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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荡漾 下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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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微凉，但挡不住滚烫的情谊。等我请了十三再回到乌日娜身边为她梳洗打扮时，她的精神竟是好了许多。
“你怎么请他来的，他闭门不见任何客人有好久了。宫里有宴也未见他。。。。。。〃我淡淡笑了笑：'谁都可以不见；我的求见他还是会给些面子的。再说好久没出府；出来透透气总
可以吧。〃
想起刚才和八阿哥商量时他脸上的惊讶；和最后了解的温和笑容；我心里一阵难受。都这么理解人；都这么体贴他人心意；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做好兄弟呢？若是生在平民
百姓家。。。。。。唉
八阿哥将十阿哥叫到一边；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十阿哥面色忽然青白；最终又转为和缓。然后；八阿哥写了手札给我。我赶到十三府求见。门房不予上报我忙递上
八阿哥的手札。
没一会儿；有个青衣小童出来将我领到内院。当十三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再一次吃惊。容颜没变；风姿不改；就是瘦了许多。一袭失宠于康熙对于十三阿哥来说是个非常大的
打击。
他见我亦是吃惊非常；我上前万福行礼：〃十三爷；林兰萱有礼了！〃
他上下打量我；停了一会儿；微笑道：〃林姑娘快快起来；里面说话。〃表面的客套不过是表演罢了。进到他的书房后；他爽朗笑道：
〃四哥说起你时一脸无奈；我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到四哥府中了。〃
〃十三爷；这会咱们不说别的。时间紧迫；兰萱有紧要的事情求十三爷。〃
十三微愣；〃请讲；只要我十三能办到的！〃
我将乌日娜的事情简单道来；最后求道：'十三爷；不论如何你要去看看她！只一面就好。〃
〃怎么如次严重？见她无妨；可是十哥那里。。。。。。〃
〃我求了八爷；八爷已经和十爷说通；至于怎么说的我不太清楚。现在只看你了。十三爷；求你一定去！〃我当时无法想象若是请不来十三阿哥乌日娜要如何失望难过。
好在爽朗的十三微微思索后终是答应了。
胭脂用的稍重些让她看起来起色好一点。可是再多的脂粉也没有完全掩住她的憔悴。嘴唇也是点了润脂膏的正红色；总能让她鲜丽许多。
为她挽起发髻；挑了红宝石发饰簪在头发上；总认为最配她的就是红色了。正红的蒙古贵族卡腰衣裙；衬得她美丽非常。只是没了那初识她时灵动飞扬；身姿也太消瘦些
了。。。。。。我忍着泪为她打扮整齐；扶着她往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她停住脚步；犹豫道：'要不不见了八吧？我现在一点也不美丽。。。。。。我。。。。。。〃
〃谁说你不美丽？你是最美丽的；在所有的皇族女人里；你是最美丽的。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吗？你那么飞扬高贵；在我看来贵族公主就是你那样的。。。。。〃
〃嗯；咱们还打起来了。你也很厉害。。。。。。我当时以为你是那个王爷的女儿呢。只是衣服不象气势是有了。〃她精神许多；微笑看着我说道。
〃是啊！要不是他们赶来咱们那一架不知要打成什么样。〃我笑着看她；接着道：〃不打不相识；没想到竟成了朋友。〃
〃我是从那次赛马开始欣赏你的。你真勇敢；咱们满蒙女子都不娇弱；可些马蜂太可怕〃乌日娜满面笑意的说着。她看上去竟比我初进来时好看许多。
等我们到了院中；只看到十三阿哥微笑伫立。他见我们出来；几步迎上来；〃乌日娜。。。。。。林姑娘〃他没叫十嫂。在即将离开的人面前又讲什么世俗呢。我笑道：〃我去给你们拿些小
点心。你先陪乌日娜走走。
秋日的阳光分外明媚；天蓝风轻；只微微有一点凉意。金黄和浓红色的叶子掩映着秋千架；乌日娜坐在秋千上；十三站在一旁和她说话；偶尔会轻轻推一推秋千。不过是微微
荡着；乌日娜面上有淡淡笑意。那笑容那么淡；我却看到满足。。。。。。
我的思绪飘向马儿奔腾的草原；想起我们在草原点篝火跳舞那一晚；那晚仿佛就在昨天；乌日娜舞动身姿向十三邀舞时的俏丽身影；十三阿哥英气的笑容；所有人的舞姿；
所有人的笑声。。。。。。
朦朦恍惚的坐在小亭子里；有人一直站在亭外看着我我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轻声叫了一声：〃小兰。〃我才恍然回头。
一身玄色衣袍的胤瑭站在亭外；耀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我只觉心脏漏跳一拍。到底还是见到了。不会是巧合；他是特意过来的；必定是八阿哥他们送了消息。
〃好吗？〃简单的问句。他一步步走进亭子里。我慢慢站起来看着他。面色没有以前好了；但依旧漂亮。
〃嗯。〃我点头。
他步上亭子；目光灼灼的盯住我的眼睛。其实从面对时视线便没再离开。跟着是靠近；再靠近。。。。。。直到他和我的距离无法再近。想躲开；可身子已经被紧紧圈住。他的手臂收紧；将我牢牢拥在怀里。
他的脸埋在我发际；微凉的嘴唇贴在我耳畔喃喃道：〃〃很想你！〃
熟悉的淡淡香味冲进鼻端。脑子里很乱；也知道自己何尝不思念他。今日我才明白再多的伤害和别离并没有让我对他的情有丝毫减少。而对五爷呢？我对五爷又是什么？同样思念五爷。。。。。。头；忽然疼起来；闷闷的疼。
他好像觉察到了；更紧的抱住我；慢慢让我的脸靠在他肩颈；：〃如果时间能让我忘掉你就好了；我也不会那么痛苦。。。。。。可是偏偏不能。我是失去你了吗？〃
我无法回答他。至少现在我无法说清楚。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救出他也不知道救出后会怎么样。更不知道若是没救出我会何去何从。伸手欲回抱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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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十爷府回去后；我受到四阿哥的惩罚；禁足佛堂；没有他的许可白天不许离开佛堂半步；晚上回房休息。饮食起居自是有人照料；说是照料其实在我看来是看管。因为禁足；我在冬至后三天才知道冬至那天乌日娜离世。即便是再有准备还是伤心了许久。四阿哥见我伤心；允许我到府里走走；可是我却没有那份心思。心里怨他没让我和乌日娜见上最后一面。他来我不理睬；只恭敬行礼；他问话我回答完毕后多一个字也不说。
他有些下不来台。可还是没发作；说了一句：〃为了什么？你的性子这么烈；你为了什么在我这里忍着！〃
我心中一涩；他问的好！我既然已经为了到达我的目的来了。干嘛还和人家耍性子呢？罢了；我放松紧绷的情绪；低声道：〃对不起四爷。乌日娜的离开让我情绪不好；您多多包涵我。〃
默了一会儿；四阿道：〃你保持原来那个倔样子吧！我看得真实。现在这个表现不象你。〃
〃四爷。。。。。。〃
他没说话；淡淡笑了笑凝视我一会儿；在我刚要问的时候离开佛堂了。
☆、46时光荏苒
时光荏苒；我在四阿哥府中平静的过着日子；任时光悄悄溜走。
虽在四爷书房服侍；府里。因我不求荣；不求贵，那些女人们从其他服侍的人口中听不到什么我与四爷间的事情，再加上与任何人没有任何冲突；慢慢的她们几乎将我淡忘；
没有人找我麻烦。不知是真的淡忘还是四爷给的压力，总之日子过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似乎是特别的关照但也似乎是随意的安排。某天，一架古筝出现在书房。抽空问了小秦，他说四爷用来装饰书房的。
一段时日后围棋摆进书房；也是装饰用的？随后；茶经水语之类的书进入书架。我心里微动。但四爷看书时偶尔会让我服侍，但大部分时候会差我到佛堂代他诵经。诵经…这
件我从没想到自己会做的事情在四爷的安排下竟然慢慢成为日常的一部分。开始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后来也慢慢理出一点头绪。虽然没有读懂多少；但心真的
静了下来。
洒扫书房和佛堂；看书；偶尔抚琴；下棋；每日半个时辰静心于佛堂。日子越过越静；静到忽视了四季的变化；静到以为自己本就属于这里；之前的经历仿佛上辈子的事情。
府里的日子对于我来说似乎停止。可是历史的洪流从未曾停止；而是惊涛般滚滚而来。
康熙五十五年 十一月 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藏。我知道十四阿哥的辉煌即将到来；也预示着八爷那边将慢慢从康熙五十四后的心理压抑中走出来；将夺位希望
从八爷身上渐渐转移到十四爷那里。
当然这不过是我根据现代时看的影视剧所猜测的。真正担心的是九爷。他的心中必会燃起希望。即便是把宝压在十四爷身上也是退而求其次；他心里真正的皇帝人选是八
爷。
同年十二月 皇太后逝。举国治丧；康熙亦病七十余日，脚面浮肿。 手腿浮肿是老人的大忌；心里暗叹；这个老人太辛苦了些；中央集权制度给〃真龙天子〃多大的压力；自
古以来没几个皇帝活的长久。
五十七年刚过了正月 翰林院朱天保上书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十月 命十四阿哥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命翰林、科道官入值。命七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分理正黄、正白、正蓝满蒙汉三旗事务。
没有五阿哥参与任何朝政的消息；他本就性子淡泊；再加上我与他说过的话；更是渐渐淡出朝政。期间我只见过他两次；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为了我；他是刻意不再与我单
独接触。只容华福晋和我闲谈几句带来问候而已。福晋临走时重重拉住我的手说道：五爷说一切靠你自己；让你小心小心。〃
我点头：〃容姐姐；兰萱可以抱你一下吗？〃福晋微微吃惊；但还是点头应允。我使劲给了容华福晋一个拥抱。不管曾经她如何认为我；现在她对我的帮助是真心的。；我想以后没
有什么机会和她一起了。雍正登基后不管我的命运如何；都不能回五爷府了。而最后的结局是谁也猜测不到的。
现在从表面上看四爷根本没有任何举动；貌似很踏实；其实暗潮涌动。有段时间四爷十几日没回府；在他的狮子园里待了四五日。没有任何女眷随侍。只在三天后
让我服侍年氏前往。这个组合很惹眼。我既不是年氏的丫鬟也不是生活起居的大女官；府里肯定开始猜测。
到狮子园后；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分配我做生活起居的事情依旧是书房服侍；而年氏则得到四阿哥多于平时的宠爱。他们平时
关系尚好；可是一直没有子嗣。只这几日将年氏接到狮子园后感情好像愈发好了。年氏发自内心的高兴；满脸都溢出幸福之色。
我也替他高兴。但是据我所知他们的孩子都没长久的活下去。现代时的记载大多是雍正喜爱年氏多是为着她的哥哥。我却不那么看；再是有目的也不能装的那么象。起码雍
正是喜爱年氏的；不过是为了她的哥哥能更多的帮到自己；在这份喜爱里多了外因罢了。
而后世的记载和总结也是因为我们后世的人看到整个事情的发生发展才会下结论评述。而不在他们身边眼见目睹谁又能妄断四爷就是为了政治而和年氏感情好呢。即
便是有这个政治原因；又何妨。如果他一点不爱她；装是装不来太久的。
男女之事本就是充满欲望的；何况皇家！不必过多追究纯净与否吧。
一日和年氏一起散步。她在前行我随后三五步远；走了一会儿她打发走丫鬟叫我近前并肩一起走。依言而行；我们慢慢往湖心亭子走去。
〃林姑娘。。。。。。〃
〃侧福晋请讲。〃
〃还是叫你兰萱吧。。。。。。〃她稍停了一下；继续道：〃和他之前没这么好的。〃
我心里一顿；她要和我聊女儿心底的私密事情。想是她没有说体己话的人；娘家又回不去。我微笑道：〃现在不是很好么。〃
她微微低头笑了笑；〃不知可以持续多久？〃
我心里一叹；宽慰道：〃会很久的。〃
〃真的？！〃
〃真的！你们会有孩子；不止一个。。。。。。〃我停住；忽的想起他们的子嗣都没有长成的。
她的笑容漾开在脸上：〃我特别想给王爷生孩子。〃说这句话时我明显感到她的期盼。在这里如果侧室无所出到最后会很可怜的。
〃会有的！而且不止一个。〃我笑着看她。对于这位美丽娇弱的年氏我有好感；虽然不能做朋友但希望她在这几年里享受幸福。
她特别开心的看着我；〃兰萱；到我房里吃点心；我那里还有哥哥给寄来的酒可好喝呢！〃
见她如此开心；我点头应允；因四阿哥很晚才回来。她和我聊了许多；大多是和四阿哥之间的事情。还讲了她出嫁前另有一家的公子喜欢她；曾经提亲。但是父亲婉拒了。
记得头回深聊是谈的她母亲。这次是她的男人。自那次后我和年氏的关系愈发融洽了。她经常找我聊天散步；而四爷并未阻止。似乎是默许我们的接近。
春去春又回；近两年的时间过去；在平静的日子中迎来了康熙五十九年；这年仿佛是个好年头。
二月 册封新胡毕勒罕为六世□喇嘛，结束了五世□喇嘛之后的西藏宗教领袖不定的局面。
五月二十五日；年氏顺利生下一子；四爷非常欢喜；取名福宜。举府庆贺。同年十月 抚远大将军胤禵回京。五爷胤祺之子弘升被封为世子，班俸均视贝子。
这日年氏让我到她那里取花样子；想让我给她的福宜做个小荷包；她总说我是很特别的一个女子；想让福宜带我做的荷包。我微低头在府里缓步而行；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穿过花园快到环廊时听到说话声；其中有四爷的声音另一个很耳熟等我反映过来是谁时他们已经距离我不远了。
〃给四爷；十四爷请安。〃微蹲行礼。我已经几年未见十四阿哥；觉得他轮廓健壮了；我没抬头；感觉到他的目光直刺刺的盯向我。
〃起来吧。〃
我侧身而立；等待他们走过去。还是没抬头我不知道对着十四阿哥该说什么；上次他因我要到四阿哥处很生气；现在在他四哥处碰到我他该如何想呢。
目光冷淡。我未抬头依旧可以感到他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带冰我身上该是插满冰刀了。
〃走吧；十四弟。〃四阿哥微咳；提醒着他。
两个袍角从我眼前飘过。
从年氏处回来已经快晌午了。出了环廊走到后花园中；我看到十四阿哥站在假山前。
他静静的望着我。这次避无可避；我微微顿了顿身子；调整心情微笑着向他走去。
〃十四爷；几年未见。您一向可好？〃很普通的问候。其实心里特别替他高兴；尤其是几次捷报传来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帅小子在军事上如此有才华。
〃哼。你在四哥这里过的可好。〃语气里带着气愤。我笑道：〃十四爷看呢？〃
〃你在这里过的自在可想过九哥；可想过五哥！我就不信你是真的看上四哥了！〃
见他还是那么生气。我收敛了笑意；淡淡道：〃你既然不信那么就不是了。何必深究呢？恕林兰萱还有事情；告退。〃在此和他讲清楚又有何意义呢。对他对我都不好；不如先这样
吧。
〃你回来！〃
我心里想笑；还是站住了。
〃这几年没见你还是那个脾气。〃他无奈的说道。闻言我转身笑道：〃十四爷不是也一样吗！〃他愣了一下；笑了。两个人看着彼此都笑了。
〃大将军；你可要好好保养；这一笑自己。脸上都有褶子了。〃
〃什么？呃；西北的天气干；又是打仗哪里有京里舒服。。。。。。〃
〃做面膜。〃
〃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我笑道：〃面部的保养呀。你可是京里出名的白马王子。〃自从捷报频频传来；十四阿哥在京里贵族名媛里可是风头很劲。〃王子为什么和白马说在一起？好了别说我了；你呢。你
怎么样？四哥待你好吗？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同了；怎么和不食烟火似的。〃
〃我这几年过的挺好；和你四哥不过是主子和下人的关系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默了一会儿；他道：〃你要是愿意我和皇阿玛去说；把你要到我府里去。不让你做任何事情；就陪我说话。再说芙蓉也在；她也能陪你。〃
我心里感激。十四阿哥拿我当姐姐关照
〃十四阿哥。。。。。。谢谢你。不必了。〃
〃你不用怕。。。。〃
〃真的不必了。兰萱特别感激你。真的！但是我不能离开雍王府。〃
〃为何！〃
〃十四爷别问了。〃我低头隐去眼里情绪。
〃好。我不问了。昭兰。有什么事情你就告诉我。我不在京里；你就忍忍。总有一日；我可以接你离开这里；让你和九哥一起。。。。。〃我明白他指的什么；在他心里也开始对那个位子向
往期待了。
〃自己在外一切小心。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芙蓉伴在身边服侍。她是个很好的女子；爱你至深一定会和你荣辱与共的。一定要好好待她。〃我一口气说出。
他有些奇怪；我忙笑道：〃怕你簿待她啦。你快去用饭吧。我该回去了。〃
〃嗯。〃他忽然拉住我的手；紧了紧：〃昭兰；等那一日；我会实现刚才的话。〃
我知他所讲；心里暗痛；接下来的几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天堂到地狱；王子到阶下囚；一步之遥。脸上勉强笑了笑。〃祝十四爷事事顺利；身体安康。〃
〃会的。〃
〃一定会的！〃
一切的一切都挡不住历史的车轮；四爷和年氏的儿子福宜未满周岁便死了；陪伴年氏到她情绪稍稍稳定些后；来到书房见到的是四爷久久沉默着的背影；我眼里的悲悸身影是个失去孩子的父亲；不是大清的雍王爷。我心里哀伤；望着那个身影我无助的靠在门边；对于自己想要的；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47转变
康熙六十年；四阿哥；十二阿哥和三阿哥的儿子弘晟祭拜永陵；福陵；昭陵。从外界来看四阿哥似乎得到康熙的重视，这个和他一直低调做派与众兄弟和睦的表现不无关系。我想在康熙看来，现在的四阿哥最无害；至少表面上对帝位没期盼。而十二阿哥也是这个品性；所以最近几年，十二阿哥也是受到重用。这个老人最反感的是众兄弟的争位吧！他也怕这群能力卓越的儿子在争位的过程中弑父。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不是没有过。
府里其他人的生活照旧，四福晋常我叫我到她房里叙话。这日，四福晋说起年氏。
“兰萱；你和年氏走的很近吧？”
“回福晋；是的。”
“她最近心情一直不好，你多劝劝她。年纪这么轻；别为了小阿哥的离开太伤心。来日方长；她和爷还是有机会的。一直这么伤心下去会伤了身子。且总这么郁郁不乐大家心里都不舒服；爷也会受到影响。”
“是；我会找机会开解年侧福晋的。”四福晋不亏是正福晋；随时都得为四爷着想。其实府里的女人看到年氏如此又有几个是真正关心的呢！
从四福晋房里出来我径直前往年氏的院子；丫鬟通报了；我进去时看到她正在院子里发呆。自从福宜死了她整个人瘦了一圈；面色也不好看；几次劝她都没有起太大的作用。也是；粉娃娃似的一个漂亮宝宝就那么死了；任是谁也接受不了的。四阿哥子嗣单薄；他都经不起何况孩子的母亲。
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得正浓，黄湛湛活跃的花儿和苍白憔悴的年氏形成强烈对比。我静静站在她身边；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到：“咱们去郊外走走？我去和四爷说。”
她微微一愣，调转目光看向我。
我点头道：“我想四爷会应允的。”
看着她郁郁的样子；我的心也很沉重。三个孩子；她和四爷有三个孩子最后都死了。她又是这么敏感细腻的人；唉……
每年迎春盛开的时候；天气都是最舒服的。春光明媚；花香草绿；一派生机勃勃。不出意外的；四爷同意了我和年氏出游。理由很通俗；上香。
快到碧云寺的时候我提议下车走走；让侍卫随后跟着就是。年氏同意；上香的人大多是善男信女；路上人不多；她不说话只低头慢慢走；我想找个话题说说；忽然一个小孩子跑过去；指着路边树上的鸟儿朝后面喊道：“娘，你快看！”后面跟上来的女子笑着应和。年氏见此情景停了脚步不动呆呆的望着他们说笑着走远。
我心里暗叹，这到底是出来散心了还是出来难过！
“侧福晋，你再这样下去是要出问题的！你想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了！想不想了！？”后半句话我几乎是喊的。“人活一世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到，你要勇敢面对才是，孩子夭折谁都不想，我也难过，我也知道谁的难过痛苦都比不过侧福晋你。可是日子总要继续过下去，你不能总这么折磨自己，想想四爷！想想别人会怎么看你现在的情况，府里有多少人是高兴的！或许有的人巴不得侧福晋你就此伤心痛苦下去，四爷再也看不到你的笑脸，直到烦了你。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我……”她的目光微闪，我知道她听进去了。继续道：“没人能帮你，你必须自己调整好。用笑颜去面对很多事情，府里这么多的女人，你总这样四爷心里不好受便不会总到你那里去。时间久了难免会淡忘，拜托你坚强点，让四爷从新看到你的笑脸，你才有机会再次怀有他的孩子，好吗？坚强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目光在我提到四爷时柔和了，听我几乎是用喊的发泄完，点了点头。我不再说话，陪在她身边直到进入碧云寺。她虔诚的跪下，一共磕了九个头，再抬头时已经泪流满面，当将香插入香炉时她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哽咽出声。我扶着她走出山门，在旁边的石凳子坐下，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寂静的林间鸟鸣伴着她的哽咽声。任她哭个痛快吧。痛哭是最好的发泄方式，人一旦到了哭都哭不出来的时候，那是最痛苦的。
自从碧云寺归来，年氏恢复了以往而且比原来更好了。我看着她慢慢恢复的红润由衷的替她高兴，四爷用略带奇怪的眼神看我，有一次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劝过几次都没有起色，和你去了趟碧云寺她的情绪竟然慢慢好起来了。”
我笑道：“我是神女呗。”心情很好，也敢轻松的和他说话。说完觉得不妥，刚想请罪见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朝我说道：“不如我和五弟商量也纳了你吧。”
闻听此言我一惊。不是吧！他是故意说的还是当真呢！
“你在我府里也有年头了，难道你一点想法也没有？见你和年氏关系越走越近，不如我纳了你，你们姐妹好歹是个平齐的身份更好相处，你说是与不是？”
我退后一步一脸的惊呆。四阿哥，千万别！
屋里静了下来。他边写着什么，边又说起：“我可以直接纳你为庶福晋，兰福晋，这个称呼很好，你如何讲？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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