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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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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宰相大人!”一众主仆撕声而喊,混着马蹄急收的嘶鸣声。

项青跃下马,白靴刚及地,杨太守立刻上前卑恭的掺扶住他,行奴才之礼:“下官不知宰相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请宰相大人见谅。”

第1卷 奴 随我回宫

项青凌利地扫了一眼跪着的人群,目光最后落在偏人群远坐的莫如风身上,绝美的脸勾起冷冽的笑意:“看来杨太守有客,'www。fsktxt。com'不知本相是否打扰了?”

不懂是慑于他的官威还是他夺人心魄的眼神,杨太守大惊,五旬的身子骨,悉悉索索地抖着跪了下来:“下官不敢。”

项青也不开口让人起身,径自从跪得战战兢兢的人群中走过。

无忧更加埋低头,耳边失了沉沉的脚步声,曳地的金线描边白袍下摆映入眼帘。

无忧绝望地闭上眼,耳边又响起脚步声,却见那双厚底白靴从她面前拐弯走向另一边,无忧顿觉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

看着项青信步走到身前,莫如风在椅上举双手作辑:“莫如风拜见宰相大人,还忘宰相大人恕罪,如风腿染恶疾无法行跪地之礼。”

项青手浅浅一抬:“如风相士无需多礼,你我一别两年,别来无恙?”

“托大人洪福。”莫如风有礼地说道,再见项青气色如常,眼神更胜以往犀利阴沉,此人终是逃脱不了权利之争。

莫如风道:“如风有一事,不知道宰相大人能否一解疑惑?”

项青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完全不理跪得一地的人,同莫如风攀谈起来:“你想问林云相士之事?”

“宰相大人英明。”

“如风相士于本相有救命之恩,他日本相一定拜访府上,同你一醉方休。”项青巧妙地绕开,摆明现在还不愿告知于莫如风。

莫如风明白已不宜多呆下去:“那如风先告退,不妨碍宰相大人和杨太守商谈大事。”

众人擦一把汗,终于想到他们了,莫如风按动椅上机关向前走去,项青问道:“如风相士是一人前来?本相遣两个奴才送你回去。”

莫如风尚未作声,又听项青冷冷地泛笑:“如风相士腿疾不便,身边还是有奴才的好,尤其是听话顺耳的奴才,你说是吗?”

莫如风愕然,听出项青的话中有话,心猛地一沉,但愿事情没有发展到他不愿想的地步。

莫如风一走,项青面色陡然冷了下来,面朝众人:“还跪着做什么?”

众人谢恩站起,项青独自往太守府大门内走去,拾阶而上。

无忧这才抬起眼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背影,白得一尘不染,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映衬他的背景,如月落黑夜,依然高高在上……

直到那一点白影再看不见,无忧才转过身离开。

仅管项青没有发现她,无忧已是身心疲累。

回到家中又看到一抬八人大轿停在门口,心中不安地朝院落走去,一道颀长的人影背她负手而站,阳光点点落在他肩上,细风拂过院中桂花落至他绛紫的衣袍,纯澈的阳刚之中添了几分柔和。

“公子。”无忧对着他的背影盈盈施了一礼。

禹衡转过身来,香味极浓的花瓣落到地上,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你回来了。”

“不知公子前来所谓何事?”无忧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穆王与他一母胞弟,如今穆王一命归天,想必他心里并不好过。

“如风说你们已知晓朕的身份。”禹衡眉间疲累,说话也带了些沙哑。

“朕几日前得知穆王宾天,不日就会回京处理入殓的事情,你随朕回宫吧。”

第1卷 奴 念弟

无忧震惊地瞠大眼:“皇上…”

“你是无忧也好,栖情也罢,朕此刻也没心思再去追究。”

禹衡敛眉说道,语气里透着一股不可违抗:“稍后朕会派人来接你。”

“皇上要民女入宫作什么?”无忧努力压制着内心的焦虑惊愕,莫如风说过只有心静才能坦然。

禹衡紧紧凝视着她的眉眼,许下承诺:“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封嫔封妃,一生无忧,朕都可以做到。”

“民女只要闲游江湖,平淡一生。”

无忧跪了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再者民女无功不受禄,怎能受此天恩。”

他不曾轻易许下承诺的,而她三番两次……

“你跟着莫如风倒是有了些学识。”

禹衡忽略掉她的意愿,转身面向京城的方向:“不管如何,你不想和穆王作个告别?

“民女愚钝,不明皇上圣意。”无忧将头埋得低低的,她只是无忧而已。

禹衡叹了口气:“你随朕来。”

无忧跟随禹衡坐轿,走了好远的路来到一座旧宅院前,宅匾上什么字都没写像是空宅,围墙下长着厚厚的一尘青苔,禹衡向前推开了宅门,像是推开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这是朕和穆王从小生长的地方…”禹衡踏过台阶,若大的庭院陈旧得处处是过去的影子。

无忧的手被他蓦然抓住往里走,修长有力的手指用力地叩着她的手腕,禹衡指向院中的一棵枯木道:“那里是本来有一棵很高大的银杉树,朕与穆王孩提时最喜欢攀登。”

“看到那两个木桩了吗?朕与穆王小时候就在这里练功扎马步,穆王练了一点基本功,就喜欢出去闯祸,每次都是朕替他扛着,被大街小巷的孩子追打…”

无忧安静地听着,心底微微地困惑着,皇上说得真是穆王吗?是那个在破庙里,从不打架只替她洗伤口的男孩吗?

思索间,无忧又被禹衡带到了后院:“还有那个池,我和穆王养了鲤鱼,穆王每次都喜欢跳下去抓鱼,带我们的红云姑姑就执棍责打他,说以他的身份不该只顾贪玩,当时年幼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能玩耍的身份…”

直到项青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样年纪的少年,却有着不同于他们的老练深沉,指着他们玩的蹴鞠告诉他们,想要自己的母妃不枉死,想要一朝登天君临天下,就要忘了江南的一切,忘了开心的一切,忘了自己还有后路。

所以从他们被项青接回京后,就再没回来过这里,也不曾派人照看,像是特意遗忘似的。

推开一间卧房的门,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尘粒尤其明显,梁上早已结满层层的蜘蛛网,角落里摆放着一张空床,床梁上的刻画被灰尘蒙染。

“十岁以前,朕与穆王都是同住一屋同睡一床,常常会把棋盒放到床上去对弈,穆王心浮气燥常常输阵,棋子都不懂给他摔掉了多少盒。”

禹衡指着角落的木马又要说话,无忧制止了他,语气淡淡的:“皇上,你说得够多了。”

“你嫌朕罗嗦?”禹衡苦笑,抬头眼睛狠眨了几下,眼眶却还是深深得红了。

第1卷 奴 权利

“民女不敢。”无忧反手扶着他走出卧房。

“皇上与穆王感情笃厚让人羡慕,皇上痛失爱弟,民女亦能感同身受。”

“随朕回宫向穆王作别,也让朕替穆王照顾你。”禹衡道。

“民女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穆王不曾欠民女什么,皇上更不曾欠。”

无忧摇头,然后扯开话题:“民女斗胆,敢问穆王所染何种恶疾?真的是林云相士的药所误吗?”

“他不是身染恶疾,他只是死了而已。”禹衡望着熟悉的院落眼眶又红一圈。

“你懂权力二字怎么写吗?就是一命换一命,再换上一命,不停地拿命填命……”

“皇上。”无忧忽然也觉得心疼起来,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禹衡的悲痛,压抑得不到宣泄的痛彻入骨。

“你一定不懂,你痴愚善良怎么会懂。”

也许最懂权力这两个字怎么写的,就是项青。

当年项青力佐他夺下太子之位,前太子处处设计报复于他,最后更是以剑指他,说他处处倚赖项青奸佞乱臣,必当连大禹江山都拱手让出去。

那话好像是一个诅咒,他多年来一直小心行事,处处扼制项青的势力膨胀。

可到头来呢,他竟从边塞国活着回来,更加随心所欲,变本加厉……

也许某一天,真应了他与穆王最害怕的事,成也项青,败也项青。

“公子教我凡事淡然随性,天地之广没有到不了的地方。”

本想再详问林云一事,却变成她安慰皇上:“皇上看遍人事,更应该明白这点,人的一生不过就在得到舍去。”

禹衡细细地打量着她:“你真得变了很多,竟还懂佛理。”

“都是公子教民女的。”在她心中,莫如风是她最敬佩的人。

院落外忽然传来一阵马啼嘶鸣声,不一会儿,一众人等涌入院落,统统向朝禹衡跪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无忧扶着禹衡的手猛地一紧,紧紧抿着双唇,双眸直直地低睨为首跪着的白影……

“下官该死,若不是宰相大人交待,下官都不知道皇上私访扬州。”随行的杨太守伏伏跪地上,惊慌失色地说道。

这是要他的老命吗?一天之内先是来了宰相,宰相又带他来找微服的皇上,朝堂上不用人管了?

“项卿请起,项卿此时离朝,朝堂之事,岂不是无人照管?”禹衡低眉眨眼,无忧见状,连忙趁众人起来之前掏出帕子擦去他眼角的泪渍。

项青起身的时候,就看到禹衡感激地冲身旁的女子微笑,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目光如刃。

“下官不过是辅佐穆王管理政事,如今穆王宾天,下官知道皇上兄弟情深,故特来迎皇上回宫。”项青势气凌人地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他无意执掌政权……

“项卿有心。”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穆王宾天不过几日之事,他就能从京城赶到江南……

项青狭长的双眼看向禹衡身边的人。

一身淡雅的广袖罗裙窈窕有致,青丝以各种飘逸的丝带绑扎成髻,低眉望地双眼淡若流水,刻骨到忘不掉的脸,夜夜噩梦相随里的人怎么可能忘掉。

不知该说她命大还是命贱,怎么死都死不掉……

见项青灼灼地盯着自己,无忧缓缓弯下腰施礼:“民女参见宰相大人。”

闻言,项青的眼在她身上略作停留就看向皇上,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天色不早了,皇上随臣回太守府?”

疑问的话,在他嘴里没有半点可置喙的地步,他还没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就已经如此嚣张。

禹衡不禁气从中来,忍不住道:“穆王身体一向健硕,一个月前不过偶感风寒,怎么会突然…”

项青冷笑起来,凝视着无忧阴沉地道:“臣以为皇上比谁都清楚,一直是不该死的死了,而该死的却往往活着…”

他是这样,现在连栖情也是这样。

第1卷 奴 不该来的

见项青灼灼地盯着自己,无忧缓缓弯下腰施礼:“民女参见宰相大人。”

闻言,项青的眼在她身上略作停留就看向皇上,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天色不早了,皇上随臣回太守府?”

疑问的话,在他嘴里没有半点可置喙的地步,他还没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地步,就已经如此嚣张。

禹衡不禁气从中来,忍不住道:“穆王身体一向健硕,一个月前不过偶感风寒,怎么会突然…”

项青冷笑起来,凝视着无忧阴沉地道:“臣以为皇上比谁都清楚,一直是不该死的死了,而该死的却往往活着…”

他是这样,现在连栖情也是这样。

杨太守听不懂皇上和宰相之间的哑迷,只得埋着脑袋数地上的过路蚂蚁,少说少错。

仿佛一颗心随时会跳出喉咙,无忧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退却地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忽听外面传来侍卫的呼喝声:“什么人 ?'炫书…fsktxt'这里不是你随便来的地方,速速离开!”

“在下莫如风,可否请官爷请示下皇上,允许在下领徒儿回家。”莫如风如沐春风的声音在外响起。

无忧惊愕地朝外望去,禹衡高声喊道:“让他进来。”

莫如风进来,不出意外地看着庭院里的一群人。

该到的不该到的都齐了,莫如风再次请示禹衡,无忧乞求地看向禹衡,见他点点头喜出望外地施礼退下。

“无忧,记着朕今天说的话,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禹衡看着项青说道,这一次不管是无忧还是栖情,他都不会再放弃她了……

无忧……

项青冷笑的嘴角慢慢凝起,看着她几乎是飞奔到莫如风身边,好看的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

莫如风注意到她绣花鞋上的泥不禁皱了皱眉,从袖中掏出帕子弯下腰,旁若无人地替她擦拭:“不是要你走路切燥切急吗?”

无忧笑笑不说话,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任好洁的莫如风替她擦泥。

“好了,走吧。”莫如风掸了掸帕子,撑开一把纸扇示意无忧推他出去。

项青的视线一直等到庭院门口空空如也才收回来,冷冷地投向身旁的杨太守:“原来莫如风相士是有奴才的,方才在太守府门口,你竟没有如实照说?”

杨太守砰地跪下,身子又如筛子般抖缩:“宰相大人饶命,下官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哼。”项青冷哼,也并未再说什么。

禹衡的脸色灰败并不好看,众人也非议地看向杨太守,现在皇上都在这,他竟然跪着求宰相饶命……

出庭院走了好久,无忧终于支撑不住地蹲到地上,仅存的一丝力气也荡然无存,莫如风转过椅子怜惜地去扶她:“若不是杨太守派人来询问,我尚不知道项青去找皇上和你了。”

无忧蹲在地上摇着头,硬是从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苦笑:“公子,他好像没认出我来,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这不是好事吗?”莫如风知道她放不下,尽管她已经竭力全力去遗忘,只是深入骨髓的东西除非到死那一天都不会轻易忘却。

“我知道。”无忧高高地仰着头,鼻尖酸涩地几乎要掉下泪来。

她用力去伪装了,真得很用力了:“公子,我们不该来江南的,对吗?”

“不来江南,如何圆你儿时的梦,如何寻找治你失聪的药引。”莫如风笑她的傻气。

那现在又如何,当年的那个男孩死了,她宁愿左耳永远聋掉,也不想知晓这个消息……

“无忧,穆王宾天,皇上和宰相会马上起程回京,以后他仍是他,你仍是你。”

莫如风谆谆善诱地道:“今天只是一次意外,他的出现只是检查的功课,说明你的修习尚未达到心静如水。”

第1卷 奴 通风报信

听到这番话,无忧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来:“公子,看来我没资格当你的徒弟。”

“修习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况且她的一生命劫就在一个痴字,逃不脱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夜晚,她独自坐在窗前看风水书,忽然窗外一道黑影掠过,他怔了片刻又作势朝外面大喊:“公子!有贼!救命啊!”

“栖情,你怎么回事,我是刘其啊,你不认得我了?”

刘其急得跳脚,把她拖扯进来一手甩上房门:“我是来通风报信的!”

无忧静了下来,挣开他粗糙的手:“小贼莫在那胡言乱语。”

刘其有理说不清,气得要她去点上烛火,然后举着蜡烛凑近自己的脸:“栖情,我是刘其。”

无忧揉着被他扯疼的手:“我是无忧,你认错人了。”

“行行行,你不是栖情。”

刘其将蜡烛放下,脸色变得严谨起来:“相爷要我带你回去,你赶紧走,有多远走多远。”

无忧愣住,双手垂到了身侧……

“这两年来,你根本不知道相爷变了多少,暴戾阴沉,动辄取人性命,我不管你是不是栖情,你都走吧,落在相爷的手里又不知会受多少苦,我的良心不能第二次看你跳进火坑。”刘其说道,两年前项青要留下栖情的时候,他没有阻止,再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送死,他做不到。

原来,连他身旁的侍从都觉得他对她如此不仁……

沉默须臾,无忧淡声道:“那我走了,你拿什么复命?”

刘其惊诧后笑了起来:“你果然是栖情,你别管我了,我到底替相爷效命这么多年,再怎么他也不会置我于死地。”

刘其说得对,无忧没有再做耽搁,简单地拿了几件衣裳准备出房去喊莫如风,又回头问道:“你们这两年过得好吗?灵儿姐呢?”

“我们成亲了,女儿都会走路了。”

刘其挠了挠后脑脸上赦然,又催促道:“你快走吧。”

“保重。”无忧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在这个事事变幻莫测的时代,刘其和灵儿成亲了,真好……

刘其一直等到东方出现鱼肚白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回到太守府,在项青的卧房外犹疑片刻终是推门而入,淡淡的熏香充斥在鼻间。

项青正坐在桌案前,身上的白袍还没有换下,一手撑着额头假寐,听到响动声睁开了狭长的眼,朝跪在地上的刘其望去。

“相爷一夜未睡?”刘其惊愕地问道。

“人呢?”项青坐直身子,右手已有些麻木。

屋里静谧地有些压抑,刘其咬咬牙坦白说道:“被奴才放走了。”

“砰——”

第1卷 奴 悸动

项青蓦地抓起桌案上的茶蛊朝下面砸去,刘其不闪不躲,茶蛊不偏不倚地砸到他的头,顿时肿起一大块,鲜血慢慢地湛了出来。

“相爷为什么一定抓她回来?”

刘其端正跪好恳求道:“求相爷放过她吧,况且她不是栖情,栖情早在两年前就被莫战斩杀于马前了。”

“用得着你教本相做事?”

项青站了起来朝外大喊一声:“来人!”

两个侍卫立刻跑进来跪下,刘其听到项青一字一字道:“立刻去颁布全国告示,林云已经被捕,秋后京城问斩。”

“是。”侍卫领命退下,在心中连连感叹,宰相现在是荣耀无与伦比,操纵人之生死连皇上都不会再过问了,嚣张得令人发指。

待侍卫走后,项青对刘其说道:“你以为你放走了她,本相就没有办法抓她回来?”

她既然是莫如风的徒弟,林云出事她还是会乖乖地自动现身。

刘其思绪杂乱,思及前因后果才恍然大悟。

当初探子禀报,皇上身边出现莫如风和一个形似女娲娘娘像的女子时,相爷便在穆王宾天的告示添上一条林云之罪,原来那时相爷就已经准备不放过栖情了。

原来他做的这些都是枉然,他早该清楚,相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刘其颓然地额头点地伏跪:“奴才领罪。”

“刘其,你跟着本相多久了?”项青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下染着一夜未眠的疲倦。

“快八年了。”刘其如实说道。

“下去吧。”项青忽然疲倦地道,望着刘其愕然地退下合上门,也将一室的晨光关得严严实实。

原来刘其跟了他快八年了,那她呢,她才几年……

为什么得知她可能还活着的时候,他不是烦恼、不是厌恶,是无法抑制的悸动,连噩梦都很少做了。

而她呢,面对他的时候不是跪在人群中间,就是若无其事,现在又逃了……

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看着桌上堆起的厚厚一叠案卷,项青心烦意乱地拍案而起,然后将桌上的案卷全部扫落到地上,脸上渐渐浮起一阵恨意。

怎么会抓不到她……怎么会……

穆王宾天,举国上下哀悼,三个月内忌红事,京城乃天下脚下更是青楼、花柳暗巷关闭,人人素服进出,家家户户的红灯笼也全部换了下来。

禹衡、项青众人等一入京城,竟是一片萧条,禹衡念起亡弟心中不好过,朝身侧的项青道:“林云人呢,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失弟内心必是悲苦,林云一案臣会审理。”项青并未下马,举双手于胸前作辑。

“皇上回宫后好好歇息,龙体为上。”

禹衡皱起了眉:“项青,你适可而止。”

“皇上当初想过适可而止吗?”项青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然后也不请旨就策马而去。

第1卷 奴 死因

奔驰而来的贺然与项青擦肩而过,下马跪地:“臣参见皇上。”

得到禹衡示意起身后,贺然忿忿地甩手中的马鞭:“他项青算个什么东西,张狂成这样,还妄想一手遮天。”

禹衡挥手让身后的随从不必跟随,自己牵着马与贺然同行,问道:“穆王宾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上此去江南,穆王殿下暂代国政,常常批阅奏章至深夜,积劳成疾一病不起,有个在坊间颇得名声的相士林云进宫献药,谁知穆王他就…”贺然一五一十地禀道。

“是穆王亲允林云献药的?”

“是…是黄安尚书力保此人的。”

贺然刚说完,就见禹衡驻足停下来:“黄安是项青的人。”

贺然惊地张大了嘴,难怪穆王病得不明不白,穆王与项青在政事上意见次次相左,两人的矛盾有目共睹,但项青也没那个胆子杀害皇亲国戚吧。

仿佛猜中贺然心中所想,禹衡道:“死过一回的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敢的了,他在消除朕的羽翼。”

也许下一个死的人是贺然,又或许,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

“臣罪该万死,没有保穆王万全。”贺然跪了下来。

禹衡独自牵着马向前走去:“你斗不过他的。”

“皇上…”

“朕不是无能傀儡,绝不坐以待毙。”禹衡一步步远走,若自言自语,也许真到了他放开大禹天子束缚的时候,与项青一博天下。

新的一日艳阳高照,项青从书房的床上辗转醒来,门被推开,一身素裙不施粉袋的谢盈领了几个丫环走进来。

“青哥,你怎么还没起,今天是穆王殿下的大殓之日。”谢盈指示着丫环们替项青更衣,自己则亲自将腰带替他绑上。

大殓之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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