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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红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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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当然满意。”酒后沙哑的声音带着磁性,说不尽的诱惑。
皓晨眉间含笑,似有十分的喜悦。
“曦国使者到。”尖细的通传声从殿外传来。
使者缓步入殿:“下属臣国曦献金五十万,恭贺皇后娘娘寿诞。”
蓝妤面色一僵,转首探究似的盯着皓晨,眼中的波光变得有些森冷。
蒙获恩准出席寿宴的以柔与景榕一震,自曦国对天翼国称臣之后,受天翼国百般盘剥,以至举国财物贫竭。此次贺金,只怕又让曦国更增无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民众。
以柔手在袖内微颤,面色安详如常。景榕忍不住又以仇恨的眼光盯着蓝妤。似有感应般,蓝妤的眼突然转向景榕所在的次席,双眼微眯,射出冷酷之色。令以柔暗自心惊,不愧是征战沙场多年的人,仅眼神就能如此骇人,看景榕终于垂眸,蓝妤也转开眼,心中才略松一口气。
翼帝冷然一笑,不紧不怕道:“皇后寿诞,天下大庆,你们曦国如此晚才送到贺礼,其意之诚,实在令朕怀疑。”此言一出,众臣纷纷附和。
曦国使者跪于殿中,“陛下,臣国地瘠物贫,财力微薄,为筹五十万黄金,颇费时日,绝无不恭之意。”
众臣看翼帝脸色淡漠,纷纷又斥责曦国忠心可疑。“够了,”皇后蓝妤终于开口,“曦国心意本宫已领,本宫回礼四十九万金,卿家去那边坐吧。”蓝妤一指以柔与景榕所在的席位,又吩咐继续歌舞。
那曦国使者与景榕似惊似喜的看了蓝妤一眼,有些难以置信。
翼帝附于蓝妤耳畔切齿轻言:“你可真大方呀,是对曦国的礼物太满意了,抑或是对曦国的人过于关怀?”
蓝妤不理睬他,继续一杯接一杯饮酒,皓晨恼怒的的夺过她手中的杯,蓝妤妩媚一笑,纤纤玉手挑逗似的抚上了他的胸,醉眼微斜。皓晨呼吸一紧,顿时忘了恼怒,正想伸手拥她入怀。她却用力一推,身姿一旋,人已在大殿中央含笑而立,酒后媚态撩人,“臣妾为表谢意,要亲自为陛下献舞。”
抬手曲起,在舞姬的围绕下,蓝妤翩翩起舞,轻扬的纱衣,流水的长发,脚上的鞋早已不知被她踢向何方,赤裸的纤纤玉足涂着玫瑰的蔻红,在裙裾下若隐若现。人如怒放的牧丹,恣意的妖艳着。皓晨的神色渐渐缓和,眸中有着深深的迷惑。她是醉了,难道他也醉了吗?怎会任由她如此不成体统的放肆。
惊艳一舞,满朝醉。满朝文武不敢放肆的看,又忍不住不看。旋转间,长袍下滑,雪白香肩在长长黑发间隐约可见。皓晨一惊,闪身下皇座,把蓝妤拥入怀中,温柔的为她整理着衣服,淡淡下令:“退下。”
群臣起身施礼后退。待所有人退清之后的,皓晨暗哑着声音:“你怎么可以如此,倒底是想引诱朕还是想气朕呢,蓝妤?”
“如果可以,天下与我,你会选哪个?”酒醉力泛,蓝妤星眸迷离,无力倚在他怀中,轻问。
“如果可以,朕与景枫,你会选谁。”
“景枫。”梦呓般细语,蝶翼般的睫毛在闭着的眼帘上微微颤动。
无奈苦笑,早料到答案是如此,却还是按捺不住一问。横抱起柔轻的身体,向自已居住的太乾殿走去。
轻抚着床上沉睡的醉美人,“蓝妤,朕该拿你怎么办呢。”
唇齿间的绵缠无法满足更多的渴求,一边灵巧的解着衣带,一边说:“蓝妤,为朕生个孩子吧。”
本不奢望她的回答,却听见她喃喃答道:“好的,景枫。”
瞬间,如寒冬一盆冷水,浇灭了他高涨的欲火,怒极生悲,抓起她的双肩用力摇晃着,“你看清楚,你的夫君是朕,与你同床共枕的也是朕,不是你的景枫。”
她茫然睁眼,呆呆凝视他片刻,嘀咕一声:“好吵。”又闭眼安睡。
心灰意冷的看着安睡中的她,原来自己终究还是一败涂地。摇遥晃晃的走出宫门,漫无目标的四处闲逛,身后一群侍从远远的跟随着。
耳畔传来阵阵琴声,这么晚了,是谁在抚琴。循着琴音,皓晨来到这个久无人居住的偏殿,一袭淡蓝衣裙,随风飘扬的长发,还有这曲熟悉的《蒹葭》。看来自己真的是喝醉了,蓝妤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琴声戛然而止,抚琴之人看见了他,急急下跪,“奴婢参见陛下。”
“你,”皓晨按了按有些朦胧的眼,不是幻觉了,仔细看看她的脸,很美,又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何时见过她。为什么她的衣着打扮,神情举止,是那么的象蓝妤。
唉,蓝妤,一想起这个令自己心痛的名字,皓晨又一阵黯然。还是喝醉了好,象她那样,现在正在他的太乾殿安睡,不知她的梦中是否会有他。不会的,她的梦中只有那个半死不活的景枫。
“陛下。”那女子见他阴郁的脸,担心的轻呼了一声。
慢慢踱到桌前,看到桌上的酒壶,拿起来猛灌几口,他也很想醉。
“陛下,”那女子上前按住酒壶,“冷酒伤身。”
“你,再去为朕弹一曲。”拂开那女子的手,他说着,一手按着隐隐发痛的头。
“陛下,圣体不适吗?奴婢略通医理,可否让奴婢为陛下按摩头穴,以解头痛?”
“你也会?”看她一眼,点头示意她到身侧一试。头枕在靠椅上,一双柔和的小手游走在头穴间,那女子轻轻哼起一首小曲。似曾相似的场面,蓝妤,以前的蓝妤。抓住那柔和的手,那女子一声惊呼,已被他拉入怀中,渐渐的,眼前的这张脸与另一张脸重叠在了一起。“蓝妤,蓝妤——”皓晨轻唤着,抱起怀中的人向内寝走去。
殿外,内侍从人探头看了一眼,吩咐身边的小宫人:“记下了,陛下今夜临幸梧桐轩。”
破晓,以柔醒来,动了一下,浑身酸痛。枕边的人感觉她醒来了,转过头看她。以柔赶紧跪伏在床上:“参见皇上。”
皓晨躺着没动,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朕想起来了,你是曦国的太子妃。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以柔。”
“以柔,不错。”皓晨点了点头,起身下床,几名宫人急忙上前侍候他穿衣。穿着整齐后,皓晨转身看了眼忑忐不安跪于床上的以柔,“免礼吧。你与曦国太子成婚已经两年,为什么还是处子之身?”
“太子长年昏迷,并未与奴婢圆房。何况——”以柔露出一个凄美无奈的笑;“太子心神所系之人并非是奴婢,既使在少有的清醒日子,太子也难得看奴婢一眼。”
皓晨神色一黯:“看来你与朕是同病相怜了。”又轻轻一笑,“你是曦国的太子妃,所以朕不能给你任何封号,不过从今日你可享以贵妃典仪,赐住仪和宫。”
在皓晨离去很久之后,跪伏于床上的以柔缓缓抬起头,眼中是满满的怨毒之色,轻轻一声冷笑,两行泪水落下。松开紧握的手,掌心有血珠沁出。值得吗,为了报仇,付出了自己的清白、名节、还有尊严。不管值与不值,早已没有回头的路了。
玉宸宫内,蓝妤百无聊赖的听着何贤妃喋喋不体的讲述着皇上的新宠曦国太子妃以柔是如何的无耻,如何的恃宠而骄。
“明明是有夫之妇,行狐媚之术勾引陛下,呸,一个下贱胚。还以贵妃自居,今晨居然辱骂臣妾,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作主呀。”何贤妃声泪俱下。
蓝妤不耐烦的皱眉,皓晨的后宫嫔妃不多,不过有那么个一、二个比较麻烦,“行了,本宫心中有数,你可以跪安了。”
何贤妃还想说点什么,一见蓝妤与皓晨极其相似的冷酷眼神,不敢再言,匆匆施礼退出。
“在想什么?”在何贤妃离去后,皓晨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臣妾在想,陛下的眼光有时候为什么如此的差劲?”
“你是指何贤妃?朕当初选中她,是因为她的背影很象你。你若不喜欢,把她赶出宫就是了,你有这个权力的。”拿起蓝妤的一络长发,轻轻抚摸着,漫不经心的说。
“那么以柔呢?她什么地方象臣妾。”蓝妤嘲讽的笑笑。
“很多,朕知道她在学你,没关系,她可以继续学下去,朕喜欢,只要她记得自已不是你就行。”皓晨脸上的笑意更浓,“何况她很寂寞,朕就代景枫安慰安慰她。朕也很寂寞,就由她来代你安慰朕。”
“陛下这样做恐怕是为了羞辱景枫吧。”蓝妤不屑道:“可笑的是,不知陛下倒底是羞辱了她,还是羞辱了自己。”
“蓝妤,你果然是最懂朕的人,还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半年前宣城之战,陛下本可以趁胜追击,把曦国连根拔起,可是你却接受议和,让曦国称臣,再以苛刻的条件压制盘剥。为的是什么?”
“你认为呢?”
“因为陛下曾几次战败于景枫手中,世人都说景枫才是真正战无不胜的战神,而陛下要靠阴谋诡计才能取胜。所以你故意留有余地,景枫若能醒来就更好,你可以与他大战一场,以曦国目前人财困乏的状况,即使景枫用兵如神也不是天翼国的对手,而陛下却赢得名正言顺,证明给世人看,你比他更强。”
“蓝妤,女人太过聪明不是好事。你说对了一半,朕既然做得出,就不怕世人说闲话,更不需要证明给别人看。朕只想证明给你看,天下间朕只在乎你一个人的想法。那日,你曾问朕,天下与你,会选哪一样。朕现在可以告诉你,朕选天下。这天下都是朕的了,你不就是朕的了。”
蓝妤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眸漾着迷离的波光:“陛下确定得到了臣妾吗?陛下要这么想也可以。臣妾现在只想提醒陛下,压抑愈烈,反弹愈强。非常时期可用非常手段,但治国之时应以仁为本。既然曦国已向陛下称臣,那么曦国百姓就是陛下的臣民,爱民如子,陛下应该懂吧。”
“爱民如子?你还真的说对了,朕又没有孩子,怎么会懂。”皓晨突然把蓝妤紧搂在怀中,气息渐急促,“蓝妤,为朕生个孩子吧。”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放手。”蓝妤气恼的挣扎着。
“傻瓜,”皓晨宠溺的声音中带着令人惊恐的温柔,“没用的,别乱动,小心伤了自已。”手中的动作更加有力迅速。
正拉扯间,以柔突然闯入,看见衣裳不整的两个人,尴尬呆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蓝妤一见她,眉梢涌上笑意:“太子妃来得正好,本宫正想找你。”
皓晨冷冷的看了以柔一眼,又瞟了下唇边含笑的蓝妤,兴致全无,一甩袖,背手而去,留下一个修长、冷酷、而优雅的背影。
蓝妤把眼光落在了以柔的身上:“不管你刚才为出于什么目的,本宫都谢谢你为我解围。”
“皇后。”以柔施礼道,“以柔方才不是有意冒犯。”
蓝妤微微一笑,执起侍从送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本宫没怪你,只是不喜欢别人把本宫当傻瓜。以太子妃的个性,是不可能卤莽闯入的。”
以柔低头不再语,蓝妤又道:“赔上自己的清白与名节,也不一定能报仇,值得吗?”
“皇后,”以柔大惊失声,又双膝跪地,“以柔该死,以柔不明白皇后所言何意。以柔身为人质,孤苦无依,想找一份依靠,所以才与陛下——,以柔无意冒犯皇后,以柔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蓝妤仔细看看以柔的神色,缓缓道:“瑞王长女,五岁能吟,六岁能诗,七岁能赋,德容双馨,惊才绝艳。这样的人岂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俗人?总之你好自为之,本宫不会为难你。但是连本宫都可看穿的事,陛下岂会看不穿?”
以柔慢慢走出玉宸宫,回首,心乱如麻。忍辱负重,也许在那个人眼中只是一场闹剧,为了看好戏,故意不戳穿罢了。仰起脸,迎着冰凉的雨丝,无论对与错,已迈出了第一步,就再也没有后路了。
皇后蓝妤
    阴森宽敞的寝殿之内,我惊恐的看着面沉似水的皓晨,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蓝妤,听话,把这碗药喝了。”端着一碗药,慢慢向我靠近。
“不,”我的心被一种深深的恐惧所撞击着,颤抖的向宽大的锦床内缩去。他伸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拽出,药碗放在我的嘴边,紧皱的眉渲泄出不耐之色,厉声道:“喝下去。”
我用力一挥手,碗被打碎在地上。皓晨的脸更加阴沉,“来人,再去端一碗药来。”
“陛下,”我爬下床,跪于皓晨面前,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摆,“求求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吧,求求你。”我仰起脸,乞求的看着他。
“你要朕留下这个曦国的孽种?”他唇角微挑,美似明花的双眸蒙上一层前所未有的残忍之色,“蓝妤,乖,别再任性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就要大婚了。你将会是天翼国的皇后,以后还要为朕生育许多皇儿。这个曦国的孽种只会让你蒙羞,也让朕蒙羞。”
那样的冷酷,那样的无情,这是我从小所熟悉的皓晨吗?“陛下,陛下。”我仍不放弃的努力哀求着,泪水不断涌出,怎么擦也不干,“我早已是不洁之身,没有资格当皇后。骨肉连心,孽种也罢,蒙羞也好,这个孩子终是我的亲骨肉。只求陛下能留他一条生路,蓝妤为奴为婢,无怨无悔。”
“蓝妤,你是朕命中注定的皇后。你这一生只能为朕生儿育女,朕这一生也只要你所生育的儿女,其它的人不配。你说过的,只要朕放过景枫那一行人,你就是朕的了。你现在是朕的,怎么可以生下景枫的孩子,难道你想留下他的孽种,将来纠缠不清吗?”修长苍白的手捏得我下颌生痛,森冷绝情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间。
宫人又端了一碗药进来,我狂乱的摇首,“陛下,我求你,求你看在这些年我忠心追随、出生入死的份上,给这孩子一条生路吧。我保证再也不见曦国的任何人,以后什么都听陛下的,决不违逆陛下的圣意。陛下想要我为你生多少个孩子,我就生多少个。”
他把衣袂从我手中一丝丝抽回,冷酷的指着药碗,“你是自己的喝下去,还是要朕喂你喝下?”
我无力摊坐于地,冰冷的地板抵不过心中的寒冷。眼前这个人再也不是昔日儿时的玩伴,再也不是沙场上生死与同的伙伴,他是我的主人,至高无上的君主。他口口声声说爱我,爱吗?只怕更多的是占有。
既然无力保护腹中这幼小的生命,就让我随他一起走吧。万念俱灰中,捡起一块碎片向咽喉割去。皓晨飞快一掌打飞了我手中的碎片,顺势点了我的穴道。捏住我的两颊,把药从我的口中灌入。
欲哭无泪啊,从没有这样强烈的恨过一个人。我冷汗岑岑的伏在地上,居然还能冲着他笑,“你永远休想让我为你生下子嗣。”
腹中传来的痛,刻骨铭心,一条生命正消逝,孩子,你很痛吗,娘亲也好痛呀。
“孩子,我的孩子。”我呻吟着。
“娘娘,皇后娘娘。”守夜的宫人唤醒了我:“娘娘又做恶梦了吗?”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抚过湿热的脸庞,有多久没落泪了?自从那孩子失去后,好象再也没有落过一滴眼泪,我差不多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有泪的人。
向来浅睡难眠,常常在夜半醒来,就再也无法入眠。我披衣起来,挥手让宫人退下,独自一个漫步在庭园中。隐隐听见有人说话,是两个守夜的小宫女正在议论什么。
“皇上今夜又宿在仪和宫。”
“真看不出,看起来这么清雅的人也会色诱皇上。”
“色诱?”我哑然失笑,原来她们在议论以柔,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忍辱负重,以身事敌,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只是她太低估了皓晨,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得了他,即便如我,从小一起长大,随他出生入死多年,也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不象景枫,当年不也有很多人说我是祸水吗,说我色诱景枫吗?
当年的景枫用兵如神,一边以绝对的优势把皓晨所统领的天翼国主力大军压制在莞河之西,不得动弹。一边从宣城派兵攻陷天翼国兵力薄弱的永州直逼天翼国帝都。
如果没有我的“色诱”,也许今日君临天下的人应该是景枫吧。他说:“蓝妤,天下的事,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与不愿。如果得到天下的代价是从此与你天人永隔,那么我宁愿放弃天下。”临阵撤军,以胜议和。他天纵奇才,战无不胜,却没有皓晨的冷酷理智,所以他输了,可是,我爱他。
我生于天翼国五大世家之一的风氏家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骁勇善战的父亲教我习武,多才多艺的母亲教我学文。风氏家族以我为傲,族长说:此女天赋禀承,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可必成大器的我却胸无大志,既无保家卫国的志向,也无功成名就的热情,我最大的兴趣莫过于游遍天下美景,尝尽天下美食。当我还在东张西望,四处打探美景与美食的时候,被选中成为太子伴读。风世家族引以为荣,因为我是第一个以女儿身被选中的太子伴读,实际上也是内定了的未来太子妃。只是那年少无知之时,又怎会懂得大人们千回百转的心思。
父亲说:“妤儿,他是你的主人,你要一生一世效忠他,追随他,保护他。这是你的使命,你的职责。”
我点头,似懂非懂,心中不以为然:他不是比我年长吗,而且是个男儿,为什么要我保护他,还要一生一世效忠追随,那我何时才有空去看我的美景、品我的美食?
在万般无奈与不愿中,我第一次见到了皓晨,他淡漠的看着我,眼中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忧郁与成熟。莫名的,我竟有些同情他。相处越久,我越觉得他可怜,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没有父母的痛爱,没兄弟的关爱,也没有朋友。还要时时当心各种迫害,生在最高天下间最高贵却又最无情的家庭中,他活得是那样的寂寞与艰难。终于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要我保护他,于是我决定作他的朋友,关心他、爱护他,让他分享我所拥有的快乐。
终于他第一次向我展开了欢悦的笑容,如破晓的阳光射出云层,明亮而瑰丽。年年岁岁,朝夕相处,自从七岁以后,他成了我生命的重心,效忠他、追随他、保护他,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定律。即使在十二岁离开他去学艺的那三年,也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效忠他保护他而作准备。父亲说这是我的使命与职责,尽管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是我的使命与职责,但在意识上还是服从了这样的命运。在我还来不及观看别的风景之时,他已挡住的我视线,我抬头,看到的天,只有他。
景枫的出现,让我看到除皓晨外的另一种风景,另一片天地。不一定更好更美,却适合我,是我所想要的。
为解莞河之困,我乘夜潜入了被曦国占据的凉州城内临时帅府打探消息,在无所收获的情况下,我正想撤离,一个年轻人在众多将领的拥簇下,经过我所潜伏的地方。看众人对他恭敬的样子,想必就是景枫太子,天赐良机,在他经过的瞬间,我出手,一击即中,顺利得令我疑惑。很快,我发现自已陷入了天罗地网的包围之中,虽凭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突围而出,却身负重伤。我跌跌撞撞的隐入树林后,再也支持不住,半倚着树杆吐出一口鲜血。一个人无声无息的飘落在我的面前,我无力再逃,背靠着树, 静静看着面前的人,他也默默注视着我。黑暗中,我只看得清他温和清澈的眼神。
“女人,天翼国竟派个女人来?”声音中带着磁性,很是好听,他上前凑首,他细看了看我的脸,似自言自语般轻言:“好美的眼睛。”也许靠得太近,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清晰可闻,不是任何薰香的气味,而是一种清爽自然的气息。从未与异性如此接近过,我的脸微微发烫。
事到如今,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我无所谓的对他笑笑。
他后退一步,轻轻笑了一声,“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难得还能笑出来。”原来他能在暗中视物,。
在他身后,一队士兵手持火把呈包围式靠近。在闪烁的火光中,我看清了面前的人,完美无瑕的脸庞散发出月华般柔和的光彩,一件普通简单的淡青长袍随意穿在他的身上,却令人觉得华贵无比,都说衣服能衬托人,没想到人也能衬托出衣服。漫不经心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然,随意而立却优雅得如夜间的微风。这样的风采,让我不作第二人想,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景枫太子?”
他含笑点头,那温文而雅的笑容,似乎面对的是一个朋友,而不是一个刺客。
“原来我杀错人了。”疲惫的闭上眼,为那无辜的替死鬼默哀,有趣,此时此刻,居然还有这种心情。
“姑娘方才杀的,是本王的替身。”他的眼探究的盯着我,“你是——?”
“蓝妤。”我诚实的回笑。
他点点头,毫不意外的说道:“果然是你,这样的容颜,这样的身手,天下间也只有一个这样的女子。“
“我很累了,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我问:“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好不好?”
“好。”他笑着伸出手,下一刻我就倒入了他的臂弯。长时间紧崩的身体,在瞬间松驰,不知是昏迷还是沉睡,总之我在他的怀中失去了知觉。
一切的幸与不幸由此开始,不知道景枫是否后悔过,我从不后悔爱上他,却后悔自己带给他的一切不幸。
他曾说:“该如何处置你呢,我多年征战,虽杀人无数,却从不伤及妇孺,可你并不是一般的女子,是我军的大患。”
“唉,我是你的俘虏,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于是,我作为景枫的俘虏被留了下来,当俘虏的日子很不错,不用时时为战事操心,不必时时当心着主子的安全。悠闲、自在、随意而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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