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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从来不曾走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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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力的一笑。“喔。那,嗯……想去哪里都可以啊。”

    阿真看着我,她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担忧,这么多年的交情,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故意装生气,翘高了嘴嘟嚷着:“等一下他来,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搞什么嘛,什么都不说。”

    “算了吧你。”阿真呼了一掌过来,正中我有着恼人蝴蝶袖的臂膀。“骗谁!你哪舍得修理他啊。”

    这一掌软绵无力,虽然没皮肉伤,不过威力直冲心口。没错,我一向是众人口中最懂事、最体贴的女生,无论是在医院众多人的目光前,或是两人独处的时候,我从来不吵不闹,努力保持耐心贴心的优质形象。

    要做到不吵不闹并不困难。小伍是个很好的男人,风趣幽默、认真工作,除了最近沉默得令人疑惑之外,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争吵或是不愉快的事情。

    小伍出现的时候,我的心情已经郁闷到最极点,甚至可以感觉眼眶湿润得随时可以挤出一大串泪水。

    四个人都到齐了,杰笙牵起阿真的手,微笑地看着我们。“好久没吃小火锅了,真想念一边吹冷气一边吃火锅的感觉。还是去梦想家吧?嗯?”

    台南的coffeeshop有个特别之处,就是有各种小火锅。“梦想家”是小伍上班医院附近的coffeeshop,一人一份的小火锅特别受欢迎。

    我和小伍走在他们后面,沉默的气氛真是令人难受,我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话题开口,他却忽然停下脚步,眼神有些尴尬不自然地看着我。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踢着红砖道上的小落叶,闷闷的回答。

    “生气吗?我最近太忙了。”

    我抬头看他。六月的台南已经是燠热难耐,光洁明亮的额角一片汗涔涔,我掏出面纸替他擦汗,小伍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厚实的掌心传来的热度瞬时传到我的脸。

    烧烫啊。

    “别生气了,好不好?”

    “放手啦。”

    “不放。”

    “热死了。”

    “不管。”

    我们一路吵到“梦想家”。虽然不是真确地明白我和小伍之间究竟怎么了,但是终究也稍稍化开心中结,开心的吃完小火锅。

    难得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我们开车到白河看荷花。

    虽然早就错过晨时的荷花盛开,但是漫步在花池埂道,微风轻吹,欣赏含苞的清丽花姿,感觉特别舒爽轻松。

    小伍紧靠着我,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大事,小心谨慎,才缓缓开口:

    “你看到了吧,杰笙和阿真在一起了。”

    我看着他,没有开口。很好,说出第一件事情。

    “杰笙找我一起合伙,要开设一个药品进口公司。”

    很好,说出第二件事情。

    “我已经通过国X医院的考试,下个月就要去报到了。”

    非常好,说出第三件事情。

    “干嘛不说话?又生气了?”

    我面无表情。“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的确是还有一件事情。”他表情严肃了起来。“不过,你听了之后,千万要冷静。”

    “阿真住院的时候,杰笙替她作了全身检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停了几秒钟,才说:“胃部……有肿瘤。已经化验出来,情况不妙。”

    胃部有肿瘤?这几个字分开来,我每个都非常清楚,但是一旦组合起来,再套上阿真的名字之后,却完全无法进入我的脑内。

    我的猪脑袋空白了好久好久,直到小伍紧紧握住我的手,低声的说:“别这样,小安。”

    “那……现在……现在怎么办?”我喃喃地问。

    小伍还来不及回答我,已经离我们有点距离的阿真忽然回头嚷着:“你们两个搞什么暧昧啊,故意走这么慢!”

    戏谑的笑语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隐忍了大半天的泪水,终于在这个时刻爆发了。

    我极力想忍住,但是泪水却有自己的性格,不是喊停就能停的。

    “怎么了?林隆伍,你又欺负李祖安?!”阿真靠过来,凶巴巴的问。

    “我……”小伍满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我跟她说……欸……考上国X医院了,要离开台南……她就这样了啊……”

    还真会转话。

    “唉唷,神经啊,只是回台北工作而已,哭成这样像话吗。”阿真冷笑。“不然你也跟着上台北吧,反正你那个工作也没什么要紧的。”

    我的工作没什么要紧的?讲这什么话!虽然我从来没什么大志向,但好歹也是尽忠职守的做好老板交代的每件事情啊。

    “别哭了,小安。”杰笙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这下可好,以后得常上台北喽。”

    谁管他转到哪个医院!可恶!竟然拿这事出来当挡箭牌,丢脸的可是我啊。

    哭累了,回程的路上我陷入昏睡中。醒来时赫然发现,车上只剩小伍和我。

    “大小姐总算睡醒了,还真能睡呢。”

    我不好意思的急着梳整一头乱发。老天,不知道有多丑!

    “杰笙陪阿真去看她妈妈了,晚上和我们碰面吃晚餐。”他发动车子,好声好气的问我:“想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到哪里都好,只要在一起就好。我心底默念着,沉沉地叹了口气。

    “还在想阿真的事?”

    “嗯。”

    他忽然靠过来,紧紧的搂住我。“别这样。有杰笙在,他会尽全力照顾阿真的,你不要担心……”他的声音有点哽咽,我又被惹哭了。

    不知道相拥了多久,他才说:“哇,好热耶,想不到大小姐热情如火。”

    “什么嘛。”我用力槌了他,脸烧烫了起来。

    他顺手把冷气开到最大,呵呵笑着。

    “阿真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检验的结果。”他叹了口气。“杰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准备让她等死吗!”我的声音像是拿着刀片割开玻璃般的尖锐。

    “拜托,有必要这样说话吗!”小伍也火了。“杰笙要先把阿真在天母都安顿好,才把整个状况告诉她,又不是不讲!”

    看我不搭腔,他又补上一句:“杰笙比谁都着急,难道你还不懂吗?”

    “你那么凶干嘛……呜……”我的情绪又来了。“要不就是不理我……要不就是这么凶……你尽管回台北去……我自己过生活就好……呜……”

    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什么冷静克制,统统无影无踪了。

    小伍略略提身,从口袋里掏出皱皱的手帕,胡乱的往我脸上抹。“我不是故意的啦,你也知道我讲话就是这么直接啊。唉唷,你不要再哭了啦!”

    我不愿意去想像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可怕,但是透过蒙胧的泪眼所看到的他,原本英挺帅气的浓眉大眼全纠结在一起了,那手足无措的模样,让我又忍不住想笑。

    “到底是哭还是笑啊?嗟。”他无奈的摇头了。

    “你要回台北,那我怎么办?”不趁这个时候撒娇怎么行。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说要自己过生活就好?小的哪敢违背大小姐的旨意。”他闲散的说。

    这人怎么这样!给他个楼梯,就想爬到天上了。

    我气得马上发誓再也不跟他说话。

    “唉唷,又来了。”他收起吸满水分而沉甸甸的手帕,笑看着我。“我先回台北,等一切安定了,你再上来。”

    “我妈和哥都希望我能回台北,现在刚好有机会了。”他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拍着。“小安,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只看眼前的日子,对不对?”

    “什么叫做刚好有机会?你什么时候跑去国X考试?我什么事都不知道,这算什么呢?”不开口便罢,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说到最后,我的心里泛起一阵苦意。“我从来都不在你的计画里,对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妈和哥希望我回台北,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跟你开口,本来想说随便去考考敷衍家里,谁知道竟真的考上了。”他吁叹一口气,耙了耙头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我这阵子有多痛苦,想讲又怕你生气……”

    “那你就——不、要、讲!时间一到,自己回台北就好了,不必跟我讲!什么都不必跟我讲!”

    “厚!你真的是姓张名番耶,怎么都讲不听!”

    “我就是姓张名番,怎样?!不行吗!”

    “停,停。李祖安,你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我……”正打算一鼓作气骂个够,下一秒钟,已经被他拉进怀里,吻住了。

    虽是来势汹汹,但他的唇舌却出乎意料的温柔。情绪一时落差太大,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软软地回应着他。

    好一阵子没机会这么亲昵了,咳咳,呃……意乱情迷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他终于放开我。

    我的包子脸又烧烫了起来。“哼,本来就是你的错。”

    终于,雨过天晴。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个月后,阿真在天母的房子完全安顿好了。小伍如家人所愿地转到国X医院,连杰笙也回到台北,进了另一家有名的私人医院。

    他们全在台北,只有我还留在高雄。

    其实我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生气的。谁愿意和心爱的人分隔两地?但是,总不能为了爱情,就什么事都不管不顾啊,即使我想和他长相厮守,也得从长计议才行。

    从房子的装潢到新公司成立的状况,小伍和阿真轮流传来最新进度。

    他们的日子似乎过得比我快乐、更有意义、更有希望和目标。每回电话结束之前,不免要问着几时北上,我总是东推西推,找了一堆理由搪塞。

    高雄到台北哪能多远呢,更何况我那份不大不小的工作,即使请个两天假,也不是真能有啥影响。

    我想我是赌气和嫉妒吧。

    总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不想亲眼瞧见他们的日子有多么的快乐,即使他们明明是——我心爱的男人和生死至交。

    最后终于在某个周末,小伍在松山机场接了我,直奔天母。

    五十坪的小洋房,若是只有阿真一人独住,实在显得太空旷了,于是一楼就挪出来作为药品进口公司的办公室。

    阿真带着我四处走走看看。一楼全部以白色为基调,搭配天空蓝的OA办公家具,清清爽爽,干净俐落。二楼是象牙色系为主,站在厨房里,踩着厚实的原木地板,看着微风吹过小碎花窗帘,我轻轻抚上牛奶白的大理石流理台,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

    不过,这不是我的梦,是阿真的梦。能有自己的一栋房子,是她多年来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

    “怎么?大小姐想在上面题首诗吗?”阿真靠过来,攀上我的肩膀。

    我狂爱大理石,总嚷着日后一定要有个大理石的流理台或是洗手台之类的,然后要在上面刻下一首心爱的小诗。

    “来,刀子给你,爱刻什么就刻什么,对你够义气了吧。”她递来一把水果刀。喝!还来真的呢。

    我瞪了她一眼,把刀子收进柜子里。“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真意,要有诚意的话,请找个工匠过来,只会耍嘴皮子,哼。”

    “喂喂,确定不动手?以后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唷。”她拉着我的手往三楼走,推开一扇门。

    “喏,连你的房间都准备好啦。”阿真笑嘻嘻的说:“装潢和家具全都是小伍亲自挑选,满意了吧?”

    原木色系的橱柜,米色系的窗帘和床单,全是我喜欢的颜色。我的胸口热了起来,原来小伍……还是懂我的。

    杰笙工作的医院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他趁着晚餐时间溜回来和我们一起吃了火锅。

    冷气开到最大,炉火强强滚,笑声接连不断,说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两位医师大人赶回去值班后,我和阿真收拾着锅碗瓢盆,擦擦洗洗完成后,她吁叹一口气。

    “做饭洗碗还真累,难怪杰笙说要买台洗碗机,找个钟点佣人。哇,真累。”

    “怎么?杰笙把你宠成贵妇命了?”

    “才不是呢。做饭洗碗是你的强项,快点搬上来住吧。”她玩笑地打我。

    “哼,只会利用我,哼哼。”不理她,我低头整理洗手台的残余菜屑。

    好一会儿没听见她的声音,我转身一看,阿真脸上竟爬满了泪。

    “你……干嘛啦!”我急着拉她。

    “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杰笙,对我真好……”仿佛已经忍耐多时,她崩溃似的哭了起来。“我、我已经、已经是胃癌第二期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想活的时候……却死不了,决定要勇敢的活下去,偏偏得准备死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不要哭,杰笙一定有办法,不要哭……”

    我抱着她,嘴里嚷着不要哭,眼眶里的泪弹却永无止境似的拼命发射,哭得比她还惨烈,天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大概是累了,终于只剩下一搭一搭的抽噎声。

    “好渴,从冰箱拿罐可乐给我。”阿真终于开口。

    “什么!可乐?!”哭哑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刺耳。“不行,可乐有咖啡因,胃癌的人不能喝。”

    “要不然泡杯茶吧,昨天有人送来了大红袍。”

    我瞪着她,咬牙切齿:“茶也有咖、啡、因。”

    “好啦好啦,反正你就是来折磨我的,来杯白开水总行了吧。”她摆摆手,一副随人高兴的模样。

    倒了满满一杯温开水给她,我自己也来一杯。捧着透明玻璃杯,我的泪水又莫名的出现,一滴一滴滑落进玻璃杯里,我转过身背对着阿真,一口气灌下大半杯。

    明明是白开水,喝起来却是酸酸涩涩还带咸味。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不断地反问自己。

    才刚装潢完工不久的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原木香味,我和阿真并躺在床上。她指着天花板上闪闪发亮的星空,炫耀的说:“漂亮吧?晚上关了灯才看得到,杰笙特别请人来做的唷。”

    “哇,酱子到了晚上会特别幸福吧?和心爱的人躺在星空下,好浪漫喔……厚厚厚,想不到杰笙的心机这么重,还真用心良苦耶。”

    “拜托,他天天大夜班小夜班的,哪来的时间浪漫啊。”她冷哼,随即转个身面向我。“喂,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清境农场的夜景吗?”

    怎么不记得呢?那时阿真刚考完大学,我要升上五专四年级,和阿真一起参加了救国团的暑期自强活动,坐在青青草地上享受山林间的午后微风,晚上还有夜游和鬼故事时间。虫声唧唧,繁星点点,月娘偶尔露脸,辅导哥哥姐姐们的鬼故事一个比一个还恐怖,我吓得紧抓着阿真的风衣外套,最后实在憋不住得上洗手间时,还硬拉着阿真作伴。

    “你呀,恶人无胆啊。”回想起这段,阿真笑得厉害。她越笑,我越不是滋味,难道她都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山上夜景那么美,而且流星一颗接一颗,许愿都来不及了,还管什么鬼的。”

    “你看看,当年的流星都被你给拦截走,许的愿都让你称心如意,连杰笙这么好的男人都被你遇到了。”

    “是老天明察秋毫,可怜我这个苦命女子啊,终于要出头天啦!”她夸张的学着歌仔戏的声调,眼睛晶晶亮亮,像是一轮弯月。

    我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里,什么胃癌什么肿瘤的,统统去去去!

    “咦!”她忽然想起什么。“你明天要去小伍家,对吧?”

    说到这个,我的心情开始不安。和小伍在一起也已经半年多了,总是听见他叨念着妈妈这样哥哥那样的,第一回正式拜访见面,也是这趟北上的要务之一。

    “听杰笙说,他爸已经过世很久了?”

    “嗯。”我把头埋入凉被里,不想多说。

    独自把两个儿子抚养长大,而且一个是建筑师,一个是医师,想也知道小伍的妈妈必定是心酸满腹,不知吃了多少苦。我一向迷糊傻气,说起话来直接老实,不懂得讨好长辈,连我妈都不知道被我惹毛多少次了。

    妈妈终究是宠女儿的,嘴上唠叨几句就过去了,但是小伍的妈可不是我妈啊。

    唉唷,妈呀。

    “这关虽然很不好过,但是,李祖安你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挺过去。”阿真说着说着,还踹了我一脚,可恶!

    “不如你和杰笙陪我一起去?”

    “神经啊,难道还带亲友团吗?”

    “对啊,我觉得有此必要耶。”

    “现在是要提亲还是怎样?需要亲友团?”她又踹了我一脚。“唉,只会关起门来当阎王,恶人无胆啊。”

    “你又踢我!这种闺房乐趣留给某人享用就好。”我也回踢一脚。

    吵吵闹闹好一阵子,两人都累了,才甘愿休兵入睡。

    隔天清晨,小伍一下大夜班就出现在门口。看着他眼眶下的阴影,我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怎么不回家睡一会儿呢?我自己搭计程车过去就行了。”

    “哎呀,早就习惯了。”他接过行李袋,发动车子。“回程的机位都订好了?是最晚的那班吧?”

    “嗯。”坐进车子里,我的胸口怦怦的眺,紧紧的握着小手帕,心里一直复习着阿真教我的“宋氏长辈问候语高段版”。

    “林妈妈好,我是祖安。”

    “林妈妈,这是台南有名的黑桥牌香肠,和北部的口味不一样唷,请您尝尝看。”

    “林妈妈的皮肤好好喔,可以教我怎么保养吗?”

    “林妈妈这套衣服真漂亮,是订做的吗?”

    越念越绕舌。天哪,我干嘛配合演这出啊!

    “怎么这么安静,紧张啊?”车子进入台北市区,小伍看我一眼,笑得诡异。

    这种场面,谁能不紧张?

    “哪,先说好,下星期你得跟我回家见我爸妈!”我赌气的嚷着。

    “呵呵,好啦好啦,总得让我先排到假吧。”说得好像他很牺牲委屈似的。

    我们一路斗嘴到仁爱路。从小伍熟练地弯进巷子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频率就没正常过,怦怦怦怦!像是刚跑完百米一样的喘着,简直要蹦出胸口了。

    “林……林猫猫好……”

    林猫猫?我竟然把林妈妈讲成林猫猫!

    说不出此刻有多么痛恨我的舌头,真想一口咬掉算了。

    幸好林猫猫,喔不,是林妈妈,似乎没听见我的结巴外加口齿不清,只是笑笑的接过我的香肠礼盒,递上让我替换的室内拖鞋,直接进入客厅。

    只有林妈妈在家。坐在黑色小牛皮沙发里,气氛不如想像的热络,大理石地板的凉意从脚底板一路窜到胸口,我偷偷瞄着这个至少有八十坪的公寓,这里,非常……怎么说呢?非常非常的干净,也非常非常的安静,这让我更加紧张了。

    “听说李小姐是从高雄上来?”

    “是。我在高雄工作。”

    “是哪方面的工作呢?”

    “呃……我是贸易公司里的业务助理。”

    “这样啊。李小姐家里还有哪些人呢?”

    “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总共有六个人。”

    “李小姐是哪个大学毕业?”

    “我……我念五专……”

    “小安后来在日本念了两年书。唉唷,妈,你是户口普查啊!”小伍伸手搂着林妈妈,轻松的说:“哥呢?嫂嫂也不在吗?”

    林妈妈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拍了过去。“你哥他们晚点和我们在餐厅会合。我在和李小姐讲话,还打岔,真是没规矩。”

    “喔。唉唷,我好饿好饿啊。妈,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啦。”

    不愧是妈妈宠爱的老么,这样的招数的确能收服林妈妈的心,嘴里叨念着:“怎么不在外面先吃点东西啊,这么大的人了……”之类的,却还是赶紧往厨房移动,开炉热锅的替小儿子弄点吃食。

    小伍得意的笑着。“我妈最怕我喊肚子饿。你看,这招超有效吧?”

    虽然暂时松了口气,但是想到距离晚上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又开始觉得心脏无力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中午这顿饭实在令人食不知味。

    小伍的哥哥是某着名建筑事务所里的大红牌。一顿饭下来,除了偶尔不经意时目光与我对上,其余的时间,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林家大嫂也是建筑师,不过已经离开职场一段时间,全心全意照顾才刚满三岁的小朋友。

    说到小朋友,他大概是全场除了小伍之外,对我最友善的一位了。我不时对着他挤眉弄眼,他也对着我扮鬼脸,不过最后还是被制止了。

    “威威,不可以这样子,没礼貌。”

    “没关系的,小朋友总是喜欢玩嘛。”我赶紧搭话。

    林妈妈绷着脸,看了我一眼,不高兴的说了:“公共场所哪能这样玩,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到底训骂的是我呢?或者只是单纯的管教三岁大的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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