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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来相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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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早已散去,而笑意则更深了。
“啊呀呀,你们不会觉得太热了么,现在可是炎炎夏日呐。”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来人一身淡紫,手摇折扇,脸上挂着那熟悉的邪魅笑容,正是司空旭。
“你多虑了。”任明昭并不放开杨乐仪,仍将她搂在怀里。杨乐仪闻声抬头,与司空旭视线相交,见他颇具玩味地打量自己,又想起这都是三年前被司空旭捉弄所致,脸上的热越发退不下去,只得恨恨地瞪他一眼。
“病人体温太高,对伤口不好。”司空旭面容一整,一本正经地说道。
“今日又来诊脉?”任明昭脸色平静,转过身来看他。
“不错。”
“有劳了。”。任明昭将杨乐仪抱起放回榻上,让司空旭诊治。司空旭先搭脉静思了一会儿,随后探了探杨乐仪额头,道:“她复原很快,只要多休息就好了。”
“多谢。”
司空旭起身离开,走出门口,却又停住,转头道:“顺便告诉你个消息,上官家现任家主上官青虹昨日已回到建邺了,身边还带着秦拂柳。”说罢不等他们接口,径自走掉。
“师父,司空旭是不是在骗你?”杨乐仪对司空旭的话半信半疑。
“不象。”任明昭沉思了一下,对她道:“我出去寻访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你吃饭不用等我。”杨乐仪点点头,任明昭又道:“若是疲倦,就早些休息。”
看着师父离开,杨乐仪迅速从榻上下来,稍作整理,就去韦泽房间。她轻轻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应答,遂推门进去,只见韦泽埋首伏在案几上,头发半披着,遮住了脸,就这么睡着了。毛笔被他压在袖子下,砚中墨已凝结。一叠纸笺在案几上堆着,有几张散落在地,她拾起一张,只见上面描绘着花草。她又拾起几张来看,有的跟前一张差不多,有的却是复杂难解的图案。杨乐仪想这些或许是他重要之物,替他一一整理,放在案几上。见韦泽睡得正熟,她不忍心开口,欲静待他醒,但无意之中,碰到他的手,发现冰凉无比,就去睡榻拿了薄被,给他披上,不想却惊动了他。

第53章 羁绊

“乐仪?”韦泽慢慢抬起头,见到她,原本迷蒙的眼睛马上焕发出神采,只是他脸上沾染了几处墨迹,其中有块甚大,正中鼻尖,好像小狗,杨乐仪不禁失笑。
“你在做什么,怎么这样就睡,脸都花了。”杨乐仪伸手去擦他鼻尖。
“我在画图,想再给你做几件首饰。不小心就睡着了。”
“你不是上次才送过么?”
“这次害你受伤,我想送给你赔罪,让你高兴。不过,因为没有武功了,做起来比原来困难,得先画图,找人把基本的形状先做出来,然后我再修改。”
“我没生你的气。你也不用这么麻烦,就算想做也不用熬夜呀。”杨乐仪见他双眼血丝密布,有些心疼。
“我过几日就要走,想加紧做出来。”
“你走哪里去?”杨乐仪一惊,虽然打发韦泽离开,也算结束自己一桩心事,可他如今失了武功,人又单纯,一旦单独行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去秦国。”
“怎么突然去秦国?再说你现在失了武功,一个人会很危险。”
“就是失了武功,才要去秦国。”韦泽眼中甚是欣喜。“你放心,我武功虽失,但法术还存,若遇到危险,我用法术逃走就是。”
“去秦国能恢复你武功?”
“不是。”
“那为什么要去?”
“天地之间,最强的人,要么拥有武功,要么拥有权势,我没了武功,但还是想当最强的人,这样才能保护你。昨日与司空旭商议,他也十分赞成,说秦国官员中有他的熟人,可照应于我。”
原来司空旭曾跟韦泽说过,再强的武功,在千军万马之前,都没什么用。韦泽本不放在心上,但功夫被废,又不甘心如此放弃杨乐仪,再想起此话,又想起小时看过的史家典籍,心思已大有不同。他自信心颇强,遭遇了此次打击,其间与司空旭交谈,才知自己懵懂中犯下大错,本是一蹶不振。但那日杨乐仪来看他,言语并无生气之处,他想起最初自己与杨乐仪认识之时的情景,两相对比,定是杨乐仪也喜欢上了他。认知此事,让他重又振奋,决定另辟蹊径,做个配得上她之人。昨日天象变异,他测算是秦国变乱之日将到,而自己所学之阵法,有些能在战场施用,扭转局势。此番前去,定能开拓一番事业。
“司空旭的话能信么?你都被他耍了,还相信他。”杨乐仪越听越不是滋味,更加不放心韦泽单独去秦国。
“司空旭是我第二个信之人,那日他说话的话并无错,只是我不通人事,才铸下大错。他也告诉我,此路并不平坦,但我想当你的夫君,名正言顺地跟你做夫妻之事。”韦泽笑了一笑,轻轻抚着她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吻着,眼神充满甜蜜。“我喜欢看你那个样子,很动人。”
“你!”杨乐仪听到后来,又羞又恼,抽出被他吻着的手,狠狠拧了拧他的脸颊。“不准想了,赶快忘掉。”
“忘不掉,你很少那么快乐地笑。”韦泽眼神清亮,一副认真表情,“自从见到你师父,你这段时间有心事,笑容都有些勉强。跟你师父有关么?”
啊?自己有那么明显吗?谁都没发现,只有他发现了,杨乐仪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怎么他才最懂自己?
“做夫妻之事时你很快乐,我想,等我们名正言顺成了夫妻,以后你有心事之时,就这样安慰你。你就会高兴了。”
一听此语,杨乐仪正在酝酿的感激话全部消失。“别说了!”她怕他还说出什么更惊人的话,急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力道用得大了些,失去平衡欲倒,韦泽赶忙扶住她,却因伏在桌上过久,腿脚身躯早已僵硬,两人最后一起倒地,虽是他当了她的肉垫,但杨乐仪还是牵动伤口,甚是疼痛,无法立即爬起。
“唔~唔。”感到韦泽的唇还在动,她手按得更紧。
“叫你别说了!总之,你的武功可以恢复的,我不准你去什么秦国,就算你想去,也要等到功力恢复再去,在此之前,呆在我身边!还有,要学不要只跟司空旭学,其他人你也可以请教,我也可以!”嚷了这么一通话,见他眼神示意,她这才放开手,
“我听你的。那,我就先做好首饰,你一定会喜欢的。”
看着这个千方百计讨她喜欢的男子,原本气势汹汹的她,心中莫名燃起一丝柔情。醒悟到自己还压着他,她正准备忍痛起身,却见他脸色莫名红了起来。
“可以快点起来吗?”
“嗯?”
“虽然被你这样压着很舒服,可是……”
她感到了他身体传来的变化,甚是尴尬,忽然,全身如火烧一样,疼痛瞬间弥漫全身。韦泽虽贪恋佳人怀抱,不想自行起来,但见她眉头一下皱起,全身发抖,感到她情况有异,赶紧支撑着起来,将她放在榻上。他武功已废,察她脉象已不能得知体内真气情况,见她痛苦呻吟,眼睛紧闭,全身颤抖,显是痛苦,心中遑急。
“乐仪,你别怕,我带你去找司空旭。”
“不用找了。”门被推开,司空旭和小绿走了进来。
“没想到这么早就发作,还好来得及。”司空旭对韦泽点点头,示意不必惊慌。提着箱子的小绿,打开箱子,取出一截竹筒,从中拿出一束银针,交给司空旭。司空旭左手撩起杨乐仪衣袖,右手抽出一根银针对着她手臂刺下,杨乐仪呻吟声顿时变小了些。韦泽略感宽心。
“韦泽,你出去守着,再做个阵法,别让任何人进来。”司空旭一边插针一边吩咐。韦泽马上依言行事。此时杨乐仪脸上疼痛之色缓解,慢慢陷入昏睡。
“已经好些了,但真气还是很乱,你现在下针。”司空旭道。
“扎错了怎办?”装成小绿的萧慕雨已恢复成紫眸。
“有我在此,不怕。况且以后要你来治疗她,不可能永远不下针。还是说,你这段日子没有练习?”
“当然不是!”萧慕雨眼中厉光一闪,“我只怕万一。”
“那随你,我可不会一辈子在她身边,”司空旭扬了扬嘴角,“再过几日我就要离开,你最好能独当一面。”
萧慕雨看了看杨乐仪,拿起一根银针,手略抖了抖,还是刺了下去。一针刺下,见杨乐仪没有痛苦之色,下手也快了许多。
待得将银针插完,司空旭露出赞许的目光,又摸了摸杨乐仪脉象,道:“也好,省去用药让她昏睡,你现在可以给她喝你的血了。”
萧慕雨闻言再扎一针,让杨乐仪嘴唇张开,在自己手臂划了一刀,鲜血登时涌出,他将流血之处放在杨乐仪唇边,血慢慢流进她口中。那血流了一会儿,已然凝固,萧慕雨换了处地方,又划一刀,再行喂她。如此反复几次。司空旭再探脉象,示意他停止。
“难得任明昭不在,我多喂她一会儿,她也能早点复原。”萧慕雨又再划了一刀。
“你喂多了,她身子也不一定能吸收,浪费。”司空旭不以为然。
“我要她身体里流的都是我的血,我的印记。她永远都属于我。”萧慕雨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那怎不趁任明昭和韦泽都受伤时,带她远走高飞?你又有摄魂之术可以操控她,岂不更直截了当?”
“小绿不答应。拜你那日激发我体内残存的朱雀之璋所赐,我能这么长时间占据这个身体。但那日她受伤后,小绿力量一下变强,若不是我心存警惕,小绿已控制这个身体。我现在的摄魂之术,维持时间短暂,非长久之计。”
“那,你答应我之事可别因此变卦。”
“放心,王位我一定会夺回,两国定会结为姻亲。以我国之富庶,你国之强盛,打破天下六分的格局,划江而治,指日可待。不过,另外部分朱雀之璋,你要在走之前,帮我早日找到。”
“我已探得三处地方,今日治完之后,你就随我去找。”
“好。”见昏迷中的杨乐仪嘴角慢慢扬起,脸上露出平和之笑,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也已凝结,萧慕雨这才停下喂血之举。他连日来熬夜学习司空旭教他之术,又忙着打探陈国王宫情况,没一日好好休息过。这几日给杨乐仪喂血,身体真元耗损过多,头昏眼花。先前扎针,动用真气,已累得浑身是汗,此时想站起来拿湿巾给杨乐仪擦拭脸上沾到的凝结血迹,却因跪坐太久,猛一站起,顿觉天旋地转,倒在杨乐仪身上,几根银针被他一压,深深扎入杨乐仪身体。
“啊!”杨乐仪缓缓张开眼睛,司空旭和萧慕雨均吓了一跳。特别是萧慕雨,他紫眸还来不及伪装,就跟杨乐仪双眼对上。


初夏的天气,并不炎热,各种山花竞相开放,比春日更多。细碎的紫薇花,团团匝匝的金棣棠花在清晨的凉风中微微摇曳,几滴露水颤微微掉下。
“将来啊,我一定作主动追别人的那个,决不做被动的那个。”坐在树荫下,她的眼里是满满的决心。
“为什么?”他已经习惯她的各种奇谈怪论了,不过,还是无法想象她未来要向某个男子大胆示爱的情景。
“你不觉得么,前三次都是别人追我,然后提分手的也是他们,我只能被动接受,太痛苦了,所以,将来别人再对我主动,我绝不理睬了,我要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若是遇到喜欢的人,我就用行动大胆表示。”她得意地扬扬头,但他却看到她眼里的一丝忧伤。
“那你改变主意,打算将来成亲?”
“才不是呢。我可不结婚。”她随手拔起一棵小草。“我只想感受一下真正的爱情就好了。我这人持久性很差,短时间内或许能忍耐别人,当然,长时间我还没有试过。不过,照我这种个性,若是真的结婚相处下去,彼此很多地方都无法习惯,很快就会爆发,要是无法适应的话,多半就是离婚收场,所以啊,不结婚,最多同居一段时间,留个美好的记忆就好了。”她向后一倒,枕着枯倒的树干,望着天空。
“荒唐。”虽然她说过那个世界,同居是未婚男女常见的事情,但他无法赞成。
“现在的生活诱惑太多了,你没有去过我们那里,不理解的。一个人喜欢对方,可能两年、三年,可是十年呢?现在离婚率居高不下,若是我跟某人一起生活十年,彼此都习惯的话,那我或许考虑结婚,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嘛。我不是美女,也不是富婆,温柔婉约也谈不上,而且谈恋爱都失败三次了,更不用说结婚了。”
“那,若有人跟你生活十年,彼此都习惯,你就愿意嫁给他?”
“是啊,但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愿意忍耐我十年,我也无法想象那种情形。”
“那我若跟你生活十年呢?”
“不可能的,你不要开玩笑了,你跟神仙一样,怎么可能忍受我这种凡人。我特别怕你这种人,见到就想躲。”
“怕我?”
“太完美,就太有压力,看到你就觉得自己总是很多缺点。就好像太阳那么明亮,结果稍微暗点的地方就成了太阳黑子,虽然太阳黑子并不是黑的,也是光。”
“太阳黑子?”
“天文学上的名词,……”她跟他详细讲解天文知识,他却无心听进去。
……
青色的石洞内,一张如墨玉材质的石案旁边。
“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肯传我这种永葆青春的功夫。”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你也对我很好,若不是你,恐怕……”
“没什么没什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我就是那个愚者啊。”她连忙摇头。
“那快躺上去,闭眼放松,默念我教你的口诀,我现在给你运功。”他看着她全然信任的表情,心里掠过一丝愧疚。
果然,诱她学玄玉功,成功了。在学玄玉功之前,若是经过这张玄琉洗髓床的炼制,人体会在其后的几天内,慢慢缩小,变成最适宜练功的童子之身。从她体内的勾陈之珠看,要二十年才能完全长成。她重新长大,至少十年,那时候,她就习惯自己,不害怕自己,也会嫁给自己了吧。嫁给自己后,再等十年,就可取出勾陈之珠,完成师门一代代交付下来的重托。一切,都完美无缺。只是,她说过,她最讨厌欺骗,自己未曾将勾陈之珠之事告诉她,这样算是欺骗么?不,这不算欺骗,他,只是没提到而已。他想跟她一直在一起,这份心情,是真的。不想放她走。反正,她在那个异界也过得不快乐。
他缓缓将真气注入她体内,同时运起五行之术,一团白光将她罩住。
一个时辰后,当她的惨叫声响起,他心慌了,他不知道原来会有这么痛。是自己法力不过关么?他急忙撤去法术和武功,她已昏迷。再一看,她已变成孩童模样。怎么回事?为什么她那么快就变小了?
他将她抱回房间,放在榻上,自己去了书房,查书寻思解救之法。丛书中知道这是偶然现象,会恢复正常,才略略放心。但两天过去了,她还是在昏睡。他探她脉象,发现她越来越虚弱。他不能再等,让她吃药,可她嘴唇紧闭,药丸无法吞咽。他想了想,将药丸化开,含住药液,犹豫了一会儿,吻上那粉色的唇,用舌头探开她微启的牙齿,就这样喂下。喂完之后,他的心仍急速跳动,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
就这样,每天喂她三次,每次输真气给她,三天后的晚上,正在给她输真气时,她终于醒了。
“我,我怎么在这里?我是谁?”她迷朦地打量着周围。看得出,她失去记忆了,他一下错谔。
正要回答之时,一道闪电响起,滚滚的雷声传来,她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躲入他的怀里,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举动。他的心情忽然雀跃无比。
雷声隆隆地响着,瓢泼大雨哗哗地下着,她全身发抖。他试着抱紧她,抚上她的头发,她也不挣扎,反而紧紧贴住他。温暖的感觉充盈着身躯。失去记忆,是件好事。
“别怕,我,是你师父任明昭。”他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看见她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是我的徒弟,叫任明然。”
最初,他还担心她的记忆恢复,但后来发现,她全无恢复之状,每日缠着他,人也十分胆小,跟以前认识的那个她,完全两样。她小时就是这样么?能够分享她的岁月,他更加高兴。其实,她最好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了,有一天,当他看着又因为害怕打雷,蜷缩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她,忽然起了这样的念头。
不过,他还是担心了,因为她有些记忆还是存在。那天,她看到他的书,就念了几个字出来。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然后就跟他提要回去的事情。不行,他不愿意,就算他可以不答应她,但每次一听她说回去的事情,心里就无端难受。
从此,他不再避嫌,每日除了教导她,又跟她同吃同睡,他要让她的生活,充满他的气息,让她习惯自己,就算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数年养成的习惯,她也离不开自己了。他决不会勉强她,但他也不会放走她,他要让她,心甘情愿主动跟自己表白。她说过,主动追她的人,她不会要的,所以,就让她主动吧。还有,那个十年之期的诺言,他记得很清楚,只要,只要十年,她就会顺顺当当成为他的人了。不过,若到时她变卦,他会好好地“惩罚”她,直到她履行自己的诺言为止。
凡他谋划之事,从未失败过,这次,也会一样。
“师父,你在想什么,饭都凉了~~”
他望着那稚气的脸庞,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著手成春。
如逢花开,如瞻岁新。薄言情悟,悠悠天钧。
《自然》
 

第54章 无心插柳

“慕雨?”杨乐仪惊讶地看着他。
萧慕雨原想用摄魂之术控制她,让她以为是梦,重新入睡。无奈施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他现今十分虚弱,略定了定神,试了几次,勉强之下却是失败收场,头更晕了。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压着她,怕碰到银针,影响疗效,赶紧站起,却一个不稳,又跌倒在榻上,迷蒙中,只来得及稍微欠身,倒向另一侧。
杨乐仪开初见他压着自己,心里一惊怕他“偷袭”,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粒粒汗珠,等他倒下,见他手臂上多处新鲜伤痕,血渍十分惹眼。“你受伤了?”
“没。”刚才他勉强施展摄魂之术,眼前的她也变得朦胧起来。
“算了,别隐瞒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乐仪闻声望去,才看到司空旭也在。“这几日他为了替你治伤,都将血给你,大耗心力。刚才你身体长大,他为不让你痛苦,又放了不少血。他还不让我告诉你,”司空旭瞟了她一眼,拖长声音道:“真是可…叹…呵。”杨乐仪回想起自己昏迷时喝过的东西,心头瞬间明了,见萧慕雨已闭上眼睛,一阵担心,正要起身扶他,却被司空旭拦住:“你现在别动,否则他的苦心白费了,再等等。”说着将昏迷的萧慕雨挪到睡榻另一侧。
约摸过了好一会儿,司空旭才将杨乐仪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杨乐仪自觉比前两次发作时轻松不少,知是他二人相助之故,遂向司空旭道谢。
“打算怎么谢我呢?”司空旭笑着收好银针。
“这……”杨乐仪感激他多次照顾自己,却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方式道谢。
“要不,”司空旭故意靠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小娘子就以身相许吧。”
杨乐仪耳朵发热,刚才的好感瞬间飞走:“滚!你这个色狼!”她刚刚恢复,身体无力,要不然肯定抬手给他一耳光。司空旭见她气得脸色绯红,又准备调笑,却见萧慕雨动了动,睁开眼睛,方才罢手。
少年缓缓坐了起来,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她,脸上全无一丝表情。
“慕雨,你好点了吗?”他脸色仍然苍白,杨乐仪有些担心。
“好多了。”萧慕雨扫她一眼,眼光转向司空旭。他已放下袖子遮住手臂上的伤口,但手背上仍留下了几点血迹。杨乐仪还欲再言,萧慕雨已站起,对司空旭道:“走,去找朱雀之璋。”司空旭点点头,起身走向房门。
“可是,你的伤……”杨乐仪在背后喊道,她满腹疑问,试着站起想追上问个究竟,但身体乏力,才撑起一半又跌回榻上。萧慕雨听见声音,又折返将她按回榻上,替她盖上薄被,沉声道:“不用考虑我的伤。你恢复之前别乱走,我不想浪费血。”说着出了房间。
隔了一会儿,韦泽进来,见她安然无恙,甚是高兴,陪她说话,等她身体恢复,此时已近午时,韦泽做了饭菜,两人一起用餐。下午两人又聊了会天,但到晚上吃饭时,这三人都没有回来。杨乐仪有些担心,但又想师父武功高强,司空旭诡计多端,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身体因刚刚长大,十分疲累,等着等着睡了过去,韦泽见她睡着,将她抱回房间,自己则继续去研究首饰。
半夜里,杨乐仪被隆隆的雷声惊醒,才发现外面下着大雨,见师父还没回来,正在担心,忽听得门外一声动静,接着有人推门进来,“师父!”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是我。”果然是师父。杨乐仪擦了一下火石,想点燃蜡烛,却被任明昭止住:“别点,我看得见。”
“那师父你先换下衣服,一定湿透了。”
“嗯。”
“我先出去,给师父做点吃的。”杨乐仪想起师父在外面一天,可能早就饿了。
“不用,你身体不好,先休息。”忽然,任明昭咳了一下。
杨乐仪听得师父的呼吸沉重,又听见他咳嗽,摸索着向他走近些,闻到血腥之气。“师父,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她试着拉住师父的手,触手之处一片冰凉。
“是小伤,不要紧。”此时天边闪过几道闪电,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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