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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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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青注视着她,为她眼里那抹太过明显的情愫而有些惭愧。
良久,项青决然说道:“不必了。”
第2卷 妃 结束(4)
结束(4)
“为什么?”这回换谢盈愣在原地。
“你的孩子始终变不成她的孩子。”项青淡默地往外走去。
谢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抱着孩子踉跄地往后倒退几步,奶娘连忙上前扶住她,谢盈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奶娘,你听到了吗?”
“夫人是指什么?”奶娘接过她怀中的孩子哄着。
“他是不是嫌我的儿子配不上那个低贱的乞丐?”她委曲求全成这样,他竟然不屑一顾,他变了,变得荒唐,变得她越来越不认识……
项青让她感觉自己在…摇尾乞怜。
“夫人,您醒了?太好了,我让人去请相爷。”
“嗯,大夫说孩子怎么都保不住,能保住大人都不容易。”
“夫人你别难过,现在养好身子紧要…”
“夫人别下床啊,外面冷着呢。”
“夫人,你别动啊,奴婢去给你拿个暖炉…”
小平激动地跑了出去,栖情只着一件单衣,披着雪白的狐袭赤脚走到窗前,伸开手推窗一股寒风趁势而入,吹得一头黑发凌乱,冷得心都凉透了。
纤薄的手抚向自己平坦的腹部,栖情想起了贺然那天晚上的发狂,口口声声喊着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原来孩子没了是这样一种痛苦,从身上一刀一刀剜肉的痛……
她谁都保不住,贺然死了,莫如风断了一臂,现在孩子也没了……
怎么只有她好好的,凭什么她能好好的。
“你在做什么?”一个发怒的声音传来。
栖情侧过头就见项青脸色发青地朝自己跑过来,一把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重重地将她扔到床上:“你疯了?你现在的身子骨还禁得起吹风!”
栖情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倒在被子上蜷缩成一团。
项青顿时乱了,急忙把她扶起来,掀开被子裹在她身上,紧紧地裹住:“摔疼了?”
栖情抬起头,呆呆地凝看着他绝美的脸,项青慌乱地以唇印上她的额头探拭温度:“怎么了?哪不舒服?”
她无法忽视他突来的关怀与情愫,明明孩子没了,他为什么倒比从前更在意她了,是害怕到紧张的在意。
“孩子没了…”
栖情说出醒过来后的第一句话,没有哀怨,没有悲伤,只有如最初的认命。
“我知道。”项青并不在意。
“相爷说过,孩子没了,我们就结束了。”栖情讷讷地说出口,眼睛盯着黄得刺目的被缎,没有去看他。
“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敢说出来我绝对敢答应!”
“我早说过,这个孩子没了,我们就完了。”
他的话她还全部记得,她是以为他们之间即将走上陌路,才会不顾身子去吹风吗?
项青心里居然该死得舒坦,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别记着那个了,好好养身子。”项青放柔了语气,近似温柔地慰抚着她,丝毫不为自己的出尔反尔,感到有什么难堪的地方。
栖情还是看着被面,一字一字出口:“可我走不下去了。”
项青呆住,像是没听明白似的,愣神好久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意那枝箭的事?那箭是我亲自上了蜡的,被射中也只会是皮肉之伤,我的大军都杀到宣政殿外了,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禹衡觉得你威胁不到我…”
他从来没有着急地说过这么多话,只为了澄清自己,从来没有过的着急。
栖情低着头静静听着,看在项青眼里,如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不信?但我没有抛下过你!我对得起自己的承诺!”项青记得自己的承诺,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禹衡会替她挡箭,她现在情绪不定,他愿意给她时间。
“可我背弃了相爷。”
栖情终于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看向他,残忍地说出口:“是我放走了皇上,不是公子,所以该断臂的是我,该受死的也是我。”
项青的脸冷一寸一寸冷冽下来。
印象中,她根本没有背叛过他,他不信:“理由?”
“皇上就是小时候那个和我约定去江南的人。”栖情说出了真相,决绝得令人不得不信。
“所以,反悔我们誓言的,不是相爷,是我!”
拼凑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项青终于明白了禹衡和她之间莫名的关系,一切不合理的事都得到了解释。
谁都好,偏偏是她放走禹衡,她在帝位之争上竟选择了禹衡,那他算什么?
原来他在她的心底,远远没有一个七岁孩童间的约定来得重要!
项青深到谷潭的眼定定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没有后悔,没有眼泪,平静得什么都没有,仿佛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栖情,你够狠!”
连他都自叹不如。
项青转过身子一步一趋的走出,颀长的身影有些歪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子的身上,在他动情之后栽得彻彻底底。
身后她的声音还在响。
“我知道和相爷的大业相比,栖情实在不值一提,现下相爷最想要的孩子也没了,相爷,我们…我们真得走到陌路了。”
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这一次,他们真得结束了,什么都没了……
项青背着她冷讽地一笑,笑容倾城,拐弯走出,床上的栖情泪流满面。
第2卷 妃 在意
在意
三日后。
“宰相手谕,二夫人栖情嫁与为夫已有多年,今已不和,反目生怨,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故谨立放妻书。”
刘其缓缓念完休书,看向地上眼眶发红的人,高壮的汉子也不禁为其动容:“您和相爷怎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只是休书吗?他算是对她极其宽容了。
栖情接过刘其手中的休书,果然是手谕,一字一字都是他的笔迹,心已经痛到忘了怎么去痛,刘其见状更加不忍:“要不你先去我家住上一阵子?灵儿怪想你的。”
“我可不可以见公子一面?”栖情合上休书问道。
刘其有些尴尬地摇摇头:“相爷说要你一个人下堂离去,不过你放心,如风相士就断臂那晚发过高烧,第二天就褪热了,没大碍的。”
“谢谢你。”栖情点点头。
“刘惜会安然无恙的,他是被皇上带走了,皇上不会伤害她的。”
“啊?你怎么知道?”刘其吃惊。
连刘其都不知道她私自放走禹衡的事吗?
他…什么都替她隐瞒了,他还在意着她。
栖情静默地走出了养心殿,这三日来,项青没踏进过这里半步,皇宫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所以她只有孑然一人,即使是在宰相府,也没有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栖情!”刘其突然喊出口,她娇弱的背影和灵儿不同,好似随时会消失掉一样。
刘其抓了抓后脑勺:“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其实…其实相爷心里还是有你的,他说你在他心里没人能取代,还特意为你在外面置办了房子,有一生吃喝不尽的银两,相爷要我告诉你说,这一切都是我主张的。”
“我知道了。”
栖情颌首,然后走了出去。
皇宫上方的天空一望无际,偶有几只雀飞过,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阳光落在金色威严的各处宫殿上,栖情终于明白,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离开项青了。
这大概就是公子所说的所托非人,因为他们拗不过天命,所以他们不会携手白头。
辗辗转转这么多年,彼此的伤害不止,现在都结束了。
“你要走了?”
栖情回过头,谢盈站在不远处,两人相见恍如隔世,栖情沉默地低下头。
谢盈走到她身边不温不淡地说道:“你算是解脱了。”
栖情不解地抬起眼,谢盈苦笑:“现在想想,你也挺身不由己的。”
栖情迟疑地开口:“夫人,你不恨我了?”
“那你不恨我吗?”不等她回答,谢盈轻步向前,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的风情。
“你知道皇宫为什么这么大?因为这里有三宫六院,因为将来这里会有数之不尽的嫔妃…我在这里等她们一个一个进来,我在你身上得到的痛苦,以后每一天都要经历。”
在她身上得到的痛苦……
她没有想过她会带给谢盈这么大的痛苦过,谢盈见她这般笑了起来,苦涩得令人动容:“你不用同情我,你终究是要走了,可我还留在这里,至少我留在了他的身边。”
栖情默默地听她说完迈步离去,华服之后只剩下一个寂寥的背影。
忽然,谢盈回过头来,“栖情,我恨你,我这一辈子都恨你!”
良久,谢盈听到栖情低声说:“如果那时,你不救我就好了。”
是啊,如果那时自己不救她,任由那样一个乞儿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可她料不到最爱之人的孽缘竟是由自己一手促成……
第2卷 妃 在意(2)
在意(2)
即使栖情离开了又如何,她和项青之间也只剩下一个空壳。
回到甘露殿后,谢盈从桌上摊开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寥寥几笔,交给奶娘:“这宫里,我现在也只能信任你了,你出宫替我找人办。”
奶娘点了点头接过纸,只见上面秀气的字迹写着一个杀字,笔锋丝毫不带犹豫,令人没来由得背上一寒。
栖情既然要离开,就让她彻彻底底地离开。
谢盈忆起往日种种,眼中的神色变得坚定不移。
香案上神态逼真的龙像缓缓吐出熏香,烟气袅袅萦绕,礼部的人恭恭敬敬地展开崭新的龙袍,一一替项青穿上。
项青面无表情,余光瞥到刘其走进来,想开口却无从问起。
踩上厚底靴,礼部的人替他戴上冠。
刘其连忙跪下,高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部的人也通通跪下,高呼万岁。
项青只冷冷地摘下冠放到一边,阴沉地说道:“你们都先退下去。”
跪着的人面面相觑,随后恭敬的上前替他褪下龙袍,收起物件躬着腰退出去。
刘其仍跪在地上,只字不瞒地回禀到:“二夫人被暗卫安然无恙救下来了,只受了点惊吓,是大夫人差人做的。”
项青毫不意外,异样的冷静。
“砰——”
项青转过身去,谢盈端着的银耳羹通通打翻在地,整个人杵在那儿,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
“青哥…”
项青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狼籍,眼中的高深莫测让人不寒而粟,语气阴戾:“盈儿,你是斗不过我的。”
刘其朝旁边值守的太监宫女挥了挥手,带着他们退出殿门。
项青走到桌案前翻看起折子,谢盈走进来:“你现在连一点点的反应都吝于我了吗?”
项青漠然地抬起头:“你现在像个怨妇。”
“难道我不是吗?”谢盈大声质问道。
“她都已经被你休了,你还要派人保护她,那你为什么要休了她?”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回去。”项青冷眼以对。
“我不能过问?”谢盈惨笑起来,索性撕破了脸。
“我才是你的结发妻子!如果被休就能得到你那一点微薄的感情,我宁愿被休的是我,而不是一顶冷冰冰的凤冠!”
“盈儿。”项青终于正眼看她,没有冰冷,认真地问道。
“你真以为我们之间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谢盈愣住,项青继续说道:“过去,在我为权勾心斗角变得面目全非之后,身边还有你这么个心地善良的人以诚相待。”
“我不是不善良,是你什么都为了她着想,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会嫉妒,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你气我也好,骂我也罢,你能不能别再对我这么不冷不热,我受不了!”谢盈凄厉地大声说道。
项青定定地注视着她,良久才道:“锐儿,不是我的儿子。”
谢盈震惊地睁大了一双美目。
项青又一字一句说出真相:“我吩咐过在那边照顾你的下人,如有万一,保大人不保孩子。”
回忆一点一滴流进谢盈的脑海里……
那一晚她难产,生了一夜都没有把孩子生下来,鸡鸣的时候她昏了过去,她记得自己说要保孩子,可醒过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死婴……
原来是他早有吩咐。
第2卷 妃 厌倦
厌倦
百般思虑之下,她把那些下人都割舌之后遣散出去,然后才去抱了个男婴回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谢盈整个人瘫软地摔倒在地,那她抱着锐儿回来,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我会派人保护她,也一样会派人保护你。”
项青没有去扶她,漠然地道:“你生完孩子后,我就收到暗卫的信,说我的儿子没活下来。”
“青哥…”谢盈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悔恨与不安一同涌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作茧自缚。
“你还是皇后,锐儿也是皇子,但我不会封他为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项青拿着一封奏折往外走出去,上面说京城里已寻不到禹衡的痕迹,料是已经出京。
这个折子让他心烦意乱。
谢盈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袍子,仰着头美丽温婉的脸上哭得一塌糊涂:“青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要什么皇后,不要什么皇子,我只是怕你失望,项家迟迟无后,我只是怕你失望啊…”
项青被扯得不能走动。
“你不该动她的。”项青深到看不出情绪的眼望着她。
“盈儿,我们也走到头了。”
谢盈吓得忘了哭泣,手一松,项青决然走了出去。
谢盈瘫坐在原地,耳边只不断地回荡着他绝情的话。
我们也走到头了。
我们也走到头了。
项青走出殿外,眺望过去,皇宫大得空旷,百步之内看不到一个人,悄然寂静。
项青沿雕镂细致的回廊而走,外面飘起了细雪,寒冷的风灌进脖子里,一寸一寸的冷到心里。
该得的都得到了,该失去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从一无所有到站在权利的巅峰,他夺到了天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望着廊外的雪,项青惑解,手脚冰冷,手中的折子掉落下去。
项青驻足了下,没有去捡。
细雪飘落的蜿蜒回廊下,削瘦的月白色人影孑然一人而行,离身后地上的折子越来越远,几声清咳在这个寂籁的冬天响得清脆。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连绵不绝没有停止的迹象,让人们冻得不敢出门,这一个年关注定比较难过。
鹅毛大雪的一天,京城处处响起喜庆的鞭炮声,新皇登基了,改国号为项,大赦天下,在登基大典上赐封谢盈为皇后,追封已殁的二皇子项康为太子。
一个瘦弱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踩着大雪走到一户破败的宅房前,伸手轻而易举推开了门,里边的霉味扑鼻而来,蜘蛛网结得到处可见,老旧的桌上放着一块牌位。
夫贺飞之灵位。
栖情把伞放到一边,拿出一块崭新的牌位放在贺飞牌位的旁边,上面赫然而写:
弟贺然之灵位。
祭拜过后,栖情把屋子打扫一遍才关上门走出去。
皑皑大雪过分明亮,晃得眼睛有些刺痛,刚走出几步,栖情就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眼中不停有黑点落在苍白的雪地上,黑点跟随着自己的视线晃动,栖情害怕地晃了晃脑袋,眼前只剩下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手扶着头沿街墙走了一段路,进去一家茶楼坐下,茶楼里只坐着寥寥几桌人,滚烫的茶端上来,栖情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
第2卷 妃 厌倦(2)
厌倦(2)
旁边的百姓叽叽喳喳地讲开了,现下京城最热门的事莫过于新帝登基的事。
“新皇帝在登基大典上,那一个跟头摔得太狠了,你们说是不是不详的征兆?古往今来,也没哪个皇帝连龙位还没坐到,就摔一跤的前故啊。”
手中的茶杯骤然滚落下去,滚烫的茶水烫了一身栖情,她竟毫无知觉。
“听说在登基之前,皇帝就连续发烧几个晚上,御医都没辙,那热高得根本都褪不下去,整夜整夜地说糊话。”
“我估摸着皇上是不是已经烧糊涂了,所以连这玉阶有几阶都看不清楚,脚一滑就摔了?哈哈哈…”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一人焦急地以肘揍人。
“这才刚改朝换代,朝局都不稳,皇上就一病不起…我听我那刚被拔上去的官叔叔说,这皇上摔一跤后都吐血了,几个太监手忙脚乱才把他扶上的龙椅,不然这登基大典都没法进行下去。”
“所以说啊,这人就不能生病,连皇帝老子也一样,一倒下去弄得人心惶惶。”
桌上的人一阵感慨,谁都没注意到一个瘦弱的女子跌跌撞撞走出茶楼,周围大雪纷飞,迷了那双噙满伤痛到窒息的眼。
刘其沉沉吸了几口气以后才对端药的宫女点了点头,带着她走进养心殿里,寝宫里迷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肆意的熏香。
项青半倚在床头看奏折,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往日白皙的脸上现下苍白如纸,找不出一点红润,眸色更较以前深邃。
“参见皇上。”
跪安行礼后,刘其接过宫女手上的药端向龙床:“皇上,该吃药了。”
“先放着吧。”项青眼皮也没抬一下,眼神专注于手上的折子。
余光扫到刘其的身影站着未动,不由得抬起眼:“还有事?”
“先喝药吧,皇上。”刘其诚恳地说道,主子的身体每况愈下,高烧断断续续没有平缓过,连御医都说这样的身子强撑下去有害无益,得不偿失,可主子就是…不管不顾了似的。
“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下去。”项青不悦地拧着眉,握拳轻咳几声,视线瞥到刘其身边的宫女,几分眼熟之下才认出是小平。
“不是让你出宫了吗?”
小平急忙跪下,头恨不得埋到地底:“刘侍卫说了,要奴婢出宫跟在二夫人身边,奴婢是来向刘侍卫禀告二夫人的消息,可刘侍卫一定要奴婢亲口和皇上说。”
项青出神片刻:“说下去。”
“二夫人的身体也不大好,我看她几次走路都差点撞到东西,她越来越看不清东西了。”小平连忙一五一十地说道。
“咳咳…”项青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刘其紧张地端起药递过去。
项青端过药大口地灌了下去,待喝完问道:“那些药她没吃?不是召了一批天下名医吗?开的药方都不灵?”
项青的神色是着急而厉害的,也是小平从来没见过的,小平一下子就结巴了:“可…可能是今年寒冬太冷了,二…二夫人身子孱弱,所…所以…”
项青猛地将碗摔在地上,掀开了被子:“替朕更衣。”
刘其意识到什么急急忙忙跪了下来:“万万不可,皇上要保重龙体!替天下万民着想!”
“刘其!”项青冷漠阴霾地扫他一眼。
“我想见她。”
第2卷 妃 厌倦(3)
厌倦(3)
不是朕、不是本相,只是我……
只是他想见她,无关权谋,无关天下。
刘其再说不出话,跪安后服从地退下去安排。
马车由宫门平稳驶出,街上没什么人,偶有几个百姓的身影也是在门前扫雪。
刘其把马车的帘幕放下,尽量使车内密不透风,看着眼前萧条的场景,刘其不禁叹道:“今年的雪下得真大…”
话音刚落,车轮就卡在一堆厚厚的积雪里,马车动不了了,车内传来项青清咳的声音:“怎么了?”
“马车卡住了,皇上稍等。”
刘其跳下车,跟身后的一队兵卒招了招手:“过来,把车抬出来。”
“是!”
雪纷飞的街头,众人却抬到满头大汗,帘幕忽然被掀开,项青探出身眺望一眼冷冷清清的街,他记得他给栖情安排的房子就在这不远处。
待刘其注意到的时候,雪地上一排长长的足迹已经远去,清冷的背影溶在鹅毛大雪下,越来越远……
“皇上!”刘其急得大叫。
修长白皙的手指推开院门,只听寒冬的天气里吱呀一声,迸裂所有的冰冻,白雪覆盖到围院边就没了,可见宅院的主人时常清扫。
白靴没有半分迟疑地踩进院子,清清静静的院落几棵树寂寥地杵着,枝丫光秃秃的,风一吹,积雪掉落下来悉索不止,一口盛着积水的缸表面已经结冰。
一声桌椅翻倒的声音传来,项青不禁加快脚步冲到半掩的房门前。
只见一个瘦弱的人正费力地扶着桌子从地上站起来,脚边的药碗扣翻在地,她睁着黑白的眼睛却是用手去摸索碗,沾了一手的药渍……
胸口突然被什么堵住似的,越来越厚,项青蓦地转过身往外走,似怕似逃。
“相爷…”
虚弱的声音响起,院中的人停住了脚步,项青扭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浅笑,手上全是黑乎乎的药渍。
“相爷,我还看得见。”
我还看得见。
至少我还能看见你。
栖情弯着嘴角凝望着院中那抹白茫茫的身影,当那人扑向自己的时候,鼻子一下子就酸了。
脸被冰冷的双手捧起,温热的唇覆了下来,倾刻间亲吻如雪密布,栖情被迫承受着他强烈的情动,唇舌反复纠缠,炙热漫延过全身……
屋外北风刮得厉害,屋内几盏火盆木炭红了又黑,明明灭灭,熏香悄然散发着香气,厚厚的锦被盖住床上的两个人,将他们与屋外的冰天雪地阻隔。
栖情躺在项青温热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心跳声,忽然腰间一紧栖情转过头面向枕边的人:“相爷醒了?”
项青紧紧抱住了她,脸上有着熟睡后的惬意满足,见怀中的人目光痴缠自己,眼中的眸光不由得变得妖异,寻着她的唇又亲了下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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