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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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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顾义熙没有停手,冷不丁地道了句,“帮你护着身子,这样可以让你双腿的水肿好些。”
屋外流萤和乌嬷嬷本还捂着手帕,心惊胆战地生怕爷生了大气,可听着那水声,再听到爷这话,他们都有些愕然。
爷竟帮着小姐洗脚,而且还按摩了起来。
流萤原本见刘韬下去领了鞭子,心里就砰砰直跳,看来爷还是爱屋及乌的啊。
至少她和乌嬷嬷没有受罚。
只不过……
“阿狸,你这辈子没法成亲了。”那温润淳厚的声音一出,月白的衣襟胸膛处冒出了一个乌黑的脑袋。
阿狸十分不满地汪汪直叫,可顾义熙却道:“隐瞒不报,罪加一等。自己下去领罚。”
娄锦有些愧疚地看了阿狸一眼,阿狸抬了下双眼,呜呜地朝娄锦飞了过去,可怜巴巴地在娄锦的胸口处占据一席之地。
那俊美灼人的俊脸却黑了起来,喝了声“下去!”
阿狸吓了一跳,灰溜溜地从娄锦身上爬了下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娄锦。
娄锦的一颗心都软地不得了,正要求情,脚下的力道又重了两分,她再次仰头高叫了起来。
“义熙,轻点,疼……”
“我知道,我知道错了……”
娄锦的叫声越发大了,到最后却是沙哑无力。因着娄锦的声音本就靡软,她这几声叫声很快让华清宫上下红透了脸。
烛光下,顾义熙白皙的侧脸微微有些红,却不想就此放过她来,而外头,乌嬷嬷咳嗽了两声,以厨房还有事为由遁了。
流萤尴尬着呆在外头,见路过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低垂着头,耳朵冒烟一样疾步而过。
而此时,京城里头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救火行动。
因着相士门的宅门连着好些个房子,这一爆炸,便引来了近乎半城的百姓。
火势滔天,便是近水也救不了这近火。
最后保住了附近的几个房子,而相士门却被烧地什么都不胜。
京兆尹见宫中侍卫也都来了,可火也几乎灭了,人却找不到几个。
药童站在人群中,灰头土脸地怔忪地看着这一幕,心却是缩地一跳。
几个相士还有府中的奴仆都双腿打颤,呆坐在地上,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京兆尹上前来询问藏空所在,药童道:“尊主他……”
药童心中有些颤抖,他深吸了一口气,却见了那凋落的牌匾下有个手动了下。
他忙走了过去,撩开牌匾,其他几人都盯着他的动作,见真有一人,便立刻去寻了大夫。
京兆尹过去一看,那人被牌匾压着,一双一双腿早已经鲜血淋漓,分成两段,人尚有一丝气息在,整个人犹如黑炭。
药童颤抖着手将藏空扶了起来,相士门中其他人都跪了下来。
“尊主?”
被扶着的人只喘息着,发出嘶厉的可怖的声音,接着他一阵咳嗽,痛意让他周身一阵扭曲。
他竟说不出半个字来,京兆尹眉头一皱,而此刻太医奉命而来,京兆尹便命了人把藏空转到了附近的药房里头。
多人围着,太医诊断的时候眉头紧蹙,脸色也很是难看。
药童浑身直颤抖,有些惧怕地站在了藏空身后。
他想逃,此刻,他真的想逃。
尊主醒来第一个要惩治的人必定是他,那好端端的配药竟爆炸了起来,问责下来,他必死。
他不想死,可他能逃到哪里去?相士门的人都被尊
主以药控制,药童既不能让尊主死,也不能让自己死。
眼下,他唯一的情绪便是害怕,恐惧犹如一个发胀的馒头瞬间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走在死神的边缘。
“他怎么样了?”京兆尹可是得了皇上的指示,一定要好生照顾藏空相士,可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太医叹了一口气,“眼下,我只能开止血的药和消毒的一些药方给他,他的双腿是不能有了,下半身也动弹不得,而且,伤了嗓子,得休息之后方能说话。”
本紧闭着双眼的藏空陡然睁大了眸子,一双阴鸷的眸迸射出一道刺眼的锋芒来,他扭曲着脸,暴喝了声,一下子吓了这屋中所有人。
“我……”
奈何,他只能发出这么一个声音。
藏空顿住了,半晌,在药童他们又惊又惧的目光中突然暴跳如雷,却偏偏发出了极为古怪的声音来。
没人知道他喉咙里震荡而出的是什么话语,只是闷闷地很是难听。
太医命人压住了他,道:“不能动,你还在流血。”
藏空的眼垂,见本是颀长精干的双腿从大腿的地方便空了一截。
心突然一阵拔凉,双手重重地砸在了榻上,一双阴厉的眸子突然一抬,朝药童看了过去。
那药童心一惊,当即噗通一声跪下,道:“尊主饶命,尊主,那药源定是出了问题,请尊主绕我一命,我一定为尊主查个水落石出,让那人偿命!”
其他人战战兢兢,便是京兆尹还是头一次看到藏空相士如此恐怖的眼神。
发作了两下,藏空的精力仿佛被抽走了,他疲惫不堪地躺了下来,目光却紧盯着那药童。
药童不敢耽误时间,跪着磕了两个头,便出门去了。
他一定要查出那给了这药源之人,是有人要害他,还是想要害尊主?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狠,便下去安排了。
子午街的胭脂巷那一个小茶馆内,几个人将一个男子包围了起来。
那茶馆的门关上,里头的光线骤然暗了下来。
药童盯着对面这人,道:“给我说清楚,究竟你这药源是谁给你的?”
昏暗的光线下,对面那人哼了声,便笑了起来,“自是有人要对付你的主子,据说,他现在没了双腿?”
药童本还抱着侥幸心理,一听这话,眉头当即挑高,喝道:“你主子是谁!”
“我主子?你没资格知道,告诉他,这还只是第一步,你们相士门尊主是不是给你们都投了毒?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那男子甩出一个瓷瓶,药童接过,狐疑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命身边的奴仆打开来一闻。
奴仆一闻这药,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他震惊地盯着那男子,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这,这……。这是解药?”
他们每一个月都要吃一小颗药丸,这味道和那药丸的味道几乎一样。
药童一听这话,背后一凛,立刻夺过奴仆手中的瓷瓶,在鼻端吸了一口气。
他满脸震惊,错愕不已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男子呵地一笑,道:“如何?可是好东西?”
药童的双手一颤,这可真真是好东西,有了解药,他就可以脱离尊主的控制,有了解药他便可以放手一搏。
“忘了告诉你,相士门内已经有不少人服用了这东西,你们是最后一批,他们早就蠢蠢欲动,你说,一个没了双腿人能服众?能成为相士门的尊主?藏空,他废了!”
药童的眼闪过一丝精光,竟已经很多人服用了这解药?
那他还等着什么,论资辈,他在相士门中屈居于藏空之下,可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一时间,他的眸子一片赤红,被压制多年的贪婪和**瞬间膨胀了起来。
是的,藏空废了,没人会听他的,
尊主的地位何其尊贵,得了皇上和太后的赏识,便从此富贵荣华享用不尽,一朝入了九云霄!
他猛地将那药瓶高举,一口含住,仿佛那是这世上最为美妙的玉露琼浆一般。
对面的男子笑了起来,他道:“这里每人一瓶,喝了便都散了吧,你们相士门的人怕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再迟了一步,怕相士门重新排位,没你们的份了。”
所有人眼中都藏了一丝野心,这个野心被这男子随意挑说,便都暴露了出来。
其他人纷纷过去将那解药喝下,争先恐后地离开了这个小茶馆,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这屋子,瞬间就清净了下来。
刘韬见人都走了,闷闷地挑了下眉,“三皇妃这药配的,那些人恍以为都没了控制,却不知道,相士门的人将会在不久后全军覆没。”
他叹了一口气,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三皇妃,给你一颗枣子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枣子里头可有没有那致命的东西。
刘韬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后背那被鞭笞的地方盈盈有些疼,见四下无人,便离开了此地。
京城四大药房的回春善药房里头陡然聚集了许多人,便是掌柜的,心里也有些慌乱。
见那些人都身着道袍,便知道他们是来找藏空相士的,引了他们上了二楼,便也没去理会。
藏空还在休息,他的病情一直没有怎么压下来,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原本平静的屋子突然变得吵闹了起来,藏空有些不适地抬起头来,见几个堂主站在这,便有些奇怪。
没有召见,这些堂主来这里作甚?
药童站在他们身侧,那本是臣服的卑微的眸子变了,变得自大得意。
“尊主,我们重新排了相士门的位置,私下以为尊主该退位了。”
藏空一双浊目登时睁大,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们,“开玩笑是吗?你们要逼退我?不怕肠穿肚烂而死吗?”
药童早让两个小角色试过了,那果真是解药,那两个本来要病发之人吃了药不但没事,精力还十分充足,他们彻底摆脱了藏空的控制,怕什么肠穿肚烂?
其中一个堂主笑道:“你看看他,他昨天就需要解药,你病了,他没有解药如何能活?可他今天却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为什么?你应该知道。”
藏空盯着那跪在地上的之人,他认不得那人,却明白,这些人已经获得了解药!
是谁?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
阴鸷的眸子眯了起来,他道:“解药是谁给你们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告诉我,尊主碧玺印在哪里?”说话之人乃是药童。
按辈分来,他最有资格成为新一任的尊主!
藏空怒极反笑,“你?你想当尊主?”
药童眯起了眼,得意地跨出一步,“难道你还有资格当尊主,就你拖着这病体,有资格面圣?相士门诸多相士,我的能力从来不低于你,若不是你长年用药控制着我,我怎么会一直屈居于你!”
“我能凌驾于你之上,自然有过人的本事,测算天命,我有得道的能力,你们有吗?没有这本事,别说我不服你,便是你们要面圣,也会被圣上唾弃!”
藏空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色变。
即便是有了尊主碧玺印,可要是说服不了皇上,也尊贵不到哪儿去。
藏空确实有一门独门测算,当年那一场地震,整个相士门无人能算出,只有藏空一人,也因着那一场测算,藏空名扬天下!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却生出了不甘和贪婪,他们想要学藏空那一门测算。
药童皱了下眉头,道:“你把那测算推演术教给我,我可以放了你。”
“呵呵,教给你?做梦!只要我还有这一门手艺在手,皇上还会惦念我。”
其他人心中一凛,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没想到藏空竟还留了一手!
“你现在在我们手中,既然天下就你一个会,其
他相士便都一样了,皇上既不会高看我们,也不可能低看我们。我们有成百上千种死法给你选,你是想交出测算术还是想死?”药童的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都考量了起来。
药童的话显然是提醒了所有人,相士门自古都有,即便在朝堂之上没有大的建树,在民间却颇得人心,便是没有皇上过分看重,也是一份饕餮盛宴。
没了藏空,他们依旧可以享受这饕餮盛宴!
藏空的脸色变了,见所有人恢复起咄咄逼人之态,心中不觉一凛。
药童见藏空变了脸色,笑了起来,道:“怕了?你终于怕了?怕了就交出你的测算术!”
这些人究竟是被谁策反?
谋划着他的性命,毁了他的双腿,再夺走他紧紧握在手心十数年的权利。
这人,好生可怕!
脑海中一阵过滤,心中隐隐闪现出了几个人影。
浮动过后,更为清晰,犹如一副沙画被风吹过,浮现出它原本的面容。
是他!
有这个能力让素来小心谨慎的他察觉不出那药源的问题,有能力让相士门众人无声无息中服用解药,有这个谋划,有这个能力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当朝得天独厚的三皇子,顾义熙!
不,还有一人,他思量之时,双手微微颤抖。
解药,能配出解药之人,号称国医圣手的女子,娄锦!
好一对奸夫淫妇!
藏空浑身直颤,眼中一片狠戾,娄锦,这个女子真真是地狱归来的罗刹,要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命,更要毁了他!
疯狂的怒火正在歇斯底里地叫嚣,他小心翼翼经营了十数年的布局被她全局打乱,三皇子加入,她更是如虎添翼。
儿子的死,他的一切都毁在了娄锦身上,他要报复,他一定要报复!
众人面面相觑,见藏空气地面容扭曲,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药童喝道:“你交是不交。”
只见藏空猛地抬眼,浑浊的双目如电一闪,迸射出凌厉迫人的寒意来。
藏空毕竟积威多年,这一眼让不少人猛然后退了一步。
“我交,不过,我要你答应我最后三个要求。如若你答应了,我便交给你。”
突然得到藏空妥协,药童有那么一瞬地错愕,他狐疑地看了眼藏空,道:“你不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藏空冷冷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我要真耍花样,你不是有千百种方法让我死?”
药童得意地抬起头来,自然是。
翌日,风光明媚的盛夏虽是热地慌,却好在这是个黄道吉日。
宜出行嫁娶搬家。
仁亲王府乃是当今圣上之下的第一个王府,三皇子也是第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子,自当是满朝庆贺而来。
在子午街的东大巷子口坐落着一座庞大的府邸,外围的墙壁刷地雪白,上头的砖瓦乃用上好的琉璃铺就,在日光下反射出碧翠的光泽。
仁亲王府门前两头石狮子足有两人高,汉白玉铺就的石阶上雕刻着两朵富丽的牡丹。
大门边上各站着两个魁梧男子,二人目光凛凛,堪比雄狮。
敞开的大门乃是用上好的红漆配上铜兽头。
偌大的街道上停下了许多马车,来往的宾客不断,娄锦派了乌嬷嬷的儿子行这管家一职。
刘允站在门口,唱起了各家各院送上的好礼,刘韬则是在门口迎接各府的贵客。
王府内酒水备足,珍馐美食更是数不胜数。
有人笑称,来此一趟,似是参与了王母的蟠桃盛宴。
娄锦坐在桌前,手上的医书翻了一翻,又翻了一翻。
见流萤在门外站着,便让她进来,问了问今日来往的客人。
“娘可来了?”
“还没呢
,据说县公大人带着冬儿小姐和容儿少爷一道来了。”
娄锦一听说冬儿和容儿都要来,便喜笑颜开。
“之前爹爹保护他们怎么都不愿意出门,今天倒是给了我这个福分。”她站了起来,这两日的精神头好些了,顾义熙又是按又是送药的,不过,夜里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
自从顾义熙知道她怀有身孕之后便十分小心,夜里该有的福利也都没收了去。
便是她偶尔淘气,捉弄两下,他竟然……
顾义熙直接从床上起来,走到屏风后用凉水冲了冲,后又用温水擦了下身子才敢抱着她睡。
娄锦挑了下眉,索性也安分了起来。
流萤见娄锦昨儿个消停了,便笑道:“爷昨儿个晚上睡不安稳。”
娄锦愣了下,疑惑地看向流萤。
流萤一笑,道:“流萤昨儿个夜里也不甚好睡,总听到爷起来喝水的声音。”
娄锦愣了好一会儿,扑哧一笑,道:“要不我今晚开始让他去书房睡?”
话才刚刚落地,门上便砰地一响,只见那一抹月白迎风而立,俊眉凝成一个结,星目狠狠瞪了娄锦一眼,才道:“想让我睡书房?”
娄锦扯了下唇,嘿嘿一笑,学着阿狸那狗腿的模样就差摇头摆尾了。
他哼了声,却又看着娄锦平坦的小腹,心揪疼了下,又恢复一贯的温柔模样,扶着娄锦的肚子道:“累不累?阿锦……”
娄锦点了下头,道:“我腹中的孩子现在换成白天睡觉夜里休息了。”
顾义熙的心又疼了起来,他道:“这事必须抓紧了办。”
乌嬷嬷走了进来,道:“爷,小姐,大事不好了,冬儿小姐和容儿少爷不见了。”
乌嬷嬷面上一片苍白,见娄锦手上的茶碗一歪,热水烫伤娄锦。
顾义熙猛地将那茶水收走,把娄锦的手放到铜盆子里去,冷水没过娄锦才怔忪地问乌嬷嬷,“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县公和夫人出门的时候带着少爷和二小姐,可是刚一出门拐角的时候就中了迷香,醒来后孩子就不见了。现在夫人已经到大堂外了,脸色苍白地就和纸一样了。”
乌嬷嬷急得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娄锦的心都提了起来,她明明派了人在娘身边的啊。
顾义熙凝起了眉,道:“阿锦,怕是我们的人也在追赶,你要镇定,别伤了身子,我去追。”
流萤扶着娄锦,脸色也越发苍白。
“该死的杀千刀的,动手都动到还没出百日的孩子身上!”乌嬷嬷狠狠啐了一口,见爷迅速消失在那拱门处,便是一口怒气不吐不快。
娄锦面上镇定,脚步却越发快了。
固伦公主见外头宾客众多正要扶着方芸儿朝内走来,就见到了锦儿来了。
方芸儿一张秀丽的脸孔苍白无比,她似乎还在发愣。
娄锦环视了周围一圈,见外公和县公都不在,想来一定是去追查孩子的下落。
见注意这儿的人越来越多,娄锦让乌嬷嬷去招呼众人,便扶着呆怔的方芸儿走了进去。
固伦公主跟着进来,方瑶和萧琴也一道进来。
“娘,别担心,冬儿和容儿会没事的。”靡软的嗓音悦耳动人,瞬间打开了方芸儿方才被冻结的心。
她转过头来,美目含泪,只听得哇一声趴在了娄锦的身上,呜呜哭了出来。
“锦儿,一定要救你的弟弟妹妹,不能让他们出事。”
娄锦的心闷闷的,她拍了拍娘的背,心里的火气自然也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来人,去相士门把人给我运出来,要神不知鬼不觉。”
娄锦喝了一声,只听得门外嗖嗖两声,几道黑影一晃而过,消失在了仁亲王府。
方瑶和萧琴对视了一眼,二人默默地退了出去,二人身后跟着的丫鬟都面上一凛,道:“夫人有什么吩咐?”
“这一次,该是我们帮帮锦儿的时候了。”方瑶俏丽的容颜上染了愠怒,娄锦已怀上孩子,却日日用缩骨功,这等操心事,便交给她这个养尊处优的妇人。
她看向萧琴,见萧琴对身后的丫鬟道:“去寻了爷,就说之前不是有相士欠了他诸多银钱吗?尽管去闹,不要回来,今晚就睡书房。”
那丫鬟闻言,点头退了下去。
方瑶道:“给公公传消息,阿锦给的证据也收集地差不多了,别人说话定没有朝中名声最为清廉的左相大人可靠,就让公公第一个去举报吧。”
流萤端着茶水从一旁经过,听到方瑶与萧琴二人所言的话,双眼亮了起来,眸子里头更是一派激动,双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能感觉到上下牙齿因为激动而打起了颤来,小姐,我流萤也能出一份力。
她朝外走去,花园那站着一个极为风流儒雅的男子,男子站在亭子里头,笑意盈盈地朝流萤走来。
“流萤,我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他笑了笑,拉着流萤往凉亭内走去。
流萤却把手抽走,道:“田笑,今日你若帮我,我定答应与你成亲。”
田笑双眸一亮,立刻道:“敢不从命。”
“田笑,我要你在左相之后,揭发藏空相士相士门所作所为,这里,便是证据。”
流萤说着,递上了一叠纸张,田笑愣了下,接过这些纸张一一查看,这一看下来,他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没想到,一个相士门竟做出了这么多令人厌恶之事。流萤,这事交给我,我若做到了,便要以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你敢是不敢?”
流萤面上一红,哪有如此求亲的,她跺了跺脚,道:“哪里不敢!我就等着你抬着朱红色的八抬大轿来娶我,敢不来,我带我家小姐赖你家去。”
话一出口,流萤一颗心砰砰直跳,见田笑看着她呵呵直笑的模样,羞恼道:“我要去给小姐倒茶了。”
见流萤逃地比兔子还快,田笑终于闷声笑了出来,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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