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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红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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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痛吗?”她关切的问。
“我不痛。”他努力的笑着,只想让她开心点。今日他的痛与她的痛,总有一日,他会连本带利的去向害得他们被廷杖的沈妃与三弟讨回。
“那我也不痛。”她的眼笑成了两弘弯月,纯净清澈,淌过他的心田,孩提时,不懂情爱为何物,只觉暖意融融
“蓝妤,下一次,如果我与三弟再起冲突,你不要管了,我是太子,他们不敢把我怎样。”
“那怎么行,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生死与共的嘛,我怎么可以不管你。”
那一日他们被罚不得用膳,就这样,又痛又饿在床上趴了一夜,这是他与她共渡的第一夜,也是她唯一一次心甘情愿陪他渡过的一夜,对他而言,痛也是甜。迷迷糊糊中,他问:“蓝妤,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当然,皓晨,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童言无忌,何况她已睡意朦胧,这样的话,也许她早就忘记,却烙进了他的心里。
她说生死与共,她说永不离开他,十年后,她却撕毁了他的大婚诏书,对他说:“我这一生,无论生死,都是景枫的结发妻子,我的夫君只能是景枫,你休想我会嫁给你。”
嫉妒、痛心、愤恨冲昏了他的头脑,毫无理智的,他再一次强占了她,就在风氏的府第,在她的闺房里。她冰冷的眼中,怨恨,屈辱,更多的是鄙夷,“禽兽。”她这样骂他。的确,他也这样认同,背信、杀戮、强暴……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如果做君子的代价是,从此只能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幸福着,那么,他宁可选择做禽兽。当他穿上衣服,走出她的闺房时,门外,风氏一族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蓝妤的父亲眼中有着愤怒,母亲眼中噙着泪水。“你们准备准备,朕三日后迎接蓝妤入宫。”他交待着,所有人只有磕头谢恩的份,这就是权利。曾以为只要拥有这样的权势,就能一生一世占有她,让她慢慢爱上他,可是,滔天的权势终究是留不住她。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从窗外传来,皓晨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几乎是飞奔而出。满院飞花中,蓝妤娉婷而立,一袭紫色织绵长袍在火色夕阳中渡上淡淡红晕,锦袍上飞鹰的喙与爪更是鲜红欲燃。也许过于操劳,她愈见消瘦、愈见苍白,但这无损于她的美,灵动的双眸波光涟涟,纤巧的下颌线条柔和优美,纤纤细腰盈盈不堪一握,若非亲眼所见,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妩媚娇柔弱女子,竟然就是号令天下武林的第一高手。
“你回来啦?”千回百转,朝朝暮暮的期盼,皓晨从未想过再次的重逢,自己的竟能如此的平静。
“是呀,”她微笑着:“我以为睿儿住在这里呢。”
“睿儿住在我的太乾殿。”看一眼蓝妤微皱的眉,皓晨摇了一下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怕你带走他,而是想在你带走他之前,多照顾他,尽一点身为父的职责。”
“你知道我会来?”她依然微笑着,恭谦有礼。
“是的,我知道。”慢慢的走近,侧身望向虚空,闻着她淡淡的幽香,多年来,第一次能这般心平气和的面对她,“我知道你不会扔下睿儿不管,今日便是睿儿的生辰,待我为他庆生之后,你就带他走,睿儿有你照顾,我可以放心了。”
“那你呢,你不随我一起走么?”
轻轻一笑,却顾他言,“我本想把这江山留给睿儿,可看现在的情形,我已无多少胜算,”皓晨从袖中取出一张地图递给蓝妤,“这张藏宝图记载着天冀国的所有财富所在,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等睿儿长大后,你把地图交给他,就当我这个没用的父亲无法养育他成人的一点弥补。”
血色落日中,皓晨的侧影,优美如雕刻,渗透着寂寞与悲凉,蓝好的心被刺了一下,“皓晨,你可以的,可以养育睿儿成人的,随我一起走吧,放弃这江山,随我和睿儿一起走,好么?”
“随你一起走?”那柔和的声音仿佛带有盅惑,在片刻的心动之后,皓晨短促而自嘲的低笑一声,“你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背负了多少血债么?你说,我是让睿儿随我亡命天涯,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还是让我诈死埋名,在迎风岛的庇护下苟且偷生呢?”回首,望入蓝妤的眼眸深处,他凄凉的笑着,“我一生所在意的,是你、睿儿,和江山;我已经失去了你,也曾失去过睿儿,如今连江山也快失去,那么,蓝好,就让我保留男人的最后一点骄傲吧。”
茫然望着他,除了沉默,蓝妤不知还能说什么,有时候,死比生更容易,他的骄傲她明白,她是该成全他的骄傲,还是该成全他的生命?然而,无论哪一样,终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牵起她的手,皓晨道:“来,我带你去看看睿儿,他又长大了不少。出生三年来,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为他庆生。”
一年的分离,睿儿与母亲已有些许生疏,只窝在父亲的怀中冲着蓝妤笑。
“睿儿,以后要乖乖的听娘亲的话,知道吗?”皓晨的笑容详和亲切。
睿儿顽皮的揪着父亲的发,奶声奶气的学舌,“知道吗。”
蓝妤忍不住“哧“的笑了起,笑着笑着,双眼不禁湿润,“皓晨,我已经中了眠心草之毒,过不了多久,就会长眠不醒。睿儿很快没有了母亲,我不能让他也没有父亲;无论有多艰难,我求你要好好活下去。”
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皓晨低着头,小心的喂睿儿吃完碗里的食物,抬起头,微微一笑,带着浓烈的苦涩,“看来,我死也不能瞑目了。”
蓝妤觉得晕眩,揉着眉心,如梦呓般喃喃道:“所以,你不要死,不能死。”再也耐不住浓重的因倦,突然伏在桌上,昏睡过去。
朦胧间,蓝妤好象听到了睿儿的哭声,“不能睡,不能睡,快醒来。”挣扎着,努力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她身旁酣睡中的睿儿,轻吁了口气,悬空的心才徐徐落下。举目四望,发觉自已置身于太乾殿的寝宫中。皓晨坐在床畔,出神看着他们母子,若有所思,看那样子,似乎已经坐了很久。
“我睡了很长时间吗?”蓝妤迟疑的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嗯,天快亮了。”递给她一杯清茶,皓晨担忧的看着她,“你常这样吗?我是指,象昨晚那般突然昏睡过去。”
“只是偶而”微微摇了摇头,蓝妤无奈道:“也许,我坚持不了多久,皓晨,你有没有想好随我一起走。”
“我方才接到急报,良州城已经失守,珂宇向我求援,天明之后,我便要奔赴前沿战地。” 皓晨淡淡道,幽暗眸中平静无波,“我知道,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你都会为睿儿安排好一切的,对么。”用貂皮披风轻柔的把犹在甜睡中的睿儿裹好,“我已让人准备了马车行李,你们现在就走。”不等蓝妤回话,他抱起睿儿大步向外走去。殿外,一辆马车已等待多时,候立在马车前的秀宛与百合,见到皓晨与蓝妤走来,便下跪行礼。
“你们——”蓝妤扶起她二人,狐疑的看向皓晨。
“一直以来,都是她们服侍睿儿,让她们随你们一起走吧,或许还能帮上忙。”低头看向怀中的睿儿,皓晨眼中有些许波动,眷恋的亲亲睿儿的小脸,把他递给秀宛,吩咐道:“你们先上车。” 
回首,微笑着,幽暗如夜的双眸望入蓝妤的眼底,“蓝妤,今日一别,也许相会无期。这一生,对我最好的人是你,我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你,我不敢祈求你的宽恕,只求你别再恨我。”
“我早就不恨你了,从知道景枫醒来的那一日起,从知道你没有杀我族人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恨你了。”蓝妤想宽慰的对他笑笑,一阵呛人的酸涩,让她滞了一下,停一停,才道:“也许,现在你已下定决心与江山共存亡。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你改变了主意,便可到帝京西郊的烟霞山庄去,倘若能带上珂大哥一起去,那就更好了。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护送你们去迎风岛。皓晨,我希望,能等到你们。”
“你爱过我吗,蓝妤?”皓晨突然问道。
蓝妤垂眸,避开皓晨期盼的眼,除了她的爱,她什么都可以给他;可是,除了她的爱,他什么也不想要;所以,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长久的沉默中,皓晨一声轻笑,打破了僵局:“你瞧,我多蠢,明知是废话,却还忍不住一问。快上车吧,等睿儿醒来,就不肯走了。”
马车徐徐向皇城外驶去,车轮与金乌砖面碰撞,发出隆隆的声音,一下一下击在蓝妤的心上。回过头,皓晨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痴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在他身后,是灰蒙蒙的天,晨风吹动他的衣摆,空旷的天地间,仿佛只得他一个,独自品尝着寂寞悲伤。蓝妤的心,刹那间,仿佛天际破云而出的晨光,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他之所以,宁可死,也不随她离去,只因为她不爱他,
“停车,”蓝妤大叫一声,急切的跳下车,飞奔向皓晨, “皓晨,” 凝望着他,眨了眨微涩的眼,“我想,我是——!”看着他的眼,她再也说不下去,即使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她也这般难于出口,喘一口气,最后只轻声道:“曾经,我真的很喜欢你,当所有的恩怨消散后,我依然很喜欢你。”下一刻,她被紧紧拥入怀中,颈侧微凉,似乎有两滴水落入。迟疑了一下,终于伸手,轻轻回拥住他。
“这就足够了,蓝妤,谢谢。”皓晨听见了自己有些哽咽的声音,尽管只是喜欢,尽管只是一个出于抚慰的拥抱,于他,已是这般的难得,该知足了,“走吧,再多等片刻,我怕我会不舍得放手。”
玉龙之年,曦帝景枫亲率三十万大军与翼帝皓晨会战于天翼国最后防线梦渊城,天翼国败,大将军珂宇被俘,翼帝退守帝京。与此同时,曦国臣属之国北绒不宣而战,突袭迎风岛。迎风岛主风蓝妤率众迎敌,重创北绒水师,并只身入敌阵,斩北绒主帅首级,迫使北绒退兵。之后,岛主蓝妤亲手写下和书,着麾下四大护法之二听雷、伏雨将和书并北绒主帅首级送往梦渊城曦帝景枫手中。
梦渊城外,以柔一马当先冲上高坡,火色骑装衬托着她窈窕有致的身段,让最明艳的春花也失了颜色,“终于又回来了,”迎着早春的暖风,她惬意叹道:“七年前,我与景榕以卑贱的人质身份来到天翼国时,一路上被人喝来呼去,为奴为婢。我永远都记得,那些贵夫人鄙视的眼光,那些侍从肆意的嘲笑声。”
“你放心,你们所承受过的一切,很快就可以一一讨回。”景枫策马来到她的身边,雪白纹金龙的长袍与以柔火色的骑装相辉映,鲜明的反差,却又出奇的融洽,让人赏心悦目,他举目望向天翼国帝京,优雅的微笑:“朕确保,一月之内,你将会作为我曦国身份最高贵的女子进入天翼国帝京,所有曾经鄙视嘲笑过你的人,都会匍匐在你的脚下。”
“身份最高贵的女子?”以柔含笑睥向景枫:“皇兄难道忘了,身份最高贵的女子应该是您的皇后冷诗凝才对。”
“说得也有道理,” 景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看来这些时日你对她的作弄,还没有让你完全解气。她倒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让你这般不顺眼?”
“她没有得罪我,得罪我的是她娘冷子星,可惜冷子星死了,让我无处泄愤。而我又是这般心胸狭窄的人,只好把帐算在她头了。怎么,皇兄心痛了吗?” 在所有臣下中,敢这般对景枫说话的,也只得以柔一人,偏偏景枫对她甚是宠爱,大多情况下都随她任意而为,以致于许多人误以她名为长公主,实为景枫的内宠,更有甚者,传言曦儿实为景枫与以柔所生。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言,景枫皆一笑置之。
如今,明知以柔曾多次刁难冷诗凝,仍只是不甚在意的笑道:“朕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还是皇兄对臣妹好,难怪景榕都眼红了呢。”以柔嘻笑着,看向身后的景榕,景榕翻翻眼,摆出一副‘我懒得理你’的表情。
“启禀陛下,”叶帆快马飞驰而来,“迎风岛来使求见。”
“来的是什么人。”尽管景枫尽力保持镇定,但微微前倾的身躯,因过度用力握紧缰绳而泛白的指节,渲泄了他的心情。
暗暗叹一口气,叶帆应道:“回陛下,是风岛主座下听雷、伏雨两大护法。”
景枫眼中某种光彩瞬间熄灭,沉默片刻之后,才听见他平淡无波的声音:“让他们先等着吧。”一抖缰绳,径自策马飞奔离去。
“皇兄。”景榕不明所以的急唤着,正欲紧随其后。以柔一扬马鞭拦住了他,“陛下只是想一人静一静,你别去打扰他。”又对守卫在侧的一名禁卫军队长道:“你带一队人马跟随护驾,不要惊扰陛下。”
“皇兄,他是怎么了?”景榕疑惑问道。
“没什么,陛下只是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心中有些难过。”以柔淡淡道,“过一会儿,就会好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没有太多的时间花费在伤感上。”
“他想见的人?你是指——”景榕恍然大悟,怒道:“又是那个女人,难道皇兄还是放不下吗?”
“那你以为呢?你以为陛下授意北绒攻打迎风岛,真的只是为了在不违背约定的情况下,令迎风岛臣服,完成一统天下的大业吗?”以柔摇了摇头,明了的笑着,“只怕更多的,是为了逼她来见他。”
景榕与以柔回到梦渊城的行宫时,景枫已坐于殿内。一旁,文涛仔细察看迎风岛送来的北绒主帅首级陆后,道:“启禀陛下,一剑斩首,剑过无痕,风——,风岛主的功力应该已在当年的冷子星之上。看来,江湖传言,上年武林争霸之中,风岛主一剑定乾坤,所言非虚。”
景枫挥一挥手,让侍从把北绒主帅的首级端走,向刚阅毕和书的叶帆问道:“和书中怎么说?”
“回陛下,迎风岛主在和书中表示愿向我曦国称臣,每年纳贡赋,但要求不改变迎风岛现状,不干涉迎风岛内部事务,并确保迎风岛不受外敌侵袭。”
“哦?”文涛颇觉意外,想了想,又疑虑道:“陛下,臣久闻迎风岛上高手如云,且不说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风岛主,她手下的四大护法、风云十三骑,个个均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自从风岛主继位一年多来,恩威并施,使得天下武林唯迎风岛马首是瞻,此次与北绒之战又是迎风岛胜,为何这般好相与,肯这么容易就俯首称臣,其中会不会有诈?”
“不会有诈,”叶帆接道:“因为风岛主也懂得天下归一的道理;她所在意的不是江山;不是权势,而是她所守护的迎风岛上民众的安居乐业。她不忍心在她所守护的迎风岛上燃起战火;不忍心让迎风岛变得满目苍夷;所以肯俯首称臣,这并不意外;何况她——”突然收到以柔警示的眼光,叶帆急急住口。
“何况什么?”景枫锐利的眼盯着叶帆,“爱卿很是了解风岛主呢。”
不等叶帆开口,以柔抢先道:“何况,这天下始终都是她儿子的,叶将军,对吗?”
叶帆咬了咬牙,终于,不甘愿的点了点头道:“是,臣的意思正是如此。”
景枫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绕了一圈,意味深长的笑笑,便不在追问什么。
“可是,即然有心要称臣,为何还要把北绒主帅的首级送来?”景榕不解的问。
“她是想以此告知朕,迎风岛并非是穷途未路、迫不得已才向我曦国称臣,他们有足够的资格与曦国谈条件。”景枫淡淡道,胸中闷闷的,很是难受,从未想过彼此会有这样一天。实际上,自从她登上岛主之位以来,广布恩威,争霸武林,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与曦国抗衡,保住迎风岛么。
“陛下,这也是事实,对么?” 以柔坦言道,“陛下何不见好就收呢,毕竟,迎风岛从此归入了我曦国疆域。” 
思索片刻,景枫吩咐道:“请迎风岛的使者上殿。”
听雷与伏雨刚一上殿,景枫便展袖一挥,阻止他们行礼参拜,同时案上的和书向他们平平飞去,殿内所有人不禁愕然。听雷伸手接住和书,道:“敢问曦帝陛下,此乃何意?”不卑不亢,荣辱不惊,不愧为迎风岛主座下首席护法。
景枫的笑容清逸出尘:“朕以为贵岛既然递上和书,那我曦国为表诚意,理应与贵岛缔结盟约,此等庄重之事,还望贵岛主能亲自出席,请两位转告风岛主,朕在此恭候大驾,若她无此诚意,朕便无法接受贵岛的和书。”谦和有礼的言谈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气度,令听雷与伏雨几乎产生一种已方理亏的错觉。终于明白岛主为什么不派同样身为护法的惊云与逐月出使,这般的魅力,又有几个女子能抵抗得了,幸好他们身为男儿。
定一定神,伏雨执手躬身道:“敝主上本欲亲身前来,却无奈身体欠安,难耐舟车劳顿,还请陛下见谅,敝主上已将一切事宜托付于我二人,我等恭候陛下差遣。”
景枫依然在笑,只是优雅的笑容中多了一丝锋芒,“身体要紧,其它的事就等贵岛主玉体安康后再议吧。不过要快点,想那迎风岛得天独厚,乃天地灵气集结之地,想必天下垂涎之人数之不尽,北绒之后,或许南夷,西获很快也会去争一争。”
伏雨怒道:“曦帝陛下曾与我迎岛有约在先,曦国世世代代不得入侵迎风岛,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出尔反乐,以何号令天下?”
“不然,“以柔娇笑道:“陛下与贵岛的约定为曦国世世代代不得入侵迎风岛,北绒,南夷,西获虽是曦国臣属之国,但不是曦国,怎么算是违背约定?”
听雷与伏雨相视一眼,知道多说无益,闪身快速离去。
当殿内只剩下景枫与以柔二人的时候,以柔叹息着: “陛下,你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见她一面,但她既然不愿见你,你又何苦逼她呢?” 
“我必须见她一见,有些事,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景枫凄楚的笑笑,“你知道吗,以柔,有时候,我真想学翼帝当初那样,折断她的双翼,把她一辈子囚禁在身边。呵——,实际上,我与翼帝相比,并没有高尚到哪儿去。”
翼帝,皓晨,以柔突然觉得心抽痛起来,痛得她说不出话。
依稀中,蓝妤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听见了下属交谈及秀宛轻声呼唤她的声音,可是,她太困倦了,困倦得不想再睁眼。一双胖胖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脸:“娘亲,娘亲,懒虫。”傻孩子,蓝妤笑了起来,睁开眼,睿儿趴在她的身边,一双乌黑的大眼瞧着她,天真道:“娘亲,睿儿已经向雷叔学了一套拳,向云姨学了《三字经》,娘亲怎么还在睡觉,真懒。”
“对,我睿儿最勤奋了。”蓝妤笑着抱起睿儿,看向一旁面有忧色的秀宛道:“我是不是又昏睡过去了?”
秀宛点点头,道:“岛主,四大护法、风云十三骑都在大厅等候您的召见,您看——”
“是时候把所有事情作个交待了。”蓝妤抱着睿儿走入大厅,眼光一一扫过侍立着的下属,道:“都坐下吧,本座将于明日起程前往梦渊城送和书,此次一去,也许再也回不了迎岛……
“岛主——“听雷等人惊呼道。
蓝妤摆了摆手,打断下属的话音,道:“你们不必再劝慰,本座自知大限将至,我走后,听雷接任岛主之职,伏雨、惊云、逐月三人协理岛上事务,好在岛上如今诸事皆安宜,诸位德才兼备,本座也可以放心把迎风岛交付于你们了。本座与曦帝会面之后所签定之盟书,将会让驻守烟霞山庄的迎风使者送回,有此盟书,想必日后将再无外敌入侵迎风岛。”明明是在交待后事,她却始终淡定从容的微笑着,仿佛这世间的一切,早已看得通透,不再眷恋这红尘。人无牵挂,便不畏生死,但是,她真的能做到无牵无挂么!
轻抚着怀中睿儿的小脑袋,停一停,蓝妤又叹道:“我累了,也想歇歇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两个孩儿,曦儿尚有父亲的痛爱,强大的国家作依靠;可怜睿儿,我走后,谁来守护、痛惜他?”
四护法与风云十三骑齐声道:“岛主,我等曾深受岛主大恩,无以为报,愿一生一世誓死守护少主。” 
“我风蓝妤在此先谢过诸位。”蓝妤站起身,向众人隆重行一大礼,“我不要你们把睿儿当作少主,只求你们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儿,抚育他、教导他。”
“我等定不负岛主所托。”隐忍的泪光闪烁在众人眼底。
蓝妤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秀宛,“睿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就辛苦秀宛与百合悉心照料他的起居了。我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是他现在听不懂,请你等他成年后,代我将这一封信交给他。”
“是,岛主。”秀宛点头应道,侧过首,暗暗将忍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拭去。
“睿儿,”蓝妤屈身把睿儿揽入怀中,道:“娘亲不盼你成就什么大业,背负什么责任,只愿你一生平安快乐,你记住了吗?”
睿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奇道:“娘亲,你要出远门了吗?”
“是呀,娘亲要出远门了,你要听叔叔、阿姨们的话,知道吗?”蓝妤微笑着,一如既往的慈和,仿佛真的只是出一趟远门。
“那,带上睿儿好不好?”
“等睿儿再长大一些,娘亲就带着你,去游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好不好?”年少时的愿望,如今,于她已是一个永远不可企及的梦想。
“好。”睿儿乖巧的答应着。
好一幅慈母稚子的景象,却是在生离死别之中。
梦渊城的行宫中,冷诗凝握着一片落花,仿佛看见自己正在逝去的韶华。她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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