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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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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笑着与那唤作娄锦的三皇妃说话,舒朗觉得,殿下,中毒太深。
“锦儿,你醒了是不是要谢谢你的匕安哥哥?这次可是我救的你。”俊挺的下巴微翘,他半眯着眼那微微得意的模样,仿佛在告知娄锦,这一次终于是我救了你。
娄锦才一醒来,头疼地发涨,听了萧匕安这话,她微微一愣,却笑了起来,“那就多谢匕安哥哥了,只是,这屋子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酒味?”
萧匕安面上的笑凝滞了下,他挑了下眉,却没有继续说话。
言语之中,一道视线与他的相交。
那是一道清冷的目光,然而,那目光之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感激。
顾义熙抚着娄锦的后脑勺,那力道不轻,压地娄锦唉唉直叫。
顾义熙似乎知道自己力道重了,他看了眼在场的众人,想着换种方式让阿锦舒服点,便将娄锦打横抱了起来,直直往外走去。
经过萧匕安身侧的时候,他微微侧目,狭长的凤眸犹如冷月。
“多谢六弟救了阿锦。”
话方一落,人便出了门。
萧匕安沉默了下来,他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床,笑了起来。
他与锦儿还来不及多说两句话……
这一笑,笑地很涩,皇后娘娘在一旁看着,一阵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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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皇上皱眉看向萧匕安,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了声回养心殿便走了。
太后娘娘也疲累地很,让贤妃娘娘扶着离开。
固伦公主他们也相继走了。
很快,屋内便只剩下了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
萧匕安笑了良久,笑到心肺都震痛了起来,他才猛的咳嗽了声。
皇后娘娘心惊地看向他,道:“匕安,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母后。”
萧匕安沉默了,沉默下来的他却显得那样孤寂和落寞。
皇后看着,心揪疼了下。
“太子……”
“母后,我还没来得及与她说第二句话,她就走了。这次是我救的她,终于是我了……可是,我觉得还不够,怎么都不够。你说,是不是我彻底报答了救命之恩,是不是便不会再去计较,便不会再去奢望。这样,我们两人也就彻底不欠谁了。”
皇后怔住了,她看着那站在床边,微微低垂着头,张扬的五官却柔和了许多的太子殿下,她的儿子。
她亏欠了儿子。
这种深深的责备和愧疚感瞬间充满了皇后的心间。
若是一开始儿子便是太子,他与三皇子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他没有因为多次的暗杀而警戒心四起,是不是就不会输得这样彻底?
皇后没敢想,这一切乃是天意。
萧匕安跨步朝外走去,一步一步,有些沉。
舒朗在门外站着,见殿下出来忙去扶了一把,萧匕安甩了下手道:“回军营。”
那一夜,皇宫之中发生了许多事,可因着三皇妃的失踪,有些事便被人忘了。
比如,紫晓落水后便陷入了昏迷。
三天过去了,窦公府让太医来了去去了又来,不过是开了一些药和参汤来续命,别的,药石都开,却都无药效。
而安府的人自那一夜听闻紫晓是上了太子殿下的船后掉下湖中去,便没去理会紫晓的死活。后来还是窦公派人上门才把半死不活的紫晓给带了回来。
依着太医所言,紫晓可能会一直昏迷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也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醒。但只要有汤药在,即便会削瘦也不会死。
盛夏时节,天气极为闷热,便是繁华的路边也能听到蝉鸣声声,燥热的天气让人恨不得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方能痛快。
宁城是大齐北方的一个城市,这里的人烟稀少,有一片大湿地,时常有白鹭飞来在这片碧色的山下停留。
宁城的驿站便是在这极为宁静的地方开了起来。
驿站的南侧那有五六辆马车停了下来。
为首的马车上走下来的贵妇发丝若雪,却生得很是端方,只不过她那尤为冷艳的眸子只有看到身后那一对逼人的时候才有了些笑意。
驿站这来往的客人不少,有些人正要出门,见那蓝色的帷帐被一只素白的根根若葱一般的手拉了开来,便都纷纷走不动了。
不想走出来的竟是个俊美无俦的男儿郎,他们都是一惊,不觉又是一阵嘲讽。
“一个男人怎么一双手与女人一样?”
男子俊美灼人的冰冷双眸淡淡一扫,清晰的好比冬日里的凛冽寒风扫了过来,令人窒息。
所有人都惊讶于此人的出身,看这马车并非多华贵,但能用上马车的这些出门在外的人自然都是有些银钱的,但有那样的夺人气势,还堪堪猜不出身份来。
就在诸多人猜测那白玉若松一般的男子适合身份的时候,他的动作却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转过身去,长而有力的双手朝身后一个少女抱去,少女腾空而起,被他打横抱了下来。
他清冷的面上似乎有些愠怒,少女却喜笑颜开地在他的耳边落下一吻来。
那清冷的男子愣了下,随即脸上一红,后笑了出来。
那一笑看得在场随着父兄出门的女子都感觉
心脏猛然一缩,一时间都是目光痴了直了的女子朝自家父兄说了几句话。
刘韬站在顾义熙身边,他的额头隐隐生出了一些汗来。
为什么三皇妃要与怀远侯世子他们做那种赌?赌金竟还是……抱着娘子经过任何一个女子身边,说什么这世上我只要我手中之宝,绝不背叛绝不多看任何女子一眼,除了你,每一个女子在我眼前都不过是个木头罢了。
刘韬回过头去,身后的三辆马车都停了下来。
后面第二辆的帘子拉了开来,一身着碧蓝色锦袍男子犹如一弯蓝泉,他下来之时,目光幽幽地看了眼娄锦,然后认命地抱起了出了帘子的娇俏女子。
那些站在驿站的女子眼都看直了。
不时看看这个儒雅的男子又不时看看那个清俊地浑似雪山盛莲一样的男子。
目光一转,他们都齐刷刷地看向这二人怀中的少女。
只见那身着碧青衣袍的女子娇颜若月,她笑着回头朝那儒雅的男子道:“恩,现在就看看世子了。”
左御风面上有两分苦色,他看了眼那眼微抬,目光悠远的三皇子,心里想着,三皇子不是被娄锦给折腾地没边了,为什么还要答应这种事?
怀远侯世子黄廷煜出来的时候,面上的笑却有些僵硬,因着萧琴给足了娄锦面子,左右没肯下来,他在里头好生一求,萧琴却还是没愿意下来。
这个赌,怀远侯世子输了。
娄锦面上扬起了笑,她得意地看了眼这个不管是春日还是冬日都拿着一把玉骨扇子为了冷静的家伙,心里着实欢快。
果然,风流倜傥的世子爷抱着萧琴来到一个女子身旁。
这女子生得花容月貌,楚楚可怜,此刻正低垂着头,羞红着脸在下一瞬却变得木然无比,面上的表情很是僵硬。
直到怀远侯世子将萧琴抱了进去,那女子还怔怔地看着。
娄锦不再耍这淘气劲,从顾义熙身上下来后,便与方瑶笑闹了起来。
“锦儿,你真是,我一开始还以为三皇子不会答应呢。”方瑶笑着牵起娄锦的手走在了左御风和三皇子的前头。
“这一次出了皇宫,自是要好好玩耍一番。”娄锦话刚落下,便在一侧的马车那等着,扶了贤妃娘娘下来,贤妃也看着他们这一闹,面上也扬起了笑来。
流萤与乌嬷嬷一左一右扶着贤妃娘娘,贤妃看了眼娄锦,朝最后一辆马车道:“怎么田笑田大人也跟来了?”
娄锦闻言一笑,见流萤把头低地越发低了。便道:“有美人兮,令人辗转反侧,自然便有人来了。”
流萤的耳朵红了,她咬着贝齿,羞地真想找个缝钻了。
几人说说笑笑,便入了驿站。
到了里头,令掌柜的上了菜,几人围桌而坐之时,娄锦与顾义熙二人对视了一眼,刘韬压低了声音在二人身后道:“皇上一直派人暗地里保护,相士门的人都按兵不动,相信是怕被皇上的暗卫发现。”
顾义熙点了下头,“一切照计划行事便可。”
“是。”
娄锦打了个哈欠,有些疲累地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顾义熙皱了下眉,贤妃担心地看了过来,道:“最近想来是舟车劳顿,胃口不佳。”
漆黑的眸子转了下,深邃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来,娄锦心里漏了一拍,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顾义熙深深看了她一眼,才拿起汤匙,在左御风黄廷煜几人古怪的目光中,盛了一碗汤来。
当汤匙送到娄锦唇边,他的声音坚定,透着一抹不容置疑。
“张口。”
娄锦努了努嘴,有些不愿地抬起头来,对上顾义熙那双清冷的双目,她顿了下,却还是耍起了无赖。
“我能不能不吃?”
回答她的,是他的沉默,他那双极为冷峻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她不张嘴便会如此看着她。
娄锦见
无数双眸子都看了过来,驿站里头用膳的人何止他们这些人,那些商客,那些娇客无不是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那男子竟亲自喂他的妻子,我要是他娘子,要我伺候他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让他喂自己吃饭?”一个女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是没了手还是没了脚,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态度,可有想过丈夫的威严?”一个男子喝了声,显然是为三皇子报不平。
娄锦缩了缩脑袋,倒不是因为那不认识的男子,而是因着顾义熙冷冷地看了过去,那说话的男子陡然被这寒冰一眼扫中,脚底窜上一股寒意,心中嘀咕着这人的身份,便抿着唇坐了下来。
三皇子一怒,时间都会凝结成冰。
娄锦听话地张开了口,顾义熙那殷红的唇才缓缓有了些弧度。
可左右也就多吃了几口罢了,娄锦便困了。
她疲累不堪地窝在了他的怀中,也不理会众人,只道了声,“义熙,我想睡。”
顾义熙白皙的脸红了红,他看了眼拿着帕子掩住唇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抽的母妃,再扫了眼一众拿眼偷瞄的观客,白皙的脸黑沉了下来,却还是咳嗽了声,将娄锦打横抱了起来,往楼上的天子房走去。
方瑶啧啧称叹拉着萧琴的手道:“娄锦这矫情劲,怀了孩子怎么就这么跋扈了起来?”
二人说话的声音很低,他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萧琴笑了起来,两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左御风与世子黄廷煜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于是乎……
方瑶和萧琴同时道:“我困了。”
左御风的脸一黑,暗恼三皇子做了个反面表率,这饭吃了一半,还要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偏偏他还不能恼,人家三皇子心甘情愿,他左右不过是个左相公子,还能让三皇子为了自己而不考虑亲亲娘子?
左御风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命地抱起方瑶,在众人行注目礼中,上了楼。
黄廷煜后悔,他后悔极了。
得知三皇子召了一道出京来游玩,本以为是个好差事,谁知道,成了妻奴。
田笑笑了笑,他目光一转,灼热的视线搭在了流萤身上。
田笑站了起来,对流萤道:“可困了?”
话方一落,一记狠狠地踩脚让他一张脸又青又紫,最后呵呵一笑,坐回了原位。
贤妃娘娘是看着这一幕,咯咯直笑。这是她这几十年来最为畅快的一天,见着这些年轻人的态度,竟觉得这一趟真真是来对了。
乌嬷嬷扶着她,她便笑道:“以往阿锦都这么好玩吗?”
乌嬷嬷顿了下,却摇起了头来。
流萤心中一阵喟叹,小姐以往的生活并不畅快,因着心中的仇恨,因着那些不能说出的秘密,因着孤军奋战而有些苦涩。
但,流萤记得,十二岁以前的小姐便是如此,开起玩笑来真真是有趣。
贤妃娘娘见她们二人似乎都陷入了过去不快的回忆里,才想到阿锦的父亲,那个险些毁掉了阿锦和她娘亲的男子。
这一想,便又觉得现在的一切得来不易。
屋子里头,床榻之上。
女子趴在了男子的身上,左右摇晃着,男子俊美无俦的面容有些微红,他叹道:“阿锦,你不是困了吗?”
“不要出去,陪我睡。”娄锦喃喃道,她压着他,右手从下方伸入,拉开那玉色的丝带,便有一方精壮的体魄在自己的身子之下。
他的体温不高,在这炎炎的夏日里最适合祛热散热了,娄锦有些贪凉地在他身上蹭了蹭又蹭了蹭。
顾义熙闷哼了声,拉开她肆无忌惮的手,漆黑的眸子越发深邃迷人。
瓷白的面容上因着这夏日炎热而有些酡红,她疲累地半眯着眼,惑人的眸子散发出撩人的性感。
因着扯动,那白皙的肩在那粉色的肚兜旁显露了出来晶莹剔透的锁骨透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手动了
动,抚着她细嫩纤长的脖颈,粗糙的手带着特殊的麻栗透过她敏感的皮肤传了进来。
娄锦猛地打了个激颤。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热情,那殷红的唇微微一勾,双手从下而上深入发丝,揉捏着她最喜爱的光可鉴人的头发。
“恩,舒服。”她喃喃道。
“阿锦,你在诱惑我。”低沉而温厚的嗓音透着勾人的诱惑,他就势仰头,在娄锦那微微咧开的衣襟口落下了一吻。
看着那里头奶白的色泽还有晶莹的身躯因着他这一吻而变得绯红一片,顾义熙的眸光骤然一深。
他身子一转,将娄锦放在身下,道:“阿锦,你可要沐浴?”
热,可热了。
娄锦没有回答,拉下他的衣襟,手一伸便触及他胸膛的肌肤,满足舒服地往里头摸索了进去。
顾义熙沉默了,他顺势一扯,将那肚兜拉了下来,便压了下去。
很快,刘韬便镇守在门外,僵硬着一张脸盯着所有四下经过的人。
但凡有一人发现这里头的传来的恩恩之声,便很快会收到刘韬的一番警告。
涨红了脸的刘韬实在想不明白,这大白天的,为何要这样折磨人,他刘韬也是要准备成亲的人啊。
夜里凉风徐徐,整个驿站才从恹恹的一天里恢复了热闹。
娄锦方才睡醒,便感觉身子极为清爽,她睁开双眼,对上一双狭长的清冷的凤眸,一时间痴迷了起来。
顾义熙看着看着,便笑道:“阿锦好色。”
娄锦的脸腾地红了,她辩驳道:“我好色大可以看看镜子。”
“好男色。”
顾义熙不留情道。
娄锦闷声不说话,心中却极不爽利。顾义熙也知道自己生了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而女子的容颜在他面前都逊色了几分。
思及此,娄锦便笑了起来,她今日竟与他谈论起了好色。
“阿锦,你的身子,怎么了?”
烛火被风吹地晃了一晃,一如此刻娄锦的心,她微微有些愕然,却立刻道:“我不过是没那么多琐事烦心,便嗜睡罢了。”
“哦?”顾义熙低下头来,眸子几乎与她不过一寸距离,他眉头皱了皱,又皱了皱。
“不行,我不放心。”他正要叫来刘韬,娄锦却立刻从床上起来,一丝不挂地趴在了顾义熙的后背,细长的双腿勾住他,呜呜道:“义熙,我们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去?”
俊美的脸再次红了起来,他回过身去,将娄锦抱住,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肩头,带着剥茧的手捏了捏臀上的白皙之肉,才将她塞入被窝。
“方才刘韬传来消息,说是王府已经竣工,现在我们便可以回去了。”
娄锦心里一甜,面上也有了笑意。
“义熙,我们以后有自己的家了。”她心里畅快,自然也快活地紧。
顾义熙拉着她坐下,在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啄了一口,才道:“阿锦,你后悔吗?”
娄锦愣了下,心中那畅快的河流霎时犹如从高高的地方坠落成了瀑布冲击到了潭水之上,溅开了一层层花白的激浪。
他是在怕吗?
娄锦察觉到他那拉着自己的手收紧了两分,温暖的触感,微湿的手心。
她笑了起来,丰润的唇上贝齿晶莹雪白,“义熙,今世我们要同衾共裘,生死相依。”
夜里更深人静,入手的丝被冰滑若水,月光倾泄而下,静谧地铺在了地面上。
屋子里因着这月光倒是皎亮地很,对面的男子剑眉下的星目闭着,俊美的脸白皙若雪,而那殷红的唇却极为性感撩人。
娄锦看着看着,陡然生了兴致,她趴在那枕头上,含笑看着他的容颜,心中又甚是欢喜。
手抚着肚子,每每到了夜里散功的时候肚皮肤都会痒地难受,因着妊娠而形成的皮
肤的麻痒。
顾义熙睡着的时候很乖,不会翻身也不喜欢踢被子。
娄锦静静地看着,心中甚是满足,待她将孩子生下,便也就两全了。
肚子里头的孩子也足有七个月了,再过两个多月,便要生了。
她眯起了眼,回王府之后,得秘密找人安排稳婆和需要的人,事。
就在娄锦寻思着接下来的事时,顾义熙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娄锦的手放进被窝,低沉温柔的声音喷在了她的鬓发上。
“阿锦,快睡。”
他作势拍了拍她的背,许是看她最近嗜睡地狠了,下手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也延长了许多。
京城的繁华依旧,便是这最为炎热的时节到了夜里也是张灯结彩,比肩继踵。
当夜,三皇子他们的马车入了城门,宫里早就得了消息,皇上与太后皇后三人在华清宫等着,命了宫女太监传了消息。
火红的灯笼几乎将华清宫照耀地犹如白昼,皇上这三个多月来紧紧蹙着的眉头舒展了些,路公公笑着走了进来,“皇上,贤妃,三皇子和三皇妃都回来了。”
话方一落,几人便走了进来,三人一一行礼。
皇上看着贤妃,见她面容依旧清冷,可风采依旧。
目光一转,他看向三皇子,面色就冷了下来。
“知道你这几个月丢下事不管,朕和你六皇弟忙成了什么样?”
顾义熙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只微微颔首。太后见状,盯着娄锦看了一眼,良久,她才道:“行了,早些歇息吧。”
皇上又嘱咐了两句,道那王府依旧休整好了,什么时候入住都好。
此时,路公公沉着脸色从外头走了进来,道:“禀告皇上,方才得来消息,相士门突发爆炸,整个屋子都烧了起来,连着那宅门附近的几个房子都烧了起来,百姓们逃了出来,正在救火。”
“什么?”太后忙站了起来,诧异道:“爆炸?那藏空相士呢?”
路公公看了眼很是诧异的皇上和皇后,道:“微臣不知。”
不知?
难道?
“还不快增派人去救火!”皇上怒喝一声,路公公忙朝外走去。
娄锦低下头去,黑白分明的杏眼中闪过一道锋芒,手被一只大掌包裹起来,娄锦微微一愣,顾义熙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父皇,母后,我们舟车劳顿有些累了。”
皇上看了他们两眼,见是风尘仆仆,便带着人离开了。
待这屋内的人都散去,顾义熙才抱着娄锦上了榻,他一边揉捏着娄锦微微有些浮肿的双腿,唤了人送来了洗脚盆子,便道:“阿锦,你有事瞒我。”
娄锦的心咯噔一跳,被揉捏地舒服的双腿感觉抽了一抽。
顾义熙蹲了下来,尽管如此,他的身子还是与正坐着的她一样高。
平视的目光似乎是黑暗中的一道聚光,让她无所遁形。
“我……”
“阿锦,你怀孕了。”
他竟猜到了?
娄锦错愕地看着他,他却并没有因着她的承认而高兴,只是盯着她。
只那样看着,娄锦便觉得生了诸多愧疚和自责来。
她努了努嘴,试着开口说个明白。
“义熙,我是在补偿你。”她顿了下,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可知道我要是用力过猛,你和孩子会面临什么?”顾义熙的眉头皱地紧紧地,他对外喝了一声刘韬,刘韬便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不用顾义熙说什么,当即跪了下来。
“自己去认罚,不用我多说。”
“是。”
见刘韬灰溜溜地出门,娄锦只觉得脖颈处一阵寒冷。
顾义
熙转过身来,却是没再多言,而是将娄锦的鞋子脱了,放入那热水之中。
他皱眉将那玉足放在大腿上,朝着足底的地方按压了起来。
这力道一上来,娄锦便唉唉直叫,求着嚷着说自己错了。
可偏偏顾义熙没有停手,冷不丁地道了句,“帮你护着身子,这样可以让你双腿的水肿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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