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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与蚩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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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中的异物奇兽,轩辕闻所未闻,大长见识。枭阳还告诉他,神农氏炎帝也经常到这一带采药、行医,很受人们的敬重。枭阳本人与伯陵、歧伯等神农氏子弟,都以兄弟相称。
“你见过俞罔吗?”轩辕忽然想起,阿珠有位大伯,常在山林行走。
“前些日子我在北面的姑瑶山遇到大哥俞罔,当时他在精卫氏家族落脚,住在树巢上。那家有一对双胞胎女婴,说是他的孩子。”枭阳接着说,不知是赞赏还是感伤,“大哥很有人缘,各部落都同意让他接班做炎帝,他却毫不在意,过着像我这种野人一样的生活,无家无室,四处流浪。”
巴遂山山高路险,枭阳仍不让轩辕下地,他和黑猩猩手脚并用,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轩辕停下,黄鸟问话。”当他们攀上顶峰时,听见有人呼唤。
轩辕循声望去,见银杏树上有一只双头凤鸟,忽闪着翅膀喊叫。
轩辕感到奇怪,问道:“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它叫黄鸟,是天帝派来监视那条巴蛇的。”黑猩猩忽然插话。
“好聪明的大猩猩,你不光知人名,还懂不少事。”黄鸟又对轩辕说,“西面不远便是灵山,我曾经亲眼看见你攀登建木,与花蛇苦斗坠江。天帝怕大蛇偷吃建木上的花和叶——那些都是仙药,派我监视它。只要巴蛇掉头渡涧西来,我就报警,召雷公发射霹雳把他吓回去。”
“为什么不把它击毙呢?”轩辕不解的问。
“上天有好生之德,虽有无敌神威,却不因自己的好恶而随意杀生。那蛇也是天生地长的灵物,岂可无端害它性命?”黄鸟解释说,看来它并没有因这个枯燥的差事而怨恨大蛇。
“听说那巨蛇食虎豹、吞大象,为害方圆百里,无法可治,天帝怎不加以制止呢?”
“一物降一物,乃成天下秩序。弱者自强不息,以柔克刚,仍不乏生存之道;强者若不能自行节制,一味贪暴,待恶贯满盈之时,定遭灭顶之灾,何劳天帝费神?”黄鸟把话锋一转,又说,“轩辕,上次你爬天梯求不死药,差点丢了性命,是为了妻子的情人;这次蛇口取药,该是为了自己的情人吧?”
“你这个鬼灵精,看来什么都知道,不会不知道歧伯在什么地方吧?”轩辕笑道,他想急于赶路。
“翻过山头就能见到他。快去吧,我还等着看热闹呢。”
巨蛇黑身青首,嘴巴已经咬住大象的头部。大象用力向后拽,但黑蛇尾部绕在大树上,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着。
歧伯告诉他们,按黄鸟的预测,黑蛇上次吞象距今已有三年,这几天就该吐骨了。正当他们焦急等待时,忽然跑来一头雄壮的公象,向黑蛇发起挑战,像是来复仇一般。起初公象气势汹汹,锐不可当,黑蛇只是左避右闪,不与它接触,同时频频释放毒液。这样苦斗了三天三夜,大象的动作渐渐迟钝,黑蛇瞅准机会咬住它的头。
“这时我开始着急了。要是它吞起象来,又要等三年才能吐骨,阿珠的病就耽误了。所以请鸩王送信给枭阳,看能否制止它。”说完,歧伯望着枭阳。
枭阳盯着对面的山梁,没有回答歧伯的话,轩辕也在观察这场恶斗的阵势。
“运日、阴谐何在?”过了好大一会儿,枭阳忽然问道。
随着尖利的叫声划破长空,两只大鸟从山顶高大的树冠上俯冲而下,在他们头顶上空缓缓盘旋。轩辕抬头细看,见此鸟长颈赤喙,展翅如雕,其中一只拖着山雉一样的长尾,绚丽多彩,正是给枭阳送信的那两只。歧伯告诉他,这种鸟叫做鸩,身有剧毒,以橡实为食,最爱吃毒蛇头。这两只是北面女儿山上的鸩王,雄的名为运日,雌鸟叫阴谐,颇通人性,经常帮神农驱赶毒虫。它们早就对巴蛇的大脑袋垂延三尺,经常千里迢迢前来窥视,等待猎食机会。
在歧伯同轩辕交谈时,枭阳与鸩王沟通了攻击战术。只听一声呼啸,枭阳身形如风,直扑大树,两只大手紧紧拽住蛇尾,把它勒紧在树干上。与此同时,两只鸩鸟箭一般射向蛇头,连连啄击,发出“当,当,当”的响声,如敲打岩石一般。
巴蛇以为它们在头上啄虫子,没有理睬,依然叼住大象脑袋不放。运日和阴谐见它如此小瞧堂堂鸩王,勃然大怒,雄左雌右,分两路猛攻巴蛇双目。
在鸩鸟尖喙利爪的反复折腾下,眼睛这块防守薄弱的阵地连连告急。但巴蛇仍然不肯放弃这道美餐,像它这样的饭量,填饱一次肚皮很不容易,这可是三年的口粮啊!
在危急之际,巴蛇想起了它的祖传绝技口诀:击首尾应,击尾首应,击中首尾相应,于是急忙调动尾巴前来排除骚扰。这时它才发现,自己的尾巴已被勒紧在大树上,失去了活动自由。
巴蛇见遭到暗算,深感大事不妙。它放开大象,昂首吐舌向鸩鸟发起反击;大象趁机脱离险境。
巴蛇张开大口,想把鸩鸟吸入腹内,逼得运日夫妇不敢靠近。这时它若掉头救尾,枭阳定难脱身。此时,轩辕急中生智,突然拔剑,向蛇口掷去。
巴蛇见一物夹风带火来到嘴边,大吃一惊,忙用舌拨打剑身,那剑恰好竖起来,卡在上下腭之间,吐不出,吞不进。
伏在伯陵肩上的药兽,忽地飞身跃起,弹丸一般射入蛇口,迫不及待地蛇腹取骨。
那药兽在巴蛇肚子里又啃又挠,还释放出阵阵怪味,搞得巴蛇恶心难耐。只见它弓起身来,左右摆动,忽然身形一长,喷出一股恶气,随着轰然一声巨响,肚子里的象骨和秽物冰雹似的撒向对面山坡,药兽和宝剑也被抛出来。
巴蛇浑身瘫软,趴在地上喘息。枭阳不敢恋战,呼号一声,便飞也似地跑过涧来。运日和阴谐见是机会,不听枭阳招呼,反而向蛇头发起偷袭;那蛇怒不可遏,猛然扬起头来迎击,两鸟急忙逃离。
巴蛇此时又气又饿,发现敌人就在对面山坡上,有人有鹿,正是一顿美餐,于是顿时来了精神,腾空扑去。
歧伯大吃一惊,抓起一根象骨扭头便跑;轩辕自知无法逃避,宁可一拼,抓住飞回的宝剑双手举过头顶,直面大蛇。
情况万分紧急。
“巴蛇过涧啦!巴蛇过涧啦!”千钧一发之际,黄鸟一声尖叫刺破云天。随即,响起两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巴蛇伏在地上半天不敢动弹。
第十三章 神农洞
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
——《山海经﹒ 海外南经》
歧伯的采药车只能搭载一人。当他与轩辕驾车赶回泛林时,阿鼓告诉他们一个坏消息:阿珠失踪了。
阿鼓讲,二八神把阿珠送到树巢上,让阿鼓住到洞穴里,他们自己日夜巡逻,连臂奔走高呼,很是尽心。到了第二天的夜半时分,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呼叫声,他走出来一看,只见两条火龙向东飞去,二八神已无影无踪。
歧伯分析,是祝融氏之子朱明派人跟踪二八,得知阿珠下落后,亲自驾火龙把她接走的。二八不会阻拦朱明去见阿珠,对他不加设防,因此失守。为今之计,只有找炎帝打听她的下落。因为阿珠若犯病,朱明会把她送到那里去看病。
歧伯驾鹿车飞赴神农洞。神农洞坐落在千仞绝壁上,是一个天然洞穴,高三十丈,长二百丈。洞口前辟出一片平地,上面草木葳蕤,百花争艳,都是神农炎帝亲自培育的草药。其中有一种奇异的藤花,一昼夜可变换紫、绿、黄、青、赤五种色彩,各具异香。
鹿车直接滑入洞口停下,轩辕跟随歧伯步行入洞。在夜明珠黯淡的光照中,隐约可见峭岩突兀,洞中有洞。当接近一个宽敞平坦的大厅时,忽听前面传来说话声,歧伯忙拉轩辕停下。
“…司天官大挠曾多次报告,北方上空的天鼋星座,乃轩辕氏星象,这几年日见炫耀,与我方星座朱雀七星遥相争辉;近来又见其主星大放异彩,光芒所及,使朱雀黯然失色。我已晓谕各国,注意北来游客,若有异常,即带来盘查。…”歧伯悄悄告诉轩辕,说话的人就是朱明,他示意轩辕隐蔽一下。
轩辕闪身躲进一个浅洞,感到有股潮湿的凉风从石隙吹来,好象别有洞天。接下来,从大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自实行农耕以来,先帝们设立了十四座观天台,通过跟踪日月出入、运行,测定寒暑变化,教民及时播种五谷,此乃观天之常例。星官大挠靠天生纵目,以观察星象预测人间形势,此举可嘉;但尚无实例验证其真伪,岂可轻信!况轩辕先祖乃出自少典国,与我神农同祖同宗,怎能视为匪类?传我口谕,若遇轩辕氏人丁,可请来与我一叙。”
“是。”朱明回答,又奏道:“共工氏筑城蓄水,下游方国常遭水淹,臣的部族也深受其害,我想请炎帝下一道手谕,让我组织联军前去问罪,不知可否?”
“不可造次!”炎帝生气地说,“共工氏祖居山麓,首创蓄水引渠,开人工灌溉田亩之先河,使缺水坡地得以旱涝保收。至于水淹下游,实因天降骤雨,引起山洪暴发,冲塌堤防所至,此乃天灾,岂可问罪共工?我已责成雨师赤松子,要经常向共工氏通报降雨之期,使其及时排放蓄水,以避免人为灾害。祝融氏与共工氏,一为火正,一为水正,是我两大股肱,应协力同心,才是族人之福,切不可以邻为壑,互相攻伐!”
“是。我可以走了吧?”朱明心中不快,怏怏地说。
“我还有话问你。歧伯有消息吗?”炎帝口气缓和。
“弟子在此等候参见陛下。”歧伯不等朱明回答,边说边走上前向炎帝施礼。
“听阿珠说,你去给她寻找特效药?”
“弟子已找来巴蛇腹中象骨。”
“是味好药,但取之不易。我给她配制了一剂草药,服用后止住了疼痛。”炎帝又问朱明,“这几天阿珠还好吧?”
“我把她送到位于荥泽中间的小岛上静养,如今已恢复正常。陛下那付药很是神奇。”朱明答道。
“是如何配制的?弟子记下来。”歧伯迫不及待地问。
“我用的是洞前藤花。于一天中的辰、午、晡、暮、夜五个时间里,采摘紫、绿、黄、青、赤每种颜色藤花各一份,再配以鬼草,捣碎取汁,用山泉冲服即可。我发现不同草药的混合制剂,要比一种效果好。”
“师傅这个发现很重要。类似蛇腹象骨这样的单味特效药,实在难以得到。…”
“听说北方来的一位叫轩辕的人,同你一起去找药,他在哪里?”朱明不待歧伯把话说完,便插话逼问。
歧伯一愕,不知如何回答。
“北方轩辕,特来参见炎帝!”人随声到,轩辕上前给炎帝施礼,并向朱明、歧伯致意。
三人都吃了一惊。
朱明由吃惊变为嫉恨;歧伯由吃惊便变担心;炎帝由吃惊变为兴奋。炎帝高兴地说:
“我刚想见一位北方来客,话音未落你就找上门来,真是太好了!年轻人,快坐到我跟前来,给我讲讲你祖上的事和现在的光景。”
轩辕面前的炎帝,和他应有的年龄不相对应。须发乌黑,面色红晕,只是声音苍老,但底气充沛。他座下是一块未加雕琢的玉石,上面铺着虎皮;面前的大石桌打磨得光滑如镜,桌面上雕刻着凤凰图案。右手边摆一付捣药的杵臼,左手旁放着一只黑亮的三足陶盂和几只陶钵。
歧伯从盂中倒出一钵水给轩辕。炎帝说:“这是从山上采摘的一种树叶,叫做茶,饮用它泡过的水,可洗胃去毒,提神爽思。我尝药试毒之后,常用它来消解体内毒素,你可细细品尝。”
朱明要告辞,炎帝让他拿块象骨,若阿珠再犯病时,可研成粉末,冲水服下。
茶香沁人肺腑。轩辕向炎帝讲述祖上从姬水向东迁徙的过程,并介绍游牧部落的风俗习惯,使炎帝大感兴趣。他不时插话,还详细询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炎帝忽然扭过头去,问道:“都记下了吗?”
“记下了。”声音低沉而洪亮,引起嗡嗡共鸣声。
也许眼睛逐渐适应了洞中的昏暗,轩辕这时才发现,对面墙壁前还立着一个人。在他那硕大的脑袋上,竟长着四只大眼睛,一对朝前,另一对长在额头上,射出道道灵光。
歧伯介绍说,他来自史皇氏,姓侯冈,名颉,人称仓颉,喜欢用手指在岩壁上画画。他手下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无不活灵活现。仓颉是炎帝史官,负责用图画描绘炎帝族群的历史和生活,留给后人做见证。
“我要告诉你的,都在洞中石壁上,让仓颉带你观看吧。我肚子里药力发作,须喝口茶静卧半个时辰。”炎帝轻声对轩辕说。他脸色蜡黄,头冒冷汗,似是隐忍着极大痛苦。他示意歧伯离开,动手自斟自饮。
岩壁上画着自然界各种物象,有的逼真,有的神似,多数是用赭红色染料涂成,也有的是不知用何种工具刻就的,琳琅满目,目不暇拾。轩辕还没有仔细揣摩内容,就已被这种记事方式震撼了。要知道,在他的部落里,人们仍在使用古老的结绳、刻木法。
轩辕一边浏览,一边陷入深思,当看完最后一幅图画时,他向仓颉提出一个问题:
“人们想要说的话,你都能用图画表示出来吗?”
仓颉摇摇头。
“你认为以后能做到这一点吗?”
仓颉肯定地点点头。
轩辕奇怪地望着仓颉。到目前为止,他还一句话没说,似乎他用来表达思想的方式,不是语言,而是画画。在他那超乎寻常的大脑袋里,定然储藏着无穷的智慧。轩辕有意结识仓颉,又提出一个令他非说话不可的问题:
“先生,你的创造使我眼前豁然开朗,咱们的友谊从今天开始;你能告诉我,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仓颉还是没有说话。只见他右手食指一挥,随着“嚓、嚓、嚓!”三声响,石屑横飞,在岩壁上勒出一个活脱脱的小人,只见它迈开大步,双臂摆动,呼之欲出,好象要从壁上走下来。
轩辕惊异地抓住苍颉的手仔细察看,他没料到,一个史官竟练就如此硬功。那小人传递的信息,他还没有来得及品味呢!
歧伯一脸惊慌,趴在轩辕耳边急促地说:“仓颉叫你快走。他那两只天眼有隔山见物的透视功能,一定是发现了危险情况,我先出去看看。”
轩辕向仓颉一抱拳,说:“后会有期。”
仓颉点一下头,又面壁去了。
当轩辕回来时,炎帝已恢复了正常,边捣药边问:“还能看得明白吗?”
“仓颉之法若能推而广之,天下族群交流融合有望矣,古往今来传承发展无碍矣,”轩辕似是感慨,似是回答;顿一顿又说:“炎帝治下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您有何法教我以治荒蛮之地?”
炎帝停下手中操作,说:“古人不储余财,饥则求食,饱而弃余,故道法自然,自有天下大治;今世之人,物欲初蒙,摩擦渐生,以德化之,犹可保持淳朴民风;但仍有一些强梁之辈,不听教诲,相互侵伐,无法禁止。有人建议设刑法、治军备,以暴治暴,吾尚未采纳,现在看来在所难免。不过人心向善、人心求和乃是本性,故以德为本无论何时也不可废。”
“轩辕谨记教导。”轩辕深施一礼,从容告辞。
第十四章 句 龙 解 围
共工氏有子曰句龙,为后土。
——《左传﹒ 昭公二十九年》
歧伯告诉轩辕,山下有人马埋伏,祝融氏朱明驾两龙候在山顶。他建议轩辕回去请求炎帝发话放行。
轩辕摇摇头,说:“你驾车出走,飞的越远越好,把朱明引开,我自有脱身之计。”
歧伯把车蓬掩好,催动十二只白鹿冲出洞口。轩辕找到自己曾经藏身的那个洞穴,想试试能否用宝剑另辟出路。此时,忽然发现暗中闪过一个人来,定睛看时,正是仓颉。只见他立掌为刀,硬生生在石壁上镟出一个洞口,把轩辕推进去。只听“咣当!”一声,洞口又被大石堵住。
轩辕被推倒在又狭小、又潮湿的岩洞里,他的手触到一条正在滑动的粗壮的蛇尾,便紧紧拽住。那蛇拖着他时上时下、时左时右地滑行,所幸半园型的路面很光,像是蛇长期爬行摩擦出来的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传来流水声,洞穴也逐渐宽大。轩辕松开手,滑落在阴河岸边,那条蛇头也不回地钻入水中。
水流湍急,不知深浅,上面还嘀嘀哒哒地落着水滴。轩辕坐在水边毛茸茸的大石板上,思虑如何走出暗河。
他忽然觉得,石板已无声无息地离开河岸,正在顺流而下!就在他满腹狐疑之时,更奇怪的事发生了:石板下伸出一只乌龟头,两只眼睛射出绿莹莹的光,照亮了岩壁、流水,使轩辕顿时感到从黑暗的地狱回到了人间。
他的小船原来是一只少见的三足龟,龟甲上长满了苔藓,临时充做地毯,倒也舒服。那只三足龟在此地不知静卧了多少个年头,以为被上帝遗忘了;不想今天贵客从天而降,使它得到一次施展本领的机会。只见它把前面的两条腿当做桨,用来划水,把后面的一条腿做为舵,悠哉游哉,顺水游去。
洞中天光大亮。轩辕抬头观看,见上方有一天井,直把蓝天白云投射下来,顿时来了精神,示意停下。三足龟好像还没有尽兴,不情愿地停下来。
天井中有一条从上面垂下来的麻绳,系着半截一抱粗的竹筒,泡在水中。轩辕摸一摸龟头,向它告辞,然后借助麻绳攀上地面。
眼前阡陌纵横,麦苗青青。沿着地下阴河的走向,相隔不远便有一口水井,井台上置有提水的辘轳,看来是用于灌溉田亩的。此时,太阳当头,田间不见一人,轩辕沿着大路向北方走去。
大路上尘土飞扬,一匹马飞奔而来,在它四条腿的膝盖上,长满长长的细毛。马的后面还紧跟着一个人,他的脚竟和马蹄一模一样,膝盖上也长着毛。那人拽着马尾,蹄不点地,腿上长毛飘动,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眼间来到轩辕面前。
轩辕闪开大路,让他们冲过去。这时前面传来阵阵叫喊声。
“先生可是轩辕?”一人一马忽然又跑了回来,随着问话声,那人率先来到轩辕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
“我便是轩辕,壮士来自何处?”
“我是丁零国人,就叫我丁零吧!是左彻先生派我找你。后面有人追赶,你先骑上这匹牦马,再听我细说。”
说话间,有二三十人已经迫近,个个人面猿身。丁零告诉轩辕,他们来自厌火国,口中能喷出三尺长的火焰,是朱明的卫队。只听他们高声喊道:“快停下接受盘查,不然我们就放箭了!”话音未落,两支带火的箭“嗖、嗖”越过头顶,落在他们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看来这是警告。
轩辕心想,如果奋力一拼,这些人是挡不住自己的天鼋剑的,但丁零和牦马的飞毛腿就难保了,何况他也不愿意在炎帝地盘上伤害人命;若听任他们查问,就会惊动朱明,难以逃脱。…
正当轩辕举棋不定时,二八神突然现身,厌火国人还没有看清来人面目,就一个个扑跌在地,动弹不得。
“二八脚下留情!”轩辕急忙发话,他怕二八们的铁腿制他们以死地。
“好个有仁有义的轩辕!你放心,两个时辰后他们就逃走了。”野仲走向前来,双手抱拳,对轩辕说,“我们是来向您告别的,也是向人世告别的。由于违背了与你的约定,二八神亵渎了自己做人的信条,再也没脸在阳间走动;不过,总有一天,我们会把阿珠送到您面前。”
野仲转过身去,面对他的弟兄,坚定地举起右手。二八神齐声高喊,呼声悲壮:“若不践约,宁勿做人!”连呼两遍,忽地化作一团阴风飘去。
“若不践约,宁勿做人;若不践约,宁勿做人;…”轩辕反复念叨二八神誓言,感慨万千。
丁零说,左彻一行路经丁零国,选派了五名青年,分头到各地寻找轩辕。他告诉轩辕,处于轩辕部落以北的熏粥部落,屡屡侵掠邻里;近来又在集聚人马,图谋大举南侵,请轩辕速速回归。丁零在路上发现了这匹牦马,便与它展开竞赛,跑了一天一夜,牦马也没有把丁零甩开,于是就归顺了他。
轩辕骑在马上,丁零依旧拽着马尾,边走边说。发现有人盘查,便加速冲过去。一路上经常在日中时分遇到集市贸易,届时大道两旁人群汇聚,他们不敢穿越,只好绕道潜行。
这一日,他们来到一座土山脚下,前面都是丘陵地带,轩辕揣摩着已经逃出祝融氏地界,脱离了险境,便停下来休息。丁零抓了几只野兔架在火上烧烤,散发出阵阵肉香。牦马也自顾自地去吃草。轩辕坐在草地上,遥望南天,想起他新近结交的一个个好朋友;还有那个令他放心不下的阿珠,她的病好清了吗?心情愉快吗?…一阵惆怅袭向心头。
白云飘来了,大雁飞来了,…忽然,天边闪出一片火红的云团,越来越近,——原来是祝融氏朱明,驾着两龙追来了!
跑已经来不及了,跑的再快也没有他飞的快。轩辕让丁零牵着马躲进山上的树林里,他坐在那里吃兔肉,宝剑就放在身边。
轩辕其实很想再见朱明一面,主要是想看看他那两条龙,因为到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龙为何物。草原上的人们把闪电称为龙,是根据它自己的呼叫声,即打雷时的“隆隆”声命名的。对于一些尚不知名的动物,人们习惯用“自呼其名”来称呼它,如虎、羊、鸡、鸭等,就是这样叫开的。轩辕曾无数次站在雨中观察闪电,探究龙的形象,但它总是一闪即失,神秘莫测。
朱明驾着龙低空盘旋,见轩辕若无其事地进餐,还不时向自己摆手致意,心中大犯嘀咕;特别是他身边那把宝剑,先时只同吴刀碰撞了一下,便已震惊大江南北,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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