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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鞋恋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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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是如此地美好!从利亘允再度将戒指套入她的手指起,她就知道,她已经不能回头了,她的心中早就有了决定——她爱他,她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虽然,他曾是一个花花公子,欺骗过小莫的感情,甚至间接害死了小莫;但是,她爱他,她还是深深地爱着他。她知道,一选择了他,那么这一辈子,她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因为,她会陷在对小莫的愧疚之中,永无翻身的余地,她会一辈子背负着罪人的罪名。
但是,她还是选择了他,只因为——她爱他。
十一点四十五分,宾客全都离开了,所有的佣人也全都被利亘允支开。
“宫殿”一下子沉寂了起来,利亘允走到吧台旁,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随即,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莫序白,举杯问道:“你也来一杯,好吗?”
莫序白只是走到他面前,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利亘允已经另外替她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她,道:“干杯!”
他轻轻地碰了碰她手中的酒杯后,一仰而尽。
莫序白早已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她放下酒杯后,担心地问道:“亘允,你到底怎么了?”
利亘允不答,只是离开了位置,到音响前放了音乐;而后再走到莫序白面前,伸出手道:“能请你跬支舞吗?”
莫序白畈从地将手交给了他,随即,他们轻轻地舞动起来。
眼前的利亘允彷佛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已不见昔日的温柔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他到底是怎么了呢?
他拥着她的双手,移到了她的双颊,再捧起她的脸,让她面对他。
他搜寻着她的脸,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双眼上。
“多美的一张脸。”他道。
他的话才一说完。大厅上的钟刚好敲响了午夜十二点的第一声钟响。
“亘允……”
他不理会她眼中透露的讶异,冷冷地道:“但是,在这么美丽的脸蛋里,到底藏了什么呢?”
“亘允,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干笑了两声后,那双眼睛看起来更冷了,道:“你还不懂吗?复仇的天使!”
大厅的钟敲完了十二下,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现在已过了午夜,她早该知道的!施在灰姑娘身上的法力,在十二点后便会消失,灰姑娘必须变回她原来的身分。她早就看过这个故事的,为什么她却没有及时离开呢?
她震惊地推开了他,离开了他的怀抱,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很惊讶!是吗?莫叔叔今天下午已经把你们之间的计画、协定,全都告诉我了。”
她毫无意识地倒退了两步。
然而,利亘允却更逼近了她,道:“害怕吗?……有什么害怕的,我不会害你的!或者,你是害怕利氏集啊团大少奶奶的宝座不保了?”他大笑了起来,笑得凄凉,又道:“如果是这样,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大少奶奶的宝座跑不掉的,我还是会娶你。”
她害怕地一把推开他。
他稳了脚步后,道:“怎么?难不成你是放弃了?”
他又笑了笑,转身再度步向吧台。
“不!”莫序白喊了出来,跑向他双手抱住他的腰际,激动地道:“亘允,你听我说!”
“说,说什么?”他再转向她,将她推离了自己,道:“说你不是为了利氏集团少奶奶位置而想嫁给我,而是因为——你爱上我了吗?”他逼视着她,又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忘了你为什么会站在我的面前了吗?是小莫,因为我害死了她,所以,你是来替莫叔叔报仇的,为了赚取那一千万!”
“我承认我当初是为了那一千万,但是现在……”莫序白急着想解释。
“现在,那一千万已经不算什么了!”他接腔道:“更何况,你不过剩三百万还没到手,三百万和我利氏集团大少奶奶的头街是不能比的!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聪明。但是,这个头衔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你居熬能为了它,要和我这个杀人凶手一起生活一辈子!”他又笑了,转身走向吧台,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
不!不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爱他啊!她用她整个生命在爱他,所以,她才会选择留下的,难道,他不懂吗?
眼泪早已流了满面,新的泪水又再度泛了出来。她走向他,在他的面前站定。
“亘允,你听我说……”她试着再解释。
然而,利亘允再转向她的脸,却不似刚才的激愤,他又喝干了手中的酒,暍得又猛又急,放下了酒杯后,他看着她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莫序白,你赢了!你赢得了全部……”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钻石项链提在她的面前,道:“送给你,不管你是为了复仇也好、是为了大少奶奶的头街也行,我还是会娶你,因为——我爱你。”
时间似乎就在两人之间停止了,莫序白只是看着他,不再说话。
利亘允的双手抚上她白皙的颈上,拿掉了她戴在身上的黄金项链,再将钻石项练帮她戴上,他再度看向她的脸,轻轻地帮她抚去她的泪水,眼光停留在她的朱唇上。
他俯下了头,攫住了她的红唇。
她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泪水再度滑落在双颊上。
她的心不断地在呐喊着——相信我吧!亘允,我会在这里全都是因为我爱你!
利亘允依然忘情地吻着她,然而,不知何时,他们已步上了二楼,来到了他的房间。
利亘允腾出一只手,开了房门。
是的,我爱你,我用我的生命爱着你,我愿意将自己全都交给你。
只求你相信——我爱你。
莫序白只是静静地躺在利亘允的怀里,从利亘允均匀的呼吸声中,她知道他已熟睡。
从大厅的钟声,她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五点了。这一夜,她只睡了半个小时,其余的时间未再合眼。然而,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熟睡的,这样,她就能像现在一样,一直依偎在他的怀里。
但是,就这样一直依偎在他怀里又能如何呢?明天醒后,她又该拿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呢?
她可以在他对她的感情讥为只是为了夺取少奶奶头衔的筹码时,还能全身而退吗?
不可能的!他们之间已不可能再有未来可言了!
她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身体,退出了他的怀里。她捡起地毯上他的衬衫,披在自己的身上,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往长廊的另一个尽头走去。
那是上次她来这里时住的房间,她记得她今天带来的旅行包,老李将它放在这里的。
她走进了房间,打开了灯,旅行厅包就放在床上;于是,她提着旅行包走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她已梳洗完毕,换上了她的T恤、牛仔裤。
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出了纸笔。眼泪在动笔之际已掉落在信纸上,笔动得愈勤,泪水似乎更抑制不住。
备妥了一切,她提着行李包走出了“宫殿”。
天渐渐亮了,郊区的街上蒙上一层薄薄的晨雾,莫序白慢慢地走入晨雾中,孤独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利亘允一个翻身扑了个空,让他猛然惊醒了。
天已经亮了,他寻视着四周,却找不到那熟悉的身影,然而,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披挂在眼前的银白色礼服上。这下子,他是完全清醒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真他的衣服已被折叠整齐地放在一旁。
他的一颗心急速地跳动着,似乎已知道有事情发生了,终于,他看到桌上的东西。
钻石项链再度跃人他的眼底,而和它放在一起的戒指也发射出属于它的光采。然而,这一些似乎都提不起他的兴致,他颤抖着手,拿起了压在戒指下的纸,娟秀的字迹立刻浮上眼前。
亘允:
我走了。
我想这对你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承认,我是自私的,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己经斟小莫的事抱定了忏悔一辈子的决心,甚至自私地想瞒着你,我要替莫伯父报仇的事。是的,瞒了体这么多事,还想和你结婚,对你而言是极度不公平的;所以,我选择了离开。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不管你我之间保留了多少事情,对我而言,那都是一段最美的回忆,尤其是和你初见面的那个晚上。我想,那一晚你说的对,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未必是件坏事,毕竟,在那种情况下,我们都不曾试着隐藏什么,倒觉得快乐,不是吗?
至于我为什么会答应留下来和你结婚?是为了利氏集团大少奶奶头衔,或帮莫伯父报仇,或者……不管答案是什么,我想,都不重要了,截止和项链,我都留下了;从这一刻起,我走出了你的生命。
永远祝福你
“不会的!”他看完信后喃喃道。
眼光不经意地瞄到那混乱的床铺,和一张染了血的床单,在在都证实了“昨晚”的存在。
“她不可能就这样离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他发了疯似的呐喊了起来,挫败地跌坐在地上。
莫序白走过了大门未上锁的莫氏庄园,穿过了广大的庭院来到门前;她探索地伸出手旋转着门把,发现并无上锁,随即,她开了门。
一走进门,意外地发现莫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看着她。
“莫……伯父。”现在的她已不知要如何称呼莫远了,只好怯怯地叫道。
奠远倒也沉默了。莫序白见这场面也觉得尴尬,挪动着脚步走向楼梯。
正当她步上楼梯时,却听到身后的莫远开口道:“你……昨天……还好吧?”
莫序白一下子愣住,平复了心情后道:“很好!”
她一说完,便急忙跑回房了。
再出现在客厅时,她已改提了一个较大的行李。
“序白,你这是在做什么?”莫远震惊地问。
“我想,我该走了。”她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
“你要去哪里?是亘允那儿吗?”莫远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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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她摇了摇头,回道:“我要回到原本我来的地方。”她已走到了门口,又道:“恭喜你了,莫伯父!计画圆满达成。”
一说完,她便想转身离开了,哪里知道莫远竟在背后喊着:“你还是可以留下来啊!我并没有要你走的意思。”
莫序白却笑了,回绝道:“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再见了,莫伯父。”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远挫败地跌坐在沙发上,他为一直未归的莫序白守了一夜,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但是,最令他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永远离开了。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分情感,让他无法接受她要离开的事实。
也许是这段日子以来,相处在一起所建立的感情吧!让他真正从失去小莫的日子中活了过来,那种感觉,就彷若已经把莫序白当作自己女儿一样。
其实,他早就有把莫序白收来当干女儿的念头,但是,一想到那个计画,他好害怕那种爸爸利用女儿的感觉,所以才一直不敢向她开口。现在……她居然走了。
利亘允到底封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绝望地离开?
不,不能这样就算了!他一定要弄清楚。打定了主意,他便拨了电话。
“建国,随我去找利亘允。”他在电话接通后道。
利亘允一口又喝干了杯中的酒。
他看着垂挂在手上的黄金项链道:“黄金项练在你眼中,怎么比得过钻石项练呢?可是,你居然连钻石项链都留下,走了……”
他突然又大笑了起来,看了看手中的黄金项练,又看了看放在吧台上的鞋子。
这两样柬西,都是他到吧台喝酒的时候发现的。印象中,黄金项链是在他为她戴上钻石项练峙所拿下来的,至于这一只玻璃鞋,也许是在他们昨晚上楼时所遗落吧!
他想,也许莫序白曾找过这一只鞋子,但是却把它遗在吧台,所以连带的,也忘了她的项链。
笑声猛然停了,他悲苦地又喝干了刚倒满的酒。
“我爱你啊!你怎么能在昨晚之后,就这样离开……”他又凄厉地笑了起来,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想我利亘允,还怕找不到真心爱我的女孩子吗?居然我会爱上一个谎话……哈……我爱她。我愿意娶她,但是,我这么一辈子面对一个骗子吗?”倒了一杯酒,他猛地又喝干了。
门铃声响了,他似乎没有听到,仍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门外响起李嫂彷若见到救星的声音:“莫老爷,你来得正好!大少爷一早起来就不停地灌酒,我怎么也劝不了他。你不知道,他那个样子好吓人,你帮我劝劝他吧!”
李嫂的声音方停,开门声立刻响起,莫远已站在屋内。
“利亘允,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庭对序白做了什么?”他怒道。
他曾到台北利亘允的住处找不到人,立刻又到桃园来找,总算被他找到了。
利亘允不急不缓地又喝了一杯酒,道:“这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她只不过是个爱钱的女人,是你手下复仇计画的傀儡而已。”
利亘尤的话才一说完,莫远已站在他的身旁,铁青了一张脸,抑住往他脸上揍上一拳的冲动,怒道:“说!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他又喝了一口酒,缓缓回道:“莫叔叔,你的计画已经成功了,不是吗?你已经完完全全击败了我。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眼光,你所挑选出来的傀儡既漂亮,才干更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她让我失败得毫无反击的机会……她不过是个爱钱的
傀儡,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成功了,你又何必在意我对她做了什么呢?”
一听完他的话,莫远气得把他又要拿的酒瓶一把摔破。
“我不许你这样说序白,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好女孩!”
利亘允却笑了,喃喃道:“是啊,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女孩,好女孩……”
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话语中,仿若四周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正当莫远和利亘允之间僵持不下时,屋外,李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先生,你不能就这样进来。”
但是,那个人似乎也不听劝,硬闯进了屋内。
他站在门前,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利亘允的身上停了下来,叫道:“亘允!”
一听到他的声音,利亘尤仿佛醒了,惊讶地转头看向来者,眼光一接触到他,竟慌张地跑到他面前,焦急地道:“你走吧!下要再来了!”
“但是,我……”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能挽回的,你走吧!”利亘允道。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他震惊地道。一时之间像崩溃了般,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安时她现在人在哪里?”
“不要再说了!你走吧!”利亘允更焦急了,只想把他打发走。
然而,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莫达已轻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
“你认识安时?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安时的?”
利旦允抢在他之前回道:“莫叔叔,他只是小莫的一个朋友罢了!没什么的!”
一看利旦允焦急的神色,莫远更觉得事情的不对劲,又说:“你还没回答我!”
“你是?”他问道。
“我是莫安时的爸爸,我叫莫远。”莫远回道。
“伯……伯父。”他显得有点震惊。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哪知他却在莫远面前跪了下来,道:“伯父,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求求您……”
“你不要这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莫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要拉起他。
他却不肯起来,哀求道:“伯父,求求您让我见见安时。”
莫远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知道吗?安时早在一年前便死了。”
“不!安时不会死的!不会的!”他呐喊道。最后,他挫败地跌坐下来,喃喃道:“是我,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害死了你!”
“年轻人,你不要太难过了,安时的死不能怪你。”莫远安慰道。
“不!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安相恋,我不该给她承诺,那么。她也就不会……”
“允文,你不要再说了!”利亘允连忙制止道。
然而,莫远己经听出了其中的怪异,同道:“你说你和安时相恋,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安时的男朋友?”
他点了点头。
莫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利亘允,迟疑地问道:“亘允,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不。莫叔叔,我……我……”利亘允显得结巴了,不知从何说起。
←从利亘允口中问不出什么,莫远转而问跪在面前的年轻人。“我想,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你可以和我谈谈吗?”
他抬起了头,道:“是的,伯父。”
“起来吧!我们到客厅坐下来谈。”
“但是,莫叔叔……”亘允还想制止。
“亘允,从现在起,我借用你的客厅。你要跟着来也好,离开也行,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和他的谈话,可以吗?”
利亘允见情势已无法挽回,只好领先走进了客厅。
三个人才刚坐定,莫远马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行业?怎么和小莫认识的?”
“我叫林允文,双木林,允许的允,文章的文。”他回道:“我是组贸易的,定居在新加坡。我是有一次到台湾洽谈生意的时候,在亘允的饭店里遇到她的,那时正好去找亘允,在回去前,一个人到餐厅吃了一客巧克力圣代。因为她见我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便跑来和我聊天;于是,我们就认识了……原本,我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看待,相处愈久我才发现,我已经爱上她了。为了她,我经常新加坡、台湾两地跑……”
“既你那么喜欢小莫,为什么我从不知道你的存在?”莫远面对眼前这个突然蹦出来自称是女儿生前爱过的人,显得有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一直以来,安时也很少提起您的一切,只是,从她的言谈中,我知道她一直很敬重您。但她似乎不想让我知道,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们之间已经进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你刚刚说,你给了她承诺?”莫远又问道。
他点了点头,回道:“我告诉她我要娶她,而她也答应要等我。”
“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学业还没有完成,应该是你等她才对,怎么……”莫远莫名其妙地问道。
“因为,那时我……我……”他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道:“我是有妇之夫。”
莫远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我对安时是真心的!所以,安时她也愿意等我办妥离婚的手续。”他连忙又道。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小莫,你怎么会……”莫远悲痛得不能自己,忍住伤心转而又问他:“这么说,去年小莫去新加坡,是为了你?”
林允文点了点头。
一见他点头,莫莲便站到他面前,一拳打得他倒在沙发上,心中忿恨难平,咬呀切齿地问道:“这么说,小莫日记上写的人是你喽!你是那个让小莫走上新加坡,甚至死在那里的人?”
林允文沉默了。
莫远气得拎起他的领口,让他重新在沙发上坐定,又道:“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好好保护小莫?为什么让她被欺侮?为什么让她自杀?为什么……”“自从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宜亭,答应和我离婚起,我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所以,我答应到美国去和她谈,她也答应了离婚的一切条件。只是,我到美国后,每天均受到父母的指责,却一直见不到她;他们告诉我,宜亭到法国去采购了,叫我要耐心地等。如果我不愿意等,就先回新加坡,那么离婚的事也就不用再说了;另外。在这段期间,我也不能和安时联络,这也是条件之一。为了顺利离婚。所以,我答应了。我也相信,安时一定会等我回去。但是,我却被骗了……”林允文痛心地道:
“正当我耐心地在美国等她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她人早就到新加坡了。她找到了安时,一再一再地以我没有联络安时的理由来告诉她,我不过只是在玩弄她。安时一开始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安时动摇了;可是,安时坚持一定要再见我一面,她才肯死心地离开我。那时候,宜亭觉得她停留在新加坡的时间太长了,怕我在美国等不下去,会跑回新加坡将她的诡计全部识破,而且,她也在和安时最后一次见面时,发现安时已经怀孕了,所以,她知道要劝安时离开我,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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