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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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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嬷嬷咬了咬牙,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不……啊!”
娄锦加大了手劲,那晕嬷嬷说不出话来,另外两人忙点头如捣蒜。
这才放开了那云嬷嬷,她并不急着走,而是问道:“云嬷嬷,你是哪一年入的宫,宫中的靠山是谁?”
她眼眸一转,看向了一脸阴沉的云嬷嬷。
其他两人均是惧怕娄锦释放出来的凌厉气势,道:“她自十五岁白你入宫了,她……”
二人有所犹豫,顿了下,才道:“她与宫中的王公公对食。”
“王公公?”娄锦对宫中这些底下的派系全然不清楚,这王公公是谁?
云嬷嬷眯起了眼,有些忌惮于娄锦,可提到王公公,她心里百年有了底气。
“王公公一直在五皇子身边做事,这两日被调到了三皇子身边。”
闻言,娄锦眯起了眼,便记下这王公公。
三皇子身边有刘韬便可以了,娄锦可不喜欢又老又丑的公公。
她看了眼那云嬷嬷,这么说,云嬷嬷应该也是五皇子的人了。
所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检查,可她却如何揪着不放。
是五皇子吗?
娄锦面上不显,想来五皇子已经清楚了他被自己设局一事。只不过,他的腿废了一事,却与她无关。
娄锦将包袱拿起来,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朝里头徐徐走去。
云嬷嬷瞪了眼那两位嬷嬷,咬了咬牙看向手腕处的青黑两片,暗暗记下这唤作娄锦的女子。
微风吹起娄锦额前的秀发,她明媚的双眸含笑,对着那趴在胸口睁大眼睛,一脸精明的狗道:“有人明明能做人,却偏偏要做狗,有狗明明是狗,却偏偏比人要精明。阿狸,你知道太多了。”
阿狸忙呜呜了两声,汪汪汪……
不知道在抗议什么。
娄锦拍了拍它的脑袋,道:“一会儿跟你主子在一起,一定要温柔小意,甜甜蜜蜜,他用的茶杯,都要舔一舔,便是洗澡也要一道。该说的关于我的好话要说,不该说的,都要精明着些。明天,我给你准备点好吃的,成交的话,摆臀点头。”
听着有好吃的,再可以与主子共浴,阿狸欢快地跳了出来,站在娄锦肩膀处,摆弄着它满是肉感的臀部,欢快地扭着腰。
娄锦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拽了它放在自己的胸前。
这狗几乎成精了!
长长的朱红色宫墙两边高高耸立,娄锦朝内走着,每一步都能感觉到这皇宫的森严和寂静。
前面走来一排宫女,她们见到娄锦,都纷纷低头笑了起来。
那样直接的,讽刺的,嘲笑的眼神,没有半分尊敬,与以往她入宫之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娄锦微微挑眉,宫中,可是个风向标啊。
华清宫一共分为两个殿,一个离养心殿比较近,那是以往万贵人和五皇子居住的地方,一个则是比较偏远,不过那里鸟语花香,风景独好。
娄锦来到的便是这比较偏远的宫殿。
门口两个侍卫见到娄锦都纷纷低下头来,这些人都是三皇子的心腹,见证了三皇子和娄锦走过的这两年,尽管三皇子忘了她,可娄锦个人的表现,他们有目共睹,谁都不敢轻视她半分。
“主子已经吩咐过了,小姐请往这边来。”其中一位在前方带路。
回廊几转,娄锦并不是头一回到这里,见到自己的屋子,娄锦还是有些惊讶,她唇角带着一抹苦笑,这里是不是离三皇子的寝宫略远了些?
不过,这倒是像极了他。
对不熟悉的女子,都会避而远之。
她放下行李之后,倒也不急着去找三皇子。
而是观察起了她这个屋子。
屋子正前方摆放着一张桌子,简单的茶几,后面的书架子上有一些书,也有几盆简单的花盆。
左边朝内走是卧室,床上有着柔软的枕被,一旁有这几张字画,还有一些从没有写着东西的宣纸。
娄锦抿起了笑,虽然简单,但正合她的意。
外头响起了柔和的乐曲,箫声与白鹤齐飞,琴音与秋水共鸣。娄锦朝这声音走去,穿过回廊,在前方的花园处停了下来。
月白长袍随风而动,丰神俊朗的他坐在那潺潺流动的水边假山之上。
慵懒的模样,他白净的双足指根鲜明,他口中的箫声宁静人的心神,恍若春风拂面,暖阳照人。
墨发轻扬,俊逸的人影犹如从画卷中出来。
而假山下方,紫衣女子仰头看去,她眼眸含情,指下拨弄着古琴,琴声动听,隐含绵绵情意。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唇角缓缓勾了起来。
想来,有人惦记上了正处于空白期的顾义熙了。
一阵微风吹来,娄锦拍了拍怀中阿狸的头,“知道怎么做了吗?你可是宠物,要发挥出宠物的魅力来,那女子与你比,相差十万八千里……”娄锦的话还未落,阿狸便飞得冲了出去。
娄锦满意地双手抱胸而立,阿狸,如果你干地不错,我便让顾义熙借给你一天。
娄锦不得不感慨,她多大方啊。
刘韬正端着茶来,见着阿狸飞奔过去,三两下就窜到了三皇子的胸前。
三皇子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萧,他看向阿狸后,清冷的目光一转,看向那靠在门边,勾唇轻笑的娄锦。
阿狸朝他汪汪叫着,这莫民的犬吠之声全然打断了之前的琴瑟和鸣,娄锦暗暗打了个响指,阿狸,干得不错。
紫晓错愕地看了眼三皇子怀里那巴掌大的狗,被这狗吵的,她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琴来。
娄锦朝他们走去,轻裾飞扬,衣袂翻飞。
她动作自然,步伐轻盈却不算明快,而那万丈霞光在她身后,仿佛为她筑造了一个绚烂的衣带。
她踏着斜阳的一缕缕暖而黄的光而来,整个人仿佛度上了一抹神圣的光辉一般。
便是见了娄锦不知道多少遍的刘韬都发起呆来,紫晓的双眼微微眯起,尚不等她先声夺人。
刘韬手上的茶杯咚地一声掉落在石阶上。
哐当一声,一茶壶的水都倒了下来。
刘韬有些苦涩地笑了起来,鬼迷心窍,果真是鬼迷心窍了。这要是主子没失忆前,定要让自己下去领罚,怎么能对看娄锦小姐看成这副模样。
可就在刘韬庆幸此时主子已然失忆,庆幸他可以免于一难的时候。
那清幽的声音淡淡响起,仿佛穿过这冰冷的空气一下子在刘韬面前炸开。
“下去,多少鞭子自己知道。”
刘韬弯腰拾着水壶的手一顿,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急忙抬头,诧异地望着三皇子。
这不过是打翻了一壶水罢了……
紫晓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起来,她端方地站了起来,娄锦朝她点了下头,简单的礼仪。
她亦然。
看向那坐在假山上的谪仙人物,娄锦道:“侍读娄锦见过三皇子。”
娄锦并没有越界,她就站在离他差不多是三米的地方。
她还记得,当初她求三皇子帮助的时候,三皇子曾说她怎么不知检点。
想起来,她不禁想笑。
她素来胆子大,做什么事自然不需要顾及太多。
可现在,三皇子有了未婚妻,她便不能如之前那般,采取的战术自然要不同些了。
三皇子低下头来,朗目中印着她的影子。
他仿佛在打量着她,又仿佛是在思量着什么。
娄锦道:“方才入宫之时,宫中嬷嬷道我这玉佩不得带入皇宫,阿锦这东西便放在三皇子这,还请三皇子代为保管。”
她说着取下腰间的玉佩。
入手便是一片温润,那玉佩通体温暖。上头刻印的字,出自谁的笔墨,他一看便清楚。
“哦?我要看看这是什么玉,竟如此贵重。”紫晓说话之时已经将那玉拿在手中。
她的速度飞快,出其不意。
便是三皇子和娄锦都没有料想道,她会拿下那玉。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不问自取,便是偷了!
玉佩温润的触感,上面的翠色令人一看便觉得喜爱非常。流动一般的翠色。
令人心魂皆动的绿。
她翻过面来,眼眸中的喜爱顿时变成了难言的憎恶。
瞥见她此时的模样,娄锦暗道不好,忙朝前一步,“玉佩,还给我。”
我愿与阿锦交颈为鸳鸯,一生共翱翔!
如此刺眼的字眼,怎么能容得!
紫晓面上不显,她伸手将那玉佩朝娄锦递了过来,却佯装脚一痛,甩手就将那玉佩丢到那水潭里去。
该死!
几乎同时,娄锦也飞了出去,朝那冰冷的水潭飞去。
紫晓森冷地盯着娄锦,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样冷的天气,你若真下去了也好,你若不下去,这玉佩三皇子也见不到。
就在紫晓得意之时,一道月白的身影凌空而起,白色的影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纵身跃下,他当即抱着娄锦,脚尖点地,盘旋之时,娄锦的心微微一震。
落地时,他道:“那水潭冰冷,你,不能下去。”
他低下头来,一抹幽香冲上他的鼻端,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你放开,那玉佩对我很重要!”娄锦推开他来,作势就要往那水潭里跳去。
她的眼眶因为着急而微微发热,那玉佩对她来说是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紫晓,你有种!
娄锦此刻却顾不得与紫晓计较。
因着紫禁城内的暗河水流极快,她要不下去寻找,不知道何时能找到玉佩。
手被一只大掌拉住,那温暖的,带着薄茧的手紧紧拉住她,熟悉的触感一下子让娄锦怔住。
“在这,在我这。”温厚的嗓音,犹如春天的风吹入林间,令人周身都充满着喜悦。
紫晓愣住了,她方才,她明明甩到水潭里去了啊。
娄锦缓缓回过头来,对上他明月一般的笑容,她只觉得眼眶灼烫地很,只见他握拳的左手舒展开来,璎珞垂坠下的玉佩完好无损,在他的手下晃荡开来。
娄锦的眼眶红了。
她静静地望着他,此时此刻她已然顾不得自己压抑的情绪,管他的攻略谋策。
她只想冲入他的怀中,告诉他,“顾义熙,我很想你。”
她怔怔地望着他,一时间百种过往,千番滋味在胸口震荡,她不是一人在守护他们的过往,她的眼前,只有他一人。
而他的眼前,也只有她一人。
一滴滚烫的泪烫在了他的手背,他心中大震,拉着她的手一瞬间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的一滴眼泪足矣将我砸得血肉模糊,烫地我坐立难安。”
脑海中陡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他眼前一片朦胧,唯一见到的,便是那白腻如雪的脸上那晶莹剔透的泪水。
他怔住,一时间魔怔了一般,伸手擦干她的眼泪。
娄锦的心漏跳了一拍,她道:“顾义熙,你如果脑海里有一点点我的影子,请不要忘了她。现在我来了,我放下一切来到你的身边。我答应你,绝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给你留下诀别的信,更不会离你而去,你不是一块死石,你是我娄锦心中最重要的一块净土。你羁绊我一生也好,羁绊我来世也好。我愿意。”
她动情地说着,泪一滴一滴落下。
我愿意一直守在你身边,这回,让我守着你。
如此令人震撼的话语,听得一路见证他们之间感情的刘韬热泪盈眶,他睁着双眼望着娄锦,
“我不过是羁绊你的死石,你大可以去做你的,你且以为我疯了,不过就是留住你一时半刻,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顾义熙的心剧烈震颤,仿佛大山的一隅,轰然塌陷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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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章 伤筋动骨一百天
一百三十四章伤筋动骨一百天
是什么话语一直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顾义熙看着娄锦,她杏眼含情,眸光之中,饱含深邃的期待。
他放开了她来,左手将那玉佩翻转了过来。
上方的篆刻,上面的字迹,还有那落款。
他反复看了无数遍,最后转头看向紫晓。
“告诉我怎么一回事?为何这与你们告诉我的全然不同。”清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冷箭,嗖地一声,便在空气中爆破开来。
紫晓的面色苍白,她咬紧牙关,便深吸了一口气。
“三皇子,这些事乃是皇上亲口告诉您的,皇上是您的父皇,他难道还会骗您吗?”
紫晓缓缓站了起来,她的行动缓慢,行走之间仿佛真的崴到脚了一般。
顾义熙眉头一皱,低下头来,又细细看了眼那玉佩。
是他的手笔绝对不假,可父皇?
此时,娄锦才恢复了冷静。
的确,皇上配合进来,难度自然加大了不少。
她必须得恢复冷静,如此的选择只会让顾义熙放弃信任她,而选择皇上。
见紫晓已然靠近,娄锦便道:“玉佩还请三皇子代为保管,阿锦便先下去了。”
紫晓见她识趣,便以为她明白再与皇上抗衡无什么用处,心一横,便朝顾义熙那靠了过去。
“哦,对了,阿狸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还请三皇子时刻带着它。”她突然地一个转身,一脚狠狠地踩上了紫晓的脚背,后腰重重地撞上紫晓那本就装地歪歪斜斜的腰肢。
紫晓一声痛叫,又因着脚面被娄锦踩着,她身子一旋,脚上咔嚓一响,重重地砸向地面。
院子两边的高树枝上,乌鸦雀鸟惊飞,各种声音叠起。
重重的灰层扬起,又纷纷落在了紫晓那精致的五官上。
娄锦朝三皇子行了一礼,怪异地看了眼紫晓,“丫,这腿崴的,方才就应该直接送去太医院。这又摔了一跤,怕是要静养了。”
话一落,也不去看紫晓那七荤八素的脸色,紫晓疼地嘴都抽了起来。
可当宫女扶起她之时,那样苍白的面色被各种土黄覆盖,变得有些滑稽了起来。
三皇子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将那玉佩藏在封腰中,便道:“扶窦姑娘回去歇息。”
“是。”
紫晓咬紧了唇,该死,着了娄锦的道了。
偏偏脚上这会儿真是动弹不得了,她稍微用劲,那便是钻心的疼痛。
这,真的只是崴到脚了吗?
当然不是。
娄锦已经穿过第二道回廊,来到她的住所。
她将身子放松,彻底地躺在了床上。双手抱头,仰望着床顶的帷帐,她笑道:“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是不是就能把婚期往后拖延?”
她兀自说着话,唇角的笑渐渐放大,犹如一朵悄然开放的白芍一般,美不胜收。
果然,当紫晓被带到慈宁宫之时,太医也已经在那等着了。
紫晓唉唉直叫,她额上的冷汗滴了下来,眼眶微微红了。
阮太医看了会儿,眉头皱地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一旁否则服侍紫晓的宫女栖人跪在皇后面前,一脸苍白。
“到底怎么回事?本宫让你照顾好窦小姐,你是本宫信任的人,要不给本宫说清楚,即刻下去领罚。”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出事就出事呢?
栖人浑身一抖,道:“禀告皇后娘娘,那时候娄锦姑娘来向三皇子报道。并把随身玉佩交给三皇子,窦小姐要过去看了,可看了下就扭了脚。后来走向三皇子的时候又扭到了……”
栖人不得不说,千金小姐就如此金贵,走两步都能扭到脚。
还扭地如此**。
看紫晓脸上精致的妆容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狼狈的一脸土黄。
栖人也很是无奈。
皇后眯起了眼,自己崴的?
怎么回事?好好地竟然自己崴到?
这孩子身体不太好啊。
紫晓听着栖人说的话,脸上一阵扭曲,可见皇后转过来的目光,她也不好解释,她自己装崴,被娄锦算计成真崴,这事让姑姑知道了,并不是怪娄锦,而是怪自己没了脑子。
失了姑姑的信任和看重,她还有什么?
索性,这个亏便自己吃了。
阮太医看了许久,才道:“这伤挺重,乃是粉碎性骨折,我让医童去太医院拿好木棍和药过来。这伤得在床上躺上三个月,才能好。急不得。”
什么?
粉碎性骨折?
三个月?
紫晓险些晕了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皇后愕然道:“阮太医,不就是崴了脚吗?怎么会变成粉碎性骨折呢?”
“回禀娘娘,粉碎性骨折是因为骨头不够坚硬,民间不少百姓因为摔了一跤,本以为只是扭了脚,可发现内里已经骨折,都是因为骨骼的营养没有补给上。我会开一些食补,多是给骨骼补充的。”
阮太医的一席话让皇后眉头直跳,那下个月初五的婚礼?
紫晓猛地一拳打在了床上,好一个娄锦,原来只以为是一个报复,报复她将娄锦的玉佩丢向水潭,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想到了这个后招。
那才短短的时刻,她竟已心思百转,让她的婚期延后!
阮太医叹了口气,他有一些话怕是不能说出口了。
因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不仅不好下床,吃喝都在床上。
而那些药膳营养充裕,三个月不少人会胖起来。尤其是都呆在床上,什么都不动之人。
可若是不吃药膳,一百天算少的,有人躺在床上半年都下不来。
他忠于自己的医德,也不过是胖了些罢了,挺好。
皇后看了眼紫晓,无奈地让太医下去了。
竟这样不小心,崴脚竟然崴成了粉碎性骨折!
“你且好好休息,我会通知三皇子,让他时常来看你。”紫晓摇了摇头,三皇子平日里公务繁忙,皇上似乎安排了不少事给他做,如何能时常来看,倒不如让娄锦来,分开他们二人,她才安心点。
“姑姑,让娄锦常来便是,就说是同窗之情,来这坐坐也好。”
皇后点了下头,紫晓的顾虑不错。三皇子虽极为重义,可也难保娄锦这丫头使点什么手段。
想着三皇子为娄锦这丫头做的荒唐事,皇后也微微有些恍惚,叮嘱了紫晓好好休息,便不再留在这。
很快,娄锦便听到了紫晓粉碎性骨折,已经在床上下不来的事。
刘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眼中闪过光芒的崇拜之情,当时他虽离得不算远,可娄锦的动作自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刘韬清楚,娄锦小姐用上计谋来,可是会毒死人不偿命。
他不得不拜服,紫晓小姐要在床上三个月。
而皇后方才也向皇上禀明,将婚期延后了。
啧啧,不得不说,娄锦小姐一上场,就给紫晓一个冷不丁的一击,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娄锦收拾了下,便把几道符挂在了门前。
一道是顾义熙送的,情意绵绵。
一道是她与顾义熙一道求的,她记得在观音庙前他们二人对观音许愿,希望,这东西能通人心,改变当下。
将顾义熙写的咏蜂的诗挂在了墙上。
将顾义熙送给她的那个画,日出东方给挂了起来。
所有的都做好,她才坐在了床上,拿出腰间的香囊。
寻思了会儿,她才把香囊打卡。
里面有数张纸条,她掏出其中一张,打开来看。
心思百转,想到了他说,“想我的时候打开来看,不要太过想我,这锦囊小。”
她笑了笑,看向上面的字。
“阿锦,我已经准备好了聘礼。想我的话,便告诉阿狸,阿狸会告诉我。”
娄锦的眼缓缓湿润,聘礼?
脑海中浮现出顾义熙骑马来到城门之下,抱起她逃离众人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这锦囊她现在看不得,越是看下去,便会心痛不已。
他若不是因为救她,如何能得了那血块,又如何能失忆。
她收拾了下自己,这才带上粉笔,将胭脂水粉抹好,才走向顾义熙的书房。
许是灵芝和雪莲的味道混合起来格外清香,她素来不爱涂抹这些东西,可也觉得皮肤极为光滑,她一次用量不重,只待在为三皇子红袖添香之时,能让他多恢复些。
书房的光线极为明亮,虽是午后,可暖阳焦黄,从窗口射入,打在那广袖徐白的长袍上。
映出他健硕的双臂和有力精瘦的身躯。
他站着摊开一卷奏折,不断批阅着,神情肃然,却极为认真。
乌黑的长发垂坠而下,俊朗的眉目下殷红的唇紧紧抿着,俊美无俦地站在那,似乎没有发现娄锦的到来。
娄锦看他执笔之时,犹如岩壁上的青松,挺拔,俊美。
她脚步轻缓,来到他身边之时,一抹幽香扑鼻。
他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仿佛一瞬间清明了许多。娄锦将墨研开,浓稠的墨香伴随着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在他的四周泛滥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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