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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女人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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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名校美教师
向阳小学坐落在江城市的城乡结合部,就该市来说是一所规模较大的著名小学,教职员工和学生有700余人。小学有三个公认的美女教师。小学的薛校长是个中年女性,出身于书香门第,待人和蔼,一举一动都具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薛校长生得端庄秀丽,虽然人到中年,却显得格外年轻,看上去也就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可能薛校长夫妇没有孩子的缘故,她特别喜欢学生。每逢遇到雨天、雪天,都是亲自接送家远的孩子,还经常从家里拿来好吃的东西分给学生们吃。喜欢听薛校长讲课,薛校长讲课时富有激情,这是老师中不多见的,听她讲课简直是一种享受,无论是历史课还是语文课,都是声情并貌,把课文演绎的非常完美。
说到这所学校,不能不说薛校长。
薛校长是从五十年代随丈夫到的江城市小学。她丈夫从部队转业到了江城市的教育局任副局长。薛校长刚来的时候,学校正在筹建当中,当时学校的位置是一片荒芜的土地。薛校长担任筹建组组长,她发现,这一代方圆几十里没有学校,当地居民的子女要到很远的地方上学,她提议:学校一方面在加紧建设,另一方面搭建起了临时的简易房作为教室。
薛校长带领几名教师在简易房里办起了学校。开学那天,方圆几十里的居民们兴高采烈地把子女送来了。从此,在荒芜的土地上诞生了一所向阳小学。不久,新校舍就盖好了。
由于是新建学校,资金很紧张,教学用具很不齐全,薛校长想拿出自己的积蓄500元钱,但是还是杯水车薪。
晚上,薛校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薛校长的丈夫问:“有心事吗?”
“恩。”薛校长就把新建学校的情况对丈夫说了,薛校长的丈夫说:“家里不是有500元钱积蓄吗?”
“还不够,我想,”薛校长说。
“你是不是想用我的转业费呢?”薛校长丈夫说。
“哈,真是知妻莫如夫。”薛校长笑着说。
“哎,谁让我是你丈夫呢?拿去吧。”薛校长的丈夫说。
“到时候我加倍还你。”薛校长开玩笑的说。
薛校长丈夫把妻子揽到怀里说:“谁和谁呢?”
春去冬来,历经甘苦,薛校长和老师们励精图治,尤其是薛校长几乎把全部的心血都用在了教育事业上。
同学们分别来自附近的几个自然村。大部分学生的家离这儿比较远,除本村的学生外,其他学生最近的有2。5公里路,
每天早上6点30分,薛校长就从家里来到学校,挑水、劈柴。7点10分早读,上午上四节课,期间得给同学们热馒头、烧开水。
每到中午的时候,“孩子们,开饭喽!”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喊着。学生们蹦蹦跳跳地从简易房里出来,“不要着急,每人都有,好,自觉排好队。”薛校长微笑地说着,打开热气腾腾的锅盖,为学生们分发着馒头。
十几年后,向阳小学出了许多的考试状元,为国家输送了许多人才,逐渐发展成为江城市远近闻名的名校。
薛校长与爱人的感情特别深厚。那时她的丈夫远在边疆的部队,两地分居,薛校长经常地和爱人书信来往,后来她丈夫提干之后,薛校长也跟着丈夫随部队在边疆生活,多少年来,两个人相汝以默,从未红过脸。薛校长人长的文静,肤色相当白净,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人们都说薛校长生的天香国色,有的人说薛校长具有大家闺秀风度,我们看两者都具备。
薛校长平时衣着相当整洁,为人处世温文而雅。说她温文而雅是指她待人的态度,但不是没有原则。
薛校长教我们数学,同学们一提起她时,都会说:薛校长真好,就像妈妈一样。薛老师特别喜欢爱学习、有互助心、爱动脑筋的学生。记得一次数学考试,我们几个考的不好,薛校长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薛校长拿起数学卷子说:“看你们几个都考的不好,你们平时学习不错,为什么没有考好呢?是不是太粗心了?还是?”我们低着头,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有困难就说,需要我的帮助吗?”薛校长问。
薛校长爱这所学校,也爱她的学生。
那年夏季是个多雨的季节,我们学校地处城乡结合部,有山,但不太高,都是丘岭,遇到暴雨时节,路上的积水特别深。赶上这样的日子,薛校长就要求我们早一点回家,班里十几个孩子,就属我们几个年龄最小,每逢这个时候,薛校长就说:“你们几个小不点不要着急,等一会我分别把你们送回家。”同学们一个又一个地被薛校长送走了,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山凹里的雨越下越大,雷雨交加,羊肠小道上积满了没膝盖深的水,“怕吗?”薛校长问道。我伏在薛校长的背上说:“有老师在。”
“好,咱是勇敢的孩子,什么也不怕。”薛校长说。
薛校长博学多才,很快,我们都被老师的课吸引了。薛校长还从山上捉来昆虫,比如蝴蝶、蜗牛、爬山虎、甲壳虫、山蚂蚁、毛毛虫、蚱蜢等等,做成标本给我们讲课,使我们懂得了许多昆虫的分类和生活特点。
记得一个同学家境贫寒,母亲因病住院欠了3000多元的债,无力交学费,薛校长知道后,从微薄的工资里拿出钱来,为他交了学费,还为他交付了住院费。
说起薛校长的理发手艺,那还真是叫绝,我们的头都是她理的,连附近的山民都找他理发,从不收一分钱。
有关薛校长与这所学校的事很多,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随着文革的进程,学生课本做了相当大的变革,使得课文枯燥乏味,课本都是围绕当前形式编写的,大致上都是些阶级斗争、领导人的语录、山河一片红之类的内容,每章的开头都有最高指示,数学课本也搀杂了政治,以阶级斗争为纲,突出政治是一切的重点。上级给学校派来了军代表和工宣队。
市教育局革命委员会的主任姓王,原先是市机械厂的工人,长的浓眉大眼,一看就像正面人物,那时候的电影也都脸谱化,是正面还是反面人物一看模样就知道。那年头,谁蹦的最高,谁高调唱的最响,谁批的最很,谁最革命。那个姓王的就是最革命的人物,他曾经创下一天写800张大字报的记录。很快,姓王的得到市里造反组织的赏识,把他提拔到市教育局当了革委会主任。新管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是先罢了薛校长的官;第二把火就是带人抄了薛校长的家;第三把火就是把学校的红色风暴推向高潮。
王主任还是个“孝子”。他这个“孝子”的美誉是在一次接见外宾的时候获得的。
有个外国考察团来我市考察教育,自然是王主任亲自接见,在同外宾谈话时,王主任每说一句话时,前面习惯加上口头语“他妈的”,旁边的翻译做了删除,即只翻译后面的话,谈话时间长了,外宾通过王主任的口型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外宾问翻译:“他妈的?是什么意思?”那个翻译急中生智,对外宾解释说,王主任是个有名的“孝子”,所以,他在讲话时始终把他妈挂在嘴边,外宾听到翻译的话连连竖起大拇指:“好,美德。”
先是薛校长的丈夫受到了冲击,被戴上“走资派”的罪名遭到围攻、批斗,并关进了牛棚,在当时“知识越多越反动”的年代,薛校长被戴上“臭老九”的帽子也被造反派关进了牛棚,隔三岔五的被拉出来批斗。
“文革”期间抄了许多“黑帮”、“牛鬼蛇神”的家,抄出许多贵重文物、书籍,胡乱堆放在几个大库房里。王主任和他的革命同志们对这些东西有兴趣的,可以随便拿。他们都抱着一种“我打下江山,江山就是我的”这种心理。他们认为自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里的人,在他们眼里,既然“文革”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政治大革命”,抄了那些“黑帮”、“牛鬼蛇神”、“走资派”的家,得来了大批文玩、珍宝、就该归无产阶级所有,都是“无产阶级司令部”里的人,拿点抄来的文物岂不是里所应当。
学校还有两位年轻女老师,一个叫马佩茵,另一个叫毕诗静。她们两人都是刚刚参加工作的学生。这马老师丹风眼,身材丰满,且能歌善舞,在学校教声乐课,毕老师文静秀气,长得小巧玲珑,教语文。
学校排练节目要参加区里的文艺汇演。那时除了八个样板戏和革命歌曲就是跳“忠字舞”,马老师和毕老师是我们的节目指导,我们排演的是塑造英雄人物的歌舞,需要我们几个人完成英雄人物的造型,比如董存瑞托炸药包的动作,黄继光堵枪眼的动作等等,我表演的是黄继光堵枪眼的动作,马老师怎么教我也学不会,怎么看都像拉板车的动作,同学王海表演董存瑞托炸药包,怎么看也像摘桃子,眼看汇演期限临近,急的马老师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你们怎么就是学不会呢?”。汇演是在区里的礼堂进行,我们的脸一个个抹的像猴屁股似的地上台了,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我们心里都有些紧张,好在动作不多,稀里糊涂的表演完了。
学校很快进住了军代表和工人宣传队。那时候叫做“三结合”领导班子,就是工人、教师、军人。
工宣队的贾老师给我们讲政治课,这个贾老师,有三十七、八岁年纪,小学文化,头顶上的头发都掉光了,人们开玩笑说,那叫“地方保卫中央”,他只好带着假发,那时假发制作很粗糙,再加上贾老师成年累月不清洗,所以,他的假发看上去又脏又腻,还有些曲卷,就象绵羊尾巴,腮上还有一块发亮的伤疤。听说贾老师脸上的伤疤是在一次造反派组织的火并中,骁勇无比的贾老师不幸光荣挂彩。那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出了不少的“白卷英雄”、“武斗英雄”。
政治课没有什么课本,都是上面发的油印的小册子,内容都是忆苦思甜和阶级斗争之类的,贾老师在一次给我们讲课时竟然把黄世仁逼死了杨白劳说成是秦始皇打死了杨白劳。学生们听了之后哄堂大笑,弄的贾老师很尴尬。“笑啥?我看谁敢笑?错什么错?天底下的地主老财都一个样,说秦始皇打死也不错嘛。”贾老师辩解道。贾老师有两个一贯,一是头上的假发一贯不清洗,二是一贯穿着厚厚的工作服。据说贾老师还是个“光棍”,由于人长的太丑,头顶又没有头发,没有女人肯嫁给他。
听说柬埔寨元首西哈努克亲王要来我们市访问,学校接到上级指示,要派学生到机场迎接。
如此重大的政治任务,学校组织人员加紧排演。七、八月间,正是酷暑难挡的季节,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操场上有些泥泞。
学校操场上口号声,欢呼声连成一片,学生们在炎热的太阳下列成方队手拿鲜花整齐地喊着:“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贾老师挎着一个胖老师模仿着西哈努克亲王夫妇,检阅着欢迎的队伍,贾老师嬉皮笑脸地笑着,脸上的伤疤闪闪发光,还不时地向学生们挥手。
操场上经过阳光的暴晒更加湿热起来,学生们已经记不清演练了多少回,贾老师还是不满意,我们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两腿发软。三个多小时后,有不少学生中暑晕到在操场上,队列大乱,看到这种情景,贾老师赶忙抓起话筒喊道:“不要乱,同学们一定要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这是一项严肃地政治任务!”
“革命人活着干,死了算。”这是贾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我当时暗想:贾老师要是中暑死了,我们也用不着遭这份洋罪了。本书由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二章 军代表爱上毕老师
学校的军代表有40岁年纪,又瘦又矮的个子,背还有些驼,生着一张马脸,穿着一身皱巴巴的军装,由于长时间没洗的缘故,军装的领口、袖口都有黑亮的油腻,他那个时代的兵是学政治的兵,没有什么军事素养,恐怕连正步走都走不好。在来学校之前,是某部队通讯连的指导员。他前些年与乡下出身富农的老婆离了婚,彻底的与剥削阶级划清了界限,划清界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乡下老婆年纪大了,军代表一看到这个黄脸婆就没感觉。
到了学校他才发现,城里的姑娘确实比乡下姑娘漂亮、洋气,很快,他就看中了学校的毕老师。自从看中了毕老师,他就有意识地找机会同毕老师搭话,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
有一次,他由于看毕老师出了神,与抱着一罗书的毕老师撞了个正着,他对毕老师连连道歉,说自己因为考虑工作走了神,还殷勤地帮助毕老师捡散落到地下的书,眼睛阴阴地盯着毕老师的下半身。
他发现,毕老师在晚上经常的一个人在校办公室里看书,他就想方设法接近毕老师。一个漆黑的夜晚,他看见毕老师办公室的灯还亮着,随即走进了毕老师的办公室。
“毕,毕老师,”军代表说话有些口吃,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喊起毕老师来,会让人联想起“×老师”,毕老师正在出神地看书,军代表突然闯进来,下了她一跳,“毕老师,还在看书啊。”军代表疵着满口黑中带黄的牙说。
毕老师皱了皱眉头问:“有事吗?”
“有,有个问题请教你。”军代表双手擎着老三篇说:“有个字不认识,你看,”军代表说着,贴近了毕老师,一股浓烈的烟酒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毕老师感觉气味难熬,紧张地迸住呼吸,军代表问的是老三篇《愚公移山》中的一个叫“智叟”的人名,军代表老是把他读成“智鼠”,为此还闹了不少笑话,本来读《老三篇》是很严肃的事情,却引得人们发笑,着实很丢面子。
当毕老师给他纠正了读法后,军代表高兴地合不拢嘴,紫黑色的牙花子,焦黄色的牙全部暴露出来,并用干瘦的手掌拍了拍毕老师的肩膀,“谢你,谢啦,哈哈。”搞的毕老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以后的日子里,军代表有空就溜到毕老师的办公室里来,名义上是请教问题,实际上是有意识接近毕老师,面对又是军代表,又是离过婚的老男人,毕老师心里虽然厌恶,但又很无奈。
不久,组织上就找毕老师谈话了。找毕老师谈话的是学校革命委员会的于主任。“小毕呀,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吗?”毕老师一进门,于主任就开门见山地问。听到于主任的话,毕老师的脸腾的红了大半边,羞涩地回答:“还没呢?”
“好。”于主任赞许地点点头又说:“你看咱们军代表咋样?”
“看到他就恶心,说话老往我脸前凑,还动手动脚,满嘴的口臭。”毕老师撅着小嘴说。
“不要这样说嘛,他是军代表,我们的亲人嘛。”于主任微笑着说。
“再说,他看上你也是缘分,”于主任又说。
“呸!我还看不上他呢?又老又丑,还一口的黄牙。”毕老师美丽的小脸气的通红。
“是啊,人是老了点,他出身贫雇农,根红苗正,又是党员。”于主任说。
“他可是比我大将近20岁呢?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找个老头。”毕老师摇了摇头,一对乌油油的小辫上下摆动。
“哎,小毕,我可要批评你了,这是可是政治问题,你的入党问题也快要解决了嘛。”于主任严肃地说。
“这和政治、入党有什么关系吗?”毕老师迷惑地问道。
“当然,关系大了,组织上信任你才找你谈,你不是说:时刻准备着,把一切献给党吗?”于主任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嫁给军代表,照顾好他的生活,就是对党负责,对人民负责,就是拥军,军爱民,民拥军,你说这不是政治任务又是什么呢?期望你不要辜负组织上对你的信任啊。”
“可是,可是,我总得和父母商量一下吧?”毕老师犹豫地说。
“还商量啥啊,你父母出身反动地主家庭,你不是向组织上表态,要和他们划清界限吗?”“允我考虑一下再给您答复。”毕老师说。
“好,立场是否坚定,就看你的态度喽。”于主任说。
为了革命、为了拥军,出于政治需要,毕老师考虑再三,终于同意嫁给军代表。
一个月圆之夜。当大家在学校食堂愉快地咀嚼了一顿婚宴之后,纷纷打着酒嗝,用火柴棒剔着牙缝,陆续赶到学校礼堂。
婚礼正式开始。校革委会于主任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在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大好形势下,军代表和毕老师胜利结合啦!”于主任的讲话,引来一片热烈的掌声。于主任清了清嗓子又说:“军爱民来民拥军,军民鱼水一家亲,军代表和毕老师才是亲上加亲呐。”于主任完全是看着军代表的脸色说话,说话间还不停地用眼睛看着军代表,军代表自然是洋洋得意,毕老师始终是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啊,军代表和毕老师商量好了,他们准备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啊这个男孩嘛就叫大庆,女的就叫大寨。”于主任说。听到于主任的话,军代表生满皱纹的脸就像开了花一般向四周绽放,毕老师生气地瞪了于主任一眼说:“你怎么知道商量好了?”
“哈哈哈,我听见的。”于主任显然是在编瞎话,以活跃婚礼尴尬的气氛。于主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细绳栓着的苹果,“大家看军代表和小毕吃苹果好不好!”
“好!”众人调笑着应道。苹果被于主任用细绳吊着,军代表和毕老师被众人簇拥着分别站到苹果两边,军代表和毕老师被身后的无数只手推着,有好多次两人的牙齿险些撞到一起,众人嬉笑着,随着于主任绳子上的苹果逐渐变小,毕老师白净的脸羞的通红,越发让人感觉人面桃花,娇艳无比,毕老师感觉有人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很疼痛,有一种肌肉被撕裂的感觉,她转过脸一看,是贾老师咧着镶着金牙的大嘴冲她傻傻地笑。贾老师肯定是在婚宴上喝多了酒,贾老师有这个毛病,灌上半斤白酒就管不住自己的手脚了,毕老师想。
“哈,毕老师,不,嫂子真漂亮。”贾老师嬉皮笑脸地说。
毕老师厌恶地望着贾老师,泪水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生气地说:“干什么!这个婚我不结了!”毕老师说着,分开众人就要往外走。
“哈,何必呢?都是革命同志嘛,同志们高兴地过了火,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婚,还是要结的。”于主任劝解道。
军代表有个习惯,就是无论到哪里,口袋里都揣着吱哇乱叫的半导体收音机。按军代表说的话,那是叫最高指示天天听。他还对我们说一天不听最高指示,就感觉革命没有了方向,他说,这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等待着他们去解放,他自称是革命人,是党的人,这个世界需要他这样的人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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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薛校长被批斗
军代表在做爱时喜欢听两首歌,一首是《说干就干》,另一首是《大海航行靠舵手》,伴随着半导体收音机里的:干干干,嗨,说干就干,的节奏,军代表的兴致很高。
这是同学王海告诉我的,我说你是不是偷看过他们做爱?王海说,他特喜欢毕老师,他还说毕老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说你小声点,让别人听见传到军代表的耳朵里非整死你不可。王海悄悄告诉我,每当你听到军代表屋里传出那两首歌,他肯定又在干坏事哩。是的,王海确实偷看过军代表做爱,军代表住的是平房,他家的门有个缝隙,王海就在这个缝隙里窥视做爱的过程,王海说,每当看到军代表癞蛤蟆似的趴在毕老师身上,恨的他牙根疼。
毕老师在结婚之后才发现,她与军代表的思想观点和生活习惯竟然差距那么大。
军代表满口的政治言论,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中都是政治挂帅。毕老师想:他也可能是长期的学政治形成职业病。她还发现,军代表的酒量大的惊人,一次能喝八两高度白酒,喝的高了,就在家里摇头晃脑地唱样板戏,他的嗓音很高亢,但是五音不全,犹如驴叫一般。毕老师喜欢安静地读书,军代表驴子般地噪音吵的她无法静下心来,她就说,你不能小一点声,军代表瞪着让酒精烧的发红的绿豆眼说:“你咋不愿意听革命样板戏呢?看啥闲书?抽时间把你看的那些禁书烧掉,真是越看中毒越深。”其实毕老师看的书并不是所谓的“禁书”而是《苦菜花》,这本书在当时被列为禁书,是因为书中有一段地主小老婆与长工的爱情片段,这在当时“极左”思潮的影响下,被批判为“超阶级的爱情”,他们认为,苦大仇深的长工又怎能与反动地主的小老婆发生感情呢?就因为类似事情毕老师经常地同军代表争吵。毕老师还发现,军代表的“大男子主义”很严重,他认为老婆就是丈夫的附属品,可以随意打骂,随意玩弄。毕老师最不能忍受的是,他总是在喝的醉醺醺的时候要求行房事,毕老师不允,他就强奸式的硬做,还把收音机声音开的很大,他的性欲极强,搞的毕老师身心疲惫,毫无幸福可言。平时两人根本无法沟通,军代表动不动就“上纲上线”,习惯抓话巴、扣“大帽子”,说你是反动言论。毕老师有时想:我怎么那么命苦,找了这么个东西,简直是个会唱高调的邪驴。
校园里又开始躁热起来,先是铺天盖地的大字报糊满了学校的所有墙壁,紧接着一群人吆喝着押着一些所谓“牛鬼蛇神”来了,他们要在这里开批斗大会。薛校长夫妇也在台子上站着,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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