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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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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双眼,抬手抚额,竟是冷汗涔涔。
“大小姐,轿子备好了。”流翠进来就见到娄锦剧烈地喘气,吓了一跳,连声道:“大小姐?”
听着流翠的声音,娄锦缓缓平静下来,声音平缓:“给我更衣。”
梳洗一番过后,娄锦便去给老太爷请安,入门就见到娄阳和万宝儿,以及娄城夫妇。一一行了礼之后,娄锦道:“孙女这几日病着,惹了外祖父外祖母担心,今日好了,想前往将军府。”
“应当的。”娄世昌说完,朝着娄阳使了一个眼色。
娄阳冲娄锦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侧。“锦儿,爹爹今日无事,就陪你们母女俩一同去。”
娄蜜刚从外头进来,就听到娄阳这话,立刻皱眉道:“爹爹,您不是说今天去武伯伯家吗?”
娄锦顺着声音看去,正见娄蜜身着一身翡翠蝴蝶长裙,披着白狐狸皮坎肩,头上戴着红玉簪子。瓜子脸上打了一层粉腮,甚是娇俏可人。娄蜜可是盼着许久才能有这么一个机会见一见武哥哥。
娄阳有些为难,他看了眼娄锦,见娄锦笑容可掬,那温婉的样子让他不由得放了几分心。这几日谣言四起,也不知道哪个把这闺房之事传了出去。别人听了不要紧,多是说他娄阳也不容易,可这方将军听了可是另一番意思。
“爹爹既然定了行程就去武伯伯家吧,女儿不会行差踏错,爹爹放心。”娄锦说完,拉起娄蜜的手,道:“蜜儿今日可真美,想来不久,我们家的门槛怕是保不住了。”
她哪里需要那些歪瓜裂枣,她要的就是武哥哥,此生非武哥哥不嫁。对上娄锦此刻温柔的笑靥,娄蜜只好抿嘴一笑,目光却是急地转向娄阳,催着他快些去武府才是。
第七章 方宏震怒!
第七章方宏震怒!
娄阳见状起身,“爹自然是相信锦儿的。那我与你妹妹就去武府了。”
“爹爹慢走。”娄锦低眉行礼后,老太爷称去集市上看鸟,人也就四下散了。娄锦盯着众人离开的身影,脑海中思绪飞扬。
前世外祖父莫名暴毙,这毒到底是何时下的?又是如何下的?在外祖父去世前,舅舅和外祖母相继去世,这中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她眉头微微一皱,心头渐渐沉重了起来。
“锦儿,你和你妹妹的感情果真是好啊。”声音婉转动人,正是来自窦氏。窦氏掩嘴轻笑,那双凤眼微微一挑,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的万宝儿。
前世,娄锦对窦氏很是排斥。娄阳和娄城均非嫡出,老太太无所出就把娄阳留在身边抚养,因此娄阳就上了嫡出族谱。同为庶出,自小娄阳都比娄城多一份风光。然娄城天生才气四溢,这才令皇后下令将侄女下嫁。窦氏自是不愿意一辈子都端着庶出夫人的名头,几番挑事。
所以前世娄锦对窦氏这话只以一句回了,那就是“当如此。”
想到此,娄锦闭口不言。
万宝儿生怕娄锦多想,立刻走了上来,拉起娄锦的手。那触手柔嫩无茧带着略微冰冷让娄锦一时间脸色冰冷,她紧紧抿了抿唇,抬头复是一朵浅笑,灿若桃李。
见状,万宝儿舒了一口气,瞪了窦氏一眼,“两姐妹感情好那是自然,弟妹只有一个儿子自然是不知道两个贴心女儿的滋味。”
窦氏嗤之以鼻,摇头道:“我是只有一个儿子,你却没有一个儿子。我是轻松了,你呢?莫要忘了你的年纪不小了。”
“你!”万宝儿险些压制不住胸口的怒火,想起这些日子太姨娘三番五次提起纳妾一事,她的眉头就忍不住纠了起来。这几番打太极下来也很是疲累,只想着调养好身子,能在这一两年之内怀上。她不再理会窦氏,拉起娄锦就走。
在窦氏的嗤笑声中,娄锦微微抬起头,盯着万宝儿的后脑勺,神色若有所思。
方芸儿和娄锦上了轿子后,乌嬷嬷和流翠就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之后,娄锦对着身旁的流翠道:“去看看娘有没有不舒服。”
“是。”
流翠前脚一走,乌嬷嬷就走到轿子另一边,冲着拉开帘子的娄锦点了点头。
唇边勾起一抹极为淡薄的笑意,放下帘子,她微微闭目。
今日娄蜜怕是不能顺利见到武世杰了。
到了将军府,就见一个娉婷女子穿堂而出,那白玉面盘上挂了笑意,窈窕的身姿因着一件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正是舅舅方逑的女儿方瑶。
“瑶儿见过姑姑。”福了福身子,立刻道:“姑姑快请进,祖父祖母和爹爹都等着呢。锦儿,快进来。”她牵起娄锦的手,一双眼里满是笑意。
迎上她的笑,娄锦神色一顿。前世方瑶在舅舅被害之后嫁给了娄城的儿子娄正德。外公去世后,她的日子也是一落千丈。她拉紧方瑶的手,细声道:“表姐,日后我们一道去国子监读书。”
“你?你不是自小不爱读书吗?”
娄锦摇了摇头,并非她不爱读书,几次先生来选,都是娄蜜先出的门,而万宝儿给她选的先生均以繁复的方法教她,她小小年纪饶是勤奋,又能懂得多少,久而久之自然疏远了。
“自然是真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话音一落,几个婆子们拥上,扶了方芸儿和娄锦就朝里走。方瑶笑了笑,不知道娄蜜为何转性,倒真是个好消息。
娄锦转头看向方芸儿,见她难得露出了笑意,心下一疼。这世上真正对娘亲好的除了将军府再无别的了。
“快,快过来给娘看看。”这声音一传出来,方芸儿瞬间红了眼,拉了娄锦上前,跪拜道:“女儿给爹娘请安。”
“锦儿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锦儿的话音略显颤抖,前世她几次出席灵堂,哭得肝肠寸断,见外祖父外祖母都活着,她的泪水却又再一次滚出眼眶。都还活着,都还好好的。
方逑见状,立刻搀扶了两人起来。“好好回一趟家,哭作甚?”
“谢谢哥。”
“谢谢舅舅。”
外祖母听言,想起这几日的流言蜚语,脸色顿时一变。“是不是娄阳欺负你了?”
“公主。”方宏唤了一脸怒容的妻子,安抚道:“若真是如传言一般,我自是不会轻饶了他。”
外祖母听言,朝方芸儿问道:“可是真的?”
方芸儿抿了抿唇,半晌摇头道:“爹,娘,那都是谣言罢了。娄府中也有我们的人,若真如传言那般,怎么没有一人把这话告诉二老。”这话一落,方芸儿也顿住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从心头掠过。
娄锦眯起了眼,想来这十几年来,娄府做了不少手脚!
方宏皱起了眉头,“这无风不起浪,哪个人敢这般讹传?”
“将军,奴婢有罪!”一声低呼从那堆婆子里传了出来,几个婆子立刻让了开去。正见乌嬷嬷噗通一声跪下,她的手还一道拉了一旁的流翠。
乌嬷嬷力道甚大,流翠一个措手不及,硬生生跪了下去。正要挣扎着起来,迎面就见大小姐目光冰冷若霜,她顿了顿,终究安分地跪着。
“将军,姑爷从没有在碧云轩过夜。”
“什么?”这回,方逑握紧双拳,若是别人说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乌嬷嬷是娘的贴身侍婢,自是忠心耿耿,她的话就是板上钉钉!
方芸儿慌了,就要跪下说个清楚,不想娄锦身子一晃,轻轻靠在了自己身上。惹得方芸儿立刻扶住娄锦。“锦儿?”
乌嬷嬷看了眼娄锦,斩钉截铁地回道:“这事一直以来都被夫人压下来,奴婢顾及夫人的尊严守口如瓶。但为今这府上敢说实话的就奴婢一人。若是昨日老爷把我打了发卖了去,今日就没有奴婢这番话了。”
什么?他娄阳要发卖了乌嬷嬷?
乌嬷嬷顺势掐了流翠一把,流翠立即说道:“乌嬷嬷昨日是险些被发卖。”
方芸儿看了眼乌嬷嬷,见她有些苍老的面庞上凄楚一片。是自己对不起她,险些让她晚年辗转不安。
彼时,娄锦还病得晕乎,哪里回过将军府,又因为娄府有意让她闭目塞听,这些事也是娘从将军府回来后才知道。而那时风波早已平静。
方宏猛地拍了桌子,哐当一下,茶杯炸裂开来,碎了一地。
“好一个娄阳!”
“爹……”
“你不用多说,我说过几次了,那事并不是你的错。娄阳既然娶了你,就要担负起他做丈夫的责任!一个男人这般没有担当,叫我如何将他调回京中。”
外祖母站了起来,却是朝外头说道:“给我安排轿子,本宫要入宫!”
一时间婆子小厮走了出去。流翠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额头渗出冷汗,她一直提防着大小姐说出这事,不想昨日刚承诺管好自己嘴巴的乌嬷嬷竟然说了。这事闹大了!
她抬起眼,直觉这事并非那么简单,乌嬷嬷哪里来的胆子?直觉让她朝大小姐盯去,入目的是大小姐看着公主离去的背影面露担忧之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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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地下组织的一段神话。
暗杀?小事。
绑架?多麻烦,绑架不就为了某种目的么
她会以最直接的办法得到最想要的目的。
一朝穿越,女儿身的她却被当做儿郎养育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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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喜欢“他”,断袖?
敌军膜拜“他”,卖国?
属下敬佩“他”,效忠?
当世人知道原来他是她时,她站在威麟山上俯视众人
“是女人,那又如何?女人也照样能够夺你天下。”
君王城上竖胜旗,高台之上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人是男儿!
再回首,天下早已改朝换代。
第八章 殿前晕倒
第八章殿前晕倒
当圣旨下达,娄阳连忙戴好顶戴,在内廷总管高公公几人的催促下入了宫。
正在耳房休憩的娄世昌得知消息时,顾不得怒骂几个不长眼的奴才,忙换上官服上了轿子。
几个婆子搀扶着两位太姨娘走了出来,只见白太姨娘一脸担忧之色,万氏从后堂子走出来,瞥了眼已然关上的大红高门,眉目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便是方将军和固伦公主知道了方芸儿守了十几年活寡又能如何,除了娄阳还有谁敢要方芸儿?她微微一笑,是的,只要看着方芸儿为自己那肮脏身子抑郁落泪一日,她就会开心一日。
“你怎么还在这?不入宫去找找万贵人,看看都怎么了?方才那高公公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白太姨娘急着知道儿子的情况,对万宝儿不免是疾言厉色了些。万宝儿自入府开始就事事做得顺心,那方芸儿是半分比不上。若非娄阳说方芸儿能助娄家飞黄腾达,她早就使出婆婆的脸色。顿了顿,这些日子求着老爷上表给自己封个夫人品级,这事还未有着落呢。
想着,白太姨娘深吸一口气,老太太早几年去世,这府中自然是属她最为尊贵。她盯了眼站在娄城身侧的顾太姨娘,复又催了万宝儿去派人问问娄阳的情况。
顾太姨娘与窦氏对视一眼,均选择沉默。几人都坐在大堂里,等着消息传来。
锦绣宫里,宫人纷纷退了出去,皇上眉头深拢,瞅了眼坐在一盘怒目喷火的妹妹以及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小温婉清丽的外甥女,十几年过去了,方芸儿越发地脱俗娇媚,若是无当年那事,现下何来这种烦恼。
他顿了顿,见娄锦低眉敛目,眉宇间并无慌乱迹象。难道她就不知道劝慰一下自己娘亲,这事闹大了对谁有好处了?
“皇兄,芸儿是你外甥女,她做错了什么?当年的事本应该过去了,娄阳他到底是何用心,芸儿生生守了十几年的活寡,他是不是觉得芸儿非他不嫁,他就可以这般践踏我女儿?”固伦公主说到这,心下一梗,以为娄阳是真的疼芸儿,这才放心交给他。哪里知道,他,他竟然也嫌弃芸儿。
“芸儿这些年越发瘦了,她日日郁郁寡欢,若非有心人传出这事,我这当娘的怕是要蒙在谷里一辈子。可怜她是个闷葫芦,有心事都不与我这个娘说……”
方芸儿垂下眸子,眼眶滚烫了起来。
娄锦听着外祖母的哽咽声音,心头胀地难受。若非这一世她有意捅破,外祖母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娄锦揉了揉发酸发胀的双眼,那一副样子落在皇上眼里,惹得皇上心头生疑,难道娄锦在娄府过得并不好?可日日耳边听到的均是娄阳一家如何优待芸儿母女……难道其中另有内情?
想到这,皇上面色一冷,安慰了固伦公主几句,就见高公公走了进来,身后紧跟而来的是娄阳谦恭的身影。
“微臣参见皇上。”恭恭顺顺行了一礼,眉宇间无一分无措。端是一副忠良的样子。
娄锦握紧双拳,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就是自小心里怨恨的那人,就是娘恨不得生吞了的男人。在皇上面前他表现地恭顺有礼,在外公面前他表现地慧敏有佳,在娘和万宝儿面前,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大齐几乎无一人不在夸着娄阳。
前世,娄锦以有这样的爹爹为荣。今世,她看到他伪装的皮囊下一颗腐朽肮脏的心,她势必要扯碎他的伪装。
“起身吧。”
皇上话毕,娄阳便看向方芸儿,那双眼无辜地望了过来,带着七分情意和三分愧疚,这一眼就让方芸儿心头一震,心里竟是不忍心了起来。娄阳是她的夫君,她不能让他陷入困境。这念头一生出来,便是如何都压不下去。
娄阳见方芸儿的神情,心头便安了。他太了解方芸儿了,这辈子方芸儿跟定了自己,只要稍微给点恩惠,她便会牢牢记得。只要让她生了一丝愧疚,她便会心软。女人啊,就是这般好拿捏。
娄锦几不可闻地笑了,他娄阳根本没有机会狡辩——
只见她抽出袖口的丝绢,轻轻从方芸儿的鼻端飘过。
只那么一瞬,眼前一黑,方芸儿倒在娄锦身上。
“娘,娘你怎么了?”
一声惊呼,惹得皇上和固伦公主朝这看来,见方芸儿突然晕倒,几个都慌了起来。“快,传太医。”
娄阳奔上前来,扶了方芸儿,见娄锦不安地颤抖着身子,道:“锦儿,别担心,你娘没事的。”
当然没事!娄锦抬起头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一幕落到皇上和固伦公主眼里,就变了味了。锦儿的神色怎么是那般害怕,寻常晕过去而已……
娄阳不知道,之后的一幕将会让他百口莫辩!
第九章 骑虎难下
第九章骑虎难下
许太医拉了药箱子,眉心一跳一跳。这天下人皆知一个消息,陛下得罪不得,这固伦公主更得罪不得。固伦公主素来护短,生有一子一女,尤为疼爱女儿方芸儿。当初方芸儿被掳那事,她可是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上下令严查,费了一年光阴也还是找不到那恶人。事情拖了几年,固伦公主才不再多说。
只是想不明白,固伦公主这般霸道之人生出的女儿却是温婉柔顺,丝毫不似她的脾气。这番寻思,人已经到了殿内。叩头之礼还未行,就被命了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子。
娄锦退到一边,柳眉蹙拢地凝视着娘。她今日这番下药,一是为了让娄阳百口莫辩,二是为了娘的身子。一直以来娄府都请了大夫为娘看病,可是迟迟不见效。那些人她是信不过的。更何况短短四年,娘的身子就被掏空了一般,若有问题,早些检查为妙。
片刻传来许太医的一声叹气,他斜睨了娄阳一眼,不由得摇头说道:“禀告皇上公主,郡主久郁于心,经脉瘀滞才导致晕倒。”说着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头,接着道:“微臣观郡主脾气受损,乃阴阳失调的征兆。”这话无须言明,在场的人听言,目光骤然看向娄阳。
娄阳一惊,听言,顿时慌地抬头,对上皇上和公主的怒视,他心下一急,当下咬牙道:“皇上,公主,这都怪那恶贼……”
话才出了个头,一个哀戚的声音呜呜咽咽传来。娄阳一怔,朝床头看去。正见娄锦眼眶微红,扑闪的浓黑扇睫上沾染了水渍,那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床上的人,却是那般疼惜。
“许太医,那娘的身子可有大事?要怎样调理为好。”
这话一出,皇上立刻瞪了娄阳一眼。这个节骨眼娄锦都知道要先关心芸儿的身子,这娄阳竟然开口就要撇个干净!
固伦公主走上前两步,拍了拍娄锦不安搅动着帕子的手。细观锦儿那微微颤抖的唇,心下一叹。锦儿才十二岁,头一次见到娘晕倒怕是下坏了。她自小与芸儿相依为命,如今听太医这一言,想来是怕了。
“久病南医,但不是不能医。心病还须心药医,若是有人能让郡主走出过去的阴霾,些许能治了她这郁结之症。只不过脾脏之盛,闺房之内若不协调,怕也会酿成大患。”许太医的话说得直接明了,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反过来深思,这十几年来娄阳一不能帮方芸儿走出阴霾,二还让方芸儿阴阳失调,无闺房之趣。
话说到这一步,固伦公主已经不给娄阳任何辩驳的机会,严词厉色道:“娄阳,本宫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内芸儿的病若无半分回转的迹象,本宫就接我芸儿和锦儿回将军府!”
娄阳颤巍巍点了头答应,眼角瞥见皇上若有所思的飞快一眼,他只觉得脊背发凉,微微有种蝼蚁蚀骨的麻痒战栗在张开的毛孔中钻入钻出。
娄锦紧紧拽着的帕子缓缓松开,正见一道凌厉的目光扫来,她倏然抬眼,对上许太医探寻的目光,她愣了愣,随即有礼地朝许太医点了点头。
便是许太医怀疑她下了迷药又如何,这宫中聪明人多了去了,但唯有几个是明白人。这许太医便是其中一个。既然今天是皇上和公主为方芸儿撑腰,他根本无须再提那迷药一事。
只是,他的目光却是盯着那个沉默温柔的小姑娘,才十二岁不过就有了这番心思,真真是不容小觑。
话说方芸儿醒来后,一行人就出了皇宫,纵然不舍,固伦公主嘱咐了两句就坐上轿子走了,临行前,她冷声对娄阳说道:“你莫要让我失望才是,将军说你这调回京城的事有了些许变化,待过了一段时日再提上。”
娄阳闷闷地在心里绞碎了一地的恨!什么是有了变化?不过就是看着今日的事给压着了。他恨不得咬碎一口牙,更是恨方芸儿不守承诺,竟然将闺房之事都告知了将军和公主。饶是这一番思绪过脑,他还是谦恭地点头应道:“过去小婿是怕芸儿留下阴影,才过门而不入。不料却让芸儿身子受了亏损,是小婿的错。小婿一定竭尽全力,全心全意对待芸儿。”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礼,听得固伦公主点了点头。这才放下轿帘,远远离去。
方芸儿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真入娄阳所说,他并不是嫌弃自己,而是真心为自己着想?这般回府若真回到当初伉俪情深,竹马青梅,便是这流言,她也受了!
说起来,方芸儿不过二十八岁,这几乎空白的十几年,她虽是没了,但对未来,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期许了。
方芸儿两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绯红娇媚,惹得娄阳不免多看了两眼。他何尝不想要一尝美人芳泽,只是,为了未来的飞黄前程,他能忍。
娘的心纯粹无瑕,娄阳恶贼却利用娘的心为害外祖父。她娄锦绝不会让这事发生!她要让娘一步一步看个清楚!重生至今,娄锦几番思量不敢把娄阳这恶贼的事明了说出,怕是娘如前世一般,晴天霹雳就魂归西去。更是觉得娄阳狡诈,与那万氏勾结,与朝堂权臣后宫阴谋更是串了一气。
而他们的手段她若看不清楚,早晚有一日会搭上性命!
就在三人要上马车之际,宫门突然大开,一个尖嗓子突地叫唤道:“娄大人,贤妃娘娘有请。”
贤妃?娄阳眉头一皱,今日几事也太没有由头了。他素来与贤妃并未来往,怎么会?
“爹爹,那我和娘就回去了。”娄锦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浅笑,盈盈一服,就扶了方芸儿上了轿子。
贤妃是平国公的嫡女,一入皇宫很是受宠。二十年前与万贵人同时诞下皇子,奈何贤妃所生的四皇子却一生下来不知道哭喊,太医道四皇子生性若非痴傻就是癫狂。果然,成年后的四皇子时而癫狂,性子暴戾。时而却痴傻呆愣。若非出自贤妃肚子,怕是早就被宫中捧高踩低的风气要了性命!
回了娄府,一脚才刚刚踏入娄府大门,就见万宝儿惊魂未定白了一张脸哭丧地跑了出来,“大夫人,大夫人救救蜜儿。她被四皇子抓走了!”
读者:难道你要让方芸儿和娄阳圆房,如果你敢说是,哼哼!
莫莫:这吊着呢,不剜下娄阳一块肉这牙缝怎么填。想圆房,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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