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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情夫(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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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约法三章,彼此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娶你?」
「当然。」李佳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道:「只要你不在他身边妨碍我们的话,我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会娶我。」
若说稍早之前是震惊,那么现在就是瞠目结舌了,莫东升实在佩服眼前这名女人无来由的强大自信,自己简直拍马也赶不上,
「所以你买下我的目的,只是想铲除碍眼的人而已?」
李佳佳一怔,随即飞快回答:「不是,我对你是认真的。」
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答案呀!莫东升微扯嘴角:「深感荣幸,可惜我已经身有所属了。」
李佳佳秀眉一蹙:「什么意思?你打算拒绝我吗?」
「说老实话,对你的提议我是有点心动……」
「那么……」李佳佳面露喜色。
不待她说完,莫东升已接下去道:「只是很可惜的是,就算性格再怎么无耻,我还是拥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
「职业道德?」李佳佳困惑地猛眨了眨美眸,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是啊,即使是买来赏玩的宠物,它们一辈子仍只认定一个主人,不会轻易变心,这不算职业道德的话,那算什么?」
「噗嗤!」李佳佳听完他的理由后忍俊不住地笑出声来,觉得眼前这名男人简直妙到极点:「呵呵,莫东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有趣的人!」
不明白自己这么认真的宣言有什么好笑的,不待她笑完,莫东升即冷冷道:「不好意思,请问耳环可以还给我了吗?」
闻言,李佳佳一脸灿烂的笑容不觉有些僵硬,更有丝不信:「你特地过来这一趟,真的只是想拿回你的耳环?」
「不亲自过来拿的话,难不成你会主动还给我?」莫东升神情漠然,反问。
「……」李佳佳轻咬下唇,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男人会给自己难堪。
「很晚了,请你饶过我,放我回房睡觉吧。」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李佳佳眉头一皱,将耳环从自己耳朵上扯了下来,扔入他怀中。
「多谢。」幸好她很干脆,莫东升可不想再浪费另一个晚上的睡眠时间陪她闲聊。
李佳佳咬了咬牙:「你的答覆呢?」
达成目的后,莫东升缓缓站起身来,回以困惑一眼:「我方才不是已经说了我很有职业道德吗?」
「跟男人玩真的那么有趣?」终于醒悟到自己被人彻底拒绝了的李佳佳,不由得恼羞成怒地出言嘲讽,
莫东升背脊僵硬了一下,但不到一秒即放松下来,朝她扬唇一笑。
洒在侧脸上的月光形成的阴影,竟使他笑容显得异常有魅力。
「是很有趣呢。」
「呃……」听他这么大方地承认。李佳佳反而深感狼狈。
「李小姐有兴趣一起来试试吗?」
「你说什……肮脏!」仿佛被人用舌头舔遍全身的情色眼神,令李佳佳不由惊喘一声。
「肮脏吗?可方才您还想买下我玩玩呢。」那神情,似好笑又似嘲弄。
李佳佺这辈子从没这么不知所措过,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刚刚那、那是……」
「请慢慢考虑,晚安。」莫东升轻轻掷起她的纤手,无视于她软弱无力的挣扎,弯腰于她的手背上印下冰冷一吻。
没有一丝温度宛如爬虫类般的触感,足以令任何人打从心底颤抖。
「别碰我!」脑子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李佳佳再度惊喘,扬手便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仿佛一道划破黑夜的利刀。
嘶——喉头发出细微的抽气声,莫东升用指关节轻轻摩挲袭来一阵热辣感的左脸颊,就着月光,眸底一片冰冷荒芜。
那无动于衷的神情,与略带嘲弄的唇角,几乎令李佳佳错觉那巴掌是打在了自己脸上,油然产生某种强烈「输了」的劣等感。
「失礼了。」
「呃……」
李佳佳心神一呆,还没回过神来,莫东升已开门离去,没入夜色之中。
发生什么事了……我……李佳佳不自觉咬起手指,有些腿软地瘫在床沿边。
一切都乱了套了。
是,一开始自己的确只是存着很轻视的心态想玩弄他一下而已,可莫东升瞬然冰冷、瞬然亲昵的态度,令自己彻底弄乱了行事的节奏,甚至不惜伤害他,以夺回原先的冷静自持,可出了手,反而落入他设下的陷阱之中。
一清二楚地,在他眸底映照出的自己就像个既任性又幼稚的孩子……
可恨…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那眼神……分明没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
并非轻视,而是完全没放在眼中……
居然被未婚夫豢养的地下情夫打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领悟,瞬间将李佳佳心底的怨恨燃烧得更加旺盛,深受打击的她不由得乱打枕头一通,藉以出气。
「哼,别怪我没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李佳佳面色不善地喃喃自语:「既然你比较喜欢和男人玩,那就一辈子当那些恶心男人的玩物好了……」
***
回到房内,已是夜深星稀的时候了。
屏住呼吸,脚步放轻,小心翼翼地开门,不发出任何声响,然而在抬眸与床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四目相对时,莫东升不由苦笑,心知自己方才的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
「你到哪里去了?」
不冷也不热的嗓音温度,倒令莫东升不知该怎么拿捏回答的尺寸了。
「我去拿回你送我的耳环。」暗叹口气,莫东升从裤前的口袋中取出一枚泪型红宝石耳饰,希望难得一回的诚实招供,能换来更宽容的待遇。
似没料到他半夜偷偷外出的理由是这样,范越黎脸色稍霁,口气也放柔了点:「你特地去拿回来?」
「是啊,我又没说要送她,自然要拿回来。」见他表情好看了点,莫东升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也有些奇怪他居然没立刻厉声逼问自己和李小姐半夜幽会的种种细节……啧,莫东升哼笑一声,前阵子受过的委屈,倒令他有些杯弓蛇影了。
「她没刁难你吧?」
「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是没有。」莫东升边回答边随手将耳饰搁置在床头柜上,之后依序脱去外套、衬衫、鞋袜,掀开棉被,钻入范越黎身旁,两手交握平躺着,脑子还在奇怪他今晚称不上生气的特殊反应。
「我很高兴你将耳环拿回来,但你不应该这么晚才去,这样……会被人说闲话。」似怕莫东升觉得自己是在责备他,范越黎侧身注视着他的脸庞,尽量用最婉转的辞句表达出自身的顾虑。
「我背后被人说的闲话,还怕差这一样吗?」莫东升嘲讽一笑,伸手揽向他的腰,不意外地发现他仍旧赤裸着,但原先充斥情欲味道的空气已被另一股清新沐浴香取代,鼻子不由在他颈窝边嗅了嗅:「好香,洗过了吗?」
「嗯,是跟在你之后洗的。」
莫东升一愣,随后露出恍然神色:「原来你早就醒了啊……」亏自己还像个贼似的蹑手蹑脚深怕吵醒他!莫东升又好笑又气恼地一把将他揽入怀中,惩罚性地细细啃咬他极富弹性的肩窝,
「我一直在看着喔……」范越黎吃痛地哼了声,微喘口气,右手指尖插入他浓密发间,温柔地抚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在一旁看着……」
这是在警告他吗?莫东升脸庞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半玩笑半真心地探问道:「真可怕,那我岂不是什么坏事都不能做了?」
「要做也是可以,只要……唔……不超过我所能容忍的限度就好……」要害处被他一把大力握住,再用指腹掐揉了下,范越黎身躯不由急遽颤抖起来,连一向沉着的嗓音也有些不稳了。
「我该感谢你的慷慨大方吗?」莫东升挑了挑眉,挖苦道。范越黎爱在精神上折磨自己,那么他便在肉体上一一报复回来,这样很公平吧?
一声声按捺不住的喘息自范越黎喉咙逸出,脸庞泛出一抹艳丽秀色,呢喃几乎碎不成句:「你…不需要感…谢……啊……只要记住就好……」
「都快憋不住了,还逞强想说话?嗯?」莫东升恶狠地反问,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说些自己不爱听的话,近乎急躁地将他翻过身来,手指摸索他柔软又可恨的唇瓣,命令道:「自己舔湿。」
待他乖乖照做后,莫东升用膝盖蛮横地顶开他右腿,手指来到他臀间蠢蠢欲动的凹壑之中,摩挲了几下后。湿润的指尖很快便被他绽放开的后庭欢愉地接纳进去,来回重新翻搅得火热黏腻。
说不出是快感还是痛楚居多,眼眶已然湿湿润润,原先平坦的床单更瞬然被手指紧紧揪得扭曲变形,但范越黎口头仍是不饶他……或者,该说不饶过两人:「我……我这么关注你不好吗?」
关注?是说监视吧?莫东升在他耳边哼笑低语:「若我是被虐狂,或许会很开心吧。」可惜你才是被虐狂!伸臂一把将他腰杆拉起,凶猛欲望迫不及待地便冲入了他体内,接下来便是一轮沉默但又激烈得几令血脉逆流的挞伐。
「怎么不出声,你应该受得住的,不是吗?」莫东升恨恨道,在他滑顺的背脊上咬出斑斑红色痕迹。
「对…对不起……啊……」
「为了什么事道歉?」
「我……我想假装不在意,却还是办不到……」虽然明知莫东升外出的用意是为了拿回耳环,但范越黎怎也想不透他为何偏偏要选在三更半夜出门,不只旁人疑窦,他自己更是疑心大起,所以才憋不住地故意出言惹他不悦,可当自己真的惹莫东升火大了,他又觉后悔,如果可以的话,范越黎也想好好信任他一回呀,但却怎样都办不到。
听他嗓音有些哽咽,莫东升不由心一软,原先粗鲁不已的动作渐趋温柔起来,懊恼着:「啧……那你就少说些令人听了不舒服的话啊……」伸手摸到他脸庞一片湿意,莫东升更是难受。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出去,可你也晓得你醋劲那么大,恐怕我在你面前跟她多说一句话,你就抓狂了,但是你送我的耳环被人抢走我又很不是滋味,所以看你睡着了,我才临时起意,想说或许可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上门找她;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件事,谁知道你是装睡……」
「……就说了我一直在看着你。」原来他是顾虑到自己的感受才打算隐瞒吗?听着莫东升生平头一遭为自己的作为解释,范越黎心头说不出是何滋味,这证明他还是有一些些在乎着自己吗?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少爱我一点……」莫东升嘟嚷一声。
刺耳的感觉消失了,但压力仍在……莫东升真不明白像范越黎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懂若有人企图绑住他的话,只会造成他抗拒得更加激烈而已,因为他天生就拴不得。
察觉他暗叹口气后,身体轻轻往后退,没遇过类似情形的范越黎讶异地睁大眼眸,一时有些慌了。
「你没有兴致了吗?」
「嗯,有点累了……放心,帮你解决后我才会睡。」莫东升手指仍抚慰着他渴求解放的欲望,今晚烦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他只想赶快解决掉性欲,然后静静思考想一下。
范越黎越发慌乱,前阵子莫东升在性事上敷衍自己的恐怖回忆再度浮现脑海,如千刀万剐般煎熬他的身心,「不要走……」范越黎连忙翻过身来,揪住他欲念半褪的要害处,摩挲了几下后,身子缓缓下滑,在棉被底下用嘴巴含住了他,悉心舔弄起来。
「咦?等等……啊……」感觉深入了一个温暖而潮湿的地方,莫东升霎时又有些激动起来。
男人极度压抑舒爽的呻吟声,令范越黎更加肆无忌惮,舌头不断尝试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按压。
「太脏了…你……你不要乱来……」莫东升真后悔一时忘记范越黎是个只要好好调教便能出类拔萃的好学生,被他深深一吸,腰骨差点酥软了。
察觉男人重振雄风,蠢蠢欲动,范越黎欢喜地抬起头。腻声道:「整晚都不让你走……」
说着,他挺起身子,跨坐在他腰侧两旁,引导莫东升重新刺入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火热体内。
「唔……」感受到他毫无保留的接纳,莫东升只觉身心都要融化了,白皙俊美的脸庞缓缓浮现两片诱人红晕。
男人深深陶醉其中的性感眼神无疑是最佳催情剂,范越黎伸舌舔舔干涩的唇辦,很快将下半身传来的钝痛感拋诸脑后,一上一下温柔地吞吐着他。
「舒服吗?」
「嗯……」莫东升诚实地点点头,伸手紧揽着他的腰杆,恨不得再深入一点,原先的冷感早已不翼而飞,
「那整晚留着……好吗?」范越黎爱怜不已地舔吻他轻轻喘息的喉间,只要莫东升对自己永远露出这般沉迷的神色,那么要自己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都可以。
一丝为难悄悄浮现莫东升眉宇间:「你……肚子会不舒服……」
「没关系的,我想要你留在我体内,就今天晚上……」
甜腻的嗓音、撩人的眼神、妩媚万千的表情,褪去以往生涩模样的范越黎,积极主动得令莫东升猛地心跳加速,险些失控。
怎么……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啊……」
第十四章
「夜行公主」号,就像个移动中的巨大城堡,里头应有尽有,能说得出来的玩乐器材里头样样不缺。
中午厨餐过后,恢复些许体力的范越黎在小型运动室内和江胤圣打起桌球来。莫东升则抓起撞球杆,和看上去也是个中好手的江胤仁赌上一局,在就读高中时期,他就掌着一手高明技术跟人赌撞球赚取生活费。
唰——咚!唰——咚!
一记记干净俐落的入袋声响,很快引起周遭人的注目。
当一旁聚集越来越多人时,江胤仁开始觉得有些不自在,莫东升却似早已习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欣赏眼神,兀自旁若无人地用他帅劲十足的撞球姿势招惹注目。
原先对他有些偏见的江胤仁,在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俯首承认这家伙是台天生会走动的百万伏特发电机,即使他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别人也无法对他视若无睹。
「我可不可以认输,然后直接结束掉这一局啊?」
「你舍得十块美金?」莫东升微挑了挑眉,不战而胜,非君子所好。
江胤仁摇摇头,苦笑道:「只要别继续像稀有动物一样让人参观,要我给你一百块美金我都愿意。」
「真没用。我看你宝贝小弟倒享受得很。」莫东升仰头灌了口运动饮料后,指了指斜前方。
江胤仁一头雾水地寻着他指去的方向察看,当下大吃一惊,或许是可爱的东方男孩很稀奇,江胤圣的四周不知何时竟也聚满了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女在对他品头论足,而和他玩桌球的对手也早就换了一名不认识的陌生人。
「表、表哥呢?」江胤仁一双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
莫东升得意一笑,指了指自己身后:「他早被我迷过来了。」
远远坐着的范越黎见江胤仁蓦然满脸错愕地看向自己,便露出笑容举手朝他挥了挥示意。
啐!真是见色忘亲!江胤仁连忙拔腿朝胞弟飞奔过去,扯开喉咙:「阿圣!换大哥来跟你打!」
「好啊!」江胤圣笑得比外头阳光还更加灿烂。
「喂!你走了谁来陪我打啊?」莫东升眼睁睁看着差点到手的煮熟鸭子飞了,简直后悔莫及,只好扬手招了范越黎靠近,抱怨道:「我的十块美金跑掉了,你说该怎么办?」
「没关系,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范越黎连忙安慰。
「呃……」事到如今,莫东升也有些习惯范越黎这么不把钱当钱看的态度了,又好气又好笑地翻了记白眼:「谁要你平白给我啊?那多没趣,要不你跟我打一场,赌多少都行。」
范越黎摇首,坦言道:「我不会打撞球。」
「没关系,我教你玩。」莫东升兴致冲冲地单手揽住他的腰杆。大学时代,他可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呢,
「我是很想学,可是……我的腰好像没办法弯大下去……」方才和江胤圣一起打桌球时就是因为这个难以启齿的原因才早早休息,范越黎也很无奈。
「啊……我差点就忘了……」莫东升偏头想了想,干脆地扔开撞球杆,「那算了,我们去甲板上走走吧?」
「你不继续玩吗?」范越黎吃惊地看着他。怎也没预料到莫东升会将自己的身体状况摆在第一,尤其他又正玩在兴头上。
「又没对手,一个人打撞球多无聊啊,还不如陪你去四处晃晃寻宝。」
寻宝?这艘船对他而言这么有吸引力吗?见他晕船症状过去后,变得比平常更加生龙活虎,简直可说是光芒四射,范越黎不禁有些迷惑自己以往将他牢牢拴在屋内的行径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你……」
「不玩了吗?亏我还闻风而来,丢下船长职务想找你玩一局呢。」突然出现在莫东升两人面前的英挺男子,竟是法兰斯 C 弗尔吉兰,这艘美丽游轮的掌舵者。
「你也会玩?」这样被一名陌生男子紧追不舍,莫东升倒觉有趣了。
「稍微会一点。」法兰斯勾唇一笑,动手挽起衣袖,飒爽的风采竟不逊于莫东升等人。
嗅闻到一丝强敌的味道,莫东升天生不服输的傲气也跟着抬头了:「好,就跟你玩一局,你想赌什么?」
似很欣赏莫东升干脆的态度,法兰斯微眯起一双碧绿眼眸,掩饰不住志在必得的笑意:「就赌一个承诺吧。」
「承诺?」
「对,不会损及彼此关系、友谊以及利益的承诺,当然若觉得对方太强人所难,也可以不答应。」
「这……」听起来很简单,但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而且能做主的人也不是自己……莫东升为难地朝身旁的范越黎望去一眼,却见他神情跟平常没啥两样,只冷冷扔下一句:「你最好别输。」便拉来一张椅子在撞球台边坐下,似乎打定主意隔山观虎斗了。
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对他太有信心,还是压根儿不把法兰斯看在眼内啊?莫东升狐疑地抓抓头发。总之不管如何,他很讨厌输,也不认为自己会输,既然法兰斯乐意许下承诺,那么自己也不客气了。
「好,就跟你赌,那一样玩『九号球』?」
「九号球」这玩法,顾名思义就是最后击落九号球者胜利,台面上共有一号到九号连同白色母球共十颗球,而母球击出后,必须先触击台面上剩下的子球当中号码最小的一颗,否则就是犯规,技术厉害者,往往能一杆清台,毫无让对手出手的余地,当然这并不多见。
「我没意见。」法兰斯颔首答应。
「那我们先来猜球吧……」
猜球就是决定选手先攻还是后攻的一种方法。首先由参加比赛的两位选手各拿一颗白色的母球与一颗子球,然后把它们排在发球线之内,然后双方同时把球向对面的橡皮边反弹回来后,看看哪一方的停球位置比较靠近头部橡皮边的就是比球的胜利者,而赢了的人有权决定自己要先攻或后攻。
同时击出之后,莫东升力劲控制得宜,反弹回来的球较靠近头部橡皮边,获得开球权,通常他喜欢先攻,杀得对手冷汗涔涔,士气全无,但这次他偏头想了想,决定先看看法兰斯的撞球实力如何。于是让出先攻位置。
法兰斯也毫不客气,一出手便连下四城,惊得一旁观看的莫东升暗呼不妙,方才猜球时法兰斯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击球的劲道和角度完全不是同个层次,若让他势如破竹地清了这一局,还真不晓得他会对自己提出什么诡异要求来。
心情正忐忑间,忽闻「喀!」地清脆一声,第五号球不知怎地居然偏了一偏,居然滑过袋口,滚到了一旁去,法兰斯倒不怎么着恼,只是微蹙了蹙眉,抬手请英东升进行后攻。
莫东升站到台边,看看局势后,不但没感到轻松,反而越来越头大。这五号球不知怎地,居然和七、八号球亲热地滚作一块,左右支绌,碍住母球行径的路线,就算敲中了,离最近的袋口还有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挣脱的力道太大或太小,都有可能致使五号球无法成功落袋。反而成了解救法兰斯的帮手,面临这样退无可退的窘境,莫东升紧张之余,却也隐隐尝到一丝兴奋。
呵,心脏好久没跳得这么快过了……
缓缓伏低身子,莫东升在心底默默精密计算击球的力道及角度,决定好后,他下意识地微侧过头朝范越黎望去,不懂撞球规则的范越黎似乎感应到自己想放手一搏了,居然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副「你就放手去打」的沉稳模样,莫东升禁不住低低一笑,很清楚若这次一击成功了,那么此战将会变成自己这辈子回味无穷的经典一役。
重新凝神闭气,屏除四周一切杂音,瞄准……击出。
叩——!
「咦?」力劲之大,令法兰斯也不由得讶异地低呼一声,可下一秒钟,他便敏锐地察觉出莫东升的目的不是让五号球落袋,而是——九号球!
只见白色母球撞击到五号球后,五号球随即狠狠突破七、八号球的包围,看似失速地往前猛力撞向橡皮边,后劲令它往对角反弹出去,路经六号球之后直直撞上九号球,冲击力抵消作用令五号球悄然停下,九号球则开始缓缓朝袋口前进,这招叫「炮弹球」,只要它一落袋,莫东升就可成功拿下这一局。
瞬息刹那间,进、或不进,飘过脑海的未知疑问令重重围观者们血脉逆流,呼吸差点停上。
「咚——!」
清脆俐落毫无花假的入袋声,几乎与四周喝彩的掌声同时响起。
所有的忐忑、紧张、不确定,都在这一击中尘埃落定。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你真是太棒了……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紧紧凝视着薄汗沁出额际,面泛一抹红晕而更添性感男人味的莫东升,范越黎只觉口干舌燥,恨不得走上前去狠狠抱住他,献上自己臣服的亲吻。
莫东升就像个谦虚的王者,虽自身也欣悦不已,却仍压抑住胸口澎湃地朝众人浅浅一笑,含蓄接受他们的激赏与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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