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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独角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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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他引领她享受美好的滋味,岂能再让她施予别的男子,尤其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不关你的事。”她朝他扮个鬼脸,继续作着美梦。
古苍铎见状,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泄,当然是找朱丹毓开刀。“你上次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这番话立刻打散朱丹毓满腔的喜悦。可恶!这人就不能行行好,让她快乐过完今天吗?
“反正他们八宇都还没一撇,我仍然有希望。”朱丹毓故作坚强。其实她根本没有把握能由欧涵霓手中抢回李盂儒,欧涵霓太美了,校园中几乎每个男孩子都喜欢她,只要她肯,大概所有男生都会跑去供她遴选,小草焉能与玫瑰相比拟?
她该打退堂鼓吗?而李盂儒真值得她一追再追吗?不!她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她也很不错的!她绝不退缩,要勇往直前,直到追到李盂儒为止,哪怕届时她已是拄着拐杖的老太婆。
“你是在自我安慰吗?”古苍铎没忽略她脸上一闪而逝的不确定,好心情慢慢往上攀升。
“我没有。”她用力否认,打死都不肯承认。
“可怜哪!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怎地你没本事穿透薄纱呢?”愈是刺激她,他的心情愈好,几乎到了咧嘴朗笑的地步。
“你去死啦!”朱丹毓没风度地踹他一脚。泥人也有土性了,更何况她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哪会任他消遣、讥笑?
难得的,古苍铎没有躲过她的绣腿,结结实实被她踢中腹部。他疼得抚着肚皮,咬牙切齿地半趴在床上。
她好狠!将所有力道放在一只脚上,幸亏自己福大命大,不然他未来老婆的幸福岂不栽在她腿上?
“活该!”她得意的拨拨头发,反败为胜的滋味好过瘾啊!
古苍铎趁她沾沾自喜之际,忍痛跳起来擒她,朱丹毓见状,吓得哇哇大叫,如遇上老鹰的小鸡,拍打翅膀东窜西逃。为了不让朱丹毓逃过一劫,古苍铎身手矫健地向前扑去。庞然大物袭来,朱丹毓惊得双足恍若落地生根,移动不了半分,让他逮个正着。
重物压下;朱丹毓下盘不稳地往后仰倒,古苍铎亦同她一道倒下,可怜的朱丹毓反倒成了肉垫,头部首先着地撞得眼冒金星,耳际嗡嗡作响。闷哼一声,她疼得眼泪都快落下,接着如有千百斤重的人体压在她身上,害她一时喘不过气来,没死也仅剩半条命,泪腺似关不住的水龙头扑簌而下,哭得好不凄惨。
呜……她好惨!被人关起来还不够,连带受他欺负,被吻又被压,试问世上还找得到比她更倒楣的人吗?
“怎么哭了?”她这一哭倒让古苍铎慌了手脚,自觉他的行为太卑鄙了,想他年纪大上她七岁,处世经验比她丰富,对她的行为该是一笑置之,怎地同她斤斤计较?最糟的是把人弄哭了。
瞬间,古苍铎觉得自己像个大恶人,手忙脚乱地扶起她,不甚自在地拥她入怀,轻拍她的背部安慰她。
“别哭了,再哭下去可是会变丑的喔!”他说着蹩脚的台词安抚她。
“呜……我的头好痛。”朱丹毓涕泪纵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眼泪、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她的头不断刺痛着,彷佛快不是她的,若非肯定没流血,她会以为跌破了头。
“好,我帮你揉揉。”英雄气短,古苍铎认命地帮她揉着后脑肿得如鸭蛋大的伤处。
他在肿痛处印下轻吻,浓浓的歉意罩上心头,良心受到阵阵鞭笞。
尽管古苍铎的手劲极为轻柔,她仍感到疼痛不已,只好可怜兮兮地紧咬着下唇,忍下一波波的巨疼。
经朱丹毓这一跌,同舟共济的两人终于停止互相炮轰对方,沉默的享受难得的和平共处。
万羽爵听闻父亲成功的将古苍铎带回万家大宅,急急忙忙由公司驱车回家,急着要看古苍铎是否已重绘“松柏长青”,满脑子想得到花不完的遗产。
“爸,他们人呢?”他冲进书房询问父亲。
“在客房。”万圣豫抬头着他一眼,为他的毛毛躁躁不满地皱起眉头。
万羽爵立刻有所觉,连忙整理仪容,将头发梳理好,不慌不忙地向父亲请安问好。
“你已年过三十了,怎还改不了毛躁的个性?倘若我们得到死老头的遗产,你要我如何安心地全部由你处理?”万圣豫训诫着不成材的儿子,如果儿子的个性能深沉些不知该有多好。唉!
“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爸,你千万别放弃我。”万羽爵拚命向父亲保证,他可不愿为了一点小错误而被逐出家门,从此以后与荣华富贵绝缘。
“坐下吧,我有话问你。”他就这么个儿子,再怎么糟依然是宝,唯有不断的教导,以求儿子将来能有出息。他暗叹口气,示意儿子坐下。
“是。”万羽爵知晓父亲不会弃他于不顾之后,快快乐乐地坐在父亲对面,等侯父亲的问话。
“我问你,你是不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虽然他年纪大了,可是儿子在外头做了啥事,依然瞒不过他一只利眼。
“没有啊!”万羽爵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懂父亲所指为何?他在公司皆遵照父亲的指示,表现良好呀!
“还说没有!”万圣豫重捶书桌一下,吓得万羽爵浑身颤抖。“我明明要你留意屠仲麒,为何你阳奉阴违,将全副注意力投注在万玉章那无用的小子身上?”
据他安排在公司的眼线回报,傻儿子处处找万玉章的麻烦,似乎把万玉章视为头号敌人。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骂儿子,该留意的人不留意,偏偏盯住构不成威胁的人,何时儿子的脑袋才会开窍?
“爸,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不晓得万玉章在公司多嚣张,活像死老头已将所有资产过户到他名下,你说我怎能不杀杀他的锐气?”谈起万玉章,他话匣子一开便滔滔不绝,俨然将万玉章当乱臣贼子般讨伐。
“他嚣张不了多久的,你何必在意?首要之务是尽快除掉屠仲麒。”在万圣豫眼中,万玉章不过是只小蚂蚁,随便一捏就死,何足为惧?
“哈!爸,我要说你弄错目标了,前些日子我遇上屠仲麒那小子,他还傻傻的恭喜我即将成为万家小老板,倒是二叔他一脸不满,蠢蠢欲动非把万玉章往上推不可,你说,我们能不注意万玉章吗?”为了避免父亲错下决策,万羽爵大胆进言。
“你说屠仲麒恭贺你?”闻言,万圣豫立即坐起身,神色肃然,脑子快速的盘算着。
“没错,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傻呼呼的,不喜欢与人争名夺利,我瞧他光是掌管他父亲留下的产业都嫌多了,哪会觑觎不属于他的万家事业?”在所有堂表兄弟之中,他最放心的人就属屠仲麒那呆子。或许待他事业发展顺利之后,还可以将屠仲麒的产业骗过来纳为己有,届时放眼台湾谁敢与他争锋?每个人提到他皆会竖起大拇指,他会是众人皆知的大富豪。
“好小子,想光松懈我们的防备之心。”果真如他所料,屠仲麒非省油的灯。
“爸,你在说什么?”万羽爵的心思较为单纯,只见眼前的短利,猜不透父亲百折千回的心思。
“你被骗了。”万圣豫瞪了他一眼。假如聪明狡诈的屠仲麒是他的儿子不知该有多好,他大可将所有事交与屠仲麒处理也不怕出错,可惜屠仲麒是这场争战中最大的敌人。不过屠仲麒败在经验不如他丰富,他有信心击垮屠仲麒,虽然过程会辛苦些,可最终的胜利是属于他的。
“被谁骗?万玉章吗?”万羽爵的心思仍绕着万玉章打转。
“我不是跟你说万玉章构不成威胁吗?怎么你满脑子都是他?我指的人是屠仲麒。”万圣豫恼得想甩儿子一巴掌,看能人能让他的脑子清楚些。
“屠仲麒?”万羽爵声音拔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屠仲麒有骗他吗?何时骗他?可是他没有任何金钱损失啊!
“别不相信我的话,他故意晃到你面前,声称对死老头的遗产不感兴趣,事实上愈表现出不感兴趣的人你愈要去注意他,因为他才是你最大的对手,他会趁你放松戒心时,出其不意咬你一口接一口,待你发觉时,所有东西早被他夺走,届时你后悔莫及。”万圣豫分析着屠仲麒深沉的性格,像屠仲麒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笑里藏刀杀人不眨眼,儿子可能被他卖了还傻傻的向他道谢呢!
万羽爵惊得倒抽一口气。是吗?屠仲麒真如父亲所言是个极可怕的对手吗?
如果是的话,他该如何对付屠仲麒?他完全没个底。
“爸,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紧张万分地向父亲请教。
“你总算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了吧?”
“嗯。”万羽爵用力点头,不愿到手的鸭子飞了,他要坐上万家掌权者的位子,坐拥无限的金钱与各种风情的美女。
“放心,我早知晓你不懂得防范他,已派出杀手代为解决。”小小一个屠仲麒一颗子弹就够了,他就不信屠仲麒会打不死。
“太好了!”万羽爵咧嘴拍胸放心地笑了,幸好他老子的脑筋不差,不然他被屠仲麒唬了都不晓得。“爸,你真是太聪明了,咱们家有了你,不怕坐不上龙椅。”他狗腿的拍万圣豫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饶是万圣豫这类阴险狡诈的小人,面对马屁时亦无法抵挡其威力,他笑得得意,欣然接受儿子的奉承。
“是了,爸,姓古的开始作画没?”目前他最担心的是拿不到遗产,遗产若是到手,届时再请人编造死老头的遗嘱,一切便万无一失。
“还没,他还有心情跟女人谈情说爱呢!”在关古苍铎与朱丹毓的客房中,他特地装了监视器,命人暗地里监视古苍铎的行动。
“啥?怎不要他快点画?”万羽爵心想若古苍铎不从,干脆拿枪逼他就范算了,古苍铎人在万家地盘上,岂能再嚣张?
“不成。”万圣豫摇头否决他的话。
“为何不成?我不信他不怕脑袋开花,再不然我们以那个女人威胁他啊!”
万羽爵笃信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
“以我对古苍铎的观察,我不觉得他会是个轻易受制于人之人,若我们一昧地要胁他,恐怕会引起他的反弹,到时给了我们一幅假画,你说我们是不是得不偿失?”他要的是古苍铎心甘情愿将画完整呈现出来,而非一幅位置形态故意错置的画。
“不会吧!他知道我们看过画,怎敢画错交差?”万羽爵自信古苍铎没胆那样做。
“试问我们看过那幅画几次?一次!就在送给死老头的那一天,后来画让死老头珍藏起来,还有谁看过?我猜古苍铎亦料得到这一点,所以我不想冒险。”
万圣豫只记得画中有松有柏,其余的皆不复记忆,他可不愿傻呼呼的捧着假画解保险箱的密码。
“这样我们岂不是只能等到古苍铎高兴作画时,才能得到保险箱中的遗产?”
天!那要等多久?,若占苍铎一辈子不肯画,他岂不是要等到老死?
不,他不要!钱他又花不到,抓古苍铎来有何用?
“别担心,他会画的,你以为他会喜欢受制于我们吗?况且他身边还跟了个女人,他会想办法让两人脱身,而唯一的办法便是乖乖作画,不会有问题的。”
万圣豫看准了古苍铎喜好自由的个性,不怕他不画。
“喔!那我就放心了。”万羽爵安心的吁口气。
“你派人去请他们到餐厅用餐,我要探探古苍铎的口风。”当然,他也想尽快得到“松柏长青”图,这样才不会夜长梦多。
“好。”万羽爵领命退下。
万圣豫独自留在书房内,布满皱纹的手指抚向肥厚的双下巴。哈!他又向遗产迈了一大步,很快的遗产全都会是他的了。
朱丹毓带着红肿的双眼和浑沌的大脑,与一脸吊儿郎当的古苍铎下楼到餐厅用餐,尽管肚皮正在闹空城计,但思及要面对如狼似虎的万圣豫,她不以为自己吃得下饭。宴无好宴,或许万圣豫会在饭莱中下毒也说不定,可惜她身上没有银制品,否则即可效法古人以银针试毒了。
她万般惋惜自己没有先见之明,暗自立誓从今以后出门一定要随身携带银制品。
在打手奉命带他们下楼用餐之时,古苍铎即猜测出万圣豫已捺不住性子,欲向他打探何时作画。目前他尚未画出画来,有自信万圣豫不敢对他们不利,所以等会儿有大餐可吃,他当然义不容辞,得好好吃上一顿。
至于万圣豫要的答案,他亦不会令万圣豫失望。噙着轻松的笑容,古苍铎面对坐在主位等侯他们的万圣豫。
“你们来了,请坐。”万圣豫笑容满面地迎接他们。
父亲善意的表现,使得万羽爵忘却先前与古苍铎的过节,亦扬着略显僵硬的笑容。目前凡事以夺得遗产为重,不宜与古苍铎再起冲突,唯有按捺下满腔怒火,待日后再寻机会报仇。
“欢迎你们。”古苍铎是他们通往财库的道路,万羽爵竭诚欢迎他。
朱丹毓没见过万羽爵,光以外表椎断便可知晓万圣豫与万羽爵俩是父子,同样是一副贪婪的表情,一样的坏。她神情戒备地瞪着万家父子,有着随时逃命的准备。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古苍铎领着朱丹毓坐在中间地带。
可容纳二十余人的长桌仅坐四人,更显得冷清与空荡。也许万圣豫故意藉此显示他财力雄厚、唯我独尊、不易让人亲近的特色,所以舍小餐桌就长桌,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很快的,女仆送上餐前酒与沙拉。
朱丹毓眼儿瞪得如铜铃般大,连碰都不碰餐点一下,深怕连同碗盘、杯缘皆被下了毒。
古苍铎倒没想那么多,与万家父子开开心心地喝下餐前酒。
朱丹毓见状,小手立即伸至桌下捶了古苍铎的大腿一记,待古苍铎抬眼看她时,她又拼命眨眼来暗示古苍铎别吃万家的食物,无奈她的暗示真如朱彦驹所言,似眼睛长了异物,教人有看没有懂。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古苍铎一脸茫然地问。误以为她还在为方才哭太久或是头撞到地面引来食欲不振。
啊!她怎又遇上了笨蛋?明明暗示得非常清楚,连三岁小娃儿都看得懂,怎他就不明白?是他智商不足吗?朱丹毓在心底哀号,哀怨的瞪古苍铎一眼,气愤他的迟钝。
古苍铎再见她意有所指的以眼神瞄瞄餐桌上的沙拉,终于恍然大悟,了解她的忧心为何,蓦地想大笑出声。他非常有自知之明,明了朱丹毓会对他丁警绝非是关心他,而是怕他不小心被毒死了,就没人带她离开万家了,为了自身的利益着想,她当然会告知他有关她的担忧。
万家父子亦对朱丹毓的异样起了疑惑,极有默契地互着一眼,立刻了然于心。
古苍铎摇摇头,拿起刀叉对着女仆刚送上来的牛排轻划,当着朱丹毓的面吃下鲜嫩多汁的牛肉。
朱丹毓快破他气疯了,他是存心当饱死鬼是不?
“朱小姐,怎么这些菜皆不舍你的胃口吗?你想吃什么不妨直接开出莱单来,我要厨房另做上一份。”万圣豫明知故问。
“是啊,朱小姐,你该不会不吃牛肉吧?”万羽爵加入父亲的阵营问道。
古苍铎则采取见死不救的态度,亦和他们同样地看着朱丹毓,等她给个不吃饭的好理由。
“我……没有啊,这菜很好,真的很好……”她瞪着香味四溢、热腾腾的牛排,再以眼角偷瞄古苍铎已经吃了一半的牛排。吃了那么多,他并无异样出现,是毒性还没发作吗?朱丹毓暗自纳闷。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作响,双手轻按在早已饿扁的肚子上,心底挣扎着要吃与否,究竟她要选择饿死还是被毒死?
再望向在场的三位男士,他们还在等她的回答呢!吃或不吃这个问题不断在她脑际回转。算了,不管了,肚皮比较重要,反正古苍铎尚未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应该可以吃。
“我是想等所有菜都上来以后再吃。”像要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当着大家的面,她切了块肉放进口中咀嚼。
嗯,好吃!万圣豫太会享受了,难怪会养出如此庞大的吨位。
非常阿Q 的以味蕾测试其中有无毒物以逃避对死亡的恐惧,既然放进嘴中味道无异,即可证明未遭下毒,她放心的大口大口的吃,存心想多吃些、多捞点,虽然吃不垮万圣豫,至少让他有点小损失。
“哈!朱小姐很有精神嘛!刚刚看她红着一双眼,还以为是待不惯受到委屈呢!”万圣豫见她狼吞虎咽,满意地笑道。
“爸不提我还没注意到,不知朱小姐为何会红着一双眼?是否被人欺负了?
尽管说出来没关系,我会替你出气的。“万羽爵心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朱丹毓会红着一双眼,肯定是被古苍铎这只大野狼欺负了,好不容易逮着时机,他乐于代替朱丹毓出头,起码可批斗古苍铎消消火气。
“真的?”朱丹毓嘴中含着肉,狐疑地问。
古苍铎索性暂且停止用餐,双手环胸,笑看她如何向万家父子说明她哭泣的原因。
“当然。”万羽爵拍胸膛保证,一副万事有他的模样。
万圣豫轻拧眉头,若非碍于有外人在场,他铁定会出声制止傻儿子代人出头的举动。无论古苍铎对朱丹毓做过啥事,都不是他们应该管的,就算日后朱丹毓挺个大肚子都不关他们的事,他们只要在乎古苍铎会将画画好即可,他那个笨儿子何必急于声讨古苍铎以平复受辱的心灵?
“欺负我的人是你们。”朱丹毓睁眼说瞎话,她才不让他们知道她哭是因为很没用的被古苍铎扑倒在地,撞伤了头哩!
“啊?”她的回答出乎万羽爵意料之外,他张大嘴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古苍铎则轻笑出声,他笑万羽爵的自找麻烦。
万圣豫火了,他那儿子真是有够笨的,什么不好说,偏偏让朱丹毓逮着藉题发挥的机会。
“怎么说?”万羽爵傻傻的问。
他的问话让万圣豫气得甩下手中的刀叉,人家摆明了设下个陷阱,他偏偏又笨得往下跳,天老爷!
古苍铎笑得狂妄,爽朗的笑声回荡于广阔的室内,教万圣豫的怒火更添一分,当下恨不得与儿子撇清父子关系。
“你们把我关起来,又不让我打电话回家向父母报平安,这不是欺负我吗?”
朱丹毓狡猾的想引起万羽爵良心上的不安。她没自信对付得了老狐狸,但朝小狐狸下手要简单得多了。
“这……那……”有关古苍铎与朱丹毓的事完全由他父亲全权处理,哪有他说话的余地?可是他瞧朱丹毓说得好不可怜,好似她真受到不人道的虐待,心底有股想帮助她的冲动,但就是不敢违抗父亲,无用的支支吾吾,发不出正义之声。
“朱小姐,令尊与令堂那儿我想我的手下已经很明确的告知过你;在你初来到此地时我们已经知会过他们了,你不如将万家当作是度假圣地,好好待下。”
为避免儿子说傻话,万圣豫抢先代为回答,并且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的不快。
希望落空!朱丹毓含糊的哼了声,将所有不满发泄在牛排上,用力切割,想像她正将万家父子千刀万剐。
打发她后,万圣豫切入正题,对着古苍铎说道:“不知古先生作画时需要哪些器具?你不妨开出来,让我们事先准备好。”
“鹿胶、罗纹宣、石青、石绿、朱砂、赭石、珍珠粉、花青、藤黄、洋红、黄金。”古苍铎一口气道出所需的颜料与宣纸。
在他口述时,万圣豫立刻要手下记下来。
“山马笔、长流笔、叶筋笔、卧笔、狼毫、油烟墨锭与端砚各二,另外调色与储色碟、笔洗、煮胶锅、毡毯、纸镇、裁刀、炭笔全都准备好。”
他拉拉杂杂念了一长串,朱丹毓听得头都昏了,却见万家人一脸认真。她冷哼一声,瞧见他们有求于人的嘴脸就有气,古苍铎怎不耍大脾气气他们呢?她难得大发善心地代古苍铎惋惜。
如果今日换作是他们有求于她,她非得把握大好机会狠狠耍他们一顿不可。
“请问还有其它的吗?”万圣豫降低身段好声好气地请教。
“大概没了,若还有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古苍铎耸耸肩,继续吃牛排。
他的态度激怒了万圣豫,但碍于不好得罪他,敢怒心不敢言地强忍下来,把怒火发泄在倒楣的手下身上。
“你们都记清楚了没?”万圣豫恶声恶气,丝毫不把手下当人看。
“是,全记好了。”手下鞠躬哈腰,必恭必敬地回道。
喔!终于让她找着比她更倒楣的人了,她可怜万家的手下瞎了眼跟错人,才会遭人恶意骂,可悲啊!
对于旁人代他受罪,古苍铎一点也不会良心不安,反正万家上下没个好东西,让他们吃点苦头也算为曾经吃过万家人亏的人出气。
他好不痛快地大口、大口咀嚼着美味的牛排,与朱丹毓心有灵犀地同时抬首互着对方,为仅有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启唇绽笑。
第七章
朱彦驹单手扛着背包,嘴里哼着歌,在玄关处脱掉球鞋,猛然发觉今儿个家里有点不同,究竟是哪里有异呢?他东张西望,试图找出异样来。
啊哈!他高兴的吹了声口哨,找出问题所在了,原来是不见朱小妹板着苦瓜脸、捧着鲍受摧残的花草聆听母亲大人的训示。奇怪,苦瓜妹跑哪儿去了?他好生失望地找寻妹子的踪迹,却遍寻不着。
唉!好无聊啊!每天回家嘲笑妹子的大作已经成了例行公事,今日没得取笑她,顿觉全身不舒坦,好想快点见到妹子啊!
妹子,妹子,你在哪儿?
等等,依平日的作息她早该在晚饭前就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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