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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王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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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神伤,李僾上前一步禀告道:“父王,儿臣安排阳极先生住在了东厢客房。”
李瑁转过身看着李僾点了点头,“膳食方面你也须多方注意,不可怠慢了贵客。”
“是,父王放心,儿臣会妥善安排的。”李僾知道阳极身份的特殊性,便是李瑁不嘱咐他也会格外小心。
“好了,你下去吧,我在这再待一会儿。”李瑁的笑容很是慈爱。
“父王……”
李僾心中有很多关于阳极的疑问,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瑁伸出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关于你母妃的事父王心中有数,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闻言,李僾只得作罢:“是,儿臣告退。”
待得李僾退出书房,李瑁将门关上,躺靠在了书案旁的软榻上。对面墙上挂着的是一张韦瑶晴的画像,是她离开后李瑁亲手所画。一颦一笑栩栩如生,每每看着这画,他便会想起往日韦瑶晴在身边的日子。一副画再美再好,如何能替代得了真真切切的人呢?
“晴儿,是你回来吗?”对着画注视了良久,李瑁才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许久没有在这样舒适的床上好好睡过觉了,阳极一觉醒来竟已是第二天的未时。洗漱完毕,想到午膳的时辰早就过去,寿王府应该也没什么可吃的了,阳极便打算着出趟门自行解决。
“阳极先生您醒啦?”阳极一打开房门,原本坐在门前石阶上的李僾一跃而起,对他作揖一拜。
“公子这是……”看得出来李僾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阳极首先想到的就是李瑁找自己有事。就算如此,他也还是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僾微微欠身以示尊敬:“原想着请先生去正厅用膳,但见先生没有起床,父王便吩咐我在此等候,说是先生醒来若是饿了便将厨房准备好的膳食送到先生房中。”
李僾还是个孩子,这样冷的天在屋外等自己,阳极真是过意不去了。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平时不是贪睡之人,今天却也睡过头了。对不住公子了。”
李僾连忙摆手道:“先生言重了,这些都是僾儿应该做的。”
看着眼前这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阳极心中暗暗赞叹了一番,也改了主意——如果真是李瑁有事找他,他姑且就饿着肚子去一趟吧。四下看了看,阳极问道:“王爷找我?”
“父王在花园内的亭子里。父王说,等阳极先生用过了膳还请移步到那儿,他有事要跟您商议。”李僾将李瑁的话转述给了阳极。
阳极猜想李瑁要跟自己说的事定然是与封常清与高仙芝有关,便是没有再多言地点了点头。等吃完了饭,按着李僾所说的路线去到了花园,见到了正在花园中心亭内独自下棋的李瑁。
“王爷好雅兴。”阳极第一次见到有人自己跟自己下棋,觉得很是新鲜。
“先生可愿赐教?”李瑁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落座到对面的阳极笑问到。
阳极赶紧摇了摇头:“这样费脑子的事情我可做不来,还是算了吧。”
李瑁也不追究阳极是真的不会还是自谦。有下人奉上了茶水,他兀自端起喝了起来。阳极正好觉得口干,也拿起喝了起来。茶一入口他就皱起了眉头,昨日的疑问再次涌上心头。权衡再三,到底担心会让李瑁起疑心而将疑问压了下去。
“先生为什么皱眉,可是喝不惯这茶?”见阳极面色有异,李瑁忙是询问到。
阳极一心以为李瑁对锦云一无所知,便是没有起疑,盘算着既然他主动问起,自己正好可以借机一解疑惑。“说出来也不怕王爷王爷笑话。我这个人没什么大的爱好,就喜欢吃吃喝喝的。对茶虽算不得有什么造诣,却也颇有些心得。昨日喝茶时就觉得这茶的味道很是独特,今日更觉得如此。不知道是何人所制?”
“是我亲手煮的。”
这个答案让阳极很是意外。“听闻王侯之家多是虚有其表的纨绔,王爷是个例外。”
对于阳极的夸赞李瑁一笑置之:“从前我教过我娘子煮这茶的方法。她很聪明,学得既快又好。如果她还在的话,先生就不会这样夸我了。”
听到这话,阳极心中咯噔一下,但看李瑁的神情是在回忆而非试探才安下心来。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想帮锦云确定一下这位寿王爷对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若是一样的牵挂情深倒也不负她这些年的念念不忘与如今的全力相守。打定了主意,阳极面上故作不知地问道:“王妃娘娘她……”
“四年前我做错了许多事,她心伤离开,至今没有回来。”对于当年之事,李瑁十分愧疚与自责。
“王爷没有找过王妃娘娘吗?”
“自然找过。但她是负气出走,如果我大张旗鼓地寻找,她一定会躲我躲得更远,我只能安排人暗中查探。只可惜,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阳极心道:那是自然。静雪谷与世隔绝,除了谷中之人外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锦云与李瑁之间的牵扯阳极只晓得个大概,却能肯定,让一名女子抛下一切离开必然是李瑁有负于她。四年相处下来,他早已将锦云当做亲人,心中对李瑁难免有成见。上次替他治病时的恶作剧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也是在为锦云出气。
然而,从昨日到现在与李瑁的交谈中,加上自己的观察,阳极隐约觉得他与锦云两个人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不过自己不是当事人,便是真有什么误会,也该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锦云听,由她自己定夺,毕竟这是她的感情她的人生,他无权干涉。
阳极半晌不说话让李瑁意识到这些事与阳极无关,抱歉道:“这些是李瑁的家事,让先生笑话了。”
“哦,不会。王爷言重了。”阳极决定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即是问起了另一件事:“听公子说王爷早上进宫了一趟,可是封常清与高仙芝的事情出了变故?”
“我正是要与先生说这个。”李瑁展眉道:“边令诚多番进谗言要致封常清与高仙芝于死地,好在朝中总有忠义之臣,他们力保封常清与高仙芝,父皇最终下旨将他二人调离潼关,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了。此外,边令诚也被撤去了潼关监军一职,再不会给潼关的守卫增添困扰了。”
“能够这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哎,封常清与高仙芝这一走,守卫潼关的责任就全数落在了魏衡风一个人的肩上,未免有些重了。”阳极不由得担心。毕竟潼关是守住长安的关键所在,失去了封常清与高仙芝,无疑少了很大的助力。他不怀疑魏衡风的能力,却不能不心生忧虑。
李瑁想了想,问阳极道:“先生对潼关的情况似乎很是了解。”
听到这话,阳极方觉得自己失言了,好在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纰漏,当即圆道:“多事之秋,也就多打听了一些。”
李瑁信了:“接下来先生有何打算?”
“王爷已经完成我所托付之事,不再相欠阳极什么了。阳极也就不打扰,即刻告辞了。”阳极起身要走。
李瑁也站了起来,“这……先生要去哪儿?潼关吗?”
“可能吧,谁知道呢?”阳极不肯定也不否定。
李瑁微笑着对阳极一拱手,邀约道:“先生是向往自由之人,李瑁就不多留了。他日若是先生再来长安,寿王府定然欢迎之至。”
“如此,多谢王爷了。”这一趟下来,阳极觉得李瑁并不像自己先前想象的那样惹人讨厌,反而他的儒雅与谦和很对自己交朋友的胃口。说不定,以后还真有机会能深交一番。
送走了阳极,李僾跟着李瑁去到了书房。
“有话就问吧。”看着李僾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李瑁笑了。
“父王怎么就这样让阳极先生离开了?是已经探听到母妃的下落了吗?”对于韦瑶晴的情况,李僾急切地想要知道。
李瑁若有所思:“还没有,但……快了。”
“儿臣不明白。”李僾一头雾水。
“这两日我们招待阳极先生的茶水都是我亲手所制,他第一次喝到就神色有异,今日又对你母妃的事有意打听。虽然他很小心,但我可以肯定,在来寿王府之前他喝过同样味道的茶,甚至对我与你母妃之间的事也是略知一二。至于你母妃是与他一道身在潼关,还是在别处,仍需要再查探一番。希望不要再是空欢喜一场了。”这些年的失望已经够多了,李瑁只望这一次不会再错了。
“父王,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李僾跃跃欲试地想要助李瑁一臂之力。
李瑁没有立刻回答。他看向韦瑶晴的画像,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纵使相逢难相识
从寿王府离开后,阳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了万全起见,他并没有立刻前往潼关,而是飞鸽传书给了锦云告知长安这边的情况,自己则故意去了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了几日,确定无人跟着或是监视自己才动身出了城,选了小路马不停蹄地朝潼关赶去。
日夜兼程地奔波了三日,阳极到达了潼关,见到的除了魏衡风之外,还有一位他意想不到的人。
看到与魏衡风并肩而立的李瑁,阳极瞠目结舌,说起话来都不利索了:“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较之下,李瑁表现得很是平静:“先生果然来了潼关。没想到能这么快就与先生再见面。”
“先生有所不知,王爷是皇上新委派来的监军。”那晚谈论如何搭救封常清与高仙芝无果后,第二天魏衡风去找了锦云,便也知道阳极此去长安是为了什么,却不知道他与李瑁还有锦云三人的各中纠葛。
阳极又是一惊,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能说些什么,他不确定李瑁来此是故意为之还是简单的巧合,只觉自己可能闯下了大祸。四下扫视了一眼果然不见锦云踪影,即是问道:“将军,云儿呢?”
“云姑娘在房中歇息。”魏衡风如实地回答到。
未免自乱阵脚让李瑁看出端倪,阳极强作镇定地对着魏衡风与李瑁拱手道:“王爷,将军,我有事找云儿,先告辞了。”
“先生请便。”魏衡风与李瑁亦是拱手回礼。
看着阳极匆忙而去的身影,魏衡风不解:“阳极先生这是怎么了?”
李瑁默然一笑,不作回应。
去到锦云房外,阳极伸手想要敲门最终又是停了下来。李瑁已经出现了,一切的解释都会显得无用。阳极才重新想起自己先前感觉到的不对劲,这几日的风平浪静让他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现在看来,不排除李瑁对他起了疑心。但他想不通如果是这样,自己又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呢?
就在阳极纠结着要不要敲门进去见锦云的时候,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随之一把剑直面阳极而来。阳极眼疾手快,迅速一个侧身及时躲了过去。一击未中,锦云并未就此作罢,持剑飞身而出,对着阳极招招都是狠手。
阳极自知理亏,并不正面回击,只守不攻地一边躲避着一边解释道:“云儿,我当真不知李瑁为何会来此,我并没有出卖你。”
盛怒之下锦云根本听不进去阳极的任何辩解,不管不顾地继续着对他的攻击,且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阳极渐渐显出难以招架之势,无暇再多说什么,专心化解着锦云的攻势。谁料锦云突然改了招式,一个急转连环翻身之后,双脚重重踢在了阳极的右肩。阳极虽然没有跌倒在地,却是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待他站稳,锦云的剑尖已经抵在了距离他的喉间一寸处。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魏衡风与李瑁看到这一幕都甚是诧异。魏衡风眼见情况不对,怕刀剑无眼伤到李瑁,即是上前了一步将他挡在身后,对二人问道:“这……云姑娘,阳极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
阳极本就想要再解释,眼见有外人在场,即是将原先的说辞硬生生咽了回去,换了一个说法:“云儿,我不顾潼关之危逗留长安烟花之地的确是有失分寸,可我保住了封常清与高仙芝的性命,也算功过相抵了,你就不要生气了。”
碍于李瑁与魏衡风,阳极不好用眼神示意什么,只能紧紧地盯着锦云,希望她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否则就真的会露出马脚了。
李瑁的出现让阳极意外,同样也出乎锦云的预料。她知道阳极不会出卖他,李瑁来此也未必就是发现了什么,可她就是难免心有怨气想要发泄。刚才对阳极出手即便狠厉,但她都把握住了分寸,确信那全在阳极能应对的范围之内。最后一脚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并非是真的要取他性命,却独独忘了这样大动静地打斗会引来不该来的人。
清醒过来的锦云意识到是自己太冲动了,幸好阳极脑子转得快,打出了圆场。她便也只得配合着将这出戏演下去。
“云姑娘,阳极先生这趟前往长安的确是尽心尽力地完成了姑娘的嘱托。至于没有立刻返回,天涯漂泊与行军颠簸都是清苦的生活,到了繁华之地难免流连,实属人之常情。而且阳极先生对李瑁有恩,能否请姑娘卖与李瑁一分薄面,不再与他计较了?”李瑁去到锦云身旁,为阳极求情到。
“是啊云姑娘,安禄山随时都可能对潼关发难,战事一旦爆发伤亡在所难免,全军将士都得仰仗阳极先生的医术治伤。反正没有出什么乱子,就算了吧。”魏衡风也加入了游说的阵营。
锦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向二人,瞪了阳极一眼愤愤然收起剑,回房关上了门。阳极何尝不晓得锦云不会真要了自己的性命?可适才受到的惊吓也是不小,尤其是她踢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脚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功力,痛得很厉害。
“多谢二位替阳极求情啊,不然我可有的苦吃了。”阳极揉着肩膀哭笑不得。
魏衡风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揶揄道:“依我看先生不必苦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云姑娘发这么大脾气,看来对于你去烟花之地她很是介意啊。”
阳极心道:要真是这样倒好办了。面上,他只能摇头苦笑:“将军就别取笑我了。我先回房给自己的肩膀抹点跌打酒。”说完就朝自己的房中走去。
魏衡风与李瑁朝各自休息之处走去。
“一直就觉得他们师兄妹亲近,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云姑娘对阳极先生是这样的心思。”路上,想到阳极一瘸一拐地身影,魏衡风后知后觉到。
李瑁大概能猜到锦云为何会与阳极动手,但是听到魏衡风的这句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阳极先生与云姑娘平日很亲近吗?”
魏衡风并没有听出李瑁话中的深意,继续自己的猜想:“是啊,尽管云姑娘对阳极先生总是冷着一张脸,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师兄妹的感情很要好。想来也是阳极先生平日太爱逗趣,云姑娘拿他没办法才那样的吧。”
这么说来,如果锦云是韦瑶晴的话,失踪的这四年很有可能就是跟阳极在一块了。难道她对自己真的已经彻底死心了吗?想到这些,李瑁的心情从不悦转成了忧虑。“衡风,云姑娘与阳极先生是怎么来到你军中的,你能否详细地说给我听一遍?”
“王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魏衡风觉得李瑁的问题有些奇怪。
李瑁道:“阳极先生对我有恩,听你说云姑娘又是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我很是好奇,也有意与他们深交,这才想要了解一番。”
“原来如此。”魏衡风没有起疑,回答起来却是显露了为难:“实不相瞒,云姑娘与阳极先生究竟从何而来我并不清楚。云姑娘是两个月前主动到魏地来找的我,至于阳极先生,则是在云姑娘入军后介绍来的。我派人去查过他们的身份来历,一无所获。后来,我见他二人的确是真心相助于我军,又想到乱世之中多有高人义士,也就放心了。”
两个月前?阳极替自己治病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这么说,他们是在那之后从长安赶去的魏地。这么一想,李瑁更加觉得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衡风,你不觉得这位云姑娘很眼熟吗?”
魏衡风一愣,“王爷也有这种感觉吗?”
李瑁点了点头:“虽然看不到完整的相貌,可我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好生熟悉,背影也是,与晴儿简直一模一样。”
魏衡风想如果是自己一个人这样觉得那还可能是错觉,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可是李瑁与韦瑶晴是夫妻,连他都这么说,那其中就大有蹊跷了。不过……
“云姑娘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竟然感觉她与王妃娘娘有些相似。不过,肯定是我多想了,王妃娘娘又怎么可能是云姑娘呢?”魏衡风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有些乱了。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着李瑁的面,他分了轻重地尊称了韦瑶晴。
听完魏衡风的话,李瑁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 “未必,兴许这位云姑娘就是晴儿。”
魏衡风十分诧异:“王爷缘何有此一说?王妃娘娘她不在长安的府中吗?”
言谈及此,李瑁长叹一声,面露愁色道:“实不相瞒,早在四年前晴儿就不知所踪了。此次我主动奏请父皇安排我来潼关监军,正是为了查探晴儿的下落。”
魏衡风大惊:“王爷是说王妃娘娘失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要想知道锦云与韦瑶晴的关系,还需仰仗魏衡风的帮助。除了韦昭训为替太平公主报仇而将杨玉环献给李隆基这段隐情之外,李瑁将那段往事悉数告之了魏衡风。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可一想到是自己让韦瑶晴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李瑁的心痛与自责仍是不减丝毫。
“都是我不好,那段时间晴儿身子不适我就该有所觉察的。如果我知道她怀着孩子,我绝对不会……”想起徊文对自己描述过的当时的惨状以及后果,李瑁的话再难以为继。
魏衡风完全呆住了:这十年来,他一心以为韦瑶晴过得很好,正在长安城内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没想到她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受了那么多的苦。如果他早一点知道,定然也会全力去寻找。这四年,她孤身一人在外是如何度过的呢?
一下子了解到这么多真相,魏衡风对李瑁也是有怨,但是看到他这么痛苦又听得他这四年始终不放弃寻找,如今更是为了韦瑶晴来到战场,也不好再说什么苛责的话了。更何况,他能以什么身份去说呢?他魏衡风算是韦瑶晴的什么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将士军前半死生
天还未亮,就听得战鼓隆隆,安禄山之子安庆绪竟然率兵突击潼关。魏衡风他们早有戒备,日前就已筑了深沟高垒加固城防。枕戈待旦的众将士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了一起,与叛军激战起来。叛军人数是魏衡风的两倍之多,有备而来的攻击也是毫不心慈手软,原本算得上宁静的地方哀嚎声四起。
双方所用的除了手执的武器,射出的箭矢上都燃烧着熊熊烈火。潼关将士居高临下,得以用巨石等阻止安庆绪的兵士借用长梯爬上城墙,却也因为身在高处目标太过明显,密集的箭雨之下受伤者不在少数,一些叛军趁此机会成功到了城楼之上,进而想要打开关隘放叛军入关。好在并未得逞。
混乱的打斗中,锦云注意到了身处大军之中的安庆绪,想着擒贼先擒王,便是在解决了近在身边的敌人后,冲出人群,飞身而下直奔安庆绪而去。安庆绪没想到在这样乱的阵仗之下竟会有如此不要命之人,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命令手下人放箭阻止锦云,自己则向后退去,一群士兵蜂拥上前形成了一道人墙。
锦云孤身而入,凌空而行,虽然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但是越来越密集的流箭让她靠近不得安庆绪。心中正焦急之时,阳极也离开了城楼来到了她身旁。二人联手,尽管还是无法直取安庆绪的性命,但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让敌军损失颇为惨重。魏衡风那边也逐渐控制住了局面。
眼见败象已露,又见军前的一男一女颇有不杀了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早已无心恋战的安庆绪即刻带了残兵败将仓皇逃离。不确定他是否安排了后续埋伏,锦云与阳极没有趁胜追击。
“你没事吧?”阳极问着话将锦云细细打量了一番。
锦云没有回答。她注视着安庆绪逃离的方向,仿佛心有不甘。阳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劝道:“安庆绪本就不得安禄山的欢心,这次兵败而回少不了要受到责罚。我们没能取得他的性命固然遗憾,但他要遭的罪可不会小。”
“未必。”锦云并不赞同阳极的推断:“安禄山表面上五大三粗脾气暴躁,实则心思细腻工于城府。现在正是他用人之际,安庆绪再不济也是他亲生儿子,在信任这一点上外人是比不了的。”
锦云话音刚落,魏衡风跑到了二人跟前,关切地问道:“云姑娘,阳极先生,你们没事吧?”
“将军放心,我们没事。我去看看将士们的伤势如何。”眼见受伤的将士不少,阳极没有多做逗留,返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阳极走后,魏衡风看着锦云神色严峻地说道:“云姑娘,下次决不可再像刚才那样孤身而出,实在太危险了。”锦云的举动吓坏了魏衡风,若非抽不开身,方才与她一起深入敌军的就不单单是阳极一人了。
“是锦云一时情急欠了考量,不会有下次了。”锦云也不争辩,当即保证到。
魏衡风不好再说些什么,只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去看看阳极先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魏衡风的身影了,锦云又是看向了安庆绪逃离的方向,不知在暗中计划着什么。半晌,才是往回走去。到了所住的院落正要推门进屋,匆忙赶来的李瑁喊住了她。来潼关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与锦云单独对话。
“王爷有事吗?”锦云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改变自己说话的方式与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而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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