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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下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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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口气；让自己紧缩的心放松些；平静问道：“他知道吗？”
“九弟肯定是不知道的，皇阿玛刚废了太子，八弟和九弟他们日日都在忙。。。。。。再说，纳云很有心计；此事办得极隐蔽，若不是我一个属下的姻亲在九弟府里任职；这事得查许久才能水落石出。〃
废太子！我猛然想起；现在正是康熙第二次废太子的时候。胤禟；他为了这个一直都在暗暗协助八阿哥准备着。怎么会有时间顾及其他呢？
他见到我嘴角挂起冷笑；若有所思的沉默；有些吃惊。看了我一会儿；道：〃这事情有些不好办。和九弟明说不是不可以；可那样的话九弟必得大怒下休妻。大清皇子休妻。。。。。。必须要经过繁杂的过程；皇阿玛是肯定会过问的。现在刚废了太子；皇阿玛他。。。。。。再有；也必会牵扯到栋鄂氏一族。。。。。。〃
休妻！如果皇上追究下来；那晚的事情会让许多人知道。我的还有五阿哥的脸面往那里放？已然都如此了；休了纳云又有什么用！而且；依康熙现在的心情怕是会死很多人。
我抬头看看天；雪已经越来越小了。天在逐渐放晴；我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她是知道的吧。如果我再这样下去直到抑郁而死她是不是会很高兴呢！现在是在五阿哥严密保护之下；她不好对我下手罢了。
〃有一次我和胤禟在江宁的街上；一对讨饭的母女差点要了我的命。〃平静的语气；淡漠的表情。好像刺杀的是别人。
五阿哥微吸口气；〃那也是她派人做的。〃
我笑了笑；纳云；你以为我是个柔弱女子吗？哼；你错看了我。报仇雪耻的事情我恐怕是做不来。但从今后你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我深吸口气；摸摸自己消瘦的面颊；是该好好对待自己了。让自己好起来；健康起来。伤心难过管什么用呢！想到此；我挽起五阿哥的手臂；〃五爷；我饿了。带我去吃东西吧。〃
五阿哥怔了下；见我微笑看他。虽奇怪还是笑道：〃好。想吃什么？〃
〃烦五爷带我去个好地方；先点碗开胃的好汤再吃些容易消化的；等过两日你再带我去大块剁颐。。。。。。烧羊腿吧。那个
☆、17故人
暮春时节；处处花香草碧。我一身白色男装坐在茶楼二层。街上人还不多；很多小铺子刚刚卸下门板。
早点已经端上来；又让小二给泡了一壶雀舌。小二目光微怔的看了看我；早起就跑来喝茶的恐怕不多。我扶扶帽子又加一句：“再要一杯淡盐水。”
“哦，是……”
要淡盐水干吗？空腹喝杯淡盐水清理肠胃用的。
身子早已恢复，现在的我胃口很好。人生本就苦短；再不会有什么事情让我不思饮食了。每天对饮食要求渐高；荤素搭配，粗细调和，营养合理不说还要美味。当然光吃还不成，以前学习种种全部拣起来继续。古筝；围棋；跳舞，唱歌一样不拉。只是；因为嗓子得慢慢恢复唱歌其实只是哼歌。围棋；在五阿哥的提点下进步了一点。在忙忙碌碌中我充实的度过了一个冬天。 从消瘦到匀称；从苍白到红润；看到我的恢复五阿哥由衷的开心。
除了除夕那晚我故意喝醉，足足睡了一个晚上以回避自己的心。醒来后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精致的小怀表。与他曾经送给我的那只一摸一样，因为大火，原来的那只已经没了。后来问了丽娘，她告诉我，王爷等宫里散了宴匆匆赶来，见我已经睡熟在房间里默默待了一个多时辰才走的。我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深深叹气。
好与不好，误会与理解，深情与憎恨，以上种种我不想多考虑。对我的伤害；才刚刚停止。心已经冷了；只想自己一个人。
日子表面上看很平静，可我却不想就这样下去。银票，现银，五阿哥从没断了给我。可不能总是向他要钱吧。所以在闷了一冬后我很想到城 里逛逛。一来想散散心，二来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想过丰富些的日子，想自己挣些钱，头天知会过五阿哥不用他相陪；也没带丽娘。早起换上早就备好的男装；让丽娘给编了一根大辫子；带上水蓝色**帽。照照；嗯！不错；着男装还真是帅呢。自己一个人老早就在城门外等着。
随众人进城后；走在青砖石道看着四周接鳞次比的建筑；心里感慨万分。没想到自己今生还能再回到京城；本以为再不会回来了。曾小心问过五阿哥对于我的问题他的皇父是何态度。无暇顾及还是明明知道却放任自流，琢磨着，最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也多，曹寅病故，二废太子，最亲信的官员最喜欢的儿子或是离他而去或是让他失望致极。老人早以忘记有我这么个 人也说不定。
记得当时问起时，五阿哥凝视了我一会儿，目光逐渐变得极柔和，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呢到先浅浅笑开，笑容虽浅却给我极愉悦的感觉。这是怎么了 ？
他没告诉我为何开心，隐了笑后让我别再担心他的皇父，而且我也可以用林兰萱或者别的身份自由出入京城。他派来的侍卫暗中保护我也是提防着纳云那边。就是说他的皇父不再追究我的生或死。惊奇康熙竟然放过我，想细问他到底是怎么和他皇父说的，他却闭口不提；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这才有我现在的放松，暗处有侍卫保护；那位九福晋绝不敢再轻易动我。老康亦不再追究，我还怕什么，死过两次的人了！心里素质提高很多。
吃完早点，掏出怀表一看时间还早，先下去逛逛再说。塞给小二一块碎银嘱咐他给留了位，信步下楼而去。
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我没有目的的随便逛着，耳朵里塞满地道的京味叫卖声让我倍感亲切。
边走边注意临街的房子，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位置想要出租，我好自己做些什么。走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合适的，倒看见一间门面颇为精致的铺子。横匾上写着：布也依依。有意思！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以后出门可能总是自己一人吧，想给自己做两身男装衣服。这间看起来还不错，提步走进店里。
“掌柜，我家夫人想做那款。用什么料子你该很清楚；虽是穿着玩的，做工上可不能有半丝马虎。待会我把尺寸给你。”一听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随便扫了一眼，那个丫鬟容貌一般，可那通身的气派一看就知不是伺候普通有钱人的。我的目光在看到后面那位少妇时一下子呆住了……这；这不是乌日娜吗！一别三年多；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眉宇间少了当初的热烈多了不少成熟韵味。此时她一身便装，肯定是微服逛街了。
惊怔间早忘了自己是男装；如此盯看一个女人有多不礼貌。乌日娜肯定是感觉到我的目光；她用余光扫我一眼便别过头去，显然是没认出我。伸出手想叫她；可乌字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别吓坏她；是不是该先让五阿哥告诉她会好点呢？
“嘿；规矩点！”我的“热烈”目光让她的丫头逮个正着。“胆敢对我家夫人如此无礼！”
我没回应，转身往外走。不想，前面人影一晃挡住我的去路。手里还推搡一下，“红翠，你是说这小子呢吗？”我斜头看去见是个大块头，大眼瞪瞪得注视着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对，就是他！”
懒得理他们，我侧身要迈门槛。那个大块头一把拉住我，“好小子，知道你看的是谁吗？”
“好了，难得今日我有些闲情，才出来逛逛。不大点事情放开他吧。”
看来乌日娜的身份有了变化，不！该说是那个老十是不是受了封赏什么的？这些个仆人怎么如此嚣张。
“王……夫人；这要是郡王爷知道了；奴才们怕担待不起……”这是什么话？你们不多嘴去说；十阿哥从哪儿知道。这些人 都不晓得找什么辄讨主子注意了。哦！他加爵为郡王了。看来乌日娜这个郡王妃有点拿不住下人。我冷哼一声；拨开那只讨厌的脏手；“躲开！我与你们王爷和王妃是旧识。”说完转过脸对着站在屏风前的乌日娜笑开：“一别三年，姐姐一向可好？”
她愣住，上下仔细打量我。那个奴才已经在惊讶中放了手。我转过身子朝乌日娜微微一揖。
“啊，你！你……”她迟疑且震惊。我估计她如果喊出来的话肯定是老掉牙的台词：你是人是鬼。
“呦！这么热闹啊？”耳熟的声音；傲气的调调。再看那两个奴才弯腰鞠躬的。肯定是那个十阿哥没错。回头间证实了我的猜测。
还是大大咧咧的样子；还是挺精神的样貌。他踱着方步走进来没看我，直奔乌日娜；大嗓门道：“你想做汉家衣裙？那有什么，让管事嬷嬷给你订一套不就得了。何必自己亲自来……”乌日娜对他的话基本没什么回应就瞪着眼睛直看着我。
“十哥；你走那么快干嘛？十嫂？你在这儿！我说呢。”一个着宝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大跨步走进来。挥手免了奴才的见礼。是十四阿哥！他那神采飞扬的劲儿还是没变；眉目间成熟不少也更帅气了。遇见故人；我的心加快了跳速；但很快就调整过来。静下面容看着他们。
此时十阿哥的目光顺着乌日娜的看过来；也愣在当场；十四阿哥看到我后也是如此。我微微而笑；又是轻轻一作揖。乌日娜几步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压低声音颤声道：“昭兰……真的是你吗？”我心中一热；反手握住她的手；“真是失败呢！我都穿成这样你还是认出来了。”
“真的是你！你没死。”她的手死死抓住我的，眼里已经泛上泪花。我平静的点头：“嗯，没死。我活的很好。”
那边的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对视一眼，迅速走过来。十阿哥拉过乌日娜，瞪大眼睛看着我，“你真是那个兰？不是……死在园子里了吗？”唉！这个人哪；真是没什么大长进。倒是知道压低声音了。我翻了下眼睛，气苦道：“可不是我的十爷，我这不是又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吗？”
他愣了下，旋即开心的以手指着我歪头对十四道：“还真是她啊！这下九哥该……”十四阿哥一把拽过我，打断他的话头；“既是故人相见，咱们到那边的茶楼叙叙旧吧。”他手上力道很大；紧紧握住我的胳膊不放。眼里的震惊转为喜悦；但脸色如常。
“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年你好吗？在那儿住着？我就知道皇阿玛不会让你死的！”刚进茶楼雅间乌日娜便迫不及待的说着。我没说话；安静的看着她。从十阿哥和十四阿哥来看我在江宁遇见胤禟的事情他只字未对这些兄弟们透露。
“快说呀——真急人。”
在雅间里；十四阿哥才露出真实表情，他一直盯着我细细端详。我朝他们笑笑；淡然道：“这事儿也没法详细说，既然我没死又能再见到你们，大家高兴就好了。其他的……也就别问了。”
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嗯，比我刚才喝的好了不少。”他们三个见到我这个样子很是诧异。乌日娜担心道：“昭兰，我们只知道那日是皇阿玛给你赐了毒酒……”我心口疼起来猛然挥手；“从你们听说那个到刚才遇见我那刻，这之间的时间你们就全当我去旅游了……呃；就是去游山玩水了。如果不问；我们继续交往；如果非要问清楚……那；恕我还得消失。”再不愿意提起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会让我窒息。
“嗨；你！”十阿哥指住我。乌日娜按住要发作的十阿哥。她虽然纳闷还是朝我笑道：“嗯，我们不问了。你现在住哪儿能告诉我吗？想和你好好说说话……”
“得；乌日娜。你快随我回府吧。这个女人‘死’了三年，这又说没死，三年来怎么不给你报个消息？如今又说那些没边际的话，我看她的脑袋有些问题。咱们回府！”十阿哥怎么受得了我刚才的冷漠，拉起乌日娜要走。我没说什么，只看了看乌日娜，低头继续喝茶。
“行了，十哥。她定时遇到不能说的事情，既不愿意说咱们也别追问。”十四阿哥眼里带有担忧之色。我笑笑，“谢十四爷。”他的黑睛盯住我的眼睛，顿了顿，道：“你变了许多……声音也和以往不同了。怎么有些哑呢？哦；对！不能问。”他停了话头；依旧看着我的眼睛。若是搁以前的我肯定就给看毛了。现在；他看他的我喝我的。
“你回来后见到九哥了吗？他可是一直惦着你呢。”十阿哥难得的沉默后就是干那壶不开提那壶的事情。
我没回答他。乌日娜拉过我的手；“我们可以帮忙……”
“不必了！你们的好心我领了；可我不认识什么九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干嘛又要揪疼它。远离他；远离爱情；让自己自由不再缠绊纠结；心；就不会再痛。
“咱们走！这个根本不是昭兰。哼！”十阿哥拉起乌日娜往外走。乌日娜无奈只好跟随；“我随胤俄先走，后日，不，明日吧。你到郡王府来……”
十四坐在原位没动；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等他们走后；十四阿哥一手抱肩一手抵住嘴唇，低声道：“若不是确定是你了，我几乎不信眼前这个人是你。”和说绕口令差不多。
“几年没见，十四爷你变化也很大。”
“那也不及你！你和九哥是不是早就遇见了？”
我不语。
“你是不是和九哥闹别扭了？” 如果还能闹别扭该多好。
我起身告辞。
他忙拉住我，“嗨！不问了。”
脱开他的手，“十四爷问不问，我都得走了。希望今日遇见我的事情越晚说出去越好。告辞！”我往门外走。
“嘿，你！好，罢了。我再找你。你住哪儿？不然我派人送送你。”
“不必了。那句话请转告十阿哥一下，我谢谢他了！”
十四阿哥无奈点头，“你定要找我。”
“嗯，当然！我还有事情让十四爷帮忙呢！”我笑着往外走，刚迈出门槛又退回去，“不许派人跟着我！”
他眨眨眼，噗哧笑道：“我信你真的是昭兰了。”
“嗯，忘了告诉十四爷了。我现在以男装时对外自称林萱。恢复女装时中间加个兰字。再见十四爷。”
遇见他们尤其是见到乌日娜，让我难得的开心了一会儿。快要到别院时，老远就看见一辆马车和四个奴仆在门口站着。
谁？看马车的样子访客是个女的。我略略整理下衣帽，慢慢往别院走去。
☆、18恒亲王府（一）
“兰姑娘；王妃……在屋里呢。已经等您会儿了。”丽娘守在院门口等我。老远见到我；急忙跑过来。
是五爷的嫡福晋。她来找我干嘛呢？心下疑惑；脸上没动声色；“嗯，知道了。何时到的？”
“半个时辰前。”丽娘朝屋门口的丫鬟抬了下手。那丫鬟转身进去了。等我走到门口时，丫鬟正好撩帘子出来；“兰姑娘请。”非常客气的样子。看来不像是找麻烦的。
“多谢。”。
抬眼看到正面端坐的贵妇人；以前在宫里时见过几次，她待人比较和气亲切，气质是端庄贤淑那一类的。所以我对她的印象很好。这几年没见，她看上去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
“民女林兰萱见过王妃。”我微弯腰一鞠给她见礼。她细细打量着我；虽低着头；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你是林兰萱？”温和的问句。
“我是。”不在宫里见过我吗？怎么好像从没见过，脑中一闪念，她是故意装做头回见我。
“兰姑娘！请抬头。”我依言大方站直身子，抬起头礼貌看向她。
她看着我，忽然展开笑容，“兰姑娘着男装……很好看。若不是自称民女；不知底细的还以为是个美少年呢。”
没事做什么夸我？我没应声；笑了笑算是应付。
她见我一句话也未回应；不免有些尴尬。挥退两旁的随侍，缓缓站起。“听王爷提及过你几次，今儿过来看看……是从南方过来的吧？住得还习惯吗？”看我！在宫中时并没什么交情；现在为什么大老远跑来特意看我？因为五阿哥对我好？或许是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值得她的老公如此。不念及此；我缓缓说道：“多谢王妃。我很好！”微蹙眉，一脸的淡意。对于她的“看望”我并不欢迎。
王妃微咳两声；慢慢走到青瓷花瓶旁，“嗯，一个人住怎么说也寂寞了点。不如这样，你随我回府如何？”
我马上摇头，“多谢王妃美意。兰萱还是不打扰府上了。”我去算怎么回事呢？这五阿哥的嫡福晋不会贤惠到如此吧！可不想和他们的女人再有任何瓜葛，除非与乌日娜那样的朋友关系。
“兰姑娘既然不想去我也不便勉强。这样吧，你若缺什么尽管告诉丽娘，我让她直接从府里给你送过来。”这位对我突如其来的好让我很意外。是善意还是恶意？只是简单的关心吗？
她白皙端庄的脸上一直挂着柔和笑意，看不出她的心思 。只能简单说道：“多谢王妃。”从我进来到现在，好像每句话就这几个字：多谢王妃。
“香儿——”王妃朝我笑笑。一个丫鬟拿着个托盘进来。
“这两匹织锦缎是送给兰姑娘的，看看可否喜欢。”她示意丫鬟拿开盖布。我没看是；退开一步低头说道：“王妃的美意兰萱心领了，请王妃收回礼物。”
静了一会儿，我依旧低着头抿紧嘴唇等待结果。跟着听到托盘放到桌子上的声音和香儿退出去的脚步声。
又等了会儿，王妃移步到我跟前。“昭兰……”极轻的声音。我心里突的一跳；刚才她是装作头回见到我。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马上答应她。
一双桃白的涂着丹寇的手伸过来拉起我的。那双柔软的手轻拍我的手背，温和说道：“我多少知道些你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容姐姐……”看着她的眼睛；我心里阴晴不定。那双眼睛里是善意是温和；可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份好意。她们都太好隐藏自己的真实心意了。缓缓抽出手；往后退开；“王妃好意兰萱不敢当。”
她微怔了怔，还是微笑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以后少不了还要见面；到时候你便会了解。这样吧；礼物你先收下；实在不喜欢就放着吧。”
再推辞就不太合适了。我没说话；算是默许。她见我不推辞了；又叫丽娘进来说了几句好好侍候我之类的话；然后起身告辞。
我边换衣服边琢磨五阿哥的嫡福晋此行目的；想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不去琢磨了。下午；我靠在软榻看书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或许是所想太多；我睡得很不安稳。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人叫我。
睁开眼睛看到五阿哥；他看上去有点着急。“你是不是做梦了？满头汗的还一直在喃喃说着什么。”
“喔，我不知道。”摸摸额头，湿湿的都是汗水，嗓子也很干。我坐起身，愣了一会儿，没想起做了什么梦。
丽娘端过茶水，我接过喝了几大口才缓解了嗓子的干渴。他掏出帕子递给我，“今日容华来过了。”容华？想起是他的嫡福晋。听他口气不是提出问话的语气，我接过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等着他继续说。
“她前几日说过要来看看你，我没同意。结果还是过来了。都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你的嫡福晋挺好的。送了两匹织锦缎，我没要。后来她坚持让我收下，我就不再推辞了。”
他看着我，我笑道：“真的。还让我叫她容姐姐，对我很温和。”“就这些？”
“嗯，就这些啊。”我站起来展了一下腰，往屋外走：“五爷，喝不喝普洱茶。我给你煮。”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身子还在原处坐着。我又折回来，问道：“五爷，你想什么呢？”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不太放心，不然……随我回府吧。”
他们夫妻今天口径是一致的。“五爷，我不想去你府里……我在这里没什么不安全的。”
他笑了下；“今儿出去遇见十四弟他们了吧？”
消息还真是快呢。我点头，“我没让他们说我的身份，也没解释之前是怎么回事。”
他默了一会儿；说道：“在我这别院住着，外人倒是不敢动你，但是十四弟他们既然知道你还活着以后少不了到这儿来。那个人现在或许还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住着。可是只要你和十四弟他们开始来往，她就肯定会知道。依她的心思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不如这样；你到我府里……”
我马上摇头；他指指椅子；“先坐下，我还没说完。”我依言坐下。他接着道：“以容华远房妹妹的身份入府，不是；咳……以我的什么人入府。”
“嗯；啊？”容华的妹妹？这从哪里论呢？
“对；即使你是汉人身份也没关系；对外说你是容华姨娘家的亲戚；父母都亡故了投奔表姐姐来就是了。”
呃……挺难搞清楚的关系。“满人也可以有汉人亲戚？”
“姨娘也不是亲的，所以很好说通。至于容貌，你本来就有了些许变化，那颗红痣也不见了。相熟的人问起，只说长的像。”
“唔。”我琢磨着是否同意。
“十弟和十四弟哪里好说，本来他们和你关系也好，你又救过十四弟，我想他们肯定会帮你的 。”好像没什么理由我不同意。
“我的事情容华都知道？”
“嗯，她问起过。就是皇阿玛赐你毒酒后，我的情绪很不好她才问起的。开始我只字未提，这次带你回京将你安排在这儿；她肯定是察觉了……起初她以为是我安排在别院的女子……几次提及让我接你入府并给个名份。我没回应她；直到等皇阿玛哪里说不再追究你的生死我才告诉她你是谁；其他的事情没提过。”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又想了想，“嗯，好吧。我随你入府，至于身份就依你安排。先谢过五爷和容华姐姐了。” 有个王妃姐姐，我需要这个身份。
“只希望你安全，谢字不提也罢。”
“今儿晚上我收拾一下，明日随你入府。现在去给你煮茶。” 如果忽视曾经的春药事件，我和他在一起是最随意舒心的。
恒亲王府。
按三百年后的位置应该是王府井大街吧。下了马车，我望着恒亲王府的朱漆大门不禁感叹，王府井是我逛街时经常来的地方，三百年后，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如今的我还在这儿，却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闭上眼睛想象着四周人潮涌动的情景，外国游客在手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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