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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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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寻常,朱丹毓极有可能是他心爱的女子,为了救心爱的女子,古苍铎不得不撇清两人的关系。

“对啊!既然你很爱她,再不跟我们走,小心她会没命。”较矮的男子想法与同伴相同,低声吆喝,没忘记方才带他们进来的欧巴桑在房内的另一处,若不小心太大声,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朱丹毓差点昏倒。拜托!他们连小手都不曾牵过,老骨董会爱上她?

别开玩笑了!说他们彼此厌恶还会合理些。

古苍铎额手称庆此刻他没喝茶,否则铁定会被噎死,他会爱上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众多美女供他挑选,他怎会挑上个要胸没胸、要臀没臀,活像非洲难民的小女孩,又不是瞎了眼。

“古苍铎,去或不去,一句话。”男子逼迫古苍铎下决定。

“不去。”他冷然拒绝。

“什么?你敢说不上?你这死没良心的,亏我还任劳任怨帮你工作,就为了赚区区五千块得濒临死亡,投天理啊!”朱丹毓气得哇哇大叫,想她正偿青春年华,岂能为古苍铎这见死不救的烂人断送性命,她不甘愿!

抓住朱丹毓的矮男子受不了她高频率的尖叫声,赶忙以手捂住她的嘴,以图耳根子清静。

“难道你想不管她的死活?”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古苍铎不在意的耸耸肩,将朱丹毓任凭他们处置。

可恶!朱丹毓有口不能言,兀自发火。他当然悉听尊便啊!因为死的人不是他,太可恨了!她怎会没长眼跟了个恶老板?好!她发誓假如她不幸英年早逝,做鬼也不放过古苍铎,她要日日夜夜找上门,让他吓得屁滚尿流、睡不安稳。

古苍铎无情的回答反而让两名男子愣住了,他们作梦都没想到古苍铎为了保全自己不顾爱人生死,这该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无意杀她,难道要放了她?不!

今日的计划不能再失败,他们绝对要带回古苍铎才行。

古苍铎趁他们发愣时,朝两人分别丢出厚实的纸镇与笔洗,两人没料到他会来此一招,头部遭受重击,皆痛得弯下腰,矮男子忘了擒住朱丹毓,捂着头哀叫。

朱丹毓反应还算快地躲到古苍铎身后,拿他当挡箭牌。开玩笑!她差点被他害死,倘若待会儿要来场枪战,她得事先找好挡子弹的遮蔽物不是吗?

受重创的两名男子气得叫骂出一连串问候别人妈妈与祖宗八代的话语。

朱丹毓吐吐舌嘲笑他们活该,合该说她吉人天相,平日做人不算坏,才能九死一生又逃过一劫。

在房内工作的欧巴桑听见声响走进大厅探个究竟,便见由她带进来的两名男子头破血流、—脸凶相,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要自己离开或是要我请警察来送你们走?”古苍铎一派优闲有礼地问,完全不见紧张慌乱。

欧巴桑倒抽一口气,退到外头,摆好架势随时准备报警叫救命。

两名又“杠龟”的男子互看一眼,似乎在考量着是要动武或者干脆离开。

“我不会跟你们走,除非你们打死我,否则是请不动我的。”他相信两名男子不敢杀他。

“对啊!要杀杀他,不要杀我。”朱丹毓的唇无声地蠕动几下,算是做为小小的报复。

两名男子自知请不动人,只好相偕回去另思计谋。

赶走瘟神,朱丹毓这才放心大胆地由古苍铎身后站出,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安定一下受惊的心神。

他们的出现无疑是宣告了他们的身分与目的,朱丹毓小嘴扬起得意的笑,是秋后算帐的时候了。

“原来昨夜我会受人挟持事出有因,全怪某人做人太失败,才会牵连到我。

哈!某人先前还义正辞严的指责我的不是呢!想来我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辜,是有够无辜。“逮着机会,她狠狠的奚落他。

错在于他,古苍铎不反嘴地接受她的冷嘲热讽。

“某人,你该好好自我检讨了。”想到差点被他害死,她便一肚子火。他太可恶了,竟然见死不救,也不想想事情全是他一手惹出来的,还好意思要人杀了她,太卑鄙了!

尽管朱丹毓恨得牙痒痒的,仍是强颜欢笑凑至古苍铎跟前揶揄他。

“说够了没?你可以走了。”他心知这件事不可能轻易解决,不想再拖她下水,冷冷地下达逐客令。

“你以为这里是好地方、风水好吗?告诉你,这种烂地方要我多待一秒钟我都不愿意。”再待下去,恐怕会有炸弹伺候。

“那你还杵在原地干嘛?需要我用扫帚送你出门吗?”他挑眉问。

“哼!”对啊!她干嘛不快“绕跑”?她可不愿意再沦为下批杀手的枪靶。

冷哼一声,学着电视中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昂首阔并用力的踩着地板,企图搞破坏,让受创的心好过些。

终于送走火爆小妞,古苍铎松了口气,接下来他便可以专心应付接踵而来的麻烦,不必担心会牵连到不相干的人。

朱丹毓气呼呼地奔回家,一路上不断咒骂可恨的古苍铎。用力打开家门,便见老哥躺在沙发上享福,愈看愈气,脚几乎要克制不住地往老哥身上踹去,所幸她尚有理智,很明事理的未有迁怒于沙发上的猪,不过是斜眼瞪猪罢了。

“咦,你下班啦?”朱彦驹懒懒地睁开眼睛观看她。不好!好像有人惹毛了她,朱彦驹连忙坐起来,考量着是否要逃之夭夭。

“你怎没去打工?”朱丹毓投好气地反问。

“哈!那工作不适合我。”他搔首笑笑,企图软化妹子高涨的怒火。

“不适合你?我看全天下唯有泡妞的工作才适合你这只大色猪。”这不是迁怒,而是他太不长进了,为了他的将来着想,做妹子的总得晓以大义才行。

“嘿嘿,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嘛!其实我也有认真的时候,只不过你没瞧见罢了。”他私下承认,看美女时总是目不转睛认真得很。

“我祝你最后与隔壁的张姿莹配成一对。”她恶意的诅咒朱彦驹。

“喂,你未免太没兄妹爱了吧,谁不说偏要挑张姿莹。”向来好脾气的朱彦驹有些生气地指责不讲义气的妹子,不管张姿莹是不是他喜欢的典型,光是想到会有张太太那种岳母,便足以让他食不下咽、夜不安寝。

“对,我就是没兄妹爱,等一下我要去告诉张姿莹你对她有意思。”她挑衅地皱着小鼻头。

“独怒怒不如众怒怒”,可怜的老哥活该当炮灰,惹火老哥,她的心情着实舒坦多了。

“你敢去,当心我一拳把你揍得飞到墙上下不来。”朱彦驹龇牙咧嘴的挥舞着拳头,要胁她切莫轻举妄动,否则他会来个大义灭亲。

“我马上就去。”朱丹毓看准朱彦驹不过是口头说说不会真正行动,皮皮的往外飙去。

“朱小妹,你给我站住!”大猪仰天怒吼。

“不要。”朱丹毓朝他扮个鬼脸,继续往外走。

“喔!我知道了,你八成是破FIRE,心情不爽,所以拿我开刀对不对?”朱彦驹猛然了悟她冲动的原因,若非在工作上遭遇挫折,以她的个性是宁死也不踏人张家一步,更遑论与她最痛恨的张姿莹交谈。

唉!可悲的朱小妹,失恋已经够可怜了,怎么连工作都保不住?朱彦驹颇有兄妹爱地为妹子的遭遇大表同情。

他的话使得往外飙的朱丹毓停下双腿,心事被料中,她光火的转头怒视客厅里的那只猪。

“其实我早该料到以你的个性怎肯安分当小书僮?能撑到第四天算很不错了。”

朱彦驹赞赏的颔首,本以为她在工作的第一天就会被革职,能做四天已令他大感惊讶。

朱丹毓不好意思告知大猪,她实际工作天数是三天,今天根本不算。

“你有意见?”圆眼半眯,危险的警告大猪切勿说错话,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没有。不过是想提醒你,被妈咪知道了,就得安安分分当淑女了。”

他可怜她、同情她,暗地里却庆幸自己不是女儿身,否则他会跟着受苦。

“你在幸灾乐祸?”朱丹毓暖暖身,一步步逼近他。

“有话好说,你投看见我眼角的泪水吗?”他用力眨眨眼,逼自己掬下一把同情之泪,但徒劳无功。

“我只看见眼屎,还有你眼中的笑意。”抡起拳头,朱丹毓快速地送他一记黑轮。

“哎哟!朱小妹,你轻点,你到底晓不晓得你打人很痛?”朱彦驹捂着右眼嘶叫。可恶!平白无故多了记黑轮,要他明天如何泡妞?

“废话!不痛的话我干嘛打你?”为了惩罚大猪净说些无意义的话,她再免费奉送一拳给大猪的左眼,让两眼平衡一下。

“朱丹毓!你的不幸又不是我造成的,找我麻烦算是君子吗?”他火大的朝她吼叫,想回手,却碍于她是自己唯一且还算是宝贝的妹子,所以硬是缩回手,仅能以言语怒骂。

“我不屑当君子,你尽管骂我小人好了。”无数个拳头打在朱彦驹身上,,她发泄得好不痛快。

“朱小妹,你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叫妈咪送你去学茶道、花道不可。”朱彦驹忍无可忍,决意推亲妹子入火坑。

“你更过分!居然想陷害我。”此刻朱彦驹可恨的嘴脸与古苍铎重叠在一块儿,她打得更加卖力,不把他打成猪头,她不姓朱。

朱彦驹想像她以如此火爆的个性面对她的老板,难怪会被辞退,有谁会想用颗不定时炸弹当员工?是他天生命苦,无力改变命运捉弄有她这种妹子,若她是隔壁的张姿莹,老早被他一脚踹到美国去了,哪容得了她在此撒野放肆?

朱丹毓打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呼,老哥这个太沙包挺管用的,受挫的心情好过许多,待明日她又是青春洋溢、充满信心的年轻人。

“你的心情好过了吧?”朱彦驹无奈的问着打累的她。

朱丹毓快活的颔首,阴郁的心情彻底得到发泄后,终于可以打开话匣子对老哥数落古苍铎的种种不是,当然其中不包括她所曾面临过的危险。她心知老哥虽然常被她打着玩,但满疼她的,如果知道了她的遭遇,肯定会上门找古苍铎算帐。

不是她不愿见古苍铎遭人痛扁,假如有人要揍古苍铎的话,她肯定第一个报名到场观看,而是她见识过古苍铎的实力不想老哥前去被人当活沙包打。开玩笑,打老哥是她专属的权利,她可不许其他人随意侵占使用权。

第四章

为了不使画展开天窗,古苍铎摒弃俗世杂念,假想置身于山野丛林中枕流漱石,接受大自然洗涤,重回当绘画“断桥残雪”的心境,抬起画笔再度作书。

不愿再有人牵扯人万家事件中,他并未再聘请助手,所有准备工作全凭自己一手包办,虽然辛苦了点,但至少不会害到人。

专心一意绘着“断桥残雪”,以墨的浓淡画出近丛远林,增加层次,突显出雪景来。

突地,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他作画的兴致,他狐疑地抬眼观看,乍见二名男子如石杵伫立在门廊上,除了为首的年轻男子他不认识外,其余两名他皆熟得很。

在那两名男子前来押不走他后,他的日子着实平静不少,他并未天真的以为对方已经死心,不会再上门来找麻烦,倒觉得是风雨前的宁静。果真沉寂的日子过不了五天,他们又出现了,而且带领他们的人显然是头头,也许正是万家第三代。

近来报纸大肆报导自万老爷子去世后,万家第二代即上演争权夺利的戏码,每个人都妄想接掌万老爷子留下的产业。他是不晓得谁有拔得头筹的机会,却晓得万家人将他视为晋身的一大步,至于个中缘由他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不请自来的客人,古苍铎没啥好心情招呼对方,直接将对方视为隐形人,垂首继续作画。

他的表现让外来客怔仲了一下;没想到古苍铎不问他们的来意,依旧沉浸在艺术天地中。

为首的头头还算沉得住气,倒是身旁的两名小喽罗看不过去,扬声怒喝,想他家主子可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岂容平凡小民忽视。

“喂!姓古的,你是瞎了眼吗?没瞧见我们来了。”较矮的男子恶声恶气地大声吆喝,将地痞流氓的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古苍铎没兴趣理会无礼之人,以小鹿狼毫勾勒出断桥来。

“你太无礼了!”较高的男子亦咽不下被人忽略这口气,做贼的先喊抓贼,指责古苍铎的不是。

为首的年轻男子蹙紧眉峰,对于古苍铎的态度颇为不满,若非今日有求于他,哪容得了古苍铎嚣张顽劣,早命人将他拖下去教训一顿,看他下回还敢不敢目中无人?

受制于此,年轻男子抬手制止手下,以免得罪古苍铎,事情就难办了。

两名男子见状,立即噤声,不再代替主人出言声讨。

四周霎时回复寂净,古苍铎益加忘我地挥洒心血结晶。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西下、夜幕低垂,古苍铎终于落款钤印,放下书竿,审视新出炉的“断桥残雪”,其中意境亦达他要的标准。满意的将画摊平,让自然风风干上头的墨迹。

放松心情喝了口已凉的荼,目光仍未放在等了大半天的外来容身上。

高矮两位男子站在主子后头良久,脚都麻了,脸部表情也僵硬了,但因受制于主子的威严不敢吭一声,唯有愤恨的瞪着罪魁祸首。

“古先生,我叫万羽爵,是万松柏的长孙,前些日子我的手下在言语、行为上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汹。”向来睥睨群众的万羽爵难得谦卑地开口,所幸在来之前已受过父亲的教诲,强自忍下古苍铎的无礼,不然早捺不住性子甩袖离去,一切就又要重新开始。

古苍铎哼了哼,未表态接不接受万羽爵口头上的道歉。他不以为万羽爵是真心向他道歉,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求于他只好采低姿态罢了。而从事艺术工作的他最大的好处是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即可不理不睬,甚至冷言冷语,因为众所皆知,艺术家有艺术家的脾气嘛!不会有人指责他不懂人情世故。

“古先生,我今日特来拜访实是想请你帮个忙。”万羽爵不愧是生长在诡谲多诈的商人世家,他呵呵轻笑几声带过古苍铎的目中无人,直接切人主题。

“据我所知万家有钱有势,鲜有达不到的目的,我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匠,恐怕能力有限,无法帮得上忙,请回吧。”

他不以为万家有值得帮助的地方,想夺得万松柏的遗产各凭本事,他不愿瞠这淌浑水。

“古先生你太谦虚了,有谁不晓得你是画坛上的新锐画家?你的成就指日可待,何需刻意贬低自身的成就?”万羽爵将古苍铎捧得高高的,其实他的话亦有根据,若不是古苍铎的画作广受欢迎,他父亲怎会在死老头作寿时请古苍铎绘“松柏长寿”图做为寿礼?

“万少爷客气了。”古苍铎皮笑肉不笑地接受万羽爵的吹捧,未被迷得昏头转向,忘了我是谁。

“这可不是客气话。”万羽爵昂头即笑几声,“关于我的来访,我也不拐弯抹角,干脆开门见山地说了。古先生先前为我爷爷绘的‘松柏长青’图遗失了,我爷爷生前对那幅画爱不释手,如今他老人家仙逝了,我父亲的意思是想请你再绘一幅—模一样的画,当作我爷爷的陪葬品。当然,在价钱方面,我们可以开出当初两倍的价钱来,不知你意下如何?”当初那幅画卖五十万,今日万家肯拿出一百万再买一样的画。区区一百万对万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没人会在意的,但对古苍铎而言就是笔大收入了。

古苍铎摇摇头,拒绝万羽爵的要求。原来万家最终的目的在于“松柏长青”图,至于图中是否暗藏万家人极欲得知的暗语、讯息,就不得而知了。

“莫非古先生嫌太少?没关系!你尽管开价。”万羽爵将他的摇头视为不满意价钱,立刻要古苍铎提出价码来两方商讨。

“你的钱买不回我被毁的心血。”古苍铎冷笑。如果他是嗜钱如命之人,早将所有画作全部卖出,哪会落得今日遭人破坏的下场。他可怜万羽爵,分明长得人模人样,却终日浸淫在金钱堆砌的世界中,沾得满身铜臭味,熏死自己也就算了,还熏别人,太无道德观了。

“什么?”万羽爵心一颤,干笑佯装不解。

“我指的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懒得详加说明,古苍铎目露寒光地瞪着万羽爵。

万羽爵轻笑,左右张望硬是不看古苍铎。古苍铎那冰冷的目光震得他全身寒毛竖起,差点亲口承认自身犯过的错事。

蓦地,古苍铎站起来,伸懒腰活动因久坐而呈僵硬的筋骨。

他突来的动作让万羽爵着呆了眼,不晓得古苍铎的情绪为何转换得如此迅速?

就在万羽爵与两名手下百思不解的同时,如光速般的铁拳朝万羽爵左颊袭击而来,万羽爵尚来不及了解发生何事,已被打落牙齿,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

身后两名手下赶忙扶起他,探视他的伤势。

古苍铎甩甩发热的右拳,觑一眼万羽爵肿得像鳗头一样的脸颊,心头着实痛快多了。他已由万羽爵的谈话语气中得知破坏他画作的人为何,谁又是主使者。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家少爷,你不想活了吗?”较矮的男子跳出来,双掌抡拳地奔向前猛然攻击古苍铎。

古苍铎步伐快速地移动,闪过矮男人的攻击,长腿横出拐倒对手,奉送几拳在矮男子身上。较高的男子见夥伴遭人毒打,当下丢下受重创的主子冲出去与古苍铎力拚。在一阵俐落的拳脚功夫回击下,他敌不过古苍铎的攻击,连连败退,转眼间被打倒在地,与夥伴落得相同的下场。

他们全忘了怀中有枪,只要将佩枪祭出,哪容得了古苍铎再嚣张下去?可惜全像病猫般任古苍铎拳打脚踢。

待古苍铎觉得教训够了才松手,俐落的拨开散落眼前的长发,鄙夷的瞪着倒在地板上的三个男人。啧!干净的地板被人渣弄脏了。

“你……”万羽爵坐起身捂住红肿的左颊,抬起右臂拭去嘴边血清。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古苍铎会不顾他的身分出拳揍他,所以才没防范地被揍个正着。

唔!好痛!破打掉了两颗牙,得上牙医那儿修整门面了。

“这以你们毁坏我所有画作需付出的代价,这点小伤算是便宜你们了。”几道伤口、淤血换得他长年的心血结晶,还不算占便宜吗?

两名男子哼哼啊啊,痛得龇牙咧嘴,仍需振作地坐起身子,以尽到保护少爷的责任。

“可以滚了,我不想眼睛受到污染。”古苍铎冷冷地下达逐客令,视他们为垃圾、败类。

“哼!我们会报仇的。”两名男子勉强扶起坐在地上的少爷,孬种的撂下狠话,旋即如落水狗般逃之夭夭。

古苍铎笑看他们夹着尾巴逃跑的狼狈模样,事实上他是爱好和平的分子,怎地硬要逼他动手呢?

唉!好人难为。

万家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万圣豫双手背在背后,神情震怒地在波斯地毯上来回走动。他气急败坏的瞪视坐在沙发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

“唉!”万圣豫重叹,口气。想他满腹机智竟没遗传给宝贝儿子身上;无奈啊!为何他的儿子没别人的一半聪明呢?人家不跟他走,他不会用脑子带回人吗?

就算脑袋瓜不管用,至少也该仗着手下孔武有力来弥补缺失吧?可惜还是没有,甚至被人打着玩。

觑一眼独生子肿得半天高的左腮,万圣豫失望的直摇头,他已气得不知该如何责骂儿子。

万羽爵噤声,不敢说话徒惹父亲发火。事实上他认为自己够优秀了,处理事情不鲁莽、慌乱;谁知会栽在古苍铎手上?怪只怪古苍铎那人太精明了,深藏不露,害他不知加以防范,以致栽个大跟头,如果下回再派他出征,肯定不辱使命。

“你……”万圣豫指着儿子的手指抖了几下,竟是骂不出来,转而责难站在后头反省的打手,“我派你们跟少爷去的目的为何?还不是要你们见情况不对时保护少爷,结果呢?你们竟让少爷受伤,三个人被打得像猪头般回来,我养你们做啥用?全白费了。”他狠狠骂出心中的不快。

气死他也!全是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既然上回没能带回古苍铎,这回就该做好万全准备,就算是逼,也要逼占苍铎再画出同样的画来;谁料得到他们的脑袋瓜全是装饰用的,受制于对方,像狗般连滚带爬地回家,简直丢尽他万圣豫的脸。

两名打手头垂得更低了,尽管身上的伤势隐隐作疼,仍是不敢吭声,静静地聆听万圣豫的责骂。

“你们的枪呢?有没有派上用场?”万圣豫扬了扬下巴,该不会枪又被古苍铎空手夺走了吧。

两名打手互看一眼,各自拍头大叹愚笨。是啊!他们怎会忘了有佩枪?唉!

早知道就拿出来晃晃,谅古苍铎也不敢如打野狗般痛揍他们,倒楣啊!

万圣豫见着他们的表情便知道他们忘了,他气得颊边神经不断抽搐。

“你们是猪啊!连有枪的事都会忘,吃饭会不会忘?你们干脆将枪送给古苍铎,要他赏两颗子弹给你们算了。”他怒火攻心,指着他们的鼻子叫骂。

还好不是骂他。在野心勃勃的父亲面前,万羽爵水远像个小孩子般敢怒不敢言,他苦中作乐地扣拍胸膛庆幸着。

“还有你!你为何不能争气点?为我争点面子也好,莫忘了你是我唯一的儿子啊!若你不长进些,你的堂弟们就会让人拱上台面,夺得万家所有事业了,难道你想在他们手下工作吗?你不想亨受万人之上、君临天下的感觉吗?”万圣豫对儿子诱之以利。

“想。”万羽爵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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