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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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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万的,你说话不算话,难怪你会肥得像猪一样。”首先发难的人是朱丹毓。尽管受人箝制,她仍有法子又叫又跳,指着万圣豫的鼻子叫骂,虽然她很怕阴狠的万圣豫,但满腔怒火烧熔恐惧,热了她的眼,使她泼辣本色重现,全然忘记害怕为何物。

若非身处的环境非常危险,古苍铎肯定为朱丹毓的比喻拍案叫绝。说得太好了!万圣豫走样的身材确走是满像猪的。

万圣豫无法接受朱丹毓无礼的叫骂,气黑了脸,双手紧握住咖啡杯。古苍铎倘若不是她的保护者,他铁定要她吃不完兜着走。他最最痛恨有人取笑他的身材,想当年他也是一个翩翩美少年,不过是年过四十忘了克制口腹之欲罢了。

所有嘲笑过他的人皆被他整垮了,至于朱丹毓这笔帐他会记在心里,等想要的家产到于后,他会找个适当的时机奉还。

朱丹毓浑然不知万圣豫已对她怀恨在心,依然嚣张的大骂特骂。非骂到心中爽快为止。

“你可有意见?”万璧豫故意忽略她的叫骂声,抬高音量问。

“没有。”古苍铎耸耸肩,很认命地接受他的命运。

听到占苍铎的回答,朱丹毓气得想痛揍他一顿,瞧他说那什么话?好似她活该留下来陪他一起受难,他应该为无辜的她据理力争啊!

“我要回家,我不要留在这里。”既然投人顾及她的权益,她只有愤恨的发表己见。

可惜她的意见不被采纳,每个人皆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听过就算。谁理会她的意愿为何?她充耳量不过是用来控制古苍铎的小棋子。

“小陈,领客人上楼。”万圣豫朝抓住朱丹毓的大汉喊道。

“是。”大汉必恭必敬地抓着朱丹毓,带领古苍铎上楼。

路上朱丹毓双腿攻击大汉,嘴巴不忘吐出连串所有她听过最难听的字眼。

她那可怕的诅咒让在场所有男士敢不苟同地紧锁眉峰。天!她是他们所见过最“敢言”的女孩了。

朱丹毓是被扔进房的,古苍铎则是优雅的跟随在她身后进门,在他进入房门后,大汉立刻由外头上锁,显然打算将他们俩关在一块儿。

幸好地上铺着地毯,否则她一定跌破皮。朱丹毓吹吹有些红的膝盖,听见外头上锁的声响,当下顾不得疼痛,箭步冲上前去拍门。

“喂,开门啊,难道这是万家的待客之道吗?”任凭她如何拍打叫嚷,外头的人仍然无动无衷,想是早离开了。

古苍铎与她的处事方式不同,他环顾四周,欣赏着万圣豫安排给他的“牢房”。

整体看起来给人清爽的感觉,与楼下的摆设截然不同,可想而知客房仍是万老爷子生前的模样,至于搂下便是万圣豫的杰作了,着实符合他低俗的品味。

既来之,则安之,古苍铎好不舒服地躺在房内的唯一大床上休息。

叫骂一阵子不见回应的朱丹毓见他恍若无事之人,舒服的躺在大床上逍遥,便有一肚子火,她双手抡拳地跑到古苍铎身畔,强悍的揪住他的衣烦,却不见古苍铎有所反应。

“你给我醒来!”如果可以,她希望狠狠甩他十巴掌泄恨。

算她流年不利遇上他这恶煞,好不容易远离噩运可以安心过活时,他的阴影却又笼罩她全身,让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强行押来这里,她怎会那么倒楣?莫非真要死在他手中,天老爷才肯放过她?

古苍铎随意瞥了她一眼,随即又合上双眼。

“可恶!我跟你有仇吗?”见状,朱丹毓松开他的衣领,右手用力捶向他的肚皮。

谁知拳头尚未碰触到他的肚皮已于半空中遭到拦截,她不死心地祭出左拳,大有非捶到他不可之势。

左拳的下场与右拳同样,还是没有得逞。

“叫了一整天,你不累吗?告诉你,我可是很累了。”他快受不了她刺耳的叫嚷声了,活像正要被宰杀的猪只。

“我不管你累不累,总之你给我起来就是了。”他累关她何事?她只想好好对始作俑者发泄满腔的不满。

“好,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可以了吧?”被她缠得受不了,古苍铎认命地起身承受她的炮轰。

“我问你,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得罪过你?”她冷着声音问,一脸严肃。

“没有。”古苍铎诚实回答。

“很好。那你想会不会是我在前世抢了你的情人,或是虐待过你?”朱丹毓满意的颔首迫问。

“你疯了!谁晓得有没有前世今生这回事?你究竟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何必拐弯抹角?”他被她打败了,居然胡扯乱扯也能扯上则世今生,她是连续剧看太多了吗?

“我没有疯。既然我今生没有得罪过你,关于前世的事我们也无所知,姑且算我是善良百姓没暗算过你好了,那为何你要陷害我?你到底是看我哪点不顺眼?”

她问得认真。

“我没有看你不顺眼。”搞了半天,原来她想谈的是有关被抓一事。古苍铎了解的摇摇头,她宜接点明主题不就得了,何必绕一大圈?

严格说来她工作十分认真且仔细,没啥缺点可挑剔,若真要他说出一项缺点来的话,他会说她太泼辣、说话直了些。

“的确,你被抓来的事与我脱不了关系,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没有逃避责任,他真心向她道歉。

他的道歉换来朱丹毓的傻眼。怎么会这样?她悲惨的际遇竟只挨来微不足道的三个字,他未免太过分了!但若不愿换来“对不起”三个字,又能怎样?

古苍铎误将她的沉默当作接受他的道歉,懒散的躺回床上稍作休息,准备以最佳状态来面对万圣豫。

“你是猪啊!怎么就知道睡?”朱丹毓不满的推推他。

“请问我不睡觉能做什么?与你大眼瞪小眼吗?”古苍铎没好气地请求指教,小女孩好烦哪!

“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你应该想办法脱身啊!”她有点怀疑他的脑袋装的是水泥,否则怎会一副随遇而安、全然不在乎豺狼环伺的模样,难道他不知道他们随时可能面临遭受生吞活剥的危机吗?

“你以为他们抓我们来会没有万全的准备吗?我猜他们早将所有可能的逃生通路封死了。”他给予她机会教育,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我才不信。”朱丹毓不甩他的狗屁理论,深信会有百密一疏之处让她得以逃脱。

古苍铎不愿同她浪费时间,迳自闭目养神,随她去找个过瘾。

朱丹毓像个小探险家拉开厚重的窗帘,预备查出目前所处的地理位置。结果厚重的窗帘一拉开,两根封死窗户的磺木出现在眼前,她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气,奔进客房内附设的浴室。里头小气窗的命运与外头落地窗如出一辙,她不相信运气会如此背,猛然忆起房内有只电话。

是啊!她可以打电话求救,要警方将这干恶贼带走。旋身快步奔向床头柜上的电话,想也不想便拿起话筒直拨警察局。

“喂!”电话接通了,她兴奋得几乎要尖叫。

“请问朱小姐有何需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男子平板的声音。

朱丹毓愣愣地瞪着手中的电话,一时之间理不清为何警方会知道她姓朱?呆了好半晌,停摆的大脑终于厘清一切,她压根没拨出电话,不过是惊动守在电话边的万家狗罢了。

“我很无聊,打着好玩的不行吗?”全然是挑衅的口吻,吃定对方拿她莫可奈何。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似咽下到嘴的不满,继续以平板的声音说道:“当然可以。”

“喂!我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忆起家人不知她的行踪,可能会紧张得报警。当然,这样是最好的,将事情闹大,让社会大众知晓姓万的有多可恶,所以她预计在与家人交谈时偷偷暗示他们。

“请朱小姐放心,我们已经代为通知令堂了。”对方朝她扔下个气死人的答案。

达不成目的的朱丹毓兀自气得全身颤抖,可恶!懒得再与电话里的死人头通话,她愤恨地甩上电话藉以发泄。

“打完了?”古苍铎似嘲笑般地睁开眼睛看她。

“对啊!”朱丹毓没好气地回道,低头看见古苍铎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早料到会是这种情形,心中的怒火益加高涨张,但她却佯装愉快地抬起下巴,“我们聊得很愉快。”

“是啊,是啊!”他话中带话,没当面拆穿她的谎言,但其语气则表明了他在讥笑她的蠢笨。

明明已经气得半死,却碍于面子,朱丹毓硬是不承认方才被对方惹火,双手抡拳地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气。

“请问古大师、古先生,你不觉得你应该起床画好对方所要的‘松柏长青’,好让我们脱身吗?”既然暗地里无法逃离,唯有靠古苍铎的画工了。她嘴角扬着虚伪的笑容,好声好气地询问道。

“目前我没那个兴致。”事实上他正为受制于万圣豫的控制而怏怏不乐,目前他们俩的性命掌控在万圣豫手中,他当然不会明着反抗对方的要求,但要他乖乖的画好画给姓万的,又十分不甘心,他会想出个一举两得的方法来。

“兴致?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谈求兴致?随便画几撇交差了事:反正他们拿了画也是要当陪葬品,何必斤斤计较?”朱丹毓不知“松柏长青”图牵扯到庞大的遗产问题,仅认为他们会被抓全是因为古苍铎不通人情、耍大牌造成的。

“不错嘛!经历这么多事,你依然天真。”乍听之下是在称赞她,实际上是一句讽刺的话,古苍铎半倚着床头,嘴角扬着可恶的笑容。

“你到底想说什么?”朱丹毓狠瞪他一眼。他能不能表现出紧张或害怕的模样来?即使一丁点也好,至少给万家人些微的面子。瞧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就让她有股想将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的冲动。

“既然你已被牵扯在内,我不说明对你似乎不太公平,请你洗耳恭听吧!”

念在她资质驽钝的份上,古苍铎好心的把所知的从头到尾对她解说一遍。

听完他的话,朱丹毓愣在原地好半晌,大脑无法消化古苍铎带给她的震撼。

“你是说……姓万的抓我们来,口的在于得到遗产?”她艰涩地道出脑袋瓜理好的结论。

“没错。”他微颔首。愚子可教也,她不太笨嘛!至少大脑运作还算正常。

“难怪!”朱丹毓单下支着下巴,在室内来回踱步。“我就看那姓万的一脸中怀好意、奸邪的模样,果真另有目的。太可怕了!”她打个寒颤。

的确,他不是个简单的家伙。喔,忘了提醒你,方才你在众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他大概已经记在帐上了,出去后,你走在路上要小心点,特别要注意些横冲直撞、没挂车牌的车辆,以及拿枪扫射的歹徒。“他很坏心的故意将事情讲得恐怖万分,企图引起恐慌。

“啊!完蛋了!死定了!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抓来,如果我没被抓来,就不会指着他的鼻子叫骂。太过分了!”她仰天尖叫一声,如古苍铎所料,整个人陷入恐慌之中,辟哩啪啦说了一大串,“等等,我骂他什么?槽!

我全忘记了,怎么办?哇!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她燠恼的爬梳头发,仍想不出先前说过的话。

古苍铎如看戏般暗自抿唇窃笑,这丫头挺好玩的,随便一、两件小事使足以让她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戏弄她有趣得紧,总算让他烦躁的心注入一股活力。

“不管啦!你要负责,你一定要负责;”想不出好法子,干脆将责任推卸给古苍铎。对!没错!全是他惹出来的,他不收拾烂摊子谁要收拾?

朱丹毓强迫中奖的态度终于让古苍铎爆笑出声,他边笑边用力捶着床垫,天才!她太大才了。

“笑什么?不许笑!”她那么苦恼,他竟像无事之人拼命嘲笑她,太可恶了!

她双颊鼓起,娇斥一声。

她的斥喝并未带来效果,古苍铎笑得快断气,眼角流出泪水来,肚皮隐隐作疼。

“不准笑。”朱丹毓被他惹毛了,跳上床坐在他的身上,以花拳绣腿攻击他。

“嘿,住手,你打人很痛耶!”古苍铎扬着笑轻松抓住她的双手。哇!本以为女孩子的力气很小,打人时会拿捏力道,目的在于向人撒娇,没想到她来真的,真枪实弹打得他好痛。

“废话!不痛的话,我干嘛打你?我吃饱撑着吗?”打人好累的,男人怎么总爱问些傻问题?他比她家的大猪结实许多,打他好似打在厚实的沙包上,让她双手又疼又酸。

“是,是。”古苍铎仍然无法控制满腔的笑意,薄唇挂着慵懒的笑容。

“再吃我一脚。”双手虽然被控,对经历过大小不一战役的她仍构不成问题,她曲膝欲攻击他的下腹时,突地,膝盖处有种异样的感觉,有个东西顶住她的膝盖。

她狐疑地瞪着古苍铎看,居然发现他出现难得的尴尬表情。奇了,他的身体顶住她的膝盖有啥不好意思的?莫乖……莫非……

蠢蠢欲动的下半身让古苍铎全身僵硬,脑中响起警铃,他是太久没跟女子燕好了吗?否则怎会饥不择食地对小排骨起反应?

“啊!”她尖叫一声挣脱古苍铎的箝制,“你不要脸!色猪!色鳖!大色狼!”

了解到顶住她膝盖的是啥东西,她跌坐在地上,双颊绯红,捂住眼睛不敢看他,生怕会长针眼。

完了!枉费她打算将她的冰清玉洁献给未来的老公,结果全让他破坏光了。

呜……好好的一张白纸就这样染上了污点,不值得啊!她欲哭无泪,在心底做无声的指控。

古苍铎被她骂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自个儿侵犯他,怎能做贼的反叫抓贼?

还将不实的指控加诸在他身上,他可是受害者啊!也因为她的尖叫,使得他强忍住欲火焚身的苦痛,慢慢平复蠢动的下半身。

“你讲话要凭良心,我哪里不要脸来着?”

“没有吗?你明明……明明用那……‘烂东西’抵住我的膝盖。吐!我的膝盖被你玷辱啦!”讲到他的重要部位,她霎时降低音量,显得不太好意思,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怎好意思大刺刺地陈述男人的重要器官。

“什么叫‘烂东西’?这是项很严重的指控,你又没试用过怎能说它烂?”

他的尊严被她恶意扔在地上,古苍铎忍无可忍。这话若是传出去能听吗?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很逊呢!说啥他都要她收回污辱过他的话。“还有,你到底有没有读过书啊?有谁的膝盖能被玷辱的?你当自己是圣女贞德吗?别笑死人了。你给我听清楚,是你过来玷辱我,从头到尾我都是处于被动的一方。”

开玩笑,她也不先照照镜子,不想想她是太平公主转世,他怎可能对一座飞机场出手?

“我……我……”他的话令朱丹毓哑口无言。没错,是她自个兄跳到他身上去拳打脚踢的,可是……可是他不该有反应啊!且那种“烂东西”她才不想试用呢!不过这话她留在心底不敢道出口,免得古苍铎听了会气不过犯下杀人罪,让她早一步上西天。

“别你啊我的,知道错的话马上向我道歉。”古苍铎不理会她的困窘,坚持要她道歉。哼!他的男子气概岂能随意任人糟蹋?

“你……”她手指颤抖地指着他的鼻头,气得说不出话来。岂有此理,明明吃亏的人是她,为何她还得道歉?这世界还有公理吗?“我不要!”她小脸涨红,小嘴儿嘟得半天高,双手环胸地侧过脸去,充分表示了绝不屈服的坚定立场。

“再说一次。”他的口吻严肃得骇人。

“要我说一百次都行,我不要。”面对着他,朱丹毓一字字清晰地道出。

古苍铎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手指头活动着,考虑着是否要掐死她,以防她到外头散播不实的谣言。

朱丹毓见他目露凶光,机警地往后退沮几步,圆眼谨慎的盯着他的动作,丝毫不敢有遗漏之处,她静心等待,待他一行动便拔腿跑开。

古苍铎嘴角泛起冷笑,在朱丹毓不解其意而发愣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狼爪,将她拖上床。

“啊!救命啊!杀人啦!‘”她惊骇地大叫,半跪在床上用力挣扎。完了!

她要被掐死了,要不然也会被他扁死。

刺耳的尖叫声惹得古苍铎双眉紧皱到足以夹死蚊子的地步,他思量着要不要一拳打昏她,让自己的耳朵得以解脱。

“救命啊!我要被杀死了!”她的叫声益发凄厉,活像已遭受人间极大的酷刑。

吵死人了!古苍铎移动双掌,欲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停止尖叫,但事情却出乎意料之外,他的手没有搁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反而放置于她的双肩,做了两人都不敢置信的事——他用力将她揽至怀中,低头吻住吵闹不休、娇艳欲滴的红唇。

朱丹毓瞪大眼睛,大脑无法思考,任凭他的唇温暖、滋润她的唇……

第六章

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但古苍铎的唇始终没有移开过,他甚至以温润的舌撬开朱丹毓的唇齿,进入与之共卷狂潮,室内的温暖持续高升中。

两人纠缠的眸光愈来愈炽热,也愈来愈激狂,好似交往已久的情侣,熟识到已重复接吻的动作几百回,毫不陌生、突兀。

热吻持续到两人喘不过气来,朱丹毓的小手紧抓着他的衣衫,古苍铎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樱唇。

双唇一分开,朱丹毓饱受震撼,只手捂住胸口急喘。这个吻太惊心动魄,她的魂高飞至天际不舍下凡尘,她甚至无法思考,双眼所见是他的脸,脑际浮现的亦是他的人影,鼻闲呼吸的是他的气息。

天老爷!她不曾想过与李孟儒之外的男人接吻。是的,她曾经幻想过接吻是怎么一回事,饶是想像力再丰富,仍及不上方才那一吻的万分之一。嗯……该如何去形容它呢?她仅知光以文字是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的。

朱丹毓全身泛含热气,双颊红似火,有些羞怯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仅以眼角偷瞄,看他有何反应?令她失望的是,他同平常一样,好像刚刚没发生过任何事般。她感到有些泄气,唯有地傻傻的自我陶醉太没用了!输入不输阵,她也要假装不受影响的模样,免得惹他笑话。

强忍下羞怯,她抬头挺胸瞪他,一副“你敢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我马上就扑过去咬死你”的模样,凶悍得很。

表面上古苍铎毫不受到影响,事实上他心底受到的震撼绝不亚于朱丹毓。他疯了不成?明知她不过是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个性亦不讨喜,人也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怎地他会突然像得了失心疯地吻她?

如果说方才一吻不过是普通的唇舌相碰,如同打招呼也就罢了,对他构不成影响。但他心知无法自我欺骗,刚刚那一吻与他往昔所经历的完全不同,他从未如此投入过,像要将整个灵魂交予她一般。

那感觉怪异透项,好像他不再是他,不再是擅玩爱情游戏的古苍铎;究竟她有何魔力?竟让他在一吻之后心境上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古苍铎胸口发闷,理不清这一团乱。

“干嘛一脸如丧考妣?你有意见吗?”为了捍卫自尊,朱丹毓恶声恶气地质问。

古苍铎睨了她一眼不答话。他的双眸本不该随便乱看,可是他的大脑却控制不了乱瞟的双眼,不小心见着了经他肆虐后呈红肿的樱唇,他的心再度蠢动,想将她拥人怀中狠狠吻个够。

乱了,乱了,一切全乱了!他不该轻易吻她的,吻过她甜美的双唇,如同抽过大麻般上了瘾,无时无刻不想再重温旧梦。

“哼!不过是个小吻,我才不放在眼里。”朱丹毓抢先表明她的不在意,希望占得上风。

“欲盖弥彰。”他冷冷地扔下话,实际上内心得意于朱丹毓为他的吻所臣服。

“谁说的!你别自不量力,以为这是我的初吻就自鸣得意,告诉你,我是因为没得比较无法分辨出好坏——啊!”不经意泄漏出她的无经验,待她发觉为时已晚,她挫败的捶捶无用的脑袋。

“喔!原来是初吻啊!难怪吻起来青涩得难以入口。”古苍锋抓住她的话柄反攻。

“我哪有!”她拚命想解释自己并非他所讲的那么逊,却不好意思举证说明——假如她的技巧真的很差,他为何会流连忘返,一直在她口中翻滚、纠缠……

只能兀自生着闷气,假想已将古苍铎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

“哈!就是因为没有其他人跟你接过吻,你才会无从举证,现在我当面告诉你,你可要记得了。”古苍铎坏坏的将话送回给她。

“哼!没关系,有了这次的经验,下回我就可以熟练的去吻李孟儒了。”她暗自认定将由古苍铎那儿所学得的技巧用在李孟儒身上,李孟儒肯定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虽然先前李孟儒的欺骗令她气得要命,但她的个性向来气过、骂过就算,李孟儒在她心底依然地位稳固。

“李孟儒是哪号人物?”耳闻她要与别的男人接吻,古苍铎的脸马上变黑变沉,好心情顿时消失无踪。

“好吧!看在你颇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他是我的白马王子,我喜欢他好久了,哈!这回拜你所赐,他应该会发现我的好。”她嘴边泛着甜甜的笑意,想着哈了很久的梦中情人,整个人顿时沉醉在自个儿编织的美梦当中。

“你再发花痴恐怕会把人吓跑。”他没好气地讥讽她的痴傻。一听就觉得姓李的不是什么好货色,上回她不是失恋了吗?怎么马上又神清气爽的,难道她是愈挫愈勇?

不成,他引领她享受美好的滋味,岂能再让她施予别的男子,尤其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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