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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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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锦挑眉,双手抱着头,悠然自得地望着远处飘来的船只,她笑了笑,“我们岛上来客人了。”

    宫女听言,她朝海面看去,见到那艘大船,她眉头皱了起来,会是谁来了?可她终究是不敢动的。只是她奇怪了,娄锦离她也不远,怎么她一点都不怕这蛇呢?

    这蓬莱岛环境优雅,却依旧是蛇虫鼠蚁居多,娄锦到来,自是备了不少药。东海岸少些这种东西,高阳他们也鲜少来这西海岸,自然是无须准备,这宫女想要害她,也不看看这地方是什么危险之地。

    娄锦拉过一节树枝,挡住阳光,就懒洋洋地躺在那休息。

    那宫女恼恨不已,只能看着那蛇围绕着她的脚边,一点一点挪动着它绵软却恶毒的身躯。

    好一会儿,潮水全涌了上来,那宫女见娄锦依旧沉睡,她急得要跳脚,这时候要是把娄锦给丢入海中,那是多好。

    半天就这样过去了,本是俏丽的宫女被晒得脸颊通红,细细一看,有些部分都红肿不堪,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这下已经不是只有害怕那么简单了。而是她的身子已经不能再这样站下去了。

    可是,方才只有一条蛇,现在却爬出了三四条,这些蛇竟然都只朝她而来。

    一滴热汗落在她的睫毛上,那湿哒哒的粘腻的感觉让她觉得脸上每一处都痒地难受,偏偏她不敢动弹。

    海水退下去了,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娄锦醒了过来,悠悠的深吸一口气道:“哎呀,日子怎么过得这般快了?”

    她的话让那宫女几欲吐血,她觉得这比宫中的是酷刑有过之无不及。

    娄锦站了起来,那些蛇都盘旋了身子,高高地昂着头,像是要发动进攻般看向娄锦。宫女有一瞬间的痛快,恨不得她就被这些毒蛇咬死。

    偏偏这些毒蛇刚靠近娄锦一步,就又都退了回来。

    娄锦眯起笑,朝远处的坝子走去,轻松地把海苔收在了篮子里,就对那宫女道:“我去给居士请安了,你既然不想走,我也不勉强你了。”

    说完,她提步就走。那宫女险些晕了过去,她的脚已经止不住地发颤,她不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一挪动就毒牙上身。

    可娄锦却头也不回走了。

    高阳坐在院落的秋千上,她刚念经回来就询问了娄锦回来了没有,陈嬷嬷回说人还未回来。高阳心中一喜,她面上的笑还没搁置三秒,就见眼前一抹碧青从不远处娉婷出现。

    娄锦对着高阳行了一礼,道:“公主这脸是怎么了?笑得好好的怎么和面瘫无异?”

    陈嬷嬷挑眉,她看向娄锦身后并未见到早上监督娄锦的宫女。她神色一紧,道:“小姐,陪你去的宫女呢?”

    “哦?她啊?”她像是刚想起来,道:“她被毒蛇围住了,我让她跟我一起走,她不走我就先回来了。”

    她的话轻描淡写,却让高阳身边的宫女止不住噤声,被毒蛇围住?那还有活路吗?

    陈嬷嬷和高阳对视了一眼,高阳冷冷看了娄锦一眼,就道:“去收尸,死了就丢到海里去。”

    宫女们颤了下身子,有人腿下一软,勉强站住生怕下一个丢入海中的人是她。

    娄锦低头,越过他们就去寻找青灯居士。

    午后的蓬莱岛显得有些清凉,虽然阳光普照,可海风吹来总是有些冷意。娄锦走到大殿前,看到附近群岛上的渔民都来到了这里祈福,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子暖意。这里至少还有些渔民,并非都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

    入了大殿,金樽佛像前只有几个伺候的小尼姑,她询问了青灯的踪影,她们只说青灯去了后堂。把那些海苔转交给了尼姑,她走向后堂。

    两个看过去足有四十岁的尼姑瞪眼看向娄锦,守住后堂的门道:“这里谁都不能进去。”

    两个尼姑外表看似威严,娄锦却观察到她们互相对视的一眼中有一抹慌张,娄锦笑道:“岛上来了客人,二位长老不去吗?我可看到了两艘大船,看样子怕不是达官贵人这么简单。”

    两人一听,一人入了后堂,一人直接迎了出去。

    娄锦作势也跟着离开,却在一个转角的时候,悄然退了几步。她朝后堂走去,见前方一处,正站着两人,正是青灯和大长老。

    青灯跪拜在一尊暖玉佛像前,泪流满面,浑身无力任由大长老扶她起来。

    “你别哭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大长老叹了口气道。

    青灯摇了摇头,她提泪纵横,“我怎么会忘记,她把我打发到这里不就是掩盖她的罪行吗?可她也莫怪我,当初她那般对我,我对她的儿子做了那事,那是她最有应得。”

    娄锦听得眉头一跳,青灯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对谁的儿子做了什么?

    她不明白其中曲折,只知道青灯好似在隐瞒着什么事,这事让她良心受了折磨,所以她才会如此难过。

    娄锦想不明白,人都道青灯参佛透彻,是什么事在她心中纠缠这么多年?

    见青灯与大长老要走出来,娄锦忙把自己隐藏在门后。等两人走了,她才走到那尊佛像前,只见佛像前的一个小鼎里上压着一张纸,那纸上写着一行字。

    “己巳年八月初四日亥时。”

    这像是什么人的生辰八字。娄锦还未多想,就听到不远处有了脚步声,她忙退了出去。脑海里却闪出了什么。

    八月初四!

    那不是顾义熙的生辰吗?

    水眸一动,青灯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谜团,为何她会在佛像前为这个生辰八字祷告忏悔?

    娄锦尚未多想,一只白鸽出现在她的肩头,她拆开白鸽脚上的竹筒,细细一看,眉眼一弯,把那鸽子收入怀中,回了屋子就写了几行字,系在鸽子脚上,飞了出去。

    皇宫通往文庙的路戒备森严,京兆尹派人开路,两边的官差把路疏通,百姓们分道而视,只道:“皇上今日去文庙祭拜啊?”

    “是啊,话说皇上的新妃梁妃得宠,这次要出宫为她和皇上祈福呢。”

    这话瞬间在百姓之中传开,宫门大开,一辆明黄马车缓缓驶出,宫中侍卫并列于左右,各个面色森严,腰上宝剑尚未出鞘,就寒光凌冽,让人不敢直视。

    人群之中,一人身材高昂挺拔,彪悍地挤开一些人站在了最前排,他身边的女子低声道:“梁妃会为你说话,此番成功定能救出你女儿。记住,你现在叫万征战!”

    邱铁山眯起眼,他直直望向那一辆马车,眸子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

    加更在明日,若明日不更,乃们抽我,明日多更,你们给个热情的拥抱吧。

 九十八章 方芸儿怀上了

    九十八章方芸儿怀上了

    金碧辉煌的马车一路驶来,车轱辘发出的声音传入邱铁山的耳朵,他的神情深沉凝重,两只手握成了拳。

    他这番冲出去就成为另一个人活下去,他将放弃他现在所有的平稳和安定,选择了尔虞我诈。可他别无选择。

    马车就在眼前,他高声一喊,两手握住侍卫的长戬,用力推了出去,乘着侍卫被他推开的空档,他钻了出去,对着马车就跪了下去。

    “万贵人,你可记得你的弟弟?”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皇上眉头一蹙,对着外头道:“何人拦驾?”

    梁娇眉眼一低,来了。

    公公上前,道:“皇上,是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他说万贵人,你可记得你的弟弟。”他低下头,看了梁娇一眼,这人显然是认错了,以为随性之人是万贵人。

    皇上一听,倒是想看看这人是谁,想起万贵人几日梦靥醒来,都念着弟弟。他探究的目光引来梁娇一笑,“皇上既然有兴趣,就去看看。姐姐思念至亲,这乃人之常情,那人定是思念至极,才会把我认错。若他真是姐姐的弟兄,那臣妾也算做了件好事。”

    皇上拍了下她的手,夸了她一句,便抬手让人把邱铁山带了过来。

    侍卫们本欲斩杀了他,他肩膀受了一刀,但勉强支撑地住。他身形高大,颇有万贵人父亲风范。皇上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细细打量着他。

    “你是何人?出身哪里?”皇上问道。

    他恭敬地行礼,眉宇之中竟然真有三分与万贵人相似。“我乃万小毛,本是昆山县人,后来父亲他们搬迁到京城,我与他们失散,我也不确定万贵人是否是我失散的姐姐,还请皇上请万贵人出来一说。若不是,小民惊扰皇上,罪该万死,死不足惜。若是,还请皇上开恩,让我们姐弟相认。”

    皇上看了他一眼,他是不能确认这人是谁,可看他受了重伤还不肯退却,怕有三分是真,这事他不能做决定,他此番是陪梁娇出来,若不遵循她的意见为免唐突了美人。

    梁娇扫了邱铁山一眼,这就是娄锦在宫中布下的第二个棋子?万贵人的亲弟弟?这人着实与那万贵人在眉眼中有些相似,也不知道娄锦哪里找到的人,竟然也有这样的胆量。她笑了笑,温柔地看向正注视着她的皇上。

    “既然他都有这胆量了,那就不妨让姐姐好好验一验,兴许,真是他也不一定。”

    她的话一落,皇上就命人把邱铁山带走。

    人群中,一个女子退了出去,这人正是流萤。她本是对小姐这事充满怀疑,万贵人与万征战乃姐弟,她们之间的细语点滴,便是破绽。可小姐却说,万征战与万贵人在年岁很小的时候走失了,真的万征战也记不住太多。

    这也是娄锦根据前世的记忆得知的,当年万征战只用一句话就让万贵人信服,真的万征战他也忘了太多了。

    只要邱铁山表示了忠心,万贵人不会怀疑。

    梁娇放下帘子,她这么做一能在万贵人面前做了人情,二是这人若真是万贵人的弟弟,也会顾念着她今日的开恩。若他日真有一难,也能躲了过去。

    消息如风一般无孔不入。

    湖里院的主屋里,杯子落地,砸碎了一地。万宝儿怔住,她还来不及品尝苏嬷嬷递上来的金骏眉,就转过头来,目瞪口呆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老爷都咬牙切齿,在府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苏嬷嬷皱了下眉头,她笃定,拿人头笃定,那个冲撞皇上轿子的万征战是个冒牌货!

    可要去证明那人是假的,得需要胆量啊。娄阳自从那次翠微峰瀑布出现后就在京中做个闲职,他若再出错,怕是被贬出京城也不可知啊。

    可这个对他们就是个机会,为何会被人捷足先登。

    万宝儿深吸一口气,她浑身打了个冷颤,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知道了她的计划,是谁!

    为何总在她步出一步的时候,让她的好计策胎死腹中。她想到这个词,牙齿咯咯作响,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顿时一股怒意和悲伤从胸肺之中涌了上来,让她闷疼不已。

    她咬牙道:“苏嬷嬷,这事千万要小心处理,假的终究比不过真的,真金不怕火炼,你就和老爷说,让这两人一同到万贵人面前对峙。”

    苏嬷嬷点了下头,毕竟万贵人和万征战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有真的那人知道。

    万宝儿看苏嬷嬷离去,她暗衬,这一次一定要赌,在这个湖里院形同软禁的日子有什么好过的,她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她得让皇上早些放了牢中的“万宝儿”,这样她才能光明正大回娄府,做她的夫人。

    娄府的书房里,传来了一声叹息,苏嬷嬷跪在地上,笃定道:“老爷,那人定是假的,夫人如何,你当知道的,这十几年来,她从未让您失望。”

    夫人?

    一道霞光从敞开的窗户上投了进来,映照在娄阳冰冷的眸子里,他冷笑着看了苏嬷嬷一眼,“她已经是娄府的妾了。若她一日再无用处,我将不会花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

    苏嬷嬷一听,浑身打了个冷颤,娄阳竟然想放弃夫人?他找到更好的靠山了?

    可是,娄阳现在面临尴尬的不上不下的局面,谁能以为他奇货可居?

    娄阳瞥了她一眼,道:“这事,我再给她一次机会赌一次,若输了,她湖里院也别住了,卷铺盖滚!”

    “是,是。”苏嬷嬷低眉,这话要是真告诉夫人,夫人必定会晕过去吧。

    娄阳只有娄蜜一个孩子,若是娄蜜在,为夫人说两句好话,兴许现在娄阳还能顾及几分夫妻情分。

    可娄蜜呢?

    她不敢问,因为从娄蜜消失到现在,娄阳都未提起过她,她去哪儿了?她低头猫着身子走了出去。

    娄阳盯着远处的一片湖面,湖面平静若水,他看着看着,仿佛看到一抹碧青的身影游走在湖边,女孩低头,花洒中的水落在那一簇簇花上,好看的花瓣娇嫩地映着点滴水泽。她笑着回过头来,憫然道:“爹爹。”

    他闪了下眸子,觉得眼睛干涩地很,再看那湖边风景,何来的人影,那花房也不见了。

    他皱眉,走到那被火焚烧成废墟的屋子,自那日大火之后,她就住在了锦儿的穿花楼,这里也不再修了。

    他坐在一个亭子里,满眼看去,是即将萧条的风景。冬日来临,花儿都褪去了颜色,冬梅早早开放了一点点可人的粉。可雪却在他不经意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娄阳,你陪我去看竹林之梅可好?”这声温柔的话语若暖冬羽绒在他的耳边划过,他下意识想要回好,却在雪花融化之际被冰冷烫伤,他猛地伸手触及那冰冷的雪花。

    心底隐隐生出了悲凉。

    木官家走了过来,对着老爷这怔忪的神态,他忍不住低头。自从方芸儿嫁给萧县公之后,老爷总是时不时地发愣。他有时候在想,人总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有多苦,尝过之后,便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老爷,大姨娘说要和太姨娘一道去道观,问您是不是一起。”

    娄阳突然想起,他已经很久没陪娘一起去参拜了。他点了下头,道:“让西厢的客人一道。”

    皇上对万贵人很是宠爱,一定会对那假的万征战一番调查,再去寻万贵人。如此,他倒是不急。

    路上,娄阳问了万征战一些问题,他小心说出,有人假冒他与万贵人相认,脾气火爆的万征战一听,勃然大怒。若非娄阳刻意压制,他怕是要去闯宫门了。

    “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带你去看看万家的宅子,据说你父亲依旧按着以往的建筑设计的万宅。”

    万征战怔了怔,他走失的时候不过只有三岁,他记不得了。眸子深了几许,他就点了下头,安静地坐在马车里。

    白太姨娘与洪娘子对视一眼,他们都沉了下声,白太姨娘看向娄阳,见他消瘦的下巴,顿觉心疼。

    “孩子,你这段日子累了。孩子的事你莫挂在心上,洪娘子你也要加吧劲了。我等着你给我生个孙子呢。”

    洪娘子笑了下,她自然不急,这府中目前还没人能比她快活,就拿那万宝儿来说,她这辈子终究生不了,而且她也已经被贬为妾室,能拿她孩子怎么样。

    “对了,流翠祈福什么时候回来?”白太姨娘一问,倒是把娄阳和洪娘子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

    娄阳才想起,流翠为了他在外头的庙宇定是吃了不少苦。“过几日,派人把她接回来吧。”

    洪娘子蹙了下眉头,她低下头,马车停了下来。几人都疑惑地看向窗外。

    “怎么了?”白太姨娘问。

    车夫犹豫了会儿,才道:“是萧县公和……方芸儿的车,拐弯的时候堵上了。”

    是他们?洪娘子看了眼娄阳,娄阳的眼眯了起来。他掀开帘子,正见萧县公拉着方芸儿的手下了马车。

    “你慢点,你有了身孕这事我们是要来还愿,可也得小心身子。锦儿身在蓬莱岛,我们自然也要告诉她的。”萧县公温柔地帮着她引路,一边小心地拉过她,一面看向那高高的楼梯。

    他弯下腰,方芸儿脸颊一红,红润的脸颊若红梅绽雪,娇艳地令人晃神。

    娄阳看着看着,只觉得浑身僵硬,痛意从脚底心窜了上来,麻痹他的脊背,让他的脑袋一寸一寸地涨了开来。

    她怀孕了?

 九十九章 三皇子来岛(邱铁山上位)

    九十九章三皇子来岛(邱铁山上位)

    方芸儿满脸溢满了笑意,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能再怀上了。当大夫告知她这个好消息的时候,她几乎喜极而泣。

    萧郎守在她的身边,温柔以待。她是要感激他的,这辈子,他给了她最大的一份礼物。

    她还想告诉锦儿,锦儿一定会为即将到来的弟弟或者妹妹喝彩。

    满腔喜悦的她没有发现身后几人略显阴沉的目光。

    白太姨娘淬了一口,“不要脸的骚娘们,没有操守的婊子,改嫁后竟然还敢在原夫君面前现。”白太姨娘自是恨她,自方芸儿好端端地闹和离开始,她就认定了方芸儿守不了活寡,外表冰清玉洁,内心肮脏骚动。更恼恨她这一离去,险些毁了儿子的前途。

    想到这,她几欲上前,踹方芸儿一脚。

    那熟悉的声音传入方芸儿的耳朵,她的心像是突然被尖刀狠狠地刺了下,挑出一个洞,尖锐地往外不停地冒着鲜血。

    萧县公的神情显然沉了下来,他牵着方芸儿的手,大大方方地转了过来,毫不留情地走了过去,扇了白太姨娘一个耳光。

    白太姨娘脸色大变,就连洪娘子也倒吸一口气,竟然还有晚辈这般无礼的。

    娄阳喝道:“萧县公,我要你跟我娘道歉。”他冰冷地望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地不轻。

    萧县公不以为然。只说:“有些人嘴巴不干净,我只是不想让皇上治下的京城被污言秽语给辱没了去,所以出手教训。”

    他走到方芸儿身边,拉起方芸儿的手,轻柔道:“芸儿,我们走。”

    方芸儿脸色发白,她紧拽着手,唇角紧紧咬着。

    娄阳盯着她的背影,眸色中透露出恨意。方芸儿,你以前如何待我,如今为何又这般作践与我。她的甜蜜微笑对他来说那就是毒药。

    人就是如此,若你对这人一贯很好,一旦这种好消失之后,他不会感谢你,反而会恨你。

    白太姨娘瞪着方芸儿,道:“做都做出来了,还不允许人说吗?”

    方芸儿回头看向白太姨娘,她的神情复杂,嘴唇紧抿着。要她如何驳斥白太姨娘,她以往喊这人做娘,她感激娄府全家收留她,至今为止,她虽然对娄家有所不满,但心底也是存有感激的。

    娄阳看着她,低下头盯着她仍旧平坦的肚子。这些年他过门不入,终究是便宜了别人。萧县公打着自己当年恶贼的名头,她竟然不恨他!

    他越是这般想,心底的怒火越是一股脑地喷了上来,两眼通红的他看向方芸儿,道:“方芸儿,你以为锦儿会愿意接纳你腹中的孩子?别忘了,她忍受了多久被人称为野种的日子。你这个孩子来得名正言顺,她呢?”

    他说着,走上前去,在方芸儿瞬间惊讶的目光中,冷笑了起来。“难道你从没有怀疑过萧郎吗?他真是锦儿的父亲?”

    萧县公眸子一低,他呼吸一紧,脸色稍一变就立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他转而看向方芸儿。方芸儿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这已经不是她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了。

    她闭上眼,努力摇头道:“别说了。娄阳,现在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想法,我已经嫁给萧郎,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我既然选择了他就要承认他的过去,我也不想去思考未来如何。更何况萧郎是锦儿的爹爹,她是名正言顺的萧家千金,何来的野种一说。”

    掷地有声,字字固执。

    娄阳听着仰头大笑,他赤红的眼冒出了两颗泪珠子,他浑然未觉,只是笑地有些疯狂。他萧郎是锦儿的爹爹?他休想!

    方芸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看着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这一瞬却觉得,这人她像是从没有深刻认知过一般。

    方芸儿转过身去,由着萧县公牵着她一步一步上这个台阶。只是转过身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猛地抽疼。你在心底也认为锦儿是野种对吗?这么多年,真是为难你了。

    她就这么牵着另一个男人的手,怀着别人的孩子这样走了?他的笑凝噎在唇角,变成了一抹苦涩的,难堪的一抿。他高喝了声,“芸儿,你会有发现真想的一天,我希望那一天你还能这般无所愧疚!”

    前头的男人紧蹙了下眉头,在娄锦转过来的一瞬,他笑了笑,道:“走吧,给孩子和锦儿祈福呢。”

    就凭着他如此为锦儿着想,她就不会多想。

    然而,萧县公呢?他不明白为何娄阳那般信誓旦旦,难道他知道当年那人是谁?娄锦呢?她知道吗?

    这个疑惑在他的心中悄然埋下种子,他不能让娄阳这个人时时刻刻在方芸儿面前提醒这事。人道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真了。

    她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娄阳这么想着,手掌紧紧握成拳头,重重地落在了大腿上。白太姨娘看地心疼,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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