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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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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窦氏了,她夸我们家瑶儿好呢。我瞧着她是想要跟我们说亲呢。”她本是极不愿意与娄家的人再有瓜葛。

    可那窦氏却是一遍一遍说娄城与娄阳私下里不和,她又是自小看着娄锦长大的,从前也为娄锦说过不少好话,更是喜欢方瑶得紧。

    固伦公主是知道窦氏这话不假,当初她问了乌嬷嬷,乌嬷嬷回说娄锦在府中生活,无意中提起窦氏。

    窦氏对娄锦如何,一是给那万宝儿气受,二自然是为了这日后搭桥。

    娄锦听罢,眉头微微一蹙,这窦氏还真是不死心啊。

 二十二章 娄府被下了诅咒?(有爱万更)

    二十二章娄府被下了诅咒?(有爱万更)

    固伦公主笑了下,这事自然尚早,要说她家瑶儿不一定要嫁给那娄正德,就锦儿上次不还说了左相公子左御风吗?她思及此,便问道:“今日你入了国子监,可细细看了那左公子?”

    娄锦点了下头,眉眼一弯,“外婆,我传了您的意思,让丞相夫人得了空就过来坐坐。”

    “那是好,不过这事还是我上门去问问才是。”她话一落,便由着娄锦扶了回屋子,经过方逑的院子那一刻,她的神色微微暗了下来,方才的欢愉之色早已经殆尽,叹了口气,她道:“你舅舅还在昏睡吗?”

    固伦公主望着那屋子,并没有发现娄锦抿紧唇角,脸色微黯的模样。

    她知道,她能阻挡那娄阳一次,但不一定能次次阻挡地了。可她把前世的事情说出来外祖父外祖母能信吗?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呼吸调地平整,然后道:“舅舅虽然病着,倒还好是家里人照顾着,这要是在边关,怕知道的时候我们也无能为力。”

    这话听得固伦公主一愣,她转过头来深深看了眼娄锦,眉眼也微微蹙了起来。

    娄锦这话没错,如果说让皇上放下戒心,一是调离方逑,可这并不能让皇上全然放下戒心。现在方逑病了,断是没有带兵打战的能力,将军府没有接掌兵权的人,皇上自然不怕。

    倒没想到,她活了大半辈子竟没有锦儿这孩子看地真切。

    她笑了笑,拍了拍娄锦的手。

    娄锦这话已经说地明了了,多的,她不能多言,想着固伦公主能把这话与将军说说,断了那娄阳的念头。

    话说娄阳匆忙上了马车,洪娘子一路小跑也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后,她面上挂着几分担心,心下却有些惴惴不安,藏在袖子里的手拽着裙角,她抬眼偷偷觑了眼娄阳,见娄阳转过头来看她,她微微一愣,道:“老爷,您莫要担心,大夫也已经请到了。只是余哥儿出生后身子便不见得好,这次一定要让大夫好好看看。”

    余哥儿是流翠生的儿子,从观音庙里领回来之后就容易生病,大夫诊治为体弱,说是当初未出母体时营养不足所致。

    流翠一直为此事自责,娄府上下既是要怪她,又想到她是为了躲避万宝儿的荼毒才逃到观音庙去。也无法苛责了。

    当初为了瞒过万宝儿,流翠入了观音庙,既要像模像样地参佛,又要跟着寺人吃着粗茶淡饭。偶尔流翠的娘送上点好东西,但这并不能满足一个孕妇的需求。

    孩子虽然是生出来了,但却是时不时就得了风寒之类的病。

    流翠自是恨那万宝儿,万宝儿虽死,但她却依然觉得那贱人欠了她许多未还。

    没人知道,此番出门前,洪娘子给余哥儿下了点药,但也非什么大事,只是在大夫开的药里加重了一味药。药量增加,大人或许还觉得无碍,但孩子身子弱,便有些危险了。

    这事,她做地也久了,但因为孩子一直这么病着,药也还是那几味药,也没人怀疑。可今天被娄锦的人一叫,她慌了手脚,那药量便下地大了。

    没等她处理,丫鬟就端了盅给余哥儿送去。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听那余哥儿喘不过气来,一直把余哥儿捧在手心的白太姨娘听言立马晕了过去。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马车到了府外。

    娄阳与藏空相士一并走了进去,洪娘子紧随其后。

    嬷嬷一见娄阳便道:“老爷,你快去看看。老太爷正对那大夫发怒呢。”

    娄阳一听,忙快步走了进去。

    尚未入屋,就听到流翠的哭声,屋子内几个嬷嬷丫鬟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听地人心头郁闷,忍不住窜起熊熊烈火。

    门帘打开,一簇耀眼的光打了进来,流翠哭地红肿的双眼抬了抬,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阴影站在那,她抱着怀中的孩子,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流翠给老爷请安。”

    她怀里的孩子没有啼哭,只安静地闭上双眼,看过去应该是睡着了。

    可流翠的脸色苍白如纸,只低着头,对上孩子的脸挨了上去。哭着道:“大夫说,孩子没救了。”

    她那话刚好传入刚刚入门的洪娘子的耳朵里,她身子一颤,脸色刷地白了下。怕让别人看出端倪,她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

    娄阳一震,忙走上来抱住孩子,孩子的呼吸很是微弱,若不是挨着他的脸,几乎都感觉不到这孩子浅薄的呼吸。

    “大夫呢,大夫去了哪里?”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喊着,那一张秀气俊雅的脸上狰狞着,俨然看不出之前的那一派温和模样。

    流翠哭地更大声了,这是她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孩子啊。就这么没了?她紧紧抱着他,心头疼痛难耐,直觉得那地狱里万恶的魔鬼要剜去她心里的一块肉啊!

    “我的余哥儿,娘舍不得你,娘舍不得你啊。”

    洪娘子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看着那个孩子毫无反应的模样。想着,她并不是想让这孩子死,只是一点一点增加药量,让这孩子就这么体弱病着,奈何今日手不小心抖了点,这药就猛地下了个狠。

    “老爷,大夫在耳房,白太姨娘晕了过去。”

    娄阳看了眼怀中的孩子,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啊。现在,娄锦他硬生生地送给了萧家,蜜儿他又给了羊氏家族。他名下的孩子就这么一个,就这么一个了。

    他慌乱地环视了下四周,在见到藏空相士之时,才想起来藏空的医术。忙把孩子递给藏空。

    “相士,快帮我看看,还有救没有?”

    娄阳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仰着头,期盼地望着藏空,心里恍若那溺水之人等着他人拉他一把。

    藏空接过孩子,在孩子的手腕上把了下脉搏。

    流翠与娄阳紧紧锁着他的动作,眉宇深深皱了起来。

    “这孩子……已经夭折了。”其实,早在孩子在娄阳怀里的时候,孩子就已经停了呼吸。尽管藏空医术高明,可也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这一道晴天霹雳打了下来,流翠的身子一晃,便直直倒了下去。

    几个丫鬟忙过来扶了她。

    藏空把孩子递给了发愣的娄阳便压了下流翠的人中。

    醒过来的流翠呆愣愣的,她看了周围一圈,最后在看到娄阳手中的孩子之时,一声凄厉的哭叫声破空而出,响彻了整个院子。

    耳房那刚刚醒来的白太姨娘听着这声音,也愣了半晌。突然,她掀开被子,也不管丫鬟婆子们阻挡,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流翠的声音越发清晰,她的哭声让丫鬟们都哭了起来。

    “我的余哥儿,我的余哥儿啊!上天不公,当初万氏不让我怀上孩子,我千方百计躲过一劫,为何现在还是不放过我。”

    洪娘子愣住了,孩子果真是死了?

    她低下头,脸色暗沉不已。

    窦氏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流翠的这话,见娄阳跪在那沉默不语,她忙走到流翠身旁,道:“二姨娘节哀啊。你还年轻,往后还可以再生的。”

    流翠哭着摇了摇头,她的丧子之痛别人何以了解。她猛地撇开众人,来到了耳房,拉出那被娄世昌骂得狗血临头的大夫,也不看娄世昌的脸色,走了出去。

    “我要你说,我儿子为什么会死?你不是说吃了你的药调理好身子,往后就会好的吗?”

    大夫支支吾吾地,他看了眼那孩子,道:“我说的绝没有错,不信你去问京城任意一位大夫,遇到公子这情况,是不是都是我这药方这么开的。按理说,那不会有事的。”

    流翠骂道:“你这庸医开的这药方,竟然还如此振振有词!”

    这时,藏空相士开了口。“药方给我看看吧。”

    屋内的人一愣,随即看了眼那大夫。大夫递出了药方,便沉默了。

    娄世昌从屋里走了出来,顾太姨娘走了过去,扶了一把,见他颤抖着手,便道:“老太爷,节哀。”

    白太姨娘一听,双眼阴森地眯了起来。她孙子死了何须这贱人到这里来惺惺作态!想着娄阳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儿子,而正德都快到议亲的年龄了。她顿觉得这世道对娄阳太不公平了。

    可这公平,往往是求之不得的。

    藏空看了那药方,道:“这药方确实没有错。用量上也很小心。”

    大夫终于舒了一口气,可那头洪娘子却是屏住了呼吸。

    藏空朝那药罐子走去,把药渣倒了出来,一一检查过后,道:“药也是按着药方拿的,这也没有错。只是这里有一味药下地多了。”

    众人一听,便知道,这事与那大夫没有关系。是谁没把握好药量?

    白太姨娘立马看了眼负责煎药的丫鬟红儿,红儿早前是万宝儿送给流翠的。万宝儿死后,红儿还是回到流翠身边。难道是因为前主子记恨了这新主子?

    红儿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忙摇头道:“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弄的。”

    可一直看着那火候,负责煎药的就是红儿。

    流翠疯了一般走过去,狠狠踹了红儿一脚。“当初我以为你悔改了,才留你在身边。本以为万氏死后,你也能安分一些了。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忠心!”

    红儿哭了起来,她本也是欺善怕恶的一类。她知道流翠在万宝儿死前给了万宝儿一个狠狠的教训,才知道流翠得罪不起。怕回了府之后再无好果子吃,便一路来伏低做小,在流翠面前不敢再有一分嚣张。更不敢说为了万宝儿而要害死小少爷啊。

    “奴婢没有,奴婢敢对天发毒誓,绝没有伤害小少爷。”

    可她这话,却没人信了。流翠以为万宝儿死了,府中的人心也该匕变了,没想到,不过就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老爷,把这贱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她这话一落,娄世昌也眯起了眼,不顾那红儿几番哭喊,几个家丁走了进来,拉了红儿便走了出去。

    一切恍若陷入平静了,流翠却是坐在了地上,望着依旧在发愣的娄阳,心中痛苦不堪。

    娄阳抱着怀里的孩子,闭上双眼。他一直没有忘记锦儿的那句话。

    “娄伯伯,你这一辈子除了娄蜜,再无别的孩子了。”

    呵呵,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愕然,见他如此,还以为老爷疯了似的。

    然而,他这笑却不再收敛,而是疯了一般,狂笑而出。紧接着,他跪在地上,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青砖地上。

    “诅咒!这是诅咒!”他现在就连娄蜜都不敢肯定,这孩子还会不会继续做他的孩子。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觉得这四周都变得黑暗了起来,甚至隐隐有着某种恐惧不断地向他靠了过来。

    他摇了摇头,却是死死地念出了让大家惊讶的名字。

    “娄锦!”

    洪娘子猛地退开了一步,以为事情即将暴露的时候,藏空相士走到娄阳身侧,把娄阳打晕了过去,才抱着孩子递给了娄世昌。

    谁都以为娄阳魔怔了,可他是痛恨道了极点。他不信那娄锦的话,可是那话就和诅咒一样,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强硬地打上了烙印。

    娄府一下子沉溺到悲伤的气氛中,娄阳从棺木店里买了一个小棺材,并厚葬了这年仅一岁的儿子。

    此番,娄阳受了不小的打击。府中之人路过书房的时候,时常能听到他喃喃自语,恍若说什么,你说得对,她就是个祸害。

    只是书房之中,除了他一人别无他人,也不知道他与谁说着话。不少人只觉得老爷变得神经兮兮,让人看了害怕。

    得知余哥儿死亡的消息已经是第二日了。

    今年的天气怪异地很,这个时候竟已经开始融雪了,融雪的时候,格外地阴寒,娄锦刚出了门,一阵冷风就肆无忌惮地要从她的领口灌入。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雪白的狐皮帽子戴上,朝身后的流萤道:“车马准备好了吗?去娄府看看吧。”

    流萤点了下头。她低着头走到娄锦身后,有些话欲言又止。

    一切怎么会那么巧,小姐让人唤了洪娘子过来,本以为洪娘子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那孩子真出了事,孩子才一岁啊。这会不会是小姐早就命人下的手呢?

    她惊疑不定,可是她认识的小姐何曾这般心狠手辣了?

    娄锦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你以为是我杀了我那弟弟?”

    被娄锦这么一问,流萤忙把头低地更低,她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娄锦也不说话,只觉得一双脚虽然是用貂皮靴子包裹着,却还是冻地慌。

    她不禁把暖手火炉子往身上靠了靠,这才微微舒服了些。

    路上,流萤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小姐最近的命令都是通过她的,这件事必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小姐这些日子也偶尔去看望邱铁山的女儿邱雪。

    她知道,小姐大可以不必救那女子,可小姐还是日夜看那医书,寻找救人的方法。

    她长舒了一口气,便也不再多想。

    融雪的时候,马路上难免有些滑的。马车行驶地慢,车夫也是冻地慌。娄锦把那车夫通红的耳朵看在了眼里,便也不说话。

    心里却翻江倒海了起来。

    她想着流翠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哀戚。人总不能选错方向的,一旦错了,便不好回头了。并非每一个人都可以得到上天垂怜,再重获一次。她甚至也分不清自己这重生是梦呢还是现实。

    可她知道,若是流翠没有背叛自己,她定会给流翠寻找一个好婆家,而非入了那深院。好日子是用鲜血和教训堆积出来的。就算流翠逃过了万宝儿的算计,可也逃不过洪娘子的嫉恨。

    娄锦不免唏嘘,她当初不也是选错了方向,对世事不闻不问,以为逃避便可以不知道这“野种”二字,以为武世杰不会与他人一般,以为多年的感情抵得过世俗。

    她呵地一笑,好一会儿,才道:“流萤,上次让你帮忙找的草药找到了没?”

    “找到了,这草药极不好找,后来是乌嬷嬷找了人在雪山上找到的,说是抓来了一只雪蛤,这对邱姑娘真有帮助吗?”

    娄锦点了下头,太医说是没有救了,可这事并不见得全是如此。

    娄锦读的医书,可以说是旁门左道。并非正统。她这近两年内买的多是与毒术密切相关的书,只有全然了解了毒这种东西,她才知道如何救人。

    若说前世她对诗书礼仪没什么兴趣,但对医书却很是看重。人道不做良相便做良医。她前世有些基础,但这一世却是研究其毒素来了。

    想到早上起早了,娄锦便眯起了眼,打算睡一会儿。流翠也不打扰,只看着娄锦,心里也胡思乱想了起来。

    她想起昨儿个她去照看了下三皇子送来的追风,见追风背上的一片红,便笑了起来。那时候匕安少爷走了过来,只盯着追风看了会儿,就走了出去。

    她还记得匕安少爷的眼神略带着点阴郁,不知道他是不是不喜欢小姐这突如其来的妹妹。

    追风倒是有趣,早上小姐去看追风的时候,追风一个劲地要跟着小姐出去,那马缰她看着都觉得扯着疼呢。

    只是,三皇子与小姐之间……

    她没有忘记,小姐上次设计之人正是三皇子的亲舅舅,万征战。若是三皇子知道了,该当如何?三皇子与小姐之间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底,他们二人简直羡煞旁人,可万不能被他人破坏了去。

    此时,车子停了下来。

    娄锦睁开了眼,掀开门一看,那朱红色的大门上赫然写着娄府二字,依旧是她熟悉的门第,可那屋檐下的白绫以及那黑色的奠字却是刺了她的眼。

    下了马车之时,她把暖手炉递给了车夫,也不管那车夫拒绝与否,只道:“这天气冷,暖暖手,搓搓耳朵。”

    车夫听此,弯着身子点了下头,接过了暖炉。

    门童们见到娄锦的时候显然是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这会儿要唤什么名字?娄小姐?萧小姐?

    娄锦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就报说娄锦来见。”

    此时,恰巧窦氏正要去买点冬日的棉裘,见到娄锦的那一刹那,她双眼一闪,接着笑着迎了出来。

    “锦儿回来了。”

    娄锦见到窦氏,唇角微微一勾,面上带了三分笑,“婶婶这是要出门?”

    “哪里是要出门,这不是府中正在办丧事,出来透透气。你也别在外头站着,来者是客,快进来。”

    窦氏哪里还需要去买什么棉裘了,如今要打入将军府,一是要说服固伦公主,二自然是要说服娄锦。

    她拉过娄锦的手,亲热地拍了拍。“舅老爷身子可好些了?”

    娄锦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脸色却不见得好。舅老爷?当她还是娄府的姑娘?

    “身子应该是好些了,只是有些事记不住。”

    窦氏见此,忙道:“叫方瑶莫要过于伤心,她现在在国子监念书,正德也在。我会让正德好好照顾她的。”

    这话,就连流萤都听出了火气。方瑶何须娄正德来照顾?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方瑶与娄正德有什么关系来着。简直是在毁方瑶的名声。

    窦氏面上依旧挂着笑,见娄锦并没有接着她说的话往下接,笑意就凝在嘴角,暗暗咒骂了句,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看看当初若非娄府收留,你这野种也能等到认祖归宗的时候?

    更何况,娄锦在府中被冤枉之时,窦氏也说了不少好话,就这般忘恩负义了去?

    娄锦扯了下嘴角,有些话她不需要说出来,什么态度一摆出来,大家心知肚明。

    她抽回了手,道:“婶婶,我想去看看流翠。”话落,她便行了一礼,带着流萤走了进去。

    不用回头,也知道窦氏那张近乎扭曲的脸。娄锦不欲看去,只怕一早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流萤却是回过头去,见窦氏恶狠狠的目光,便立马回过头来。

    “小姐,可是明日去拜访左相家?”

    娄锦扑哧一笑,就连流萤都忍不住了。看那窦氏的模样,娄锦眯起了眼。窦氏,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走到正厅的时候,一片白绫看地人心沉沉的。

    白太姨娘从厅里走出来,在看到娄锦的那一刹那怔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破口大骂。

    “该死的小贱人,脏污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的野种也敢回来了,我这娄府干干净净的地方,容不得你这污秽之人踏足,还不快给我滚回你那肮脏的地方,少来玷污了我孙子升天的路。”

    她骂骂咧咧地说着,话是越发难听了起来。

    她可没忘了娄阳抱着余哥儿说念出了她的名字,还说了诅咒二字。若非是要上早朝,娄阳这会儿定还是在书房里神神叨叨,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儿,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

    这一切,她自然都怪到了娄锦身上。

    “天杀的人啊,忘恩负义既然敢诅咒我们家,是谁养你到大的,你当初还唤我一声奶奶啊。那是你亲弟弟啊,你狼心被狗啃了,这小贱人,小贱人!”

    “够了!”娄锦冷冷说了声,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饶是这融雪之际,都比不上她陡然看过来的冰冷目光。

    流萤气得直跺脚,白太姨娘果然是丫鬟出身,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半天这小贱人,小贱人地叫。真恨不得过去抽两巴掌才舒服了。

    白太姨娘愣住了,她欲多言,却被娄锦截了话。

    “娄府早就被下了诅咒,所以我才与娘脱离娄府,这事难道太姨娘不知道吗?相士说了,娄府往后不是死人,便是家破人亡。锦儿不敢拿娘的性命开这玩笑,所以在爹来接我们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去了萧家。”

    什么?白太姨娘一愕,这怎么可能,这个贱种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娄锦本不欲这么说,可听到那诅咒之时,便转了个弯,道:“不信你大可去问藏空,不过他是娄伯伯的朋友,定也不会告诉你的。这些日子,他与娄府过从甚密,不过就是为了扭转娄府即将灭亡的命运。可我看,天命已定,怕是难了。”

    白太姨娘惊疑不定地望着她,见她唇角微微一勾,便咒骂道:“你胡说八道,是你娘不守妇道,想要脱离娄府而快之,你编出这种天杀的谎话,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娄府也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接下来是谁,谁都说不准。想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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