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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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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不喜欢听?那就别听啊!离我远点不就得了!”陆诗云轻佻笑笑,斜斜地看着容琉书,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女子的芬芳窜入鼻息,让容琉书一时产生错觉,只想将眼前少女拥入怀中,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此生此世,不让他人觊觎片刻。
“诗诗,你变了许多……”容琉书动情的说道,空下的手拂过她额前的长发,如水中软软的泥藻,密密绕过指尖。
“别叫我诗诗!”陆诗云挥开他的手,尖刻地叫道,“我不是你的那个诗诗!”
“为什么?为什么几年不见,你全变了?”容琉书的眼中充满说不清的伤感,“还记得小时候,你并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总爱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整天整天的叫我“琉书哥哥”,红彤彤的面颊永远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可爱……
陆诗云眯起眼,握着铜铃的手慢慢垂下。片刻之后,她将铜铃塞入容琉书怀中,“你的诗诗早已不在了,不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呢?……”
是啊……谁还会记得呢?
更何况,我已不是当初的陆诗云了……
你心中的那个陆诗云,早已死了……不在了……
黑色青丝自面颊边擦过,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脸上的神情被遮蔽,陆诗云自他身旁而过……
自那之后,陆诗云成天将自己锁在家中,再不出门一步。慕容曦仪来找她时也是推辞不见。陆大人很是着急,已开始以为陆诗云生了什么病,四处求医,后来才知,原来是心病。
心病么?一日慕容曦仪在耳边絮絮叨叨说起陆诗云时,攸然抿嘴一笑,目光掠过陆家墙院,是相思病才对吧!
若不是相思,又何苦争锋相对,见面时冷嘲热讽?
“慕容兄,你还是……喜欢陆姑娘么?”攸然打断慕容曦仪的喋喋不休,问道。
“是啊,怎么?”慕容曦仪不解问道。
“我、”攸然踌躇半晌,心中纠结许久,才狠心道,“我若告诉你,陆姑娘喜欢的人并非你,你会怎样?”
话问出口时一阵后悔,自己好似变笨了许多,竟管起他人的爱恨情仇来。
慕容曦仪涩涩一笑,自嘲道,“没想到你也看出来了……我会怎样?我能怎样呵!”
“哈?”攸然诧异地看着他。
“知道么,昨夜发生了两件大事。”慕容曦仪不管攸然的疑问自顾自说道。
“两件大事?”攸然想起昨天下午自己去了西郊,回来时已三更半夜,自然一无所知,“什么事?”
“雨姑娘被皇上派来的人选中,这是其一,”慕容曦仪缓缓说道,“其二,容公子向陆大人提亲。”
“容公子?哪位容公子?”攸然没缓过神来。
“还有哪位,容琉书呵!”慕容曦仪面露嘲讽之色,“没想到连他也是这样的人!将雨姑娘拱手送给皇上,然后退而求娶诗诗。我真是看错了他!”
“拱手送给?”攸然细细咀嚼慕容曦仪所说之话。
“若不是他带雨姑娘出去,让那群宦官,雨姑娘可能被相中么?”慕容曦仪愤怒地回答。
攸然迟疑片刻,“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容公子,雨姑娘只要出去,就有可能被那群人撞上。也许容公子并不是故意的。”谁叫那群人就住在容州州府隔壁,想不见都难。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即刻便向陆家提亲!”慕容曦仪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攸然苦笑,就算这个时候不提亲,终有一日容琉书还是会提亲的。
这便是历史……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只会有一个……
那便是记载在史书上的一锤定音。
卷三 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一百五八章
十里红妆,百花争妍。容州之内,热闹非凡。
这一日,容州最受争议的两名女子将同时出嫁。
一名嫁入容家,成为容家大夫人。
一名嫁入皇室,成为皇上的宠妃。
曾经,人们一度以为会嫁给容家大公子的雨姑娘成了妃子。而每每与容公子争锋相对的陆家大小姐,却将成为容公子之妻。
真是世事弄人,讽刺得很呐!
不少人存着看笑话的心理,想要看到容琉书后悔将雨姑娘送走转而求娶陆诗云,看容家被陆诗云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因此出嫁那日,大街小巷挤满了人群。 人们看着两个轿子,一个从陆家抬出,一个从容家抬出,朝着两个方向走去。
雨姑娘是容家的养女,因选做妃子,被赐名“容雨”,容琉书的义妹,娘家便是容家,出阁时轿子从容家大门抬出。
容琉书一袭红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轿子远去。
四周人面色喜庆,唯有他,不见喜色,也不见痛苦。
攸然在附近晃悠,找不到慕容曦仪,只好对着容琉书发呆。
前日,慕容曦仪问过他一句话。他说,“林兄,爱而不得,你会怎么做?”
攸然知道他所指什么,思忖片刻才答道,“若是爱而不得,我便会祝福她,希望她能够幸福。”
曾经,诗诗说过,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有时候成全也是一种爱。
“爱她,便成全她……么?”慕容曦仪眼神涣散,停留在远去的浮云之上,攸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而后慕容曦仪便消失不见了,攸然将慕容家里里外外翻了十几遍也没找到这个人。
也罢,他本就不是一个简单之人,无缘无故消失也没什么好奇怪。
若是放在过去,放在自己的世界里,攸然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擒住。
但这里,并不是属于他的地方,他又有什么理由干涉呢?
神思游离的时候,另一个轿子已缓缓向这边过来……
攸然一时恍惚,好似里边坐的不是陆诗云,而是汀儿……是林诗雯……是他的诗诗……
诗诗,有一天,你也会这般,坐在轿子中,一身红衣,向我走来么?
还是,你会一直拒绝下去……
“下轿——”高昂的男音换回了攸然的思绪,他定了定神,看着那凤冠霞帔的新娘,被人搀扶下轿。看着容琉书缓缓上前,牵起他们之间的那根红绸带……
容琉书的嘴角,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旁人无法看清,以为他娶陆诗云并非出于真心。只有一直紧挨着他的攸然看到了那来自心底的愉悦。
容琉书……圣帝,是爱陆皇后的吧!?
否则那么多的正史野史都众口一致,说陆皇后薨逝后,圣帝几欲追随而去。
接下来的仪式拜堂成亲入洞房,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慕容曦仪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攸然有些失望,他以为慕容曦仪至少会来看一看……
就算得不到,道声再见也不为过。
没料到他会躲藏起来。
洞房内,陆诗云披着盖头,静静安坐在床边。
攸然很早就飘入屋内,站在红烛边上,默默地看着红衣少女。
圣帝与陆皇后做了十二年夫妻呵!
十二流年,一生轮回。
陆皇后死时,二十九岁,现在的她,只十七岁。
十七岁的女子,便帮助圣帝打下江山,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他曾以为那般传奇的女子,会是如何的睿智如何的厉害。
然而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攸然开始怀疑,历史上的皇后,是否另有其人。
但皇后的闺名,的的确确唤作“陆诗云”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容琉书挥手让喜娘退下。
房内一片死寂,只听到烛火在风中发出的噼啪声,还有窗外远处传来的歌声。
火光跳跃着,容琉书的面容大多藏在阴暗处,只看得见嘴角的弧线,微微扬起。
陆诗云毫不客气地将喜帕拉下,眉间一颗朱砂在烛光中散着熠熠光芒。
柳叶眉挑起,不等容琉书发话,陆诗云冷笑道,“你可满意了?”
容琉书蹙眉,方才被灌下许多酒,头有些昏沉,伸手将坐下的凳子拉出,轻轻拂过而后坐下,“满意?怎讲?”
“娶我为妻,不过是为了增加容家的力量。送走雨姑娘,则是为了布下一枚棋子。”陆诗云咬牙道,“容琉书,你真狠!竟然为了天下能将自己所爱的女子拱手让出!”
“拱手?”容琉书苦笑,“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么?”
“以前不认为,”陆诗云干脆回答,“但现在不同了。容琉书,你太低估自己的能力了么?只要你愿意,那群宦官根本别想碰着雨姑娘一根发丝。这不是拱手么?”
“只要我愿意?是啊……只要我愿意……”几分失神,容琉书喃喃自语,“可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我所愿……”
“我……不是神……很多事做不到……做不到……”细细低语,到最后模糊成一片,难以辨清,但是从他悲哀的神情看来,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诗云冷然一笑,心丝毫不为所动,“不用演戏了!你若真的喜欢雨姑娘,便是送出去了也可以劫回来,而你,却亲手送她走!容琉书,我真想挖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酒意渐渐上涌,容琉书抬眼正对着陆诗云嘲讽的笑容,双眼微眯,只觉得那笑容甚是灿烂……甚是明丽……
陆诗云生得虽不及雨姑娘那么柔弱纤细,但也是英姿飒爽的美人儿,红罗帐下,明眸皓齿,美艳动人。容琉书慢慢起身,朝着床边走来。
“你……你要做什么?”陆诗云几分惊恐,突然发现他神色不对,尖声叫道。
“做……该做的事……”他一步一步走来,左手挑下床幔,向陆诗云一点点靠近,而后猛然翻身压下,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陆诗云不断挣扎。
“不放……”容琉书固执的说道,一手紧按住她,另一手伸向她胸前的衣襟,“不会放手的……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窗口吹进一阵风,将桌子上的红烛吹灭,室内顿时陷入无边黑暗之中,只余下惊呼声和衣服撕裂的声音……
容攸然深深叹口气,从窗口飞出。
他什么都做不了,也只有这样,对月惆怅……
卷三 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一百五九章
几日后,容州内突然涌入一群可疑之人。
这群人皆身着青衣,左肩上绣着一朵白色莲花。他们频繁出入于容州州府旁边的茶楼、酒家、客栈,眼角时常停留在州府门口,好似在伺机等候什么。
容琉书自然察觉到这些变化,他命人四下打探这群人的来头,奇怪至极的是,无论怎么探查,都一无所获。
所有知道的消息仅限于他们来自南蛮之地,是一群出来闯荡的侠客。
说“侠”字,却也称不上。那群人腰中并没有佩剑,也没有什么防身的武器,便是气质也与常人无异。身上的青衫棉麻制成,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一定找出特别……
那便是他们的穿着。
白莲青衫,攸然记得,慕容曦仪有一件青衣,胸前绣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那是他一日早晨无意中看到的,觉得那朵白莲虽极其素雅,手工绣成。但总给人以风姿绰约之感,不由多看了两眼。此后便再没见过。
这群人左肩上的白莲,小归小,但与那朵白莲,极为相似。
莫非……他们与慕容曦仪有什么关系?
攸然不禁多留意了几眼,每日在州府门口来回飘荡,想要摸清线索。
如果真的与慕容曦仪有关,多半是冲着陆诗云而来!
可惜这几日陆诗云足不出户,别说走出容州州府了,便是园子都不愿出。整日锁在房内,连容琉书都推拒不见。
容琉书倒是好脾气,随她闹去。只要陆诗云每日按时吃饭休息,他不多说一句。
陆诗云一闹便是几日,终于在觉得甚是无趣时,吩咐下人准备出门走走。
正巧那日攸然从州府上空飘过,听到陆诗云说要出去闲逛时,一脸兴奋。
机会来了!
大夫人的话下人不敢不从,加之容琉书恰巧不在,管家只好多派几个人紧紧跟随。
陆诗云很是不悦,想到自己已嫁入容家,竟未多言。
果然,当陆诗云一脚踏出,攸然敏锐地发觉,其中几个青衣男子迅速离开茶楼,消失在街角。
陆诗云也似乎注意到了,她默默看了一眼街头,不动声色地向前走,挤入人群之中。
片刻之后,她成功地甩掉跟班的下人,独自走入一家茶楼。
攸然紧随在后。
很快,茶楼暗处走出一个身影,不再是青衫儒雅,慕容曦仪身上带着从未有过的锋利。
“诗诗,跟我走!”他不容置疑地抓住她的手。
“走?”陆诗云冷笑,“我是该叫你慕容公子,还是该称你一声殿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慕容曦仪眯眼,慢慢冷静下来。
“不算太晚。”陆诗云答道。
“容琉书告诉你的?”慕容曦仪问道,话音落下时却成了肯定。
陆诗云不置可否,端起桌上的茶水,“你走吧,带着你手下的人。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再见时也许就是敌人。”
眯起的眼睛逐渐变冷,慕容曦仪面容愈发的黯淡,扣在桌角的右手暴起条条青筋。
“诗诗,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声音染上了哀伤,慕容曦仪质问道,“难道我慕容曦仪,在你陆诗云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杯中茶水饮尽,陆诗云放下茶杯,眼睛不由转向如火如荼的天幕。
夕阳西下,谁家断肠人流落天涯?
“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陆诗云叹气,面色渐暖,“书生,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
慕容曦仪微震,书生……诗诗叫他书生了……
还记得初见时,天下着小雨,他在街边迷茫徘徊,不知自己为何会为争一口气而来到中原……
那时候,自己几乎是一无所有,就在那时,他遇上了她……
遇上了他一生的情劫……
她浅笑,脸颊漾起梨涡,“我叫陆诗云,你呢?”
……
“诶,我叫你书生好不好?你穿着青衫,好像穷书生哦!”
……
就因为那洁净的笑容,慕容曦仪留了下来,一待便是很久。陪在陆诗云身边,看着小小的她慢慢成长为窈窕少女。
说实话,她那刁蛮任性的脾气,她一身高超的武艺,都是源于他的私心……
暗中护着她不知天高地厚……暗中一点一点教会她绝世的武艺……
希望她能够刁蛮跋扈,让别人看不到她的温婉善良。
希望她能足够的强大,无论谁都不能欺负她……
可是,有的时候,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他所愿……
“诗诗,”慕容曦仪悲伤地看着她,哀求道,“跟我走,好不好……”
“我已经……已经不再是那个殿下……”回去,只是为了与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从此往后,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个。
“你说什么?”陆诗云没有明白过来,诧异的与他对视。
“我……”慕容曦仪嘴唇微颤,刚要回答,门内闪入一道青影。
“少主!”
门哐啷一声被狠狠推开,几十个青衣人将慕容曦仪和陆诗云团团围住,门外,容琉书冷着脸负手而立,身后是黑压压的军队。
“金鳞玄衣!?”陆诗云惊呼一声。
攸然也不由怔住,金鳞玄衣,原来早在容氏未定天下时,便已出现。
为何他从不知?
他一直以为金鳞玄衣是安王暗自培养的死士。
看来父皇还瞒着他许多事情……
恨恨地盯着容琉书身后的士兵,果然与安王曾拥有的金鳞玄衣几分相似。
父皇为什么要瞒住他金鳞玄衣的来历?
来不及多想,慕容曦仪手下之人已纷纷从怀中掏出什么。攸然凝神细看,顿时明白过来。
那群人手中的是咒符!
南蛮……
曾经是养育天命师的故乡。
这也不奇怪为何这群人从不佩剑了。
天命师不需要剑,血咒与符咒,便是他们的武器。
容琉书显然也看出来了,二人不约而同蹙起眉,若双方真的开战,自己的部下未必能占得到便宜。
毕竟从未与天命师交战过,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时难以摸清。
况且慕容曦仪敢带着几十人只身来容州,必有他的盘算。
陆诗云静静地看着对峙的二人,良久轻声道,“书生,你走吧!”
“诗诗!”慕容曦仪不可置信地转身,拽着咒符的手微微颤抖。
“书生,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走吧……”陆诗云两眼空洞。
“为什么……诗诗……为什么……”慕容曦仪绝望地盯着她,问道。
陆诗云狠心的转过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已嫁为人妇……此生与你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再无干系……你走……快走……
短短数字,如一柄锋利的短剑,一刀一刀割开慕容曦仪的心扉。
让血缓缓流下,却不流尽,而是在溃烂的伤口反复舔舐……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不见叶,叶不见花……
你若是那生于黄泉的茂盛枝叶,我便是开于忘川的幽幽繁花……
雾水弥漫眼眸,泪珠挂在长长地睫毛上,始终没有坠下……
为什么要哭泣呢?
其实很早以前,你就动心了,对不对?
只是当欺骗露出了真相,当离别道出了残忍,当婚姻阻拦了去路,你已知道,此生再无可能,对不对?
陆诗云,你已经……与幸福擦肩而过……
慕容曦仪撩起衣摆,跪于陆诗云身后,“我慕容曦仪以白莲之血为祭,生生世世随陆诗云。”说罢,左手手腕凑近嘴边,牙齿狠狠咬下,鲜血滴入身前的地面,迅速消失不见。
“你……这是做什么?”陆诗云回头,心惊胆战地问道。
“我们也以白莲之血为祭,生生世世追随少主。”几十名青衣男子不约而同跪下,做出同样的动作。
“这是血祭。”一直注视着这一幕的容琉书说道。
陆诗云茫然地看着没有一丝血迹的地面,“血祭?”
“以天地为证,以血为祭。一旦定下誓约,便是碧落黄泉也无法阻隔。”容琉书喟叹,“何苦……”
“只要能守在诗诗身边,就算爱而不得也没有关系……”慕容曦仪仰头,看着陆诗云不知所措的模样,微微一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眼眸氤氲,陆诗云踉跄退后两步。她只想他不要再涉入这浑水之中,回到他的国度去……
却没想到,他会为她,越陷越深……
“诗诗,只要能停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慕容曦仪真诚地看着她,轻声答道,“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美好的时刻……”
如果注定不能相守,便通过这样极端的方式,他依旧无悔……
攸然怔怔地看着慕容曦仪的侧脸,恍然间仿佛与记忆中淡雅的男子相重叠……
慕容曦仪……容希夷……
他们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么?
“为我赐名吧!”慕容曦仪依旧跪在地上,“赐名之后,我这条命就属于你了……”
“不要……我不要……”陆诗云瑟瑟发抖,狂乱的摇头叫道。
心中泛起苦涩,慕容曦仪依然温和笑笑,赐名之后,生生世世,你我便再无可能……再无可能……
从此,你便是我的主人,我便是追随你永生永世的仆士……
“赐名,陆诗云,快点!”容琉书厉声叫道。
“我不要!”陆诗云疯狂地喊道,鬓角的发丝散乱开来。
“你看他的手!”容琉书呵斥道,“你想让他流血而死么?”
目光向下挪动,慕容曦仪左手被咬开的伤口冒出大团大团的鲜血,掉落地上又消失无踪。
哆嗦了片刻,陆诗云平静下来,往昔的神采全然熄灭,她嘶哑着嗓子说道,“青……青衣……”
“青衣见过主人。”慕容曦仪俯身叩拜,左手的血逐渐止住。
卷三 何当共剪西窗烛 第一百六十章
“其实……你并不需要如此。”攸然尾随慕容曦仪一直到了暗室,迟疑片刻张口说道。
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长久得连自己也记不清他离开原先的世界有多久了。只看到每日朝阳升起,夕阳落下,日子便在白昼与黑夜间交替。
让他这一抹游魂,四处漂泊,却总不由自主回到原来的地方。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牵扯着他,让他每每迷途时都会遇到这些人。
无论是慕容曦仪,还是容琉书,亦或是陆诗云,他们的命运都是摆脱不掉的悲剧。
史书中并没有提到过慕容曦仪这个名字,然而“青衣”一词但凡有陆皇后出现的地方,一定会读到此人。
青衣,便是陆皇后的死士,是追随了她一生的仆士。
但极少人知道,青衣的追随,是以血为祭,以情为咒,换来生生世世的相随相伴却不能相爱相守。
良久,慕容曦仪低垂着头终于抬起,并没有回眸去看攸然。自从成为青衣后,他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个身影。
“我知道……”回答的声音带着沙哑,慕容曦仪淡淡说道,“但我做不到……”做不到这么看着诗诗越来越远的背影……做不到此生此世与她永不相见……
既然注定不能长相厮守,以这种方式作为结束,也未曾不可。
“可是……”攸然欲开口再劝阻,见慕容曦仪伸手阻止。
“从今往后,再无慕容曦仪这人,这世上只有青衣。林公子,你走吧!”他冷冷回复道。
攸然默默看了他许久,最终长叹一声,向远飘去。
慕容曦仪,青衣……
有谁会知道,这人在帮助容琉书打下天下后,屡屡遭妒而被陷害,最后在陆皇后去世第二年死于帝陵中,死时他的怀中留着一缕女子的乌发。
人们猜测,那发丝是陆皇后的,据说柔软无比,被他紧紧拽在手中护在怀里。圣帝命人强行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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