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英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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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队伍到达了山下，远远的我就望见了那个熟悉的木屋，没有炊烟，没有一点生活过的迹象，难道师父他已经搬家到了别处么？我留下大队人马，独自跑向木屋。
木屋周围已经野草丛生，看来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样子。
“师父！”我大喊着，跪在地上，心里一直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如今，自己的恩人加恩师，已经难以寻觅他的踪迹了。
懊悔过后，木屋激起了我对从前的记忆，师父的口令，师父的身手，师父那笑呵呵的责备，变成一个个画面，浮现在我眼前。我想走进木屋，看一看屋子里的摆设是否还和我离开时一样。
当我推开门，发现里面摆设依旧，曾经的东西一样也没少，不像搬家的样子，莫非师父他？！
我脑海现出一个不祥的感觉，莫非师父早已遭遇不测？
当我冲进内屋时，我已经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师父的房间里，那木床上，躺着一具白骨，看样子已经死去很久了，但是白骨身上的衣服却完好无损。正是那衣服，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那身虎皮装，正是师父最心爱的一套衣服！
“师父！”我扑在白骨身旁，白骨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师父的模样，是那么安详的睡在那里。
我跪在地上，感觉眼睛里有东西流出，在我的脸上划过……
“豹哥！”
“谁！？”
当我回头时，看到身后宝龙带着几个兄弟冲了进来。
他们看见我的样子，再看见师父的尸骨，脸上表情很复杂。
“你们知道吗？床上躺着的，是我的师父！是你兄弟的师父！”我一把抓住宝龙，声嘶力竭的冲他喊到。
虽然我今天已经拥有了很多，可是，我却没能报答我应该报答的人。
“豹哥！你放开我……你看，墙上有字！”宝龙挣扎着说。
我冷静下来，松开他，喘着粗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师父的身边的木墙上，确实有一行用刀刻上去的字。上面写道：豹子！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你在我的床下找找。
我在床下找到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卷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孟德新书”
“孟德新书？不是早就被曹操烧毁了吗？”宝龙在一旁说道，表情极度的惊讶。
我又拿出了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一个大印，上面刻着四个字――任城王印。
宝龙看到大印后，表情更惊讶了：“难道……难道老人家是……是曹操的后代？”
师父也姓曹，没错，可是不能凭这几样东西就能证明他的真实身份啊。
“任城王是曹操的第二个儿子曹彰的爵位……”宝龙在一旁说道。
我明白了，师父武艺高强，肯定是有家族原因的。他竟然是大魏的皇族！但是他留给我这两样东西，我却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老人家可能是想让豹哥你做一番事业出来……”宝龙淡淡的说。
我想起了师父赶我走时说的那些话，深以为宝龙说的是对的。
师父如今已经不在人世，我没能报答他，如今，就让他长眠地下，好好的安息吧！
我让几个人在木屋周围好好警戒，自己则和宝龙，两位夫人，几个兄弟火速赶往东沓县城。买来丧葬用的一切，包括祭祀用的，还有石碑石材。一切就绪后，我把红莲和小倩安顿在县城，火速赶了回去，我想那样的场合，她俩就不必参加了吧。
木屋旁边被我布置成灵堂的样子，所有的人都身穿白色的丧服。我跪拜在师父的墓前，回忆起当初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不经意之中却发现，身前的泥土已经被滴落的眼泪打湿。我依稀还能听到，师父他在说：“你小子欠了我三条命了……”
还有他的笑声……
“师父！我不会辜负您老的期望的！”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将宰杀的牛头亲手供奉在坟墓之前……
师父的葬礼结束了，我本想为他守灵，但毕竟此地地处山林，不能久留。我们大家依然身穿白衣，离开了师父的坟墓。我带走了兵法孟德新书，却把王印随师父安葬在他的坟墓里，因为那东西只属于他，任何人没有资格使用。
回头看着师父的坟墓，却感觉依稀看到我们当时分别时的场景。
“师父！再见了！”我心里默念着，忍住泪水，向着东沓的方向前进。
再回头，墓碑上那几个大字时刻提醒着我，要经常来看看。
大魏任城王曹公之墓！
第五十一章　东沓惩恶
　　　　我们一行人来到东沓县城。我准备去接我的二位夫人，赶回忠义堡。
我还没有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动作僵硬的骑在马上，麻木的看着前方。
我们一行人穿着都是奔丧的服装，街上的行人看我们，估计是畏惧死者。纷纷让开道路让我们开进，一路上也算畅通无阻。其实我内心是无意去为难这些百姓的。看他们这样畏惧我，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
老天似乎要考验一下我的耐性。就在我现在心情最差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娶亲的队伍，挡在了我们跟前。鼓乐响彻在这县城的上空。这声音是那么的刺耳，让我浑身不自在。难道他们不知道死者为大这个道理吗？
我心里的悲痛随时可能转化成怒火，让我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对方为首的一个家伙扯开嗓子，阴阳怪气的叫嚣道：“哪来的奔丧队伍！还不快给我让开，耽误了我们家老爷的喜事担待的起吗？”
他说就说吧，还在指手画脚，张牙舞爪。让我极度的厌恶。
我心里替这条狗感到悲哀，他已经将我的悲痛转化成愤怒了。
我拿白眼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快给我让开，不然我一旦郁闷，失手杀了人，可就不好了。
“嘿！你这家伙挺狂的啊！弟兄们！给我上！”他手一挥，身后的十几号人就拿着木棍冲上前来要打我。
这些人让我感觉到奇怪，既然是结婚，为什么还要拿着凶器呢？
而身后的兄弟们早已经抽出钢刀，挡在我身前。那些歹徒看到这个阵势，吓得停在原地。我看他们其中有些人，手都在发抖。
“你们干吗呢？还不快把这些刁民给我乱棍打出去？”从对方的花轿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到让我听到就有作呕的感觉。
是大胡子林县尉的声音。他居然也结婚？不知道谁家可怜的姑娘又将被他糟蹋了。他居然就待在花轿里，看来是等不及了。
“姓林的！”宝龙在后面冷冷的说道，话语的冰冷程度，让我都打了一个冷战，我回头看他，看到一向平和的他居然眼神里露出凶光。
该是和这个混蛋狗官算总帐的时候了！我和宝龙互相使了个眼色。看来这个恶霸，即将结束他的罪恶生涯了。
“姓林的！你给我滚出来！”我冲着花轿大声吼着。嘴里还不停的叫骂。
他衣冠不整的从花轿里爬了出来，还是老样子，丑陋的脸，肮脏的大胡子，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这上天赐予他的可憎容貌，相信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有想揍他的心。再加上他嚣张的态度，罪恶的行径。简直是天生的一个混蛋。
“混蛋！谁这么大胆？”他气急败坏的叫着。
“姓林的！还认识我吗？”我一边说着，一边骑马冲向对方的队伍，那些人很识相的闪开道路。
当我走近他时，看见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估计他还记得在石屋村被我打成熊猫的惨痛经历吧。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嚣张，我能感觉出他的恐惧。因为他的手有点发抖。
“你……你要造反吗？我……可是这里的县尉。朝廷命官！”他战战兢兢的说着，说话的低气明显不足。连嘴巴都在颤抖。
他这动作配上他绝世的相貌，绝对是一道风景。
“造反？哼……”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看着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正眼去看他。
“你……你……”他已经只顾着战抖，说话都说不完整了。
“这位是新任典农中郎将曹豹曹将军！你要造反是吗？”宝龙策马冲来，厉声责问林县尉。
“中……中郎将？”他显然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跪在地上求饶：“大人饶命！下官一时有眼无珠……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大人！”
他那些手下齐刷刷的扔下了手里的木棍，跪在我四周。
“大人救我！”
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从花轿里跑了出来，跪在我跟前。
这个可怜的姑娘，肯定是被这无良的狗官强抢来的！联想到此贼之前的一系列恶行，我决定今天就在这东沓县城当一回青天大老爷。好好惩罚一下这个狗官！
“大人！小女本是附近的村民，被这无良的狗官遇见，强行捉去，而且……而且被他非礼……大人要替我做主啊！”说罢，那姑娘伤心的哭了起来。
看来这个青天大老爷我是当定了。
“弟兄们！把这混蛋给我绑了！”我下令道，身后的兄弟一拥而上，把姓林的捆了个五花大绑，结结实实。
我们把他一行人押送到了县城中心的广场之上。引来了很多百姓的围观。那狗官被反绑着，跪在地上。
“宝龙！这混蛋就交给你来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非常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用力的点了一下头。
“狗官！你身为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并对其非礼，你可知罪？！”宝龙站在他面前，厉声的问道。我看得出宝龙眼神里的怒火。现在这只是个开端。还有帐没算呢！
“恕罪啊！大人恕罪啊！”林县尉惊恐的求饶道。
我心里暗笑，终于不高喊着：“壮士饶命”了……
“还有！你在石屋村抽调壮丁不成，竟然强抢石屋村女子多人，并将其中大多卖到妓院！你知罪吗？”宝龙手指着他，语言比刚才还要激烈。
林县尉承认了很多他的罪行，诸如强买他人物品，强征他人田地等等。看来该是用刑的时候了。
只见宝龙走到那些林县尉的手下中间，抓起那个当初最嚣张的狗腿子。笑着对他说：“你们家老爷对你好吗？说！说实话！”
“他……他无恶不作，他……他该杀！”惊恐之中的狗腿子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
“混蛋！之前的姑娘没有给你一个吗？忘恩负义！”
开始狗咬狗了。我在一旁，冷眼看这一场好戏。
宝龙把手搭在那个狗腿子肩膀上，用充满诱惑性的语言对他说：“今天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拿这个鞭子，给我狠狠的抽那个狗官！”
宝龙这小子太毒了……也好，正好也帮我解恨。
伴随着狗官的惨叫，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欢呼。只可惜我的权力有限，无法将这狗官就地免职，为东沓的百姓彻底除掉这个祸害。只能狠狠教训一下这家伙，给他点深刻的记忆。想到这里，不免有些遗憾。
当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狗官被抬走的时候，我们也即将离开东沓县城。我接来二位夫人，准备从北门回忠义堡。沿途到处可以听到当地百姓的欢呼，以及对我们的赞扬。
我真的成为英雄了么？我一个劲的在问自己。不知道师父在的话，会怎么看待我的举动。
第五十二章　变天了
　　　　我们一行人回到石屋村，接走了王小三一家。我要继续回到忠义堡里，去做我的将军，去做我分内的事情。我知道师父如果在天有灵，是不会希望看到我因为悲伤而放弃自己的事业。
我身为典农中郎将，虽然主抓屯田生产，但是维护地方安全还是我的主要任务之一，很多山贼其实本都是老实本分的老百姓，只是出于生活所迫，被迫走上了打家劫舍的道路。比如说黄彪一伙。
于是我决定开仓赈济流民，并且招降山贼。扩大屯田的规模。这年代，人心和黄金的价值是等同的。
我决定放弃商业这一条路，专心的发展屯田。以前那些商人，也赚了不少了，如今局势这么严峻，中原大地一片焦土，让他们投资来发展屯田，实行股份制度。当然，控股方还是代表朝廷的中郎将大人——我！
这商人会不会放弃原来的高收益生意，去把钱投资到像屯田这样，收益明显不如做贸易的产业呢？还是需要一个有人脉关系的人来打点这一切，唯一的人选，就是方瑞了。
方瑞自从我封官之日起，就表现出了不满的情绪。看来他的鼻子还是很灵敏的，似乎嗅出了某种气味，也许他知道。我把重心转移到屯田上的时候，就是他方瑞在忠义堡里地位一落千丈的时候。
他还是来找我了。我把吸收商人入股搞屯田的事情说给他听。
“曹大哥！我觉得……还是继续我们的生意吧！”方瑞嬉皮笑脸的说，但是言语中却透着某种不满的情绪。
“搞屯田也是生意啊？”我笑着对他说。
“可是……屯田毕竟是靠天吃饭，万一遇上灾荒，可能会血本无归啊！”他收起了笑脸，皱着眉头对我说。
“哈哈！方兄弟你太多虑了，我们是为朝廷办事的，本钱也是朝廷出的。你这样瞻前顾后，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点？”我冷笑着对他说。
是时候拿朝廷出来压人了。现在我可是堂堂朝廷命官！方瑞那点小算盘我太清楚了，姑且不说别的，就说他这些日子主抓公关，不知道会贪污多少公款，不过看在他还有些成绩的份上，让他贪一些零头也就算了。可以小事化无，可是根本的路线上的问题，他如果敢跟我讨价还价，那我可绝对不能有丝毫妥协的。这是一个头领的尊严问题！
“曹大哥！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发家的么？”方瑞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当然不会忘记，当初靠着一个破烂手电筒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就换来了我足以起家的本钱。我有今天，方瑞确实功不可没，当初利益巨大的盐铁买卖，也是靠他的运作才获得了成功，为后来成功收降黄彪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方兄弟的功劳，曹某是不会忘记的……”我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对他说。
其实我是这么打算的：等商人同意入股后，我会把商业上的事剥离出来，交给方瑞去独立运作，让他重新成为一个独立的商人。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看见他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样一来，我可以放心把任务交给他，到时候我是决不会亏待这位伯乐的。
送走方瑞，张淦紧接着走了进来。
“豹哥！高句丽方面，断了咱们的铁。”他淡淡说着，语气很平静。
“他断就断去吧！现在咱们已经不需要他那些烂玩意儿了！”我笑着对他说。现在我军械农具应有尽有，还储存了大量的精铁。高句丽那个死胖子矿长，我早就没兴趣和他合作了。之前向我索取了大量黄金，后来我懒得花冤枉钱，就和他打了借条，估计他是看好处费不够，不给我们供货了。像他这样的吸血鬼，越早摆脱越好。
“这件事恐怕是要变天的征兆！”
门外飘来一句话，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宝龙，这家伙，每次都会提出独到的见解。往往每次还都能提到点儿上，他的意见，我不能不听取。
宝龙一身羽扇纶巾的打扮。这倒没什么，我们已经习惯他这身打扮了，可笑的是他还留起了一挫小胡子，我和张淦见了，都大笑不已。
“我说，咱们可没功夫在这笑了！”宝龙似乎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很严肃。
“不是我们想笑，实在是你这身打扮太搞笑了！“我捂着肚子。边笑边说。
“这高句丽方面断铁，肯定是有原因的，我觉得，他们已经开始在打辽东的主意了！”宝龙手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
我和张淦都不笑了，因为至少我从历史书上还看到点，高句丽曾经在统治辽东，直到唐朝辽东时才被收复，宝龙也不是在危言耸听。现在朝廷名存实亡，高句丽很可能趁这个机会，把辽东吞并了。典型的趁火打劫啊！难道，高句丽向辽东的渗透，正是从这西晋末年开始的？
宝龙的提醒，我还是当回事吧！我叮嘱张淦，并让他转告虎子，黄彪等，加紧时间训练。准备应付可能到来的战斗。
但是防备归防备，该搞的事情还是得搞。方瑞不负众望，拉拢了很多商人前来，投资屯田事业。和商人们签了契约后，我决定要给方瑞一些财产，让他自主发展去。方瑞现在控制着原忠义堡的几支商队，我可以像当年高晟扶持我那样来扶持方瑞，只要他肯答应。
没想到他答应的特别干脆，我心里高兴，本以为他会狮子大开口的。
如今局势开始紧张，堡里大部分兄弟都外出巡哨。内部的防备是相对空虚的。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我相信没有谁能如此大胆，敢偷袭我的大本营。何况，我的弟兄可是训练有素的。高句丽人想入侵？等过了我这关再说吧！除非有叛徒从后面攻击……
这不，又有一伙山贼不知死活，前来袭击屯田区，被黄彪杀得大败，活捉山贼几十人。按照惯例，就地审判，做思想工作，然后去给我开荒种地，别给我惹麻烦。
我亲自去做俘虏的思想工作。结果和之前一样，被人千恩万谢，对于这些，我都麻木了。
“豹……豹哥！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劫了金库，往高句丽方向去了！”
一个兄弟气喘吁吁的说，身上还带着刀伤。我赶忙叫人先来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汇报发生的情况。
“我的二位夫人呢？”我急切的问。
钱是小事，可是我不想我的女人出什么问题。
“二位夫人都还好，只是……只是凤娘姑娘被方瑞挟持。哎哟……”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由于刀伤，他说的时候还伴随着呻吟。
身后的宝龙坐不住了。他纵身骑上了一匹马，向高句丽方向追去，我一看这情形，留下黄彪继续看守俘虏，自己也带着几个骑兵跟着宝龙追去了。
我猜方瑞肯定行走不了多远，他这个人贪财，肯定会尽全力捞一笔。其实要全歼这些叛徒并不难，但是凤娘在他手上作为人质，最好别伤了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方瑞一伙确实没走远，我们的骑兵迅速的包围上去，把他们围在中央。
“方瑞！我不是答应要给你一些资产，叫你自行发展吗？你居然暗地里玩花招！？”我抽出钢刀，指着他，大声责骂！
“哼！你承诺的那些钱，够干什么的？”方瑞一脸不屑的说，“别忘了，你有今天全是因为有我，没有我，你能有什么今天吗？你早饿死在北丰了！”
妈的！对他太客气，终于惯出毛病来了！虽然我的家底有他一份功劳，但是也决不是他说的那样，没有他我就会饿死，大不了当时我不去做乡勇，如果他手里没有人质，我肯定会上去打他个半死的。
“你先放了凤娘！”宝龙在一旁用哀求的口气说。
“我呸！姓姜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么好的姑娘能陪着你吗？她可是我花了八千钱在妓院买来的！”方瑞说着，一把抓过凤娘，在她的胸上很抓了一把。
他已经疯了。
眼下要紧的是把凤娘先救出来。然后再打这些伙计们的主意。可是有些伙计是无辜的，可能只是受到鼓惑而已。或许这些人，可以能够拉拢过来。分散一下方瑞的注意力。然后，再找机会对付他！
“弟兄们！你们也和我曹豹一起吃了那么苦，我何时亏待过你们？我相信！你们是受到鼓惑或者胁迫，又或者一时糊涂，才做出这样的事的。如果你们能抓住方瑞，救出凤娘，将功赎罪！我不仅保证你们的安全，而且保证你们会得到比跟着方瑞多的好处！”我冲着那些伙计高喊。
人是可以拉拢的，结果，跟着方瑞的一些人在骑兵威力的震慑下，在我的感化下，在金钱的刺激下，统统反水。反而向方瑞逼去。
只见方瑞从怀里掏出匕首，指住凤娘的咽喉，大吼：“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
此刻的凤娘估计已经被吓傻……连哭都没哭。只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顺从着方瑞。
事态必须马上平息，虽然此刻我想起方瑞的功劳，但可是如今他已经铁了心要背叛！我现在作为军队的将领，不能让我的威严受到感情的亵渎……
我终于引弓搭箭，瞄准方瑞的脑袋……
听不到方瑞最后的嘶吼，只听到箭离弦的声音，我的大脑竟然在瞬间一片空白！
“啊！”
传来凤娘的一声尖叫，只见方瑞的脑袋已经被箭射穿，鲜血溅在凤娘的身上。吓的她不停的尖叫。
宝龙急忙跑过去，抱住凤娘安慰着，不忘记狠狠踢上方瑞的尸体几脚。
眼前这些原来的伙计，已经不能再信任了，就地分给他们一些金钱，将他们遣散回家。少数几个被胁迫的不愿意走，也不能强行驱逐，正好，留着赶车了。
东西已经全部追回。空旷的地上只留下了方瑞的尸体。
“豹哥！那人怎么办？不如？”宝龙问我该如何处理方瑞的尸体，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把方瑞的人头带回去，尸体则暴尸荒野。
我突然想起方瑞说的话，又看了看腰间的弯刀，跨下的宝马。
“把他的尸体带回去，买副棺材埋了吧！”我淡淡的说。
“可是豹哥……”宝龙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别说了！”我不容他辩解，让他住口……
忠义堡旁的山上，起了一座新坟，没有墓碑，但是绝对没有杂草丛生，那是方瑞的坟墓……
一个阴天，我在山上散步，这曾经是我当初攻打忠义堡，侦察时所在的地方，走着走着，竟然无意中走近方瑞的坟前。
“方兄弟，别怪大哥我不念你的好，都怪你自己太冲动……你的坟，我会定期叫人来打理的……”我独自站在方瑞坟前，自言自语道。
“典农中郎将大人！高将军的信！”身后向起了一个声音……
原来是乐浪来的信使，我拆开信，大吃一惊，身上竟感觉到丝丝寒意。信上说，高句丽已经不宣而战，向大晋进攻。乐浪正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