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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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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天下士人，朕甚觉惊异，特敕何先生进宫觐见，钦此！”
何启诧异不已，刘达见何启痴愣，忙拽他袖子，何启回过神来，同刘达刘玲以及宝儿俯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太监递给何启圣旨，点头道：“嗯，皇上命你接了旨后，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众人爬起身，群孩膝盖酸疼，忙坐上凳子兀自轻揉，乌黑骨碌的一对眼睛尽在太监身上游动，甚是好奇。何启抚摸手中金闪闪的圣旨，惊道：“这么急？”
太监瞧了何启一眼，傲然道：“此乃皇上旨意，你敢抗旨不遵？”
何启一急，脱口道：“谁说我抗旨不从了，你不要滥加罪名——”
刘达慌地拦住何启，对那老太监赔笑道：“陈公公，内侄即刻便进宫去。”暗里把手一推，一锭纯色白银塞进那太监手里。
何启不忿，暗里翻了白眼。陈公公满意轻嗯一声，笑道：“刘大人，咱家也只是秉公行事。”对何启道：“何启，轿子便停在府外，走吧！”
何启没好气点了点头，跟陈公公去了。刘达顿地喜形于色，嗟叹不已，思道：“何启终是和大内连上了线，那日怕是不远矣！也不枉我刘达多年行事低调，委身人下了！”想罢心中叹气，赶上何启。
何启跟着陈公公出了刘府，门口左侧果真停着两顶轿子。刘达嘱咐道：“宫中不比这世外，凡事规矩点便好，也莫要与人起争端，我不在，怕吃亏的只是你。不过，你素来踏实，从未得罪于人，我比较放心。你尽管去吧，你娘那我自会通报。”
何启点了点头，道：“谢刘叔叔，那我走了。”
陈公公前脚登进轿子，后腿兀自踩在路上，转头唤道：“何启，还不快点上轿！”
刘达挥了挥手，何启斜视一眼陈公公，心中狠狠咒骂几句，也进了轿子。
第二十章 脑筋急转弯（上）（五更）
何启和陈公公到得大内宫门，但见宫墙巍峨，左右绵亘数里，门楼之上写着“宣德楼”三字。陈公公出示令牌，宫门守兵见之立即放行二轿。
进了宫门，宫楼耸立，何启只觉天花乱坠，轿子一会儿东转，一会儿西拐，不知穿过多少楼门，方到一宽阔场上落轿。轿夫撑起帘布，恭敬道：“大人，到地儿了。”
何启哦了一声，下了轿子，陈公公已侧身等候。陈公公瞧了何启一眼，傲慢道：“你随我来！”
何启对皇宫感到甚是惊奇，心中激动不已，又略微紧张，跟在陈公公身后东张西望，见那琼楼玉宇，一派金碧辉煌。何启感慨鬼斧神工同时，也才深有体会元朝张养浩那一行话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宫内花团锦簇，芳草萋萋，重阳即至，道旁摆着尽是菊花，绿翠、日出海天、雪株红梅、太真含笑等等，分庭措置，好生雅致。一路下来，许多卫兵成队巡逻，何启瞧这等皇宫，心中拘谨许多。陈公公领着何启来到睿思殿，陈公公先行进入，何启尾随，愈是近了，何启好奇之心愈是开来。
御书房内止有三人，那哲宗皇帝赵煦坐在御桌前，身着龙袍，头绑紫金丝绦，二十四五岁年纪，面色苍白，眉毛浓粗，散发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赵煦身后站着一青年太监，赵佶坐在桌旁，与赵煦谈叙甚欢。二人见何启入来，均是一喜，霍地站起身来，而赵煦面部更现讶色。
陈公公拜道：“启禀皇上，何启已到。”
赵煦龙颜大悦，脸显血色，笑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陈公公称是，倒退出了书房。何启见赵煦面慈，记起历史实事，暗叹口气，颇有天妒英才之意。他跪拜行礼道：“草民何启拜见皇上，拜见端王爷！”心中委实不愿如此，似觉给人跪拜，脸上赫然无光似的。
赵煦忙呼平身。赵佶携了何启右手，笑道：“本王和皇兄等你多时了。”
何启心潮迭起跌落，受宠若惊地瞧了眼赵家兄弟两人。赵煦坐了龙椅上，笑道：“端王在朕面前提你时，本以为何先生是高龄之人，却不想正值英年，比朕还要年轻。既如此，朕也便和端王一般，直呼你姓名了，呵呵！”
何启揖道：“正当如此，只是我何德何能，竟让皇上下旨召见，真是三生所幸。”
赵佶道：“何启，你莫要谦虚，你若在自谦便显矫揉造作了。想这寰宇九州，定是无人有你那脑子，创出这一套法则。”
何启笑道：“非是天下人不能创出拼音，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赵煦赞道：“拥功不自揽，露芒而能自抑，实乃天下志士典范。”
何启心中惭愧，想道：“算了，你们认为是我创造的便是我吧，反正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咦，既然这样，把我会的都通通从脑袋里搬出来，不是更好吗！嘿嘿，哈哈……不想成名都难喽！”想到此处，不由笑出声来。
赵家两兄弟一诧，赵佶问道：“何启，你笑甚么？”
何启啊了一声，回过神来，理了思绪，胡诌道：“没甚么，只是前几日在算术之上又创新法，心中难免沾沾自喜。”站得久了，他早便把赵煦和赵佶当作普通人看待。
赵煦吃了一惊，道：“哦？真乃大宋福祉，朕定翘首以望！”
何启道：“皇上放心好了，我一定毫无保留贡献给全大宋子民！”
赵煦豪爽大笑，眉目微微舒张开来，道：“此刻先不谈此事，朕已摆了宫宴，用完晚膳也不为迟。”
想到皇帝一起吃饭，何启心下扑通直跳，笑道：“是，皇上。肚子饿着的确也无力气演讲。”
赵家兄弟莞尔轻笑。不一时，两个小太监入内启奏，说酒宴已备完毕。赵煦点了点头，起驾前往，何启和赵佶陪同。
到了集英殿（御宴及试举人都在此）上，只见妃嫔贵人成群，公主皇子也不在少数，单只何启贫民，然他来自后世，除了眼花缭乱外，倒也神情自若，赵煦看在眼里，心中叹服。不过，满席山珍海味，熊掌鲍鱼，何启心中端地是大开眼界，不用宾主吩咐也丝毫不客气。赵佶一旁看得直哂笑。
宴上众人瞧何启一身布衣，心下诧异，均想：“宫里甚时来了个穷酸书生？”见赵煦待他如上宾一般，更为错愕。宋神宗钦圣宪肃皇后向氏，便是当今向太后，赵佶曾向她提及何启，她对何启颇不信任，心想何启怕是江湖术士。何启知她虽是后宫之人，然日后对朝廷干涉极大，遂极为“巴结”，一力讨好于她。
向太后道：“你便是端王在哀家耳边常常提起的何启？”
何启惊讶地瞧了赵佶一眼，颔首道：“太后，我便是何启。”
赵佶微微一笑，径自喝酒。向太后听何启自称为“我”，颇为不满，哼道：“听说你首创甚识字音，当真有此事么？”
赵佶和赵煦相视一眼，心头鼓颤。何启呵呵一笑，泰然自若，道：“太后英明，是有此事。不过，那只是雕虫小技，我会的远不止这些。”
众人吃了一惊，皆望向何启。赵佶奇道：“何启，你是踢球翘楚，教书又独到新颖，还有其他甚么本领？”他素来爱玩，对何启尤是好奇。
赵煦都只从赵佶口里听说，未曾亲眼见过何启表演，也道：“如此说来，朕倒要拭目以待了！”一时宴上公主妃嫔，皇子王爷俱停下吃喝，放了杯箸，目光齐聚何启。
何启见在场的皆是皇亲国戚，心中飘然，揖道：“皇上，可否许我出席说话？”
赵煦趣味盎然，笑道：“准了。”
向太后正道：“若你真有本事，还有打赏。”
赵煦道：“正是。”
何启微微躬身，走出宴桌，站在大殿中央，高声道：“皇上，太后，各位娘娘、公主，王爷、大人，在下何启，京城人氏，今年十九，未婚，身高一人之高，体重正好一人之中。在下应皇上召见，前来宫中献丑，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大家见谅；若有可取之处，也望大家喝声彩，鼓鼓掌啊！”
何启话语诙谐，惹得众人哈哈大笑，鼓掌喝彩。赵佶对赵煦轻声笑道：“皇上，他便是这种性子，教书方才生动有趣，还望皇兄莫要见怪。”赵煦许久未这般开怀大笑，也不以为忤，连连摆手。向太后顿地拉下脸来，喝道：“你当皇宫是甚么地方，是来给你撒野的么？真是贻笑大方，你这本领与跳梁小丑又是何异！”
众人一惊，笑声戛然而止。何启不慌不忙，又微躬身，正色道：“太后教训的是，小子受教了。”
向太后一愣，真是喝也不是，赞也不是，浑然猜何启不透，众人相觑一眼，愈觉何启不简单。何启心里得意一笑，道：“想必各位都知十五元宵，要猜灯谜，只是不知各位是否听说过‘脑筋急转弯’的？”
众人侧头冥思，纷纷摇头。赵佶急道：“何启，你关子莫卖，快说与我们听来！”
何启轻轻一笑，道：“顾名思义，脑筋急转弯，便是要求答题者答题莫拘泥一式，脑子要活。我因是从灯谜中新创，是以说来，算是灯谜分支。”
向太后淡道：“废话休去罗嗦，你快出题吧！”
何启点了点头，朗道：“嗯，太后，我出题啦！”
向太后不耐道：“出便出了，你闲话还真是不少。”
众人心里暗自发笑，赵佶赵煦相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何启绕着赵煦、向太后这一宴席，兜了一圈子，念道：“皇上，太后，各位娘娘、公主，王爷、大人，何启问问大家，我们每日起床要做的首件事情是甚事情？”
席上蓦地静寂，面面相觑，心想：“这不同之人做不同之事，怎能得如一答案？”向太后沉道：“何启，哀家让你出题，你又哪来这些琐碎的事？”
何启一愣，苦笑道：“太后，这便是我出的题目。”
向太后拍案而起，怒道：“大胆，你来大内消遣哀家和众多皇亲国戚么，你那是劳什子问题！”
赵佶头皮发麻，忙抚向太后脊背，道：“母后息怒，且听听何启是如何分解的。”
向太后素来疼爱赵佶，见他来劝解，便瞧了何启一眼，气呼呼坐下了。赵佶连忙向何启使眼色，何启心头咯噔一下，未曾想到向太后脾气竟如此偏激，猛抽口气，正道：“太后，皇上，何启哪有胆子消遣，只是问题便是这般，不知在座有没答得出来的？”
赵佶和赵煦见何启大义凛然，心下暗暗叫苦，只怕向太后又要生气。谁料向太后只轻哼了一下，双手搭腿，淡道：“哀家起床，首件要紧之事是梳妆，因此这起床后首件要做的事便是梳妆了。”
赵佶和赵煦暗自吃惊，向太后何时脾气好了这许多。
何启摇了摇头，笑道：“不是。”
向太后一愣，疑道：“不是？那是甚么？”
赵佶一听，甚是有趣，急道：“本王认为是吃饭，无论男女，这吃饭是每日必须的。”
何启未及开口，赵煦眉头微皱，摇头道：“朕觉未必，饭前可做之事甚多，因此非是答案。”
赵佶疑道：“那皇上认为答案是甚？”
赵煦似无眉目，微微摇头。向太后见趣味渐增，起身道：“此乃大众娱乐，非止哀家和皇上猜疑，你们若有答案便也说出来吧！”
众人一听，大殿登时大起喧哗，对这道脑筋急转弯俱无统一答案，莫衷一是。何启未想像事情演化这般地步，拍了拍额头，只是不解。赵煦猛地拍打桌子，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第二十一章 脑筋急转弯（下）
大殿杂音顿消，望着赵煦，惊疑不定。向太后惑道：“皇上，有甚事么？”众人心口吊得老高。赵煦笑道：“朕得矣。”
何启笑了一下，道：“皇上请讲。”
赵煦傲然一视，笑道：“那谜底便是睁开双眼，对么？”
何启哈哈一笑，竖起拇指赞道：“皇上英明，这道脑筋急转弯的谜底确实是睁开双眼！”
众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向太后两手拍在腿上，笑道：“仔细一想，是有道理，这脑筋急转弯果然有趣。”
何启大喜，躬身道：“谢太后赞赏。”
赵煦既猜中一题，雀跃欣然，急道：“何启，还有么，快快出题！”
众人从未见过这般谜语，不由摩拳擦掌，似上战场般的气势恢弘。何启嘴角抹过一丝微笑，道：“呃，小花在——”
何启话音未了，只听近旁席上，一甜美嗓音低声道：“我在此！”
何启旋身，只见一娉婷少女娓娓站起，面色羞红，似两朵红云一般。何启不解道：“你是公主吧？有事么？”众人也望少女看去。
那少女粉颊绯红，含羞道：“我是邢国公主，你适才叫我晓花，那是我乳名，你是怎知的？”（注：史上邢国公主早薨，乳名晓花是豆腐乱取的）
何启戗了一口，咳道：“你叫小花？”
晓花面若桃花，垂首低低点了点头。众人诧异地望着何启，赵佶眼珠一转，笑道：“何启，你是怎知本王皇妹乳名的，莫非你暗里调查过她，可知罪否？”向太后和赵煦满脸匪夷所思。
何启连连苦笑，口张了半日，却无一字飞出。缓了口气，他才释道：“王爷，你冤枉我了，我哪知那美女公主乳名叫小花的，小花是我随口起的一个名字，真的！”
晓花听何启称自己为美女公主，本就红润的脸上更添红晕，又听得何启说晓花不过是他胡诌的名字，登时瞪圆双眼，盯着何启，道：“真的么？”
何启连忙点头，揖道：“当然啦，小花既是公主乳名，我哪还敢乱叫，我换一名字便是。”
向太后见何启也有百口莫辩之时，心中竟莫名欢喜，笑道：“既是误会，何启，免你罪责，你快觅题，哀家必定打赏与你。”
何启苦笑点了点头，望了眼晓花。晓花公主瞧他看来，心神一乱，慌得坐下，不敢抬头，众人笑影顿起。何启干咳一下，道：“呃，小……”
话到此处，晓花心头扑通一下，悄悄瞅眼何启，满脑子胡思乱想，暗暗啐了一口，只听何启说道：“小汪在路上行走，忽见路旁一锭银子与一根骨头，在此，我问大家，各位认为小汪会去拾取银子呢，还是去拣骨头，原因又是甚么？”
众人眉梢微皱，俱想：“脑筋急转弯思维不同一般，这答案必是拣那根骨头，可却是为何，天下有这般傻的人么？”
晓花想道：“这题倒也生趣，难得他能想出这等谜语。”瞅了瞅何启，恰巧此时何启也投来目光，惊得她连忙垂首，两手不知搭放何处，只得不停拽着衣袂。
何启笑道：“不知小花公主有没想到答案？”
晓花愕然一下，轻咬朱唇摇了摇头。向太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于众人听，道：“哀家认为小汪必定是一傻子，他拣骨头去了。”
何启耸了耸肩，道：“太后，小汪拣了骨头是真，然却非是傻子。这是脑筋急转弯，必是悖于寻常思维的。”
众人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却毫无眉目，思绪似纠结一处，无法扩及他处。赵煦蹙眉间，忽听赵佶念念有词：“这小汪既喜骨头，不喜银两，既不是傻子，难道说……汪，汪，汪……哦，有了，莫非小汪是只狗么？”
何启见是赵佶猜出，倒有些惊讶，但想到赵佶是史上皇帝第一艺术家，便也释然，笑道：“端王爷所言甚是，小汪正是一只狗。”
向太后笑道：“谜底竟是这个，有趣！哀家脑子不灵便了，却如何也未想到这边。端王，你是如何想到的？”
赵佶道：“母后，我是从小汪喜骨不喜银，而小汪的汪字又似狗吠，是以猜出。”
向太后容光满面，道：“呵呵，经你一提，却是这个理儿了。”
晓花怔然一下，想道：“小汪是狗，若他只用我的名字，岂非拐个弯骂我是狗么？”不由噘嘴望着何启。
众人沉浸脑筋急转弯中，倒未想到这点。何启又连续出了多道脑筋急转弯，大殿之上空前活跃。
突然，殿外响起一阵武器碰撞声，呼声如雷，只听有人喊道：“有刺客，有刺客，护驾，护驾，快保护皇上！”猛地又有近百卫兵冲进殿内，堵在殿门。
殿内登时哗然，惊呼声顿起，众人匆匆离了酒席，俱向内跑去。赵煦眉头一皱，奋然起身，喝道：“全给朕安静！”
向太后坐在椅上岿然不动，肃道：“哀家和皇上尚且在此，你们跑甚么，再慌能出得了殿门么？”
众人面面相觑，又回到位上，坐立不安。何启看见外面人影闪动，愕然道：“皇上，宫中戒备森严，他们是如何闯进来的？”
赵煦神色镇定，摇了摇头。一军官领着五个兵士走向赵煦，抱拳禀道：“皇上，指挥使将军说刺客武功高强，遣末将前来保护皇上！”
赵煦点了点头，那军官得了指令，立即命那近百卫兵列阵堵门。赵煦对席上众人道：“你们全退入殿后，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众人如闻大赦，抢着冲进后殿，向太后仍在位上。赵煦忙道：“母后，您也快进去吧！”
向太后正道：“皇上身在险中，哀家又怎好独自避难！”
赵煦叹口气，对赵佶道：“赵佶，朕命你护送母后去殿后退避，朕乃一国之君，刺客在即，更加不可逃避！”
赵佶心下慌张，连忙强扶向太后起来。向太后摇了摇头，只得道：“皇上小心。”便和赵佶一同躲进后殿。赵煦长叹口气，才要询问战况，只见何启仍在身旁，惊道：“何启，你怎的还不进去？”
何启凛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大敌当前临危不惧，何启一平民百姓又如何能独自退缩？况且我有一身气力，正好拿来保护皇上！”说罢，暗自窃喜，心想：“这皇宫禁兵这么多，绝对攻不进来，等刺客都被抓住后，我也算是护驾有功，皇上他肯定会奖赏我的，哈哈，真聪明！”
赵煦心下大喜，点首道：“朕准你在此！”
何启兴奋点了点头，心中乐开了花。此时宫殿外惨叫不断，听得何启心里发寒，魂飞天外。又一时，惊呼声顿地逼近，聆听一阵，便在殿门之外。何启暗里吃了一惊，拳头一紧，好生害怕，道：“皇上，他们好像要攻进来了！”
赵煦瞥见何启拳头紧握，淡笑道：“你迫不及待想杀敌了么？”
何启一顿，不由心虚强笑道：“皇上哪里话，杀人总是不好的。”
赵煦淡然一笑，两眼烁烁，紧逼殿外晃动的身影。突然，又跑进十几兵士，跑来一位将领。那将领气喘吁吁，面颊沾满血液，他近到赵煦身前，急道：“皇上，大事不妙，刺客俱是身手极高强的人，殿外怕抵挡不住了！”
赵煦面色一沉，道：“殿前各司禁军还未赶到么？朕的侍卫呢？”
那指挥使将领悚然道：“回皇上，各司正在途中，您的侍卫已全殉职——”
大门一侧轰地倏然裂开，随着尖利惨嚎，七名兵士飞入殿内，整个儿仆在地上，嘴溢鲜血，脊椎震断当场毙命。十几卫兵紧握长矛步步后退，和那守卫护驾的近百卫兵合作一堆。
何启吓得胆战心惊，手心不由自主地兀自颤抖，想道：“我倒，真他妈的太不划算了，这宫里护卫怎么这么垃圾，连刺客都抵挡不住，这下完了，小命玩完儿了。”
大门忽地闪进十几个身影，那百名士兵分作两队，一队呐喊着冲向那十几人，一队呼声大起，嚷着“保护皇上”，将赵煦和何启二人围在中央。
赵煦执起何启右手，镇定自若，笑道：“你现在怕么？”
何启不假思索点了点头，道：“皇上，我怕，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死了，刺客武功又如此高强，我一旦死了，我娘便只剩她孤苦一人了。”
赵煦察觉何启手在颤抖，不由握得更紧，叹道：“朕之左右都不及你呀！”
何启怔然一下，望着赵煦出神，突然一声号叫，那十几高手已攻破防线，直取赵煦近旁护卫。何启愤恨咬牙，不知哪来的胆色，紧紧护着赵煦。指挥使将军一喝，众兵士纂枪横扫，那十几黑衣人一人两个，便将士兵连人拨起，投掷殿外。何启见他们血染全身，不由齿冷；嗅到空中血腥气味布满，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从心底澈出。
倒地兵士见刺客欺近赵煦，不知哪来的力气，全体一声呐喊，又爬起来。刺客们心觉棘手，身形不禁加速，一人瞥见赵煦被卫兵包在中间，两掌蓄劲，蹿入人群。
卫兵高举长枪，那人手臂一挥，长枪齐齐卧倒，搠死了数人。那人见状大喜，踩着一士兵头顶向赵煦发掌跃去。
“呀——”指挥使提刀迎去，刺客半空中陡变去势，一脚踢中指挥使。指挥使将军学的是兵法，带兵打仗管用，然与武林高手间对决便与兵败如山倒一般，喉咙倏然一甜，涌出鲜血，昏厥过去。
那刺客一腿扫开卫兵，望赵煦跳来。赵煦露出一丝慌张，拾起指挥使的刀，挡在胸前。
何启只觉眼前刺客似死神一般，脑中突地想起蔡僚那鄙夷的眼神，心中一怒，推开赵煦，双掌与刺客两掌对上。蓬的一声，何启弹出丈外，虎口镇痛不已，不由心田一暖，吐出血来。
第二十二章 西夏刺客
那刺客也退了几步，胸口隐隐发闷，惊讶地看着何启。何启丹田隐隐燥热，擦了嘴角鲜血，心中惶恐，啊呀叫着挥拳轰去。那刺客纵拳抵挡，想道：“奇怪，他内力精深，却又一副不懂武功的样子，着实怪异。”
那刺客侧身一拳，何启腹部一紧，伸手抓去，那刺客身形灵巧，忽地转到赵启身后。何启来之不及，只得随手往后一捞，突觉软绵绵一团，极具弹性，不知是甚物事。
只听那刺客怒道：“下流！”
那嗓音甜美细润，却是女声。何启啊的一声，却原来是摸到那刺客胸部，掉头惊道：“你是女的！”
那刺客美目一扬，一掌撩在何启肩胛骨上，何启疼得龇牙咧嘴，松开双手，趑趄倒地，叫道：“你再敢过来，我操死你！”
那刺客听得这淫语，美目微扬，弹起地上长枪，右手一推，向何启刺来。赵启肩胛痛得险些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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