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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楚雄风 --汉王陈友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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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
此刻,他们聚在了一道,大家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必先不住地点头,他高兴的是友谅顺利地实现了投奔天完之后直接带兵的第一步。陈普文则当即吼了起来:“大哥,你就下命令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友仁、友贵随后也接了上来:“是啊,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定边思考了一下,随即对着友谅言道:“是啊,兵贵神速!我看大哥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一早带领大队人马就正式出发。我想把卫里的兵马交给友仁和友贵带领,我在今天夜里带上几名弟兄提前先走,将沔阳城里的情况打探清楚后在沔阳城东和大哥碰头,这样可能更有把握一点。”陈友谅一听,大加赞赏:“还是定边考虑得仔细,如此甚好!”随即和张定边约定三日后在沔阳城东五里处碰面。
沔阳离黄州约二、三百里地,友谅算好时间,带领两个卫的弟兄于第三日凌晨子时抵达沔阳城东,只见张定边已经在等候自己。张定边报说:“沔阳城中虽说有所防备,但城中元军兵勇并不多,只有一千名左右,此外,还有临时征集来的大户家丁约五百名,分别住在城内的三家祠堂里。昨天夜里,我们专门到四门查看了一下,发现每门只有六名元军守门,另外还有约一个营的兵勇在城内四处巡逻。我已安排带去的几名弟兄于丑时整开始动手,杀死东城门卫,打开城门迎接大队。”友谅闻言不禁大喜,随即命部队作好了各项准备,并快速向沔阳城靠拢。
隐约听到了城中报更的梆子声,此时正交丑时,只见东城门已经被定边的手下打开。友谅举手一挥,大队人马随即冲进城去。友谅命令张定边专门解决巡逻的元军,陈普文、陈友仁、陈友贵分别杀往三座祠堂,自己则和张必先、陆扁担、赵杠棒等直接杀进府衙。此时的沔阳府衙正是漆黑一片,府衙之中的达鲁花赤、府尹等所有官佐全都在睡梦之中丧了命。时间并不长,各路人马先后来至府衙向友谅报捷,各处祠堂之中的元军兵勇除了杀死几名值班的之外,其余全部投降。友谅闻报大喜,这一仗打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就夺得了元廷一座府城。
此时的友谅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相反,却异常清醒,他清楚兵贵神速的道理,因此,着友仁率军一千留守沔阳之后,自己便亲率五千人马日夜兼程开向了中兴。
中兴路唐时为荆州,宋时为荆南府,元文宗天历二年才改为中兴路,上属湖广行省山南江北道肃政廉访司。旧时,即因“以地临江”、“近州无高山,所有皆陵阜”而得名江陵,自唐时李白在“早发白帝城”诗中吟出“千里江陵一日还”句之后,使得今日之中兴显得更加的幽静多姿。
两日之后,友谅率军抵达中兴。这次,仍是沿用了定边提出的老办法——事先派出数名暗探,以打探城中虚实;子夜攻城,以攻其不备。和打沔阳不同的是,暗探在打开城门时并不顺利,耽误了不少时间,虽然城门最终被打开,但城中的元廷官军已经被惊醒。
元廷中兴路总管府达鲁花赤月古轮失、山南宣慰使锦州不花、山南廉访使卜礼月敦匆忙领兵在中兴城内街巷间迎战。陈普文挥舞大刀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正好和月古轮失迎面相遇。月古轮失大喝一声:“何方贼人敢来犯我中兴?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普文骂道:“放你娘的臭屁!爷爷乃天完国大将陈普文是也,快快下马受缚的是你,不是爷爷。”言罢,举刀便砍。原来月古轮失虽是文官,却也很有些武功,善使一杆长枪,两人就在这暗夜之中,枪来刀往地厮杀起来。
友谅寻思,中兴城中元军总数也只有三千,即使正面厮杀,敌人也绝对占不了上风。于是一声令下,张定边和陈友贵随即冲出,找准了锦州不花和卜礼月敦便捉对厮杀,四人战成了一团。时间不长,锦州不花和卜礼月敦双双败下阵来,两人趁着暗夜,一下子钻进了附近的小巷,再也不见了身影。
月古轮失本来已经难敌普文的攻势,一见锦州不花和卜礼月敦双双败逃,不由得心中发慌,陈普文瞄准机会,猛地一刀砍了过去,一下子砍断了月古轮失的一条膀子,只听“咣噹”一声,月古轮失手中的长枪已经掉在了地上,普文跟上一刀,便结果了月古轮失的性命。
元军兵勇一见主官丧了性命,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投降了。
五更时分,全城的战斗已经结束,在城内各处搜寻,均未发现锦州不花和卜礼月敦的身影,料想已经逃出了城外。
3
友谅留张定边率军二千守中兴之后,一面着人回黄州向倪文俊报捷,一面马不停蹄地率领其余人马沿江而上直杀归州。
此刻,骑在马上的友谅想到自己离开黄州不过几日,便连得两城,加之已经得报,这一带根本无有元廷重兵驻守,心中不由得一阵轻松。再朝队伍的前后瞧一瞧,只见自己的队伍已不见首尾。从黄州出发时,也不过带了四千兵马,现在除了留守沔阳和中兴两地的三千人马之外,自己眼前的队伍即有五千出外。且将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正旺,这带兵打仗之事,真的很带劲啊!这一呼百诺、令行禁止的滋味,也真的很过瘾啊!
友谅正在暗自得意,只见友贵纵马从队伍前方匆匆赶来,一见到自己便勒住马缰,就在马上拱手施了一礼,口中言道:“启禀三哥,接前方探哨报告,说是归州城内的元廷官员已经闻风而逃,城内亦无有一名元军兵勇。”友谅闻言不禁大喜,口中言道:“真乃天助我也!”于是命令部队全速前进。
抵达归州之后,发现正如友贵所言,城内并无元廷官员和一名元军。友谅随即在州衙坐定身子,一面着张必先发布安民告示,一面着陈普文打开州衙库房为归州百姓分银分粮,友贵则专门负责招募兵勇的若干事宜。
诸事安排已定,友谅暂留陈普文率军一千守归州,自己则率六千余众返回了黄州。
倪文俊接报不禁大喜,亲自出城迎接友谅,一拉住友谅的手,便连声道“好”。望着倪文俊笑眯眯的样子,友谅言道:“友谅何德何能,敢劳太尉出城迎接?”倪文俊装着大度的样子:“友谅呀,自己人,何必客气呀。自你率军出发后,我还真有点儿担心,拨给你的人马并不多,生怕你有所舍失。想不到你出发仅在十日上下,便连得三城,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一次,你自己就在功劳簿上为自己记上一笔吧!”说得友谅心中也美滋滋的:“这次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今后你再等着瞧吧。”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说出口的却是这样的话:“全凭太尉支持!”
谁知倪文俊并未完,仍是笑眯眯地看着友谅,倒看得友谅心中不自在起来。于是,对着倪文俊言道:“太尉还有什么话,敬请明言。”倪文俊这才言道:“你家中来人了。”友谅心中一惊,只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忙问:“我家中是谁来了,还惊动了太尉?”倪文俊看着友谅略显紧张的样子,不禁呵呵一笑:“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前几日摸到太尉府来寻你,只说是前来黄州找陈大哥投军。我追问她到底是陈大哥的什么人,姑娘这才含羞答道‘我是陈大哥的人’。我一听说这话,马上命人将她在太尉府附近安排住下了。这下,你该清楚是谁了吧?”
倪文俊说到这里,友谅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是瑚儿,一定是瑚儿!这妮子,不是和她说好了吗?等我安定下来,便着人前去接她,现在怎么一个人摸到这里来了呢?而且倪文俊不仅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这多让人难为情呀。想到这里,友谅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必先一路上寻思,此事也没什么需要瞒着倪文俊的。因此,一同回到太尉府之后,随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统统告诉了倪文俊。倪文俊更是合不拢嘴,对着友谅言道:“友谅呀,你初次出马便大获全胜,此为一喜;佳人来投,正好又挑准了日子,此为二喜。依我看来,不如接着来个喜上加喜,干脆尽快将人家收为侧室也就了结了!”倪文俊这话正好说到了友谅的心坎上,可面子上还得扭揑一番:“我家中现有贤妻,而且人家年龄还小……”倪文俊马上接了过来:“谁不知道你家中有妻?男子汉大丈夫有个三妻四妾又有何不可?要说年龄不大,可人家情窦已开呀,人家已经跟定你了,你这个陈大哥还犹豫个啥?”
友谅心中就像灌上了蜜,对着倪文俊施了一礼:“全凭太尉作主!”
207
    1
这一日晚上,友谅一人提着一盏灯笼来到了太尉府二堂倪文俊的公事房,最近一段时期,友谅在白天和晚上经常来到这里,以便随时向倪文俊禀报和请示一些事项。这也是他长期担当县衙主簿时积累的经验,要想取得上司的好感,一定要蹆勤、手勤、说话顺。
只见倪文俊正佝偻着身子在烛光之下看着一张地图,友谅轻轻地叫了一声“太尉”,随即走到了倪文俊身边。倪文俊并未吭声,友谅已经很熟悉他这种与众不同的性格——他仍然要装一会儿腔、作一会儿势,让部下看看,我倪文俊是多么的操劳、多么的勤恳——哪怕是对待比较熟悉的人。友谅也跟着不再开口,只是目光随着倪文俊的移动而移动,不时还将蜡烛灯台向倪文俊眼前移一移,或者将倪文俊的茶杯向他的手边动一动。
果然,隔了一会,倪文俊开言了,但是头并未抬起:“有事吗?友谅。”“没事”,友谅随即答道:“晚上只是想到太尉这里来转转,看看太尉明天有什么要安排的。”就像挠痒痒一挠挠到了最解痒处一样,倪文俊这才直起了他的虾米腰,用他那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朝着友谅看了一眼:“坐吧,友谅。”随即闭紧了嘴,用鼻子徐徐地哼出了一口长气。友谅何等敏感?从倪文俊的出气声中,已经听出了一些名堂。他知道这位过去的麻城铁匠、现在的天完太尉肚子里有话。友谅并不着急,他要慢慢地让倪文俊自己把想吐的话吐出来。
倪文俊慢慢地走了过来,将友谅让到了茶几旁的一张座椅上坐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上茶”,护卫应声跑了进来。献茶已毕,倪文俊自己这才在茶几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友谅看着倪文俊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不失时机地言道:“太尉为我天完日夜操劳,真乃天完之擎天柱也!”
友谅虽然来黄州时间不长,但在倪文俊的心目之中已经树立了良好的形象:这个洪湖渔家出身的汉子,幼读诗书、文武兼备,既当过多年的县衙主簿,又具有怒杀渔霸、率众起义的胆识,这些已是难得。更为难得的是,来到黄州成为我的手下之后,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时间不长,簿书掾的份内事成绩已很是明显。加之说话办事知高识低,理解上司、体贴上司,这样的人到哪里去寻?对陈友谅应该加意培养、加快培养,才能成为自己的铁杆呀!
在友谅的心目之中,倪文俊的形象是越来越糟糕。这位铁匠出身的老兄身材轻飘、面目可憎自不必说,“文”——读过的诗书并不多,“武”——光会打制刀枪却未必会耍弄刀枪。待人不诚、接物不当,喜欢故弄玄虚、故作姿态,这也罢了,最要紧的就是一肚子坏水里说不准就包藏着一颗祸心。友谅暗中告诫自己,虽然内心看不起这个人,但眼下万不可在脸上露出来,能尽快取得他的信任、能充分地利用他,才是我陈友谅的真本事!
此刻,听了友谅的话,倪文俊慢慢地接了上来:“谁是‘擎天柱’呀?‘擎天柱’是东边的邹普胜呐!”
友谅一听,有门!这对于自己尽快掌握天完高层的内部机密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呀,于是嘴里索性装起傻来:“邹普胜是谁呀?我可不认识,我认识的,只有咱们太尉!”
听到陈友谅这样的话,倪文俊能不高兴吗?他感到陈友谅和自己的距离更近了,为了进一步缩短这个距离,以求陈友谅完全贴紧自己,自己必须在情感上拉住对方!于是,慢慢地打开了话匣子:
“我和徐皇帝、邹普胜以及江西行省的僧人彭莹玉四人一道,于去年八月在多云山发动起义之后,无论是取罗田,还是攻蕲水、得黄州,哪一仗少得了我倪文俊冲锋?无论是策动起义,还是建立咱天完,哪一件大事又少得了我倪文俊谋划?可去年十月建立天完国之后,他姓徐的登了基,大面朝南当上了主子,我们却成了奴才,这还罢了。可是封邹普胜当上了太师的同时,只封我当了个太尉,并命我驻军黄州,却让邹普胜和彭莹玉跟在了他的身边,则明显将我压到了邹普胜甚至彭莹玉之下。他老徐要是会做人,应该将我和邹普胜一齐封为左右丞相,那还差不多。”
说到这里,倪文俊停下来呷了一口茶水。友谅心中暗笑不已,片刻功夫,“徐皇帝”变成了“老徐”,更为重要的是,倪文俊今晚说的这些情况对自己的今后太有用场了!他没敢笑出声来,仍装出一股洗耳恭听的样子,他要听倪文俊把话说全、说完。片刻,倪文俊接着言道:
“最近的一阶段情况,有些你已经知道,有些你还不知道,听我慢慢来告诉你:新年一过,老徐在清泉宫开会,说是新年要开辟新天地、新年要打出一番新局面,全面动员向外围发起进攻。正月初十,老徐传旨,在命彭莹玉率领一万兵马攻打兴国路并大冶、通山两县的同时,命我从黄州派出了丁普郎、徐明远二将率兵一万一路向西攻打汉阳府。丁、徐二将不负我望,在攻城的次日便从元廷手中夺得了汉阳,并连得汉阳、汉川两县。照理,可命我部继续趁胜追击,以一举夺取元廷湖广行省省城武昌。”
说到这里,倪文俊又停了下来再呷了一口茶水,同时,他要看看友谅的反应。果然,友谅接了过来:“是啊!趁胜追击、扩大战果,是用兵之常理呀。即使丁、徐二将兵力不足,太尉这里兵多将广,后备力量没有用上的还多着呢。”
友谅这话又说到了倪文俊的心窝里,碰到了知音的倪文俊显得既开心又气愤:“怪就怪在这里!到了正月十六,老徐再度传旨,命我从黄州派出了鲁法兴将军率军五千前去攻打安陆府,鲁法兴也是好样的,随即攻取了安陆,并且活捉了元廷安陆府达鲁花赤丑驴。几乎是同时,老徐另着邹普胜从蕲水直接发兵五万攻打湖广行省省城武昌,去年在黄州刚刚被我天完军击败并失去次子的元廷威顺王宽撤不花、湖广行省平章政事和尚抵挡不了,无奈之下只得弃城逃走,武昌已被邹普胜夺得。
“我生气的原因就在这里,老徐既然命我坐镇黄州,无论是在情理上讲还是从地理上看,攻打武昌都应该派我倪某人由黄州前往。可老徐偏偏让我充当配角去攻打武昌的外围,却让还在京城蕲水的邹普胜绕过黄州前往攻打武昌,这不是明摆着是觉得我不如邹普胜、明摆着要让邹普胜去得夺取省城的这份功劳吗?难道说,武昌只有他邹普胜才能拿得下?难道说,武昌由我夺得就会对他老徐或老邹构成什么威协不成?”倪文俊说到这里很是激动,不禁连声调都有点儿变了。
友谅暗自思考,徐皇帝此举可能确有抑制倪文俊的意思,但问题是处理得不够妥当,才导致了倪文俊生气。而自己的嘴里此时切不可将话说得太露,以免授倪文俊以柄,只能适当地擦擦边、适可而止,于是言道:“太尉说的这个情况,友谅也是觉得攻打武昌还是应由太尉这里派兵遣将比较相宜一点。”
倪文俊听了友谅这话甚感安慰,但是,过了一会又对友谅叮嘱道:“友谅呀,这些话,只是我今天晚上对你一人所讲,你要注意呢,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为好。”友谅随即答道:“是,友谅知道!”
友谅的大眼眨了眨,忽然灵机一动——自己何不趁此时向倪文俊提出带兵的请求呢?于是站起身来,对着倪文俊施了一礼。“启禀太尉”,友谅小心翼翼地言道:“友谅有一请求,望太尉恩准。”倪文俊一见陈友谅站起身来,并言有事相求,便当即言道:“有话尽管讲来我听。”友谅一听,倪文俊好象蛮爽快的样子,自己也不需要吞吞吐吐,便干脆言明:“启禀太尉,我觉得,万岁只是没让太尉去打武昌,而并不是不让太尉攻打除武昌之外的其它城池。友谅已来了快两个月了,深受太尉知遇之恩,可寸功未立,只觉得对不起太尉。友谅自愿带领兵马攻打武昌以西沔阳县、中兴路(今湖北江陵)一线。沔阳乃是我的家乡,我对沔阳以及沔阳以西一带情况、地形都很熟悉,自认为很有把握。”倪文俊一听,陈友谅这话说得对头,武昌不谈了,攻打除武昌之外的其它城池徐寿辉应该是没有话讲的。自己也应该抓紧这段时间扩大自己、充实自己,以利今后。陈友谅文武兼备,让他上阵去锻炼锻炼,说不准就是个将才。陈友谅算是我倪文俊的直接部下,他夺取城池、多立战功只会对自己有好处,这么想来,又有什么不同意的呢?于是沉吟了一下便慢慢言道:“只是这簿书掾一职……”友谅一听,有门,便明快地答道:“簿书掾我仍兼着,况且我的两名义子亦能完成一些日常事务,保证耽误不了,请太尉放心。”倪文俊很是干脆:“陈友谅听命,本太尉命你为太尉府簿书掾兼副将军,领两个卫四千兵马攻打武昌以西沔阳、中兴一线,相机攻打归州(今湖北秭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友谅刚要谢恩,又听倪文俊言道:“就由你本人去传我将令,张必先、张定边的两个卫由你统一指挥。”陈友谅心中大喜,真是刚想睡觉,枕头就放到了头下面,便连忙向倪文俊称谢。
2
友谅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于是连晚找来必先、定边两名卫长以及普文、友仁和友贵等一同商量。
此刻,他们聚在了一道,大家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必先不住地点头,他高兴的是友谅顺利地实现了投奔天完之后直接带兵的第一步。陈普文则当即吼了起来:“大哥,你就下命令吧,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友仁、友贵随后也接了上来:“是啊,三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张定边思考了一下,随即对着友谅言道:“是啊,兵贵神速!我看大哥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一早带领大队人马就正式出发。我想把卫里的兵马交给友仁和友贵带领,我在今天夜里带上几名弟兄提前先走,将沔阳城里的情况打探清楚后在沔阳城东和大哥碰头,这样可能更有把握一点。”陈友谅一听,大加赞赏:“还是定边考虑得仔细,如此甚好!”随即和张定边约定三日后在沔阳城东五里处碰面。
沔阳离黄州约二、三百里地,友谅算好时间,带领两个卫的弟兄于第三日凌晨子时抵达沔阳城东,只见张定边已经在等候自己。张定边报说:“沔阳城中虽说有所防备,但城中元军兵勇并不多,只有一千名左右,此外,还有临时征集来的大户家丁约五百名,分别住在城内的三家祠堂里。昨天夜里,我们专门到四门查看了一下,发现每门只有六名元军守门,另外还有约一个营的兵勇在城内四处巡逻。我已安排带去的几名弟兄于丑时整开始动手,杀死东城门卫,打开城门迎接大队。”友谅闻言不禁大喜,随即命部队作好了各项准备,并快速向沔阳城靠拢。
隐约听到了城中报更的梆子声,此时正交丑时,只见东城门已经被定边的手下打开。友谅举手一挥,大队人马随即冲进城去。友谅命令张定边专门解决巡逻的元军,陈普文、陈友仁、陈友贵分别杀往三座祠堂,自己则和张必先、陆扁担、赵杠棒等直接杀进府衙。此时的沔阳府衙正是漆黑一片,府衙之中的达鲁花赤、府尹等所有官佐全都在睡梦之中丧了命。时间并不长,各路人马先后来至府衙向友谅报捷,各处祠堂之中的元军兵勇除了杀死几名值班的之外,其余全部投降。友谅闻报大喜,这一仗打下来,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就夺得了元廷一座府城。
此时的友谅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相反,却异常清醒,他清楚兵贵神速的道理,因此,着友仁率军一千留守沔阳之后,自己便亲率五千人马日夜兼程开向了中兴。
中兴路唐时为荆州,宋时为荆南府,元文宗天历二年才改为中兴路,上属湖广行省山南江北道肃政廉访司。旧时,即因“以地临江”、“近州无高山,所有皆陵阜”而得名江陵,自唐时李白在“早发白帝城”诗中吟出“千里江陵一日还”句之后,使得今日之中兴显得更加的幽静多姿。
两日之后,友谅率军抵达中兴。这次,仍是沿用了定边提出的老办法——事先派出数名暗探,以打探城中虚实;子夜攻城,以攻其不备。和打沔阳不同的是,暗探在打开城门时并不顺利,耽误了不少时间,虽然城门最终被打开,但城中的元廷官军已经被惊醒。
元廷中兴路总管府达鲁花赤月古轮失、山南宣慰使锦州不花、山南廉访使卜礼月敦匆忙领兵在中兴城内街巷间迎战。陈普文挥舞大刀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正好和月古轮失迎面相遇。月古轮失大喝一声:“何方贼人敢来犯我中兴?还不快快下马受缚!”普文骂道:“放你娘的臭屁!爷爷乃天完国大将陈普文是也,快快下马受缚的是你,不是爷爷。”言罢,举刀便砍。原来月古轮失虽是文官,却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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