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上空的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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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利亚300英里的莫尔斯比港的外圈防线。必将大大压缩美国太平洋舰队的活动空间；能监视任何企图进入内圈防线的美军舰队。另一个目的是诱出尼米兹的太平洋舰队并与之决战；消灭他们；使美国海军至少在较长的时间内无所作为；为日本赢得更多的时间。在4月20日的陆海军联席会议上；进攻中途岛的计划被通过了。但在这次行动之前；必须要先占领珊瑚海中的莫尔斯比港。占领该港后；不仅可以轻易地占领新几内亚其它地方；而且
直接威胁到美；澳运输线；将澳大利亚和美国分别孤立起来；其军事战略价值极大。作为序幕5月3日；日军占领了所罗冂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图拉吉；
这个小岛距瓜达卡纳尔岛50公里不到；并开始修建机场和基地；为攻占莫尔斯比港作准备。这次行动的代号叫‘MO一作战计划‘
5月3日在日军占领图拉吉岛的同时；攻占莫尔斯比港的日军舰队从拉包尔出发了；在俾斯麦群岛中；拉包尔位于最北端。1942年元月以来；拉包尔一直是日军在南太平洋的重要补给基地。这次攻占莫尔斯比港的舰队主要是14艘运兵船；由一艘轻巡洋舰；六艘驱逐舰护航。掩护这支船队的是由‘祥凤号‘轻型航空母舰；四艘重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组成的南下舰队。两支舰队保持着170海里的距离；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4月21日轰炸东京的第十六特遣舰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分开了。‘大黄蜂号‘及其护航舰队将返回美国西海岸；稍稍休整后将赶到大西洋欧洲水域去。‘企业号‘则率领剩下的舰支；继续向珍珠港进发。当天下午黄林接到命令；要他立即动身赶回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参加作战会议。他率领6架战斗机从‘企业号‘上起飞；先行飞回了珍珠港。
作战会议由尼米兹将军亲自主持召开。设在珍珠港海军司令部大楼地下室；由约瑟夫。约翰。罗彻福特少校领导的情报分折处；分折和破译了日本舰队的密码；加上黄林的分折和判断；日本舰队的情况和作战目的就一清二楚了。会议上都共同认为1　日军在印度洋的作战任务己告结束；舰队正撤回国内；2　日军在短期内不会进攻澳大利亚；3　日本舰队最近很可能对新几内亚地区采取行动；重点应该是莫尔斯比港；4　太平洋战区恐怕最近会有大的战斗。尼米兹将军决定；由现正在珊瑚海执行任务由弗兰克。杰克。弗莱彻少将率领的；以‘约克城号‘航空母舰为主的第十七特遣舰队；迅速赶往汤加岛补充给养。现正在珍珠港内的‘列克星敦号‘由奥布里。菲奇少将率领立即赶到珊瑚海；于5月1日前后与‘约克城号‘汇合。重新编成有两艘航空母舰；六艘重巡洋舰；两艘轻巡洋舰和十一艘驱逐舰；组成新的第十七特遣舰队；前去打击日本人。尼米兹和麦克阿瑟对莫尔斯比港受到威胁感到十分不安；这是将来反攻菲律宾的重要基地；两位将军决心要制止日本人这一行动。但尼米兹对弗莱彻少将并不完全放心；哈尔西来不及赶回来；弗莱彻自然而然地成为这次战斗的最高指挥者；这位少将缺乏进取心；这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但目前却因人手缺乏而毫无办法。尼米兹很想让黄林以总统特使的身份去协助弗莱彻指挥战斗。黄林看出了这位太平洋舰队司令的意思；他自告奋勇；愿意到‘约克城号‘上去担任飞行参谋官；并协助弗莱彻少将。尼米兹非常高兴；这下他完全放心了。
5月3日日军占领图拉吉岛的同时；第十七特遣舰队到达了澳大利亚北面的珊瑚海。5月5日凌晨99架舰载机从‘约克城号‘上起飞；前去空袭图拉吉岛。头天晚上赶到的黄林率30架F4F‘野猫‘护航；机队中有35架俯冲轰炸机；34架鱼雷攻击机。但鱼雷机都挂的是炸弹。机队在5000米的高空向图拉吉飞去。日本人没有一点防备；没有飞机起飞迎战；也没有防空武器开火。空袭进行得顺利而猛烈。日本人正在修建的机场；码头；仓库和维修基地等设施；在猛烈的轰炸中全部被摧毁。美军飞机没有任何损失；全部安全返航了。
美国海军反应如此之快；使日本人大为吃惊。日本人判定；以轰炸图拉吉岛的飞机数量和机种来看；美国人起码出动了1至2艘航空母舰。这对从拉包尔出发去攻占莫尔斯比港的日军登陆部队和护航舰队构成了极大的威胁。5月6日在爪畦海战中全歼盟军舰队；得胜归来的高木武雄中将得到命令；要他率领‘翔鹤号‘和瑞鹤号‘两艘重型航空母舰；及两艘重型巡洋舰和六艘驱逐舰；从布干维尔南下；去寻找和歼灭美国航空母舰群。
1941年5月7日晨；太平洋又显出了它温和的一面；海面上风平浪静；太阳高高的升起；凉风习习。二万六千吨的油船‘尼奥索号‘行驶在波浪不惊的洋面上；螺旋桨拨动着海水翻起长长的白浪。在它的身后1000米处；护卫驱逐舰‘埃文斯号‘紧紧相随。它们在昨天给弗菜彻将军的第十七特遣舰队加完油料；现正向珍珠港返航。船上的水兵们无所事事；或收听收音机；或聊天；或观景。。。。。。不出意外的话；这是一次平静的旅程。三天后就将返回珍珠港；那里有沙滩；酒吧；穿泳装的姑娘。。。。。等等！比起海上无聊的日子；港口的生活要五光十色；丰富多彩得多。
上午10点；天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点越来越近；看清楚了；那是一架日本人的‘川西式‘带浮筒的水上侦察机；它正对着这支小舰队飞过来。。驱逐舰上的水兵马上紧张起来了；舰长威里。海克尔上尉下令全舰戒备；高射炮和高射机枪对空瞄准。但这架飞机在射程外盘旋了一圈后飞走了。海克尔上尉当然知道接下来日本人要干什么；驱逐舰和油船互换了一阵信号；两条船都加快了行驶速度。
高木武雄接到侦察机的报告；说是发现了美国的一艘航空母舰和一艘重巡洋舰。中将大喜过望；立即派出了12架鱼雷攻击机；36架俯冲轰炸机；由20架‘零式‘机护航去进攻这支舰队。5月7日上午11点30分日本机群出现在驱逐舰和油船的上空；俯冲轰炸机首先进攻。它们从4000米的高空直扑‘埃文斯号‘；驱逐舰上所有武器一齐对空开火。4架首轮进攻的轰炸机；一架被击中；三架投下的炸弹都落在海水中；炸起高高地水柱。又是4架轰炸机冲了下来；但在驱逐舰密集的对空火力中；攻击没有效果。就在驱逐舰全力对付轰炸机时；12架鱼雷机紧贴着海面发起了冲锋。6架从右弦进入攻击；4架从左弦投雷；2架攻击舰尾；驱逐舰拚命躲闪。11点42分；右弦中了一颗鱼雷；猛烈地爆炸把这艘5000吨的军舰几乎抬出了水面；舰身断成了两段。舰尾立即下沉；舰首部份在海面上滑行出去近20米；然后消逝在太平洋的海水中。接下来日本轰炸机全力对付‘尼奥索号‘油轮；三轮进攻后；油轮全船燃起了大火；并失去了动力；静静的飘浮在洋面上；船体烧得通红；水兵们纷纷跳水逃命。眼看油船大势已去；日本飞机盘旋一圈后飞走了。
就在高木武雄集中力量对付油船和驱逐舰时；从‘约克城号‘和‘列克星敦号‘上起飞的93架飞机；发现了掩护进攻莫尔斯比港的；以轻型航空母舰‘祥凤号‘为主的日本南下舰队。看见美国飞机出现；日本舰队立即在海上组成了园形的防空阵形；四艘重巡洋舰和一艘驱逐舰形成了一个直径约2公里的园圈；把‘祥凤号‘围在了中间；高射炮火又急又猛；空中爆出一团团黑烟；弹片乱飞。‘祥凤号‘的对空火力由10门高射炮；舰弦边的8挺四联装的20毫米机炮；还有约30挺高射机枪组成。形成一道道的火墙。航空母舰亠面开火；一面作蛇形机动。整个日本舰队象一支刺猬一样；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下嘴的。美国飞机在高空盘旋；在寻找日本人的弱点。黄林带领8架战斗机为轰炸机和鱼雷机护航；日本舰队的顽强抵抗激怒了他。他摆了摆机翼；用无线电通知两架轰炸机紧跟在‘野猫‘身后；他一按机头；侧着机身；尽量减小飞机的受弹面积；对着一艘重巡洋舰冲了下去；机身闪躲了几次来到了这艘巡洋舰的上空；他取了一个45度角的俯冲；同时开始扫射；暴雨般的子弹在这艘巡洋舰的高射炮位上溅起一溜火花；右弦的高射炮沉默了；在这暂短的缺口出现的一瞬间；紧跟在黄林机身后的两架俯冲轰炸机；毫不迟疑的把两颗500磅的炸弹送到了巡洋舰的甲板上。两声巨大的爆炸响起后；这艘重巡洋舰燃起了大火；所有对空武器都停止了射击。园形防御圈被打破了。空中的美机一涌而上；炸弹；鱼雷一齐投放。日本人有组织的抵抗变成了零乱的射击。黄林再一次俯冲下来；这次他的飞机身后跟着两架战斗机；战斗机身后是由轰炸机中队长罗伯特。狄克逊少校率领的4架俯冲轰炸机。他们的目标是‘祥凤号‘轻型航空母舰；黄林顺着左弦猛冲；飞机喷吐着如雨的子弹；身后的两架战斗机也同时俯冲开火；航空母舰的左弦对空火力一下子减弱了；4架轰炸机毫不客气地冲进战斗机打开的航路；4颗炸弹投了下去；两颗落在船弦边；撕开了航母的侧装甲；两颗落在甲板上；尚未起飞的9架日机一下子被全部炸跳起来了；然后七歪八斜地燃烧起来。这艘航空母舰停了下来；大概轮机被炸坏了；大火蔓延开来。投弹的一架轰炸机被击中；拖着黑烟坠入了海中。6架鱼雷机趁机发射了鱼雷；一枚鱼雷刚好击中了被轰炸机的炸弹撕裂的侧装甲的水线下；猛烈的爆炸把‘祥凤号‘的舰首炸得粉碎。这艘航母顶不住了；船头开始下沉；舰身右倾30度左右；舰尾的螺旋桨高高地翘了起来；又一架轰炸机冲下来；投下了一颗500磅的炸弹；一股水柱冲起后；‘祥凤号‘消逝了；海面上形成了一个大旋涡；不少落水的日本兵都被卷了进去。一架轰炸机对着一艘重巡洋舰俯冲下去；一阵密集的火力；将它打成了一个大火球。又是两架轰炸机冲了下去；一颗炸弹命中了这艘巡洋舰；一股浓烟升起来了。其余的日本舰支四散而逃。美军轰炸机和鱼雷机投光了所有的炸弹和鱼雷返航了。
美国人在航空母舰上安装了扩音器；战斗虽然在很远的地方进行；但全舰队的人都能听见。就象实况转播球赛一样。常常听得见飞行员在相互喊话；飞行员的喘气声；被击中后受伤者的呻吟声；甚至听得见机枪发射的哒！哒！声和子弹打在飞机上的啪；啪声。水兵们都凝神地听着战况；提心吊胆；每当听到击落一架敌机或炸中一艘敌舰就喜笑颜开。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狄克报告母舰；狄克报告母舰；击中一艘航空母舰；击中一艘航空母舰！‘舰上的水兵高兴得跳起来了。三分钟之后又一个声音响起来了。他们听出了；这是‘约克城号‘上的飞行参谋官科斯派尔少校的声音：
‘报告母舰；击沉敌‘祥凤号‘轻型航空母舰；重伤敌巡洋舰一艘；击伤两艘；现正在返航中！‘
舰上的官兵欢呼起来；战争进行了5个月；终于击沉了日本人一艘大型水面舰支；这对所有的士兵都是极大地鼓午。
护航舰队遭到打击；使‘MO一计划‘的最高指挥官井上成美中将；不得不下令让进攻莫尔斯比港的运输船队返回拉包尔。等待高木武雄解决了美国航空母舰群后再行出动。当天下午；天气突然变得很坏；狂风大作；鸟天黑地。空中观测根本无法进行；美日舰队脱离了接触。
下午6点天气转好了；但夜色已快降临。黄林报请弗莱彻少将同意；由他率领20架战斗机；前去寻找日本的航空母舰群。飞机从‘约克城号‘上起飞了；在苍茫的夜色中；他们向估计的日本舰队方向搜索而去。
高木武雄中将此时也向‘翔鹤号‘上的原一少将发出命令；要求发动夜间袭击。从‘翔鹤号‘上起飞了27架飞机前去搜寻弗莱彻少将的第十七特遣舰队。这个小机群有12架‘九七式‘鱼雷攻击机；9架俯冲轰炸机；由6架‘零式‘机护航。在昏暗的洋面上；日本机群搜寻了约1个小时；什么也没发现；带队长机发出信号；日机返航了。
黄林带领20架战斗机在5000米的高空飞行；在东北方向他们没有发现日本舰队。8时15分这批美国飞机转向西南方向；黄林突然发现在机群左下11点方向；一群闪烁的灯光不断移动；红兰相间肯定是飞机的夜航灯；‘是日本人！‘黄林心中大喜。他摆了摆机翼；发出信号；机队跟着他转了一个弯；他们从右上方接近。黄林感觉到了；好家伙！27架日本舰载机。6架‘零式‘略高一点；其余的鱼雷机和轰炸机在‘零式‘的下方；正匆匆赶路。黄林轻声呼叫：
‘兰2至兰8跟着我！其余的攻击鱼雷机和轰炸机；保持双机编队；注意相互掩护。进攻！‘。
他加大油门‘野猫‘迅速地接近了殿后的一架‘零式‘；日本飞机混然不知大祸临头；仍埋头赶路。黄林将这架日本战斗机套进了瞄准镜；按下了操纵杆顶部的红色按纽；夜空中几道明亮炫目的火舌吐了出来；舔上了这架‘零式‘的机身；‘零式‘的不坚固牲表现出来了；这架日本飞机象纸一样‘呼！‘的一声燃了起来。明亮的火焰一下子把这群日机全暴露出来。高空的美机狂冲而下；无数道火鞭抽在日本飞机上；4架日本轰炸机和两架‘零式‘一下子栽了下去；日本机群被冲散了。
黄林击落了殿后的‘零式‘机后；又瞄上了打头的一架‘九七式‘鱼雷攻击机。驾驶这架鱼雷机的正是在珍珠港率队攻击美国战列舰的村田重治少佐。他发现被一架‘野猫‘盯上了；他急忙降低高度；一面扔掉机腹下的鱼雷；一面紧贴海面作‘s‘形机动；后机枪手拚命射击；不让这架美国战斗机靠近；一道道曳光弹从黄林的座舱边掠过。‘小日本；快跑呀！加油！你他妈的要是能跑掉；全中国的人都会朝我吐口水！我还有脸去见祖宗吗？快一点！别象个王八一样慢吞吞的；这样就不好玩了！‘黄林看见‘九七式‘向左边拐了一下；他立即将机头向右一拉同时开火；鱼雷机刚好又弯过来；一长串机枪子弹射在了这架日本飞机的机尾上；机尾的机枪不响了；飞机也冒出了黑烟。‘小日本快跑呀！怎么？拉稀了！拉稀也不能放过你！去见你们的天照
小蚯蚓吧！‘黄林一面在心里骂道：一面把这架解除了武装的日本鱼雷机的油箱套进瞄准镜中；‘哒！哒！哒。。。。‘‘轰！‘这架鱼雷机凌空爆炸了。黄林拉高了飞机；空中除了美国机队外；日本飞机都跑光了。美国战斗机整好队形返航了。在这场遭遇战中9架日机被击落；一架美机被击伤；但仍坚持着飞回了舰队。
9时15分左右；就在黄林他们刚刚降落约15分钟后。一队6架飞机向‘约克城号‘飞来；飞机上的信号灯一闪一闪地发出降落请求。说也凑巧；这个信号和美军当天使用的信号差不多；甲板上的降落灯打开了；打头的一架轰炸机放下起落架和降落钩；减速向甲板飞来。灯光一闪一个膏药标志出现了‘日本鬼子！‘一个水兵大叫起来；一阵猛烈地炮火从高射炮炮位上射了出来；这架飞机被拦腰打断；摔了下来。原来这是被黄林他们打散的日本机群；在漆黑的海面上胡乱寻找母舰；无巧不巧；它们找到的是‘约克城号‘其余5架急忙逃跑了。
日本舰队白天吃了亏；开始向北撤退。但几个小时后；它们又卷土重来。并以每小时26海里的速度向美国舰队开来。美国舰队也不甘示弱；也迎了上去。人类战争历史上；第一次航空母舰对航空母舰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在珊瑚海上即将发生的这场不照面的战斗；双方势均力敌。弗莱彻少将有两艘航空母舰美；122架飞机；有雷达。但航空母舰配合作战不到10天；经验缺乏。高木武雄也有两艘重型航空母舰；有舰载机121架；没有探测设备；但这支舰队作战经验丰富；配合熟习；且日本舰队处于浓云区。日本人稍占上风。
第二天一早在‘约克城号‘的指挥空里黄林要求起飞侦察；弗莱彻少将坚决不同意。他认为黄林作为海军作战部太平洋战区特别联络官和总统特使；应该协助自已指挥战斗；而不是亲自冲锋陷阵。他对昨天黄林亲自指挥机队击沉‘祥凤号‘深表满意；但又担心不己。少校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责任就够大的了；很可能自己承担不起后果。但黄林再三坚持并告诉他；能抢先发现日本舰队这是胜利的关键。不得己；弗莱彻少将只好勉强同意；并派出3架战斗机作掩护。7点30分4架战斗机起飞了。黄林带着3架飞机爬上6000米的高空；向南边搜索而去。8时25分这个小机群发现了浩浩荡荡的日本舰队。黄林一面盘旋；一面数着日本舰支；并开始发报：
‘两艘航空母舰；四艘重巡洋舰；六艘驱逐舰。方位北120度；时速20海里；距离175海里。请速派出攻击机群。‘
弗莱彻少将立即命令机队起飞；由‘列克星敦号‘和‘约克城号‘上其起飞97架飞机。其中战斗机31架；鱼雷攻击机35架；俯冲轰炸机31架。庞大的机群立即向日本舰队飞去。
这时日本人也发现了美国舰队；92架飞机从‘翔鹤号‘和‘瑞鹤号‘上起飞；由22架‘零式‘机护航；有鱼雷攻击机32架；俯冲轰炸机38架。这个机群直接飞向第十七特遣舰队。
上午9时左右；两个机群相遇了；美国机群略高一点；双方谁也不理谁；继续保持航向前行。攻击对方航空母舰比什么都重要；其它都是次要的。就在双方交叉而过时；一架美国战斗机忍不住了；它离开机队冲了下去。护航的‘零式‘立刻迎战。这一来双方的队形都乱了；战斗机打在了一起；而鱼雷机和轰炸机仍按预定的方向飞去。
在日本舰队的上空；黄林的4架‘野猫‘战斗机陷入了苦战；护航的12架‘零式‘战斗机将这4架美国战斗机团团围困起来；‘零式‘机又多；飞得又快；灵活牲又好；打得黄林的小机群只能招架；无法还手；完全是被动挨打。好再‘野猫‘双机编队；相互掩护。使‘零式机‘虽占上风；但一时还奈何不得他们。黄林苦苦坚特；率领4架飞机和日机缠斗。他知道打得越久；死缠日本的护航机。等轰炸机群赶到；日本舰队的防空网就会出现缺口；日本人就在劫难逃了。上午9时过；一大群黑点出现在天边；‘零式‘机舍去久战不下的‘野猫‘向天边的黑点迎去。黄林那肯让‘零式‘机轻易撤出战斗。他率队转入进攻；一个长点射；一架刚调过头的日本战斗机被击中了；飞机一头栽了下去。美国轰炸机发起了进攻。一架俯冲轰炸机不顾身后的‘零式‘；直接扑向‘翔鹤号‘；黄林一推机头紧紧地咬上了轰炸机后面的‘零式‘；在他的机后；紧随着一架美国轰炸机；4架飞机象一串鱼；前后成一条直线；向日本航空母舰冲去。‘哒！哒！哒！‘黄林枪先开火了；他前面的‘零式‘机顿了一下；机尾突然断裂了；飞机侧着身旋转着掉了下去。但打头的轰炸机扔下的炸弹却偏了；落在日本航空母舰的右弦；炸起了一根水柱。黄林一摆杆‘野猫‘一个横滚；让开了俯冲航线；第二架轰炸机的炸弹落了下去‘翔鹤‘号的左弦爆出了一团火球；两挺双联机关炮；连同几个日本兵一起飞向了空中。那边‘瑞鹤‘号的后升降机也被一颗炸弹命中。两艘日本航空母舰都遭到损坏；但却没有起火。护航的一艘驱逐舰被鱼雷击沉了；一艘重巡洋舰也中了一颗炸弹；烟柱冲起老高。日本舰队的队型全散乱了。‘零式‘机拚命掩
护；两架美国轰炸机和一架鱼雷机被击落；还损失了3架战斗机。‘零式‘也只剩下4架了。美国飞机扔光了炸弹和鱼雷返航了。
就在美国飞机进攻日本舰队时；第十七特遣舰队也遭到日本飞机的攻击。除去打在一起的战斗机外；70架日军轰炸机和鱼雷机集中攻击了‘约克城号‘和‘列克星敦号‘。一般来说航空母舰在战斗中都有双层保护；高空的防空袭和低空的反潜保护。但在众多的飞得又快；又灵活的‘零式‘机的缠斗中‘野猫‘自顾不暇；被紧紧地缠住了。日本轰战机和鱼雷机蜂涌而下；进入俯冲。一架F4F不顾自身安危；对着俯冲的鱼雷机猛烈开火；这架鱼雷机刚进入投弹位置就被击落了。‘野猫‘也被一架‘零式‘击中；拖着黑烟栽了下去。空中飞机乱窜；弹火如雨。三架俯冲轰炸机冒死冲锋；大概飞行员下决心要把炸弹投到‘约克城号‘上去。‘约克城号‘不断地机动；舰上的对空火力又猛又密；当头的轰炸机在一阵弹雨中；翅膀突然爆出一团火花；接着断
裂了；机身一歪；栽进了航空母舰的螺旋桨搅起的白色尾浪中；炸弹在水中炸起了一个大水泡。第二架轰炸机投下的炸弹；落在了船弦边；溅起了一根大水柱。第三架飞机刚投完弹从舰首飞过时；被一串双联机炮弹打了个四分五裂。但它投下的炸弹却在甲板上爆炸了。黑烟立刻从‘约克城号‘上升起。菅损队急促地冲上甲板；他们很有办法；火焰被扑灭了；航空母舰并没有其它的损坏。战斗还在进行。那边‘列克星敦号‘也中了几颗小炸弹；右边的船弦中了2颗鱼雷；舰上黑烟高高升起。管损队在全力以赴的工作；大的火焰被扑灭了；鱼雷炸出的洞也塞住了；似乎是一切都得到了控制。但谁也没有发现；被爆炸震断的下油仓空的一根小汽油管；正喷吐着汽油蒸汽；蒸汽迅速地在底舱蔓延开来；形成了危险。
海面上的战斗在正午前结束了。飞机返航着舰。在这场战斗中弗莱彻少将好象胜利了；美国人击沉了一艘轻型航空母舰；一艘驱逐舰；重创两艘重巡洋舰；并使‘翔鹤‘和‘瑞鹤‘号都负了伤；其击落日机28架。自己损失了一艘驱逐舰；一艘油船和24架飞机。下午1时两声巨大的爆炸从‘列克星敦号‘上传来；火焰从舰底喷出；熊熊燃烧；爆炸还不断地响起；局势无法控制了。航母指挥官奥布里。菲奇少将通知舰长弗雷德里克。谢尔曼上校弃舰。水兵们镇定地吃着用钢盔从储藏室里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