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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红颜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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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他说得没错,这一别,也许将是永别。

“小姑娘,要去哪?”司机大叔问道。

“青湖。”顿了顿,看着车窗外不断流逝的风景,我报出一个和学校背道而驰的方向。

是的,回不去了,从得到龙玉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回到那个世界。

背负的责任,不可推卸的重担,使我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这一世的亲属家人,这一世的老师同学,都成为挥之不去的羁绊,让我放不下,舍不得。

但我的身上还承载着另一个人的生命,牵系到一个国家的存亡,我不能自私。

所以拜托好了空灵和鱼汀,在我走后,将所有人记忆中的我换成鱼汀,让鱼汀替我在这个世上活下去……

下车时,湖边空无一人。这一处本身就很偏僻,我背着书包,在湖边散步。

风,轻轻。云,淡淡。

另一个世界,也会有如此美好的时光么?

攸然的面庞,攸然的身姿,攸然的背影,都已模糊不清,记忆定格在别离的那一刻,他向我承诺,一生一代一双人。

还有那绯色的身影和青衣男子,他们的音容笑貌更加的遥远,连名字也无法记起。

攸然,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回来……

从包中掏出装有龙玉的盒子,我坐在湖畔边,耐心等待。

“姐姐!”很久之后,鱼汀来了,她小跑过来,“姐姐,你来了很久吗?”

我摇摇头,“没有,刚刚到。”

她缓了口气,说道,“现在才下午,离月亮出来还有很久。”

微微一笑,比这更久的时光我都等待过,只几个小时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

几个小时之后,就能回到那个世界,那个有攸然的世界……

一想到此,心跳骤然加快,抱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

“姐姐,替我为攸然哥哥,希夷哥哥,言秋哥哥问好,好不好?”鱼汀说道。

“好。”我点头,郑重承诺。

阳光一点一点西斜,当夜幕弥漫时,湖面飘起了白雾。

雾色,将我们层层围住,空灵自水底升起。

“你准备好了么?”她问道,蓝发散着白光。紫眸在如钩的新月下,似泛起红光。

重重点头,这几天来,每一日我都不断告诉自己,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攸然,为了寻回龙玉。回到另一个世界,同意是为了攸然……

空灵挥舞双手,水面卷起阵阵漩涡,很快,水四处分开,露出一个阵法。

“玄水阵,进去吧!”仰头看了看新月,月光正对阵中,一道金光从阵中细缝露出,慢慢的,金色的光芒不断变大,刺得人睁不开眼。

“快点!”空灵厉声说道。

感觉到身后被人用力一推,跳入湖中的瞬间,本能使然,我闭上双眼。

“姐姐,我会替你照顾好一切……”

耳边响起鱼汀的叫喊声,随后被水花溅起落下的声音取代……

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身子蜷缩在一起,双手抱住头,不敢睁开眼睛。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身旁再没有一丝响声时,我才微微睁开一条缝,偷眼看去,发现自己已不在湖中,而躺在软软的草地上。

我立马坐起身来,抬头时瞥见天空一轮圆月,如玉盘一般挂在夜幕之中。

“空灵……空灵?”我叫道,没有丝毫回声。不确定之下,我又唤起鱼汀的名字,也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我回到那个世界了?

站起身来,发现自己还穿着原来的衣裳——粉色针织衫和深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书包好好的护在怀中,盛放龙玉的盒子没有丝毫损伤。

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方,远远的见一处火光,应当是有人居住,我单肩背起包,朝那走去。

柔和的月光倾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团团簇簇的残叶静静浮动,突然“噌”的一声,叶子朝四面八方分开,一个人影自水中跃出。

“林姑娘?林姑娘?”那人正是空灵,她举目四望,不见林诗雯的身影,焦急的呼喊道。

“空灵,可是你?”一人听到动静,急急走来,手中的灯笼映着他清俊的面庞。

“容公子,你可看到林姑娘?”空灵见是容希夷,也不回避,直直问道。

“林姑娘?”容希夷愣住,半晌后迟疑问道,“是……诗诗么?”

空灵点头,“今日是满月。”

诗诗来了?

希夷眼中闪过一道喜悦,没想到诗诗回来了……

“她在哪?”容希夷随着空灵四处张望,期盼在下一刻见到那窈窕的身影。

“玄水阵出口当是在这儿……”空灵细细审视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林姑娘也该是在这附近,怎么会不见了呢?”

自问自答间,不远处山林惊起一群飞鸟,羽翅扑扇的声音扰乱了黑夜中的沉寂。

空灵和容希夷不约而同朝那一处望去,只见一道影子一闪而逝。

“不好!有人在出口做了手脚!”空灵惊叫道,身子向那一处跃去,却再找不到人影。

见空灵空手而归,容希夷心顿时冷了大半。玄水阵出口被做了手脚,诗诗现在在哪?她有没有遇到危险?

“我去找她!”手中灯笼即将被风熄灭的那一刻,容希夷指尖跃出红星,燃起了新的火光。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便不会放弃。更何况诗诗手中,还有着挽救殿下生命的龙玉……



卷五 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七五章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南山碧溪边,传出悠扬的童音。

经过的路人不由伫足倾听,那稚嫩的声音吟唱出一首又一首古诗。

悠远美好的韵律涤荡在蓝天碧水之中,漫山遍野似沾染上一股未有过的灵气。

南山书院,自从来了一位年轻的先生后,原本破败的院子不知何时修葺一新,砖瓦也舔上了,远远近近的人家听说只需一束肉便可以让孩子来书院念书,都纷纷将孩子送入书院。与其让孩子们在野地里瞎混,不如跟着先生学点东西,认识几个字,将来去店铺里做伙计时还能看看账本。

书院里,一群儿童坐在草地上,最前头搁着一块板子,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板子旁边站着一人,梳着男子的发髻,一身白色粗布大衣,负手而立。

“很好,”那人满意地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有!”底下一个小男孩站起来问道,脆脆的声音问道,“先生,二十四桥在哪?玉人是什么意思?”

那人蹙眉,手摸了摸下巴,“二十四桥么,在扬州,至于玉人,就是美人儿的意思。”

“扬州?”底下的孩子们议论纷纷,“扬州在哪儿?”

“扬州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大家只要知道一下就可以了!不必了解得那么细,好啦好啦,今天就到这,下课吧!”急急将学生打发走,白衣男子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暗自叹息一声,现在的孩子真是难对付,一个个都古灵精怪!

“下课了?”书院走入一个人,男子抬头,见少女笑吟吟走来。

“是啊,”男子点点头,高挑的身材,清秀的五官透着别样的风姿,“怎么就你一人?阿松呢?”

“阿松哥下山去啦!”少女带着几分羞涩,玩弄着长长的辫子,“我一人觉得无聊,所以来看你!”

“哦。”男子点点头,漫不经心答道。

“玉人何处教吹箫,”少女瞥见板子上的字,念道,“写得真好,是先生写的么?”

“哪儿的事,”男子笑笑,“我怎可能有这么厉害,别人教的。”

“原来如此啊……”点点头,少女忽而笑了起来,“先生好厉害,能教这么多学生!”

“哪里哪里。”男子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干干笑道。

“先生,”少女歪着脑袋,细细打量着男子,“你还是没……”

“没什么?”

“没记起来过去么?”

男子一顿,面对少女同情的神色摇摇头,眼睛看向遥远的苍穹,有一瞬间,少女觉得男子离她那么远那么远,好似不在同一个世界,好似先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记不得了……”轻声叹息,已经记不得是如何来这里的,醒来时已躺在南山脚下,又饥又饿,脏乱的衣饰头发完全似乞丐。好在南山村民热情好客,并没有因外貌而瞧不起他,送来了食物和衣服,他无以回报,于是办起了书院,教山里的孩子。

他自称“林文”,孩子们喜欢叫他“林先生”,而山中不少少女,爱叫他“阿文”。

无论是林先生,还是阿文,他都带着一股难以掩去的柔弱与异样。山中人远离尘世,对此并不放在心上,待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先生,明日赶集,一起去吧!”隔壁家的阿五是唯一不爱叫他“阿文”的女子,每每遇见时总用好听的声音唤他“先生”。

林文想了想,点头道,“好。”

在山上待了许久都未离开过,下去看看也是不错的,顺便散散心,或许能记起什么。

他的记忆,就像一根细线,中间断掉了一大截,只记得最初的最初,还有现在的一切,中间有好长一段都是空白的。

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空缺的记忆仿佛被什么紧紧拴住,每每要记起一丝半点时脑袋疼痛难忍,耳边好似有人反复低吟,警示那失去的一切不该被记起。

日子久了,林文渐渐也麻木了,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也许忘掉的过去并不是什么开心的日子,从他醒来时状况来看,也许曾一度过着不堪忍受的生活。

与阿五告别,林文走入书院后面的小茅屋,墙角搁着一块木板,挪开木板,一个褪了色的包静静躺在那。

林文翻开包,一沓纸片飞了出来。

细细将纸片归拢,林文抚平折角处,半蹲着凝视上面的字迹。

这是他的字迹,没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笔墨,却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攸然。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人名。可是这个人是谁呢?他和自己的过去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林文一阵茫然,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看看包里的纸片,仿若只要看着它们,他的心就逐渐溢满起来……

虽然,他依旧一无所知。

他想过,通过这个名字去找寻这个人,然后找回自己的过去。可是人海茫茫,要他去何处寻找?

再者,万一这人是自己的仇家,他岂不是送上门去?

所以不得不放弃设想,老老实实待在山上,日复一日地看着孩子们玩耍,读书,成长。

理了理纸片,他将包放回原位,木板合上,拍拍衣袖站起身来,桌角放着一面破碎的铜镜,是阿五送的。已经照不出自己的相貌,只能隐约看到镜中上半身的倒影。

领口高高竖起,林文喜欢穿高领,少女们皆知,所以送来的大褂外衣无一不是绣着各式花纹的高领衣衫。人们还知,他喜静,尤其是淋浴时,决不允许有人打扰,因而山中男子从不邀请林文一道洗浴。

天渐渐昏暗,门口传来阿五的声音,“先生,阿松哥买了几斤猪肉回来,过来吃饭吧!”

林文叹了口气,盛情难却呵!将额前的刘海拨向一边,便提起精神朝外边走去。



卷五 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七六章

“容大人,人带来了。”

“叫他进来吧!”

“是。”

暗室中,青衣在灯火之下笼上一层暗灰。

“容大人。”那人行礼道。

容希夷颔首,把玩着手中的玉剑,问道,“这剑,你是从哪来的?”

那人踟蹰片刻,知道容希夷是天命师,自己的一言一行他皆看在眼中,若是有半分欺骗,下一刻可能便身首异处。

天命师能预测天命之外,水氏一族代代相传的绝杀,如今也落入了容氏的手中。

人们不知为何水天师坐下两名弟子都不是本氏族男子,只道其中一名弟子来自民间,早年求学后便不见踪迹,另一名正是现在坐在暗室之中的容希夷。

莫看容希夷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书卷气息,完全似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正使出绝杀时,他一人便可敌千军万马。

来人老老实实答道,“一人给小的的。”

“何人?男子还是女子?”容希夷追问道。

头不敢抬起,那人伏在地上,电光火石之间理清思路,缓缓说道,“当时小的正从南疆回来。经过一处密林,那里正是山贼出没的地方,小的正要绕道而行时,见树林边躺着一人,衣衫破烂,看不出是男是女。小的走过去时,以为他已经死了,岂知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小的,剑指着小的问‘你是谁?’。小的见剑上刻着‘流云’二字,记起宫主说过,凡见‘流云’者如见宫主,于是小的就向那人跪拜,说自己是云起宫人,那人听罢立马将剑抛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要小的把盒子交给攸——太子殿下。”

那人说完后,室内一片沉寂。容希夷陷入沉思之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诗诗她遭遇了什么事……她没事罢!?

那日说是要去找她,可天下之大,寻一名连相貌尚不能确认的女子,如大海捞针一般。

空灵剩余的灵力都用在了另一个世界,现今已无法帮忙。而玄水阵的破坏,使他们无法联系上诗诗,也无法掌握她的精确的位置。唯一的线索,只有封印在她体内的流云剑……

流云剑被取出,要他如何去寻回诗诗?

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容希夷勉力问道,“盒子呢?”

“在这。”那人小心翼翼掏出盒子,双手递上。

“为何不一道交给白宫主?”容希夷问道。

“小的一开始以为只是个玩笑。”那人低声说道,玉剑也是,交给宫主大人时心完全忐忑不安,害怕这一切不过一个恶作剧。只是林边遇上的人实在过于诡异,他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衣角和脚上的鞋子看起来很是古怪。

容希夷打开盒盖,一盒碎玉在阴暗的室内散着融融绿光。

“碎了……”眉毛微蹙,他喃喃道。

“小的未曾打开盒子过。”那人赶紧说道,“不知盒子里装有何物。”

容希夷缓缓一笑,“我知道。”空灵已将一切说明,手抚过盒盖,的确不曾少掉一丝半点。

碎玉,能治好殿下的病么?

容希夷不知,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力尝试。

“你是在南方遇到那人?”容希夷询问道。

“是。”

“很好,下去吧!”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时,容希夷揉拭眉角,眼中是无尽的倦意。

“你在害怕?”角落传出一个声音,逆着光,一个黑影坐在暗处,被桌椅挡住。

“没。”容希夷答道。

“那……你在担心。”那个声音又道。

深深吸口气,手指摩挲着盒子,容希夷没有否认,“也许吧……”

“她在南方。”

“我知道。”容希夷苦笑,诗诗在南方,他早已猜到,当看到玄水阵南面的阵法被破坏时,他就有这种预感……

“你去么?”

“……”许久没有回答,容希夷眼中布满浓浓的忧虑,“殿下近来变得好生奇怪。每每有意无意提到鱼汀二字时,他都变得暴躁起来,不像是平日里那个温和的殿下。这个皇宫某处一定埋伏着我们还不知道的力量,已经开始动手了,并且随时准备反扑。”

“所以你要留在宫中?”

“是。”容希夷答道,“守护殿下,是我的职责。”

角落里的人影缓缓站起,朝这边走来。跃动的火光照亮那小小的身影,小人儿看起来只四五岁的模样,神情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睿智与沧桑。

“你的胸口,有一朵白莲。”小人儿说道。

“是。”手不觉拂过胸口,在心脏跳动的那一处,有一朵盛开的白莲,自他出生起便带到人世,是生而有之的胎记。

“那是一道血咒,”小人儿指着容希夷的胸口,“是你对主人的承诺。”

“承诺生生世世的守护,永不离弃。”

心,猛然一震,这样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好似一句古老的咒语,定下永生永世的契约。

容希夷怔怔看着小人儿,“你怎知道?”

小人儿微微一笑,“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与我,本该是一个人。所以有关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那朵白莲,是你为她立下的血咒。现在该是去兑现血咒的时候,你放心去南方,宫中的一切有我来应付。”

拽着胸前衣襟的手不停颤抖,良久容希夷才重重点头。血咒……没想到那朵白莲竟然是血咒……

师傅曾说过,普天之下,曾有一人为一个女子立下生生世世的血咒。

那人,是天命师的圣祖,是自古以来最杰出的天命师。曾被开国圣帝赐姓“水”字,皇后赐名“青衣”二字,水氏一族的先祖……

——慕容曦仪。



卷五  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个月后,当寒冷的冬季终于过去,春,姗姗而来。

躲藏了一个冬天的动物从山头跃出,四处觅食,南归的鸟儿在枝头吟唱,山上积雪开始融化,潺潺流水自一头流向另一头。

人们总算可以不用去集市换取粮食,每日都有三三两两的男子结对去林子中打野味,或是去溪边捞鱼,山间的空地也开始松土播种。

那日清晨,山上的雾散了,阿五兴致勃勃地敲开书院大门,林文根着眼晴打着哈欠,“什么事?”

“先生,下山去,快点!”阿五眉开眼笑,林文还从来没见她这么开心过。

“下山做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阿五叫嚷道,“太子登基了,改国号‘建元’,现在到处在庆祝哩!”

太子登基?换皇帝了么?林文年年肩,他向来对政治不感兴趣,看多了党派斗争,皇宫也不过如此。

“太上皇还在么?”林文问道,登基无非两种可能,自动让位和先皇驾崩。没有国丧,表示先皇还活着,是他自动退位么?

“当然啦!”阿五说道,“镇子里说书先生都在讲太上皇的故事,昨儿阿松哥回来将给我们听呢!说太上皇宠爱皇后,历经二十年依旧不衰。还说太上皇早有归隐之心,日日盼着要把皇位传给太子殿下。”

二十年不衰?林文冷笑,这世上有几分感情是不变的,外人或许看来不衰,谁知那皇帝后宫藏有多少女人!

都说后宫就像一座巨大的妓院,而皇上是唯一的嫖、客。祝愿那位新皇身体健康,肾早日衰竭!

“太子妃,哦,不,应该是皇后,一定很美吧!?”林文忍不住八卦一下。

“皇后?”阿五愣了愣,“没听到阿松哥提到,要不我们今日去听听?”

不忍拒绝阿五,林文点点头,“好。”

在书院门口贴上一张“今日休息”的字条,林文和阿五二人一到离开。阿松原说是要陪他们一道下山,最后被拉去狩猎走不开,只好拜拖林文照顿阿五。

林文含笑答应,被阿五白了一眼,“先生那么瘦,到时候不知谁保护谁哩!”

耸耸肩,林文无奈笑笑,被阿五拉扯下山去了。

果然,山下如阿五所说,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挂满了红色的绸缎,庆祝新皇登基。二人走到一家茶馆,门口站满了,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见一说书的男手正口沫横飞。

“话说当今的皇上,早在出生之时就有天命师为他算上一卦,说陛下是圣帝转世,有朝一日将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

“太厉害了!”阿五听着,不住感叹,周围人也纷纷发出叹息声。

林文淡笑,玩政治的人都好这一招,出生时梦见一条龙之类的比比皆是,说得神乎其神,其实不过是骗骗老百姓的幌子。

“……再说太子妃啊,是三大家族之一鱼家的大小姐姐,姓‘鱼’名‘汀’”说到这里,说书人停下来喝口水,底下人都眼巴巴地盯着台上,连林文也收起几分戏谑的神情,仔细听着,“天命师也为她算过命,据说她将—— 母仪天下。”

台下一阵抽气,人们都议论着那位将要母仪天下的太子妃,忽而一人叫道,“不对啊,不是说新皇还没有立后么?怎么就母仪天下了呢?”

“是啊是啊……”一片附和声盖过方才的叹息声。

说书人扇手一拍桌角,大声道,“好戏还在后头哩!那鱼小姐啊,自小娇生惯养,讨厌束搏,所以得知自己被选为太子妃后屡屡逃婚,说是这一次她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离开,太子终于下定决心废了她。”

“原来如此……”

人们了然地点点头,阿五很是不解地自语道,“为什么要逃婚呢?做皇后不是很威风?”

林文笑笑,拍了拍她的发梢,“傻孩子,不能只看她表面威风,她要面对后宫无数女人,要玩弄权势,勾心斗角,用尽这天下的阴谋阳谋才能坐稳那个位置。坐稳的同时,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家族的利益,参与各种纷争。不仅如此,她还要面对那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皇上,要想尽办法皇上的欢心,无时不刻为自己的容颜担忧,害怕年老色衰,不复宠爱……你说,她怎么会幸福?”

之所以逃婚,多半是因为这些罢!?那个鱼小姐真是聪明呵!

“这样么?”阿五疑感地盯着林文,似还不信,“你怎知道?也许皇上很爱皇后,会……”

“再怎么喜爱,权利地位面前,没人会不心动,会为了一时的喜爱而罔顾自己的地位。能成为太子,登基为皇帝,这样的人更是如此。”爱情与帝位面前,美人与江山面前,于他们而言,后者永远是最重要的……

“既然如此,不是说鱼小姐要母仪天下么?太子应该是皇上,为何又要废掉她?”阿五想了想,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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