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女帝传奇之娉兰-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子煌仍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顾忌。”
我才道:“早年听父王提过这个史魏书,说他并不是个十里之才,被先帝贬到此处,心里郁结也是难免。文人,怎么说都有种傲气,我想,他大概是想看看您。”
“看看我?”子煌的凤眼略微一眯,拉我过来,问:“怎么个看看我。”
我笑道:“臣妾只是瞎猜的。”
“瞎猜也是种想法,说来听听。”
我微微一福,推脱道:“这个,说起来就无礼了。”
他从我头上拨下只簪子,道:“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这才道:“大凡饱学之士,都有那么三分迂腐之气,正所谓良禽择木,越是将相之资,越是难以轻易出仕,我想这个史魏书,是有意难您。”
子煌温文一笑:“你呀,还真是很无礼。”他举起手,又拆下了一支玉簪,瞬时,我满头的发髻便全散开了。
“古来只有帝王选相,到你嘴里倒是将相选王了。”
他轻笑,那种熟悉发烫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有些慌,问他:“晚上不是还要接见群臣?”
他不管,只道:“明日再见,也不迟……”
※ ※※※※※※※
从没想过,自己倒是先见着了史魏书。
子煌今早接到了北方军务,便一直与朝臣商量,直到下午仍没出来。
自己无聊,便在园子里散心。走了许久,忽地听到前方有马匹的嘶鸣。
“是马厩?”我问定儿。
定儿不知,倒是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太监道:“回娘娘,过了那里,就是猎场了。”
我一时觉得新奇,“怎么把猎场修在苑子里了?”
小太监道:“前朝的皇帝喜欢狩猎,就把行馆建在猎场附近,后来太祖重修扩建,就连在一起了。”
我哦了一声,在北方,跟着父王领兵,时常骑马,如今入了宫,就鲜有这种机会了。
一时间玩心大起,便问道:“那里能驰马吗?”
小太监回道:“圣驾来临,侍卫已将凶猛的动物驱赶了出去,娘娘可以放心。”
我才深深的吸了口气,领着定儿,入了内去。
入门就是马厩,里面养着数十匹千里良驹,有从宫里带来的,也有这里本地饲养的。
我一向对马匹颇有好感,走了几步便瞧见马栏里有一匹枣红大马,缎子似的皮毛发亮,煞是威风凛凛。我心中一喜,就吩咐马厩的杂役道:“去把那匹牵来。”
而我的话音还未落,却听见一人道:“娘娘体态尊贵,要想驰马,还是挑个温顺点的劣马吧,不然若是摔着了,咱们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
那语气甚是轻视,我顺着声音望去,便瞧见一个皂衣老者,打着赤膊,正替一匹黑马刷着毛。五十上下的年纪,身体却是绝佳,颜面通红,有如冠玉。
我看着他眼熟,仔细回想,记起了,正是那史魏书。
“您不是该在西院等待召见吗,怎么会在此处?”我笑着问他。
他却兀自往马背上撩着水,也不答我,直到定儿瞧不下去了,大声道:“娘娘在问你话,怎么不答!”他才冷冷的回道:“皇上若是真想召见老臣,何时不能见,就算老臣真在那里等候了,皇上也不一定能想起老臣来。又何苦在那里浪费时间。”
原来这人,脾气也不好。
我挥手让定儿和其他人退下去,才走到史魏书身前道:“听闻先生是个文官,怎么对驯马也有研究吗?”
他不答我,只转到了马的另一侧收拾。
我顿了顿,才拿起一旁的马刷,边刷边道:“咱们陛下,也是喜欢驭马,他曾经跟我说过,一匹马,就是一个军人的生命依托。如果像看一个人能否有所成就,就要看他的马。烈马难驯,只忠于英雄豪杰。劣马易驾,却任人驱使,难以成功。所以欲成大事者,必要有胯下良驹来扶持。”
我停下,侧过头瞧他的神色。
他沉默了许久,才似是一哼道:“那也要看谁能驯的下那些烈马,搞不好,兴许就从马上跌下来了。”
我耸了耸肩,道:“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将马刷放下,拉过了刚才牵出的那匹枣红大马,拍了拍马脖子,便是一个翻身骑了上去。
那马似是极其兴奋,嘶鸣了一番就尥起了前踢立了起来。
我拉着缰绳将它制住了,才对史魏书道:“千里驹若是安于卧槽不出,那便只是匹毫不知世的劣马了。咱们皇上只教了我这么多,可让先生见笑了。”
他依旧沉默,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望着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的道:“你的祖父……是华子诩吗?”
我点了点头。
他才喃喃道:“那可是个忠臣啊……”
※ ※※※※※※※※※
驰马回来,觉得身子沉重,有些困乏,便径直的躺下歇了。
待第二日醒来时,便听子煌说,他已见过了史魏书。
“您觉得他怎么样?”我问。
“脾气有些倔,但的确是个用谋之才。”他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口认定我的马术极好,想让我在驰马时,带上他。”
我一听,便噗哧笑了出来。
子煌挑眉,环住我的腰,问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连忙摇头。
他却有了玩闹之意,用了力气将我固在他怀里,逼问道:“你最好自己招出来,否则我啊……可是要用刑了。”
他知我最怕痒,常拿这个吓我。
我连讨饶,便细细的将昨日之事说给了他听。
他听后先是一愣,而后又笑,抱着我轻轻叹了口气,才道:“你呀,若是男人,怕也是个帝王之才了。”
我听了连忙摇头:“我才不想做帝王。”
他问:“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才道:“一进帝王,子孙反目,兄弟成仇,也正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个位子有着说不出的悲凉寂寞。而我只是个小女人,我只希望能有我的丈夫守护着我,别无它求。”
本是无意的说着,却猛然一怔,连道:“臣妾失言了。”
他却摇了摇头,道:“我比你更明白这九龙加身的苦。不过还好,有你做我的妻子。”
他说着,竟是笑了出来,然后拉着我的手说起了别的:“那个史魏书既然想骑马,我就不妨陪陪他,然后随意找个名目,把他接回皇城去。”
我也有了兴趣,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他笑道:“也好。”
※ ※※※※※※※※※
子煌并没惊动其他人。
只遣了小禄子给史魏书传了话,便在马厩那里等他。
我想子煌大概是有话要讲。所以也没带定儿,更没叫侍卫过来。
一时间,整个马场就只剩了我们两人。
马厩旁边就是幽密的林子,一阵夏凤拂过,便是一派沙沙作响。
我跟子煌坐在马栏的木头上,有句没句的聊着天。
这时一片浮云飘了过来,挡下了日头,四野便是一片黯淡。
夏日午后的宁静,也就是此了。
心情异常的轻松,便轻轻唱起了歌来。
是前世学会的某首歌。歌词不记得得了,只记得调子,就干脆用了啦字来代替。这首歌我是万分喜欢的,越唱,越起了兴头。
然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感到了一丝不对。
就像某天的早晨一般,有种特殊的气息在我与子煌身侧流淌了出来。
我心里一紧,连停下了歌声,此时那片浮云刚刚过去,四周便是一片耀眼的白光。
而只那一刹那,我与子煌的面前,就出现了个人来。
我暗暗一惊,仔细一瞧,立时认出来了,居然是那个人!
我是懒人!
“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人生,淡到极致的美丽——是淡定而从容!
一杯清茶,一种人生!
'22 楼' | Posted:2007…08…09 14:40|
dihlia
级别: 睿天使
精华: 0
发帖: 1684
威望: 306 点
小说币: 5849 RN
贡献值: 0 点
注册时间:2007…01…27
最后登陆:2007…08…09
…………
第二十二章
那人一身白衣,就连剑鞘也是耀眼的白。我微微一怔,立时认出来了,正是那日在柳音阁顶瞧我的刺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来不及惊讶,便听他道:“你是永络国君?”
此时子煌已站起了身来,他不着痕迹的将我挡在身后,才道:“我就是,不知阁下是……”
他还未说完,那人便打断他道:“有人雇我杀你,抱歉了。”
说罢便回手将他背上的宝剑拔了出来。
我这两世下来,见得事情也算多了,却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惊吓。慌乱之中只感到了那人彭湃的杀气。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袭了满心,我看着他那把寒光熠熠的宝剑渐渐毕竟了子煌的衣衫,情急之下心中只剩了一个念想: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就像亘古自有的誓言,刻骨铭心。
我不能再失去他了。
电光火石,电光火石。
一切电光火石般的开始,一切又是电光火石般的结束。
我抱着子煌,气息紊乱喘得厉害,耳边只听到了一声当啷,便是死般的沉寂。
如死一般的沉寂。
淡淡的我只闻到了一股血腥之气,不知道是自己受了伤,还是子煌。惊恐之下连忙睁开眼,便瞧见了一点殷红出现在了自己的衣裙之上。我的身体并没有不适的感觉,所以很明显,那刺目的鲜血绝不是出自我的身上。
“子煌!”我几是惊叫了出来,心里紧的发慌,连忙颤抖的在他身上搜寻着伤口,直到所有的地方都确认到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安然无恙。
那这血,是谁的?
我微微一怔,才猛的想起刚才似是有个人影冲了过来。连忙回身,便与一双眸子对上。
就那么的对上。
天上的浮云缓缓飘过,投的地上明明暗暗。
一切只是恍如隔世。
我似乎又闻到了杏花的香气,又听到了那个约定:一年后,你就做我的老婆吧。
当时嬉皮笑脸跟我说这句话的男子,居然又出现在了我的生命中。
是希琰,我又见到他了。
他眸子里转闪的是无法言喻的波光。身上是淋淋的血迹,臂上那道深深的伤口泛着刺目的殷红。我的神经还未从刚才的惊骇中缓过劲来,便化成了一团乱麻。
我紧张的想去确认的人,安然无恙,而我衣衫上殷红的鲜血,却是出自他的身体。
想扑过去问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想去问他,这一年多来,过得怎样,想过去问他,还记不记得,当时的约定。
我几要冲了过去。
而就在那一瞬,马厩的门口出现了一阵骚乱。
侍卫粗厚的厉呵让我立时清醒了过来。
我才记得,现在的场合与形势,容不得我有半分闪神。
连去看刚才那刺客,却在那人脸上寻到了一丝异样的神情。像是惊讶,又像是不解。
我暗自揣摩这神情的意思,却是一个恍惚,那个白影就已消失了踪影。
只剩下了希琰。
手臂受伤,只握了把断剑的希琰。
我以为一切都已结束,却偏偏又让我见到了他。
※※※※※※※※※※
子煌遇刺,闹得整个御畅苑直到晚上才安静了下来。
副统领及一切有关的大臣在外面黑压压跪了一地,自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微微打开了房门,瞧着正房那里辉煌的灯火,心中忐忑。
希琰被子煌宣到里面,已过了三个时辰。
不知他们现在在说些什么,也不知他的伤,可有好好处理过。
我略微叹了口气,定儿却以为我仍在为遇刺那一瞬感到害怕,便安慰道:“主子,统领派了一倍的人加防,就连猎场都已经封了,就算那刺客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闯不进来。”
我摇了摇头。也没心情向定儿解释。
那刺客既是有着可以独闯皇宫的本事,就根本不会在乎这里的护防。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何希琰会出现在那里。而且我也隐隐觉得,那个刺客,似是与希琰有着颇深的联系。
心里正乱,却听子煌身边当差的小太监来禀,子煌回来了。
我连忙准备,却不想在斟茶时将茶碗打翻了,落了满地碎片。
愣愣的看着那配龙的牡丹白头翁,一时间竟是忘记了礼法。待子煌已走近了我身前,才是一慌,急忙往下跪去。
他几是惊呼的拦住了我,然后指着满地的碎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正了正神,才道:“是臣妾粗心了,马上就去收拾。”
他拉了我,有些无奈的点着我的额头笑道:“你呀,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我是说这里满地的碎片,你怎么也敢跪下去。”
我一时语塞,只好叫定儿过来收拾,然后换了茶碗,重新给他倒了茶。
他兀自脱着外衫,跟我说起了今日之事。
“要说起来,也多亏了那位壮士。若不是他,你我都难以幸免。”
我当时正拿着茶碗端给他,却不由得一抖,滚热的水撒了满手。
他瞧见了,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他端过茶,放在一边,捧着我的手问道。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随意说了句:“可能是受了惊吓。”
他不放心,问道:“要不要传太医来看看?”
我道:“不必了。”才试探的问,“那人的伤,可无事了?”
他道:“太医说只伤到了皮肉,并无大碍。”
我方是有些安心。
略微松了口气,却感到子煌的气息从身后笼了过来。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吹着气。
“真该好好谢谢他。”
我一愣,才道:“他救了您的性命,的确当有赏赐。”
他却道:“赏赐是一定的,但不是为了他救我。”
我有些意外:“那是……”
他扳过我的身子,望着我,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像断线的玉珠子般撞进了我心里。
“若不是今天,你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叫我子煌。”
斯是情何以堪。
※ ※※※※※※※※※
午后,暑气渐渐的升了起来。
御畅苑内一片午休的宁静,我却无法安歇,只独自一人,坐在鲤鱼池旁瞧着那满池的碧波点点。
池水清净,映着我的身影,只瞧见背后的浮云飘过一朵又一朵,被风吹得散了,聚了,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蓦地,一颗石子坠入了池水里,激得涟漪四起,将我的身影打成了无数碎片。我略微一愣,才猛的想起什么般转回了头。
果然是他!
胳膊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却已盈满了笑容。他几步走到我身前,撑手坐在了池边上。闲淡一笑,便是一弯酒窝。
“在想什么。”他问我。还是从前的那种神态,举手投足都不曾变过。
我却怔在那里,难以成言。
心中本来是有万千话想跟他说,可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愣了片刻,也只问了句:“你怎么会出现在猎场?”
“是去偷马。”他答得干脆,见我眉头略蹙才改口道:“是容若在这里接了生意,我便跟了过来,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你。”
“容若?”那是谁?
“算是我的朋友,也是教我剑术的师父,你以前就见过他,在破庙里,跟我兄弟一起过来的那人。”
我仔细回想了番,猛的叫了出来。
“他就是那个刺客!”
希琰连捂住我的嘴,嘘道:“小点声,若是唤了那些奴才们过来,就理不清了。”然后叹气道:“我这次弄砸了他的事情,不知道以后怎么赔罪。不过也好,至少让我见着了你。”
我心里惊骇,在他松手后忙问:“是谁派他来杀子煌?”
希琰的眼波一动,瞧着我,辗闪了一瞬才笑道:“原来那皇帝叫子煌。不过瞧他那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我。”
一个人出来的,又怎会不像……
我却喃喃道:“他跟你,是不同的……”
希琰却以为我在说他们的相貌,便指了自己的络腮胡道:“你说这个?”他抓了几把,那满脸的胡子,竟全被他扯了下来。
“这是唬人的,怎么说我也是山贼出身,怕被人认出来。”
他嘿嘿笑着,神情比阳光还灿烂。然后道:“话也说完了,跟我走吧。”
“走?”我一愣神。就已被他拉了几步出去。
他边走边笑道:“没错,你是我的逃妻,我现在带你回去。”
我的心猛然就乱了,直到看那殷红的宫门越来越近,才情急的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你慢着!”
我有些气喘,努力平复了番才道:“我不能跟你走。”
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僵住,讶然的问道:“为什么?”
我垂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他似是有些无措,抓着我的胳膊,轻轻问道:“是不是怕你父王受到牵连?”
我沉默。
他沉吟了番道:“你根本不用去顾及,韩王现在拥兵五十万,驻守北僵,势力之大早已怵动朝廷,就算你悔婚,那个皇帝也对你奈何不得。”
我摇头:“不是为这个。”
“那是为何?”他有些焦急,咬了咬下唇,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还在意什么?我们可以从新开始,你不是说宫中的女子可怜,不远身涉其中么?你喜欢的是放马弛鞭的自在,不是这公候加身的束缚。而这些,我都能给你!”
他越说越急,最后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轻轻摇着头,泪水滚滚而落,却也只能拉着他,无力的拉着他。“你不明白……”
他却拧了起来。
“这些我不管,娉兰,你是我的,早就是我的。”
说罢便过来抱起了我,不管不顾。
我几是拼了命的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你等一下!”
我吼他,心里本是下定了决定的,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你……能不能让我想想……让我安静的想想……”
※※※※※※※※※※※※
究竟一个人的心,能乱到何种程度,才会超出负荷?
我不懂,也不明白,总之一切太乱,乱的让我感到无望。
因为昨日的刺客,让史魏书回朝的事情有了耽搁,子煌便想趁着今晚,将一切收拾妥当。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若是他在身边,恐怕我的心只会更乱。
究竟该如何选择?岂是一言两语可以说的明白,想的清楚的。我只觉得老天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这个玩笑,让我们三个人受尽了折磨。
我甚至在想,如果我不是生在王侯之家,那该有多好,至少我不会遇到子煌。虽然自由是我的向往,但子煌的温柔,我又何能再去伤害?
无法取舍,难以抉择。
心暗的就像无星无月的辰空,空洞紧缩的几要发狂。
恍惚间又想起了前世,痛彻心扉的感情最后在一场车祸中化为终点,只因为我不是他唯一的妻。
“如果有来世,你又尚未娶妻,我就嫁给你。”
这是我前世的誓言,也许今世……真的可以实现。
只要我一个决定。
宫廷太过昏暗,钩心斗角也并非我所愿。就像希琰所说,我要得只是一种自由,一种四海放浪的自由。
他可以帮我实现……
在这种黯淡的夜,我又能多想些什么,军国天下是男人的风月,我只是个女人,只是个无法坚强的女人……
或许我真的是自私的,但在这一刻,自由的想法却像一颗刚刚触床的种子,不停的在心中摇曳的滋长了起来。
最后缓缓蔓延,缠了满身。
也许我一生追求的,不过是那种如水般流淌的时光……
等回过神,外面天已大亮。我才恍(书)然(网)发现自己竟是在床上坐了一夜。
满身都是无法阻挡的疲乏,却因心中的决定强忍着站起了身。不由得暗自神伤,也许我欠子煌的,这一生也无法偿还了。
却也不知我们,还可不可以纠缠到下一世……
扶着墙壁,腿酸疼的厉害,忍了片刻,以为无碍了,才往前走了两步。却不想这一动,竟是浑身一软,便就陷入了黑甜香中……
昏厥来的突然,醒来后发现自己已躺在了床上。
床下跪着的,是这次随行的太医。
他们向我叩首,几是用一种难以言喻的欣喜口吻道:“恭喜皇上,淑妃娘娘,大喜!”
第二十三章
我心为自由,自由却不眷我。这种牵绊,料是一生都难以逃脱。
我有了孩子,有了跟子煌的孩子。
※ ※※※※※※※※※
八月间,桂花开的喧闹哗然。团团紧簇几要将人吞没
我默默坐在桂花树下,望着高大的宫墙发呆。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般坐着,瞧着那院墙,怀着满心欣喜的守候墙外忽而出现的人影,然后自然的一起读书,练剑,看那红叶飘落。
那时的日子有如杏花般绚烂。
只可惜现在,物事人非——
我的腹中有了孩子,是永络国君子煌的孩子,且不说这个孩子今后的命运如何,就皇族血统这一说,他就无法流落在外。若是真随希琰去了,那不管是我,还是希琰,都是背负一生的重罪。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我也无法再去伤害他们任何一个人了。
我不能因为孩子而留下来,却可以因为孩子而拒绝希琰。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坐了许久,才感到耳边搔痒难耐,以为是桂花垂落,便用手去拂,却不想竟是一下被人抓住了。
吓了一跳,连忙回头,便瞧见一弯酒窝漾在那张脸上。
他利落的抓着桂花树枝一荡,就已坐在我的身侧。
“想什么都想出了神。”他轻笑着,手里拿着一叉桂花把玩。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将那想了千百回的话提到了嘴边,以为会很难,却不想真说出来,却是松了口气。
“我想,我是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桂花飘落的毫无声息。
散散的就落了满地。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过了许久,才喃喃的吐出了句:“是么……”
我默默点头。
他转身问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低头看着他手中的桂花,轻轻拿过来捧在手里,淡淡道:“我是宫妃,只能留在宫里。”
“宫妃?”他不屑的一哼,拉着我站了起来。“你心中当真这样想?”
“那我还能怎样想?”我反问他。
他笑得暖暖的,拉着我的手轻轻摇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