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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篇之我和亦菲的故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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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棋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来。我不怎么下棋，太费脑筋。偶尔下的时候，永恒的战术就是能换子则换子，换的越多越好。最后只剩下几个子的时候下着省心。看到满满一盘需要我操纵的棋子我就头大，顾上不顾下，顾左忘了右。所以朋友就说如果打起仗来我去参军的话，再怎么也只能是个敢死先锋，永远做不了指挥者的位置。
呵呵，我只是懂得下棋不是打仗而已……
我只是喜欢简单点，不愿意活得太累……
十九
“哦——亦菲姐姐当初对我说你是搞纯文学的作家的时候我还在纳闷，怎么会有这个样子的作家？……原来如此……”倩倩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道。
“业余——业余得很……但是，其实文学并没那么深奥，本就是源自大众，源自生活的东西。我不管是什么样子，总也有自己的生活吧？而且有我这样生活的人肯定也不只我一个，你总不能否认我是一个具有生命的人吧？那我为什么就不能是作家呢？文学必定是需要面向大众的……”我一本正经的说，总结了一下前段时间闭关修炼的大体结果。倩倩这句话明显是对我实力的怀疑——虽然她的怀疑是非常正确的，但我一向习惯没理也辩出三分理来，有三分理自然辩得天经地义，苍天有眼的样子。……何况她这句话说得让我大失面子……
倩倩迷惑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懂……就是感觉不像。印象里的作家要么是温文而雅满腹经纶，要么是识尽人生百态饱受风霜沧桑无比的样子……哪有像你这样的？”说着回过神来：“再说了，你又不是真的作家！……怎么搞得像我说错了似的？……”
“哈哈……我不是作家归我不是，但是你的话直接的意思是说我这样子的人不可能是作家。我回答的意思是作家也可以是我这样子的。我们探讨的主题是‘我这样子的人为什么不会成为作家？’而不是我是不是作家的问题……明白否？”我笑着说。
“我哪有说不可能是？我只是说我觉得你不像而已——而且你真的不是！”倩倩有些急了，睁大眼睛瞪着我说。
“对，我不是作家这是事实，我承认。但是你不可以否定有我这个样子的作家存在，也不能说我以后就不可能是作家，对不对？”
“我可没这么说过！”
“可是你的意思就是这样的……”
“这是你自己觉得，我才不是！”
“你肯定是这个意思！”
“不是！”
“绝对是！”
“绝对不是！”
“肯定是！”
“……再说我不喂你吃饭！”
“……肯定不是！谁说是我九天第一个煽他大嘴巴！”
……
女人矢口否认自己说过的话时，男人万万不能与她们较真。因为她们总有杀手锏使你让步的。纵使没有的话，除非你放当时的录音给她听，否则她们也绝对不会承认。
倩倩得意的笑着，坐在我身旁，占了便宜以后又变得乖巧起来，说：“好吧，大作家，这么无聊，那你给我们讲个故事听吧？”
“故事？什么故事？”
“随便吧……只要不吵嘴，什么都行！”她无所谓的说，目的自然不是在听故事上，而是不想冷场。
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是无聊，不如就随口逗个乐儿，点点头微笑道：“恩，那你们女孩子都爱听童话，我就讲个童话故事给你们听吧？”说着清了一下嗓子，板起脸，用一种充沛了感情的低沉声音讲：“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片美丽的如天堂的雪山脚下的山谷中，有一座很旧很旧的小木屋。木屋里住着的，是背着国王离家出走的白毛公主……”
静静她们忍不住的扑哧笑出了声来，翻了翻白眼不屑的看着我道：“什么啊这是？”
我假装严肃的瞪了她们一眼，斥道：“别插话！继续听！”接着讲了下去：“——有一天，白毛公主正安静的坐在木桌前看九天的书，正读得入迷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小贩的声音‘九天签名照甩血大拍卖啦！九天签名照跳楼价啦！……’白毛公主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心头的激动，满面绯红冲了出去……”
两个小东西捂着嘴偷笑，我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继续往下讲：“小贩看到公主，马上吆喝到‘啊，美丽的姑娘，你如此漂亮，如果把九天的照片带一张在身上，那会使你散发天使的光芒！’白毛公主问道‘一张多少钱？’小贩回答‘跳楼甩血价，每张八十八！’白毛公主道‘啊！亲爱的小贩，你好不要脸，请把价格降下一半，不然我送你上西天！’……”
我信口胡扯，越来越索然无味。两个小东西皱着眉头听我继续讲。
“公主拿过九天的照片，盯着清晰的画面，觉得九天正深情注视着她的双眼，止不住的鼻血乱窜……可惜她没有带静心口服液在身边，突然间，昏倒在地上……”
“半晌，有一位骑着白马的白马王子走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毛公主。他以为白毛公主死了，心中暗暗高兴，心想着在这荒芜偏僻的山中走了这么多天，本来就有些好那什么什么的冲动，现在好歹遇上了一个不用花钱，不会反抗的，于是跳下马来要占白毛公主的便宜……”
“白毛公主在白马王子的亲吻中睁开双眼，神志不清中她误以为白马王子就是九天……”
“于是，白毛公主披着白色的白纱坐上了白马王子白色的白马，白马王子白色的白马摇了摇白色的白尾巴，抬起白色的白蹄踏着白色的白雪驮着白马王子和披着白色的白纱的白毛公主渐渐远去……从此，王子和公主打上了王子是否属于诱拐少女的官司……完！”我吐了一口气，坏笑道。
静静呵呵的笑，她的性格属于温柔型的。虽然有时也挺调皮，但是大多情况下都很安静，很淑女。不像倩倩——
“……郁闷……什么啊这是？乱七八糟，稀里糊涂没头没尾没情节……三无产品整个是！”倩倩皱着眉头埋汰。
“其实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这属于抽象派的讽刺型小小说。虽然我是信口道来，有失缜密，但是如果稍微加工修改一下，肯定是篇不错的文章——当然业余的人是不会明白文章更深层的含义的……”我一本正经的说。
“吹牛吧你……使劲吹！”倩倩翻起白眼。
我哈哈大笑——刚才随口扯淡，搞得还像真的似的……
艺术这玩意儿？拉一艺术家到你跟前，没准儿他就能把马桶里没冲走的一泡屎的形态说成是最伟大的艺术构思。如果对这个没研究的人，再伟大的艺术品他也看不出所以然来。比如我，总是搞不懂那蒙谁谁傻的微笑的画像到底好在哪儿，再怎么看也比不上挂历上那些性感美女漂亮！——看样子想懂艺术还真得把自己弄病了，要把想象力无穷无尽的扩张，从一滴墨汁可以联想到宇宙的起源来……
没想到我的身体素质居然这么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胳膊竟然就可以动弹了！虽然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但是端晚吃饭点火抽烟什么之类的事情还是能应付得来的——早知道有今天，我真后悔小时侯锻炼什么身体！胳膊一能动弹，这帮家伙就不再喂我饭，帮我点烟倒水了，我开始彻底与那帝王般舒适的生涯告别，进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代。
我想似乎没有人受了伤以后会懊恼自己的伤势恢复的太快……可是我就这么想了。
综合“医院”这个特殊的地方和它近些年来关于收费和服务态度等方面的因素，谁如果在医院躺了将近一个月还能有非常开心的笑脸和舒畅的心情的话，除了是待产或刚生产了的女人，那么一定就是不把千当钱的主儿了。
我不是女人，而且我很喜欢钱。可是我笑得很开心，心情也很好。就算这会儿本拉登亲自开飞机把医院旁边的火葬场给炸了我也一样能笑得出来。
第一，住院的钱句组掏腰包。我没必要心疼。我一向花别人口袋里的钱领导向老百姓许诺还大方。
第二，亦菲在我身边。
上次我问她喜不喜欢我后的第三天她才又来医院。那个问题她依然没有给我答案，我也没敢再问她。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仿佛那天我没有问她那个问题，或者是问她问题的人不是我。
一切都那么坦然。
所有的气愤都回到了那天之前。我们依然笑着聊天，开玩笑，吹牛。我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一点儿也不正经的俏皮话，或者嬉皮笑脸的讲心里灰暗。她依然会佯装生气了嘟起嘴巴不理我，或者高高的举起拳头然后轻轻落在我身上……
现在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开始后悔自己问过那个问题。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彼此喜欢对方，各自心里都明白，但却非要口头上问清楚以后，看到对方点头以后才算恋爱？点有之前和点头之后有什么区别？大家仍然继续同样的生活，她还是她，你还是你，还是同样聊天同样玩耍，又不会在对方点过头以后突然间就增加了几十年的感情……那为什么非要问出来？有些莫名其妙。弄不好两个人还会尴尬的连平日里的亲切都没有。
还好，亦菲心里素质不错，没有无所适从。而我一向脸皮就比南墙还要厚，要我脸红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我们坦然得都有些过分……
当时具体聊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得了，我想亦菲也不会记得很清楚。
因为我们的更多精力基本上都用在了伪装自己内心的情感上，考虑要怎样表现会使自己看起来更轻松更自然上了。至于那些镇定的对答，穷聊胡扯，本就一点儿意义也没有，苍白空洞而无力。
有时明明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也明白对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还要费力的去掩饰和伪装自己，自己也知道这种伪装比空气还透明，却还是努力的去做，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可有些人往往会为此不遗余力。
我们两个当时的表现就如同两个傻傻的孩子一般，一个拼命的闭起眼睛问对方，你猜我面前有几颗糖果？另一个则拼命的捂住耳朵问，那你猜我现在在说些什么？……
生命不过是累积和享受经历的过程而已。我片面的认为。
之前在家乡无所事事胡混消磨时间的那段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记得起的很鲜明的回忆。那时的生活真的是千篇一律的雷同，索然无味，每天的每天似乎都是在重复着昨天和前天的故事。那段日子里时间对我来讲没有任何的意义。我不需要关心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是几点几分。我只关心怎么样才能熬完这一天，让它尽快过去。
现在想一下，整个的那段时期，恰恰就是我生命中一段重要的经历。这段经历任谁也无法抹去。在那段时间，改变了我许多对待事物和人生的观点。没有那段时期的话，我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儿。我不会有一百万，也不会遇见亦菲……
那天踏上开往北京的火车以后，改变的是整个世界——当然，是属于我的整个世界。
因此我的生命中多了许多可以留得住的经历，让我稍稍充实了一些，不再有那许多寂寞空虚的念头。我想，随后的世界，一定将会有更多的开心，更多乐趣。
剧组收工了我跟他们一块儿回的北京。庆哥不停的向我表示歉意，仿佛没有为我加上戏，他良心不安，于心不忍，亏欠了我许多似的。我哈哈大笑，忍着心头割了肉似的疼痛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示我对这些东西看得很开，加不上就加不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十
可是庆哥说以后有机会肯定找我过去给我安排个角色的时候，我顿时又来了精神，赶紧握住他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分开的时候静静和倩倩有些伤感，都板着脸不吭声，情绪十分低落。
我揪住刘文的领子怒喝：“小子，你是不是欠这两个小丫头钱了？赶紧还给人家！”
刘文笑了笑，似乎习惯了这种分别的场面，很熟练的微笑着劝她们两个，说着些以后常联系，不要不开心，大家以后都是好朋友之类的话。
两个小东西仍然低着头不言语，眼圈却有些发红了。
我走过去坐到她们两人中间，打笑道：“你们中戏不是美女挺多的么？嘿嘿……九哥早就打着你们学校的注意了，只是以前在那里没熟人，怕过去以后被你们学校男生打出来，所以没敢去。这下可好了，以后九哥没事儿的时候可就整天泡在你们学校里了？……你们回去以后的任务就是赶紧把学校校花的底子给九哥查清楚了，什么出生日期家庭住址电话QQ身份证号码之类的，一个也不能少，明白吗？”
两个人看着我，仍没吱声，只是眼圈更红了。
亦菲笑着看着我，撇了撇嘴角。
碍于阿姨在跟前，我低下头轻声在倩倩耳边说：“瞧，你嫂子生气了。我下一步在你们学校的行动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这话本就是怕阿姨听到我才悄悄说的。谁知道倩倩这死丫头突然抬起头大声对亦菲说：“亦菲姐姐，九哥说让我叫你嫂子！”
我顿时愣住，慌了神，有些尴尬的偷眼瞄了瞄阿姨。阿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微笑着注视着我们。
我缓缓舒了口气，纳闷倩倩这丫头为什么会这么做？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亦菲脸上红了红，白了我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听他说过正经话？不要理他！”
我嘿嘿笑了笑，突然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兴奋起来，问亦菲：“哎，你说把这两个小丫头介绍给阿宽和阿轩怎么样？”
亦菲眼睛一亮，点头道：“恩，挺好的！”又向静静和倩倩说：“九哥要给你们介绍男朋友呢！他的邻居，搞音乐的两个男孩子，我见过，挺不错的！”
静静勉强笑了笑摇摇头。倩倩白了我一眼，依然沉着脸不吱声。
“哈，那我做主，就这么说定了，有时间我安排你们见面！”我像发号施令的将军般的说，仿佛我决定了的事情，她们只能服从，必须服从。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的几个人就这样各自分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或许在时间的冲刷下，某些人会很少再联系再见面，会在许久以后不再记起这段日子，生疏了彼此的感情。但是我不会。我一向把所有真正有过情谊的朋友都记在心头，纵使几年没有见过面，再次相遇的时候，我仍会回归到昔日在一起时的状态，以曾经的姿态曾经的口吻说些曾经会说的话，仿佛我们都还是那个时候的我们，中间的这几年并不曾在我们中间存在过。如果几年后我再次遇到刘文，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我想我会说：“嘿，你小子还没死呢？走，陪九哥喝两杯去！”……
我会记得所有对我好过的人，因为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少。我会记得所有我真正的朋友，因为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少……
出了酒店的门大家各奔东西，径自离去。已近深秋，冬天似乎也在眼前了。咽下去的酒虽然是暖的，但是被风侵袭的时候我仍感觉到了一股刺入肺腑的凉意。
天又变了，季节也快要变了，等随之而来的冬天过去以后，一年就结束了。仿佛又是一眨眼，一年又没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
也许每个下一秒钟都是这么漫长，每个逝去的一年都是这么短暂。真的就像一眨眼间，睁开眼睛，再也拽不回那股汹涌奔腾着远去的流水，再眨眼，从身边流逝的更多……
每次会议逝去的日子时我总爱问自己，时间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但是我得到了什么？似乎永远的答案都是什么也没得到。总是有，那也是微不足道的。那么我究竟想得到什么？我自己却也不知道……
大家都走后只剩下我和亦菲还有阿姨我们三个人。我卸下了在酒桌上伪装的那份洒脱和不羁的面具，沉着脸，心情失落。我本能的情感上觉得亦菲和阿姨都是亲近的人我才会这样做，就像没有人会对自己掩饰自己的情感一般。
阿姨邀我跟她们一块儿回家，到家里坐坐。我没有拒绝。实际上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之一。
在沙发上坐下的时候我心情慢慢好了些，忘掉了离别时的忧伤和不开心，莫名其妙的有些兴奋。我笑了笑招手让亦菲坐在我旁边，悄悄说，没准儿过不了多久我也是这里的主人之一了。
亦菲突然大声唤了一声：“乖乖！”
我一怔，有些生气，心想玩笑总不能是这个开法吧？她怎么这么反常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正纳闷着板起脸来没有言语的时候，从里边的房间里突然跑出了一条面相不善的小狗，一直向亦菲跑了过去。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亦菲口中的“乖乖”了。
我明白过来，笑了笑，谁知亦菲却拿手指指了指我，嘴里对小狗说着：“乖乖，咬他！”
我顿时跳了起来，紧张的大喊：“不是吧？……不至于这样吧？！”
那位名叫“乖乖”的小狗先生站在那里不动，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仿佛是先揣摩一下我的来头再决定下不下口。
我弯下腰，瞪着它，呲牙咧嘴做凶恶状，口里模仿了几下某雪米饼的广告词。没想到这一招竟真的吓到了它，它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惊慌，猛的一转身，惊叫一声扎到了亦菲腿下面。
亦菲笑着把它抱在怀里，手抚着它的毛发，特温柔的盯着小狗对我说：“我们家乖乖不咬人的，胆子可小了，你别吓到它……”
我舒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稍微平静了一下心头的激动。其实我挺害怕小狗的，除了不会咬人的小狗和我自己养的狗，别的都怕。这是从小被狗咬过几次在心里留下的恐惧症……
“恩，咱们家乖乖，我得像疼儿子似的疼它！”我又坏笑着悄悄掩口说，生怕被正在冲咖啡的阿姨听到。
亦菲白了我一眼，不接我的话，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乖乖”身上。
“嘿嘿……做狗可真幸福……”我做出羡慕的表情特欠贬的说。
亦菲忍不住笑出声来，撇撇嘴斜着眼睛瞧着我说：“你这人啊……唉……竟然要吃小狗的醋？……”
阿姨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我闭上嘴不再说话，保持着微笑。
亦菲也不再吱声。
阿姨与我聊起家常话，问到我家里的事情，我赶紧顾左右而言他，含含糊糊的回答，不停的转移话题。
后来问到我今后的打算时，我也十分尴尬——我有什么打算？我以后要做什么？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可是总不能就这么一天天的混日子吧/。人总得要做些事情充实自己的，否则生活未免太单调枯燥了。“唔——以前做生意挣了点儿钱……现在……现在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先四处走走看看长长见识吧……以后……以后再做些生意……”我吱吱唔唔的说。
“咦？——你不写东西了么？”亦菲听到我说，不解的问。
我顿时更尴尬，勉强笑了出来，说：“写……当然会写的。只是……只是还不能把它当成正业……”
“恩……你上次说写些爱情故事给我看的，写了没有？”她又问。
“唔……还没有——没这方面的经验，写不出来，等我多实践几次就好了！”我坏笑着说。
“……那你如果要写鬼故事是不是还真得去自杀几回找经验？”亦菲扬起眉头冲我笑着俏皮的问。
我做出惊喜的表情道：“好！这个建议不错，改天试试——没看出来你还这么聪明哈？”
亦菲笑了笑又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又特别客气特别礼貌的与阿姨聊了一会儿，起身告辞。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阿宽和阿轩了，还真有些想他们。在昆明时通过几次电话，这一个多月里他们发展的似乎不错，估计没少赚了钱，从说话的声音里就能听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而且讲话的态度里明显是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和向往，似乎迎来了他们生命中的春天，阳光普照，遍地温暖。
我一脚踹开阿宽和阿轩的房门，雄赳赳气昂昂的闯了进去，仿佛闭关练成了绝世神功重出江湖的大侠一样，豪情万丈的大喊：“我九天又回来了！”
他们两个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聚精会神的读报纸，被我这一声大喊吓的猛的一个哆嗦，向我这里看来，看到是我，喜出望外的扑了过来伸着胳膊要搂我。
我心里一惊，赶紧喊着想阻止他们：“别……别碰我……”
这两个家伙却太激动了，根本没有理会，一人抱住了我半个身子兴奋的说：“九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快想死你了！”
我的胳膊被他们碰到，疼痛难忍，刚才的气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泄了气的皮球般无精打采呻吟道：“我靠，你们快碰死我了才对……走开些！我胳膊上有伤！”
他们两个愣了愣，赶紧松开手盯着我的胳膊紧张的问：“这……这怎么了搞的？”
我将奋不顾身英雄救美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神采飞扬的向他们讲了一通，顺便也提了一下要介绍他们跟静静和倩倩认识的事情。
他们两个顿时兴奋起来，说话的重点也变了，有些迫不及待：“九哥，你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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