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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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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对猎物垂涎三尺就是这个样子。面前的这个人,目光有着那冷血杀手的狠绝,仿佛要毁灭、撕碎面前的一切。

  “你要干嘛?!”嗅到了莫名的危险气味,我不由得惊叫起来。

  “今晚你属于我。唐博丰占了我的女人,而今晚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了!”他大叫着,向我扑过来。

  “别过来!”我后退两步,大力扯下身上披的毯子摔砸向他变形的脸,“你胡说!”

  “我胡说?!”他凶狠狠地瞪大眼,“马萨被他带到北京。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哈哈,那个傻丫头,还痴心妄想他会娶她,结果,他只不过是跟她玩玩!”

  “而在这里、在我的手掌心里,他真心喜欢的女人,原来现在在我手掌心里!”

  “哈哈!哈哈!”他自腹中发出凄凉又狂傲的笑声,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苍茫狼嚎,遥远而神秘地附和着他的*。笑容渐渐变得有几分狰狞,他带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向天空吼道,

  “唐博丰!——”

  “我要让你知道——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他一躬身将我大力抱起,不顾我的拼死挣扎与踢打,走向帐篷。用全副武装的暴力、狂热的占有欲压制着我。

  我睁大了眼睛,带着不甘心、难以置信质问他,“你信安拉!安拉就教你这样做吗?!”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不是穆斯林,干你是没有罪的!”
六十二 绝望荒原3
下意识地紧紧攥起了自己的拳头,这一刻本能地知道大祸临头。

  我会死的!

  求生的饥渴让我拼尽全身力气挣脱下地,几乎是转身以连滚带爬的姿势在‘狂奔’,但没几步胳膊就被那双强力的大手死死抓住。他下手力道重得,仿佛要就此将我的臂膀捏碎。痛到半只胳膊几乎没有知觉,不情愿的脚蹒跚着,粗粝的石头快要划破鞋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森冷,语气饱含讥讽,“跑啊!小母狼!你越爱跑,我就觉得越刺激!”

  “唐——博——丰!”我声嘶力竭地叫他的名字,遥望苍茫大地却看不见任何希望。无声的旷野用呼啸的风嘲笑我的天真,仰望星空想他如流星就此坠落,落在我支离破碎的绝望里,击破这惨绝人寰的血腥一刻。

  天堂和地狱,其实只有百米之遥。

  克苏托拖着我进了帐篷,将我按在地上的羊毛毡上。我咬牙切齿地大叫着,如同把自己生生推入万丈深渊一般崩溃。

  他疯了似地压上我的身体,双手大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却不忘了留着我那危险左手上的金属布。他的欲望仿佛一秒钟都无法等待,要原原本本,全全部部地发泄在我身上。

  “叫啊,叫啊,”他俊挺的脸上是*裸的凶狠,间杂着几分淫邪的*,“可惜,只有我能听得见!”

  他用强有力的膝盖死死压住我的双腿,手在我几近裸露的身体上肆意抚摩,下压到我脸上的唇仿佛带着几分同情,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怜悯。

  “我很强壮的,不会比他差。他一晚上能干你几次?”他带着邪气的笑吻上我的脸,“信我,我能让你爽上天。”

  “上天?!去上天见你的安拉吗?!”我发出狂暴、凌厉的一声质问。

  他不再回答,目光死死盯着我的脸,而后身下的硬物下压,强行地、恶狠狠地顶入。

  这一刹那,我感觉我的人生已经落幕了。无边无际的痛感,在周遭方圆千百里的戈壁蔓延。如同大自然一副随意为之的画,痛苦是打翻了的颜料桶,被帐篷外的风、荒原上的沙播撒得无边无际。

  生命的演出结束,过往的一切都已经崩溃着灰飞烟灭了。烟消云散之后的,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一副同样鲜血淋漓、遍是伤口的躯体。

  眼泪源源不绝地涌出,无助的心无可奈何地、将痛苦与绝望劈头盖脑地浸入苦涩的海;希望被慢慢地淹没,如同一棵*的树站立在寒秋的荒原,用孤独的力量死死缠住最后一片有望逗留、不沉埋于泥土的叶子;肃穆的风和着落单的雁凄惨的悲鸣,从光秃秃的混乱中传来,仅仅这场景,就已经比任何话语都更悲伤。

  生长在文明世界里、自诩为食清风玉露的女人,为何生来有这具艳丽诱人的臭皮囊?我宁愿自己全身长满烂疮、破败不堪、周身伤疤可怖,也要落得这颗心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一份孤独着的痛苦,微弱地随着他的野蛮、在狼一般喘息的哀嚎声中支离破碎,如同高悬在戈壁上空的月亮,仿佛是美的,它发出的逼人寒光,能不动声色地冰封这里,甚至上千年。

  你们见过大漠的月亮吗?

  它是那么冷,冷入骨髓。南方的冬天会阴湿难熬,但是也不及这清冷月光的分毫。它透过帐篷被风吹开的缝隙,照彻我的身体。从头到脚,从皮到心到五脏六腑。月光对戈壁的眷恋亘古不变,如同雪花终会落地一般不可逆转,象落叶归根般自然而然,但,我的柔弱我的崩溃,在死神面前的挣扎与匍匐,我心里的眼泪,表面的痛苦,它都高高在上地看到了,它只就那么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沉静无声的世界,挡不住内心的刀光剑影。我恨,恨此刻所有跟我同在的一切。

  它做朦胧、自在、无欲无求的神仙太久了,久到不管遇到什么都绝不动容。它以为自己清纯、朦胧、高贵,于是以羞辱我的姿态,目光亮晶晶地、一览无余地看着我,没有笑容,只有肃穆到近乎冷酷的平静,咀嚼着饱含掠夺的人性、在这一刻彻骨的凄凉与悲哀。银色的美丽不会为我的苦难缠绵,它只会眼睁睁地看着,听着荒凉的、卑微的呻吟,用痛苦糅合着难以下咽的欢畅。

  还有大漠黑夜下的风,它听不见我泣血般的控诉,它不留情地呼呼吹着,将篝火的炽烈气息传来,欲烧灼已形同枯木、干涸的我。在幽绝的秋夜撕扯着所有的伪善,将*裸的欲望、一切微如尘埃的*在深处展开。

  重重的折磨,象潮水般滚滚袭来。翻卷着的力量,仿佛要把一颗卑微渺小的灵魂,就此带到遥远的世界那一端……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六十二 绝望荒原4
童年时,信佛的奶奶曾告诉我天上有神仙。而菩萨是会在不知不觉间降临,而后救苦难之人于苦海的。当救我于水火、已非人力所能及,那么,我相信神、相信佛,相信一切不被我了解、亦不被我熟悉的来自宇宙的陌生能量。脑海一片空白,听力视觉已形同虚设。

  仿佛为了幻听而听,紧紧贴在毡毯上的脑袋,在似是而非的直觉主宰之下,居然听到了大地在疾驰的马蹄之下忘情地呻吟。

  那是一种带着绝望的愤怒,一种带着焦灼的热度、如同满腔热血沸腾的侠义天理之心,在筋疲力尽、声嘶力竭之后,再也无法克制隐忍的一声叹息。就在我后背所抵的大地深处,带着压抑的、浓缩着的同情和痛惜,在低声地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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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冰然,你不能死……”

  遥远的戈壁尽头,传来天籁般的温情呢喃,听上去仿佛有些熟悉:

  “你在我怀里,廖冰然。”

  “不管这世界有谁伤害你,我都会,将你紧紧保护在怀里……”

  头顶的明月不肯为我扯过乌云*,而这背靠的冰冷大地,却有着少见的温柔。它沉稳静默地让我无力地平躺,包容这精疲力竭、生命行将垂危的女人,在它的宽广怀抱里安静地神智不清。

  帐篷外的风依旧呼呼地吹,不因周围的星星篝火,而温暖我的身体一丝一毫。大漠和戈壁,继续让我领教着彻骨的寒冷,直到天明,这灵魂亦难得苏醒。遍是淤青的身体已僵硬,之后在精神彻底的崩溃中,被风干,被粉碎;仿佛风一吹就散,地一震便无形。自表皮到内里都是荡然无存、不可重塑的,灵魂、意识、躯体已经分离,仿佛全部都不再属于这样的某一残破的肉体。

  大脑在拼命地凝聚精力,让全身的热情和血液疯狂地聚焦在自己想保护的领域。但是依然无法拒绝被撕裂、被压迫、被强制的痛觉,直到时间遽然停止、死亡的气息冰封凝结,终于,心平气和、形如朽木般地享受宁静。

  全身如同浸入冰雪未曾消融的雪山溶洞,是干燥的,却是冰凉的。一直睁大眼睛,让泪水木然地流个不停,直到眼睛的痛,已不足以再维持眼皮的张力。终于沉重地闭上眼睛,给自己一个理由,松一口气。

  只有我知道——这双眼里流的不是泪,而是水*融而汇聚成的血。受难的是身体,哭的是心。

  睡不着,因为翻身都是奢望,改变不了任何僵冷着纹丝不动的现状。身侧有那男人心满意足的呼吸,仿佛一场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已获胜。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扯过身边的毯子,裹住我不自禁在瑟瑟发抖的身子。

  他紧紧贴着我的耳朵,哈着热气,如恋人一夜春风后柔情相许般,在我耳边轻轻承诺,

  “我不会杀你,跟我走吧。”

  “我比他真诚,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

  他强占了我的身体,然后标榜自己是一个真诚的男人——真诚地不需要任何伪装,对一个女人的欲望直接到,想要就要;亦要求我的身体如他一般不堪一击,他想我给就给。

  或许,原始的社会,并不排斥野蛮的行径,雄性对雌性的掠夺,是发自内心也是来自本能。他的解释倒不如说——他是原始的兽,而非已走向文明世界的人。

  呆滞的目光挪移到、那张与枯燥荒漠截然不同、看上去鲜艳欲滴的唇,一忽儿有错觉认为他是个女人。意识错乱间已经不能在扑朔迷离中辨清一切。

  迷离着眼看着、盯着,想把对这张脸的仇恨,刻到心房周遭的每一根血管里去;在他怀里不甘心地辨认,渴望着他和我一般地,被戈壁的严酷风干、粉碎。然而,血肉之躯终归支撑不了精神上的伤痛;痴狂若颠的千缕思绪就像毒蛇欲吐未吐的丝信。

  在他的怀抱里,无力地垂下了头,瘫软了身躯。
六十二 绝望荒原5
马对戈壁、雪山、草原,永远是心怀敬意地臣服。

  这种野性的生物,一生都推崇自由自在,身影象闪电般疾驰掠过,视野如草原一般开阔,如高山一般深远。它的目光一掠千里,在荒无人烟的世界里,它就是这片土地上通神的精灵。

  它不会如人一般脆弱,它坚强、固执、沉着、忍耐,它自始至终、生死均系草原的性格,属于这样毫无遮拦、一望无际的自然。

  一群马疲惫地驮着各自的主人,穿越了黑暗中银白色的雪山。行至山顶,这飞驰的精灵发出了感喟挑战自我的声声嘶鸣——它自从出生,还不曾受到过这样的激励。只因为它背上意志顽强的主人,复活了它骁勇善战的历史血性,让它在拼搏般的奔跑中,找到了久违了的野性。

  托纳拉渐渐被抛在了身后,唐博丰驻马回头,看一眼那原本在心中神秘得再不能神秘的雪山。做为没有草原牧史的汉人,他从来没有这种寒夜翻越雪山的经历,这简直就是红军历史上两万五千里长征中的场景。但是,他翻过来了,这寒冷和疲惫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男儿的血性,一如胯下的良驹般,野性在不可思议地苏醒,被自然界的挑战激发了莫名的斗志。

  原来,潜能是最不可把握的东西。只要你想,没有征服不了的障碍。

  只有一个念头在心里支撑,即使筋骨已风尘仆仆,几乎被拆离肉体也无所谓——

  “然然,不能有事……”

  “然然,你不能有事……”

  他整宿没睡,已熬红了眼睛,风沙中行进一路,脸上皮肤摸上去有着失血的粗糙感。

  依拉汗驱马行至他身侧,“唐哥,让弟兄们休息一下吧。”



  他回头望望在黑魆魆、沉寂的夜中行进的马队,原本出发时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子,此刻被疲惫折磨得几近散兵游勇。怕冷的,身披羊毛毯;不规则地耷拉着,如同乞丐衣。

  心上已掠过一丝不忍,依拉汗又说,“唐哥,你也休息一下吧。”

  他遥望前方夜幕下的连绵草甸,遮挡了一马平川的视线。翻过去,应该会是平地,马将健步如飞,也就更有追上乌卓的希望。想了一霎,挥手止住众人。

  “大家原地休息!我去前面探路!”他如王者般发号施令,但脚已踢马肚,欲再前行。

  依拉汗飞驰赶上,“唐哥,我和你一起去!”

  他不语,将内心的温暖在心中藏起。兄弟之意、患难之中才见真情——依拉汗,你为我救然然,我不会亏待你!

  前行几公里,翻越几座山坡,依拉汗还是眼尖,作势让唐博丰停下。

  两匹马静静地站在草坡上,俯瞰坡下残余星点的篝火,在风中传来若有如无、淡淡的烟柴气味。篝火旁是大大小小的几座帐篷,依着一个小小坡道,坡道上有正站立歇息的马群。

  “会是他们吗?”唐压低了声音,也压下了心头的惊喜,问。

  依拉汗是牧人出身,对草原上的一切都很熟悉。他只远远地望了一会,然后谨慎地出口,“还不好判定。他们人数不少,乌卓不会把手下全带到这里。”

  “有两个人跟了他很多年,和他形影不离:一个克伊木,一个麦可提。克伊木就不用提了,麦可提据说往南逃到库车,正被武警部队通缉;想不出他身边还能随身带这么多人,”唐下马执缰走到月光在草坡的阴影处,带着几分斟酌的思虑,“还会有谁,带这么多人跟他?”

  “乌卓在新疆成事这么多年,心腹岂止一二,”依拉汗走在他身侧,“之前并没有告诉你:这些势力如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放松打击,就会死灰复燃。乌卓先前善于跟政府打交道,很有政治眼光,这也是为什么你走以后,天然一直经营得有声有色,毫不逊色于当年。”

  “不过,他身边也着实有几个人物。善于出谋划策,天然经营走向国际,也和这些人分不开。其中有一个叫克苏托,年轻有为,据说能力很强。”

  唐忽然象想起来什么似地,“克苏托?”

  “这个人不简单,虽然名不见经传,却在天然混了个出人头地。原来在北疆一带做点小本生意,但结识乌卓后很受器重,不几年成了天然的副总之一。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穆斯林,知道他的人都说他虔诚,他未婚且坚持独身。天然很多外贸生意,都是由他负责的。”

  思绪回到很多年以前,仿佛一切近得就在昨天。

  那满溢青涩少年情怀的青青草原,满腔抱负被心头沉重的沧桑掩埋;抬眼四望,蓝天白云低得几乎入怀;策马狂奔、纵身于野的荡气回肠,兄弟般的热血沸腾浇注的情谊之花,如同格桑花一般长出了高高的尖刺,刺痛了那少年痴情的目光和心;一个维族少女的初恋,如同花儿在稀薄如雾的空气中盛开,阳光驱散了阴霾,它脉脉含情地站在蓝天碧草间,情窦初开的沉思,是那般羞涩、真挚……

  一切的一切,真实得如同梦幻,飘渺如同云烟……

  “这个名字,我很熟悉。”

  唐压下了心头任何的猜疑、悬念——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要救的是然然。

  “我们需要打探一下他们的虚实;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他凝视着目光之下的野营地,定住吩咐,“不知她在哪一个帐篷,这样……这样……”
六十二 绝望荒原6
依拉汗意会而去,唐在夜幕中驻马而立,如狼一般警觉,静静守望自己的猎物。

  夜风寒凉,马鞍上的帆布毯猎猎作响,粗糙狂放的声音,衬得周遭更是凶险莫测。夜幕下看不到尽头的漫天星辰,却不再*任何来客的欣赏极限,它们如同看客,高高在上地嗅闻着下一刻来自地狱深藏的死亡气息。

  他不自觉地、紧紧地攥住了拳。

  这是人生中一场大战,而刚才和依拉汗商议的,的确是出奇制胜、一招中的的办法。只能如枪手般放手一搏,技术上稳准狠之外,碰个运气:烧帐篷,逼所有人出来,但如果——然然正处其中……

  坚毅的眉霎时深锁,心不可思议地抽搐起来。脑海中一念稍纵即逝:那是熊熊烈火中,他心爱的女人被烟火深锁,奔逃不出、挣扎不甘……却痛苦地叫着他的名字——唐——博——丰……

  ——不!

  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悲鸣,如同看见自己的心被猛然落地的鹰撕啄,鲜血湿润了微细的黄沙;扩散得无边无际……暗红色的血沙印得天空那般阴沉……眼睁睁……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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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无能为力……

  双眼蒙上水雾,心泪已然无语。双掌合十的礼佛姿势,并不能平息心底的恐惧,遥望苍茫夜空,有如同鬼魅恐吓的呼啸声擦耳而过;

  “不!——”

  “我不要让她遭受报应!我不会伤到她!”

  ——乌卓要杀,然然要救,这件事一定可以两全其美。一定!

  身后有轻轻的马蹄声,他回头,果然看见闲庭信步的一支马队,静悄悄地走来。众人显然对战术心知肚明,行动迅速又不打草惊蛇。

  收起那丝无奈的心碎,重回一个男人应有的冷静。热血沸腾起来,抵御着想象中彻骨的寒意。和依拉汗指挥着,两个汉子从西侧曲线包抄草坡之上的马群;又有几个汉子从东侧戈壁慢慢地前行,靠着夜幕的遮掩,向鬼火般的篝火前进。

  依拉汗和那两兄弟,打开火折子燃起了火把,却是猛然策马狂奔,向着野营地方向疾驰而去,速度快得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兵。

  而脸色阴暗,心中如临大敌的他,和另外几个枪法精准的枪手,在山坡上伏地埋头亦做好了偷袭狙击的准备,另一批枪手已派做先锋主攻——跟在依拉汗的后面,只要帐篷里出来的是持枪的男人,格杀勿论。

  粗壮的马鞭挥向残余的篝火,火星在戈壁的风中飞迸四溅;而燃起的火把直接飞掷向帐篷,有的蓬顶是羊毛毡易燃,烈焰立刻烧得熊熊滚滚。西边马群被火光和凌乱的阵势惊了,发出恐惧*的、不甘被掳的嘶鸣;疲惫不堪的暴徒,在刚刚进入睡梦时被惊醒,纷纷在帐篷外现身。

  伏击者的枪声响起,精准到先出帐篷的几个人立时毙命。而在野营地的另一边,挥着马鞭袭来、来势汹汹的,是这突袭队伍的一支主力。持枪逃出帐篷的汉子,几乎都是还没怎么清醒,不是被马鞭击中,就是躲不过四面八方的子弹。

  攻防之布局,决定胜败结局。占据有利地形,将事半功倍。未几,苍茫大地响起了攻者的呐喊、防者的惨叫;枪声火光围攻,短兵相接亦打破了夜晚的沉寂。短短的几分钟、密集的枪弹爆响之后,唐带着埋伏的枪手疯狂地从山坡上飞驰而下。

  犀利的目光横扫面前的破败残局,凝视着每座帐篷外的尸体——

  有的帐篷已烧掉大半,里面的人都耐不住烟熏火燎,抱头鱼贯而出,成了暂时的俘虏。

  他在快速搜索,直到惊异的目光落在那仅有的、安然无恙的帐篷。

  难道?他猜中了?

  “然然!”

  胜利的喜悦已让他失去冷静,他嘴角微微一笑,策马走近,居高临下地甩动马鞭,“嘶”地一声,帐篷的帆布顶在风中裂成碎片。

  一声惊叫响起,一个人如荒原中受惊的狼,猛然以站立的姿势、凶狠的目光与他面对面——是原本在瑟瑟发抖、此刻野兽凶猛的乌卓。

  原本敬中有惧的关系,在这一刻已完全撕破了伪装。再也不用提相互利用,也不再对他的势力心生妄想——那为了*圣战的心愿,在这荒漠的凄凉里,预见了结局的仓皇。

  即使死,也要杀尽仇敌。穆圣哲语如同安拉圣训。

  无须再虚伪地寒暄,解决这问题的唯一方式变成了复仇式的兵戎相见。

  “唐博丰!你去死!——”

  乌卓手里的枪,条件反射般地瞄准唐,不假思索地扣动扳机。

  依拉汗一声惊叫,刚刚再度举起手中的枪,但似乎,来不及了。

  唐的表情狰狞一秒,浓眉剧烈颤抖一霎,而手中的枪亦对准乌卓胸前,一颗子弹飞速射出。
六十二 绝望荒原7
三声枪响,决定了两条生命不同的结局——

  乌卓一弹中心脏、一弹入肩,已砰然倒地。

  而唐博丰毕竟居高临下,乌卓的子弹再准,也不过是力道自下而上。它沿着一道幸运的弧线,落在他的右腿。



  唐中弹,被本能的冲力激得几乎落马,反应奇快地紧攥缰绳、稳住身子。依拉汗又惊又惧、满脸怒意行至他身侧,

  “唐哥!——”

  “先处理伤口!”

  他轻轻皱眉,手向下臆测了伤口所在,只摆了摆手,“快找到她!”

  说完话只一秒后,他整个人如同僵住:他已看见三四步之遥、另一烧得面目全非的帐篷废墟里站起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举着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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