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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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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情这回格外飞快地回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项青显然也没想在这话题多作停久,转了话锋:“本相要提携他,假以时日,他即使不能算上将帅之才,也必成大器。”
项青麾下缺得正是这样一个猛将,尽管他人年纪尚小。
栖情怔住,诧异地望向他:“相爷…提携贺然?”
“你有意见?”项青语气冷冽,随手折断一枝正开得妖艳的牡丹,修长的手拂过,花瓣凋零如碎。
第1卷 奴 离江南越来越远
“贺飞…”
“他知道贺飞的事?”项青问道,满意地看她摇头,才道:“这次平边塞国之战由本相亲自带兵,你也跟上吧。”
栖情闻言震惊,要她跟着上战场,女子除了下贱的军妓哪有上战场的?
难道是他有意带她离开宰相府?
项青不再多作解释,转身走人,甩开一手的碎瓣,任由它们在风中飘零落地。
项青领五万大军从京城出发,当今皇上亲自扶着项青上战马,栖情被打扮成个小步兵站在大队伍当中,今日的他脱了几分文官的秀气,一身银色铠甲英气十足。
打仗从来都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当送行振势的锣鼓敲响,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时,很多人都知道这一趟也许意味着永无返回之途。
栖情身上的伤还不宜跟士兵一起步行,出了城外便被项青喊至马车上坐着,同他一车的栖情浑身不自在,捡了个角落抱腿坐着。
车外士兵有力的步伐一声声震憾人心,栖情听着步声发呆,不禁转头看着已褪下一身铠甲的项青,半倚在榻上身子跟着马车轻微晃动。
“此次去边塞,可离江南越来越远了。”项青随意说道,手挥了挥案几上的薰香,烟气缭绕整个马车。
栖情垂下眼,从贺飞死了之后她就不再想起江南,江南对她来说早已驱离生命,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当初怎么想着去江南?”为了打发路途的沉闷,项青闲聊着。
刘其那么壮实的汉子,一顿痛打下来怎么都爬不起床,项青身边只有一个栖情侍候。
第1卷 奴 儿时的情朗
栖情抬起头,脑袋上的头盔跟着晃了两晃,她摘下来才说道:“有人跟我说的。”
说江南的花最香,说江南的人儿最温柔…说他会在那等她。
“情郎?”项青看她一副沉浸在自己情绪的样子猜测道。
不料栖情竟搬起手指一个个掰过去,最后认真而简短地道:“那年我才七岁。”
七岁以后,她为了去看最美好的江南,颠坡一生,最后还踏进京城巍峨的城门……
项青轻笑出声,斜眼看着坐于角落的小人:“七岁的情郎?”
栖情摇摇头,然后把脸在双膝间再也不说话,回想七岁那一年的时光去了。
项青发现她很能将自己的思绪抽离,明明人在眼前心思却不懂飞到了哪。
项青昨晚被谢盈哭缠了一整夜也有些累,合衣躺下便睡了。
月上枝头,栖情看了一眼熟睡的项青,想趁机去找一下贺然。
他所谓的提携,就是带上贺然去打仗,栖情再怎么磕头也没用,连自己都得随军侍候。
栖情戴上头盔,刚站起身马车就猛地晃了一下停了下来,栖情莫名地掀开纱帘,却见两旁长长的队伍中间迎面驶来一匹白色战马,一眨眼之间已停在马车前面。
栖情惊愕地望着马上的男子,厚密的长发只以一根发带扎束,五官分明,英俊威严,左脸贴着半面苍白的面具,双眼骇人,看上去惊心动魄,一袭暗青色袍子,腰间跨着一柄剑。
栖情有些奇怪,站在马车上还是盈盈下腰:“参见皇上。”
马上的男子径自落下马,看都不看栖情一眼。
这时车帘再次被掀开,项青半弯腰站在马车上,看着车下的人也不所动,只对栖情道:“小奴才,你认错人了,这位是皇上的一母胞弟穆王殿下,还不行礼。”
第1卷 奴 穆王在江南长大
栖情诧异,怪不得和皇上给人的感觉不同,栖情再次福身:“参见王爷。”
项青这才缓缓地作辑行礼:“下官给王爷请安。”
禹宗浅笑:“本王只是副将,战场无王爷,一切还听从相爷指挥!”
他说得是实话,即使项青不是此次将帅,他一个小小的王爷也不敢受一朝宰相的礼。
“既然王爷已经归位,想是想了一天路辛苦,早点歇息吧。”项青口气狂然,完全是高高在上的主人之姿,也不多说转身进入车内。
面对项青的骄纵,禹宗无可奈何,翻身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小奴才,进来给我捶腿。”
魂不守摄的栖情被他的声音唤醒,忙钻进车内,项青斜躺在榻上闭目养神,栖情蹲在他脚边捶腿,心思却天马行空去了,不禁为自己的想法而骇然。
“在想什么?”项青仍是闭着眼,却一语问透的她的心思。
“穆王殿下的声音很好听。”栖情脱口而出。
项青笑:“刚还有个小情郎,这回你又看上穆王了?穆王遮起的那半张脸可全是刀伤。”
栖情默了,不发一言地捶腿。
“话说回来,本相也去过江南。”项青吊胃口地停了片刻,感觉到腿上的拳头僵住,才缓缓说道:“本相那时是奉先皇圣旨去江南接当今皇上和穆王,他们的生母德妃家族遭人陷害,德妃自知自己死路一条,不想子嗣落在其它敌对嫔妃手中抚养,便让宫女带着两个皇子逃走,直到后来才查出他们去了江南。”
“穆王是江南长大的?”栖情关心的只有这一点。
第1卷 奴 相爷没你想的那么好
“那又如何,你不怕穆王那半张脸吗?”项青睁开眼,屈立起手撑住侧脸,若有所思地看向脚边的栖情:“我忘了你身上那堆新伤旧伤,你怎么还会怕穆王。”
被主子调侃的栖情只能默不作声,任由项青开怀大笑。
捶着捶着,栖情突然想到刘其这次因为被打得重伤而没来,自己替了以前的刘其,那之前…粗犷高壮的刘其也是这样蹲在主子的脚边替他一下下捶腿吗?
不知是不是受灵儿的影响,栖情竟觉得那副画面怎么想怎么别扭……
“又胡思乱想些什么?”项青的声音穿透耳背。
栖情索性偏过头,只顾手上替他捶腿。
第二天夜里,栖情趁着项青入睡之际走出了马车,她焦急的在各个兵营中寻找贺然的身影。
贺然正坐在河边洗脚,一看到栖情先是傻乐,然后又义正辞严道:“你怎么随便跑出来,相爷不需要侍候吗?万一相爷找你怎么办?”
贺然深受项青赏识,当了一队小兵的头头,已经自动将宰相大人改称到相爷。
贺然对项青的崇敬感激总是让栖情无意识地感到恐惧,她一面希望项青能提携贺然,好让贺家飞黄腾达,一面又不想贺然对项青太过向往。
贺然对项青问得事无巨细,连他昨晚睡了几个时辰都问,栖情同他一起坐在河边,听他一人叨咕半天不得不打断他:“其实相爷没那么好。”
“相爷哪不好了?堂堂一国之相上战场,简直能传为千古佳话。”贺然立时激动起来。
第1卷 奴 奴才是本相的
“草菅人命,没有人性。”栖情衡量着大街小巷里别人说过的词。
“那是相爷要竖立威信,再说嫂子你那么愚笨的人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贺然激动地反驳,异想天开起来:“相爷还让你随军,说不定是怕咱俩分开呢。”
她是没死,但她没少过折磨,他草菅人命的时候她还帮着隐瞒,酿成这种苦果自尝。
“目无皇上,把持朝政。”
“嫂子,不是跟你说过那也只能说明相爷厉害嘛!我贺然可就佩服过相爷,你怎么这么说你主子啊。”贺然把手往脖子上一横。
贺然怪声怪气接着道:“目无皇上这种话你也敢说,嫂子你不怕被杀头啊。”
“长相妖气,心肠毒蝎。”栖情再度说着道听途说来的,实在是想不出有别的。
贺然这一回没反驳,只是呆呆地望向栖情身后,嘴巴张得能吞下一颗鸡蛋,看栖情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忙一头跪了下来:“参见相爷!相爷万福!”
栖情沉默了……
项青冷冷地勾着唇角,促狭地看着栖情僵硬地转过身子,默然地趴跪在地上,大有随君处置的意思。
“刚才不挺能说吗?”项青踱到栖情面前,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目无皇上,把持朝政,长相妖气,心肠毒蝎,嗯?”
“……”栖情心虚地垂下眼不敢看他。
“相爷,嫂子她无心冒犯,求相爷恕罪。”贺然急忙道,虽然他敬佩相爷,也不代表相爷可以草菅嫂子的命。
“奴才是本相的,本相比你不知情?”项青仍是弯着腰,冷冷地瞥了贺然一眼:“还有,她现在是本相侍从,别再叫嫂子。”
“是。”
第1卷 奴 对穆王的注意
项青拍了拍她的脸,声音妖柔而阴狠:“这张皮就是不会崩紧点。”
“请相爷治罪。”栖情知道这一顿打是逃不过了。
项青哼了一声,直起腰拂袖走人,长相妖气?他项青乃是王朝第一美男子,在她嘴里只落得个长相妖气?
栖情最终被罚在马车外的草地上跪了一宿,天还未亮兵营就开始拔营煮早饭,阵阵香气直逼而来。
“相爷呢?”一个声音蓦地响起,即使语气高高在上声音自有一股清澈温柔。
栖情偏过头,抬头看向高高的禹宗,依然是遮住半张脸面无表情,淳厚的声音和这张骇人的脸实在不相符。
“相爷还在歇息。”栖情如实回答,犹豫要不要起来叫醒项青,不料禹宗只嗯了一声,然后一跃跳坐在马车上,靠着车梁闭上眼打起盹来。
即使是尊贵如王爷,也不敢轻易打搅项青歇息。
半个时辰内,没什么温度的太阳才缓缓从东方升起,栖情私自站了起来,走到专门给项青做膳食的伙食营,端了一碗热汤回到马车边,递向禹宗:“王爷。”
禹宗一直也没睡,听到这一声便睁开眼,生人勿近的脸上仍挂着难以接近的表情,低瞥一眼栖情手中的汤,道:“相爷的奴才不用侍候本王。”
栖情坚持地端着碗,有些不识好歹。
禹宗皱眉,忽来远方传来沉重的钟声,敲破一早上的雾气,一声一声,宁静而悠远,禹宗不自觉地被吸引注意力,望向东方微蓝的天空。
“是寺庙的早钟。”栖情听了片刻说到,依然一动不动地端着手中的热汤。
“你知道?”禹宗有些惊讶。
第1卷 奴 和我的奴才聊得投机
栖情点点头,实话实说:“我走过的地方很多。”
禹宗思晾过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汤,她的手却又缩了回去,禹宗不满地盯紧她。
栖情迫于他的视线,道:“我再盛一碗,汤凉了对胃不好。”
栖情猛地收住口,禹宗却接过她的话说道:“你知道本王胃不好?相爷的奴才果然八面玲珑。”
言语间不乏赞赏,栖情惊了一下端着碗逃也似地跑掉。
这时项青掀帘而出,望向栖情小跑的背影嘴角冷冷地勾起:“王爷和我的奴才聊得很是投机?”
“心思细腻的奴才谁都不会缺,若皇兄与本王有相爷这等福气就好了。”禹宗别有所指地说着。
项青不以为意,撩袍跟禹宗比肩而坐,他这才回归正题:“相爷让一批人马先去虎峡关了?”
“嗯,现在照我们的行军速度,待到虎峡关估计最少要两个月,前方将领已失三座城池,如果虎峡关再失守,边塞国敌军便会长驱直入我大禹国土。”项青说道,随手拍拍靴上的灰尘。
“本王听说先头部队由一个孩子带领?似乎昨晚连夜出发了。”禹宗语气是忽略不了的按捺,他禹宗也曾上阵杀敌,经验绝对要比个毛头孩子多。
项青状似听不懂他的意思,淡笑道:“贺然虽然年纪小,却是勇猛过人,下官懂得调兵遣将,他只要去和虎峡关的将领守住关口就行。”
不到与边塞国军队厮杀的那一天,项青就不能真正清楚边塞国的底细,是若守不住虎峡关他不过是损一些兵,重点是他不可能让皇上的人捞半点的好处。
不远处,热腾腾的汤从栖情手底落下,烫了一脚,栖情却惘然未知,惊呆地望着项青:“相爷让贺然先去杀敌?”
第1卷 奴 杀舞姬
项青挑眉,嘴角得逞地露出笑容:“你该感激本相,假如贺然守得住虎峡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虎峡关没那么不堪一击,是个可攻可守的绝佳地段。”一直不出声的禹宗突然说话,一张脸冷冰冰的,但温柔的声音却像在安慰人。
可那毕竟是第一支冲上去的队伍啊,真的会没事吗?
“相爷不是因为昨晚…”栖情仍有疑虑,项青收起笑容,妖魅的脸满是不豫神色:“本相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吗?”
他不是吗?
栖情不敢吭声了,只能望着茫然无尽的远方,暗暗替贺然祈祷。
历时三个半月,项青所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虎峡关外,打退聚在城下的少数边塞国兵后,城门大开迎大军入城,几位守城的将领前来相迎,其中包括贺然。
看到贺然安然无恙,栖情心中松了口气,项青让连日奔波的士兵们统统下去歇息,自己带着栖情在关内四处走访,因为战争的原因,老百姓们觉得这片家园朝不保夕,竟弃田不再劳作,到处是哀声叹气和对战争的杯弓蛇影,仿佛敌人随时侵入虎峡关。
栖情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黄昏的时候几位守城将领来迎。
暂时休息的地方是虎峡关官府,栖情跟在项青后面刚进入官府后震惊非常,官府和外面百姓的萧条完全是两个样子,刷上的新漆,植上的新树,连假山水似乎都是翻建不久。
一行人迈入前厅,忽然乐曲声起,一群舞姬从四面鱼贯而入,摆弄纤腰骚首弄姿,嘴中艳曲不断唱出。
栖情被那浓重的脂粉味呛到,刚咳了两声,突然见项青从旁边一个将士的腰间拔出大刀,朝舞姬挥了过去。
第1卷 奴 杀舞姬(2)
乐曲声还未停下,两具迷人的身体却倒在了地上,一个舞姬的脑袋倒下来的时候,磕在栖情的鞋背上,胸口上一臂之长的伤口血肉翻开,嘴上未去的魅笑,死不瞑目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她……
栖情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项青提着大刀,血沿着刀锋一路顺下,滴落到地上。
“啊!”后面的舞姬扬声尖叫起来,纷纷趴跪在地上,吓得花容失色。
一屋的将士们也全都变色,吓得跪倒在地,只有栖情震惊地看着鞋上的脑袋,冷汗漓淋。
“宰相大人,是不是对这些舞姬不满意,下官们再去找。”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战战兢兢地出头。
项青将手中的大刀一扔,正好落在络腮胡大汉的面前,大汉急得大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本相怎么会杀你,你就是死也得给本相死在战场上!”项青在跪着的众人间踱步,过了一会儿问道:“贺然呢?”
“回大人,贺然迎接大人后,便上城楼巡逻去了。”其中一人回答。
“封贺然为右路先锋,你们这些人通通削去一阶官职,全部编入贺然旗下。”项青下达命令。
一群将士全部惊呆地回不过神,贺然才十一岁啊!要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人听从一个黄毛小孩的指挥?!
刚有人想说话,却听项青已经下了另一条命令:“来人,把这两个舞姬的尸体挂在校场,本相要每个操练的士兵都好好记住,不要动不该有的念头,他日平了边塞国之乱,本相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有人在军中放忌,本相要他没命上战场!”
这一下,没人再敢抗议。
尸体被人从栖情的鞋背上拖走,她全身都软作一团。
第1卷 奴 相爷看不起姑娘吗
由于之前那些将士官员想拍当朝宰相马屁的缘故,项青的卧房也弄得极尽奢华,栖情拖着几桶热水倒进房内屏风后的大木桶中,拿出皂角梳子毛巾放在一旁,再将项青换穿的衣物悬挂在墨竹屏风之上。
走出屏风,栖情对着盘腿坐在床上冥想的他福身:“相爷,可以入浴了。”
“小奴才,本相能打赢这仗吗?”项青突然问道,缓缓睁开眼,他手下无猛将,又不会重用穆王,对他来说是个难题。
“相爷谋略过人…”栖情咬着牙想词。
“收起刘其惯用的那一套说词。”项青甩甩手,松开腿坐在床沿上开始解衣裳。
栖情忙上前替他宽衣,宽大的袍子上还染着点点血墨,栖情不由自主想到死掉的两个舞姬,不禁说道:“舞姬很无辜。”
项青明白她的意思,闲着也闲着,便解释道:“错的不是舞姬,但杀的必须是她们,舞姬不会替本官上战场杀敌人。”
宽衣的手一顿,栖情沉默半晌又壮着胆子问道:“相爷看不起姑娘?”
“本相只看得有价值的,没有用的东西在本相眼里一文不值。”项青褪得仅剩一层内衫,将栖情拉坐到床上,自己翻身下把头枕在她腿上。
栖情已经习惯他这段日子以来有意无意的亲近,比起在宰相府,这三个月来是栖情过得最惬意的,好像一切灾难都已远去。
项青调整着姿势更好地靠在她腿上:“你说本相会不会有一天落得一败涂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栖情身子颤了下,才道:“相爷说的是我吧。”
项青突然开怀笑起来:“你这一板一眼的奴才也会开玩笑了。”
第1卷 奴 会唱歌吗
栖情默不作声,她有些怕,怕项青会一语成谶,像是某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小奴才,会不会唱曲?”他望着房顶的屋梁忽然道。
栖情莫名地啊了一声,项青将整个人往被下更陷了陷,一头青丝垂在栖情腿上,道:“你下去吧。”
静默片刻,耳边传来栖情有些僵硬的嗓音。
“燕儿东逝流水,
战士吹梅一别。
南国正芬芳,
病玉阶瑶殿香冷。
暮雨晴,
落花相思翻飞……”
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栖情牵强的歌声。
须臾,项青问出声:“这词不像是民间歌谣,你哪听来的?”
“故人教的。”栖情回答到,又听他笑着说道:“小奴才,以后不用唱曲子给本相听了。”
那真得是…勉强称得上是唱曲,其实根本在念词。
项青心情大好,下床走向浴桶。
栖情在桌上点上他最喜爱的薰香,默默地退出门外,关上房门,想自己为何要唱曲,是三个多月来一路的朝夕相伴让她慢慢卸下了曾经有那么一点戒备的心吗?
在栖情无暇去思考太多的时候,战争开始了。
军队仅休整一天后,项青一改之前虎峡关将领只守不攻的作风,全面进攻,边塞国军队被打得措手不及不出三天就已退出虎峡关一带的地域。
第一战大获全胜,一时间士气大振,举城欢庆,贺然作为右路先锋,又马不停歇地第一批赶向另一块失地金门。
栖情送完贺然不免又有些提心吊胆,正要回去,就望见禹宗站在城楼之上,远眺出城的军队,栖情忍不住往城楼上走去。
第1卷 奴 你一直在接近本王
城楼风大,栖情踮起脚将手上的袍子披在禹宗肩上,见他看得出神就要退下,禹宗蓦地转过头,手拿下肩上的袍子不解地看着她。
“我弟弟他不要。”栖情有些羞赦地说道,这衣服本来是要给贺然的,她和贺然在军中一直是兄弟相称。
禹宗把袍子还给她,气息是冷漠的:“本王看你才需要,别被风一吹就跑了。”
“王爷身份娇贵。”
“再娇贵也不能跟姑娘家比。”禹宗冷瞥她一眼,打断她的坚持。
栖情立即窘得搓手:“我不是姑娘。”
禹宗看向她小侍的打扮,宽大的青袍,头发盘在发顶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似笑未笑:“你忘了你第一次见本王做了什么。”
栖情疑惑,猛然想起出征时在马车上见到禹宗的那一刻,她当时误以为他是皇上,于是穿着士兵的盔甲施了一个丫环的礼……
栖情更窘了,急急地要走踩到脚下的袍子踉跄着往前摔去,禹宗眼里掠过一抹思索,还是顺手把她瘦小的身子捞过来,只见她还没站稳就急忙挣开了他的怀抱。
“你一直在接近本王。”他直截了当地说道,深眸紧锁在栖情脸上:“打消那些心思,本王看不上项青的奴才。”
“我…没有。”禹宗的温柔腔让栖情脸色僵白,她没有非分之想,她只是想对他好一点,仅此而已。
他望向城门外已经消失的先锋队伍,无奈地转头离去。
栖情搂紧手中的袍子,他真得是好难接近,由内而外的冷漠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第1卷 奴 君临天下
栖情从前只觉得项青是个玩弄权势的臣子,经历过一场场战役后,才懂人们口中所说的谋略过人四个字并不是纸上谈兵。
短短半年之内,他用兵如神连连收下金门、江城等三座失掉的城池,打得边塞国兵节节败退。
这一天本该是个欢腾的日子,因为边塞国战将莫敌带众将士在江城城门下举白旗跪地投降,项青和禹宗一行人站于城楼之上听着下面莫敌高声朗念降书。
大禹的士兵乐得高声大叫,晋级为大先锋的贺然更是开心得不了,绕在栖情身边不停地转悠,边塞国兵降,失地收复,对于士兵们不仅是扬眉吐气,更意味着可以返回家乡和家中妻小团聚。
“相爷,请问派谁去收降书 ?'炫书…fsktxt'”贺然上前行礼,大有跃跃欲试的味道,边塞国战降五百美女,割城池一座,牛马上万……
栖情看到项青转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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