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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梦篇之我和亦菲的故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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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奋不顾身英雄救美的英勇事迹绘声绘色神采飞扬的向他们讲了一通,顺便也提了一下要介绍他们跟静静和倩倩认识的事情。
他们两个顿时兴奋起来,说话的重点也变了,有些迫不及待:“九哥,你可真猛——那俩女孩漂亮么?”
“靠,我如果不是先遇上了你亦菲嫂子,这俩女孩儿没准现在就是你们嫂子了!”我昂着头得意洋洋的说。
阿宽摸着下巴特淫荡的笑道:“嘿嘿……九哥你多辛苦辛苦,抓紧时间让我们见见呗?这事儿如果成了我好好请你撮一顿!”
“瞧你那张欠揍的脸!怎么说话呢?我就为你这一顿饭啊?”我做出厌恶的表情瞪着阿宽,突然猛的脸色一变,笑嘻嘻道:“长城饭店成么?”
阿轩笑了笑问道:“九哥,你跟亦菲的关系发展怎么样了?”
“呵,这还用问么?下个月就准备领证去了!”我煞有介事的说,一本正经。
“靠!”俩人大喊一声,不屑的转过头去。
“哈哈……你们两个最近怎么样了?估计没少赚了钱吧?”我问他们,知道他们最近肯定走运了。
“还行吧——今年的吃住不用愁了。现在有家小公司正找我们谈签约的事儿,还在考虑之中……”阿轩轻描淡写的说。
这小子倒是跟我学会了,这样的好事情也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口来?他心里还不知道得意成了朵怎么样灿烂的花儿呢!
二十一
“呵!不简单啊你们?——怎么着?今天晚上……”我坏笑着欲言又止。
“哈,甭说了九哥!指定得请你!……一个多月没喝了,今天不醉不归!”阿宽明白我的意思,特大度的说。
我做出一副阴险的样子笑。
“九哥……这……我们两个明天没什么事儿……那,你看那俩女孩儿有没有时间?……”阿宽吞吞吐吐的说,做出讨好的笑容盯着我。
“你着什么急啊这是?差这一天两天的工夫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会儿我打电话问问她们吧——你们俩可得记住了,到时候见着了可别搞得跟色狼似的在那儿丢人现眼!再有什么迫不及待的想法也得好好憋住,要不然吓到人家可是你们自己的事,到那会儿可别说我不帮你们!”我指着他俩严肃的说。
他们俩笑着一个劲的点头,口里不停说着:“知道,知道了……”,脸上因兴奋而绽放出一种红色的光芒来。
我明白他们俩又在充分发挥想象力想到许久以后怀拥美女的种种情形了,用鄙视的眼光瞧着他们,冷冷说:“别想得太美了,人家还不一定能同意呢,说不准她们俩看见你们就倒胃口了……”
“嘿嘿,看不看得上再说,这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咱得把握住。……管它成不成呢,想想反正又不犯法?……想都不敢想怎么敢去争取呢?……”阿宽自我安慰的说,那表情似乎以为就算不成也不折本,好歹能见到美女,以后总算能有个真实的近距离的幻想对象了。
“我靠……你们俩不去写小说可真是犯罪——浪费国家人才!”我无奈的对他们说。在网上看了这么多小说,研究了这么久,我觉得有妄想症或者精神分裂的人都该去搞协作,否则真对不起他自己的神经。
“哈,搞音乐也一样,而且我们还是搞得摇滚乐——艺术之路大同嘛!”阿轩打趣道。
除了杀猪式的所谓“摇滚”外,我还真没发现别的音乐的“艺术”性。“‘摇滚’‘摇滚’——莫非最高境界就是上了台先嚎叫着摇晃上一阵子,然后再嚎着满地打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它就符合‘艺术’标准了!”我笑着说。
“吭、吭……”阿宽咳了两声,背起手微微昂着头,高高在上的样子,叹了口气严肃的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亵渎神圣啊你们!……你们这一代人是越来越迷失了,根本不懂艺术,却又想要引导艺术的方向?把垃圾捧做精髓,把精髓唾成垃圾,只看得懂浅薄的一面,却无法领悟真正艺术的魅力……唉,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啊……年轻人,请不要再玷污艺术了好不好?”他是在模仿某些专家或什么大师级的人物装模做样。
“靠……我们无知,所以我们无所不知!哈哈……”阿轩大笑道。
“你……你……你这人怎么讲粗话?‘靠’字是随便能说出口的么?这叫没素质没教养你明不明白?……有辱斯文!……朽木不可雕也……”阿宽做出气急败坏的样子,竟然表演得惟妙惟肖,逗得我和阿轩哈哈大笑。
阿轩这句话说得倒是不错,“我们无知,所以我们无所不知”——这是无知的最高境界。
有时候拿无知当个性确实是件很可笑的事情,但是倘若大多数人都无知的话,他们自然就会有他们的无知之需。有所知(“无知”和“有知”无褒贬之意,只是代表不同的人而已。)的人硬要将有知人才能理解的东西塞给他们,他们自然不屑一顾,因为他们追捧和喜欢的只是他们能理解的东西而已。有所知的人批评和否定他们其实是一种很不明智的选择,因为他们看你远比你看他们更可笑。做人要明白,你的世界不等同于别人的世界,你的理解不等同于别人的理解。你可以把你的理解讲给别人听,不过千万不要对他们说‘这就是真理’。艺术为什么存在?因为人需要。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什么话都是人说的,没有一成不变的多。说几百几千年后的人普遍吃屎现在的人难免会有惊异和质疑的感觉,但没准儿那时候的科技就能从屎里提炼出什么腰也不酸腿也不疼一口气爬二百楼也不累益寿延年送外甥送侄子送孙女她同学的大姨妈的邻居的物质来呢。
阿轩来了灵感,即兴抱起吉他弹唱:“生活五颜六色,世界也有许多个,每个人一种色彩拥抱着一个。谁他妈也别说,他人的世界是对是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是只为了活着,可活着又是为了什么?谁来告诉我?谁也别告诉我,我要活得很独特……独特……没词儿了……”
阿宽也来了精神,抓起吉他接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寄托,谁他妈也别来干涉我,我只想开心的生活,我的世界纵使月亮西升东落,你也没有权利说……”
“我靠,这就来了是不是?”我对音乐没什么感觉,听他们唱歌也听不下去,觉得无聊,就插口打断他:“谁他妈不干涉你,他爹干涉你。”
阿轩放下吉他嘿嘿的笑道:“九哥不是我说你,你可真没品!我就纳闷了,亦菲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阿宽点头道:“亦菲那是瞎了眼了……”
“我靠,你们俩找打呢?”我一瞪眼,双拳作势打在了他们肚子上,只是没有用力罢了。
俩人捂着肚子向后跳了一步,哈哈大笑。
晚上给邢二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一块儿聊聊,喝几杯——毕竟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
听阿轩说这段时间他也没少在群演身上捞了钱。北京有几个挺有名的大腕头几年拍了两部电视剧,收视率不错,结果这两年就一个劲的为那电视剧拍续,拍完了续接着拍续续,再接着续续续……而且一部比一部长,上了瘾似的。电视剧的质量却是越来越差劲,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了,胡编乱造些假得可以的情节随随便便就塞在里边填充时间。几个主演也好象演乏了,越看越不认真,戏里的表情似乎就是在告诉观众“大家请不要挑剔,我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还有一些三流的纯属玩票性质瞎凑合起来的剧组也如雨后春笋般的多了起来,这倒好了那帮子群演,不用愁没活干了。邢二肯定也乐得屁颠屁颠的,心里巴不得弱智的导演多一些,再多一些……
邢二进门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左半张脸上。那半边脸青了一大块,肿了很高一个包,确实很吸引人的目光。这很明显是让拳头狠狠亲密接触过后留下的痕迹。
阿宽我们惊讶的站了起来迎上他去,吃惊的问:“怎么回事……这……这脸上怎么搞的?”
“唉……”邢二重重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无奈的说:“哥几个算了吧,甭想着帮我报仇了,只能认冤,那些人咱们惹不起……”
“我靠,什么干的?怎么就惹不起了?天皇老子也不能让他骑头上撒尿啊!”我一听这话来了气,这小子本也不像这样的胆小,怎么这会儿倒怕起了事来?有句古话怎么说的?“士可杀,不可辱”是吧?
“昨儿个晚上没事,我就泡吧去了。”邢儿说,“在那儿看别人成双成对,或者左拥右抱的,我这孤零零的一个人,心里就不是很舒服。……正喝着闷酒,突然间外边就闯进来一帮人……那些人进来就指着酒吧里人,让男的全部都趴下。我回头一瞧,原来是帮子警察——你说这一帮五大三粗的汉子,如果都穿着黑西装,我肯定屁也不敢放一下就乖乖的趴下了……可是他们穿的是制服呀!……我心想我又没犯法,没干坏事,怕什么怕?……所以我就没理他们,继续喝我的酒。……这时候有一人就冲了上来,二话没说照脸上就给了我一拳!……这一拳把我给打傻在那儿了,看他还骂骂咧咧的,我站起身来想跟他理论论,问他为什么打我,我喝酒难道也犯法了不成?……结果刚站直了身子,还没开口呢,那人又是一拳紧接着一脚——我就倒下了……”邢二眼睛里有愤怒的神色,但是表情上尽是无奈和委屈。
“……我靠……警察干的?……那……弟弟你只能认了……如果是什么混混干的,咱们还有机会翻本……可这……这就没办法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着说,也很无奈。
“晕了……你傻B啊?如果是混黑社会的人你屁都不敢放就趴下,是警察你就不看在眼里了?……你不知道现在警察比黑社会还狠么?”阿轩皱着眉头道。
“……谁他妈知道现在的警察是这样的啊?我对他们的印象就停留在《我的亲人解放军》上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以后看到穿制服的就往地上趴!”邢二瞪了瞪眼睛大声说,表情显得更委屈了。
“行了,行了,别提这事了!权当是换了些见识回来吧!”我哈哈笑着搂住他的肩膀说:“来,他们俩出酒,咱们俩出胃,最少也得喝个八分醉!”
他心情正不好,听了我的话大声喊道:“喝!——往死里喝!……这他妈狗日的世界,不喝对不起生活,不醉对不起社会!……我他妈喝多了去梦里狠狠的操翻上帝!”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在地上围着酒菜坐了下来。阿宽笑着对邢二说:“怎么着?你还想学尼采啊?——跑到高山顶上对着整个宇宙大喊‘我日!’?”
邢二倒满了酒举起杯子说到:“少他妈废话,来,喝一个!”话音刚落,一仰脖子先干了杯子里的酒……
邢二本来就心情不好,也是为了求醉,所以喝得又急又猛。我们三个无奈之下只好舍命陪君子,整杯整杯的酒一直往胃里倒。这么个喝法,铁打的胃也承受不住。
我记得我们总共喝了三瓶红星二锅头和两件啤酒。我中间似乎去了三趟厕所,吐了三次。他们几个去了几次我没有数,但是绝对不下于每人八次是肯定的,具体方便几次吐几次无从得知。邢二摔碎了三个酒杯和两个啤酒瓶,阿轩在那盘牛肉上踩了一脚,阿宽把啤酒喝得前襟裤腿上都是……
我好象是唯一一个没有醉到不能自制的人。
邢二和阿宽后来抱着头嚎啕大哭,好象是诉说自己的辛苦和委屈以及一些对社会对生活的不满诉出了共鸣来,心里的烦恼和委屈更甚,有些压抑不住了。我依稀记得哭前阿宽握住邢二的手诚恳的说,“咱们哭一场吧?反正没外人,不丢脸……”。邢二眼神涣散的笑着点了点头,突然两个人就抱到了一块儿,放声哀嚎,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阿轩愣了愣,赶紧去拉他们,拉了半天也没拉开,更劝不住。后来我们索性就由着他们哭,不再理会。
中间对面的楼上,还有许多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声音,愤怒的诅咒着我们。但是这些声音都被邢二凄惨的参合着“哭”与“嚎”野兽般的大骂声吓得安静了下来。
我怕他们两个继续哭下去会招来母狼和警察,厉声喝止他们,但是没有作用。最后没有办法,我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大嘴巴,他们才抽泣着慢慢平静了下来。
二十二
邢二抹干了眼泪以后,竟然像神经病似的盯着我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容非常真诚,似乎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身上似乎也遍布了一周寒气,皱着眉头不安的问他:“……你……笑什么呢你?……”
“呵呵……我……我没事儿九哥……哭……哭一场真……真他妈舒坦!‘他依然笑着舌头打着卷说。
“我靠……”我笑了笑嘀咕道,又对阿轩说:“这么晚来,把他们弄床上去吧!……你还行么?”
“别——别……再聊会儿……九……九哥!再聊……一会儿!”邢二打着嗝摆手说。
“行了,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说着准备把他从地上架起来。
阿轩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帮忙,我看他这个样子似乎只能给我帮倒忙,赶紧让他停下,自个儿躺到床上去,省得一会儿我再扶他。
喝醉了酒的人一般身子都会比平时重上许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邢二和阿宽不但喝醉了,而且极度不配合,挣扎着不愿上床,非要再聊一会儿。
我口上劝着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连拖带拽的才把他们弄上了床。
两个人喝的都跟烂泥似的,似乎除了嘴巴别的部位都不受控制了。也邪气,我拖他们上床时他们还挣扎的挺厉害,但是躺到床上以后突然间没劲了,眼睛也闭着,只有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神聊。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帮他们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亦菲现在八成正在做着美梦,只是不知道她梦里会不会有我。我一点儿困意都没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子里总觉得有许多发愁的事情,但是这些愁绪却没有一丁点儿具体的针对点,只是莫名其妙的发愁罢了。
我又跑到他们房间里拎了两瓶啤酒回来,慢慢喝着打开电脑,准备浏览一些小说。
大多数的文章似乎都有同样可以让人想到床的欲望的标题,我一个也没看,对着电脑苦笑,这他妈狗操的世界,怎么乳房和生殖器成了吸引人最直接的工具了?
两聘啤酒都空了以后,我真的累了,力气渐渐也从体内消失,终于闭上了眼睛。
“九天之外”今天的人比往常这个时间要多上一些。往常的这个时间,要么一个人也没有,要么就只有我自己,偶尔也会有其他的两三个人——当然服务员是不包括在内的。今天却有六个:我,亦菲,阿宽,阿轩,静静和倩倩。
阿宽和阿轩今天显得特别激动特别兴奋,脸上一直是红润的颜色,嘴巴也闲不下来,东扯西扯的极力使尽招数想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幽默。
静静还是那副老样子,没有很认真的打扮,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不很重视。倩倩却打扮得很漂亮,仔细的化了装,比平日里显得好看了好几倍——平日里的模样本就是个美女,又好看了几倍,自然算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了,连我也不禁多瞧了一阵子,啧啧匝舌不停的称赞。
亦菲坐在我旁边看着阿轩和阿宽滔滔不绝带有很大表演色彩的胡扯,开心的笑着。我们两个俨然一副月老和月老婆的样子。
静静安静的坐着,看着他们两个活宝微笑,眼神里从来都是那样从容,似水般的温柔。她和倩倩虽然相貌和身高体型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她们两个来,只看眼睛就可以了。静静的眼神恬静像月光,倩倩的眼神热情如阳光。
倩倩和阿宽攀谈了起来,十分投机。阿宽兴高采烈,一会儿谈人生,仿佛自己是个哲学家,一会儿谈音乐又变成了音乐家,谈到文学的时候又仿佛变成了文学家……我盯着他唾沫纷飞一直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万能超人了?我咋就不知道呢?
只是他变成了文学家以后讲的那些话我听着非常熟悉和亲切,比较对我的胃口,和我想的差不多,不禁感叹这小子原来真的这么深藏不露,对什么都有研究着呢……
可是后来我越听越不对头,越听越熟悉,仔细想了一想,突然记起来,原来他竟然是在引用我前段时间喝酒时对他们炫耀我对小说的“研究”时讲的原话……
我心里快要乐翻了,看着这小子煞有介事的振振有辞,才发现他的记性原来也这么好!
倩倩笑着跟他聊天的时候,不时的拿眼睛向我瞄来。我努力为他们创造机会,所以没怎么说话,只是看着他们聊,冷场的时候才插几句话调节气氛。我微笑着看着她,她便转过头去继续聊。
“九哥,亦菲姐,你们两个怎么老沉默啊?大家一块儿聊嘛……”倩倩对我们说。
阿宽和阿轩应和着。
“呵呵……我们两个聊着呢,悄悄话,你们不能听!”我笑着说。
阿宽说:“别啊,一块儿聊,热闹。你们两个老不说话,显得像是我们冷落你们似的……”
“哈哈……你烧香磕头求我不要说话才好,我如果真想说,你们两个哪还有展示的余地?”我大笑道,说着拉住亦菲的手站起身来,给他们一些空间,说:“你们聊着,我跟亦菲到那边商量点事情……”说着背对着亦菲向他们几个偷偷挤眼。
阿宽和阿轩明白我一方面是为他们提供机会,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找机会,坏笑道:“好,好……去吧!”
倩倩拉起脸嘟着嘴盯着我不说话。
我没再理会他们,拉着亦菲的手向第一次见面时她坐的那个角落里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在那里坐了下来。
二十三
“呵呵……看他们聊得挺开心的,咱们就别打扰了……”我坐在亦菲身边对她笑了笑说。
“恩……”亦菲脸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想我现在脸上的红光绝对不亚于阿宽和阿轩他们。——亦菲的手还在我手里放着,她并没有拿开。
那种很微妙很奇异的感觉沿着手指的经脉直击心头,游窜在整个身体里,我的脑袋也被击得有些发涨,乱了思绪,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才好。之前又不是没牵过女孩子的手,甚至更亲密的动作也曾有过,可是我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亦菲大概也是一样的。
我们两个都盯着桌子发呆,沉默不语,心里却不知道是怎么样激烈的沸腾。
那片刻我突然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大海。第一次见到大海时被它的浩瀚广阔所震撼,为那浪潮翻涌澎湃水流的凶猛和壮观所折服。我想现在我身体里的血流和脑袋里的思绪正如大海,正在翻涌奔腾,牵制不住……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老六。老六是我家乡里的朋友,又黑又壮,五大三粗的身材。他也是个粗人,性子很直,比我还要直。第一次看到海就是他陪我一块儿去青岛玩的时候。当时第一眼看到大海,心里猛的一惊,突然被它吓到了。心里感慨万千,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舌头颤抖着,半天也吭不出一个字来。如果是诗人的话,肯定张口就能弄出一首抒发感情的诗。抒发完了感情,心里也痛快。可是我也想抒发,却不知道该怎么抒,不抒出来心里老堵得慌,不甘心,正憋得难受的时候,就听见老六在旁边扯了嗓子喊道:“啊——大海!这他妈就是大海吗?……我操……大海啊,你他妈可真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那个时候老六可真可爱。
亦菲的脸却更红了,以为我在想什么美事,盯着我问:“……怎么了?笑什么呢?”
“恩?……哦,没事儿,没事儿……”我回过神来,微笑着说,突然觉得很幸福,很甜蜜,又说:“我在想……我似乎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
“……什么啊?……”亦菲脸红得更俊俏了,低下了头。
背后传来阿宽他们大笑的声音,我回头看了看他们,对亦菲说:“呵呵……瞧,那俩小子也在憧憬他们将要拥有的世界了。”
阿宽和倩倩仍然兴致勃勃的聊着,双手不时的举起来在空中比画着。阿轩却配合着静静安静的坐着,轻声言语。
亦菲似乎是怕再讲下去会更不好意思,不愿意说这些,抬起头问我:“……你……还写东西吗?”
“……呃……《关于王母大娘非法拘禁织女以及破坏婚姻法的研究报告》和《不法药商太上老君的自白》是我正在构思的两个题材,还没有动手写……”我一本正经的说。
“别开玩笑……,我问你呢,最近会不会写?”亦菲皱起眉头问。
“……还……没这个打算——写东西最费脑子了,挺累的,我……休息一段时间再说……休息也是为了积累生活素材,找灵感嘛——再说了……恩……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我不是作家!我只是一个偶尔会写些东西的文学爱好者而已……”我本不想捅破这层薄薄的谎言,可是……我不想再欺骗她了。我知道谁都讨厌被人骗,尤其是相恋的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欺骗都会让对方难以忍受,猜测你骗她的原因以及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更多的欺骗,把些微小的事情都会想得很复杂很严重……所以……我坦白了,虽然“文学爱好者”这几个字也是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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