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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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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方纔来,曾见喜哥出去,我想珍姐姐作事深,莫非把他藏房中,假意来约我们同去锁门,可见其心机慎密。今趁老母熟睡,我二人悄悄至彼仿探。若有动情,我们言破也有益,莫令他独乐。”瑶娘道:“如此甚妙,我们就去。”再言珍娘回房,忙忙卸裳褪衣就枕。悦生相搂珍娘,贴胸交股,云兴雨骤,无般不至,美透春心。悦生展龟吐信,珍娘妙牝全吞。正在情浓之际,玉瑶二妹,悄悄潜来,这珍娘之室,房门未掩,二人轻移金莲,潜立而听。只见锦帐内,鸾颠凤倒。纱厨外,鹄立骖停。玉瑶二妹听见珍娘叫道:“喜郎,想我也是前世里修来,今世方得你这等妙物,(入肉)得奴遍身酥麻,也不知春从何处来。”悦生道:“姐姐我得你这紧暖丰腻的好牝,将我这麈柄射入在内,好不美快。”女哼男弄,你讲我动,柄刺牝迎,两相酣战,这会喷啧之声,越室共闻。这玉瑶二妹,听见哼声不住,响声盈耳又是未曾知味的人,忖中如火,牝内热一阵、痒一阵,陰中汪汪液流,二人走拢身,互相环抱,难以定情。那牝中婬火自焚,香津流溢,小衣皆为湿透。又听见珍娘道:“喜郎且住了,待我看看母亲,换了两个妹妹睡了,再来与你乐到天明也不妨了,不然恐妹妹要来叫我。”

悦生下身,珍娘起枕,玉瑶二妹听得姐姐要起来,祇得先行,摄足潜形,预至母侧,幸母沉酣未醒。珍娘尾后而至,低低问道:“妹妹母亲可曾醒否?”玉娘道:“还未曾醒。”珍娘道:“你二人辛苦,可去睡了,待我侍候母亲。”二人听了行房半夜乐事,兴动非常,闻言理会。珍娘自侍其帏,玉瑶二妹回房共枕。玉娘道:“妹妹,喜哥那行子下面的,不知有多少大。”瑶娘道:“姐姐,我两人这样小小的牝儿,又紧紧的,想那男人的麈柄,怎样弄的进去。我如今以指指入牝内,尚且满满,焉能容纳麈柄乎﹗”玉娘道:“你不闻有容乃大。我想那麈柄必然挺硬,着力一杵,不怕不入牝内,但不知怎样爽美。”瑶娘道:“喜哥若回去,我们与大姐姐俱失其望,亦不能有如此受用,想大姐姐不知怎样,就一时相从,将身许他也是异事。”原来瑶娘为人有心机,能察细事,善于揣度,想了一会,忽然想着道:“是了。我想大姐姐那日被玉莺姐接去解闷,喜哥又去箕子碑游玩,你晓得玉莺姐不瞒我们的,家中开店,见有好宫宿歇,就于下请入内房同卧。这必竟是喜哥宿他店中,与玉莺姐上手。因来我家,看见大姐姐美貌,毕竟是他与玉莺姐通同设计,将大姐姐接去一夜。况大姐姐熬了一年多,今日遇着喜哥,岂不爱慕。那一夜自然受用无限之乐,我想我们也要长久沾惠。那里又去另嫁别人,便嫁别人,也未必有如此风流。姐姐不如我三人归于一处,以终百年。须得大姐姐主意,不令喜哥回去方好。”玉娘道:“此事终久必得,我想那一件大东西,方纔听见大姐姐在快活处言,又大又硬、又热又长、又不泄,我彼时见了,心胆皆裂有些畏惧。”瑶娘道:“呆姐姐,大姐姐也与我们一样,他既能得意,我们为何惧乎?古云:‘终身不怕(入肉),怕(入肉)不终身哩。’”玉娘笑道:“呆了道,我只闻得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偏你为更文易字。”瑶娘道:“我故意言耳。”笑笑议议两下难消其情婬心大狂,兴动非常,二人相擐相偎。玉娘一跃跟在瑶娘身上,瑶娘把股分开,玉娘兴起,将妹妹上磨下擦,颠颠耸耸。瑶娘迎凑乱理,哼哼叫叫,立相搂抱而戏,情急兴焰,各出婬液。遍体香汗,口冷舌凉,力不能支也,春风一度共枕而卧不题。

却说珍娘见母亲沉睡未醒,仍回自室,脱衣上床,捧搂悦生,无所不至。悦生舐牝吸液,珍娘吮柄咂龟,欢情美满。大弄大射,乱迎乱凑,两下设下生同枕、殒同穴,盟山誓海,不觉天已将明。两人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珍娘留心,先出内室。开锁启户,然后悦生趋入,问候姑母。蓝母道:“侄儿,我身体稍宁,但烦燥不止,难免眩晕,奈何?”悦生道:“姑母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蓝母道:“我为姑的,生性怕吃苦水,今年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三女无人,亏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悦生道:“姑母宽心调理,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话毕,悦生出外,三女侍侧而候,齐言:“母亲夜来安否?”蓝母道:“我儿,我性命只在早晚,不久于世,料不能延久,以观汝等于归。”珍玉瑶三女闻言,涕泣齐声。忽见庞若兰,滚至帏前,叩头哭道:“我母夜来西返,家中无人,师母贵恙,疏得侍候,望乞勿罪。”蓝母闻言,亦哽咽道:“我那庞孺子呵,可怜归西。拋你的女,泪溢不止。”又道:“我儿,你母棺椁有备办否?”若兰泣道:“毫无措办,天气入暑,不知如何?”言讫呖呖悲啼。蓝母道:“珍儿,可请你表弟进来。”珍娘出房,叫蓝书往书房去请封相公进来。蓝书领命,出去不多时,悦生进内,与若兰作过揖。方向蓝母问道:“姑母见召小侄有何吩咐?”蓝母令珍娘银取十两,交付悦生,叫他代若兰买棺具衣衾收殓庞母。如银用不足,再来取添凑。悦生道:“不期庞母昨夜西返,理宜即去料理。”珍娘等三妹于母侧共悲庞母。蓝母道:“兰儿,可回去料理收殓之物。”若兰拜谢回去。珍娘又叹自己与妹,皆是女流。倘母亲西归,亦无所倚,不表。

再言悦生至庞宅,一应事务,代为料理。既毕,见若兰生得柔媚袅娜,偏体素犒,真是玉人,引动情兴。若兰虽居母丧,见悦生风流知趣,心中羡慕道:“母去无主,不若将身许封郎,岂不为妙?”自想自料。谁知悦生有心已久,又且兴动之时,向前作了一揖。也不怕若兰从与不从,竟将若兰一搂,那檀口已合樱桃之上,若兰无辞,吮舌相(侵换口旁),悦生便欲相狎。若兰忙道:“封郎,奴居血丧,热孝有防此为。他日可待,何必怆悴。君若苦侵,奴死不允,俟后再举。奴已一身无主,今日许君,决不他选,待奴百期满日,归汝姑母之侧,告成可矣。”正是:

要觅百年真消息,须期母侧好音来。

话说悦生搂着若兰道:“蒙卿好意相许,但一时情动莫禁,如之奈何?”遂相偎相倚,抚摩隔绮情穴。悦生忙将麈柄令若兰念视,但若兰是个处女,面绛含羞,被悦生所逼,乃用手念着麈柄,不觉心颤道:“封郎利器大坚,他日奴岂能容也。”遂释手远遁而避,悦生知不可强,忙道:“贤妹,愚兄别过。”若兰道:“有劳你,但百年之事,奴既相许,愿君待奴百期后,再举未迟。”悦生心喜而回,若兰懮喜交集,在家守制不题。

那悦生回见姑母,将代理之事一一白过。蓝母大喜,悦生出户,中堂已锁。珍娘回房,一夜欢娱,辛苦沉酣。次日三姊妹同至母榻,悦生趋入问寝,四人同列环几用膳。此时正值天中之节,家家焚香,户户饮酒,彩绳系角黍,竞渡争飞,以吊楚臣之忠魂。男女往还来,碧浪龙腾以镇太平之灾。稔此时正交重午,佳人彩缯联络于玉臂,孩子朱酿涂面于胸脯。蓝母沉久枕,难侵绡罗。三姝勉力,联缯结彩线,以兆午日。因为母病,个个柳眉颦蹙,秋波懒动,灵心不爽。只见悦生趋入内庭,泛蒲酌饮琼浆。绕席交错,暑蒸汗背,颇珠酒散。悦生离内室,步至外庭,命封禄待盖,前赴洛陽桥观舟争渡而去。正是:

酒泛菖蒲佳节至,从今端的雨云来。

第九回 封悦生观舟遇友 赛孟尝说宴求方

竞渡船头插彩旗,洛陽桥下列罗衣;



仇春曾向维扬岸,异国他乡两少知。

话说封悦生出了蓝宅,封禄张其伞盖。熏风拂拂,游人攘攘。只见满河中彩缆高牵,两岸上男女喧嗔。观的是彩龙乘波飞于碧汉;看的是画船泛棹游于浮津。悦生主仆立桥上,远观水面来去游玩画船,吹唱绕云,忙睹逐波冲浪,彩龙乘势争强。有载妓而传杯,有携童以侑觞。船中有王孙贵客,如蚁如蝗;舸内多仕女相狎,似花似月。悦生鹄立想道:“若是余畅游此,日拉妓邀朋,谈笑歌舞,吹竹弹丝,飞觞呼卢。今日在此,无同伴之故友,无向日之婵娟,未免睹物悲棹,对景忆人。”忽闻箫声,吹得愁况。按下悦生桥畔自叹。

却说洛陽城内,有一人姓仇名春字茂叔,绰号孟尝君。富称敌国,智勇不让管乐,挥金若士,侠重如山。好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装神建宇,施棺舍药,这洛陽成俱称他是个豪杰。他门下客不啻千余,帏中爱姬何止百媚。昔年曾商广陵狎妓雪妙娘,与悦生歃盟共誓,以结金兰。这日正在画船,携名妓冯好好,拉三四知己,共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仇春倚窗内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忙,往观江中,画舟游荡。方纔转首,有见桥上站立头戴纱巾,身穿蓝袍,足着朱履,想道:“此人非是洛陽人物,好生面善。”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了。”就向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看那桥上立的那一人,美如冠玉,非我这里人也。”王世充亦看道:“仇兄长,那莫不是维扬悦生封盟弟么?”二人仔细一看道:“果然是他﹗”忙命水手将舟棹近河岸,缆泊柳堤。王仇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悦生无情招绪,方命封禄张回伞盖,移步下桥而已,转身返步。那二人背后飞来,高声叫道:“封盟弟,不要行,弟来也。”悦生闻人背后呼唤,忙转回身,望瞭望,一时难认。猛想起道:“原来是二位盟兄。”世充道:“贤弟请上仇大哥游船坐谈一二。”悦生道:“小弟多日未曾晋谒,又且数年不晤,久阔之甚,今得见芝颜,足慰平生之愿。”三人见礼入舟中,与众客礼毕坐下,各叙阔别寒温。仇春道:“有数年不遇,令人渴慕之甚。但不知贤弟近日所作何事?”悦生道:“虚延岁月而已。”仇春道:“如今雪妙娘何如?”悦生道:“蒙他相从小弟,未及一年西归矣。”王仇齐道:“原来从兄不久而逝,想来此姬不寿,甚属可叹矣。今贤弟到此,谅必有数月留住。”悦生道:“因来探姑母,姑母嘱留,回期尚未有定。不测天缘,今日幸遇二位盟兄。”说毕遂各举觞痛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王世充等,豪呼喧笑,消了悦生半腔愁绪,喜得他乡又遇故交。冯好好酒后,见悦生风流俊雅,又是南人,心中暗慕道:“北地人怎比此君豪侠情怀,况又知他义重,今夜共欢,不知何人并枕。”悦生久在花柳,目睹好好,窈窕娉婷,势如风前御,貌若雨后花。乌云分叠,折髻高耸,鹑衫短绮,白练湘绫,猩红莲瓣,眉如远山,脸似芙蓉,一点朱唇,两行碎玉,真可动情。正谓塞北佳人,吴楚才人。众客敬悦生,杯酿交错,笙歌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波逐浪而至,乃王世充之妓方盼盼。遂遇舟进入官舱,道声:“列位爷见礼,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众爷恕宥。”仇春遂道:“小浪婬子,你今若不来,明日莫想见我。既来之,其罪可免。快奉封爷酒﹗”盼盼忙忙举杯,露尖尖春笋,奉敬悦生。悦生起坐接酒道:“有劳芳卿。”盼盼回言:“不敢。”又捧杯敬普席众生。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唱歌令,亦觉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佳节,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勿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日之乐何如?”仇春道:“极妙。”悦生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日佳节,封盟弟是远客,自当倡首。”悦生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世充道:“席中这位薛盟兄讳勇朝,膂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丈八蛇矛,取万人中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谙词藻。又这位韩盟兄,名天豹,亦是无人敢敌,用两杆横铁槊,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工诗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底。”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封君佳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王世充、仇春齐道:“封盟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骥尾。”悦生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方,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三巨觥。”方咏道:

洛陽九曲远相通,彩缆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景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悦生吟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句,有污尊耳。”王世充道:“词句风流合时。”仇春道:“王大哥请佳作了。”王世充亦咏道:

洛水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蔼熏风。

晓钟午节严奴罢,院院移家海日中。

王世充吟毕,亦饮酒一杯。悦生道:“久不领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王者之度。”轮该仇盟兄接咏了。仇春亦咏道:

洛城门与内门通,画桨巡游满面风;

午日日高欢笑处,满堤红艳碧波中。

仇春吟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盟兄。”悦生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真有柱石之风。今该冯好好题咏了。”好好道:“请方妹妹咏罢。”盼盼道:“序长而来,莫要越齿。”好好道:“取笑了。”遂立身而咏道:

洛宫别院绕宫通,檀板轻敲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傍池人眺画楼中。

冯好好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悦生见好好诗才敏捷,大加称奇。世充道:“好好近来大通。”又道:“盼盼,该你了。”方盼盼道:“谨领。”随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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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鸾阁外洛陽通,树影花光接芰风;

望见官家来往处,船门斜过画楼中。

方盼盼吟毕,悦生鼓掌道:“二美绣肠名不虚播。”合席敬仰,以慕佳作。二妓见悦生风流俊雅,把秋波送盼。悦生醉眸顾觑,情如火炽,暗思:“今日有此二美,可能得其陪伴一位,以舒饥渴。”饮 至日晚,杯盘狼籍。画舟星离缆于柳条两岸,箫鼓之声渐泳,游玩之舟潜渺,众人弃舟登岸。王世充、仇春齐道:“冯好好、方盼盼,你二人乘舆先回。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封盟弟至冯好好家过宿。”悦生道:“小弟怎敢叨二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世充道:“封盟弟若不允从,亦不是相知之契了。”仇春道:“弟等在兄贵地叨其重腆。今日兄临敝城,亦该如此适兴,切莫推诿。”悦生被世充、仇春齐齐相留,祇得道:“多蒙盛赐,斗胆拜领,客当再谢。”遂吩咐封禄回蓝宅去讫。悦生、世充等五人鱼贯谈笑而行,不一时,早至锦绣坊竹御乐楼。冯好好、方盼盼二人笑迎,请爷等内坐。王世充同薛勇朝、韩天豹道:“不必到里去了,天气炎暑,我们别过,明日再来相叙。仇兄在此相陪。”说罢别去。仇春携了盼盼往后楼而行。悦生同好好各避入内楼下,使婢烹茗而候。二人吃茗更衣毕,卧于湘蕈。悦生见好好肌如凝脂,色似美玉,紧紧相搂。好好兴动,脱去下衣,金莲高举,露出牝户。悦生吞丹提柄,投于牝内。身不鼓,一柄觉微微〔周〕动。少刻抵满牝户,好好牝内暖烙,美快非常。其柄自进自出,如射如钻,好好如得宝贝一般。暗想道:“我名播当时,阅人之柄,岂止千数,从未有此身不抽送,而柄自出自进。抑且暖如火炭,大过千倍,真快活人也。”忙叫道:“封相公,你是我前世消魂种,今生方遇,真是千中无一。我这一命,身酥肌麻,无复于人间物。”悦生见好好畅快,真情实兴对敌,毫无门户做作,婬浪无休。遂加了数口气,硬健非常,往外抽出。好好说道:“冤家吓,莫要若杀人。正在兴头上,怎么停舟住桨。”悦生道:“你且看看我这宝贝。”好好欠身抵首一看道:“嗳唷冤家有如此大物,约有六七寸之长,怪道我牝内快活异常,你快快放进里面。奴自入烟花,今日方知有此大物。”悦生即以麈柄奋刺,好好凑迎,涎津涓涓不断,连丢数次。玉山颓枕,情致翕翕。悦生息气,仍返本元,相搂好好共枕。好好舒腕,用手再摸其具,微微笑道:“相公你莫非采花仙门下,传授房中之术,奴久在娼家,凭他上将有异体,麈柄如木石硬,大不过五六寸而已,有先硬后痿,先痿后硬,从中完局,并无似君有一刺之功,又不痿,越操越硬,先小后大,再无有如君之物。这真乃奇宝,奴今情愿从君,随侍百年,未知君意如何?”悦生道:“卿若肯倾心相从,吾当代卿赎身。”好好道:“若得如此,不须身价,奴孤身寄居于此,若君回南,相从必矣。”悦生道:“如此极妙。”两下意同心愿。正是:

天生红粉杨花性,才遇风流便欲随。

悦生搂抱冯好好,共枕而卧。醒来仍鼓涛冲波,迎风破浪而战。仇春寻方盼盼,相狎一宵,有事黎明而报。盼盼相送出门,回时金莲漫步,潜至好好房前,止步歇息,密从门缝里私窥,见悦生双手提住好好金莲,站立地下,见身不动,好好在下婬哼,情语不止。时盼盼想道:“我好姐今日非待嫖客之假情,言发五内,真心实意之为,莫非此君有房中异术?”遂仔细再觑,悦生将麈柄嗤的一声拔出,盼盼瞥见,惊了一噤。怪道:“好姐美畅。有如此硬大之物,昂昂如木槌一样,真是有趣。”只是好好如抢物一般,双手拿住尘柄送至牝口,往上一迎。哎哟一声,全没至根,操于牝内,悦生身亦不动,只见好好腰肤扭扭,金莲高耸。盼盼想道:“怎么如此大浪,料然麈柄在牝内,必定还有别故。”盼盼看者想想,心中大起,牝内作痒,婬兴大动,将两腿挟紧,牝中之液滔滔而淋,难以消欲。想道:“好姐事毕,我就进去试试,远睹难知,必须亲近方晓。”天未大亮立看日上已三竿。好好雨止,悦生云收,一人着了单裤坐下,盼盼看见事完,遂伸手扣门,好好启户。入内笑道:“仇相公有事早去,叫奴拜上相公,午后来此相会。”遂走近好好身边,低低道:“姐姐你夜来风狂雨骤,心满意足,封相公又是风流知趣的人,我心中十分欣慕,求你分惠一二何如?决不敢忘美意。”好好道:“妹妹,你要行我一个礼,我便作成你快活快活。”盼盼颍ぃW帕车溃骸懊妹冒萁憬悖碇比弧!彼焖ス蛳拢诺煤煤妹Ψ銎鸬溃骸懊妹媚愕闭嫒绱诵欣瘢俊彼旖闻伪Фǎ蒙持幸煌疲蒙焓窒嗦В排闻斡诖玻テ鸬ト梗銎鹆阶悖缤痰ね柘赂梗醇奥蛾颍蒙姹缬玻闻斡檬终郾陉颍呤欤腥た旎睢T蒙姹∷腿敫硖ú欢闻蜗氲溃骸熬筒怀樗屯矗辉陉蚰谂樱嗍浅┟乐!痹蒙硕嫫踩缣ǚ浚甏毯萆洌闻位杷帧H缫斫褚海螋馊缪妫硇娜缭诟≡疲闹欢ǎ谌绫洹=械溃骸胺庖荒阏庖徊伲廊牍撬琛!痹蒙嶙荻嗍保敝寥找呀晃纾嚼u罢趣而起。同好好三人环坐。盼盼道:“好姐姐造化,一夜到天明。就是你我接数年之客,未有此奇物,真天下鲜有。”只见鸨儿送物登楼,悦生梳洗,二姬对镜。同飧毕,悦生辞过二美回来,不表。

却说仇春,极早回宅,与韩薛二壮士送行。吩咐家童整酒备席,送冯好好家中,请悦生接风。仇春先至,好好一见,忙迎上高楼。仇春坐下道:“夜来封相公大战如何?果遂卿意否?”好好掩口而笑,亦不言语。仇春骂道:“你这浪婬子,你笑他是扬州人,不谙于枕席哩。”好好笑道:“你的本事,还要拜他为师哩。”仇春道:“莫非比俺们青年少壮,其具雄勇些。怎么叫俺拜他为师?”好好道:“你与他结金兰之友,同肥马,共轻裘,岂不知他的妙处?我想天下止有一人而已,你怎么不知?”仇春惊道:“俺委实不知,你可对我说明,若有可取之妙,便去求他,你何讷言不吐?”好好道:“他物非人间自然之体,必有海外异士之传。先操入牝内时,暖如红炭汤络,遍体快畅,四肢酸麻,未上半刻,他柄在内张满,又能自伸自动,乱钻乱咬,如燕子衔花之状,万爪皆集,真令人美死。他的引情丹,真为奇妙,他的东西,算是至宝。除此一人再无人能及他,你当求他奇方,不可自持,你之小技为奇,倘他回南,再不能有此妙术,万万不可当前错过。”仇春闻言,大喜道:“不意我封盟弟,何处得此奇术,真乃风月中之魁首,花柳内之班头。怪道广陵关上,雪娘从他为宝,我当求之。”二人言讫,兴动情移,将好好单裙掳起,对面相搂,麈柄插入牝内,两手迎送起来,意畅神舒,相持半会,交狎多时,这好好被悦生操过,任从你百般相狎,亦不似悦生之具投情合意。所以好好愿从悦生,相守百年,此是后事不表。

再言王世充,亦至冯好好楼上,大家见过坐下,仇春将悦生与冯好好,夜来相狎之技,细细说过一遍。世充称奇,相叙不表。

欲说封悦生回家,进入内室。见过姑母,蓝母问道:“侄儿昨日观舟不回,是何人相邀过夜?”悦生答道:“是这洛城仇春,看见小侄,请入舟中,共谈久别。”蓝母道:“他是洛陽第一个好汉,人都称他为赛孟尝,侄儿因何相识?”悦生道:“他先年在维扬,为商贸易,与小侄八拜为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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