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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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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锦,你有心杀害于我。那一罐蜂蜜就是你杀害我的秘密。”她信誓旦旦道,言语间咬牙切齿,若那啃噬着碎骨的血腥大口咀嚼之声。

    膝盖传来的酸疼让娄锦微微扯了下嘴角,她却没有请求站起来。而是摇头道:“大齐以孝治天下,娄爷爷的葬礼,你身为嫡亲孙女,却不去祭拜。我为吾皇治理下的泱泱大国默哀,竟有你这样的女子。”

    她没有对这罪状多言什么,而是拐弯地道了句娄蜜的罪状。

    这不孝自私的子嗣,按照宗法,可以当即乱棍打死杖毙!

    娄蜜顿时喉头一噎,竟不知道要回什么。

    太后脸色也是一僵,这事怕是不合适今日里审问,好歹也要让娄蜜给她祖父送行才是。

    皇后虽没说什么,可一早也不喜欢太后如此为娄蜜出头,这便劝道:“母后,这事当真不能操之过急。”

    娄蜜却是睚眦必报,她如何能容忍娄锦一次又一次逃脱而去,竟活得那般风生水起!

    只见她撩开彩裙,猛地跪了下来。

    那磕腾一声,很是响脆,听得太后忙心疼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高阳本听着娄锦那话脸色大好,这见娄蜜如此不屈不挠,顿时低声道:“贱人!”

    娄锦低着头,一幅任君处治的模样。看得高阳胸口一滞,登时也不允许高阳多言,这便道:“太后还是要帮着这佞女吗?高阳这一双腿比不上她一双眼吗?高阳虽不是出身于贵人皇后之身,可也是父皇的女儿啊。太后,血浓于水,您如何能这般无视孙女。难道亲生孙女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是高阳做错了什么丢了皇家的脸,还是我不是父皇所出?”

    皇后闻言,心头也是有些疼了。高阳虽不是自己所出,可一直都是她带着长大,她也一直把高阳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太后当着她的面如此不给高阳脸面,那便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而且,高阳这话问出,太后若不给个合理回答,怕是要寒了众皇子公主的心啊。

    更何况,高阳也着实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免让外人猜测高阳那句是否皇上所出,这便是要诬了皇家子嗣呢。

    太后正颜厉色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是皇上的女儿,哀家不过是想为自己的恩人讨要一个公道罢了。”

    一贯低着头的娄锦呵地一笑,她有些酸累的腿让她有些坚持不住。听着外头越发近的脚步声,她倒也不急。

    “孙儿见过太后。太后金安。”温厚的嗓音低沉若春日夜雨,娄锦用着眼角正好瞄到那金丝银线绣制的银龙白靴,靴子下有些泥土,靴子上却是干净不染纤尘。

    她突然想起昨日下起了雨,华清宫后院那一块种着不少花草,那里想来已经是泥泞不已了吧。

    而华清宫来到坤宁宫若从后院走,能更快一刻到达。

    她办眯起眼,陡然想起刘韬那一脸骄傲说起他家主子的模样。

    “两年前,主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后院种了不少梅树,也和那些普通农夫一样脱了鞋子就钻到那地上,偶尔还收集那些花。对了,去年娄小姐生辰之时,不是收到了主子写下的‘锦’字吗?那字不是引来了不少蝴蝶,奴才虽不知道其中缘由,怕是和这些花瓣是有关系的。”

    娄锦如是想着,心却扑通扑通地跳着,一下又一下,若雷声震耳,让她瞠目结舌。

    她几乎能想象,他脱下鞋子,露出那一双洁白干净的脚,而月白的长衫随意地扎在腰上,入了梅林,那脚上或是踩上了梅花瓣,或是染上了泥土尘埃,只觉得骨节分明,清白若雪。

    她笑着摇头,是因为她被审,所以踩了他那心爱的一块泥土?

    “娄小姐,平常那后院那片林子,便是万贵人,也不见得能随意进去。”

    娄锦还沉浸在这些回忆之时,三皇子站了起来,这也伸手拉起娄锦,娄锦回过神来之时,俨然已经站起来了。

    她也着实不想再半蹲着,对上太后怒形于色,她也只是低头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而顾义熙的手没有立即松开,那温热的掌心略有薄茧,熨烫着她细嫩秀稚的手心,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引得娄锦当场红了脸,好在一直低着头,才没被他人看出一二。

    许是见娄锦耳尖都红透,他才大发善心放了娄锦。恭敬地低头,朝太后道:“孙儿有几日没有来给皇祖母请安了。见母后也在这,孙儿就一道来给皇祖母解解闷吧。”

    太后浸淫皇宫甚久,三皇子突然到来,其中必然有妖。

 六十五章 她疯了

    六十五章她疯了

    太后不喜欢过多人来参与她这明显偏帮的审问,若不是因为藏空相士那句娄蜜对皇家有功,又是福星,她自然是站在高阳身侧,为高阳主持公道。

    而娄锦下毒,那也变成无可厚非的事。

    毕竟,在宫中所用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一向要的是结果。

    “太后娘娘,窦公和平国公求见。”高公公一传,这会儿就连皇后也都奇怪了。

    窦公与平国公一路说说笑笑,两人心照不宣。心底都暗骂对方老狐狸!

    两人入了宫,便也是笑称来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

    两人都是皇室姻亲,太后自然也不便说什么。只怕今日审问有些难度。

    等众人落座,娄锦才抬头,这会儿便真问了,“不知道太后娘娘要娄锦入宫所为何事?”

    她也不说娄蜜如何,这一局她早在入娄府之前就已经布好,不知道娄蜜勘还有多少精力来应付了。

    “你酿制的蜂蜜中有毒,你可知道?”太后道了句,便让人把那琉璃蜂蜜罐子拿了上来,精美的牡丹琉璃罐子,美不胜收,里头的蜂蜜瑰丽蜜色,只可惜吃了一半了。

    娄锦眨了眨眼睛,那双清濛的水眸亮晶晶的,小鹿一般扑闪着,透着几分不明,她摇头道:“我这蜂蜜罐丢了好些日子了。我一直派人寻,太后若不信大可去问国子监中各家闺秀。”

    她意思很明朗了,这东西她丢了很久,不知道是不是娄蜜偷来的,就算真是下了毒,怎么就是她下的毒了?

    娄蜜狠狠咬了咬牙,只道:“这东西是你酿制的,我那天贪嘴,吃了些,没想到就中毒了。是你刻意下毒不是?”

    娄锦再次摇头,神情更是诧异了。

    “这就更奇怪了,我那蜂蜜是打算留给自己吃的,难道我要毒死自己不成?”

    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事透着怪异,娄锦不可能酿制蜂蜜给娄蜜吃,自娄锦退婚之后,那些隐藏在娄府背后的秘密也都揭露了出来。

    大家都听闻从前娄锦酿蜜只为武世杰,那蜂蜜却被娄蜜毫无廉耻地吃了。娄锦如何都不可能再酿制蜂蜜给娄蜜吃。

    如此,那就更说不通了。若说娄锦要杀害娄蜜,她如何能算得娄蜜会偷她的蜂蜜吃掉?

    这便是皇后也觉得必定是娄蜜自己吃了什么毒物,这会儿要拖着娄锦一起陪葬呢。

    就在此时,娄锦猛地惊叫了声,“我本是要拿给自己吃的,这么说这东西若是我自己吃了,那也要和蜜儿一样……瞎了不成?”

    “娄锦!”娄蜜当即一喝,恨不得当即就出去,掌掴这贱人!

    娄锦却浑然未觉,只一脸庆幸道:“那真是感谢蜜儿了。”

    娄蜜的身子晃了晃,却道:“你这蜂蜜当初是酿制了两份,你说了这两份其中一份是要送给武哥哥作为新婚贺礼的。你让武世杰来选其一,另一坛蜂蜜才要留给自己吃的。”

    “嗯?”娄锦挑眉,她再次眨了眨眼,一双眸子瞪地亮亮的,“所以呢?”

    “若是武哥哥选中了这琉璃蜂蜜,中毒的定是武哥哥。高阳,这样的女子,你还要护着她不成?”娄蜜此番言论倒是拉上了高阳,不想,高阳却反问道:“笑话,世杰若是会中毒,必然要选中那琉璃罐子,娄锦又如何能知道他一定会选那琉璃罐子?”

    娄锦叹了口气,“好在我这罐子也没送出去。”

    “那若是这两罐子都有毒呢?”娄蜜眯起了那双迷蒙的双眼,她敢笃定,娄锦那坛子蜂蜜定不是留给她自己喝的。该是两坛子都下了毒,不管是她吃了还是武世杰吃了,都必定会中毒。

    娄锦挑了挑眉,却道:“你又随意动我的东西了。”

    这不冷不淡的语气听得几人都诧异地回了头看向娄锦。她那话像是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众人皆知,娄蜜向来是看上了便要得到,武世杰是,那琉璃罐子也是。

    在场几人都对娄蜜投去了极为厌恶的一眼。

    好在她此时瞎了,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两坛子蜂蜜都放在了大殿中央,阮太医检查一了翻,好一会儿才摇头道:“回禀太后娘娘,这两坛子蜂蜜均没有被下毒,寻常的花种,依着老臣行医多年,可以肯定这里没有被下毒。”

    太后和娄蜜先是一愣,随即都看了眼阮太医。

    阮太医义正言辞道:“老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

    太后眯起了眼,冷冷地看向娄蜜。现如今,窦公和平国公都在这,这是让哀家被人看笑话吗?

    窦公也奇怪了,难道娄锦当真没有下毒?那娄蜜是如何瞎的?

    “不可能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下了毒,太后,太后,换一个太医来试试。”娄蜜歇斯底里的叫声听得皇后皱起了眉头。

    这阮太医乃是太后母家之人,太后自然是信他。娄蜜这般,实在是叫人不喜。

    “好了!”太后喝道。

    这语气里多有几分不耐还有压抑着的愤怒,娄蜜听言,顿时蔫了声,这呜咽地啜泣了起来。

    三皇子站了起来,微微福了下身子,那月白的长衫若流水滑动,映衬出他的龙章凤姿。

    “皇祖母,孙儿以为有人精神恍惚,神志不清,此人不适宜呆在皇祖母身边。”

    娄锦唇角微微一勾,他这话颇合自己心意。

    倒是和她接下来的设计不谋而合。

    她微微抬头,乌发若云,白腻水嫩的脸上那眉目秀丽,一双水眸被那长睫遮住三分,却是那般楚楚动人。只见她抬眼,眼中微红,只道:“太后娘娘,蜜儿是何等孝顺之人,我本是怪异今日是娄爷爷安葬之日,以蜜儿的忠孝怎么可能不去送娄爷爷一程。而她又莫名指证这虚无之事。锦儿学过医,太后可让锦儿为蜜儿把脉?”

    太后皱起了眉头,见娄蜜听了娄锦这话,两眼喷火,嘴角更是扭曲地难看至极。

    娄蜜伤了高阳,皇后本就不喜,如今又同疯妇一般,见谁咬谁。太后若还是被娄蜜操纵在股掌之间,怕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母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蜜儿如何锦儿都没同她计较,毕竟十几年姐妹情深,还是让锦儿看看吧。阮太医毕竟是男子,蜜儿这又看不见,别不小心出什么岔子。”

    太后听言,不觉还是点了下头。

    得知娄锦要为自己把脉,尚不等娄锦动弹,娄蜜马上跳了起来,却偏偏看不见前方的路,一脚踩上了罗裙角,身子一歪,猛地就朝那几层楼梯上砸去,只见她噗通一阵滚,尖叫了两声,头撞上了一旁尖锐的实木桌子,一头鲜血横流晕了过去。

    娄锦顿了下,忙提了裙角,便跟了上去,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拉起娄蜜的手便把起了脉,听得脉相后,她忙把袖口中的锦帕取下,那锦帕从娄蜜的鼻端拂过,轻轻地压在娄蜜那流血的额头。

    娄锦回头,对上赶过来的阮太医,道:“烦请太医准备止血之药。”

    阮太医见娄锦正压迫止血,就走了出去,去准备草药止血。

    昏迷中的娄蜜脑袋中一片混沌,却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娘,娘正一脸污血,披头散发地站在了黄泉路上,见她来了,娘一边拉着她,一边笑道:“蜜儿,娘等你很久了。”

    她惊叫着发现这儿鬼魂居多,哭喊声,鬼魅声喧天震耳,她逃窜开来,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时候,前方有一个老爷爷,那背影及其熟悉,她下意识地唤了声,却见那人转过头来,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蜜儿,你也来了。祖父怎么没见你来送我?”

    娄世昌脸色青白,神情颓靡,就和他前些日子病得糊里糊涂那模样如出一辙。

    娄蜜摇头,她哭喊着要离开这,却听得那高高在上的声音,嘲笑道:“我说过你们是要在黄泉相聚,此番倒是如了你们合家欢乐的意。”

    “娄锦!娄锦你这个贱人,你还我娘的命来。”她歇斯底里叫着,脸色已经惨白无血,梦里面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婴儿,未成形的孩子。

    那孩子哭泣着唤她做娘,指责她不要他,指责她为了武世杰而没保住他。

    婴儿的哭泣声让她惧怕地缩成一团,她尖叫着躲开,如何脚下不知道被什么水草缠住,而污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先是淹过小腿,后是大腿,接着是腰,而迅速就没到脖子,她动弹不得,拼命地喊着救命,可奈何那水入了鼻喉,她两眼一瞪,再仔细看下去,哪里有水草,那是娘,祖父,还有那未成形的婴儿抓住她的腿,将她一节一节往下拉去。

    她嘶吼一声,接着才醒了过来。

    太后在一旁冷眼看着,从方才昏迷到现在,娄蜜嘴里的那些鬼魂,怨念,令她十分不喜。太后也是从年轻开始杀伐决断,手下冤魂无数,所以老年才会吃斋念佛,虽心里不说,却是认可这世上的因果报应,更厌恶他人在她面前念及鬼神。

    但虽如此,好歹娄蜜也醒了,太后看了眼娄锦和阮太医,见两人都擦着额头,想来是费了不少劲。她不禁对娄锦生出了几分好感来。没想到娄蜜如此,她也能这般宽宏大量,果非一般女子。

    然而,就在她转头换了蜜儿之后,娄蜜如疯了一般,揪着被子猛地就打了过来,若非三皇子手快,太后可是要挨娄蜜一巴掌的。

 六十六章 娄阳处决她

    六十六章娄阳处决她

    太后何尝丢过这脸,看娄蜜真的疯了一般,顿时怒喝道:“太医,她这是怎么回事?”

    阮太医刚要上前去看,娄蜜却是张牙舞爪,“滚开,我不想死,诅咒,是该死的诅咒!我要脱离娄府,脱离家谱,救我,救我!”

    太后脸色一变,心头却是越发沉了,娄蜜,没得救了!

    娄锦安静地站在阮太医身后,皇后皱眉走上前来,正要拉娄蜜的手,好使她安静下来,不觉被娄蜜抓了一道口子。

    皇后嘶地倒抽一口气,脸色极为难看道:“疯妇!疯妇!”

    “呵呵,你们想抓我?休想,魑魅魍魉,神鬼都给我滚!”她踉踉跄跄地下床,却是一脚踩了个空,跌在地上时,许是感觉到了痛,又惧怕地跪在地上求饶不止。

    太后眉头紧地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这样的女子是我们大齐之福?

    什么福?

    太后冷冷挥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坤宁宫。

    皇后见太后走了,却也知道太后心思反复,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是听了谁的话,定又会来把娄蜜接回去。可皇后堂堂一国国母,被娄蜜这疯子抓出了伤,偏偏又不能把她怎样。心底陡然一冷,想到这疯妇如此模样,也好好放她在宫中,到时候引发众怒,太后也不能说一二。

    如此,也要给高阳报仇。

    她眯起了眼,状若疲倦地晃了下身子,便道:“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窦公先是想要留下,可皇后可不想被他人看出什么,便让窦公回去。

    平国公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娄锦,虽然其中有不少疑点,可他从政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直觉判定今日娄蜜发疯和娄锦脱不了关系。

    平国公自小雄才伟略,自家嫁了两位女子入宫,大女儿入宫后一年便陨了,二女儿虽生了个孩子,却是四皇子那样的痴儿。奈何同朝为官,同为皇亲国戚,却处处不得窦公那样的得意。

    这也着实让他愤恨不已。

    不过,这娄锦倒是个好苗子。

    娄锦全不知道自己早被两只老狐狸盯上了,她倒是觉得这段日子见这两位国公见得有些勤了。

    这么一闹,宫中流言蜚语不断,娄蜜疯了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他人得知,娄蜜抓伤了皇后,皇后得了破伤风,一病数日,娄蜜更是不得人心了。

    皇上几番出入坤宁宫,安抚皇后,皇上乃孝子,见皇后对太后如此隐忍,更觉得愧对皇后。这些日子也不往其他妃嫔那儿去,均留在了坤宁宫。

    而高阳更是感激皇后恩德,日日请安,陪同皇后说话,倒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太子为表孝心,连日来也是孝心可表。期间得了皇上几句夸奖,皇后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如此,倒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了。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如皇后这般得意。

    华清宫里,厉嬷嬷端着一碗银耳百合汤入了屋,女子靠在榻上,由着宫女帮着按揉肩膀,她缓缓道:“娄蜜她如何了?”

    “回禀贵人,她这两日疯地很,又说什么诅咒,见人就挠。偏偏她又看不到,若非有几个宫女看着,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厉嬷嬷回道。

    要说厉嬷嬷,实在是对那娄蜜死心了。谁能想到她说疯就疯,而口口声声说那诅咒一事。这还帮了皇后一把。

    万贵人接过厉嬷嬷手上的银耳汤,汤汁浓厚,百合炖地尤为糯软,她吃了一口,便笑了笑,“娄阳,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了?厉嬷嬷,把这话说给那废物听听,我看他要是真做不了什么,就别在我这继续浪费粮食!”

    话一落,那汤羹啪地落地,炸地身旁的宫女手背一疼,却如何都不敢停下来。

    而就在厉嬷嬷派人传话之际,宫中就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御花园中,娄蜜对着一个假山痴傻地笑着,那笑容是自娄蜜疯了之后从未见过的,像是少女情窦初开,又像是见了心仪之人。

    只听得,她对那假山说道:“武哥哥,蜜儿很想你。你说过要带姐姐和我一起入府,说无论如何都我们三人,你心中有蜜儿,蜜儿只要武哥哥一人。”

    小蛮正拿着给高阳配好的药经过,娄蜜这话正好入了她的耳,一时间只觉得这疯妇毫无廉耻,都疯了还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传入公主耳里,动气起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腿呢。

    她咬牙,朝娄蜜身边的宫女道:“把她个我带到别的地方去,最好离坤宁宫远点。”

    那宫女唯唯诺诺点头,拉着娄蜜就往小池塘边上去,她一时间忘了,这可是四皇子最喜欢的地方。

    然而,就在宫女回想过来之时,已经晚了。

    正听着湖面上传来了几声噗通,宫女脸一白,回过头时,正见两三个太监跳下池塘,而四皇子一路拍手,直叫:“给我憋气,看看谁憋得久。”

    几个小公公脸色铁青,却不敢有丝毫迟疑,这便俯身下去。那宫女见状,忙拉着娄蜜就要走,偏偏娄蜜听得那水声,浑身打颤地厉害,腿一软就趴倒在地上。

    四皇子听得动静,转过头来之时,瞪了眼,“哪里来的丑妇!”

    那宫女忙跪了下来,正行礼之时,娄蜜猛地推开她,对着池塘的方向大喊道:“你们想淹死我?休想!”

    她此刻瞪着眼睛,迷茫地看着前方,却是哈哈大笑,她不明白因何娘他们要溺死她,可是那种被湖水湮灭,窒息的感觉,那是令她炸肺的痛楚。

    四皇子见她叫唤地比自己大声霸气,这宫中除了父皇和母妃,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胸中一口恶气便膨胀开来,不由分说就上前一脚踹上了她的胸口。

    四皇子本就暴戾,这一脚踹地娄蜜狠狠退了好几步,才闷地吐了一口血来。

    她茫然地看向前方,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俊的容颜,那是她与武哥哥在观音庙前,二人焚香,即将结为连理的画面。

    她猛地跪了下来,对着四皇子哭诉道:“武哥哥,蜜儿全心为你,你如何能这样对待我?”

    四皇子见这丑妇越发丑了,顿时咬牙,道:“给我把这丑妇拉下池塘,我看看她能憋气多久?”

    几个太监如蒙大赦,从池塘里亮出脑袋来,不由分说就拉着娄蜜往池塘里押去。

    那水一呛入鼻腔,那绝望的感觉马上灭顶而来。她尖叫着挣扎,喊着救命,却吸入更多的水。那梦境却在此刻变为真实,她惊惧地哭求。

    而听得声响跑来的苏嬷嬷见到这画面,当即心脏一停,忙上前拉起那太监的手,被那太监一推,整个人掉入祠堂里。

    苏嬷嬷高喊着:“四皇子恕罪,四皇子恕罪啊。”

    偏偏没人理会,娄蜜只觉得肺部一点一点炸开,她那黑眸即将要翻了过去之时,一个小公公唤道:“四皇子,贤妃娘娘找您。”

    “母妃找我?”四皇子愣了下,这才道:“都走,干什么还呆在池塘里。”

    几个太监随即放开娄蜜,跟着四皇子走了。

    苏嬷嬷过来拉起娄蜜,见她还有气在,却一身狼狈,疯疯癫癫的,只觉得胸口一疼,若是夫人还活着,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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