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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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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梁娇。
想起了这些日子梁娇服侍地体贴,诵经念佛之时也少有的虔诚。她走了过去,扶起梁娇,“你呀,这么点事何苦呢?”
太后扫了眼宁贵人,就这样的事也够你们捕风捉影的!
宁贵人被看得一惊,忙低下头去。
只不过,她今日这番大动作,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回。
她谄媚一笑,对太后道:“原来是一番误会啊。那可真是臣妾的不是了。太后,既然这事都惊动太医院了,不如就让太医来诊治一番看看。”
太后笑着拍了拍梁贵人的手,也点了下头。
梁贵人入宫不算短了,却一直没有传出什么好消息。
她忘了,这些日子以来梁贵人一直住在坤宁宫,皇上可都没过来呢。
梁娇低下头去,她看了眼娄锦,见娄锦点了下头,她当即泫然欲泣,“姐姐这是在开玩笑呢,我与皇上数日未同房,姐姐这是在拿我寻开心不成?”
白丝手帕已经沾湿,梁娇俨然一副担心失宠的模样,太后看得心中一疼,这才想起皇上这些日子真是一直留在万贵人那呢。
她瞪了宁贵人一眼,宁贵人这会儿是如何都不敢抬头了。
“宫中难得平静,总有些人不让哀家有个安生日子,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大好的晚上。”
太后下逐客令,宁贵人只好功败垂成,灰溜溜地回去了。
出了慈宁宫,她暗暗淬了一口,“晦气!”
娄锦被梁娇扶了起来,太后这会儿看娄锦的脸色也好了些。
“你这些日子往宫里跑,国子监的学业可有落下?”太后任梁娇扶着,坐在了六角漆金拔步床上,她看着娄锦,烛光打在了娄锦的脸上,暖黄的色彩把她红润雪白的容颜照耀地很是柔和娇媚。
太后看了眼,笑道:“出落地要比你娘好看了。以前看你只觉得你与你娘长得如出一辙,今日看你,更觉得像一个人。哀家这记性不好,倒是觉得这眉眼像……”
娄锦听着,面上应着笑,心中一个咯噔。
她生怕太后嘴里说出一个她此刻绝不爱听的名字。
太后顿了下,她不觉深深看了眼娄锦。
娄锦怎么与娄蜜的眉眼略长得像?难道是久不见娄蜜,产生了错觉?
太后摇了摇头,没继续深想。
她转头看向梁娇,“皇上这些日子是少来看你了,你连日里陪着哀家,委屈你了。”
梁娇心中一急,她这孕期还不到三个月,是万万行不得房事的。她忙跪了下来,“太后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臣妾不比那些出身贵胄的妃嫔,自来不敢与她们同争**,太后如活佛,留在太后身边能清洗我这泥污之人,也跟着行善积德,为皇家祈祷,为皇上祈祷福泽延绵,血脉不息。”
梁娇低头,那恳切的模样不假。
倒看得太后心中一震,她连说两个好字,拉了梁娇起身,心中却暗暗下了个决定,往后要对梁娇好些。
梁娇看了眼娄锦,心中久久难以平静。
她以为,今日她就要被那宁贵人拆骨入腹,从此万般小心,防不胜防。
即便她愿意日日与那些人周旋,怕她的精力也撑不到孩子出生之时。
可方才,娄锦尚未入宫之时,她便收到了娄锦传来的帕子,那上面的字句,全然是娄锦所教,那兔子……
据说,是前日娄锦拿来试药的兔子。而这一切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妥当。
她心中微微一个撼动,却如何都无法摆脱娄锦运筹帷幄,掌握全局的形象。
太后留了梁娇一会儿,便称自己累了。
梁娇与娄锦一同出了主殿,两人走到偏殿之后便屏退了众人。
梁娇这才红了眼眶,眼泪夺眶而出,她凝视着娄锦,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娄锦,我以为我今日就算躲过了宁贵人,也躲不过万贵人。这样躲,究竟何时是个尽头,我地位卑微,又不是达官显贵的后人,她们为何如此容不下我。我生了孩子,左右也只能是个皇子公主,那是如何都当不上太子的…。”
娄锦拉了她坐下,屋内并未点灯,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子,照在了两人的裙摆上。
月光折射出娄锦此刻的容颜,淡漠冷静,就与今夜的冷月一般,平静地就与那秋水共映。
“我们躲,定是躲不起的。好在,太后对你上了心,明日里,你便去万贵人那示好,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如今这是唯一能度过这前三个月的办法。还有,我这有一味草药,你明日炖了鸡之后就送去给万贵人吃,记得要细察她的神情,回来告知与我。”
她说着,把怀中的一味药草递了上去。
梁娇一愣,“这,这不会是?”毒药吧!
娄锦摇头,“这是一味好东西,名唤马齿苋,功效居多,只不过孕妇吃不得罢了。”
“你怀疑万贵人怀孕了?”
“不,我只是在验证一件事罢了。”
望着手中的那味药草,娄锦心中微微一动,从蓬莱岛回来后,她心中的疑问有增无减,本不愿意对万贵人出手试探。
可娘的蛊毒,梁娇的委屈求全,若再继续任她发展,无异于姑息养奸。
梁娇望着床顶,心中一阵悲戚,寂静中,她问道:“娄锦,我爷爷还好吧?”
娄锦点头。
“明日便是他大寿了,可我不能回去陪他过寿。我以前总觉得就我们祖孙二人过一辈子,日子未免太过清苦。他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每日担惊受怕,可他年纪大了,未免祖孙二人若回乡下耕田,怕没两年我们都要累病了。可现在,要见他一面何其难。”
她说着,泪流满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的味道,娄锦听着,并不插话。却微微低头,对上了梁娇的侧脸。
“爹娘早死,我的家支离破碎,我知道爷爷做的事不会一帆风顺,所以入宫之时,荣华富贵并非我首选。宫中日子久了也就乏味了,好在上天赐给我一个孩子。娘曾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我这孩子到来可不就是可怜我这孤苦的孩子。只是,爷爷只能听到我的消息,却如何都看不到他的曾孙了。”
“梁娇。”娄锦忍不住打断了她,梁娇听着,隐隐抽泣了起来,她却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一度地怨天尤人,在这皇宫之中便是死路。
她想要生存,她想要爷爷在有生之年能看她们母子一眼。
这么简单的要求,却要她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娄锦沉默着听着她的呼吸,直到那呼吸变得平静,渐渐地变得绵长,她才提起了脚步。
而此时,她的脚步却那般沉重。
重如千斤!
是她引梁娇入宫的,梁娇如今的苦,有一半是源于自己。源于自己的私利。
夜里的春风吹着树影摇摆,如人似鬼一样张牙舞爪,娄锦看着那影子,渐渐悲从中来。她如何不想与前世一样活得毫无心计,活地恣意洒脱,可那个后果,叫她如何承担得起!
绿意给她披上一个外套,在她身边走了许久才道:“小姐,我会照顾好梁贵人的。”
娄锦点头,这会儿绿意才把来意说明,“小姐,羊馨咬舌自尽了。”
娄锦忙转过头来,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一闪,“娄阳呢?”
“羊家的人已经通知了京兆尹,娄阳被扣在了羊府。现在羊馨还在抢救,人现在昏迷不醒。”
“娄城可去了?”
“去了,羊府不放人。说要等羊馨醒来。”
八十章 温泉泡澡,有爱
八十章温泉泡澡,有爱
娄锦停下了脚步,她抬头看了眼这一轮明月,她笑道:“绿意,你说花好月圆,是不是表示一切美好的正在开始萌芽?”
绿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她并没有回答,只期待着,希望一切会越来越好。
回到国子监之时,流萤还未睡。
那黑漆漆的门前站着的正探着身子看来的不就是流萤吗?流萤一看到娄锦便迎上前来,帮着把娄锦身上的披风给脱下,这就道:“小姐这个时候才回来,我都有好多消息没与小姐说,都睡不着呢。”
娄锦笑了笑,“难不成少说两句还能把你憋坏了?”
“那可不,以前我可没心思知道哪一家的谁怎样,现在我可是听着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要想想,这可是跟了小姐才变机灵的。”流萤讨喜地把披风挂在一衣架上,然后递上温毛巾,便看了眼四周。
“小姐,羊府忙了一个晚上,听说人是救回来了,可是据说话已经不大说出口了,只用笔在纸上写了东西告诉她身边的丫头婆子。而京兆尹派人的人还没走呢。”
娄锦擦了下脸,便脱下鞋袜,把那双细白润嫩的脚儿伸到脚盆子里去,一股温热上来,她半靠在了后垫子上,笑着听流萤这话。
流萤见她听着舒心,便拿起桌面上的茶水,沏了一杯递给娄锦,便继续道:“娄阳说要娶羊馨为妻,可羊馨死活不答应。已经写下了绝命书,让羊云翔去给她请县公大人来,说什么就算是死,也要见他最后一面。”
绝命书?
娄锦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她问道:“娄城和娄正德去了可说了什么没有?”
“娄城虽没说什么,可这一次可真是有几分不大愿意。娄府里传来消息,说是娄城一听到消息,便恼怒不已。娄正德从国子监出去的时候,夫子的脸色也不大好呢。”
娄锦点了下头,“嗯哼,算是个好消息。所以,他们打算如何善后?娄阳要娶,羊馨不嫁?若真闹地不可开交了,羊府会如何?”娄锦把茶水放下,便把放在榻子上的医书拿来看了。
她眉眼低敛,只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却在观察着流萤。
流萤摇头,“娄阳这次是要摊上大事了。”毕竟羊府现在还信是认了娄蜜这个女儿才惹来羊府的抄家。这再摊上羊馨生不如死,府内乌烟瘴气,自然会恨上娄阳。
娄锦把那医书放下,就着那案几,在上面的信纸上写了几行字,便道:“你把这东西送给县公。”
流萤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
话说羊府内那是一番鸡飞狗跳,羊夫人去见羊馨之时,正好撞见了那一幕,尽管她没有声张,可羊馨身旁的丫鬟先是一叫,引来了太多人。
如此,便声势浩大了起来。
那丫鬟服侍了羊馨多年,太明白羊馨除了萧县公,对他人那是一眼都吝啬地很,自然不可能与娄阳……
羊馨被这声惊叫“吵醒”,她却看到眼前这人时,一时间羞愤欲死,心如刀绞。
娄阳本以为是羊馨倾心与他,二人行这鱼水之欢,不过就是水到渠成,更何况,木已成舟,羊府推脱不得,他心中大安,哪里想到,羊馨疯了一样,哭喊着泪流满面。
而那么多的火把照耀着这个房间,她只觉得这个夜晚比那白昼还要刺眼。
娄阳并不明白她心中所想,只退了下来,却牵扯到她的大腿,她低头,看到那几乎裸露的精密相贴之处,一股恶血涌了上来。
羊夫人先是走了进来,把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便呵斥了一些人退下。
“羊馨,怎么回事,你和娄阳?”
这是在羊府,若是羊馨不肯,纵使娄阳再大胆,也不敢妄然动手。
羊馨浑身疼地厉害,她倒抽着气,怒地脸色通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
娄阳看着她,一阵惊讶。
方才不是羊馨主动对他献媚,他如何能在羊府下手?
接到羊夫人递过来的冰冷目光,娄阳心中一急,却还是隐忍着,斩钉截铁道:“方才是她先宽衣的,不过,我娄阳也下了决心,要娶她为妻,本以为是水到渠成之事,哪里知道她突然就变成现在这幅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羊夫人也不信,羊馨是那样执著于萧县公,怎么可能?
娄阳眸子一沉,这女子难道只是想图个鱼水之欢,然后带着这残破的身子去与方芸儿一比高下,她以为萧县公是捡破鞋捡上瘾了不成?
还是说,她诚信要让自己成为羊府的公敌?
可是,这有可能吗?
娄阳冷静道:“你方才还对着我说出了一堆情话,这些话我可以原原本本一字一句念给你听,你若觉得有假,大可当面指出。”
娄阳把方才欢愉之时,羊馨说的话给说了个清楚。
“爷当浓情蜜意卷帘床,妾当柔肤棉体压床被。”娄阳冷着脸把这暧昧之话说出,就连羊夫人听着也不免耳朵燥热。
羊馨一愣,那是她情动之时,她以为她对着的人是萧郎,所以,可是,可是!
她听着,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水夺眶而出。
羊夫人以为她是承认了,她心中大震,难道羊馨是因为思念萧郎成疾,错把娄阳当成是萧郎了?
羊馨自然也以为如此,她只以为是自己病得迷迷糊糊了,这会儿看娄阳那一副你是荡妇的表情,顿时怒从中来。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滚,给我滚出去。”
娄阳自然是盯着她,她方才那样不认账,可不就是想做一对露水夫妻?可他娄阳又不是那勾栏院里的小倌,从没有这样丢过身份。更何况,他此行的目标不就是两府结为秦晋之好吗。
“事情发展到此,娄阳愿意负责,明日将会命媒人上门,实这三媒六聘之礼。”
羊馨停止了哭闹,她瞪大了眸子望向娄阳,突地尖叫了起来。
“本小姐就算被你玷污了,我的心里也只有萧郎,”
娄阳已经被一个女子舍弃,如何也不愿意再被第二个如此嫌弃。
“你以为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与我一样,能接受别人糟蹋过的女人?当初我心中只有芸儿,这才能爱屋及乌。可萧县公心中可有你一分地位?你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那可是作践你自己。”
这话若是让娄锦听到了,怕娄锦定是要鼓掌三声了。
作践?
娄阳后来娶了万宝儿为平妻,可不就是在作践方芸儿?
羊馨怔住,胸腔有太多的话要说,此刻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所以,你以为要怎么办才好?”
这声音一出,全部的人都转头看去。
那一抹威仪的身影被烛火的光影拉的很长很长,那一双老眼盯了过来,带着七分厉色,三分打量。
此人,正是羊府的老太爷。
娄阳眉眼一闪,忙行了个礼,“小生府上还缺一个当家主母,小生愿意娶羊馨为妻。”
羊馨嗤笑了声,“就凭着你那被诅咒了的娄府也敢娶我?”
娄阳低着头,他嘴唇紧抿,却并未有丝毫地犹疑,他点头道:“是。”
这般斩钉截铁,这般沉着,那是料定了现在除了他没人愿意娶羊馨了。
若羊馨不嫁,也会被族长逼进猪笼的。
羊氏家训何其严格,被这么多人看到了这一幕,依着羊氏的规矩,必死无疑。
羊老太爷扬声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娶羊馨,可别说你一往情深的话,老头子不信!”
娄阳笑道,“娄府的命运需要一个水命之人来改变。”
这话一出,羊馨当即射出凌厉的一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而羊老太爷却点头道:“好,明日你就让媒人来。”
羊馨何尝受过这个侮辱,当即就咬舌自尽。
好在羊夫人离她近,才挽回她一条命,可还是伤了舌头,这会儿是连话也说不得了。
她醒来之后,便哭着让嫂子羊夫人帮忙递信给萧县公。
羊夫人本不想帮忙,可看她方才几乎自尽,心中生了几分恻隐之心,这就让小厮把信送去萧府。
羊馨挂着泪躺在床上,心中悲戚一片。
萧郎,我到底有什么错?为何上天要这样惩罚于我?
方芸儿,方芸儿这十几年来可曾为你努力过?她不过是快一步转头,投入你的怀抱,可我呢,为你守了十几年,她何德何能,她现在所有的幸福都是在窃取我的!
她眯起了眼,泪如雨下。
是夜,下了一场毛毛细雨,小厮回来的时候虽不至于浑身湿透,可也湿漉漉的。
他低着头走了进来,“夫人,小姐,那萧县公说了,萧二夫人身子不适,他要贴身陪护,如何都是走不开的。后来小的再三请求,他才说了既然小姐与娄阳有缘,何来还要挂念无缘之人?”
小厮硬着头皮把这话说完,这会儿屏住呼吸,不敢再多说一句,直到听得小姐让他滚,他才走了出去。
羊馨怔住,她呆滞的目光望着床顶,许久才缓缓闭上了眼。
羊夫人以为她睡了,就让丫鬟贴身照顾着,随后也离开了。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后,羊馨才慢慢睁开双眼,萧郎口中两句离不开方芸儿,她要见方芸儿一面,她要当面质问方芸儿。
如此得来的萧郎,她当真安心?
怎么说,方芸儿当初都嫁给了娄阳,她就不信,娄阳就没有碰过方芸儿?
翌日,天亮地早,娄锦梳洗了一番,今日她身着绯罗水云纹轻衫,腰间配上玉带横贯而过,行走之时露出脚上的银缎绣鞋。
真真是细致好看地很。
流萤怪异道:“小姐,今日学习骑射,你怎么不穿胡服?”
娄锦歪头一笑,“胡服我所欲也,轻衫亦我所欲也,二者取其一,为悦己者容也。”
流萤听得一愣,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
这会儿忙递上披风,赶忙把娄锦送出去。
她可没忘了,小姐对三皇子那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几乎三皇子说一句什么,小姐就会傻愣愣的。那样子,真真是丢脸啊。
与流萤有同感的此时也被丢在了校场里,刘韬看着爷的背影渐渐离去,摇头叹息,爷这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借着教导之名,诱拐少女离开国子监。
行……不知道是龌蹉还是什么事……
娄锦坐在马上,她难得可以光明正大从国子监出门,临行前还看到江子文那一脸狐疑,却如何都没有质问的神情,顿觉得外头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
身旁的黑马不适时宜地喷了个响鼻。
娄锦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温柔的狭长凤眸,那里清澈明亮,毫无杂志,干净地就与那山间的清泉一般。
她看着看着便看到了那眼中自己的影子,那纯净的笑容,傻呼呼的,就和前世的自己一模一样,没心没肺的。
“阿锦,你一定很喜欢我。”
娄锦的笑当卡在喉咙口,她本欲大笑,可对上他笃定的笑容,那皓白的牙齿与那殷红的薄唇招相呼应,与他那白皙的脸庞形成了一个得意的,沾沾自喜的笑。
他生得姿容华美,一双眼何其清亮,冷峻的容颜因这一笑,若那山顶的雪莲迎风怒放,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娄锦看着看着,便觉得耳根子热地很,只窘地撇开头来。
闷声道:“何以见得?”
“阿锦见着我,才会如此笑。除了我,别人,没这福分看到。”
娄锦只觉得坐在这追云身上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她低喃道:“那你形容下,你认为我对你的喜欢。”
她倒是要看看,顾义熙能如何自大。
“阿锦对我的钟爱如旭日东升。”
娄锦蹙眉,追云也适时停了下来。
“怎么说?”
顾义熙看着天上挂着的一轮红日,那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月白的长衫被光打上了朦胧的光圈,令得那彪悍健硕的夺人眼球的闪电一下子被人健忘。人们只能把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身上,哪怕只盯着他的发尾,便可奔走相告,笑容满面。
“阿锦对我的喜欢就如旭日东升,蒸蒸日上,理所当然,炽热如火,永恒不息。”
“你。”娄锦愣了下,随即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是一阵发了狠似的笑,她眼角湿润,对上顾义熙那一副无辜的白皙容颜,娄锦真真是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这些想法,又是哪里生的这理所当然?
他驾着闪电走了过来,一把扣住娄锦的腰,把她一抱,就缠在了自己身前。
娄锦只觉得身子一热,后背贴上的是一个宽厚的胸怀。
她还应之不暇之时,耳边一阵温热。
“我对阿锦,是江入东海,直奔而向,天经地义,润之无声,唯一所在。”
他低下头,闻了闻娄锦的头发,见着娄锦耳根子又红了。
这次,他大发慈悲把她放了回去。
坐在追云身上的娄锦有些恍惚,她听得那最后一句,唯一所在之时,便一阵惊颤。
三皇子如何能许下这个诺言。
他毕竟是皇子!
可江入东海,不就是唯一的结果吗?不管江道如何曲折,不论是旱是涝,江水不都是去往东海,毫无顾忌?
娄锦愣着,听得前方那鞭子彻响,闪电长吁了一声,便飞奔而出。顾义熙朗声笑着,“阿锦,你若追不上我,这温泉可是要留给追云泡的。”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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