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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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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不敢百分之百笃定这人有问题,可心中对这朱瑞的身份更是好奇了起来。
没想到他缠上了左相,她本可以不管,可又想到了方瑶,对这事便上心了。
“既是左相大人的朋友,那也是我朱某的朋友,快,进来坐。”朱瑞站在门口,神情看过去毕恭毕敬。
沙俊看了眼娄锦和顾义熙,良久才转过头来,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顾义熙拉着娄锦的手,眼眸低低一垂,盯着朱瑞的下盘看了会儿。
朱瑞只笑着,行走之时步伐倒是不快,一张脸看着很是憨实。
娄锦捏了捏顾义熙的手心,顾义熙笑了,只见一颗小石子打在了前方的一只恶狗的铁链上,额头瞬间挣脱,立刻就朝离它最近的朱瑞咬了上去。
娄锦睁大双眼看着,生怕错过一丝半点。
那杀了朱瑞之人是会武功的,若是这人是那杀了朱瑞之人,此刻定能躲开这条恶狗。
朱瑞走在娄锦前头,他的眉头重重地皱了起来,没人看到他如此阴沉的脸色。
这疯狗咬上了,可是麻烦不小。
便是在娄锦身旁的沙俊也停下了嬉皮笑脸,凝起眉来看朱瑞。
“哎哟!”只见着朱瑞吓了一跳,犹如被电着了一般,傻傻地站在那,却不知道如何应对。
三皇子立即拉了他一把,小石子一弹开,那恶狗便躺在地上晕了过去。
朱瑞惊得脸色煞白,心有余悸地看向三皇子,忙低头道谢。
娄锦看着,眉头微微一挑。
心中的疑惑却如何都没有退下去。
她的眼一低,双眸有些锐利地看了眼朱瑞的手掌心。
根据沙俊的消息,朱瑞没有学过武,手心应该是她看过地那样光滑而且只有执笔的地方才有剥茧。
她寻思着看去,却被眼前那包裹着纱布的手给闪了眼。
“不知道城主大人这手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伤了?”右手乃是文人武士最为重视的。
文人靠笔为生,武士靠剑为生。都与右手有关,听闻前朝的时候,有一丞相的手被儿子给弄伤,虽三个月后就好了,可他当时盛怒之下,驱逐了儿子。
这事在前朝还拿闹得沸沸扬扬。
娄锦心中隐隐有着什么不好的预感,她环视了周围一圈,却没看到朱夫人的身影。
朱瑞皱眉哼了声,“贱内不知道分寸,送汤碗的时候伤了我的手,今早我命她面壁思过,我的手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被狠狠脱了一层皮。”
这话一出,屋内几人都沉默了。
娄锦唇角挂着一抹笑来,太巧合了,就在娄锦他们来之前,这朱夫人被关起来面壁思过?
朱夫人和朱瑞夫妻多年,若是夫君有什么问题,她一定是最先察觉的。
左相见众人都没怎么说话,他便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他见三皇子这身打扮,定是不想要别人认出来。
眼下,正想着要如何介绍的时候,顾义熙道:“方义熙。”
娄锦道:“萧锦。”
朱瑞朝娄锦看了过来,他颧骨上的那块肌肉狠狠地颤了下,便对娄锦憨憨一笑。
“来者是客,快,准备好茶好酒伺候着。”朱瑞笑着,朝内走去。
娄锦几人落座了下来,那朱瑞才转向左相大人,“不知道左相大人以为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左相点了点头,“既是她要提出的和离,又如此不侍奉婆母,你便同意了吧。”
左相与他乃是三年好友,知道朱瑞这人一贯什么都好,就是怕老婆怕出名了,朱夫人在闺阁里头便有些泼辣名声,嫁过来这么久,都没有真正侍奉婆母,昨天,二人还因为这一事吵开了,这就要和离了呢。
和离?
浓密的睫毛一垂,遮住了娄锦眼底的思量。
早上才把人送去面壁,这就要讨论起和离来了?
朱瑞若真是烦了自己的娘子,又怎么会忍耐这么多年才要和离?
娄锦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她眉眼一抬细细地看着朱瑞,见他端着茶杯的时候小拇指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动作令娄锦的心微微震动了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垂着头,道:“没想到来到这倒是用不上朱夫人做的好菜,可惜了。但是,之前朱夫人答应了送我一个桃木梳子,说是庙里开过光的。”
左相大人愣了下,问道:“你也认识朱夫人?”
娄锦杏眼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她如何能认识朱夫人,不过是试探一番罢了。
若这个朱瑞有问题,左右不会让自己见到朱夫人。
娄锦却信誓旦旦道:“是的,原先我就与朱夫人有一面之缘,后朱夫人说要送我一个桃木梳子,我这几日总睡不好,所以今日特地来看看。”
她说话之时盯着朱瑞,朱瑞的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他呵呵一笑,道:“我是听她说过遇到一个女子很是投缘,我进去找找,看看她可真有买下桃木梳。”
朱瑞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他倒是见到了梳妆台前有几个桃木梳子,可以用来应付一二。
见朱瑞的背影越来越远,娄锦的眼紧紧眯了起来。
她转过头来,看着顾义熙,那一瞬,她全然可以肯定,眼前这人乃是假的朱瑞,真正的朱瑞死在了道路中间!
却不想,那朱瑞入了屋,却不是朝那梳妆台而去,而是朝耳房走去,里头的妇人长发披散,躺在那双目已经迷离,她说不出半个字,呼吸却越来越弱。
心底疯狂地叫着救命,可浑身无力的她只能流着泪,她明白,她离死已经不远了。
见着朱瑞进来,她瞪着眼,心中怒恨难当。
她的丈夫,死在了这个恶贼手上,她的儿子被这人当枪使,眼下已经瞎了双眼。
她若还有半点力气,一定要咬下这恶贼的一块肉来!
“你可许了一个女子一个桃木梳子?”他蹲了下来,一双极为仁厚的眼登时迸发出极为阴狠凌厉的眸光来。
那妇人愣了下,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却是吐了他一口口水,眼却哭地红肿。
她与相公拌嘴吵闹这么多年,可相公却从没有纳妾,待夜深人静会陪在她的床头,陪她说着极为温馨的话。
可相公,竟就这样死在了她前面。
她曾经与相公约好,共赴黄泉。
可她的孩子,要认贼为父。她想到此,便睁着大大的双眼盯着瓦顶,心悲痛不已。
她做错了什么?
上天要如此惩罚她?
下巴被有力地抓牢,她被迫转过头来对着他。
“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许诺过给一个女子一个桃木梳?”
这妇人冷静下来,想着他怎么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
难道是有女子看穿了他?她眉头一皱,点了点头,却如何说不出话来了。
朱瑞站了起来,眯起眼看着外头,这才走向那卧室去。
妇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中隐隐又泪涌了出来,她夫君暴尸荒野,谁为她来主持公道。
这个人眼下夺走了夫君的一切,更容不下一早便识破了他的自己。
她感觉到自己犹如汪洋之中的一个小小尘埃,即将溺毙!
朱瑞走出来的时候,拿着一个桃木梳子给了娄锦。
娄锦接了过去,笑着谢了。
用膳到一半之时,娄锦借着腹痛难忍偷偷溜了出去。
胸口处,一只巴掌大的狗钻了出来,娄锦道:“阿狸,快,找找看这屋子的女主人在哪儿。”
阿狸在娄锦手上的桃木梳子闻了闻,就朝前方跑去。
娄锦小心跟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眼前这个朱瑞,很是熟悉。
席上,朱瑞朝娄锦消失的方向看去,脸色微微有两分变了,他朝身后的管家道:“去看看锦儿姑娘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那管家正要走,却被沙俊留了下来,“丫,城主家里可真有钱,看看,这管家脖子上佩的观音,啧啧,玉质柔和,看着,该是不少银子吧?”
沙俊一脸肉痛道:“同样是城主,为什么我爹爹就没有银子呢。”
他对着那管家一阵哀嚎,管家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知道沙俊的身份,他不敢动手。
朱瑞笑了笑,道:“看我,我忘了告诉萧锦姑娘在哪里出恭了。”他说着就要起来,可顾义熙却道:“无妨,我方才进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她知道的。城主大人可要好好陪我痛饮一杯。”
只见顾义熙伸出手来,高高地举起,一口便将那美酒饮了下去。
左相见了,笑了起来,“来,既然方公子都这么说了,朱瑞,我也恭喜你荣升为邺城城主。”
朱瑞的眼闪过一丝戾气,可下一瞬,便没了踪影。
便是她找到了那妇人又如何,眼下那妇人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再过个半个时辰便是殒命。
娄锦的脚步飞快,她紧随着阿狸,一路躲过下人,只寻着理由说是去找茅房。
终于,入了一个屋子,屋子里头传来了极为虚弱的呼吸声,妇人的双眼几乎已经睁不开了。
混沌之中,她似乎见到了一个碧青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她整个人仿佛刚跑过了三五千米一样,在这样寒冷的冬日却浑身渗水。
娄锦看着,心咚咚一跳。
这是?
妇人见着娄锦,已经成了死灰的心颤了下,她动弹不得的身子已经已经油尽灯枯。
娄锦忙搭脉,这脉相……
她用了药,用了让她急速虚脱的药。
这药一用,别人只会以为得了怪病而死,娄锦的手握成了拳,心中隐隐生出了愤怒来。
她忙朝她扎了针,几个穴道控制下来,娄锦额角也渗出了汗来。
妇人很是疲累。
可娄锦施针过后,她却觉得神情有些清明了起来。
“恩,姑娘……”话一出口,她当即一愣,随即眼中通红,一时间泪如雨下。
娄锦的心都提了起来,因着她明白这妇人已经中毒诸多个时辰了,她保不住眼前这可怜妇人的性命。
“姑娘,多谢你救我。这里危险,你快走。”妇人心中一痛,想起了过去与夫君的种种,一时间心如刀绞。
可恨那恶贼现在却冒充夫君,害了她的孩子啊。
“你别激动,快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你相公是不是……”
妇人狠狠地点了下头,声音疲软无力。
“他不是我夫君,他杀了我夫君,顶替了他。如今他嫌弃我碍眼,我看他会在我死后,不多久就会取一房娇妻来。可怜我的一对儿女,没了嫡母,往后不知道会吃什么苦头。”
妇人想到这,心中又是苦又是恨。
却感觉方才清明的身子,这下又再度无力了起来。她明白,这是回光返照了。
她忙一手拉住娄锦,声音越发弱了。
“姑娘,你能进来,便是有能耐的。望您是个菩萨心肠,帮帮我,我死不足惜,我去见我相公,可我两个孩子啊。我不放心,我真的不放心。”
天下,最伟大的莫不是父母。
妇人临死苦苦交代,涕泪俱流,哀痛地求着娄锦。
她不知道娄锦究竟有没有这个能耐,可濒临死亡,即便是揪着一棵稻草,也想要抓得牢牢的。
娄锦不禁想起了娘。前世娘临死前也是这样的神情,哀痛,绝望。
最最放心不下的不就是她吗?
妇人最后睁大双眼,死不瞑目的模样与娘如出一辙,娄锦只看着,便觉得那恶人真真该死,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她虽不是什么大义凛然之人,可有些事,触动了她,便没有她不管的时候!
盖住妇人的眼,娄锦才缓缓站了起来,那个恶贼究竟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题外话------
猜猜那人是谁,猜对有奖。晚上有二更,么么
第七章 叨叨念的三皇子
盖住妇人的眼,娄锦才缓缓站了起来,那个恶贼究竟是谁?他想要做什么?
她走了出去,神情很是沉重。
却在看到迎面走过来两个丫鬟的时候,紧抿的双唇才微微有了点弧度。
阿狸窜上娄锦的手臂,站在娄锦的肩膀上,眨巴着一双大黑眸子,朝娄锦舔了舔。
娄锦拍了下阿狸的头,这才朝厅内走去。
朱瑞抬了下头,见娄锦走来,眉微微一凝,笑道:“来,过来坐。”
娄锦动作很平常,声音也没什么不妥,还与左相大人问及了方瑶和左御风的事。
一顿饭吃完,顾义熙和娄锦便离开了城主府。
路上,娄锦一路沉默着,她低垂着头,一路上思考着朱瑞的背影。
很熟悉。
那种熟悉几乎萦绕在唇边,却如何都叫不出口。
那种感觉,让娄锦有一瞬间地急躁。她咬了咬牙,冰冷的手被包裹在一双极为温暖的大手里。
她愣了下,抬眸对上那白色的薄纱,顾义熙的神情她看不清楚,可那手指尖的温暖却是通过指腹一丝丝传递了过来。
“阿锦,不着急。我听闻朱家的人因与沙城主不和,便要举家迁徙而来,人一多了,马脚便也落下了。”
娄锦点了下头,眉眼微微一眨,这便想到了一个主意。
沙俊笑道:“萧仵作,这事就交给我去做吧,朱家里头的曲曲折折我比你清楚,今天你也摸出了个大概,可人已死,只凭着你一句话是不能搬到朱城主的,况且,左相大人视他若知己,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打草惊蛇怕是不好。”
这是娄锦认识沙俊以来他说过的最有逻辑的话了。
她沉吟了声,确实如此,眼下是不能打草惊蛇。
再往前面走,听得前方的动静很大,再看过去,前面一个酒楼外排起了长队,似乎有不少人正等着什么。
沙俊眯起了笑,眼角闪过一丝精芒,对娄锦道:“不知道是不是哪个酒楼新开张,走,我们一道去看看。”
顾义熙朝前抽了一眼,清冷的双眸微微一眯。
跟在顾义熙身边的刘韬那是百爪挠心,方才从皇上那得来的消息是说还是不说?
依着主子的性子,有话不说,那是找死。
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土黄着脸凑到落下了一步的顾义熙身旁说道:“主子,皇上传来急诏,说是番禹动乱了,您得即刻启程。”
番禹现在是越发地嚣张了,听着北境那传来消息,百姓们流离失所,这已经纷纷往南方逃离了。
顾义熙顿了下,白纱之中长睫微微一闪,他低下头来扫了眼硬着头皮说出了事实的刘韬,殷红的薄唇动了动。
目光一转,他望着前方那缓缓走向人群的碧青人影,心有一瞬间地沉寂。
那一刻,他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眼前的这抹碧青那样地惹眼。
好一会儿,娄锦察觉到顾义熙不在身边,她一个回头,见着他站在了自己五米之后。
她愣了下,笑道:“饿了走不动吗?”
顾义熙点了下头,对着刘韬道:“知道了。”
话一落,他便朝娄锦走了过去,拉着娄锦的手,朝前方走去。
沙俊在前面走着,刚要入酒楼的门,就被几个排队等候的百姓骂了。
“哎,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要找相士算运程那是要排队的吗?”
“就是,看着穿人摸狗样的,怎么还要插队?”
沙俊愣了下,一双眼瞪圆了,“本少爷来这看看热闹,怎么?看热闹要收钱?”
“你要看相士算命?得了吧,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保密的,相士怎么算那是他的事,你不能听。”
不少人朝沙俊怒骂了起来,沙俊这翩翩公子几乎被骂地双眼冒火,若不是安左和安右劝着,还不知道要不要闹到不可开交呢。
娄锦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百姓们的长龙,再看他们的神色,各个都极为崇拜相士。
娄锦本以为在桃花村百姓们淳朴才会如此容易相信刘相士,相信相士之言,可没想到邺城算不是个太大的城,可是西南这一带最有名的城了,这里的百姓却也是如此。
看着看着,娄锦生出了一个疑惑。
她乃第一次到这偏远民间来才知道相门已经发展如此壮大,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
大齐百姓有三信,一是信父母,而是信佛,三才是信相。
大齐以孝治天下,孝之必然。人们自然是信父母。
寺庙发展庞大,便是寻常百姓定亲都要去观音庙去求拜一番,得观音大士的见证方能成效。
而相门,娄锦知道天下相士并不多,可没想到一个相士便能让一个城疯狂。
要说真正倾城的怕不是哪个女子,而是这相士了。
见百姓们都骂骂咧咧,娄锦立刻让安左和安右带走沙俊。
走在娄锦身后的顾义熙皱了下眉头,冷眼看了眼那酒楼里头紧闭的一间门,眼底闪过一丝什么。
回到马车上,娄锦朝刘韬道:“派人监视着朱瑞,我要求直到他的起居饮食,什么细微的都不要错过。”
刘韬点了下头,便下去吩咐了。
顾义熙将娄锦抱在怀中,闷闷地并不说话。
冬日的暖阳照在了马车前面数千里的高山上,那高山上已经被冰雪覆盖,碧色之上戴着一顶白帽子。
顾义熙的胸贴着她的背,这一贴,她周身的寒凉都消失不见,一股热流从她的背部一下子蹿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笑着往后靠去,道:“怎么了?”
“阿锦,看着那雪山了吗?”他指着那高山道。
娄锦点了点头,不明白顾义熙所言。
“阿锦,桃花村的风景最美,便是冬日村里还开着许多桃花,山壁朝上看,层林尽变,到了高处便是冰蓝的雪花。你看那雪花每每到了春天便会融化,这才造就了桃花村这样富丽的美貌。”
娄锦顺着顾义熙所指看去,点了下头。冬雪乃是春日的棉被,厚厚地盖上一层,等着来年春日便化成了一池春水。
顾义熙见她憨憨地点了下头,模样可爱地紧,低头啄了啄她,继续道:“我们目前这种不尴不尬的现状便是处在这样的冬日,阿锦,我看你很喜欢桃花村,待我将一些事处理完毕,便陪你在这带着,一直。”
是的,一直在这里呆着。
娄锦愣住了,在这里一直呆着?
在窗外的刘韬听着,浑身打了个激灵。
三皇子?莫不是傻了,竟说出这话来?
三皇子乃是大齐百年以来难得的人才,无论在哪一方面都是一等一的,便是三皇子愿意,皇上肯吗?这事闹大了,贤妃娘娘不心痛死?
刘韬叹了一口气,他认识了三皇子近二十年,却没看出来三皇子痴情起来,那劲头嘿就和隔壁村的黑小子一样。
“阿锦,父皇召我回去,番禹动乱。番禹原也一直由我守着,便是你外公他一直负责南疆,北疆的事他并不是很明白,如今,便得由我去平了。”他长叹了一口气,拥着娄锦便觉得千般舍不得,万般不愿离开。
可眼下,这种情景,没有他犹疑的时候。
他是三皇子,大齐需要他的时候,他势必得站起来,懦弱从没有在三皇子的字典里出现过。在战场上的强势战神除了他也只有他。
沉默,良久的沉默。
顾义熙见娄锦不说话,一颗心提着,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隔着那薄纱,他还是印下了一个吻。
娄锦嘤咛了声,将纱帽解开,这才拉开他俩的距离。
她深深地仰视着他,这是她娄锦认定了一生的人,他本就是堂堂男儿,顶天立地,也能屈能伸,心胸开阔,无人能及。
娄锦点了下头,道:“那你答应我,要早点回来看我。”
“恩。”
“在战场上,不能对对方太过宽容,就算那是个美艳的妇孺。”
“好。”
“要是有军妓给你洗衣服,你宁可把她丢出去,也不要让她碰。”
顾义熙憋着笑,道了声,“恩。”
“你不准再把我忘了,否则,我杀了阿狸配酒。”
这话一出,阿狸极为不满地汪汪叫了起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娄锦拍了拍阿狸的脑袋,含笑着看着顾义熙,顾义熙笑了笑,道:“轮到我了吗?”
娄锦愣了下,难道顾义熙也有什么要求?
“无论什么事,你得保住你自己。我回来的时候,要第一个见到你。”
“好。”她笑了。
“不准偷偷跑去找我,要是被我发现了,你得主动伺候我。”
娄锦怔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本不知道平叛要多长时间,她若是呆不住就想去北疆看看。可这想法子在脑海中一过,便被他察觉到了。
又听得他那句主动伺候,娄锦忍不住脸一红,撇开头道:“知道了。”
“恩,照顾好自己,你最近瘦了。”他说着,一手探入娄锦的衣襟,温热的手掌将那小包子捧了捧,又摩挲了起来。
娄锦本听着这句话,心一暖,可后面他这动作一来,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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