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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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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咿呀一声开了,里头出来的女子着一身白袍,素白的衣袍依旧是她喜爱的广袖缩腰的样式,她的长发绾起半数,一半垂在削弱的肩处,黑白分明中,透着圣洁的光芒。
她就那样俏生生地从门后走了出来,几人都能看到那双精致的白锦绣花鞋上头的银线小莲。
“走吧。”娄锦由着流萤扶着,便走在了几位公公前面。
这白皙的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不忍多看几眼,仿佛只一眼,就亵渎了一般。
娄锦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精芒一放,便又低下头去。
而此时,萧匕安和萧琴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这两人只远远地朝她笑了笑,便道:“我知道你这心肠软的,也知道劝不住你,就一道去吧。”
娄锦假意咳嗽了声,朝萧琴眨了眨眼,萧琴险些笑场,只低下头去,扶着娄锦上了马车。
萧匕安靠在车壁上,唇不经意的向上翘了起来。
便是萧匕安这腹黑公子也不得不再次朝娄锦投去一眼富有深意的眸子。
这丫头不知道是看上了怀远侯家什么了?这一番装病,再来一个大义救人,怀远侯这人情欠定了。
车帘子动弹之间,一道阳光投射了进来,落在她这身素白的衣服上。
印象里,娄锦最爱青色,几乎没穿过白色的衣服。
这一穿,竟如此倾城国色了。
便是萧琴也不免看了过去,虽没有说话,可与娄锦这歪头笑看过来的神色,也点了下头。
正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哄闹。
娄锦三人掀开车帘看去,听着三五人围在一个酒肆里,热热闹闹的,很是热闹。
“这可是真的?”一位精瘦的男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好大,好似这个不知名的消息很是惊颤。
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彪形大汉点了下头,似乎很不满别人对他的质疑,而这不少人都围了过来,似乎很好奇他的话。
“真的,这在惠州一带都传开了,那儿的郎中原还不信,这可是实验了不少人呢,滴血验亲,果然有效。知道吗?惠州那有一家大户人家的正妻见他丈夫对养子极尽关心,就起了疑心,后来就用这滴血验亲的方法,验出了原来这养子与她丈夫乃是父子关系。后来那丈夫见瞒不过,就说这养子是他在外头风流时候留下的种,那正妻是当地大户,自然不愿善罢甘休,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呢。”
那大汉咳嗽了声,继续道:“有一些人家原也不信,后来几番实验,都发现,只有血亲之血才能相融。”
酒肆内一阵唏嘘,不少人都惊讶道:“原来还有这方法?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可不是,李家的,你女儿和你长地不太像嘛,要不要回去试一试。”
“你儿子才和隔壁家的老王长得像你,你怎么不去试。”
人声越来越远,娄锦闻言,心头一阵颤动。
滴血验亲?
大齐从未听说过什么滴血验亲,没想到竟真有这事?
娄锦抿了下唇,这事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萧匕安怔怔地靠在车壁上,那双桃花眼微微一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几乎顷刻间,这关于滴血验亲之说迅速在大齐如雨后春笋一样散播开来。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覆盖了整个大齐,没有人不信这滴血验亲一说。
娄锦三人到达养心殿之时,即刻就被送了进去。
偏殿那,躺着一人。
那人长得尤为清秀俊雅,一只飞鹰绣在肩头,那一身青白的衣服将他如竹的气质烘托了出来,他似乎睡了过去,眉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痛楚而微微蹙了起来。
宫女太监们立刻展开了一个屏风,只在屏风下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世子的手来。
娄锦和萧琴都有些惊讶于世子的容貌,清雅如竹一样的男子。他的气质荣华与三皇子有三分相似,然而,三皇子身上的气质更为高华,圣洁,雪山之巅,雪莲盛开,非千年不可比拟也。
娄锦把脉过后,一旁的太医把世子身上的伤势一一告知。
娄锦先是皱了下眉,便拿出药盒,拿出里头的药丸先给世子服下,再去配药。
萧琴见娄锦去写药方,她有些讶异地望着怀远侯世子。
据说怀远侯世子自小便不爱枯燥的圣人之说,他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建筑天赋,十六岁那年竟然修建了怀远侯别院,那一个别院不同于别府的假山流水,那是利用地势斧凿出来的一片全新的天地。
据闻,文人雅士一到那,便是一掷千金。
便是政客,也要看他是否喜欢。
而且,怀远侯世子素有赌圣之称,倒也不是无赌不欢,而是他每一赌都赢得钵盆皆满,逼得有些人眼红了,却还是要与他匕一比。
这也是怀远侯为何不寻求高位的一个主要原因。
因着儿子的建筑才能,他在政客中也颇有交情,迎来送往之人,无不感谢世子的招待。而来,儿子每天给的银子够这当爹的花,他无一不顺,自然也就无所求了。
也就是如此,太后就更为喜欢没有野心的怀远侯,就算是皇上也高看了怀远侯一眼。
所以,世子纵无什么从政才能,倒也是大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萧琴盯着他看,目光中多了一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惊讶和喟叹。
怀远侯世子忽然转了个身,萧琴被吓了一跳,忙撇开头去,急急朝外走去。
与走进来的娄锦撞了个满怀。
“这是怎么了?怎得走这么急?”娄锦走了进去,看了眼依旧昏睡之人,道:“好在福大命大。我开了药倒也不是吃的,大多是敷用的,这些药丸要坚持吃。”她说着就把药丸给了那站在床后面的一个小厮手上。
那小厮恭恭敬敬地点了下头,“多谢小姐。”
娄锦笑了笑,便拉着萧琴走到外头去了。
养心殿中,皇上惊愕地听着小路子的回报。
“娄锦成了国子监中女子第一?这么快?”皇上愣了下,旋即一双狭长的凤眸随着笑眯了起来。
这倒也是。
以她的天赋,能这么快拿到第一的好成绩,倒真是不令人惊讶,不过,他以为至少还要两三个月呢。
小路子小心看了眼皇上,见皇上没什么别的表示便低下头去。
怀远侯愣了下,那娄锦这入学才多长时间?女子组第一?
他心中暗暗一定,虽没说什么,却想着一会儿要好好看看这女子。
娄锦走了进来,笑着朝皇上道:“禀告皇上,臣女已经控制住了世子的病势,如今只要他今晚发烧后没事,便能安然度过。”
皇上深深望了眼娄锦,不住暗暗点着头。
娄锦果然不错,方才听太监传来的消息,娄锦在刺杀过后还能保持这份冷静和热忱,果然是个不错的女子。
怀远侯走了出来,“那真是要感谢娄锦姑娘了,不知道萧府何时举行回归族谱的仪式?”
这个仪式很是重要,没有上过族谱,虽然府内多人是承认你的身份,可外头之人却不见得。娄锦这段时日终于可以闲下来了,自然也要把这事提上日程。
“多谢怀远侯关心,待毕业大礼过后,入族谱一事便会提上议程。”
怀远侯点了下头,便朝皇上道:“皇上,娄锦这女子救了世子的命,微臣不才,还请皇上能赐给微臣一个恩典,好让微臣借花献佛。”
殿内几人都有些惊讶,怀远侯这人虽总是面上笑笑,可真要求得他办事比登天还难,娄锦今天也没提出什么,他竟然要为娄锦求一个圣旨?
娄锦微微挑了下眉头,心中不禁有些汗颜,说到底都是她设计让世子与五皇子赌了一场,虽然世子不是被她打伤的,可这无妄之灾貌似罪魁祸首是她吧。
皇上也知道毕竟伤了世子的是自己的儿子,便道:“朕就赐你一份免死铁券,娄锦,朕还是许给你一个要求,老规矩。”
几乎同时,怀远侯和娄锦同时跪了下来,拜谢皇恩。
想来,皇上知道娄锦对那个要求已经有了分寸,这次开口便大方多了。
而黄仙儿不禁再次看向娄锦,这女子已经不止一次进入这个权力中心了,这一次不知道会撞出怎样的火花。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跑了进来,急急道:“皇上,不好了,梁贵人晕倒了。”
娄锦一惊,心头一阵惊颤。
皇上瞪大了眼,立刻站了起来,临走之时道:“娄锦,跟朕过来。”
娄锦忙站起来,跟在皇上身后,唇紧紧抿着。
皇上的步伐很大,速度飞快,娄锦一路小跑跟上。
娄锦心中警钟敲了起来,梁娇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
一百零八章 送入慎刑司
一百零八章送入慎刑司
入宫之时,里头传来的呜呜之声,听得人心都有些慌乱了起来。
皇上疾步跨入门槛,见着床上一人静静地躺着,心紧紧揪了起来。
娄锦紧跟着皇上,一双水眸环视周围,目光锁在了那站在门外,谨慎小心的青画身上。
青画只低着头,屈身行着礼。那样子并无一丝不妥。
然而,眼尖的娄锦却瞥见了她那握在手心微微颤抖的帕子。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过度地兴奋,但这莫名的颤抖还是让娄锦略停下了脚步,目光一滞,落在了真偌大凉爽的殿内。
绿意站在梁娇的床前,她垂着头凝视着梁娇,目光很是悲凉。
在绿意身上,那是娄锦从未见过的一抹焦躁和不安。
皇上走了过来,盯着正在给梁娇把脉的太医,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贵人怎么会晕倒?”
这太医正是曾太医,此番他的到来,真是连绿意也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绿意扫了那曾太医一眼,转头看向娄锦,神情略有三分沉痛。
见到曾太医在,娄锦已经微微眯起了眼,这还用说吗?
太诡异了,这才刚晕倒,而这曾太医便来了。
若不是有人能预料到梁娇会出事,这才让曾太医一早就过来了?
娄锦挑了下眉,便走了过去。
“曾太医还是到一旁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对上娄锦那锐利的目光,曾太医隐下因娄锦引发的怒意,心中也微微有些颤抖。
这娄锦的气势便是他竟也不敢直视,他下意识地退出了一步,却想到今日受上面之人所托,事情必须要办好些。
“娄锦小姐,鉴于上次的怠慢之举,我不敢有任何轻怠,梁贵人如何便由我来照顾吧,娄锦小姐还要参加国子监的选拔,这被突然召回,这要是落了个不好的成绩,怕就是我的罪过了。”他朝娄锦笑了笑,那笑容尤为阴险,看得娄锦挑了下眉。
想来娄锦突如其来得了个第一的成绩还未散播开来,曾太医便以为他对娄锦施了个大恩,无不得意之时,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传了过来。
“倒不用曾太医关照,娄锦小姐已经拿得了品学组优秀的好成绩。江太傅派人把她送来,她刚刚是从萧府过来的。”回答的是小路子。
什么?
曾太医一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据说昨天才进入正式考核的,这才一天?
开玩笑!
曾太医只觉得心下一颤,有些愕然地望着娄锦,竟不知道是在看一个怪物还是天仙?
娄锦不理会他,见着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便挤开发愣的曾太医,为梁娇把脉。
手一搭在梁娇发凉的手腕上,娄锦的手指头便是一颤。她?
心脉俱颤?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心神忧伤导致的。
娄锦抬了下眼,目光略过绿意,绿意抿紧唇,跪了下去。
皇上急道:“到底怎么了?”
娄锦冷冷地看向周围一圈之人,道:“皇上,梁贵人定是听到了什么事吓住了心脉,忧伤过度才晕倒的。”
皇上一愣,惊吓?
什么惊吓?
在朕的皇宫里,朕和太后严格保护之下,还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这样伤害梁娇?
绿意哽咽道:“皇上,梁贵人一早听到了一个消息后才晕倒的。梁贵人自小与梁翁相依为命,入宫以来虽也见不着梁翁,可满心挂念,没想到今日听到梁翁入狱,心力交瘁下,晕了过去。”
梁翁?就是梁娇的祖父?
皇上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梁翁,当初召梁娇入宫已经不打算计较梁翁以前犯过的错,是谁旧事重提,竟然把这事落入梁娇的耳朵里?
娄锦深深地望向在场之人,所有人无不是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模样。
曾太医没想到好好的算盘竟出了个意外,如此,这梁娇还算是福大命大。
可那又如何,上面那人要她死,她便活不了太久。
此番忧伤过重,重锤打击之下,心神俱伤,就算她能生下孩子,孩子还能活多久?
娄锦握紧拳头,脸色阴沉地很,好狠的心!
娄锦真真是怒了。
她能感受到梁娇的脉相很是紊乱,孩子怕是保不住太久了。
一股愤怒狠狠地砸向胸口,她哽咽地望着梁娇,心竟是沉沉地悲痛震颤。
她深深地望着梁娇,眼眶却通红地厉害。
绿意对上娄锦的眸子,身子一个轻颤,只觉得愤怒的火焰在心底不停燃烧,几乎就要冲破牢笼,让她生出了撕咬这一切的冲动。
小姐多番努力才保住了梁娇和她腹中的孩子,没想到,万贵人竟一早就盯上了梁翁。
好一招杀人于无形!
这五皇子才刚入的宗人府,而万贵人就下了如此重的手,当真是拿梁娇泄愤了!
皇上喝道:“那梁翁不是一早就没有和京中之人联系了吗?谁给朕搅出这么大的事?”
龙颜一怒,足以惊颤世人。
便是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小路子也忙跪了下来。
“皇上,梁翁早些时候切下的一个心痣出了大事,那人回去后当天夜里就死了。这事闹大了,京中不少和那梁翁有过交易之人,都让京兆尹好好办。”
其中,想来也有些看梁娇这圣宠不断嫉妒不已之人作祟吧。
娄锦紧紧抿了下唇,好高的手段,竟然引动和梁翁有过交易的各府施加压力,如此,便是皇上,也不能直接让京兆尹放人了。
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势力盘结,让人颇为忌惮。
难怪,难怪万贵人区区一个官位品阶不高的女子却能在皇宫得宠近二十年。
娄锦眯起了眼,眼下该如何?
梁翁现在已经在狱中了,上次天牢中的那些万贵人的势力已经被铲除了不少,可不知道,还有没有?
就在娄锦眉头深锁之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朝皇上跪了下来。
“皇上,梁翁已经在狱中畏罪自杀,上吊自尽了。”
娄锦当即站了起来,身子也猛地一颤。
而绿意一度观察着梁娇,见梁娇脸色陡然一阵苍白,紧闭的双眸中涌出无穷的泪水来,便是一阵心痛。
绿意忙看向娄锦,焦急道:“小姐。”
娄锦转过头来,胸已经闷疼地难受,那种压抑几乎让她握紧封腰处的银针,如若可以,她当即就想要了万贵人的命!
她连忙低下身来给梁娇施针,一面焦急道:“快打开我的药箱,拿出那绿色瓶子,倒出两粒药来。”
绿意不敢懈怠,动作飞快地打开药箱。
皇上惊骇地看着梁娇那眼角处滚落的泪水,他只看着,竟觉得心头被那一滴又一滴的泪水灼烫地厉害。
娄锦眼眶通红,下针之时手却不敢有一丝颤抖。
“爷爷……”撕裂一般的哭求,哽咽的声音,让整个大殿都不禁动容。
娄锦把那药放入梁娇口中,她却如何都没有咽下。
娄锦知道,梁娇的意识还在,而且,在抵触着这药。
没人看到娄锦的神情,只有离她最近的绿意看到了。
她看到娄锦那通红的眼眶中落下了眼泪,几乎是狠狠地砸在了梁娇的手背上。
绿意抓着床单,心中顿时萌生出了巨大的恨意。
就在皇上都想要安慰一番梁娇之时,一双纤细的手猛地扼住了梁娇的脖子,看得众人心神一颤。
“娄锦,你在干什么?”皇上怒喝,娄锦竟掐住了梁娇的脖子?
娄锦没理会皇上,一双杏眼紧紧地盯着梁娇,“若你想死,即刻就去,可你爷爷见着你,怕是要骂你不孝了。别让我娄锦都看不起你,别让你未出世的孩子怨恨你这个做母亲的。”
她的话一字一顿,听得周围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话语中气势磅礴,丝毫没有惧怕之意,便是皇上在这,娄锦竟没有放手,手依旧是扼住梁娇的脖子。
梁娇眼角的泪却不再那么汹涌了。
就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她竟把那两粒药含在嘴中,随着娄锦松开手,众人清晰地看到了梁娇吞咽的动作。
娄锦没一刻松懈,道:“快拿温水来。”
绿意把水杯拿来之时,本以为娄锦会粗鲁地灌给梁娇之时,她却是温柔地托起梁娇的头,缓缓地一口又一口喂给了梁娇。
昨晚这一切,娄锦的背也隐隐出了汗。
方才若真没喂下这药,娄锦都会害怕,她腹中的孩子她最多能保留个两个月,而梁娇心神一乱,怕不出三天就要魂归西去。
娄锦坐在床侧,擦干额头的汗,脸色才缓缓恢复了过来。
而吃了药的梁娇很快就睡了过去。
曾太医几乎不敢相信娄锦的眼睛,这样就没事了?
皇上看了眼梁娇,目光紧锁在娄锦身上。
娄锦立刻福了下身子,道:“皇上,梁贵人身子无碍,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
曾太医瞪大了双眼,立刻反驳,“皇上,微臣方才把脉,梁贵人受惊过度,这孩子不出意外,怕是过不了今天啊。娄锦敢诓骗皇上,当治欺君之罪。”
这不可能,曾太医行医多年,把脉这事从无出错,他方才诊脉,梁娇的脉相杂乱无章,中间有虚浮之声,如何能母子平安?
“我看曾太医可以收拾包袱告老还乡了。”一道厉芒登时扫了过来,曾太医只觉得浑身颤地厉害,可他必须据理力争,否则,他如何在太医院立足。
更何况,这他认定的事,如何能假?
咬紧牙,他笃定道:“皇上,这事微臣敢肯定,还请皇上治娄锦一个欺君之罪!”
敢让皇上治我欺君之罪?
娄锦眯起了眼,果然是狗胆包天了!
皇上见二人都死死咬定,脸色一沉,道:“去叫阮太医来!”
“是!”
听闻是让阮太医来,曾太医冷笑着看向娄锦,阮太医为人如何他一清二楚。
便是阮太医的医术他也敢肯定。
娄锦在众太医面前耍过一次花招,他说什么也不会再给娄锦打脸的机会。
娄锦冷眼看着曾太医那股得意劲,一会儿便让你从太医院滚出去。
一双杏眼略是一敛,娄锦依旧安静地站在那。
这乃娄锦一贯作风,但仍有不知道的以为娄锦心虚,便都看了梁娇一眼,难道孩子真要没了?
皇上却信娄锦的,因为,他宁愿相信,也不愿意去否定。
梁娇腹中的孩子让他这段日子高兴了许久,每每入睡之前,他都会想着,她与她有那么相似的眼睛,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像大皇子,二皇子?
想到此,他都会心痛难耐,总带着补偿的心思宠着梁娇。
很快,阮太医就来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阮太医给梁娇把脉。
众人见他收了手,都等着他说出话来。
“回皇上,梁贵人很好,母子平安。”
轰,几乎是平地一声雷,曾太医登时坐在地上,瞪着一双铜铃大的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阮太医。
“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他如何能相信,即刻爬了过来,也把起了脉。
这脉相,这脉相竟如此平和,没有一丝不妥。
娄锦冷冷地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诡异的笑来。
蓦地,只听得噗通一声,众人看去,竟是娄锦跪了下来。
“皇上,曾太医这人做事太过奇怪,臣女以为必须把曾太医带入慎刑司好好审查一番才行。”
慎刑司?
不少人闻之色变。
那慎刑司是什么地方?那里负责问话的嬷嬷公公们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数之不尽的刑法工具,每一年都有翻新的东西。
有人路过慎刑司附近,无不是恐怖的哀嚎尖叫从里头传出来。
听的人浑身惊颤,没人敢在那附近停留。
曾太医脸色顿时一白,惊怒交加道:“皇上,就算我诊断错误,那也是我学艺未精,如何能上慎刑司?”
背后娄锦的目光悠然如蛇,一寸一寸地爬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心底发毛,手脚都发出了虚汗。
“哦?那真是怪异了?上次梁贵人从我们萧府离去之时,曾太医从太医院过来,花了足足三刻钟的时间。而今日从梁贵人晕倒到你出现,不过一刻钟不到你就来了。我倒是怪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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