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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天外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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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儿是你未来妻主,而且等涵儿身体康复之日,便是你们大婚之期,你又何苦急在一时,图惹别人非议。”紫帆温声劝道。
“古有嫂溺叔援之说,事急从权,太女病重,即使不提未来太女正夫的身份,只单作为涵儿的表哥,暖玉也不忍心让太女一个人孤零零过节,还请哥哥体谅则个。”上官暖玉说完,又深施一礼。
云紫帆看上官暖玉两颊已染上红晕,知道这个表弟已是极为害臊,但此种情况下,竟还如此坚持,必是心里有了十足十的把握,想要劝他打消主意,恐怕是万万不能了。
上官暖玉看云紫帆沉默,知道他正在思考,便也不打扰,只静静侍立一旁。
云紫帆沉吟半响,拉住上官暖玉衣袖,“表弟且随我来。”
紫帆拉着上官暖玉来到自己出嫁前的寝宫,又屏退周围侍人。
上官暖玉看到紫帆如此慎重,知自己所料必然不差,紧握的手也不由浸出汗来。
“不是哥哥要瞒着你,实在是事关重大。”紫帆沉吟良久,方才言道,“不管我告诉你什么,你都不可太过惊慌,更不得泄露给其他任何人知道,即使是父母家人。”
“难道太女……”上官暖玉觉得心都要被揪起来了。
“你所料不差,正是事关涵儿。”云紫帆脸色悲伤。
上官暖玉只觉一阵晕眩,颤声道,“涵儿出了什么事?”
“你可知为何沁芳苑中有重兵把守,你可知为何母皇无心朝政,父后危在旦夕?”云紫帆说着,便有泪从眼角滑落,“都只为,只为,在你们大婚前的一夜,涵儿……”
“涵儿怎么样了?”上官暖玉猛的站起,身体晃了晃又颓然坐下。
“其实涵儿并不是得病,而是在你们大婚前夕突然被人劫走了。”云紫帆一咬牙说出了当时的真实情况。
“涵儿被人劫持?也就是说,沁芳苑中之人并不是太女?”一把拽住紫帆,“为了惑人眼光,沁芳苑中的太女是让人假扮的?”
紫帆点点头,“不错,是紫苏假扮的涵儿。”
上官暖玉手攥得更紧,声音更是抖个不停,“也就是说,我今天在得意楼见得那个和涵儿长得一模一样之人,有可能,就是太女?”
“什么?”这次站不住的换成了紫帆,“你在哪里见到和涵儿长得一模一样之人?”
好似濒死的人突然找到了生存的希望,紫帆的眼急切的好像要把人融化。
“就在得意楼,对了,看她样子,和蔚毓凝将军甚是熟悉。”
未等上官暖玉说完,云紫帆便拉着他的手飞奔出宫,直往凤翔殿而去。
有侍卫看到有人影奔来,急忙上前拦截,待到近前却发现是大皇子,忙要跪下行礼,可还未拜下,却只觉眼前一黑,抬眼看去,紫帆早扯了上官暖玉跑得远了,大皇子这又是怎么了?
紫帆拉了暖玉直奔女皇一席,女皇抬头见大皇子及上官暖玉跑的鬓摇钗乱,香汗淋漓,紫帆更是双目含泪,晶然欲滴,不由唬了一跳,难道是皇后……
登时推落杯盏,从席上一跃而起。
众人只听哗啦一声,抬头看却是皇上掀了酒席,登时吓得面如土色,那不是大皇子吗,边上那个丑男不知是谁家公子,却怎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听见声音,紫帆、暖玉才回过神来,看到众大臣面面相觑的样子,才惊觉自己确实鲁莽了,忙上前跪倒:“儿臣参见母皇陛下,恭祝母皇身体康泰,国富民强。”
上官暖玉也忙随之跪倒。
女皇扫视一眼殿中诸臣,“我儿免礼。今日天色已晚,诸臣工,不妨早早回去和家人团聚。”
众位大臣忙离席谢赏,一个个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女皇今天心情极是糟糕,能早些离开,也不用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了。
便按品级趋身弓腰迤逦而去。
蔚毓凝也在赴宴的官员之中,虽对女皇的异常也很是不解,但想到蓝儿也不知能否夺魁,便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
本以为,定会错过蓝儿精彩的演出了,又谁知皇上竟提前结束宴席,自己应该还有时间赶往宝香园。
来到午门外,蔚毓凝牵了坐骑,踩镫离地,就要飞身上马。
“蔚毓凝将军,请留步。”忽听身后有人大喊,忙回头,却是一个侍卫飞身赶来。
蔚毓凝很是疑惑,自己好像并不认得。
那侍卫发足疾奔,几个纵跃就来到了蔚毓凝面前,“蔚将军留步,皇上召见。”
蔚毓凝慌忙下马,随那侍卫又返回宫中,刚走几步,又有一个侍人跌跌撞撞的跑来,“前面可是蔚毓凝将军吗?皇上急宣勤政殿拜见。”
蔚毓凝随着侍卫一路走来,短短的一段路程竟先后有六拨侍人前来宣旨,蔚毓凝心中不由打起了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向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皇上会慌成这样?
跟着侍卫急急的走入勤政殿,只见殿中已站了一排女子,饶是蔚毓凝多次征战沙场,也被这群女子身上的肃杀之气惊得几乎站不住脚。
看见蔚毓凝进得大殿,那些女子唰的让开一条路,女皇腾地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直迎着蔚毓凝而来,吓得蔚毓凝慌忙翻身跪倒。
女皇上前,一把拉起蔚毓凝,“你今天和暖玉在酒楼上遇见的女子现在哪里?”
“就是那个和钱将军一起的那个!”上官暖玉上前提醒。
“你说紫儿呀?她应该在宝香园啊,哦,她是宝香园的总管……”
“是这个人嘛?”女皇伸出手来,画像上是一个身着紫衣贵气逼人却有些呆滞的女子,而这个女子竟和紫儿长得分毫不差。
“是她。”蔚毓凝暗暗心惊,画像上女子身着紫衣,上面还绣有七翅彩凤,那不是当朝太女的服饰吗?!
“你什么时候遇到她的?”女皇声音也开始颤抖。
“有三四个月了吧。那是钱姐,哦,就是原来的武状元钱来银新收的徒儿,不过据钱将军说,她也是突然见到的这紫儿小姐,至于她之前从那里来,却无人知晓。”蔚毓凝语言很是谨慎。
女皇猛的抬起眼来,一直有些死寂的眼眸竟晶亮如星,“蔚将军,如此朕就明白告诉你,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儿云紫涵,也是当朝太女,前些时日,被歹徒劫持出宫。现在,朕命你亲带这些侍卫前往,莫要声张,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安全迎回太女殿下。若有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蔚毓凝一下子蒙在了当地,怎么可能,那娇俏可人灵气逼人的女子竟是太女殿下?不是说太女生来痴傻吗?!

舞台惊变

宝香园的高台之上,紫涵来到前台,却发现那赵得意竟不知何时跃到了台上,正拉着蓝儿苦苦哀求。
“亲亲宝贝,我赵得意对天盟誓,若蒙你垂怜,得娶你为夫,我愿效那董永,和你厮守终生。”言语之间,更是动手动脚,拉扯着蓝儿的衣衫。
蓝儿气得俏脸通红,却又闪避不及,被那赵得意扯入怀中,就着小嘴就亲了一口。
台下众人纷纷喧哗,却被一些膀粗腰圆的家丁揍了几拳后,又纷纷闭了嘴巴。
紫涵上得前台,正看到这个情景,登时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上前拽过蓝儿,照着赵得意面门就是一拳。
那赵得意一时被揍的眼冒金星,使劲摇摇头,才发现蓝儿已被人从怀中抢走,再仔细一看,抢人的可不正是那俏郎君董永,一时也顾不得疼,抓住了蓝儿衣衫就往自己怀里扯。
只听刺啦一声,竟生生扯烂了蓝儿的罩衣,露出里面的洁白里衣,及里衣上一只蓝汪汪的火焰状项圈。西边楼上一个一直冷眼旁观的女子却突然脸色大变。
蓝儿见竟当众被那赵得意撕了衣衫,不由羞怒交加,挣扎的更是激烈,那赵得意觑空冲着紫涵就是一脚,趁紫涵闪躲的时间,使大力就要把蓝儿扯到自己身后,可这一番撕扯下来,三人均不知已是到了舞台边缘,被大力拉扯的蓝儿竟收势不住,直直的往台下跌去。
紫涵吓得忙飞身上前,伸出手来,却仅扯得蓝儿一角罗衣,衣袍断裂处,只来得及惨叫一声“蓝儿。”竟只能眼睁睁的看蓝儿从高台跌落尘埃。
紫涵觉得大脑一阵空白,先是猫儿哥哥离开,现在蓝儿又生死未卜,心神激荡之下,竟呕出一口血来,赵得意眼看自己苦苦追求的蓝儿竟被自己扯落高台,先也吓了一跳,转而又看见紫涵,不由大怒,随手拔出一把匕首,冲着紫涵前胸捅去,紫涵恍惚之时回手来挡,那匕首便随之没入了手臂之中。
台下有人惊呼,“瑶华公子,瑶华公子……”
紫涵心中一痛,一下子拔出匕首,冲着赵得意就冲了过去,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是这个人,害死蓝儿的就是这个人!
赵得意没想到紫涵受了伤竟反而勇猛如斯,竟忘了躲闪,紫涵手中的匕首直直的插入了那赵得意的肚腹之中。
台下一时大乱,有人大呼,“杀人了!”赵得意的手下更是急忙往台上冲。
贵宾席上的另一个女子脸色却也是雪白,“那蠢才不是应该在深宫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那有半分痴傻!难道这些年来,竟全不过障眼法罢了?!”
外面官兵听得里面喧闹,在一个武将模样的人带领下,也冲进宝香园内,早有赵得意家丁上前拦住,指着舞台上的紫涵说,“快抓了她,别让她跑了。她杀了我家小姐!”
紫涵只觉得头一晕,几日来的苦痛劳累不堪一起袭来,只觉得昏昏沉沉,慢慢歪倒在舞台之上。
看到紫涵摔倒在台上,郭琳边让人去通知钱来银,边想要冲到紫涵身边把紫涵抢过来,奈何人微力薄,竟进不得身。
今天宝香园中果然够热闹,官兵刚刚拖了不知死活的蓝儿退场,又有一群人旋风般而至,竟控制了宝香园所有出口,待听说宝香园总管夏紫涵杀了人,且目前生死不知,已被官军带走,一个个更是脸色大变。
京城内一繁华院落,外面大街上还是一片喜气洋洋,主屋内却自从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进屋,便完全消散了节日的喜庆。
“王儿说的可当真?你瞧仔细了,那宝香园总管就是紫涵那个傻子?”一体型稍瘦的中年女子沉声发问。
她身旁的男子却微微震了一下。
“众目睽睽之下,孩儿瞧得再真切不过,那人确是那傻子无疑。不,她并非傻子,相反,还相当聪明,母亲,我们恐怕被那老狐狸骗了。我早说还是除掉她好,偏你不许,说什么傻子才好掌握……”那年轻女子语气中甚是不满。
中年女子沉吟半晌,“此事必要做得天衣无缝。带走那孽女的人是谁?”
“我已派人打探,因事关重大,差役已把那傻子关押进了天牢。”
“天牢中的管事是谁?”
“说起那管事来,倒也巧了,却是那前一段日子不知何事惹恼上官,却碰巧被母亲救下来的吴双。”
“原来是她。此人可能信得?”
“这人虽生性阴狠,倒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好,给她传个信,今日被送进天牢中的女子,只要不见任何外伤,随她想法,但务必记得,不要让她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屋内众人计议完毕,便一一散去。
良久,低垂的夜幕下忽然有一道影子掠过,恍如一道轻烟,瞬间便没了踪迹。
朝霞宫中。
女皇紧握着皇后的手,“萧儿,你一定要醒来,你不是日思夜想着我们的涵儿吗?我已经找到了涵儿,很快就会把她带到你面前!”说着,竟有泪水从脸颊上缓缓滑落。
突听窗户咔哒一声,女皇猛然回头,却见窗下衾案上,竟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件物事上去。
忙走过去一看,不由大惊失色,案上之物不是别个,竟是涵儿满月之时,自己亲手为她戴上的下悬紫月的一道链子,链子下还有一张纸条,了了草草的写着几个大字“太女身陷天牢危在旦夕”。女皇惊得差点摔倒,扶住桌案,方才稳住身形。
忙点了大内侍卫,急匆匆往天牢而去。路上正遇到急得满头是汗的蔚毓凝。
原来蔚毓凝一听说有官差押走了紫涵,而且太女生死未卜,早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可节日期间,巡街的衙差众多,问了半天,竟到现在还不知道是那一拨人带走了紫涵,这是刚从京兆尹那儿回来,那京兆尹竟也不知此事。
见到皇上,众人慌忙跪倒,那京兆尹更是迷迷糊糊,自己的手下到底捅了多大的娄子?竟惹来了一位大将军,还有这么多品阶极高的大内侍卫?正自发呆,突然听说前面之人竟是皇上,更是除了磕头,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女皇吩咐蔚毓凝带人跟上,待得听蔚毓凝说她们到时,紫涵已身上受伤,被官差不知拖到了那里,女皇身上的凌厉杀气,吓得那京兆尹几乎要昏过去,天爷,这批饭桶到底抓了什么人?竟惊动了当今如此震怒!
女皇骑马飞奔在前,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得紧随其后,那京兆尹更是连滚带爬,看这情形,不要说以后升官发财了,恐怕连小命都会交代在这里。
虽是节日期间,举国大庆,但天牢依旧阴森可怖。
一行人来到门前,下得马来,早有天牢的守卫将军上前拦住。
“来者何人?可是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强闯天牢!”
女皇也不答话,随手一鞭挥去,那人脸上登时一道血印子。
其余的狱卒一看不妙,呼啦啦拔出刀剑就围了过来。
蔚毓凝抽出长剑来一声大喊,“我是骁勇大将军蔚毓凝,今奉圣谕来天牢中办案,尔等跪下听旨。”
有靠的近的早被那些宫中侍卫提溜着扔了出去,也有眼尖的看见了一旁跪着的体若筛糠的京兆尹,也慌忙跪倒在地。
蔚毓凝忙退到女皇身后,手按宝剑一旁护卫。那被打了的武将一看这势头,知道不妙,连骁勇大将军都要小心伺候的人,该是何等了得!忙也跪倒在地。
“今天宝香园内因械斗而伤人的犯人被带到了那里?”女皇强自镇定的问道。
“已经被交接给了狱官吴双。”那武将磕了一个头回道。
女皇一脚踢了过去,“前面带路。”
那将领被踢得滚了几滚,却也不敢吱声,爬起来领头就往天牢深处而去。

回宫

紫涵刺了赵得意一刀后一时激动,竟而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突觉身上一痛,睁开眼来,却发现眼前一个人影在晃,努力的集中精神,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扰了大皇子銮驾时揍了自己的无常女,不由很是吃惊。
“这是,哪里?”紫涵吃力的问道,只觉手臂之上阵阵刺痛。
“哪里?你这死丫头也有今天?”吴双睁大一双三角眼,“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会沦落到这种境地?”说着唰的一鞭抽来。
紫涵疼的惨叫一声,“你怎么可以动用私刑?”
那无常女随手扯了一团破布塞入紫涵嘴里,“动用私刑?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这里可是天牢,进了天牢,你还想再出去?别作梦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听着那女人恶狠狠地话语,紫涵艰难的抬起头,发现这里果然如小燕子所说到处嘿咣咣,而且四面全是墙,难道自己真的被人扔进了天牢?!
“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府衙参赞的职位,都因为你,现如今却在此凄凉度日,今天我必要出了胸间这口怨气。”那无常女阴森森的冲紫涵笑着,扬起了手中的鞭子,照着紫涵一鞭接一鞭的就抽了起来。
早年看电视时,听闻那些刽子手若想袒护一个人,即使把那人打得血肉纷飞,内里却毫发无伤,今儿自个看来是碰上个相反的了,要不为什么自己并未被抽出一滴血,身上却如万蚁跗骨般的疼痛?
紫涵想要昏过去,可那疼痛实在太清晰了,一点一点的刺入你的大脑,让人痛不欲生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次长鞭撕咬皮肤的声音。
世上竟有这么可怖的疼痛,都说死亡是痛苦的,可这一刻,从来热爱生命的紫涵却觉得,活着,实在是一件太痛苦太累人的事,真想品尝那甜美的死亡盛宴!
不知过了多久,吴双打得累了,看到已经痛得几欲疯狂的紫涵,满意的放下手中的鞭,搬来一张桌子,把紫涵牢牢地捆在桌案之上。
紫涵已全无力气挣扎,身上的皮肤甫一触及桌子,却还是如垂死的鱼一样猛的一弓腰,又被那女人狠狠一掌拍落桌案。
捆绑完毕,又搬来几袋沙子,一袋袋的放到紫涵胸腹之上,然后便搬来一把凳子,取出一壶小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
紫涵只觉浑身疼痛至极,恍惚间又觉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终于慢慢的坠入了昏迷之中……
女皇随着那武将一直往里走,听得着牢房之中并无惨叫之声,也就稍微放了点心。
来到最里面一间牢房外,那武将怯怯的刚抬手一指,便被女皇一手拨拉到一边,女皇早已心急如焚,竟不及等众侍卫叫门,而是抬起脚来,一脚踹开了牢门。
吴双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心情正出奇的好,终于出了一口怨气,而且办好了那人交代的差事,从此后,自己又可以飞黄腾达了,不由越想越是得意,突见牢门被人踹开,不由大骂,“那个不长眼的,不想活了……”话还未说完,就被人飞起一脚踢得直往对面墙上撞去。
有人亮起火把,女皇上前一步,一眼看见桌案上被紧紧捆绑的紫涵,众侍卫慌忙上前抬下那几袋沙子,解开紫涵身上的绳子。
女皇轻轻撩起紫涵额前乱发,眼中瞬时热泪盈眶。又惊见紫涵恍若一个破布娃娃,不言不动,忙哆嗦着伸出手指置于紫涵鼻子下方,觉得过了良久,终于感到了那微弱的气息,女皇觉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去了。
有侍卫上前想要扶起紫涵,却被女皇喝退,自己上前,极轻柔极小心的抱起紫涵,又吩咐带上那狱官吴双,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急速往宫中而去。
女皇抱了紫涵一路疾驰,飞马直入后宫,眼看这么大的动静,涵儿竟始终未曾醒转,只觉一颗心像被人紧紧捏住,好似要爆炸开来,从来处变不惊深沉睿智的女皇此时也早已慌乱不堪,手足无措。
宫中侍卫看到有人飞驰而来,待要飞身拦阻,远远的看见那纵马宫中疾驰的人不是别个,却是皇帝陛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便纷纷跪倒尘埃。
女皇抱着紫涵直朝朝霞宫而去,目前最好的太医都集中在朝霞宫中,皇后那里药物也更齐全,更或许,听到涵儿回宫的消息,说不定萧儿就能醒来……
早有侍卫入内通报,云紫帆、上官暖玉,自皇上派出侍卫前往宝香园后,片刻也未离开。本以为很快便可迎回紫涵,谁知不但蔚毓凝未曾回转,连皇上也点了人出宫去了。
两人心知定是有变故发生,两颗心如沸水中的茶叶,早已是起起伏伏,备受煎熬。听侍卫报信说女皇已接回太女,自是喜不自胜。
耳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两人一起扑到门前,云紫帆早已是泪流满面,坚毅如上官暖玉也红了眼圈。
泪眼朦胧中,却见女皇斥退了众人,小心翼翼的从马上抱了一个人下来,那人看身材似是紫涵,可为什么在女皇怀里无声无息?
云紫帆抢上一步,却见母皇怀中所抱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数日来让一家人痛断肝肠的妹妹紫涵,想要上前接过,却骤然发现紫涵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竟不知是死是活!
紫帆一时大过惊痛,想要张嘴,却觉一阵天旋地转,直挺挺的往后就倒,慌得上官暖玉上前一把扶住,待看到女皇怀里紫涵的情形,眼泪便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众人一时乱成一团,女皇先把紫涵轻轻的放置软榻之上,便急命太医上前为太女诊治。有太医忙往紫帆鼻下放了熏烟,不片刻,紫帆悠悠醒转。
睁开眼来,只见灯光下昔日英姿飒爽的母皇竟分外憔悴,人好像瞬间苍老了,不由内心一阵酸痛,忙挣扎着起身,倒了一杯茶水递与女皇,“母皇也要小心自己身体。”
女皇回头看看神情惨淡的紫帆,忙接过茶来,又伸手想要把儿子揽入怀中安慰一下,谁知两只胳膊竟哆嗦不停,手中茶杯直直落入地下,却原来女皇一路奔来,却生恐过于颠簸,会让紫涵不适,这么远的路程,竟生生是用一双手在半空中平托了紫涵躯体,刚才倒还不觉,此时方知双臂早已酸痛的失了知觉。
有太医看到女皇情形,慌忙上前要为女皇诊治,却被女皇一脚踢开,“先给太女检查。”
众太医围着紫涵望闻问切一番,又聚在一起商量片刻,不多时,便有一年老女子,跪倒在女皇面前。
女皇摆摆手,“不要再弄这些虚礼,只需告诉我为何太女会昏迷不醒?可会有危险?”
那太医小心翼翼的微侧着身,“皇上容禀,太女好像被人刑求过,然后又被重物挤压内息,身体虚弱之下,骤然承受重物,以致心肺无力承受。幸而发现得早,目前应无性命之忧。“
“刑求?太女身上好像看不出刑求的痕迹呀?”女皇大是惊异。
那太医犹豫了下,看看四周,女皇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紫帆、暖玉二人。“你且仔细说来。”
那太医又扑通一声跪倒,“皇上恕罪,臣绝无诬陷她人之意。但皇上且看太女身上,虽看不出任何伤痕,但其实已身受了极残酷的鞭笞之刑。皇上请看,太女身上肌肤明显厚实许多,用手轻轻一摁,便是一个很深的坑,可见整个外层肌肤已肿了足有一掌之厚;另外,即使轻触,太女的身体也会痉挛,可见疼痛至极,必是伤了里面的寸寸筋骨;人在伤痛之时,抵抗力会大大减弱,若有人用重物压于伤者身上,不消一个时辰,便会在睡梦中无知无觉的死去,且外人绝查不出任何伤痕,这种方法端的是歹毒无比,幸亏太女被重压时间尚短,否则,后果不堪预料……”
语毕,又跪倒在地,磕头不止。
女皇蓦然想起,救下紫涵之时,涵儿身上可不正压着几袋沙土?想想不由后怕不已,若自己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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