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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与蚩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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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伯陵组织了一个乐团,在民间行走,经常出现在各氏族祭祀和庆典的集会上。
缘妇失踪后,吴权像丢了魂似的四处流浪,寻找她的下落。苍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找到了伯陵一家。吴权与伯陵约定,用决斗的方式裁定缘妇的去向。令人莫名其妙的是,吴权每次都亲自上阵,却允许伯陵使用替身,但用人不得重复。为应付吴权的挑战,伯陵走遍大江南北,邀请异人灵兽,出奇招战胜吴权。吴权每隔一年找来一次,失手即退,屡败屡战,矢志不移。伯陵拿他没办法,谁叫自己拐走人家的妻子呢!
祝融氏和共工氏,是炎帝集团中两个势力强大的部落。祝融氏是烈山氏后裔,善于用火,受炎帝委托指导人们烧荒垦土,时称火正;共工氏善平水土,炎帝命其防治水患,兴修水利,管理百工,时称水正和工正。因神农炎帝日见衰老,两个儿子又不问政事,便有意禅让炎帝一职。当时,祝融氏和共工氏都有接替神农为帝之意,部落间渐生嫌隙,摩擦不断。炎帝怕引起集团分裂和战争,禅让之事举棋不定。
祝融氏之子名叫朱明,是火凤凰转世,能驾两条火龙在空中飞行。为取得炎帝的信任,也是为了借助神农氏的声望,争取其他各氏族的支持,朱明主动向神农氏求婚。其实,炎帝也很喜欢他,便命伯陵把阿珠嫁过去。因为一个巫者曾经说过,阿珠只有嫁给帝王才会命长;朱明祖上曾为炎帝,眼下称帝有望,上应天意,伯陵夫妇便看好了这门亲事。阿珠此时还是个未谙风情的少女,心怀恐惧,便被鼓乐喧天地送到祝融氏的长屋大宅中。
据说彤鱼氏的祖先是鱼变来的,阿珠有彤鱼氏血统,又从小住在君山外婆家,在洞庭湖水中泡大,喜水而畏燥。她不适应祝融氏驻地烟熏火燎的环境,经常被房间中的大火塘烤得头晕脑胀。朱明其人性情如火,对阿珠表示爱的方式简单而疯狂。他的热情越高,阿珠越难受,当他激情爆发时,阿珠早已痛苦地死去活来。不到一年,阿珠借口要到外婆家生孩子,回到君山,并生了个怪模怪样的男孩。她给儿子起名寒流,表示对祝融氏氛围的反感,并决心不再回到那个鬼地方去。
这时,她的表姐素女送来一个女孩,十分可爱,阿珠用自己充足的奶汁哺育她,还经常背着她在湖畔玩耍。
当阿珠说到这里时,又触动了心病,声音呜咽,说不出话来。轩辕一惊,忙用双手抵住她的后背。一股热流激荡,阿珠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服。她回头嫣然一笑,说:“我没事了。不过,你的手还是这样放着好。”说完,孩子似地做个鬼脸。
轩辕为她性感十足的魅力所征服,不觉心旌摇动,一颗心“咚、咚”地跳出声来,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第十章 吴 权 讨 妇
是生鼓、延、殳。始为候。鼓、延是始为钟,为乐风。
——《山海经﹒ 海内北经》
大地确实在震动。江水左岸,九面大鼓一字排开。中间那位击鼓者,肩膀上托着个圆圆的大脑袋,平顶,活脱脱就像一面鼓。阿珠告诉轩辕,他就是大哥阿鼓。鼓的前面,在一根两端支起的横杆上,倒挂着五只盆状彩陶。这就是阿鼓与阿延合作发明的响器,叫做钟。中间那位敲钟者,身披彩色麻织斗篷,便是二哥阿延。在钟鼓前的平地上,男女青年手持玉剑,踏着钟鼓节奏舞蹈,人们三五成群向江边跑来。
“不好,吴权又来挑战了!”阿珠话音未落,只听螺号声划破长空,一只大船乘风破浪,逆水而上;水手们喊着号子,风车般舞动船桨,顷刻而至。
阿珠和轩辕混在人群里观看动情。
“伯陵,我吴权又来了!”随着雷鸣般的一声吼叫,一位大汉跳上岸来。他甩掉锦袍,露出全身古树根般的肌肉,威风凛凛地站在场地中央。
“吴伯伯,今年还比试射箭吧。”一位肩宽腰圆的青年挤进圈子,向吴权打拱说道。阿珠小声告诉轩辕,他就是三哥阿殳。
“不行,不行!去年我与伯陵比赛射竹竿,你当裁判,明明是我胜了,你却说标示不明显,硬判了个平局。以后再也不比射艺了。”
“那可不能怪我,高手比射,历来没有好办法进行裁判。我制作了一个箭靶,起名叫侯,用它比试,技艺高低微小的差别也能分辩,不信你试试!”阿殳叫众人闪开,指给吴权看。
百步开外竖起一个长方形木版,上面画着黄色圆环,套着个红色圆心。吴权一看就明白了,说:
“的确很妙。那么我和谁比赛呢?”
“和我。”阿殳自信地说,并快步跑去拿弓箭。
“你?我不和你比赛。”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代表家父?”阿殳回过头来诧异地问。
“你是不是他的儿子还说不清楚呢。”在场的人吃了一惊,听他说下去,“听伯陵说,缘妇怀孕三年生下你们哥仨;我总认为你妈的孕期至少四年,才能一胎生下三个儿子。照这么算下来,我吴权才是你们的亲爹,我怎能和你比试呢?”
阿殳大怒,推开围观者,找到自己的弓箭,向吴权喊道:
“你侮辱了我,我要叫你知道,信口雌黄是要付出代价的,看箭!”说着,“嗖”的一箭向吴权射来。
吴权不避不闪,看箭到来,突然挥手一拍,那箭矢掉转方向,加快速度直向箭靶飞去,端端地扎在红心上。
“好!”众人高声喝彩。
阿殳一气射出十支箭,支支不离吴权胸口;只见吴权用手拍,用脚踢,或抓住箭杆甩出去,全部射中红心。众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阿鼓和阿延,一开始为阿殳击鼓鸣钟;到后来,为吴权的精彩表演而尽情敲打。
阿殳惊呆了,他想都没有想到,射箭的技艺竟有如此高超的境界。他把弓摔在地上,跑到吴权跟前,跪下说:“我不愿认你做父,但愿意拜你为师。”
吴权把他搀起来,呵呵大笑:“我会让你像亲儿子一样,继承我的一切。”他又向着天边高呼:“缘妇啊缘妇,我吴权也总算和你有缘了。”
吴权忘乎所以,拉着阿殳要走。阿殳问:“下面的比赛不进行了?”
他看看四周说:“谁还和我比赛?”
场上没人应声。
“吴权,看我的!”只听空中响起一声尖叫,一只黑猩猩撑着几丈长、碗口粗的青竹,从天而降。刚一落地,便直捣吴权。
吴权一手挡开竹竿,一手推开阿殳。只见竹竿在面前舞成一朵花,防不胜防。吴权知道来者不善,大声喊道:
“吴刀!”
一把弯月形的金刀从船上飞来。吴权接刀在手,说:“请诸位见识见识我的新兵器吴刀!” 连连挥动吴刀,向竹杆削去。
比赛场上竹屑飞扬,响起快刀削竹的“刷刷”声。
当时,刀、斧等利器都是用玉石磨制成的,削竹砍木很是不爽,这宝刀是用什么东西打造的呢?人们都看呆了,谁也不说话。
黑猩猩手中的竹杆,只剩下不到一丈长,它似乎意识到那把弯刀的厉害,开始上窜下跳,前滚后翻,尽量避免被削。吴权以静制动,瞅准机会就砍下一节,猩猩手中的兵器已不堪御敌,手忙脚乱。
吴权无意伤害猩猩,看到它的狼狈相,感到好笑,一不小心,黑猩猩窜到他的背后,在屁股上狠狠敲了一棒。
吴权大怒,转身举刀向它扑来;黑猩猩一个滚翻,来在轩辕脚下,叫道:“轩辕救我!”
轩辕十分欣赏吴权的武艺,更为吴刀的锋利所折服,同时,也替滑稽可爱的黑猩猩捏一把汗。听到黑猩猩呼他的名字,想也没想,便拔剑挥向吴刀。只听“当”的一声响,刀剑相交,剑身变红,暴吐三尺电光。吴权直觉得刀柄发烫,手臂如触电一般,再也使不出力来,吴刀脱手而出,飞向半空。
吴权惊愕在地。见吴刀闪闪坠落,轩辕怕砸伤众人,随即腾身跃起,抄在手中。他掂量一下吴刀,又摸一摸锋刃,情不自禁地赞道:“好刀啊好刀!”又叹口气,把刀递给吴权,说“这种兵刃如此锋利,它的行世,将给天下带来血光之灾,老兄,慎用啊!”
吴权接过刀,又伸出手来,轩辕忙把剑递过去。吴权端详再三,说:“这把剑是吴刀的克星,似是神器,并非人人可持之物;吴刀是一位异人用庐山金石制成,那金石取之不尽,迟早会为民间所用,老弟所虑极是。但天道有常,岂能由你轩辕和我吴权所节制?”
轩辕忽然想起,他的名字首先是由黑猩猩喊出来的;四下张望,已不知它到何处去了,自言自语地说:“它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吴权笑道:“轩辕,你真是孤陋寡闻。那黑猩猩乃是一大怪物,出没在大森林边缘地带,全称叫作猩猩知人名,不管是何处来的陌生人,它都能一口叫出名字,还能呼出其先祖的名讳。好了,今日吴刀第一次临阵,就引出天鼋剑,岂非天意?咱们后会有期。”说罢,把剑还给轩辕,拉着阿殳就走。
空中传来悠扬的旋律。山坡上出现一男一女,男的吹着骨笛,女的弹起五弦琴,神情闲适而高雅。
“妈…”阿珠刚叫出声,轩辕急忙捂住她的嘴。
吴权盯着缘妇和伯陵,一言不发;面部表情变幻不定,人们担心的看着他,阿殳紧紧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
“哈!哈!哈!哈!”吴权忽然放声大笑,声震山川;但那笑声像哭一样,令人心碎。
笑声停下来,场上鸦雀无声。
“我只是想有个家,有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我想拥有属于我的妻子和孩子,让他们享受我的收获。”
谁也没有想到,像吴权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竟如此平静地、歌吟般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诉说衷肠!他像是说给缘妇听,说给伯陵听,也像是说给众人听,“江东美女如云,任我求偶,却没有一个能够走出氏族大门与我成家。不得已,我只好到炎帝境内来寻找,是缘妇给了我希望,使我过上了有家的日子。她走了,我想用始终不渝的爱心感动她,引她回来。没想到,二十年来,伯陵用同样的爱心留住了她。缘妇,今后世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幸福的女人了。阿殳能跟我走,我也满足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
人们在流泪。阿珠紧紧抱着轩辕的一只胳膊,他能感觉到她擂鼓似的心跳。伯陵情不自禁地举起笛子,凄婉的笛声在空中荡漾。
鼓乐响起来。阿鼓和阿延搬起鼓、钟送到船上,说:“吴伯伯,把我们的钟和鼓带回去吧,做个记念,欢迎你常来做客。”说完,又和阿殳拥抱告别。
人们拥到江边,送吴船东去。
缘妇一个人站在山坡上,在落日的余辉中,岩石般一动不动地眺望东方,——天边有一颗不完整的月亮。
第十一章 义释二八
有神人二八,连臂,为帝司夜于此野。在羽民东。其为人小颊赤身,尽十六人。
——《山海经﹒ 海外南经》
“妈——妈——”阿珠哭喊着跑过去,扑在缘妇怀里。缘妇似从梦中惊醒,也不问情由,便抱住阿珠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等伯陵他们围过来时,缘妇擦干眼泪想站起来,这时她发觉阿珠身上冰凉,已瘫在自己怀里。
“阿珠,阿珠!你怎么了?”缘妇喊叫,“伯陵,你看阿珠她怎么啦?”
轩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要挤进去救阿珠;只听空中传来一阵铃声,人群里有人叫道:“歧伯来了!”
轩辕抬头看去,只见十二只白鹿,脖子上挂着陶铃,拉着一辆大红色的车子徐徐降下地来。
歧伯是神农的高足,驾着鹿车四处采药。他的肩上伏着一只状若野兔的小动物,是白民国送给神农的,名叫药兽,它能根据诊断的病情,对症采来草药。歧伯为阿珠把脉后,在药兽耳边轻声说了句人们听不懂的话,它箭一般消失在暮色里。
歧伯说,阿珠害了心疼病,是长时间悲伤过度引起的,用草药不易除根。说话间,药兽取来忘忧草,歧伯用陶舂捣出汁,和水给阿珠灌下去。
“轩辕,轩辕,”阿珠苏醒过来,声音微弱的呼唤。
轩辕抓住她的手,说:“阿珠,歧伯先生在这里,你会好的,好好休息吧!”她安静地睡着了。
“您是…”伯陵惊疑地望着轩辕,直到如今,他们还不知道阿珠从祝融国逃回来的事。
轩辕厄要地把阿珠离开祝融氏、丢失孩子及江上遇救的经过告诉大家,只是没有透露那孩子的父母是谁。
歧伯和药兽听的十分认真。他俩小声交换几句后,药兽便跳到歧伯头顶上,竖起两只比身体还要长的大耳朵,缓慢旋转。当耳轮朝向太阳落下去的方向时,它停下来,两只耳朵不停地摇动好一阵子,然后叫嚷着滑到歧伯怀里。
歧伯说,药兽遥测到,由此西行五百里开外,有一味根治心疼病的特效药,具体名称和所处位置,尚模糊不清,须前往近处探测。为防阿珠的心疼病突发,他建议轩辕留下来照顾她,等取回特效药再回北方。轩辕点点头。
轩辕跟伯陵一家学习音律、器乐,一点就通,且能举一反三,很受伯陵、缘妇的器重,与阿鼓兄弟也成了好朋友。阿珠对轩辕十分依恋,二人形影不离。伯陵夫妇为阿珠不幸的婚姻感到内疚,乐见他们朝夕相处,借以慰藉阿珠心灵上的创伤。轩辕把从素女那里学到的房事经验用在阿珠身上,着实令她受益非浅。时间不长,阿珠便从一个悲悲凄凄的小女子,变成了一位活泼开朗的少妇人。但是,伯陵不打算让阿珠跟轩辕出走,他怕引起类似吴权那样的纠纷,无法向老父交代。
伯陵的担心不久就发生了。一日,彤渔氏传来口信,说祝融氏派二八神来寻找阿珠,已去过君山,现正在到处打听伯陵家的住处。
伯陵脸色大变,对轩辕说:“二八神共兄弟十六人,为首的叫野仲、游光,昼隐夜现,人称夜游神,是南海中夷方地区一霸。其品性善恶不定;善者可用其为善,恶者亦可纵其行恶,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他们的信条。阿珠的病还没治好,不能让他们带走,只好麻烦你和阿鼓,带她到西面大森林里躲避一下。”
夜幕降临,前面便是方圆三百里的大森林。阿鼓敲起挂在胸前的小鼓,并停下来听听动静,像是要和什么人取得联系。忽然,后面传来阵阵喊叫声,阿珠回头一望,吓得魂不附体,“啊!”的一声扑在轩辕怀里。
追来的是二八神,共有十六人。但见个个人形犬耳,脸似刀背,肩胛红如炭火;一前一后八人连臂而来,边走边大声呼叫,声若犬吠。他们目似闪电,红光和绿光交替闪烁,形如鬼魅,煞是吓人。轩辕把阿珠轻轻推给阿鼓,让他们快跑;他一人当路站定,面对二八。
十六人将轩辕团团围住。他不动声色,不挪一步。野仲止住大家的鼓噪,说:“夷方二八,受祝融氏朱明委托,来接少夫人回府;我们一路嗅着气味跟来,知道少夫人一向深得先生照顾,在此一并致谢。”
轩辕没有想到,凶神恶煞般的二八头目,还会讲出如此不软不硬、话里有话的外交辞令,大感兴趣,说道:“诸位忠人之事,千里奔波,不辞辛苦,我轩辕极是佩服。在下有个不当之请,望给个薄面:请你们回去捎个口信给朱明,就说阿珠不服水土,不堪他的火爆脾气,让他改好后再来接人,拜托!”
“放屁,放屁!我们只答应把那个小女人抢回去,别的屁事都不管。大哥,甭给他拽文了,抬脚!”二首领游光极不耐烦,发出命令。
“刷!”前排八只脚齐齐地向轩辕蹬来。
“刺棱——”宝剑出鞘,剑芒绕行一周,眼看着八条腿被齐刷刷地切下来。
轩辕大吃一惊。他只是要自卫一下,没料到一出手就伤人致残。
“好剑!”十六人同声叫好,又有八只脚抵上来,外围还是八个人。
轩辕又是一惊。地上既没有断腿,也不见一条腿的人。当他手忙脚乱地又一剑削下时,效果依然如此。
真是见鬼了!
不错,就是见鬼了。通过慢动作反复观察,轩辕恍然大悟。二八神,也被称作二八鬼,他们的生命坐标恰在人和鬼的交界线上,是亦神亦鬼的怪物。当身体受到伤害时,他忽地变成了无形的鬼魂,毫发无损;危险过后,他又堂而皇之地成了人。轩辕把亦人亦兽的怪物当作人来对待,甚是好打交道;今天被这种怪物缠上身,可真是伤透了脑筋。在应付二八的车轮战中,他苦苦思索脱身之计。
“轩辕莫怕,我来救你!”来者是猩猩知人名,它身后是一大群黑猩猩,呼啦啦给二八神来了个外线包围。它们挥舞着粗木棒,在削尖的那端套着圆石球,看来像是采集用的工具,拿来做了武器。
“哈哈,枭阳来也!”这一声喊,像空中打了个霹雳,只见一位巨人一步跨进包围圈,一把把轩辕拎出圈外;接着叫道:“二八神神出鬼没,不可轻敌,快快摆下桃木阵!”
黑猩猩把木棒插在地上,形成一个大栅栏,把二八神圈在里面。猩猩们边舞边唱,像是在念咒语。
“抛石手准备!哈哈!”枭阳话音刚落,一群浑身长毛的人又包围上来。人人拿根短木棒,木棒一端套个石球,是他们平时用来狩猎的抛掷工具。
趁他发号施令之际,轩辕才有机会打量这个自称枭阳的巨人。他有三个平常人叠起来那么高,毛发遮体,面部界于人和猿之间,紫唇外翻,手持一支玉管,看来是此地枭阳国的首领无疑。
只听野仲说道:“枭阳大王你好!我二八迎接少夫人还家,借道贵国,不曾伤害一草一木,为何摆下如此大阵对付我们?”
“哈哈哈哈!”枭阳有个毛病,不管高兴也罢,恼怒也罢,见人就爱发笑,“二八听着!伯陵是我朋友,小女前来避难,岂能不管?我知道二八难缠,只好先下手为强,摆下这桃木阵,使尔等无法变来变去。你们只要表示放弃捉拿阿珠,我可马上放行;如说半个不字,石球砸下,便是二八归天之时!”
“不行,不行,”游光大叫,“放弃承诺,毋宁粉身!”
“放弃承诺,毋宁粉身!放弃承诺,毋宁粉身!”二八连臂,在桃木阵中边走边呼,悲壮激昂,震撼人心。
“预备——”二八不买他的面子,令枭阳十分震怒,大手一举,便要下令抛石。
“慢!”轩辕双手抱拳,向枭阳说:“小弟有句话要问,请大哥宽限片刻。”
枭阳点点头,手还是没有放下。
轩辕问道:“野仲、游光,我有一事不明:祝融氏朱明是否交代过,他是要你们接一个活的夫人回去呢,还是要个死的?”
二八们一怔,随即哄然大笑:“当然是活的,死的要她干嘛?”看他们那神态,还真没把死当回事。
场上气氛活跃起来,人们交头接耳,等待对话的进展,枭阳也把抬起的胳臂放下来。
“少夫人阿珠得了心疼病,如果现在跟你们走,路上病发而死,你们将如何交差呢?”
二八们面面相嘘,又切切私语。好一会,才听野仲怯声怯气的答道:“如果接回去是个死的,应当以违背承诺论处,二八从此不再做人矣。…轩辕,你有什么好办法教导我们吗?”
“歧伯先生正在寻找特效药,等他回来,在这里给少夫人慢慢调理,我可陪你们回去复命。…”轩辕说到这里,忽然两只大鸟从众人头上掠过,把一块树皮端端地抛给枭阳,枭阳蹲下拿给他看。
树皮上画着一条蛇在吞食大象,歧伯站在旁边招手。
轩辕明白,这是歧伯请枭阳去帮忙。
轩辕和枭阳耳语几句,举起树皮对二八神说:“歧伯先生召唤,我与猩猩知人名,要陪同枭阳大哥前往,少夫人阿珠交给你们保护。二八兄弟听清了:我回来后,你们把阿珠交给我,我跟你们走。”
“一言为定!”二八齐声应答。
第十二章 蛇腹取骨
枭阳国在北朐之西,人面长唇,黑身有毛,见人则笑。左手操管。
——《山海经﹒ 海内南经》
枭阳告诉轩辕,他们要去的地方在巴遂山的青卷国,那里盘踞着一条巨蛇,外地人称它为巴蛇,能吞食大象,三年后才把象骨吐出来,这种象骨可治心疼病。从这里去巴遂山,要穿过他的地盘枭阳国,也就是方圆三百里的森林地带,叫做泛林。这里的森林居民以狩猎、采集为生,冬宿洞穴,夏栖树巢,与禽兽为伍。枭阳本人生而有异,不仅比同类高出一倍,力大无穷;而且智力超常,是各群落公认的领袖。
“我觉得自己哪一点都不比人类差,就是因为长了这身毛,才总被人列入异类。不过,有一失必有一得,野兽们却把我当作同类来交往;就像这只黑猩猩,头一次见面,就拜我为大哥。”枭阳说完,又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总想往人类那边靠,不承认自己是兽类;你不想想,你一发怒就要吃人,人家能要你吗?”猩猩知人名向轩辕揭发。它是黑猩猩部落中的智者,颇通人言、人性,但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加入人类行列的野心。
“我吃的都是恶人,禽兽不如!”枭阳马上替自己辩解。看来,他对自己被排斥在人类之外,一直耿耿于怀。
轩辕想,这人和兽还真是不好区别,眼前这两位是兽形人心,也的确有一些人是人形兽心。唉,这种说法也有问题,谁能肯定地说,这兽心都比人心坏呢?
一路上涧深林密,古木参天,青藤倒挂,荆棘丛生;一些凶禽猛兽,也时常出没其间。轩辕伏在枭阳背上,看他俩攀藤缘木,涉水跳涧,行走如飞。猩猩话语不多,枭阳却十分健谈,说到深山老林中的异物奇兽,轩辕闻所未闻,大长见识。枭阳还告诉他,神农氏炎帝也经常到这一带采药、行医,很受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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