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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落在晨色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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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夫们齐齐大惊。

少女也愣了下,“什么毒?”

书生摇头道:“还不能确定。”他迅速点住中毒农夫的穴道,从身上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的药丸,塞入他口中,又拍开穴道。

中毒农夫咕噜一口咽下药丸,但痛苦不减。

农夫中较大胆的问道:“那他现在好了吗?”

书生道:“此毒怪异,便是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恐怕要回到家中细细查看才行。”

农夫面露难色。

“你放心,我既然遇到此事,便不会置之不理。你们若是不信,可随我一同回府,我分文不收。若是信我,便是一个月之后来瑞州严府找严素清便是。”

农夫们顿时露出憧憬之色。

先前那农夫赶紧鞠躬道:“不知是严家神仙,小人鲁莽了。”

那药丸果然有效,地上那翻滚的农夫都渐渐安静下来。众人对书生的身份自然再无怀疑。

严素清从身上取出一根针,在农夫身上各处扎着,随即站起身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少女。

少女急忙道:“我只是下山来买菜的。”

严素清望着她手中的刀,“你用刀?你是江湖中人?”

少女道:“不,其实我是山野之人。”

严素清皱了皱眉,冷声道:“你为何对他下毒?”

……

少女感到农夫们的目光立刻如针似的扎过来,“我没有对他下毒。”

“他中的不是慢性毒。”

少女道:“刚才路上那么多人,你为何独独怀疑我?”

严素清道:“因为他是遇到你才倒下去的。”

少女囧道:“所以我现在是百口莫辩?”

严素清道:“你若是想辩白,便随我回严府验个一清二楚。你若是心虚,此刻离开便是。”

……

这不摆明着考验她的良心吗?

少女想了想道:“我能托人带个口信给我的朋友吗?”

严素清道:“自便。”

少女转身的时候叹了口气,这年头,买菜都不安全。幸好最近,她有点闲。

“你叫什么名字?”严素清的声音从后面追着她的脚步。

少女随口道:“杜纷纷。”

瑞州府向来崇文不崇武。

这里出秀才出举人出状元,就是不出高手。

城里唯一一家镖局的日子一直过得十分艰难。

但这只是三十年前。

三十年后,这里崛起了一家令武林侧目的望族——

杏林世家严家。

严家长于解毒,但凡唐门所制的,不能见血封喉,立时夺命的毒,他们都能解。

所以近来唐门杀的人越来越多,折磨的人越来越少。

奇怪的是,唐门尽管恨得他们牙痒痒的,却从来没有找过他们的麻烦。

至少一个月前没有。

杜纷纷进严家的第一天就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

唐开心死了。

死在严家。

她不得不考虑自己被引来这里的目的。

因为遇见叶晨以来,她踩到的陷阱被她踩到的狗屎还多。

而且唐开心是唐菁菁的母亲,唐葫芦的姑姑。她和他们都有交情。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如今住在仇人的家里,终究不妥。

但是另一反面,她又有些好奇唐开心的死因。

光是唐门掌门的妹妹,唐老太太的女儿居然会出现在死对头的家里,就不得不让人对起因浮想联翩。

但严素清却像没事人似的,每日知会她农夫之毒的进展,就好像他真的天天在埋头解毒。

终于有一天,杜纷纷沉不住气道:“你坦白了吧,你引我来这里究竟做什么?”

严素清道:“查毒。”

“一个挑粪的农夫会突然被下毒?还是那种没人见过的新毒?而且还偏偏在我路过的情况下?”杜纷纷拍案而起,“我可以不计较你引我上当,但不能不计较你把我当猪来哄!”

严素清眸光深沉,“你既然知道是陷阱,为何还要跳下来?”

“因为,”杜纷纷趴在桌上道,“没有陷阱的日子很无聊啊。”

她本以为她最怕被使唤,但原来,她更怕寂寞。

严素清沉吟片刻道:“唐开心死在严府。”

杜纷纷精神一振,入正题了。

严素清道:“是自杀。”

……

杜纷纷道:“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想不开啊?”

严素清脸色一青,“我严家上下对她奉若座上宾,知道唐门正追杀她,甚至不惜与唐门正面交恶。你说我们对她做了什么?”

哦,对。

严家是江湖上公认的善人,而唐门是江湖上公认的惹不起。

杜纷纷略感歉意,道:“难道是唐开心怕连累你们,所以才自寻了断?”

严素清面色古怪地看着她,半晌方道:“此事以后再议吧。”

“恐怕没有以后了。”杜纷纷叹气道,“因为我是准备今天向你辞行的。”

严素清眉头一紧。

杜纷纷道:“代我向那个农夫问好,为了引我上钩,害他天天吃毒药,实在抱歉。”

严素清道:“只是腹绞痛的药。不过你不能走。”

杜纷纷站起身,打开门,“腿长在身上。”

“但路不一定在前方。”严素清拍掌。

数十个高手从暗处跳出来。

杜纷纷抱臂笑道:“好大的阵仗。”该死,暗藏的高手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一倍。

严素清道:“严家苦心经营到如今,总算有些家底。”

杜纷纷道:“你们既然有求于我,不怕伤了我?”

严素清道:“放心。他们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行走,但是捉人的方法却着实学了不少。”

说着,数十个高手突然从腰际抽出长绳,互相甩接,连成一片大网。

杜纷纷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自以为是,弄巧成拙?”

严素清板着脸道:“唐门正联络江湖各派前来,我们已经走投无路。我父亲听闻剑神曾在唐门智破冤案,所以才找到天通地晓两位前辈,打听出两位的下落,设下此计,希望能借剑神之手还我严家清白。”

杜纷纷道:“天通地晓不是在三年前死了吗?”

严素清道:“他们在临死之前遇到了我父亲。”

……

所以死不了了。

杜纷纷牢牢记住这句。临死的时候,就算是爬也要爬到严家。

“呃,”她低头斟酌着用词,“虽然我对你们的遭遇很同情,但是我恐怕不能帮你什么。”

严素清未答。

“因为叶晨他最近很忙。”

严素清道:“那只能请杜姑娘继续留下来做客了。”

杜纷纷抬起头,看着黑衣人道:“那么,先问问我的刀吧。”

刀光一闪。

黑衣人只觉眼前细雨纷纷,连成一片罩落下来。

绵雨中,闪电凌厉,将绳网裁割成八份!

杜纷纷只觉手中之刀如鱼得水,比之当初,不知灵活多少倍!

叶晨和青云上人一战她虽然当时不懂,但那场景却夜夜萦绕心头,再加上叶晨有意无意地点拨,三月来,她的武功精进何止百里!

数十黑衣人在刀雨中逼退。

刀雨渐缓。

骤然间,比雨更密,比发更细的隐针穿透雨幕,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

杜纷纷倏地后掠数尺。

后面是严素清。

当杜纷纷想起的时候,严素清手中的隐针已然出手。

“啊。”

一声惊呼。

半空中的隐针如花绽放,断成数截,如散沙般落地。

杜纷纷脚跟撞到门槛,踉跄停步,身上已湿出一身冷汗。

她转头。

严素清倒在地上,嘴角带血。

显然刚才发出惊呼的就是他。

不过杜纷纷回头并不是想要查看他的伤势,而是不想面对站在对面屋檐上的人。

“纷纷啊。”对面屋檐上似乎对她的忽视大为不满,嘴角噙着的笑容越来越冷'炫+书+网',“翘家的感觉如何?”

杜纷纷连忙回过头,陪笑道:“不是翘家,我有托人带口信的。”

“口信?”屋檐上人的神情相当莫测高深,“哦。你是指‘我走了,别找我’这六个字吗?”

“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才不得不简洁啊。”

“同样六个字,‘瑞州严府找我’不是更好么?”

“呃,”杜纷纷傻笑道,“是啊是啊,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呢?果然不愧是聪明绝顶的叶晨大人啊。”

叶晨微微笑道:“纷纷啊,拍马屁不是每次都有用的。”

“总是要试试看才知道嘛。”杜纷纷小声嘀咕完,突然道,“你不是说要闭关半个月吗?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出来了?”

“因为晚膳。”

杜纷纷疑惑道:“我明明给了二两银子让米铺大婶照时送啊。”

叶晨道:“因为我吃鱼的时候发现居然加了盐。”

……

杜纷纷囧道:“我有时也加的。”

“嗯。整缸整缸地加。”

他们说了这么久,终于让严素清有时间吃药起身,“在下严素清,今日得以目睹剑神真容,虽死无憾。”

叶晨目光转到他身上,“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严素清微愕,随即咬牙道:“只要剑神答应为我严家洗刷清白,那严某的性命,随时拿去便是。”

叶晨冷笑道:“我要杀你便杀你,何必和你谈条件?”

严素清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更白。

叶晨朝杜纷纷招手,“过来。”

杜纷纷踌躇道:“你答应过,不会再欺负我的。”

叶晨伸出手指,“我数到三。一,二……”

杜纷纷急忙朝屋檐跃去。

途中有十几个黑衣人想窜出来拦截,统统刚跳起一尺,就重重跌了回去。

杜纷纷小心翼翼地走到叶晨身边,谄媚地看着他。

叶晨伸出手指,啪得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痛!

杜纷纷眼泪汪汪地控诉着。叶晨大人说话不算数,说好不欺负的。

叶晨挑挑眉:我几时答应的?

严素清猛然朝天喊道:“我严家数十年来救人无数,没想到危难时刻,竟然无人出手相助!”说罢,一口鲜血喷出。

“那就找被你救过的人去。”叶晨搂起杜纷纷如来时般,消失在重重屋宇之间。

是敌是友难分明

从严府出来,杜纷纷小心翼翼地跟在叶晨身后。

街市喧闹,几次三番将她开口的第一个字盖了过去。

当走到第三家饭馆门口时,她终于忍不住喊道:“叶晨……”

叶晨驻步回头。

杜纷纷的气势顿时一歇,“……大人。”

叶晨挑眉以示询问。

“我饿了,我们吃点东西,歇歇脚再走吧。”

叶晨一言不发,但脚步却往饭馆里头转了。

杜纷纷立刻喜滋滋地跟上去,但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叶晨转身要走出来。“没位子了吗?”她看前面两家饭馆没什么人啊。

“纷纷,叶大侠!”惊喜的叫唤声从里面传出来。

杜纷纷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唐菁菁掀起包厢的珠帘走出来。珠帘荡漾中,唐葫芦面沉如水。

唐菁菁脚步迈得又快又大,一下子冲到他们面前,“真是无巧不成书,江湖传言叶大侠与剑魔双双失踪,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我正有事想求二位帮忙。”

杜纷纷顿时想起严素清的话,心中了然。

叶晨慢悠悠地开口道:“不是巧,我们是专程而来。”

唐菁菁何等聪明,当即道:“莫非是为了家母之事?”

叶晨微笑不语。

杜纷纷虽然不知叶晨为何如此说,但她相信他必然有他的道理,因此也不插嘴。

唐菁菁的笑容不变,“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是一场相识。难得相逢,何不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都放下,只论故旧?”

她这么一说,杜纷纷的心肠立刻软成烂泥,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朝包厢里去了。

唐菁菁倒不担心叶晨不来。别人不知杜纷纷对叶晨的重要,她又怎会不知?

果然,杜纷纷刚落座,叶晨就慢悠悠地进来了。

他一进来,杜纷纷和唐菁菁立刻感觉到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啸起来。

唐菁菁扯着唐葫芦的衣袖笑道:“三哥,你说巧不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叶大侠和纷纷。”

唐葫芦低下头,默默地斟酒。

叶晨坐在杜纷纷左手,正面对着唐葫芦。

唐葫芦斟满酒,放在桌上,推到叶晨面前,“喝。”

叶晨面色不动,“不喝。”

“不敢?”

“不屑。”

杜纷纷要早知道会遇到这场面,宁可再饿两顿,也绝不会拉着叶晨进饭馆。但世事就这样,越是不想发生,越要发生。

唐菁菁继续圆场道:“三哥心情不好。”

杜纷纷好奇地望着她。

唐开心死了,心情不好的不应该是唐菁菁才对吗?

“掌门死了。”

唐开心没有说唐恢弘是怎么死的,但是在座诸人都是经历楚越冤案的,心照不宣。尤其是叶晨,可以说今日的果少不了他一手促成的因。

虽然唐葫芦的脸色极难看,但杜纷纷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那唐夫人呢?”

唐菁菁不着痕迹地瞟了唐葫芦一眼,“掌门夫人看破红尘,出家了。”

砰。

唐葫芦手中的酒杯被捏成碎片。酒从指缝中流下来,淌了一桌。

杜纷纷不禁责怪自己太多嘴,连忙换话题道:“楚越最近好么?”

说到楚越,唐菁菁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近日忙着制作新毒。”

“又毒?”杜纷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唐菁菁道:“虽然‘记录堂’同意楚越进入中心城。但他觉得‘问君几多愁’始终不是他亲手研制的毒药。所以推拒了。”

杜纷纷默然。

对于唐门对毒药的不懈努力,她不知道该敬佩好还是畏(书)惧(网)好。

唐葫芦突然对着她开口道:“你成亲了吗?”

杜纷纷愕然道:“哈?”

“你成亲了吗?”唐葫芦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

叶晨双眼微眯,眸中冷意堪比腊月冰雪。

唐菁菁干笑道:“三哥。你即便想送贺礼,也不该问的如此直接啊。”

唐葫芦道:“我要送聘礼。”

……

杜纷纷一张脸红得像柿子。

虽然叶晨大人肉麻的话说得多了,她已经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但是这话出自向来冷脸的唐葫芦口中,又另当别论了。尤其还是在叶晨大人和唐菁菁面前。

叶晨嘴角一弯道:“我和纷纷成亲之日,一定请你来抬轿。”

这次连唐菁菁都觉得自己刚才请他们进来并非明智之举了。

菜刚上齐,杜纷纷就被沉闷压抑的气氛憋得随便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唐菁菁自然不会阻止她。

这样吃饭是要吃出病来的。

从饭馆出来,杜纷纷长长地舒出口气,却见叶晨正在原路返回。

“你去哪里?”她急忙跟上。

“严家。”

严府的人看到叶晨回来时,个个大惊失色。

严素清立刻被人抬着到大堂。

叶晨悠然地负手站着,欣赏着墙上挂的画。

“叶大侠去而复返,莫非是要改变主意么?”严素清外强中干地笑问道,心中却忐忑不已,不知他是不是越想越不甘心,所以跑回来翻旧账。

叶晨转过身,微微一笑道:“你猜对了。”

严素清愣住,忍不住问道:“什么?”

叶晨道:“我就是改变主意来帮你的。”

此言一出,不仅严素清二张金刚摸不到头脑,连杜纷纷也是吃惊不小。

她拉着他走到一旁,小声道:“就算刚才你和唐葫芦有点误会,也不必趟这浑水啊。”

叶晨道:“不是我要趟浑水,而是从一开始我就在浑水之中。”

杜纷纷皱着脸道:“我不明白。”

“你以为唐开心死在严家只是巧合么?”

杜纷纷虽然想不出唐开心的死因,却也觉得并非巧合。“难道又是阴谋?”

“不但是阴谋,而且还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大阴谋。”叶晨说完,转身对严素清道,“你既然要我帮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严素清此时态度全然大变,恭敬道:“剑神请讲。”

“我要你对我全无保留,不许有半句谎言。”

严素清道:“这是自然。”

叶晨微微颔首,“好。第一,你确定唐开心是自杀的?”

严素清道:“绝对不假。”

“你可知她为何自杀?”

严素清迟疑。

叶晨挑眉道:“你不会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要反悔了吧?”

严素清忙道:“自然不是。只是唐开心自杀的缘由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无任何实证,所以不敢贸然提出。”

“说说也无妨。”

“恐怕是受唐老太太的指使。”严素清顿了顿,叹气道,“当初唐开心因为受唐家追杀,我看她孤苦无依,实在凄凉,才收留了她。没想到……”

叶晨道:“没想到她只是唐老太太用来消灭你们的借口。”

严素清点头道:“她住在这里才三天,就自杀而亡。唐门一面赶来,一面召集武林同道,速度之快,可说是迅雷不及掩耳。”

杜纷纷瞠目结舌道:“你的意思是说,唐老太太是故意让她来这里送死的?”

叶晨道:“反正横竖一死,倒不如死得有价值一些。”

杜纷纷仍觉得不可思议,“她又怎么会答应呢?”

“不答应又如何,还不是走投无路。”

“怎么会走投无路?留在严家也不错啊。”

叶晨斜了严素清一言,冷笑道:“你以为严家为何收留她?不过唐门的毒方罢了。等她肚中毒方被榨干,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

严素清被说得脸色一红,反驳道:“严家岂会做这种事。”说归说,终究是底气不足。

叶晨也不理会,径自道:“我要你们安插在唐家的探子做一件事。”

唐、严两家虽然在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但私底下都把对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安插探子顺理成章。

严素清也不含糊,“何事?”

“偷唐开心的手书。”

桃花横斜为何来

尽管答应帮严家的忙,但叶晨并不住在严家。

比起当初他在唐家的吃喝不忌,这次他高洁得令人生疑。

杜纷纷就是那个生疑的人。

她看着房间里的床,“你说过不让我睡地板的。”

叶晨耸肩,“床够大。”

……

杜纷纷加了点钱,终于让店里的伙计在房间里加了张躺椅。

偷唐开心手书并非一天两天。

应唐家的号召而云集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中立或是站在严家一边的人,终究杯水车薪。与严家交情匪浅的多是白道中人,但白道中人大多爱惜羽翼,不愿卷进严、唐两家的私斗中。因此瑞州府虽然是严家所在,但无论人数还是声势,都落了下风。

看客栈外将街道打成一锅乱粥的江湖人,杜纷纷心中疑云日盛,忍不住问正在闭目沉思的叶晨道:“都这么多天了,怎么唐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江湖人浮躁者众,再按兵不动下去,只怕下面那些人内斗就要斗掉一半。

叶晨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即逝,笑道:“这样不好么?”

“总觉得有阴谋啊。”被算计多了,杜纷纷不得不这么想。

“你觉得有什么阴谋?”

杜纷纷道:“不知道。只是觉得唐家这次太古怪了。”

“哦?”

“严家和唐门对立都几十年了,怎么突然大动干戈?”杜纷纷道,“而且还兴师动众,不死不灭不罢休的样子。”

叶晨微笑道:“有一句话叫做,一朝皇帝一朝臣。唐门也是如此。”

杜纷纷终于想到一个问题,“哦,对了。唐哄哄死了,唐门现在谁当家?”

“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杜纷纷惊愕道:“菁菁?还是唐葫芦?”

“那就要看这盘棋谁能下到最后。”

杜纷纷恍(书)然(网)道:“难道唐门这次把严家当试金石,谁能消灭唐家谁就当掌门么?”

“试金石?”叶晨玩味道,“恐怕究竟谁是试金石,谁是挡路石,谁是只能激起一圈涟漪的小碎石,如今还未可知。”

“你这话说得深奥了。”

叶晨道:“我说话向来深奥。”

“有没有通俗易懂点的?”

“有。”

“什么。”

“睡觉。”

“……”

门被敲了两下。

叶晨的脸色顿时高深莫测起来。

杜纷纷惴惴不安地打开门,果然是店里的伙计托着一个大布包。

伙计道:“又是那位姓唐的公子送来的。还是退回去吗?”

杜纷纷伸手摸了摸,“是什么东西啊?”

伙计道:“天衣坊的成衣。”

天衣坊啊。

杜纷纷砰然心动。

叶晨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杜纷纷神情一正,不耐烦地摆手道:“退回去退回去。”

伙计依言而走。

杜纷纷关上门,转身对着叶晨讨好地笑笑道:“又退回去了。”

叶晨道:“天衣坊的成衣向来有巧夺天工,独一无二的美誉。”

“是啊是啊。”杜纷纷惋叹。

叶晨笑得意味深长。

“但是,”杜纷纷感慨道,“对我这种走江湖的女侠来说,衣服只要穿着舒服,打架方便就行了。好不好看一点也不重要。”一点不重要,但几百点的重要啊。呜呜,天衣坊……

“是么?我原来还想下午去一趟天衣坊……”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杜纷纷缠住自己的手臂,满脸期待地望着他,“什么时候去?要不就现在?下午日头大,照得人心里头发慌。”

叶晨失笑道:“你不是说衣服只要穿着舒服,打架方便就行了吗?”

“是啊是啊,但是我穿过那么多衣服,就天衣坊的最舒服,打架最方便。”

叩叩。

又是敲门声。

杜纷纷好奇地开门。唐葫芦的礼物一天一次,今天已经送过了,来的是谁呢?

答案是,伙计。“杜姑娘,那位唐公子有口信留给您。”

杜纷纷顿时感到背脊一凉,敷衍道:“也退回去退回去。”

伙计道:“不是东西,是唐公子邀请您去天香楼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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