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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丫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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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笑笑楞在当地，容华也楞了。可是花秀莲没有楞。
只听她继续说：“容妈妈，我那日里写字的时候就跌倒了，本来也不指望自己能再进了府。只是想着来这里这么一遭，好歹认识了容妈妈一场，您对我们又好，还费心的指点了不少东西。以后出去了也时时刻刻惦记着，容妈妈对我好着呢。就算想起来，以后说给爹娘，心里也欢喜，也给您天天祈祷上天保佑……”
她一串串的说下去，容华心里一阵阵的冷笑，看不出真是个险恶的，这若是过的下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那边牛笑笑总算反应了过来，指着花秀莲却插不上话去。容妈妈甩开花秀莲的胳膊，指着桌子上的白色粉末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花秀莲迷茫的摇了摇头，牛笑笑却傻乎乎的答道：“是山茄子，不会害死人的。”
容妈妈过去扯了牛笑笑，骂道：“可见你是个懂得多的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说完头上脸上就是一阵撕扯，牛笑笑只是哭却不说话，倒把容妈妈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的，可见她确实生气。容华低着头微微觉得可惜，这牛笑笑本也是个可怜的。只是既然这么蠢笨，又来参加这个干什么，倒不如乖乖呆在家里，穷便穷，也过的下去。
那边花秀莲低了头，也是抹着眼睛，却还顾得上哀求：“容妈妈，您行行好，绕了我表姐吧。”
众人都默不作声，花忆琴疑惑的看了看花秀莲，别开了头。杨梅插嘴说道：“容妈妈，这可饶不得。有这么一个，以后也是个祸害。”
容妈妈打累了，叹了口气，出去叫人回了夫人，不一会儿就来了个有身份的婆子，后面两个小厮跟着，过来绑了牛笑笑要带走。
容妈妈唯唯诺诺的给那婆子陪了半天笑，忍不住叹道：“我这院子出了这么遭事情，可见今年是得不了好了。原本还指望着能调到里边，又没了戏。”
那婆子到不摆架子，笑着和容妈妈说道：“你可算了吧。这多大点事情，你一颗心都放在自己院子里，不知道昨天晚上丁家媳妇管的那院子，愣是生生给打死一个。”
容妈妈楞了一下，脸上竟有了些喜色，很八卦的凑上去问：“怎么给打死的，这可事大了。丁家的可不哭死了。”
那婆子边往外走边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贱民。”
27， 死的死，活的活
容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是个贱民？除了自己，夏雨荷被单独关着，花忆琴在这里，那四个到底是哪个？不要是王红梅……
那婆子已经出了院子，容妈妈也不好追出去再问。两个小厮拖着牛笑笑跟在后面，牛笑笑全身都软了，瞪着眼睛看着花秀莲，竟是一句话都不辩解。小厮出了院子，拐了弯，她在最后的时候还转头瞪着花秀莲，脸擦着大门出去，终究是看不见了。只是那束目光，好像依然定在那似的。
所有人都回头看花秀莲，花秀莲脸上却连泪水的痕迹都看不见了。跪在那垂了眼，一言不发。
容妈妈过去踹了她一脚，让她起来。却也不再说什么。几个人默默的吃了早饭，容华看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子，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这才刚过一半，就凌凌乱乱一个一个开始闹腾了，夫人们要看戏，姑娘们就演戏，演的忘情演的投入演的把命都搭上了。就连容妈妈这么个身份，也是在听到别的院子死了人时一脸的幸灾乐祸一脸的企盼得意。果然有些事情，只要比别人高了那么一点点，就全不一样了。可见要想横行天下活的自在，必须的能爬多高就爬多高。满足，那是永远都别指望的了。
吃了饭荷师傅就过来了，又训斥众人开始干活，原来今天再像昨天一般做一次，明天她就要报上去选拔出来的人名了。容华百无聊赖的站在边上，冷静的追随着荷师傅的身影，反而倒盯的她有了几分不自在似的。
才开始一会儿，容妈妈就进来让大家集合，原来是要到场子里开会。荷师傅甩开正拿在手里的一颗青菜，大声骂道：“做菜的时候哪里这么多事情，心不在焉的如何能做好东西。”她手一挥，说道：“不许去，一个都不许去。”众人都楞了，连容妈妈都吓了一跳，背对了了众人低声和她说：“沐夫人过来的。荷师傅……”
荷师傅哼了一声，一把把案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却也让了开去。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绕开荷师傅，跟了容妈妈到了场子。一进去就看见牛笑笑跪在台子上，头发也散了大半，衣服也被拖扯的松松垮垮，低了头绑了手，甚是可怜。几个人忍不住又去看花秀莲，花秀莲却低垂了眼，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看牛笑笑。
等所有人都来了，有些院子本来还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看到牛笑笑，都静了下来。容华衣服被人一扯，转头看到夏雨荷的那张脸，虽然才一天没见，她却觉得好像很久了，正要问什么，却听夏雨荷笑道：“这么想我么，看你高兴的。”
容华的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就换上无所谓的样子。又转回了头，不再搭理她。
等了一会儿，居然三三两两的来了几个夫人小姐，坐在了边上窃窃私语。容华心里些微诧异，怎么收拾个人还要都过来看着么。却听一旁夏雨荷说：“这不仅是杀鸡给猴看，还有人看着圈子里的猴啊鸡啊的瞧着玩呢。你现在，其实也不过是她们眼里的一只蹦跳的蠢猴子罢了。”
容华听她说的难听，很是无奈，夏雨荷却不管，自顾自的又说：“我告诉你，这招，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心’了。”她最后一句说的缓慢，一字一顿还轻飘飘的，弄得容华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听她说的正经，微一琢磨，便也明白了。却不免心想像花秀莲这般狠心的，根本就不用考了，哪里是无心，简直就是心肝肺都没了。
夏雨荷的声音总是在很恰当的时候响起：“你不用笑话别人，看你自己也未必是个好的。”
她说完竟然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3uww）怪的看了容华一眼，转身挤到一旁去了。容华呆站了半天，还琢磨不出她的眼神到底是什么含义。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个没心的。可是心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人人都有的起的。
这时候沐夫人终于来了，她坐在最前面，倒并不说话。还是贴身的一个婆子上台说道：“农户牛笑笑，妄图给同院姑娘下山茄子。杖毙。”就十八个字，说完了。
接着的一幕大家都不陌生，和开幕式那天一模一样，只是牛笑笑却到死都一声没哼。最后一刻，她突然挣脱着站了起来，朝容华她们这边看来，几个人都知道她在看花秀莲，慌忙把花秀莲让了出来。就那么一瞬的功夫，牛笑笑又被小厮推到在凳子上，没两下，就断了气。花秀莲自始至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看牛笑笑一眼。
颇有戏剧性的一幕。
紧接着又听上面说道：“贱民李秀姑，不能与人和睦相处，自作孽致死。”又是十八个字，也说完了。没有总结陈词，没有处理结果，也没有批评教育。
容华还等着她再说什么，却见沐夫人起身，夫人小姐们也跟着站起，谈笑着准备散去。这算什么？自作孽致死？想起那个说话很快的女子，想起方姨娘把王雪梅赶出去时她惊恐的目光，容华想，如果那时候被赶出去，好歹还有命在。可是她愿意么。现在竟然活生生的被打死了，听这话音，是同屋的姑娘给打死的。上面却这么处理，那其他院子的贱民，处于什么位置，就显而易见了。
夏雨荷又凑过来，低声问容华：“开心吗？”
容华愈加觉得她可恶，抖了抖肩膀甩开她的手，却听她笑道：“这才开始罢了。”话音才落，就有两个婆子过来拉走了她。容华使劲儿晃晃脑袋，真是要命。
一群人都没有心思说话，怏怏的往回走，容华却被一个丫头拉住，抬头一看，是采莲。她眨眨眼睛，努了努嘴。容华不看也知道，唐小姐正在边上站着，便乖乖的跟着过去。
屈膝行了礼，还没站好，就被唐小姐拉住。“我昨天晚上就差点来找你了。只是你那答案对不对，雪歌说的可不是那个样子。”
容华心里偷笑，看来也不过如此。这题当初自己刚见到，也推理了一整天才想出来的，虽然后来知道推理逻辑以后觉得也不过如此，但毕竟还是个很麻烦的过程。
只听唐小姐又说：“雪歌说首先你没说清楚，一半以上包括不包括一半。譬如四个人的时候，两个同意两个不同意的，提方案的人是通过还是退出呢？”
容华楞了一下，她从来没想的这么仔细，毕竟那不过是空闲时候听来玩的。又强词夺理的想都一半以上了怎么会包括一半，却不敢真的反驳。
“还有，他说有个方案是两种情况都可以的，但是也不是给第三个人一担给第五个人一担，而是第三个人一担，第五个人两担，第一个人自己留九十七担。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唐小姐看着容华，脸上全是崇拜的神色，不用说，她想着的是沐容雪歌，她已经默认了是沐容雪歌正确了。
容华脑袋里迅速的又推理一遍，很悲哀的发现沐容雪歌真的是正确的。自己又大意了，自己以为当初难的住自己的东西肯定能难的住其他人，可惜自己曾经不是最聪明的，现在好像也不是……
容华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问唐小姐：“那你怎么说的？”
这回唐小姐得意的笑了，说道：“我就说让他再想想啊，这样我今天就又能看见他了。”
果然再蠢的人面对自己的欲望都有聪明的时候，难得她把沐容雪歌的分析记得这么清楚，恐怕自己未必理解吧。容华放下心来，没丢人就好，还有转圜的余地，要不真被唐小姐拍死了。反正当年上官洪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说过，这个标准答案站的不是很稳，挑挑刺儿还是很容易的。
容华笑呵呵的说：“沐公子是不是说，还有一种是给第三个一担，给第四个两担，自己留九十七担？”
唐小姐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但是雪歌说，这也未必是肯定对的。人心难测。就算都是绝顶聪明的，后面的人品性不同，结果也不一样。譬如最后一个人就会想，如果前四个都出去了，自己就可以拿一百担了。所以他很可能赌一把，他就不动摇，对谁的方案都不同意。”
容华无语，这是自己正要说的话……
又听唐小姐接着说：“当然了如果都足够聪明的话，他们也会知道这么做很浪费时间很浪费精力，而且都会担着风险。虽然都是贪婪的，但贪婪不一定只针对实物啊，所以也有可能干脆就平分了算了。”
容华眨眨眼，发现自己再不说话就没得说了，连忙开口：“是呢是呢，奴婢本来今天要和小姐说的。当时那几个读书人就吵的厉害，有的说不对，有的说是那样，又有的说要考虑人心什么的，最后有一个起来说，这个题很是荒唐，因为太不符合现实了，一则不是人人都那么聪明；再则每个人想要的东西不一样，就算都想要这些谷子了，他们对别人的判断不一样，也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的。”
唐小姐一个劲儿点头，说道：“果然是这样的，雪歌后来也这么说。”
容华偷偷出了一口气，幸亏抢在前头了。这时候却听唐小姐说：“所以他说没意思，后来也懒得问我到底该是什么了。今天我也不敢去找他，怕他已经没了兴趣，怕我再被挡回来。你可得赶快再给我想个法子。”
容华只觉得自己本来就大着的头轰的一下又大了一圈。
28， 见缝插针的走下去
要说去栓牢一个男人的心，容华也不是无能为力。毕竟每天跟上官洪二十六个千姿百态花样百出的情人打交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可是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她没有以前那个三百人的秘书团队，没人给她打探到一线的新鲜情况。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的沐容雪歌实在是不像个正常男人……
唐小姐看容华愣怔的样子，脸色开始不好看了。两只眼睛都似乎要冒火，抓着容华肩膀的手就越掐越紧。容华慌忙换了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口问道：“小姐，奴婢觉得不如换个策略，为什么每次都是小姐去找沐公子呢？”
唐小姐楞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容华，容华知道她不明白，又接着说：“小姐仔细想想，是不是每次和沐公子在一起，都是小姐来找的他？”
唐小姐点头，容华心里哀叹一声，心想你何必这么上赶子呢，虽然长的一般智商也偏低性格又不惹人喜爱，但好歹你有个当大官的老爹呀。她嘴上却说道：“这就是了。沐公子心里说不定实在是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小姐的。只是他习惯了每次都是小姐来找他了。所以……”
容华看着唐小姐来回转动的眼珠，琢磨着她到底什么心思，说沐容雪歌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她，她应该高兴才对吧。果然容华还没接下去，唐小姐已经红了脸，羞涩的问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她也不待容华回答，又回头问采莲：“你觉得呢？”
采莲连忙答道：“奴婢觉得也是这样的。”但是当唐小姐回头再看容华的时候，采莲也抛了个鄙视的眼神过来。容华笑眯眯的照单全收，弹回一个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笑容给她。
唐小姐高兴起来，竟然拉了容华的手，笑吟吟的说道：“我本来也是这般想的。雪歌对我又好，本来也是千依百顺的，每次见了我都很是开心。可这两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硬是说不见我。弄得我很是心慌。”
容华豁然开朗，自己为什么要帮她去追沐容雪歌，这么有难度的课题现在可没时间研究。自己只要哄好这个唐小姐，让她高兴让她不生事就可以了。有简单的何必要去挑战难的。
她这么一想，脸上更是喜笑颜开：“小姐啊，所以我们该矜持也要矜持。说不定你两天不去找他，沐公子想了你，自己就来了呢。你也要给沐公子想念你的机会是不是？”容华很奴才样的讨好着唐小姐，根本不管自己说的在不在理了，反正无论什么话，先把她捧在她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位置上就是了。
唐小姐却为难起来，弱弱的问道：“两天不见雪歌吗？”
容华巴不得把时间拖长一点，摇头说道：“五天，五天之内，沐公子应该就会来找小姐的。再说了昨天小姐的题，也没给他答案是不是。他想起来，也会去问的。让沐公子主动来找小姐，小姐才能知道自己在他心上，确实很重要的。”
“可是，这五天，要是被别的女子钻了空子……”唐小姐慢吞吞的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不会，小姐你想，沐公子既然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了你，别人他又怎么会在意呢。况且小姐是唯一一个主动不理他的，和旁的女子就有了不一样。沐公子才更高看你。”
这话唐小姐似乎爱听，点头说道：“确实这样。我刚才还见吕林茹珊巴巴的等在雪歌院子外面。真正是个不要脸的。”
容华眨了眨眼，实在不好接话，她这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真是个没脑子的。好在唐小姐倒是也想开了些，又说：“那我试试，这五天就不去找雪歌。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才是。”
采莲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小姐，正好练练琴了。那天老爷还说大小姐当年琴艺一绝，才得了圣上的赏识，封了贵妃。小姐这么长时间不上心……”
唐小姐却不高兴，怒道：“我又不当什么贵妃，练那些干什么。”
容华连忙插话：“小姐，沐公子也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个的吧。”采莲看了眼容华，也说：“是了小姐，老爷不说了，男人都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琴艺好的女子。”
唐小姐这才住了嘴。又和容华唠叨了两句，就领了采莲去了。
容华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五天，但愿五天以后，这大选能够完事。要不这唐小姐，还真是个大麻烦。
她赶快朝自己院子跑回去，刚进门就见一个碟子飞了过来，慌忙躲开，就听到荷师傅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说你不能做事你到清闲了，攀了个小姐就以为自己是小姐了！”容华乖乖的低头站着挨骂，足足被骂了有一刻钟，荷师傅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话，最后自己也累了似的，才挥手让容华进去。
容华到处找花忆琴，才看见她坐在角落里剥洋葱，自己凑过去洗了手，也蹲在一旁帮忙。花忆琴满脸泪水的看了容华一眼，开口问道：“怎么了，荷师傅骂了半天。”
容华只答了句没事，看她满脸泪水的才反应过来这是洋葱。左右看看，也不敢去要盆清水用，看花忆琴那有块儿抹眼泪的帕子，忙拿了过来在洗手盆里洗了洗，撕了两块把自己鼻子堵上，又示意花忆琴照做。花忆琴楞了一下，也乖乖的堵上自己的鼻子。
两人都低了头开始再剥，倒是没怎么流泪。花忆琴低声说：“这法子倒好。本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碰了就直掉眼泪，这东西可能不能吃。”容华这才知道她以前是没见过洋葱的，笑着说道：“我闻着难闻，才这样。你不觉得吗？”花忆琴也笑了，又说：“刚才荷师傅说，今天咱们每人都要做个菜端到场子上给丫环们吃去，她选出做的好的，明儿个就能去做给上面吃了。”容华楞了一下，问她：“咱们两也做？”花忆琴点头，说道：“恩，上面的意思。刚才荷师傅骂了我一阵儿了。”
容华放下心来。这倒是让自己省心不少。可是有荷师傅在这，自己做的再好，恐怕也过不了这关。她想到这里，抬头看了眼荷师傅，却见她靠在墙边上眯了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鼻头微红，眼角下垂，脸上也很是疲惫的样子。再看下去，衣服皱巴巴的，还是昨天那身，却分明没有昨天那么整齐干净。仔细观察，衣摆还有块什么印渍，哪里是个厨娘的样子。
容华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站起来把塞鼻子的布块拿掉，装作去拿东西，凑到荷师傅身旁晃了一下，果然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她动作麻利的走回来，花忆琴好奇的看她，容华笑道：“想看看那边还有什么东西，可有我会做的。”这才支吾过去。
一边剥洋葱，一边琢磨，怪不得脾气这么暴躁，一个御赐厨娘的后人，又是甲等厨娘，沦落到来这里带人。本就该有个解释才是，现在知道了，却原来是个酒鬼。酒鬼必然是有心事的人，而看来她的事还是八成和贱民有关的。若能知道的话，或许能寻到什么机会。
等两人剥了洋葱，那荷师傅可能也清醒了些，这才一个一个训斥众人，哪个都挑了些毛病出来，菜洗的不干净，切的不整齐，东西规整的不对，就连洋葱，都剥的有问题，骂了半天，容华也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最后她自己没词了，这才说道：“现在看看要做什么吧。就这些弄好的东西，一人做一个菜。午饭之前都给我做好。我看了有好的，明儿个，你们就自己参加比赛去。”
大家这才摩拳擦掌的高兴起来，杨梅几个就慌忙去抢东西，鸡肉猪肉瞬间就都有了主子，青菜豆腐也很快被拿走了，容华看着自己面前这盆洋葱，好笑的和花忆琴说：“咱们这东西多，还没人抢。”
花忆琴不敢上去抢东西，眼睛里却都是泪水，也不知道是辣的还是哭了，叹了口气，答道：“可怎么才好。”
杨梅第一个做成，她手脚利索，做了个红烧肉，容华远远的看了，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自己来这这么多天，除了那次和小李烤肉，就再没吃过。荷师傅尝了一块儿，让她自己端到场子上去给丫环们了。紧接着花秀莲几个也挨个做成了过去给荷师傅吃，然后都让端到场子上。花忆琴强撑着过去，拣了些菜叶子，还找到个鸡蛋，做了个汤，荷师傅并不品尝，挥了挥手，让她端走了。
容华终于等到院子里只剩了自己和荷师傅两个人，这才上去小心翼翼的说：“奴婢的菜，需要些酒。”
荷师傅楞了一下，却还是好奇问道：“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需要酒？”
容华答道：“本来会一个洋葱鸡。是很久以前见过的，辛辣可口，很是好吃。现在却没了鸡肉，奴婢想着就用洋葱也是可以的。”原来她想着荷师傅的火爆脾气，定是喜爱辣的味道重的，今天单单拿了这么些洋葱过来，也看得出她的偏好，便投其所好的说了个菜出来。
荷师傅看了容华一眼，冷笑道：“你居然会用洋葱，我倒是好奇你做出什么东西来。”她从身上摸出个瓶子来，竟是随身带着酒的。
29， 对酒却不能当歌
容华接过，一股酒香扑鼻而来。她也不言语，转身拿了两个洋葱，就那么整个的扔到锅里，又拎了酒瓶，全倒了进去。左右看看，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原来容华哪里会做这个，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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