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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一个江山玩:楚落倾国倾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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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话让她喘了好几口粗气,而后又道:

        “你也不用刺激我,他那哪是在乎你,他在乎的不过是个少不经事的承诺。再说,他好歹一男人,你这么大点儿个小孩子,中看不中用!”话毕,再瞅瞅我这一副尊容,又补了句:“也不太中看。”

        我郁闷,说:

        “你中用!你们全家都中用!”

        这话中她下怀,只见她抚了抚目前还算平整的肚子,笑着说:

        “可不是么!儿子都在肚子里揣着了,你说中不中用!”

        ……好吧!败给她!

        怪不得人家能够顺利地踢走我这个自幼定下的娃娃亲,敢情这是在关键的岗位上放了关键的人……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本着不对孕妇动粗的原则,决定不再理她。

        这女人八成也觉得这次还击十分完美,于是圆满地谢幕退场。

        只是在走之前扔了一张纸给我,告诉我说她对我的种种言行也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实在这事端是我这一方面主动揭杆挑起的,她不过是出于自保自卫罢了。

        我目送她一扭一扭地离开,就要拐转时,还很好心地开口喊了句:

        “您慢走!小心台阶!”

        直到再看不见影子,这才把那张扔进怀里的纸拿起来抬到眼前。

        一瞬间,我只觉五雷轰顶,身子都跟着晃了两晃。

        该死的!这事儿还真怨不得人家!

        我怎么早没想到会有人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儿,怪不得我去庚雅堂辞行时庚瑜那小子都不出来看我一眼。

        此前,我一直都觉得那庚瑜同学是个迂腐的书生。

        虽说其也为了另辟一条生路而追求过武学,但迂腐已入骨髓,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越是迂腐越是平时不爱吱声儿的人,越是蔫巴淘。

        就像那庚瑜,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写了这封“讨凝瞳书”,然后又给寄到了燕回山来。

        我也不知道他的笔杆子什么时候练得如此犀利,竟是将凝瞳退我婚之事从一个家庭的背信弃义,说到两个家庭的世代交好会因此一拍两散。

        又从我一个正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说到会被此事打击得从此一蹶不振。轻则自顾颓废,重则从此走向岐途,失去了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还讲了凝家所代表的武林和落家所代表的麒麟,说凝家纵是有武林高手,落家这么些年也不是吃软饭。

        总之,对于凝瞳负我一事,被他罗列出了九九八十一条罪状,条条直指凝瞳的不仁不义、不对不该……和不耻。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怪不得人家老婆打上门来要撕烂我的嘴,这东西谁看能不憋屈?

        我气得从石桌上跳下来,“呜呜”地哼着郁闷的小调冲向一棵梅子树。

        可怜那小树还没有品尝太久四季如春的大顺的气息,就被我一柱寒冰封成雕像。

        唐楚从屋子里冲出来把我抱住,一脸心疼地拍着我的头说:

        “落落不气不气!一个破少侠夫人,她神气个什么!你去告诉那女的我是谁,看她还逞不逞威风!咱用气势灭了她!”

        这话听起来贴心,可我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

        我说:

        “这出气的办法实在不好。少侠再不如太子,那也是人家的夫君。你这个太子再只手遮天,跟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我这番分析有理,唐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辨驳,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

        接下来的几日,这小院儿还算是清醒。

        除去凝大侠每日都要来一次之外,其它的人还真就没有上赶子来给我填堵的。

        就是那个浅笑也不再出现,总算是让我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

        四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凝瞳跟浅笑的大婚之喜。

        我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在中东的战场,还从来没有一次性看到过这么多的人。

        更何况还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人!

        想来,只有身形的奇特才能最好地代表着自己的特殊性吧!特别是对武林人士来说,有一个标志性的外貌,通常就会再被冠以一个标志性在绰号。

        就比如说金毛狮王、白发魔女这一类。

        但这只适用于一般二般的资质平庸之辈,武功特别高强的就不太会被以貌取人。

        他们得到的绰号都是跟自身本质有关,比如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所以我对于那些长得很有特点的人士只匆匆扫过一眼,开个眼界就算,并不让目光在任何一人身上纠结。

        反正是那些一声不吭,坐位又很靠前的人会惹我多看几眼。

        可是再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除了猜测一下他们中间谁的武功最高,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跟唐楚的坐位很靠前,离坐在高堂之位的凝大侠仅几步之遥。

        之前他曾问过我一起来的那位白发公子是谁,我回答说是朋友。

        不言明唐楚的身份,我也是有那么点儿担心。

        凝大侠到是可以相信,但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再碰巧这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头有几个不法分子。

        到时候起了异心想要挟太子以令诸候,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一对新人虽然还没步入礼堂,却已经有欢快的鼓乐声吹打助兴。

        在席的人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互相吹嘘着自己某某日得了个什么秘籍,又某某日在什么石头缝里搞了把宝剑之类。

        唐楚把我的耳朵捂住,再附上前来小声说:

        “此等浮夸之言还是不听为妙,对我们落落的身心键康没有什么好处。”

        我将他的手打开,反驳道:

        “听还是要听听的!不听这些,怎么能够认清这个被夸大其词的世界。想要将来从容应对,就得在还不需要应对之时全力准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说着,有一俊俏侠士一步一步逼近唐楚。

        我的眼睛贼亮亮地放着光,小心地防着他。

        甚至在他蹭到唐楚身边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之对话时,还爬过唐楚的腿坐到了那二人中间。

        唐楚无奈地拍着我道:

        “这是我的亲卫,他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我只是来抓一把你这边的瓜子比较一下是不是更好吃一点,然后就又重新爬了回去。

        两个人耳语一番,不多时那亲卫帅哥又溜哒着走开。

        我凑近唐楚问:

        “他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仿佛心中有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敷衍我:

        “没事,没事!”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

        做为一个国家内定的第二代领导人,他总得有一些略微机密一点的事情要处理。

        如果整天只陪着我游山玩水插科打滚,那大顺国的将来就实在是危险了。

        我不再理他,又自顾地用眼睛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这本是无意之举,纯粹是我闲极无聊时所为。

        可是这一次,却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入了本姑娘的法眼!

        首先,男的,活的。

        其次,是戴了美瞳的!

        我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不会有美瞳这种东西出现,所以对于那个看上去比唐楚能大个两三岁的紫眸男人才生出了兴趣。

        这种天然的紫眸,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那男子长得很妖媚,不只是那一双紫眼,而是连带着整个儿人的姿态、动作、还有五官的整体形象都很妖媚。

        比唐楚还要长一些的头发一丝未束地披散在肩,紫色长袍罩住完美的身材,却偏生又露出了半个肩头。

        我暗里吞了下口水,心说这样的人若放在前世,该是会惹得多少腐男腐女泪流满面直接扑倒之啊!

        一边替此人感叹着恨不生逢时,一边又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应该与他相附相依的另一半。

        原谅我不纯洁的思想,实在是在如此之受的美色感染之下,很难不让我对攻方也产生些许的好奇。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但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嗅到一丝奸情的味道。

        我心说难道是猜错了?

        这人的品相跟长像和扮相都无关?

        不想,正琢磨得欢,却当头迎来对方一眼直视。

        两束目光相撞,我听见“噼里啪啦”地火花声,吓得赶紧又把眼神收了回来。

        心思收回,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本来是三人行,现在却变成了二人世界。

        我跟唐楚问:

        “徐晶呢?”

        唐楚摇头,道:

        “不是早上去你屋了么?你怎么问我?”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还在院子里收拾,便也不再问。

        可心里却开始有那么一点儿别扭,也不知道这别扭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再没之前的那份安生。

        唐楚似看出我不自在,凑过来小声道:

        “落落怎么了?”

        我摇头没答,可是再一转念,却又跟他反问:

        “刚才那炮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瞅了我半天,终于实话实说:

        “观礼的人里面,混了白虎国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指向刚才被我发现的那个紫眸男子,低语道:

        “我如果没认错,那个应该就是白虎国的小王子,叫什么赫的……记不清了。”

        我自思量着,白虎国这三个字在近段时间里在我耳边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跟落风潜入地窖偷看《子阳手记》,第二次就是现在唐楚给我说起。

        以前我对于这个小国的概念还只存在于庚师父的地理课上,知道那是在大顺国境之外的几小国之一。

        国力不太强,疆土也不算大,但好像这种异域小国都会多多少少地有一些奇怪的本事,用于他们在面临危难之时能够保住少数贵族的平安。

        曾经听庚师父讲过,那白虎国似乎擅使毒。

        那种特制的毒是从一种十分奇特的小白老虎身上提取出来的,中原不但没有,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得开。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1

        我小时候曾经对这种事物生出过一些好奇之心,包括对白虎、腾蛇,以及其它一些不太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关边小部落都产生过兴趣。

        但这种兴趣一来,势必就要对其进行一番研究。

        或是读书,或是不耻下问。

        这都跟我以懒为宗旨的生活原则大相违背,所以最终被我选择放弃。

        其实严格来说,用“懒”这个字来形容我的状态也不大贴切。

        我不是懒,我只是厌倦。

        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除非你也经历过一个魔鬼般的前世,那便能体会到我一样的心力交瘁。

        见我闷头不语,唐楚伸过手来把我拎到他腿上。

        我有些脸红,合计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把一大姑娘抱在腿上,这也太那个那个了。

        于是抬起头四处瞅瞅旁人反应,可看到的还是淡定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四方豪侠,他们淡定得甚至都没有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心说现在江湖上都这么开放么?可一恍间,飘远的思绪又转回原点,我这才又记起自己还不能够成为一个大姑娘。

        十岁的小孩而已,长得再小点儿,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被人抱着再正常不过。

        这个现实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以适当的打击,这么些年不痛不痒的,被它抓挠得实在有些烦躁。

        在他腿上窝着,背靠在他身上,确是很舒服。

        舒服之余,我们开始就那白虎国是自己混进来、还是被凝家请进来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将小时候和现在对凝家的了解在心里综合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凝家不是坏人,凝瞳虽然退我的婚,但瞧着也不像是个见色心起的登徒子。所以我认为那个小王子应该不是跟凝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或者再说得清楚点,就是他们并不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2

        唐楚对我的看法算是接受,只是在这基础上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他说:

        “凝家跟那小王子在事件的本质上应该是背驰的,但两者之间却一定有着某些关系,要不然那个紫眼睛的小王子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坐在喜宴上。也就是说,就算不是凝家请,但他的到来多少也得了凝家的默许。”

        我觉得唐楚分析得甚是有理,而事实上,我觉得唐楚说的什么都甚是有理。

        这大抵就是因爱情而产生的盲目崇拜!

        我顺着唐楚的分析往下去想,如果说白虎国小王子的到来是得到了凝家的默许,那这两者之间应该一定会有些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如果是因两家交好,对方只为了贺喜而来,那自然再好不过。

        但我怎么看那个小王子都不像是个善茬子,再加上凝大侠表面上的喜色里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这就更让我觉出蹊跷。

        思索间,忽然想到临来之前的那个晚上,伏离背着我逛梅园时曾说过那么一句话。

        他说小七,你父亲不去凝家,那都是有原因的。

        我当时脑子短路不愿多想,便将这原因自然而然的归结到是因为我被退婚。

        但是现在想来,怕伏离说的事并不是这个。

        因为心中起了疑,我再看向凝大侠的时候,目光中难免会就带了些探究。

        不过这种探究并不是常人所能查觉,在其它人眼里,我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小孩,正四下里寻摸好吃好看好玩的东西。

        可是我发现,凝大侠已经在我默数的十个字之间,往紫眸小王子处看了三下。

        而那小王子在每次这种小心翼翼的目光投来时,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接住,并回以一个勾唇的奸笑。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3

        我在这里面感觉到了一种威胁,是小王子对侠大凝的威胁。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一个武林盟主,他能被威胁什么?又能够被什么威胁?

        这燕回山是凝家的地盘,说起来,就算是唐楚,只身在此都要多多少少地存有一些顾虑,更何况只是边关小国的王子。

        他只身犯险,若有意冒犯,就不怕被五马分尸了么?

        我绞着眉想事情,忽听头顶“噗嗤”一笑,唐楚揽了揽我,好笑地说:

        “落落你干什么呢?”

        我想说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在感受你温暖的怀抱时忧一下在场众人的安危,同时也策划一下逃跑路线,以免一会儿有什么事端生出,再溅我们一身血。

        可这话没机会说,因为我的小嘴巴刚一张开就被塞进了一颗葡萄。

        我一嚼,发现皮还是剥好的,不由得对唐楚的贤惠在心底起了一阵小小的赞扬。

        再抬头,见他的面上也有些忧色,于是伸出小胖手往他眉心处抚了一下,然后问:

        “你在担心什么?是怕白虎国作乱,搅得大顺民不聊生么?”

        他想了想,却是摇头,道:

        “区区白虎国,想要作乱也没那样容易。大顺对于周边小国的监视近百年来就从没断过,只要他们一有异动,马上就会出大军镇压,会不惜一切代价给予对方毁灭性的打击。”

        我又不明白了,问他:

        “那你这一缕忧伤是打哪儿来的呢?”

        唐楚失笑,习惯性地捏捏我的脸,再道:

        “你看,形容我这般玉树临风之人,怎么能用忧伤这样阴柔的词汇。”

        我:“……”

        他接着道:

        “我担心的是第一次带你出门,可别再出了什么差子把你伤到。”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4

        我好一阵感动,伏在他胸口蹭了两下,然后抬起头来说:

        “你是不是也有点儿担心白虎国玩儿阴的?比如说跟大顺境内的武林人士联手,共同挑战朝廷的威严?”

        唐楚承认:

        “有点儿!”想了想,又道:“外乱可以用武力镇压,内乱就不太好办。稍微一动,势必就会伤及无辜百姓。大顺如此美好的地方,我不希望有战争。”

        他说这话时被我瞧出一种异样的光彩,在唐楚的眼里,出现了一种与往日的嘻皮笑脸所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我真切地意识到他是一个太子,是一个将来要黄袍加身、担负天下之人。

        我对那一时刻有一种向往,一个国家如果能够拥有唐楚这样的皇帝,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再也不会有比大顺更幸福的百姓,再也不会有比大顺更美丽的地方。

        这个唐楚,他会把他的微笑和乐观随着君临天下一起洒满人间,千百年后也会被世代歌颂。

        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我是会在哪里,是能够伴在他身边,还是继续宅在麒麟城。

        未来的未知,让我愈加的忧伤。

        ……

        不愿将气氛搞得太阴霾,我主动拿起一只桃子举到唐楚眼前,然后一脸坏笑地微运功法。

        那只原本被太阳晒得温热难吃的桃子瞬间就覆了一层薄霜,看起来冰润爽口,令人垂涎。

        唐楚笑得全身打颤,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再将嘴巴贴进我的耳,小道说:

        “以后随时都有冰镇水果吃,这样真好,真好!”

        我们两个正嗤嗤地乐,忽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遮阴了阳光。

        不等我们抬头去看,就见得有只人参果被递到了我的面前,继而有人开声,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他说——

        “这个比桃子好吃,尝尝!”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5

        是个男声。

        我跟唐楚抬头去看,竟发现说话的人是那个有着好看的紫色眼睛的白虎国小王子。

        我笑眯眯地冲他招手,本想先想就他那双特别的眼睛表示一番赞扬。

        但是想想他有紫色眼睛,我们唐楚也有银白的头发,两边扯平,不羡慕他啥。

        唐楚一直保持着抱住我的姿态动也没动,只是在那小王子向他看去之时微微点头,却换来对方的眉头微拧。

        微微一拧很快就消失不见,转而换之的是个好看又迷人的微笑。

        我感叹这男的长得太妖孽了,要不是我早心有所属,怕是很难招架。

        他见我并没有伸手去接人参果,也不觉尴尬,随手往边上的桌子上一放,再一变,手里就又变了个别的花样儿。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我送给你一样东西吧!”

        我见他掌心里托着的是一只小老虎型状的玉坠儿,通体纯白,不太大,跟我此时的大拇指体型差不多。

        老虎雕得栩栩如生,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我心说不亏是白虎国的王子,送的东西都这么有本土特色。

        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与他连个萍水相逢都不算,凭啥拿人家东西?

        想来,唐楚也是感到了些危机,觉得我实在太可爱,可爱到走大街上都会有人送礼的程度。

        于是把我箍得更紧了些,主动开口跟那小王子道:

        “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小王子十分执着,站着不走,强调道:

        “这东西是给这位小姑娘的,要不要,还得她亲自表个态。”

        我听到了唐楚的一声闷哼,紧接着便道:

        “这小姑娘的事我做得了主,说不要就是不要!”

        我笑得花枝乱颤,再看向那小王子时,眼里也蒙了一层得意之色。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6

        你看,女人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他只一句话,一个细致的动作,就可以让我很开心。

        我们这方明确表态,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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