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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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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伦公主摇了摇头,有些事,便是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那女子最后死了,她的孩子……等等。
“我曾经有这样一个猜测,不知道是不是对的。”她顿了下,见娄锦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她,而方瑶和萧琴也都望了过来,这皇室之内的事一旦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外婆,你说。”
她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几乎同时皇后也怀孕了,而也是同时她也有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几乎与那位女子的孩子同时夭折。”
什么?
大皇子二皇子夭折难道还与那名女子有关?
娄锦几乎瞪大了双眼,皇后连连失去两个孩子,竟还能如此坚强?
固伦公主点了下头,“我最多也说到这了,多的,你们也不要去猜测,不要多想。这对你们不是什么好事。”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不对,正常的女子谁能经受两个孩子相继夭折,竟和乌云氏几乎同时?
同时?
娄锦的双眼猛然一暗,三皇子与四皇子也几乎是同时出生的。他们?
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这不可能!娄锦咬了咬牙,皇室之中戒备森严,如何才能出了这样的纰漏?
娄锦的心剧烈跳动,她这个猜测是否为真,她没敢继续往下,可这乌云氏究竟是谁?又为何连番生子都夭折,她一定要查个明白。
“好了,你也别想这事了,过两日就是秋猎了,到时候你要随我们一道去。”固伦公主拉了娄锦,便让几位嬷嬷做了好吃的点心,又问了方芸儿的身体,这才与方宏道:“锦儿,这日子过得真快,明年春天你便要及笄了。今儿个一早郡公大人还与我们商量你入族谱一事呢。”
“等这个月秋忙过去后,便真要入族谱了,下个月你娘就要生了,好来个双喜临门。”方宏笑了笑,他又要添一个外孙了。
方瑶过来,朝娄锦眨了眨眼,“可不是,到时候还不知道多少喜临门呢。”
方瑶所言自然是三皇子等着娄锦及笄一事,这会儿朝娄锦挤眉弄眼的,不就是要看娄锦笑话。
娄锦哪能如她所愿,“好啊,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多少喜呢,据闻左御风这两天已经在准备聘礼了。说是来年春天便要把某个女子扛回家里呢。”
方瑶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娄锦一眼,又看方宏和固伦公主在一旁笑着,便是萧琴也没忍住。
她道:“你别笑,怀远侯世子昨儿个托了左御风让我帮他转个什么东西给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猛然说到萧琴,萧琴见所有暧昧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来,一时间脸臊得慌。
“没,没什么。”
娄锦呵呵一笑,没想到自己那一番无心插柳柳成荫,她道:“那世子如何?”
方宏点了下头,“人品皆是上乘,虽不好官途,可也没什么人敢小看他。”
那是自然,那一个赌圣,谁小看他,不是到最后倾家荡产才怪。
娄锦朝萧琴走了过来,靠在萧琴的肩膀上,拱了拱又拱了拱。
“姐姐要嫁人了,锦儿舍不得。”
萧琴的脸几乎冒烟,伸手就要掐娄锦那恶意捉弄的笑脸,娄锦当即跳开,“谋害亲妹啊,有了夫君不要妹妹了。”
萧琴气地浑身直颤,却看娄锦扬长跑去,唇角的笑又缓缓勾了起来。
三皇子,她放下了。
锦儿险些被弃在大尤国,如今能平安无事便与三皇子成就一段良缘,自然最好。
而她,她脸色微微一红,那人如此动作,便是方瑶都看出来了,可爹爹到现在什么动作都没有。
娄锦正笑着,回头见萧琴脸上露出忧愁之色,她顿了下,正要说什么,却被一道声音惊地浑身愕然。
“这是三皇子的婚帖,还请公主收下,待秋猎过后,便举行大婚。”
说话的是宫中的高公公,他恭敬地弯着腰,低头之间,朝娄锦看了一眼,便急急地回眸。
固伦公主愕然地望着那婚帖,这是怎么一回事?
娄锦还未及笄呢?
最早也要等到明年春天,怎么会在秋猎之后?
“奴才告辞。”高公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娄锦犹如一道枯木一般站在庭院之中,神情怔忪。
这是怎么一回事?
固伦公主觑了娄锦一眼,忙打开婚帖。
“纳窦公孙女紫晓为三皇子妃,纳秦耳之女秦娟为侧妃。”
满室之内,皆惊不已。
方瑶瞪大了眼睛,便是萧琴也怔愣地望着那婚帖。
“这不可能!”方瑶摇着头,三皇子如何对待锦儿,众人有目共睹,便是皇上强下命令,他又如何肯?
萧琴忙上前一步,拿过那婚帖,再次看了起来。看过之后,她浑身的力气似乎也被抽走,忙抬眼朝娄锦看去,“锦儿?‘
那一身碧青的女子直直地站在庭院的一株梧桐树下,梧桐叶枯黄,飘落在她的眼前,她闻到空气中一抹苍凉的味道。
她抬头看向屋内众人,然后唇角缓缓一勾,便朝外走去。
只见她跨上一匹白马,握紧缰绳的她大喝了声,那白马便飞快朝外奔去。
”追云,去找你主子!“
娄锦微微眯起眼,狂风卷起了一地的尘土,她只能透过那昏黄的沙粒看到前方的路,前方便是闹市,再往前去乃是子午街,然后,便是宫门口。
”吁!“追云停下,娄锦从马上滑了下来。
城门口的士兵们见到她朝她行了一礼,便让她走了进去。
她一路疾走,到达华清宫的时候,宫门上手兽环涂满金红,高高的牌匾上,华清宫三个字被红色的绸布围成一个极为圆满的图样。
门前站着的两个太监见到她,脸色陡然一变,却抿了下唇,另一人进去通知。
等待,每每一个呼吸都让她觉得过于绵长,她的心犹如一道火,轰隆隆地烧了起来。
在门前徘徊几许,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娄锦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不是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的是——刘韬?
刘韬定定地望着娄锦,眼神尤为复杂。他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眼前的女子。
他摆了摆手,太监们退下。
”娄小姐,主子他不会出来的,您,回去吧。“他顿了顿,主子马上就要成婚了,这个命令既是皇上下的,也是现在一无所知的主子必须遵守的。
”让开!“娄锦冷冷地看了眼刘韬,浑身上下透着一抹冷厉和肃杀,便是刘韬,也不免被娄锦的这抹神色给吓了一跳。
他整了下颜色,道:”娄小姐,我劝你不要进去,“
娄锦身形一闪,她在国子监练过的身手虽比不上他们这些侍卫,可突袭之时,却速度很快,这便绕过刘韬,朝里走去。
”娄小姐……“
娄锦一步一步朝里走,亭台,回廊,满眼朱红,软红十丈,一脉相连。
花园中姹紫嫣红,白菊黄菊开得正艳,朱红的海棠被摆成了一个大红的双喜字。
娄锦的呼吸越发困难了起来,她的脚步也渐渐缓慢,最后停留在那回廊尽头。
大红的柱子旁,一个高大的背影,朱红的大袍披身,墨发用黑色玳瑁裹住,中间的一个硕大的红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他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缓缓转过身来。
倾城绝艳不足以形容眼前之人。
剑眉紧锁,星目中闪过烁光,俊美无俦的脸上神情肃穆,全没有昨日里的温柔暖慰。
他……
长风入这回廊,几朵句话开败,金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卷起他朱红的长袍。
他从未穿过这样的红,浓郁,艳丽。
与他那抹殷红的唇几乎一道,透着令人窒息的魅惑和魔力。
然而,娄锦看着看着,便觉得后背一阵寒凉。
这秋风为何如此地冷?
”顾义熙……“她喃喃道。
他皱了下眉头,便道:”你是谁家的女子,走错院子了?“
呼啸而来的风几乎夺走了娄锦的呼吸,她是谁家女子?再次见面,她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怎么了?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快速上前一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他的手冰凉,手心有些湿,她却依了上去,道:”我是娄锦,你的阿锦。顾义熙,你要是再开玩笑,我便扎了你。“
刘韬赶上前来,见到这一幕,见着爷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暗道不好。
忙拉开娄锦,道:”娄小姐,你别上去,爷服用了忘忧水,他记不得你了。“
忘忧水?
娄锦周身犹如被笼罩在千年寒冰之内,忘忧水?皇室秘药?
她记得曾经听乌嬷嬷说过一次,她不过以为那是遥远的,与她没有任何关联的东西,可是?
她猛地瞪了眼刘韬,”你再说一次!“她几乎咬着牙,空气中流荡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冰冷。
刘韬深深望了眼娄锦,再看了眼爷。
娄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顾义熙却在看自己的手,便道:”这姑娘走错宫殿了,送她去该去的地方。“话一落,他便朝里头走去,没有停留,没有犹疑。
仿佛,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仿佛,她对他而言全然是个陌生人。
这不可能。
娄锦的手变得僵硬异常,她能察觉到自己的全身上下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钳住,那一刻,金色的菊花花瓣被风卷起,在她周身盘旋,迷人的味道,却刺鼻地令她头疼,近乎晕眩。
”娄小姐,这边请。“刘韬朝她行了一礼,娄锦却站在那,目光落在那被关上的门,砰地一声重响,震落了不少灰尘。也抽离着她心底仅存的一丝丝怀疑。
这个世界在于她开玩笑吗?
”娄锦。“一声淳厚的声音熟悉而令人愤怒。
拿到明黄站在回廊那头,他背后的松柏直且高,她必须得抬起头来,才能将他与那松柏纳入眼底。
这便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这便是她目前必须仰起头的姿态。
”想知道为什么,随朕前来。“他转过身去,朝后走去。
娄锦回头看了眼那屋子,便踏出一步,朝皇上走去。
来到一个神殿之内,宝华殿内佛漆金身,入门便是一个大佛盘腿而坐,他慈眉善目,一如娄锦头一次见到的皇上一般。无悲无喜。
周边的佛龛都足有半人高,纷纷坐在两侧,等着世人朝拜。
皇上走了进来,朝那佛像行了个礼,虽不算大礼,但对于皇上来说,这也算是虔诚了。
焚香烟起,一缕幽魂一般在殿内盘旋。
娄锦的眼看向佛像,道:”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
”禁药,他服用了禁药。这便是你回来的条件。“冷硬的话语,冰一般一下子灌入你的大脑,让人一阵颤然。
回来的条件?
娄锦摇头看向皇上,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终究是小看了皇上。
即便她自认诡计多端,却还是中了皇上计谋。
她远走他乡,她与三皇子不成。没想到她得令回来,她还是与顾义熙失之交臂。
”他,现在,还记得什么?“娄锦抿起唇,唇角的那抹笑依旧,却看不到那甜甜的梨涡。
皇上回过头来,朝她看了眼,”除了关于你的,他全都记得。“
”呵呵,原是如此。“娄锦冷眼看了眼那佛祖,如若你真的有灵,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如若你真的有灵,当应该明白,我娄锦穷极一生都无法忘了他。
一百二十三章 唤我阿锦(高潮一)
一百二十三章唤我阿锦(**一)
“那么,也给我一杯吧。”她眯起了笑,缓缓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微微一愣,道:“你也疯了吗?”那皇室秘药,喝下去的是能忘记最为心爱的人,可或许也有后遗症。更何况,“没有了,那药只剩下最后一瓶,给了他。”
“是吗?”她再次看向那佛像,目光游离。
“这一辈子你终究遇不到义熙这样的男子,留住记忆,足够你一辈子可以回味。如此美好,为何还要舍掉?”
听着皇上这话,娄锦不觉一阵讽刺。“美好?”她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我曾以为只要心意相通,便是曾经拥有便足矣,可不尽然,情深了,便求地天长地久,如不能相守,此生必痛不欲生。午夜梦回,执着痛楚,一颦一笑,均是悲怆。”她眼眶微微一红,她这一世经历之人唤作顾义熙,她笑了笑,又道:“皇上,他已然记不住我了,我想要见他,你也无须阻拦了。”
她朝外看去,霞光照亮天空,云朵迷出一番赤橙之色,她缓缓走出殿外,既然忘不掉,谁也无力阻挡她去寻他,哪怕只是让他记住,有个唤作娄锦之人,时时刻刻惦记着他,也是好的。
皇上沉了脸色,却望着那碧青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出殿外,她竟没有朝他发怒,而是一心还想着义熙。
她能改变什么?
忘情水的功效太大,义熙对着别人的时候或许还不会排斥,但对着她,却总会心生不喜来。
她这是自寻苦吃。
一路上,她都是笑着,腰上的玉佩微微有些冰凉,她握在手心,想着他昨日将这玉佩交予自己,她道:“义熙,便是你忘了,我娄锦也要深深刻在你的心里。”
她从不退缩,从不绝望。
而顾义熙,从两年前,她便认定了,这人是属于自己的。
窦公府里,庭院深深,一道人影坐在石凳子上,她的衣袍棉厚,身姿旖旎,然而,那看向斜阳的双眼却有些朦胧。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自从接到圣旨之后就这幅神情?”丫鬟胭脂问道。
紫晓长叹了一口气,她想不到,实在有太多事想不到了。
三皇子如何会娶她?昨日里,他还亲自去城门之下接了娄锦,那样的温柔缱绻,即便当时她并没有去,可周遭所有人的描述,让她身临其境一般。
如此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呢。
她回头看向胭脂,眉头紧锁。“胭脂,我……”她到底能不能嫁,要不要嫁。
可是圣旨下来了,已经由不得她犹豫了。
胭脂皱眉看了她一眼,“小姐,自从上次去军营之后,你总是神思恍惚,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是因为那日见着山顶上的娄锦,她自命为千金小姐,可还是没敢踏出一步,那一刻,她清楚地察觉到了自己和娄锦的距离。
虽然很近,咫尺天涯。
她笑了笑,道:“我倒也不需要再多想些什么了,为何总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可是三皇子?
围场建立,士兵们环绕围场而立,周围百姓一律退避三舍。秋日正烈,长风吹起一脉又一脉的野草,形成了浪潮一般的模样。
远处众多的马蹄声震耳欲聋,草原上的鸟兽四散。
漫天的灰尘中,一行人呈一字摆开而徐徐前行。
直到密林之前,这些人停了下来。
金色的华盖之下,一抹明黄色朝前方的高台走去。
一抹朱红和月白紧随其后。
太子殿下朝身后看去,目光幽幽的,好似在观察着眼前的男子。
平静无波的眸子依旧清冷,一如那沉静的湖水,让人看不出分毫来。
竟真喝了忘忧水?
太子真觉得不可思议,三哥与娄锦那般痴缠,竟真引了忘忧水而另娶他人。他与父皇在做什么交易?
许是太子的目光过于直接,顾义熙微微抬眼,扫了过去,太子眉头皱了下,便朝前方走去。
二人入座,各营地都已经搭建好了。
亲眷们也都纷纷从营地里走出来,朝皇上行了大礼。
“今日围猎,依旧按照原来的规矩,女子也可。各家派出一名来论个胜负,朕重重有赏。”
冲着皇上这句话,各家都快速安排了出场之人。
娄锦站在人群之中,她今日身着一身白色骑装,一头乌发绾成极为简单的发髻,头上一根玉簪固定,精致的白靴上绣着一朵带刺的玫瑰。
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她一出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若有人道这是一条小银龙,怕也没人不相信的。
一首拽住马鞍,脚踩马镫,身子一轻,便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娄锦拍了拍追云的头,朝它说了几句,追云便立马朝三皇子身旁的闪电长嘶了声。
闪电回头,朝主子看了眼,又看了眼,最后可怜兮兮地没有走过去。
顾义熙的目光随着追云那叫声而去,目光微微一凝,再看向娄锦之时,刘韬就已经道:“这是爷生病之时送的。”
顾义熙点了下头,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只见娄锦手中马鞭往头上一撩,追云即闪身而出,她那月白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太子在一旁看着,暗自觉得有趣,这娄锦今日如此拼命,真是气恼了三哥这背信弃义?
然而,入了密林的娄锦却直直跑到一处山洞之中,把追云安置在那之后,她便坐在那,杏眼微微眯起,观察周围的一切。
很快,不少人涌了进来,此起彼伏的箭破空之声传来。
娄锦只呆在那,眉头微微一拢,不久,便见到一袭月白穿过树林,他身子微微后仰,手拉长弓,一只箭如流星一般,飞沙穿过,直直射入前方的麋鹿心脏。
麋鹿砰地倒下,再也没有睁开双眼。
“谁?”
顾义熙一声轻喝,见前方草木一动,他忙驾着闪电过去。
闪电自然是乐得屁颠屁颠就朝那跑去,直到前方出现一缕素白,顾义熙的神情才放松了下来。
“是你?”他微微一愣,随即问道。
娄锦挑眉,负手站在那,朝那坐在黑马之上的人看去,道:“顾义熙,我唤作娄锦。”
“娄锦?”
她笑了笑,“阿锦,你唤我阿锦。”
顾义熙摇了摇头,“你不射猎,在这做什么?”
“我在射猎。”娄锦微微昂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自然也是在射猎,不过射猎的对象,并不是兽罢了。
他看了眼四周,道:“那你射了什么?”
娄锦笑而不语,她走向他,一把拉下他来。
闪电脱离了束缚,立马就到追云身旁,一述相思之苦。
触不及防的速度,令人乍舌。
顾义熙微微皱眉,见闪电走向追云,便了然道:“原来如此。”
娄锦正要说话,突见眼前出现了两匹好马,上面的两位女子,娄锦都不算陌生。
她静静地与那二人对视,目光平静,然而空气中似乎能听到银屏炸裂的声音。
紫晓皱着眉头看着娄锦拽着三皇子的衣袖,秦娟微微眯起眼,神情阴沉之极。
娄锦缓缓勾起唇,对着紫晓笑道:“许久不见,我倒是忘了,你尚未从国子监毕业呢,如此快就婚配了。该不是跪在皇上面前死缠烂打,要了这个姻缘?”
她放开顾义熙的衣袖,手指微微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说道。
“你!休要胡说,那是皇上赐婚。”本以为再见娄锦,她会心力交瘁,恼羞而怒,面对自己再无立锥之地。可没想到,她依旧云淡风轻,那微微低垂的双目,就好似将自己踩在脚底上,蔑视,无礼!
“哦?所以,你也是皇上赐婚里头,头一个没有从国子监毕业的。”她走向追云,缓缓地坐了上去,不去看那脸色变紫的紫晓,而是看向秦娟。
被娄锦突如其来的冰冷目光注视,秦娟有些怔忪,可心下一转,便瞪视了过去。
这娄锦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往后嫁了三皇子,便是侧妃。她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娄锦微微挑眉,秦娟的胆子和野心倒是不小呢。
“秦娟,你总在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啧啧,秦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还真是有意思的呢。”
那秦娟登时脸色微微一紧,娄锦没再看她,而是朝追云拍了拍头,追云朝外一闪,便飞驰在林间。
秦娟的手刚碰触到弓箭之时,娄锦的声音便远远传来,大声,嘹亮!
“我娄锦若死在这密林之中,必定是秦家庶女秦娟动手射杀,听到此话者,还请将消息传给萧府和将军府!”
秦娟脸色大变,唇角几乎扭曲地不成样子,该死!
只好放下手中的弓箭,眼看着不少人朝这儿走过来,目光怪异地朝自己看来,她便阴狠地瞪了眼那恣意洒脱的背影。
好一个娄锦,看来,在这密林之中,她便是再怒,也动不得手了。
前方的女子扬唇大笑,银铃的笑声震荡在这密林之中,恣意,洒脱,大气。
便是那些刚赶过来的王孙公子,都不免朝那看去。
密林的尽头一缕朝阳涌射了进来,那一人一马似乎踏着光芒出去,周边的树叶随风而动,刷刷地在阳光下跳跃着迷离的光彩。
而她的笑声越来越远,似乎隐身在光芒之中。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这空寂的密林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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