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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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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震惊,原来,原来那个时候梁娇就已经如此凶险了。

    太后不禁想起那血衣,胎还不稳,那种情况下,梁娇着实是不能说。

    太后也是早年从皇宫中这险象环生中过来,自然明白梁娇的害怕,她初入皇宫,哪里会懂得这些,也难为了她。

    “娄城?”皇上眯起了眼,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绿意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还谈及娄城想要当街诬蔑娄锦,无凭无据。

    梁娇坐了起来,目光楚楚地望着皇上,“皇上,这事您一定要查清楚,我们的孩子是娄锦保下来的,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我明白,她对我有恩。我也不是包庇谁,只是想查清楚事情的始末。”

    太后点了下头,娄锦真是个好苗子。

    宅心仁厚,就拿梁娇怀孕这事说来,她没把这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要知道梁娇在宫中虽有个贵人的名头,可宫中之人可不见得能把这个女子看地多高。

    而且,太后眉眼略是一挑,梁娇能保住这孩子,怕也与她有关。

    皇上沉吟了下,便道:“先不说娄锦的事如何,就拿娄城刚如此以下犯上,朕便可以要了他的脑袋!”

    对上梁娇这双眸子,他心中一疼,梁娇腹中的孩子本与他已经无缘,她那样小心翼翼护着,那些人却全然不把梁娇放在心里,狗奴才!

    龙颜一怒,威风八方。

    便是太后也能感觉到皇上的怒意,兀自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喜欢陪着我诵经念佛,便留在我身边,待你孩子出生了。”

    梁娇大喜,就要爬下来谢恩,太后扶了她,只把她押在床上。

    梁娇眼中含泪,却不敢掉以轻心,她咬了下唇,看了眼皇上又看向太后。太后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道:“有什么,就说吧。”

    “后三个月,我想请娄锦为我护航。”

    此话一出,便是绿意也不由得一震。

    梁娇现在只信小姐了。

    皇上只觉得胸口微闷,却极为心疼眼前的女子。他点了点头,“好。”

    太后不禁咬牙,方才那曾太医的表现已经说明了这皇宫的风向,不管往哪儿吹,反正都不会倒在梁娇这。

    “行,这事,哀家会帮你。”

    梁娇心中大定,她低头,抚着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一阵暖意滚滚流淌。

    华清宫中一声剧烈的瓷瓶碎裂的惊响,震得整个屋内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垂首以待。

 九十五章 营救萧匕安(娄锦被逼供)

    九十五章营救萧匕安(娄锦被逼供)

    华纱飘渺,殿内檀香四溢,青砖地面将那斜阳落下的余晖一一反射,将这华贵无比的内屋照耀地很是辉煌。

    然而,也把那坐在榻上的女子的盛怒面目反射无二。

    青画跪了下来,心下一阵惊颤,手下已经是那碎裂的瓷瓶,她倒吸了一口气,尽管血从指尖泛滥开来,她还是没敢为自己包扎。

    “娘娘息怒,梁贵人早有防范,是奴婢不察。”

    万贵人盯着青画一会儿,脸色一片冰冷。

    梁娇竟然怀孕了,青画那样能干,没想到在梁娇那竟然也讨不了好去。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好一招韬光养晦!

    她看向低头颤声不已的青画,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起来吧。”她收敛了心神,让厉嬷嬷找人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便有宫女走进来递上茶水,帮着万贵人扇扇。

    万贵人'免费小说'整 理衣襟,一双眼眸略是一沉,笑道:“我这几日病着,许久没去慈宁宫看姐姐了。厉嬷嬷,准备更衣。”

    厉嬷嬷点头,让青画早些回去,再让人进来伺候。

    厉嬷嬷帮着梳万贵人的头,这发梳一落,她便看了眼万贵人,一副吞吞吐吐,不吐不快的模样。

    万贵人扫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便说。”

    “奴婢以为,梁娇那怕是动不得了,皇上得知她怀孕的前因后果,怕是那已经固若金汤,娘娘若是想从她那下手,怕是不易。”

    菱花镜中的人儿冰肌玉骨,一张玉面当不输给那二八年华的少女。只见她扬唇而笑。

    “梁娇如今能做到这一步,你以为单凭她自己就能有这重领悟吗?可别忘了自娄锦为她请脉之后,她可就慧敏得很呢。但一人的精力有限,我就不信娄锦能忙得过来?”她呵地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厉嬷嬷紧跟着她,万贵人唇角含笑,不知道皇后娘娘听到梁娇怀有龙种,该是如何?

    下午,一道圣旨直接下达娄府,禁军闯入娄府,当即就搜捕娄城一家。

    娄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倒也没见到娄城夫妇的身影,禁军统领便派人围住娄府,再派人手全城搜捕娄城。

    娄阳正躺在床上,咳嗽了好几声,眼见着那气势汹汹的官兵闯入娄府,胡乱搜了一把,与他也不打招呼,登时胸闷气短。

    禁军统领朝那躺在床上的娄阳看了眼,再看向他身旁伺候的洪娘子和流翠一眼,便道:“若是谁见到娄城,窝藏包庇,等同死罪!”

    也不等娄阳回答,他便甩手走了出去。

    床上的男子眼冒星火,奈何他掀开被子,却被流翠几人给拦了回去。

    “老爷,您就别出去了,您刚跪了三天,这身子如何能耐地住。老爷,流翠不再多求,只求老爷能养精蓄锐,至少现在二爷还未被抓到,待往后老爷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

    洪娘子不由看了眼流翠,流翠浑然未觉,只把娄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老爷,流翠腹中有了我们的孩子,这便是我们娄府的希望。正德已死,若是老爷再不珍惜自己,那我们母子俩该如何?”

    娄阳怔住,他低下眉,原本的震怒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代替。

    他又有孩子了?

    咚!

    门槛上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众人看去,正见白太姨娘站在门外,龙头拐杖握在手中,她目光如炬,盯着娄阳。

    没错,娄府目前风雨飘摇,是如何都经不起任何大浪的。不若就好好休息一顿,等着时机再谋求先计。

    她走了进来,笑着看了眼流翠。

    “你既怀有身孕,便要好好休息。芝兰,送二姨娘回去歇息。”

    流翠点了下头,便离去。

    洪娘子扶着白太姨娘坐下,她不禁想起娄正德的死,他难道不是死于意外吗?若不是,又会是谁下的手?是娄锦嘛?

    她摇了摇头,印象里,娄锦好似对娄城一家并未那般痛恨。

    白太姨娘刚坐下,就准备给娄阳喂药。

    屋外传来丫鬟们恭敬的一声,“顾太姨娘吉祥。”

    几人望去,正见顾太姨娘一身素缟,一双眼已不如之前的明亮善睐,而是乌黑着眼圈,脸色疲惫,神情萎靡地走了进来。

    她看着周围之人,目光锁在躺在床上的娄阳身上。

    那目光看得人心惊,仿佛是那落水之人见着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见她上前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娄阳,你要救他,怎么说他都是你弟弟。太姨娘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几个耳环手镯都是老太爷在时送给我的,把这些变卖了,能疏通就疏通点,或许能救他一条命。”

    娄阳神情难看地凝视着她手中那屈指可数的财物,他娄府何时变成这个地步,竟要太姨娘拿出体己的东西来打通关系了?

    那几样东西刺痛了白太姨娘的眼,其中有一对白玉耳环,当初她以为老太爷是送给她的,可没想到这东西到头来只是一个羞辱罢了。

    她冷笑了声,道:“那是他自己不要命,难道要我儿子为他陪葬不成?龙颜大怒,他差点要了龙嗣的命,娄阳现在自身难保,若你真想要救娄城,还不如去求娄锦那丫头,她与那梁贵人多有交情。”

    顾太姨娘低下眉眼,双眸闪过一阵幽幽目光。

    “这么说你们是不愿意救了吗?”她瞪向娄阳,“当初你被羊府的人关押起来,是谁出面交涉,是谁把你救了出来。你一心一意要娶那羊馨,到头来如何,连累了我的儿子,他太子少师没了,如今犹如丧家之犬,若是老太爷还活着,定会骂你不知道什么是兄友弟恭!”

    洪娘子听着慢慢低下眉,只接过水杯,递给了娄阳。

    娄阳眯起眼,望向顾太姨娘。“我累了,送顾太姨娘回房歇息。”他真的累极了,跪了三天,他的膝盖又疼又痒,现在竟是麻木了起来。

    他必须要想清楚,如今该如何做。

    饶是在官场打滚数十年,这时,他真是慌了。

    皇上对娄城也不再手下留情,这种情况教他如何去破解。

    娄正德若真是娄锦下手杀害的,那娄锦也太过可怕了。心狠手辣,心思缜密。而且,她对娄府还有莫名的恨意!

    这让娄阳心中一闷,登时又喘不过气来。

    顾太姨娘被送了出去,屋内陷入了窒息般地安静。娄阳屏退了众人,睁着双眼盯着床顶,那雕花的罗帐将他这段日子来所有的记忆都勾了起来。

    从碧云阁起火开始,几乎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他目前这尴尬的不上不下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

    在京中,几乎是失去了所有人的亲近,他到底还要如何?

    娄城若是被抓,必定是要在牢中度过余生。可娄府变成如今这凋零的模样,他还顾不上谈什么复兴,就要家破人亡了吗?

    关是这一府上下上百号人的开销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老爷,藏空相士来了。”

    洪娘子的说话声让他回过神来,他忙要坐起身来,正要出去迎接,便见者那蓝灰色道袍出现在门前。

    藏空相士走了进来,盯着娄阳看了会儿,便道:“老道想与你说几句话。”

    娄阳命了人退下,心中一阵烦乱。

    “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别说娄府,就连你怕也没救了。”藏空相士听闻娄城之事,暗叹,这一切竟会如此曲折,又发生地如此突然。

    娄府的落败怕是大势所趋,他叹了声,“我倾尽所能,怕是保不住你娄府的荣华富贵,为今之计,也只能试图保住你的性命。”

    娄阳闻言,心头大颤。

    真到了如斯地步?

    他娄府当初那样风光,难道真要就此认输?

    藏空相士摇了摇头,继续道:“娄正德的死不是个好消息,却是个指标,这宅院凶地很,若你还想卷土重来,你不若就禀了皇上,申请出了京城,到地方去当个平常的官员,或许往日还有可谋划的田地。”

    “出京?”娄阳惊呼。

    他宁愿死在京城也不愿做那被赶出京城的丧家之犬!

    娄府祖宗们会骂他不肖!待往后,他哪有什么资格给列祖列宗上香?

    他摇头,“不可,我不会出京的。”

    藏空瞪了他一眼,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就不知道变通吗?他站了起来,盯着娄阳道:“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那往后便也无须过问我的意思。老道走了。”

    “等一等。”娄阳心中一阵纠结,若那千丝万缕,搅成一团,如何都理不清。

    羊馨是羊老太爷的掌上明珠,他跪了这么久,虽得到皇上的赦免,可羊府呢?

    他心头微微一动,或许他应该告知娄锦,他是她的生父啊,她如何能下这样的狠手?

    他不想出京,现在他更没有任何精力去找谁算账。这一阵焦头烂额之后,他只想找锦儿好好聊聊。

    他俨然忘了,把万征战的手笔交给万贵人之时,已经把娄锦往绝路上逼。她娄锦算起来不过是远一点的皇亲国戚罢了。与万贵人为敌,娄锦该如何自处?

    然而,他却深深记得,他是娄锦的生父。

    娄阳看向藏空相士,咬了咬牙,道:“或许,我不用出京。待我身子养好了,再看看。”

    藏空盯着他,娄阳还在眷恋这京中的繁华富贵不成?现在如何,他都渐行渐远了不是吗?

    藏空没有再说,只缓缓走了出去。

    国子监的夜晚比往常要略静些,斜阳徐徐照耀着清心楼的扶栏上,扶栏旁的青衣女子半倚靠在扶栏上,一双杏眼凝视着远方,许久,她紧紧蹙起了眉头。

    萧匕安到底在哪儿?

    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

    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娄锦不觉心头一紧,微风吹起她额边的青丝刘海,她微微抿了下唇,看向那端着茶水缓缓走来之人。

    流萤把茶水递了上来,低声道:“小姐,方才有个乞子送上了一个袋子,让我给小姐。”

    娄锦两眼一闪,看向流萤手上的袋子。

    打开来一看,那一抹红不觉触了她的心眼,这撕裂的碎片乃是萧匕安的衣服。是他让人送来的还是别人?

    她急忙把那衣服碎片打开,正面反面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那红衣服被撕裂开了一个奇怪的痕迹。

    她匆忙走了进去,把那衣服放在桌子上。

    白底的桌布在那红色锦服的衬托下,出现了一个“玉”字。

    娄锦一愣,是萧匕安留下的吗?玉?

    是什么玉?萧匕安为何自己不来?而让一个乞子传话?他遇到了什么事了吗?或者,他根本来不了?

    娄锦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眼中只有那白底红面的玉字。

    她警觉道:“快去问一下少爷的贴身小厮,看看少爷平常都佩戴什么玉,那天临走之日又戴了什么玉?”

    流萤神色一凛,当即就退了下去。

    娄锦抿着唇,心思百转,她索性站了起来,起身往外走去。萧匕安不能出现,他遇到危险了吗?

    是一轮新的追杀?还是?

    就在娄锦胡思乱想之际,迎面走来了方瑶和萧琴,两人上来,便问道:“锦儿,匕安呢?”

    她们觉得有许久没见到萧匕安了。这种感觉太怪异了。

    娄锦神情凝重,她强自笑了笑,道:“许是去军营了吧。”

    方瑶摇头,“没呢,我问过祖父了,祖父也在派人找他。”方瑶抬眼,看向娄锦,心中略是不安。

    “锦儿,萧匕安不会出事了吧?”

    萧琴心头一紧,大哥不会突然就消失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娄锦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微微一转,便看向她们。

    “瑶儿表姐,你一会儿帮我把追云找来。”方瑶一愣,这时候找那匹马干嘛?

    娄锦却不敢全然肯定,找追云能否有效,但只求死马当活马医了。

    萧琴看向娄锦,她需要锦儿一个肯定的回答。

    娄锦朝萧琴扬唇一笑,此时流萤走了上来,靠在娄锦耳侧说了句什么,娄锦眉头微微一蹙,便道:“大张旗鼓去找,务必闹大点,要快。”

    “是。”

    流萤的出现让萧琴和方瑶两人更是疑惑。娄锦在做什么?

    娄锦站了起来,她也顾不上让二人担心,只好道:“姐姐,匕安哥哥出了事,我需要姐姐帮我先去找匕安哥哥的传家玉佩,我怕那东西落入别人手里,成为陷害匕安哥哥的罪证。”

    “什么?”萧琴心头一颤,大哥出事了?

    娄锦没再拖延,只道:“姐姐快快回府,让大伯大肆闹起来,然后让人请大夫到府上来,找个人充当匕安哥哥,先让人把脉。我会尽快把匕安哥哥找回来。”

    羊府,若是你真恨我断了羊馨的命,大可来找我。

    萧匕安,你们动不得!

    她走了出去,留下震惊的方瑶和萧琴。

    萧琴没敢耽误,赶紧走了出去。

    方瑶想到娄锦就这样出去找匕安哥哥一定会出大事,便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找左御风。我们一起出门。”

    娄锦点了下头,她的时间不多了。

    萧匕安一定不在羊府手里,这样羊府必定要先发制人,定会拿着那玉佩告到皇上那。

    流萤刚把命令下了下去,就急忙回来。

    “小姐,羊府那传来消息,说是羊老太爷此番入宫了。”

    娄锦双眸一寒,好快的速度!

    “流萤,让梁贵人在关键时候胎动一下,争取在羊老太爷什么都还没说出口之前把萧匕安送回去。”

    流萤重重点了下头,转身就朝外走去。

    追云从远处跑来,那欢腾的模样,活像是被关了几十年。

    娄锦见着它那样,不觉暗笑,畜生。

    追云朝娄锦奔来,正要往娄锦这扑来,没想着娄锦拿着一块红布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追云先是避了开来,它又不是那看了红色就发狂的牛!

    娄锦拍了拍它的头,道:“你闻闻,我要找到这人。你若没有这本事,我夜里是想吃一顿母马宵夜,是要红烧还是直接拷全马好呢?”

    追云四腿一颤,幽怨地看了娄锦一眼,老老实实地盯着那红布,最后无奈地做了狗的工作。

    它闻了味道之后,便示意娄锦坐在它的背上。

    左御风来的时候还来不及问什么缘由,就被方瑶扯着往外去骑马。

    骑马奔出国子监的时候,方瑶嘶声尖叫了,“哎呀,又忘记请假了。江夫子会扒了我的皮的。”

    左御风紧跟在娄锦身后,前方的女子执鞭,身子前倾,一双秀眉紧蹙,鹅蛋脸上写着凝重二字。

    他与方瑶对视了一眼,难怪,难怪大夫说娄锦忧思过度。

    看她此刻的神情,却如何都没有再多告诉。如此久了,那还得了。

    方瑶点了下头,此番救了萧匕安之后,她定要与萧琴对娄锦好好逼供。可不能由着她这样下去了。

    娄锦全然不知道方瑶的心思,她坐下的追云速度是越发快了。

    它方才似乎还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那种味道,它不喜欢!

 九十六章 好戏登场

    九十六章好戏登场

    追云的急速让娄锦不由得拽紧马缰,她定要在羊老太爷见着皇上之前把萧匕安找出来!

    夕阳的余晖越发暗淡了,这时候老该是妇人们出门唤孩子回家,农夫则收了还在院子里头的鸡鸭,闹市里的各个摊子都准备收了。

    一辆马车从闹市经过,飞快的速度让几个摊贩都放慢了收拾摊子的速度,只瞅着那马车扬起的尘土,骂了几句,便继续做自己的事。

    马车内,一个华服老人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碧色浓郁,触手温润,那玉佩下的璎珞垂坠出朱红的丝丝缕缕,煞是好看。

    车夫在外头扬起鞭子,马儿吃痛,速度便越发快了。

    “无须过快,那萧匕安中了我们一箭,就算他还活着,这东西他丢了,又如何解释?”羊老太爷眯起了眼,一道寒芒喷薄而出,凛冽如风。

    他和夫人最疼爱的女儿不能就这样枉死!

    羊馨的到来,他和夫人都欣喜若狂,与别家不同,他们府邸喜爱女儿,这才容许羊馨这么多年恣意妄为,而没有逼着她入宫。

    没想到,这样的纵容,竟然要了她的命!

    娄城以为拿着那盒胭脂回来就能摆脱他的罪孽?说到底都是他的儿子,娄正德起的因,而娄锦这贱丫头做的孽!

    娄锦他暂时是动不了,可萧匕安却不同!

    他扬唇轻笑,好在有高人指导,否则这一役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地步,那萧匕安武艺和谋略均是人中之龙,若非他出动众多高手绞杀,怕这会儿他还平安无事呢。

    羊老太爷眉头舒展了开来,车身的震动让他无法全然靠在车壁上。他微微闭目,脑海中浮现出萧匕安的眼眸。

    略有一种熟悉的味道在里头。

    只是,这种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他摇了摇头,再思索这有何用,他这一招让娄城痛彻心扉,又让萧家痛失唯一的男嗣,馨儿,爹为你报仇了,你入黄泉,终于可以平了怨气。

    “吁!”马车停了下来,羊老太爷抬头看向那神武门,高大的城墙大砖下,屹立的是他这垂老之年之人。

    他握紧手中的玉佩,便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天边开始擦黑,大地之间都笼罩上了一层暮色。

    国子监里的小厮们已经在回廊处点灯,火红的灯笼把每一个回廊都照耀地很是明亮。

    那荷花池边走来了十几人,带头的乃是萧郡公。他身旁的流萤低着头,先是闯了萧匕安的宿舍,几人进去一顿翻找,那些被萧郡公这一动作吵地冒火的学子都已经去禀告江子文夫子了。

    萧郡公对着身后打着灯笼的众人道:“这儿是找不到了,你们三个去那边找,你们五个去这边找。流萤,你跟我到崇阁去。”

    这番如此大的阵势,闹得不少人头皮发麻。

    这儿是国子监,又不是萧府的后花园,找什么东西如此兴师动众?

    流萤与萧郡公一道前往崇阁。

    萧郡公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回头,见没人跟着,便低声道:“皇宫里头都打点好了么?那羊家老太爷已经去了皇宫,这玉佩现在才找,不会迟了点吗?”

    那玉佩可是萧府的传家玉佩,那羊老太爷果真是个眼神狠辣的,竟拿走那玉佩。

    流萤点了下头,“小姐已经让皇宫里的人准备好了。玉佩现在找是来得及的。只要小姐先找到少爷,再有人证明,当天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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