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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与蚩尤-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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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不相信淖子会让他进闺房,寒流只好请昌意作证。昌意说:“那天晚上确实有一个怪…,不,有一个人进入淖子闺房,模样没看清楚,说话的声音与此公无异。”到了这种地步,淖子虽不情愿,也只好默认。长老们当然乐见其成,只要淖子不挑剔长相,寒流的综合条件还是有相当有优势的。何况,他又是炎帝的后代,有正统的社会背景,如果做了酋酉帅,说不定还是九淖人民的福音呢。于是,当即推举寒流、昌意为竞选人。
按照规定,少昊鸷与寒流要进行半决赛,其胜者与昌意争夺冠军。经拈阄,由少昊鸷选择决斗方式,他选了互射。二人拉开百步之遥,相向而立,寒流优先开弓。只听弓弦响过,两只箭一前一后扑面而来,此时,少昊鸷一口气呼出,两只箭便轻飘飘落下尘埃。正当他需要吸气那一瞬间,不迟不早,第三支箭已到面门。比武规则要求,受射者只允许鼻、眼、口可动,身体其他部位若有少许移动,便是违规。少昊鸷只好随机应变,张口咬住飞矢。
裁判判定寒流最后一箭有效。轮到少昊鸷回射,他必须有两矢中的,才能进入决赛。只见大弓扯开,圆如满月,眼见这一箭飞出,寒流难逃灭顶之灾,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连淖子也为这个倒霉鬼捏着一把汗。别说,还真是多亏了他来搀和,不然这官司还撕扯不清呢!
弓声响过,寒流像被人推了一把,几乎站立不住,不得不抬起一条腿来维持平衡。这时他才发现,把两条腿栓在一起的那条讨厌的筋断了。他惊喜地跳起来,在空中来了个大劈叉。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这时,少昊鸷背起大弓,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拦住他,不要让他走!”寒流飞快地跑过来,平生第一次享受到两条腿走路的痛快。长老们拉住他说:“你还想干嘛?他这一箭射的义气,神仙莫及,你已经输了,还是做你的猪王去吧!”寒流不理会长老的调侃,蹦着高大声喊:“少昊兄弟,你听着,快去我猪群里挑一百头猪!”
第二十六 少 昊 醉 酒
少昊生般,般是始为弓矢。
——《山海经﹒ 海内经》
决赛在昌意和少昊鸷两人间进行,时间定在颛顼诞生周年之日。对这个裁判结果,寒流心服口服。但他郑重提出,颛顼这个儿子有他的份,如果长老会承认,他要送给九淖每户人家一头能下崽的母猪。这个要求提的希奇。历来淖子择婿期间生的孩子,都是九淖之子,从来没有、也无法确定其父是谁。但近来男人认领亲子之风盛行,也总得对人家有个说法。好在这次当事人不多,又都不是等闲之辈,于是,长老会首次敲定:少昊鸷、昌意和寒流三人,都是颛顼的疑似生父,但都无权领养。
请读者原谅,作者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因为当年还没有发明亲子鉴定技术,长老们这次糊涂判案还算公道。但是,千年之后却面目全非。寒流的慷慨之举,赢得人们争相传颂,在当时勉强排上号的他,在后世修家谱时却沾了大便宜,不仅颛顼成了他的儿子,连淖子也成了他的专房妻室。只是由于黄帝最终把帝位让给了颛顼,昌意作为颛顼生父之一的地位,才得以在历史档中保留下来。最为冤枉的是一号种子少昊鸷,因为在后来的战争中是个失败者,又不会做宣传,历史老丈干脆让淖子和他彻底离婚,当然,那位显赫的儿子就更没有他的份了。
闲话少叙。却说昌意取得决赛权后,感到自己战胜少昊鸷的把握不大,特别是他的射艺,更是当今一绝。但昌意对淖子的眷恋之情难割难舍,几乎到了“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地步。经过几个不眠之夜的思考,他决定北上面见父母诉说衷肠,并请求支援。
听了昌意的叙述,轩辕心里嘀咕:“这孩子在男女情事上比他老爸还超前,而且过于认真。如今在南路还落脚未稳,就陷入儿女情长不能自拔,太没出息了。这可不是我的风格。”不过这话在嫘姑面前他不能说出口,只好答应请风后出个主意。
不料风后击节叫好。轩辕请问其故,风后说:“昌意拣到了一把叩开中原大门的钥匙。此举若能成功,可一举三得:九淖乃东西南北交汇贯通之所,占此地利,可融通万国,势临天下;借助淖子的声望,可取得九淖诸族乃至其邻国人民的信任;特别值得重视的是,人们在颛顼身上寄托着很大的希望,得其为子者,将众望所归。此乃天赐良机,无论成败都应尽力而为。”轩辕大喜,立即派力牧随昌意前往,见机而行;并随后增拨人畜南下,以为后援。临行时,轩辕一再叮咛: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三年之内,避免和任何一方发生武装冲突。
昌意和力牧走到不距山,忽闻一阵酒香飘来,便迎风寻到一个村庄。村口有一株古桑树,旁边有一户人家,酒香就是从这里飘出的。主人十分好客,搬出一坛好酒招待他们,并介绍说,这里叫空桑峪,人们称他为空桑酒伯。力牧把酒尝过,不断啧啧称妙,评价说,此酒味道浓重醇厚,很够刺激,不像是一般盛行的果酒。酒伯告诉他,这是用五谷酿造的。有一年五谷丰登,家里的地窖装不下,便把多余的粮食堆在古桑空洞里。后来再也没有去管它,任凭雷轰雨打,雪覆霜冻,不知何故树洞里就淌出甘美的酒来。经过几年的摸索,现在已经不须要用桑树洞酿造了,只是产量很低。力牧从背后摘下大弓,就着鹿肉开怀畅饮,看看一坛将尽,不觉醉倒。昌意不胜酒量,勉强陪他几碗,也昏昏睡去。
昌意醒来,发现力牧的大弓不见了。这时主人跑来说,他的邻居巧垂前来沽酒,见到大弓甚感希奇,特借去观赏。他并告诉昌意,巧垂本是一个部落司天官的儿子,他的父亲用观天仪垂直线上的重垂为他命名,希望他继承祖业。但巧垂自幼喜欢制作各种机巧,为逃避接班,他离家出走,四处学艺,去年来到这里落户。
昌意想见见巧垂,便随主人来到邻家。厅堂里摆满各种农具、家具和兵器,制作精巧,琳琅满目,令昌意惊叹不已。这时一位青年正在粉墙上画什么,见他们进来,有些歉意地说:“我估计你们至少要睡上两个时辰,没想这么快你就醒了。”昌意说:“还有时间供你欣赏,我那位老兄还在梦乡呢。”两位互通姓名后,巧垂便带昌意参观他的得意之作。
当走过一排兵器时,昌意发现一张弓很是眼熟,便停下来细看。巧垂说:“这是天下第一弓的复制品,它的正品据说是伏羲制作的,供奉在宛丘太昊神庙里。这张弓有一射千发的神奇机巧,人们把它叫做夷弩。十年前,夷弩不弹自鸣,适逢巫咸路过太昊国,说天下战乱将起,夷弩不甘寂寞,想要出世了。长老们便召集太昊、少昊两个伏羲嫡系族落的子弟进行比赛,看谁射的最远,就把夷弩赠给他。夷弩可大可小,随使用者的身高臂长而自动调整。当时少昊鸷还是位少年郎,就以绝对优势夺冠。”
“你是在哪里见到夷弩的?”昌意问。
“少昊鸷的本族兄弟少昊般,是我的师兄,特别擅长制作弓箭。他复制了一张夷弩,单从外观看,连少昊鸷也难辩真伪。我曾从师兄学习制作弓箭,复制出这张夷弩。我敢说,除了不能一射多发外,我的作品与夷弩别无二致。”巧垂话题一转,接着说,“你伙伴这张弓也不是凡品,我想复制一张收藏,怕来不及了。”
昌意灵机一动,说:“我的同伴叫力牧,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我可以作主把他的彤弓留下来,你能不能把这张夷弩借给他暂用?”巧垂喜出望外,连声说好。
昌意换了一张弓回来,把他的计谋给刚刚醒来的力牧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力牧疑惑地说:“这样做合适吗?”昌意说:“决赛时包括射箭在内要进行三个项目,其中一个可让朋友代替。我的射艺不精,这一项只好劳驾老兄你上阵。你的水平应该和少昊鸷不相上下,但他有夷弩在手,到时你必输无疑,这对于你来说是不公平的,还会耽误咱们的南进大业。如果想办法从少昊鸷手里换掉夷弩,让他持巧垂这张弓和你较量,无论输赢大家都会心服口服。”力牧听着似乎有理,便答应依计行事。
他们绕道少昊国,一路走,一路射猎观光,并有意路经集市,用兽皮交换物品。力牧背后那张弓特别引人注目,东夷人以为又有一张夷弩问世,消息很快传到少昊鸷耳朵里。一日,他俩来到峄山脚下,但见峰峦陡峭,松柏苍郁,几十只苍鹰在天空翱翔,并不时变换队形。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昌意知道少昊鸷就住在山涧岩洞里,那些苍鹰就是他豢养的凶禽。
他们在一片平坦的地方停下来,燃起篝火,烧烤野味,准备野餐。力牧把空桑酒伯赠送的两坛陈酒从坐骑诸怀背上卸下,打开坛盖,顿时清香四溢。
“昌意兄弟,”只见少昊鸷从山口跑出来,转眼便到跟前,说,“前几天就听说你们入境了,何故姗姗来迟!我已在洞中备下果酒鹿脯,快收拾东西跟我走,有客远来,怎能流落荒郊野外?”
昌意迎上去,介绍少昊鸷与力牧相见。两人一抱拳,不约而同伸手去摸对方的弓,又心照不宣地摘下自己的弓送给对方。两张弓同时拉圆,只听力牧赞道:“好弓!好力量!”他的后一句是在赞赏少昊鸷,因为鸷毫不费力便把手里的弓拉到极至,也由此产生猩猩相惜之意。
此时的少昊鸷却一脸疑惑,暗想:“原来夷弩还有一张雌的,难道是女娲遗留下来的不成?”他拿过去与夷弩仔细比较,竟然难以区分。这张弓肯定不是少昊般的复制品,因为他知道那张弓上面的暗号。昌意打趣说:“二位不愧是弓痴。今有硬弓和美酒,二者不可兼得,将如何取舍呢?”一句话勾起了两人的馋虫,因为酒香已无声无息地沁入肺腑,一触即发。他们立即放下弓,每人捧起一坛酒品了一口,少昊鸷大叫:“好酒!我那果酒只能当泉水喝了,惭愧!”
三人席地而坐,昌意声明不胜酒力,但乐意服务。二人也不客气,每人抱起一坛细细品尝,赞不绝口;继而你陪我劝,大饱口福。当耳红眼热之时,两人称兄道弟,旁若无人,举坛豪饮,俨然酒中醉仙了。群鹰在上空盘旋,人们站在远处看热闹。
酒坛告罄,再也倒不出几滴残酒,两人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昌意从地上拣起弓,每人塞给他们一张,说:“鸷老兄,今天我们告辞,改日再多搬几坛好酒来,让你们两位好汉饮个尽兴。”说罢,搀起力牧就要上诸怀。少昊拉住力牧的手,嗑嗑吧吧地说:“力…力大哥,你好…好酒量,不过我比你喝的多。”
力牧的舌头也已发皱,不服气地说:“少…老弟,你算错了,咱俩一…一般多。”“不对,我喝…喝的多。”
昌意怕他纠缠起来脱不了身,插话说:“对,对,这回你喝的多,下次让力大哥多喝点。”
力牧一听,不干了:“我没…没少喝!那坛…坛子可是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也…也有大小。这两张弓也是一模一样,可有…雌有雄,我这张是雄的,你的就是雌的。”少昊鸷举着手中的弓说。
力牧像是想起了什么,也举起弓争辩说:“不,不对!你…你手上那张是雌的,我拿的才是雄的。”
昌意一听,赶忙说:“老兄,你喝多了,你这弓是雌的,咱们走吧!”
少昊鸷说:“对,昌意兄弟没喝酒,不糊涂。力大哥,你喝醉了。你…你那张是女娲的,当然是雌的。”力牧急了,说:“我没…没醉,是你醉了。老弟,你还糊涂着,我手里这张弓不是女娲的,是雄的。”
少昊鸷把弓弦弹的嘣嘣响,说话也不嗑巴了:“大哥,我这弓可是太昊伏羲氏的遗物,少昊氏镇国之宝,你硬说它是雌的,可要伤兄弟感情。今天咱就比试比试,决以雌雄。你要是输了,下次可要罚酒一坛。”力牧也不答话,举弓向百步之外走去。昌意暗暗叫苦,但两个醉汉正在叫劲,他如何阻止得住?只好听天由命。
力牧走近一片毛竹林,用短剑很快削出一堆粗细不等的竹箭。“少老弟,看箭!”力牧想试试这张真正的神弓,没有瞄准便射出一箭。少昊鸷会家不忙,胸有成竹,他从腰间抽出一只箭,又细又长,弹性极好,称作雨矢。平时雨矢连同那根无形的檄都缠在腰间,所以从不担心丢失。这时他想:我一发发射出去,每发千矢一的,他那堆竹棍都会被劈成一屡屡竹丝,可送给阿女淖子织竹帛。心里想着,箭已离弦,只听破竹声响,飞来的竹箭只被破成两半,雨矢便返回报到。接着射出几矢,结果都是如此。
少昊鸷一惊之后,心里嘀咕:难道夷弩也有惧内的毛病不成?怎么与雌弓对阵就不敢连发了呢?真是咄咄怪事。夷弩的另一个神奇之处是,射者的拉力越大,它越硬;而此时少昊鸷却感到手里这张弓渐渐发软,临战状态大失水准。力牧射出的箭势道越来越重,步步紧逼,眼见雨矢节节败退。少昊鸷心中着忙,尽力一扯,只听“嘣”的一声响,弓弦崩断。
少昊鸷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他似乎明白过来:他和力牧定是拿错了弓,力牧那张才是自己的,是雄的!
“错啦,错啦!力大哥,我把弓拿错啦!”少昊鸷随手把断了弦的弓抛给力牧,边跑边喊,“给你这张雌弓,快把那张雄的换给我。”力牧逞着酒兴射的正起劲,此时停下来,伸手接过自己的弓,说:“我刚才就说过,是你醉了,拿错了弓还不承认…”
昌意一听,这位老兄酒意尚浓,怕他坏了大计,伸手抢过夷弩,说:“快走!”跳上马就跑,嘴里还说着:“鸷老兄!这夷弩我先借用,等咱的儿子过完生日一准还给你!”
这一下少昊鸷真地明白了。昌意是为了决赛故意让他拿错弓的!于是他立即做出决定:“昌意兄弟,我答应你不用夷弩参赛,现在就还给我,国中不可一日无它!”昌意哪里肯听,打马如飞。听说夷弩被人抢走,人们呼啦啦围上来,群情激奋,四下里一片喊叫:“快截住他!把国宝抢回来!”但两人两骑如猛虎扑入羊群,谁人敢当!
正当万般无奈之时,忽听半空里有人说话:“攫人国宝,难道就这样走了不成?”
第二十七章 泰 山 小 子
今人家正门适当巷陌桥道之冲,则立一小石将军或一小石碑,镌其上曰“石敢当”,以压禳之。
——陶宗仪(晋)《南村辍耕录》
蚩尤登上峄山顶峰,但见五石并立,形若芙蓉。他俯视山下,眼前景物一览无余。少昊鸷和力牧、昌意三人之间发生的故事,都被他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将两根羽毛迎风一抖,变做一对鸟翼,从山顶飞下,直扑昌意。
昌意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人身鸟翼的怪物,大吃一惊,连忙开弓放箭,直取鸟怪。——他要是不放箭,蚩尤还没想好如何出手夺弓;他这一放箭,恼了蚩尤背后那把神剑,只见一道寒光射出,迅雷不及掩耳,夷弩已到蚩尤手中。原来神剑是规和矩的化身,有名叫做天弩,本是伏羲和女娲用来拘拿太阳车的工具。随从蚩尤流落人间以后,面对各种神兵魔仗,天弩一直遵循后发制人的处世哲学。今见夷弩是伏羲旧物,本是老相识,见面不仅不打招呼,反而大乘淫威,便一怒擒来。
昌意见有奇人从天而降,大势已去,便大声喊道:“鸷大哥,我已把夷弩放还给你了,到时你可要遵守诺言,不能用它参赛!”说罢,与力牧打马去讫。
蚩尤落在满脸惊异的少昊鸷面前,把夷弩递过去,说:“我叫蚩尤,是共工氏行修让我来找你的。”他见少昊鸷还盯着自己不说话,又补充一句:“对,猪王寒流还让我捎信说…”
蚩尤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少昊鸷把弓往肩上一挎,弯腰抱起蚩尤,边蹦边喊:“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把夷弩给抢回来了!”人们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奔走相告:“国宝抢回来啦!”“有神人从天上落下来啦!”“夷弩没有丢!”
少昊鸷拉着蚩尤站到一方岩石上,向大家说:“我少昊鸷错交朋友,贪酒误事,险些丢掉国宝夷弩;幸亏这位朋友蚩尤及时赶来,才避免了一次大祸。我宣布,我要把夷弩交给蚩尤兄弟使用,并请他代替我做少昊国大帅,恳请父老兄弟们支持他!”说着,双手托起夷弩送到蚩尤面前。
蚩尤没想到少昊鸷会有如此举动,连忙推过夷弩,说:“鸷大哥诚心待友,义气重若泰山,令人欣敬;虽偶尔遭人算计,定会汲取教训,更加胜任职守,岂可轻易辞谢国人寄托?大哥虽然美意情深,小弟却实在不能领命。”
他两人在台上推推让让,台下众人却不好表态。因为东夷人讲义气气,爱交友,更喜欢以酒会友;在一般情况下,因贪杯和交友出点毛病是可以原谅的。少昊鸷丢的是国宝,性质严重,理应引咎辞职,交回夷弩。但把夷弩让给一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大家还不放心。
正在少昊鸷和蚩尤争执不下时,只听有人喊:“国王来啦!”只见一簇人马飞奔而来。为首一人身骑黑色高头大马,手持表明国王身份的硬木长殳,方面大耳,鼻直口阔,一脸的福相。他就是少昊国国王、善于制做弓矢的少昊般。国王管理政务,酋帅执掌武备,二人互不统属。但国宝得失牵动一国人心,少昊般正在离此不远处视察民情,听说夷弩丢失,便带人匆匆赶来。
少昊般滚鞍下马,人们给他让出一条路。少昊鸷拉着蚩尤迎上去,说:“大哥,这位兄弟是行修的朋友蚩尤。我酒后大意,被昌意骗走夷弩,是他抢回来交给我的。我决意把夷弩和大帅一并让给他,你看怎样?”
蚩尤怕这位国王一表态便成了定局,忙说:“不妥!我是炎帝俞罔新封的工正,还要帮他处理炎帝族内部争端;前不久路经九黎,又被推为九黎之长,因所佩神农赭鞭失盗,才找到这里请鸷大哥帮忙。我已百务缠身,又分身无术,岂能再任少昊国将帅?望国王明察。”
少昊般手拈五缕短髯,沉吟良久,说:“鸷兄弟做的对。按事先约定,失去夷弩,即为失职,必须引咎辞职。你若不接受夷弩,就要召开九夷比武大会,重新确定夷弩的主人,那时就不知它会落入谁国。你是行修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若能接受夷弩,领导武事,实为少昊国之大幸。至于公务繁忙,国内诸事自有鸷和各位兄弟代为奔走,不必多虑。”
“我接受鸷大哥的禅让后,就可以发号施令吗?”蚩尤问。“当然!”国王回答。“好!我蚩尤愿意接受夷弩和少昊国大帅职务。”
少昊鸷大喜。他把蚩尤推上方石,自己单膝跪下,双手托起夷弩,恭恭敬敬献给蚩尤。蚩尤接过夷弩,搀起他,说:“你可以退下了。”这时少昊鸷两手空空,忽然感到有点失落,他回头看看夷弩,脚步踉跄地走到众人面前,走上来两位年轻人把他扶住。
只听蚩尤高声宣布:“少昊国父老乡亲,你们好!新任大帅蚩尤颁布第一道命令。”众人睁大眼睛等待新首领说话,只听他点名道:“少昊鸷!”
“有!”少昊鸷应声作答,疑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蚩尤,不知他要干什么。
“我命你替我掌管夷弩,代行少昊国武备职事,外御强敌,内锄顽凶,保国安民,不得有误!”蚩尤说完,举起夷弩等少昊鸷前来领命,却发现下面一片寂静,无数只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少昊般最先转过弯来,他捅一下满脸迷茫的少昊鸷,说:“还不快去领命。”此时,少昊鸷才如梦方醒。他大步上前,单膝点地,双手接过夷弩,说:“谢大帅,只要有兄弟你的命令,你鸷大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蚩尤抱住他的肩膀,深情地说:“鸷大哥,我与你愿做生死兄弟,同甘苦、共患难。”
“别忘了还有我一个!”说话的是少昊般,他走上来,兄弟三人抱作一团。人们围上来,有节奏的呼喊:“大帅,蚩尤;蚩尤,大帅;…”
少昊般说:“泰山是少昊国圣山,你初次来,不可不拜。”于是蚩尤呼来犀渠,三人一路东行。少昊鸷惯于步行,但总有两只鹰在上空盘旋,听候召唤。少昊般和少昊鸷分别向蚩尤介绍了一些个人经历和国中情况后,问蚩尤:“前时你说神农赭鞭失盗,是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短时间的相处,蚩尤便感到与二位少昊义气相投,像遇到亲兄弟一般。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位孤独的流浪汉,这里的人,这片热土,依稀就是自己梦中的家。他把自己从记事起到现在的经历说给少昊听。他的神奇经历,令二人啧啧不已。最后蚩尤不无遗憾地说:“在去海岛之前,我好象还在哪里玩耍过,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再就是从小就背着的这把剑,每到危机时刻,它都自动跳出来帮忙,但从来不听使唤,到如今,我对它仍然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西王母把我空投到大陆上来干什么,但眼下我想做的事,就是找回作为信物的神农赭鞭,尽快同女娃相聚。”
少昊般说:“兄弟你天授神器,又经诸位神仙栽培,定有大任在身。不过眼下只能跟着感觉走,随心所欲,随遇而行,广交朋友,多行道义,少昊国做你的后盾,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哥哥帮你去找那条鞭子。不过我得办完两件事才能给你帮忙。” 少昊鸷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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