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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办大学女生的挣扎生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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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发现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小心地问:“你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我偷偷买了试纸,”她咬着嘴唇,“是两道线。”
我深深吸口气,“听我说,水欣,我这里有两千块现金,不行的话,再借点。咱们马上去医院,好不好?至于侯明,我再帮你联系着,问问他寝室的室友。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咱回头再慢慢商量。当务之急是把……是打胎,你明白么?”
“我,素颜,我好怕……”
“别这样,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要为你自己着想,联系侯明的事情交给我,你必须去医院。”
我好像曾经听李雀说过,药物流产是不能超过五十天的,为了防止因我们的无知造成危险,当天下午,我和水欣来到了市区的一家颇有规模的医院——纵然我懂得不是很多,但我至少懂得找一家正规的医院。
我陪着水欣挂号,化验……
但是,情况很严重:水欣怀孕已经三个月了,医院不给做人流,只做引产,同时还要求家属签字,并声明,如出现生命危险和其他意外情况,与医院无关。
生命危险!怎么会这样呢?我蒙了。
第二个堕胎的室友new
想了一下,我决定还是先联系下侯明。
我先拨通了侯明和水欣租的房子,一直没有人接听。侯明寝室的电话响了四声才有人接听。
“喂,你找谁呀?”嗬,好稚气的童声!
“你好,请问侯明在吗?”
“噢,你找爸爸呀,他在和妈妈收拾行李呢,等我去叫他!爸爸,爸爸,有个阿姨找你!”
我的头“嗡”的一声,爸爸?
“喂?哦,王班长啊,我这次报五门,对,没错,谢谢!”侯明对我说了这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随即挂上了电话。
这个王八蛋!我气得直跺脚,耐住性子按了一遍重播。
“喂,我是侯明!”
“姓侯的,我是梁素颜,我不管你现在怎么回事,水欣怀孕了,你马上带上三千块钱来××医院妇产科302室,否则,”我咬着牙,愤愤地说道,“否则,我叫你爬着出Z大。”
说完,我挂了电话,我没有想到这是我犯的一个大错误。因为,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侯明,也再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侯明从此从Z大消失,手机停机,房子也退租了,他在寝室的行李全部都收拾走,而且收拾得相当干净,连个屁都没有留下。
水欣,对你我是多么的内疚,一度我认为是我吓跑了侯明。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冲动,那么,所有的一切会不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给侯明打完电话,我又跑到门诊去找水欣,她表情漠然地靠在门柱边,见我过来,只是将眼皮轻轻抬了抬,她在等我说话。
我不能确定侯明是否会来。
见她看着我,只好说:“水欣,我这就去交住院押金,以后的,咱们慢慢说。至于学校,如果有人问起,我可以说你做阑尾炎切除手术,你看行么?”
我看见她的眼神随即暗淡下去,“好。”她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冒充水欣的姐姐,签了字,医生给了水欣三片药,叫她十二小时服一粒,我怕出什么意外情况,当天就要她住在了医院。
晚上,我俩吃完饭,送她回病房,我替她掖好被子,安慰道:“水欣,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
水欣勉强笑笑,过了一会儿,她说:“素颜,明天和后天你就不要来了罢?”
“什么?”我一愣,“水欣,你在说什么呀?”
“求你,”她几乎是带着哭声,“请让我留有一丝仅剩下的骄傲,我不愿意让你,让我这么熟悉的人,看到我这么狼狈。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找到侯明,告诉他我,我现在……”
“水欣……”我的眼泪刷地留下来,“你别这样,好难受。”
“看到他就让他赶紧来找我,好不好?”她闭上眼,咬紧嘴唇,“求你了素颜。”
“好。”我再也忍不住,跑出了病房。
这个老男人结婚已有八年new
侯明宿舍的电话一直到晚上熄灯的时候,才有人接听。
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王惠,抱着电话走到阳台,“找下侯明。”
“侯明?他已经退学了,你打他手机吧。”
“什么,退学了?”我差点把电话摔到地上,“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上午他所有的东西就都弄走了。你是谁啊?”
“他家里的电话你有么?”
“对不起,没有。”停顿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是,你是水欣吧?”
“你……”我一时语塞,竟然有些结巴,“我,不是,是……”
那边好像在移动什么,“等我一会儿,我到阳台上去说。”
“水欣,我劝你把他忘了吧。侯明这个王八蛋结婚已经八年了,他一直都在骗你。我们寝室的哥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大家都为你抱不平。听我一句话,忘了她,以后找个更好的……”
结婚八年?
侯明?
他妈的!
第九章 水欣之死
暴发户之诞生new
第二天,我去肯德基给水欣带了些她最爱吃的汉堡和鸡翅托护士拿给她。我没有见她,一是因为答应她不去见她最狼狈的时刻,二是因为我怕她问起侯明,我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她。
室友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大家各有收获。
白丽招到了一个学生,还和一个老乡谈了恋爱,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告诉我说她要退学。
“退学你去哪里?”
“我已经在学校外面租好了房子,二百五十块一个月,虽然是平房,但是有独立卫生间和厨房。我可以在外面住,然后每天来Z大上课,还不用交学费,省下了一大笔钱。”
“啊?你跟谁学的?”我不由得佩服起她的本事了。
“咱们学校好多人都这么干。有的在外面租房,过一阵就退了的,然后还回原来的寝室住。反正没人查,也不多这几个人。我的好多网友,还有咱们班的同学,像咱们班在报社工作的王姐,这个学期她就在外面租了房子,还有李强、胡雯……”
瞧,Z大是多么的锻炼人,培育人,使他们深深体会到“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传家宝”!
李雀晒得黝黑黝黑的,她配合学院的老师,差三个名额完成招生任务,成绩也算不错;而罗植,是超额完成任务,他总共招到了六十七名学生,整整超了十七个名额,按超出一人奖励一千元计算,他仅奖金就可以拿到一万七千元!
据说招到最多学生的是一家中介,他们代理全国各地民办高校的招生工作,这次总共为Z大招到了二百零九名学生!
天,那得多少钱啊!
和水欣的疏远new
第三天,我去学校外面的饭店要了份鸡汤,用保温瓶温着,打车给水欣送过去。
我想,水欣一定猜出侯明这边出了问题,她可能想到侯明变心了,但绝对不会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而我,怎能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听护士说,她在分娩前给父母打个电话,只说自己很好,后来就挂断了。
她疼得在床上直打滚,不停地掉眼泪,却一声不吭。
“胎儿已经成形了,开始她不敢看,叫我直接扔掉,可是正当我往外走时,她突然叫住我,说只看一眼。”小护士看着我,又说:“我看到过很多来流产的女的,大都是未婚先孕的,可以说对于她们疼痛时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这个属于中期引产,要比早期人工流产难度大,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吭一声……”
我不敢再听下去,打断她说:“别说了,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谢谢。”说完,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水欣,那是一个在众人眼里宛若公主般的水欣,那是一个在家里说一不二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女孩,那是一个直率、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水欣……
眼下,她背着父母,被男友抛弃,在医院冷冰冰的床上……她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现在,她在想些什么?有苦说不出,还是上天在惩罚她酿下的苦果?
护士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让我难受之至。我感觉有人在我的肚子里不断地充气,一直充,充得满满的……直到经不起一丝的动荡和摇晃。
这一星期里我奔波于学校和医院之间,很少上课,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星期后,水欣出院,往我手里塞了一沓钱,她说谢谢。
我说不客气。
我一直认为,经过这件事情,我和水欣的关系应该会变得更好,至少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才对。倒不是因为帮了水欣而就此邀功,我是认为,你可以忘记和你一起笑的人,但绝对不会忘记和你一起哭过的人。
但我们之间开始变得很疏远,除了见面打个招呼之外,几乎没有第二句话。我热情地和水欣说话、聊天,换来的却是她陌生和冷漠的言语。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后来我逐渐明白,在这件事情上,我虽然和水欣一起哭,但两人哭泣的原因大不一样,她哭是为了自己不公平的遭遇,她哭的是自己的凄惨;而我的哭泣,和自身无关,只是缘于她的凄惨。从这种角度出发,我们已经处在两个不同的“阶级”,她早已经把我从她的生活中排除出去了。
她老老实实地过起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她独来独往,开始发愤读书。
我想,这样也好,那就让她这样吧,或许和我在一起,只是让她想起她的伤痛,只会让她丢掉所有的自尊……
那么,水欣,只要你觉得这样好,就可以了。我无法为你做些什么,如果这也是对你的成全,那么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时的我没有想到水欣会死,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会死呢?多年以后,我依然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文院长的不辞而别
终于可以到学院去好好地上课了,听说这次招了好多的教师,水平还不错。路过院长办公室时,我突然发现里面好空,办公桌很整洁,似乎进行了装修,阳光射进去明晃晃的,我想起罗植好像说学院发生了什么大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吴天用跟在一位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的后面,点头哈腰地走过来,路过我身边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张院长这边走,您看,这是新闻一班……”
张院长?
我突然回过神来,文院长,文院长去了哪里呢?
我掏出手机,颤颤抖抖地拨了那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会吧,我劝告自己冷静下来,他答应过我短期之内不会离开的,怎么会呢?我学费都交完了,他走了,我怎么办?
我居然有种被人被遗弃的感觉。
好一会儿,才想起去学院办公室找赵云嫣问个究竟,但她没在,其他老师像见了怪兽一样地望着我,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只好从外面把门关上。但在关门的刹那,还是听到了他们在我离开后说的话:“哈,文院长走了,瞧,她失宠了吧?”
“就是,看她以后还敢得意不!”
“瞧她那副熊样!”
文院长,走了?!
我跟丢了魂似的来到教室,李雀正在和罗植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见我过来,罗植冲她努努嘴,她马上扬起笑脸,“素颜,你听说了吧,文院长走了呢。”
“听说了,你有什么事么?”我强作镇定。
“啊,你已经知道了?”她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我怎么会不知道?笑话!”我冷笑着,“他在辞职前就和我说过了,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她怯怯地看着我,不再敢多言。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
我第一次把所有的课上完,感觉无数个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却知道我。他们知道我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风云人物,那个一度被文院长称作“小孙女”的女生,梁素颜,此时此刻,正一脸颓丧地在教室上课。
他们就那样用复杂多于可怜的目光看着我。
对于一般的学生而言,不过是走了一个领导,但在有些人眼里,尤其是吴天用之流,他们一直认为我是狗仗人势,眼下文院长把我抛弃了,我也就没有靠山,没有任何资本了。
这样的事情说来比较痛苦,如果是一对恋人,一方抛弃另外一方,被抛弃的一方因为被抛弃,是弱势群体,很容易博得其他人的同情。纵然不能挽回损失,但换来的同情,也使心灵受到慰藉;而眼下的我,就是另外一个性质了。一直罩着我的老大,现在抛弃我走了,他们惟有好好地报复我一下,把长期以来被压抑的报复欲望释放一下,才觉得合算。
请原谅,我无法原谅你
中午,我直奔赵云嫣宿舍,却被告知和新来的张院长吃饭去了。
旧人换新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文院长走了,我呢?去哪里?留下来?还是继续蹉跎岁月虚度光阴?我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命运又和我开了一个如此之大的玩笑。
我像一个被遗弃在荒漠里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然而,十月自考报名已经来临,在这种状况下,我无心再想什么,只能急匆匆地报了新闻学专科剩下的六门课程。我期待着年底出成绩时我可以顺利毕业,拿到人民大学颁发的毕业证书。
我还是很伤心。自从来到了Z大之后,什么事情是在我的掌控之中呢?即便有一天,天会塌下来,只要我在Z大,那么,就应该觉得没有什么。
梁素颜啊梁素颜,我早就告诉过你,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应该指望任何人的,这个道理你不是很早就明白的么?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会离你而去。
而你,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以为自己抓到了一颗救命草,以为自己从此可以逃离那个噩梦。
人,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呀!纵然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文院长,我是多么地恨你。
我就是个白痴
紧张的自考已然来临。我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一定要拿到毕业证的,否则就TMD自杀去吧。
后来,文院长是给我打过电话的,他说很遗憾,不辞而别,他说不得不离开。他说Z大不算是一个学校,他说这里充满了肮脏、血腥、谎言、势力、丑陋……
我一直没有说话,心想这些你不是早就清楚了解的嘛,怎么现在忍受不了了。
他说我现在在另外一所学校任教呢,如果你愿意来这里学自考,我可以帮你联系。
他见我一直沉默,又说:我虽然在Z大担任院长一职,但,我其实只是个教授而已。希望你能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虽然离开了,但是我们可以经常见面的,不是说离开Z大我们之间的交情就完了吧?
我说哦,是的。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挂断了电话。
他说得没错,他只是个教授而已。而我,只是个说学生不是学生、说成年人不算成年人的……什么呢?
我不过是个白痴而已。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不怪文院长,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
去年今日此门中
现在寝室剩下水欣、王惠、李雀还有我。我们每个人都在成长,和当初的懵懂无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丽说到,也做到了,她果然没有交学费,但每日依然来学院上课,如果学校不查寝,她就来寝室睡觉。只有偶尔才回她租住的房间去。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便大家面和心不和,一年却也就这样过来了。
王惠和从前相比,变得有人情味了,她不再那么傲慢和孤僻,看书看累的时候,经常会和我们说个笑话什么的。除了李雀外,我们经常一起吃饭。水欣、白丽、我,好像改邪归正了一样,服服帖帖地拜在了王惠的门下,王惠俨然成了我们的大姐头,我们一起学习。即便如此,我和水欣还是很疏远。
李雀越来越有小媳妇的味道,她对罗植的爱情,依然是那么忠诚。
后来白丽和一个老乡何志军在外面同居了。两人倒是没有整天腻在外面,每天还是坚持来上课,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丽说既然已经退学,就必须拿到自考毕业证书,不学习怎么行?至于找男友,不过是寂寞和无助而已,不适合可以再换嘛。
我经常看到赵云嫣,和赵云嫣在一起的还有新来的张院长,他们经常在一起,有时是在食堂,有时是在学院的办公室里。她看到我,只是淡淡地笑笑。听说新来的院长对她很重视,曾私下表示让她做我们的授课老师。我们之间也开始疏远了。这样,挺好的。
十月自考前夕,Z大花高薪请了一些著名的教授级的人物,很多都是自考教材的作者,也就这几天,学校的教室几乎是爆满的。
随后是自考,接着是静心等待十二月出成绩。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赵云嫣不但成为了我的授课老师,同时成了我的班主任。吴天用则被调换到下届去带02级的新生。
新生可真多啊,嘴也甜,逮谁管谁叫师姐,师兄。看着那一张张笑脸,我想,这里面会有多少个梁素颜、水欣、白丽、王惠、李雀,还有林傲雪?
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惠很高兴,因为自考成绩终于出来,她报八过七。专科和本科的课程加在一起,她已经过了二十二门,还剩下三门就可以一起拿到专科加本科的毕业证书。他的男友周小奋本科已经全部通过,余下的日子里一边准备毕业论文,一面准备考研。
不愧是恋爱标兵!
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我所报的六门课程中只通过了四门,这是一件让人很难过的事情。我不能在这一年毕业了。
但还不至于太坏:自考很多专业只能是一年考一次,我在考前进行了缜密的分析,重点复习了一年只能考一次的科目,这样其他科目万一此次没有通过,那么还可以等下一次。至少不会拖整整一年。
好在没有通过的两门课程可以在来年的四月份考,只要我继续努力,那么毕业指日可待。我还想在剩下的这些时间里,多写些东西,这样即使毕业的时候社会上有人看不起自考生,那么我至少还有自己的特长,可以拿出发表在报刊上的文章作证:我,梁素颜,不是个废物!
我想写一本书,一本反映在中国当前的教育体制下,那些民办大学生,他们的生活、学习、情感……还有,还有,他们的未来。
但,水欣,她这次报了五门,却一门也没有过。这就意味着她在以后的三年中必须顺利地通过所有课程,才可以拿到毕业证书,否则,只有拿Z大的证书。
有人欢喜有人忧。
得知成绩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是长时间的沉默。整个晚上,水欣都没有说话。即便是她决定去流产的那些日子,我都没有见到她那么绝望哀怨的眼神。
我们不知道怎么劝慰她,或许我们过多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而疏忽了她。
医术“高明”的医务室医生(1)
冬天到了。
我的羽绒服拿去干洗还没有取回来,只好穿上平时很喜欢的银灰色大衣。虽然很冷,心情却很好。
中午回到寝室时我突然觉得头昏沉沉的,没有一丝力气。
“是不是发烧了啊?”王惠摸摸我的额头,又贴在她的额头,“有些烫,吃点感冒药吧,我这有感冒胶囊,先吃两粒。”
我从床上坐起来,从王惠手中接过药。
白丽从衣柜里掏出钱包问:“我要去取款机取钱,谁和我一起去?”她试探性地看着我和水欣。
“我打游戏呢,要不你和素颜去吧。”水欣边打游戏边说。这是侯明留给她的惟一一样东西,只要学习累了,她一向是玩电脑游戏的。
“我去,”我说,“正好买点感冒药。”
我套上外套,“走吧。”
取钱的人不多,白丽很快取完了钱。我俩转过食堂去医务室买药。
里面只有一位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在值班室吃饭。还是三菜一汤:得莫利鱼,四喜丸子,小鸡炖蘑菇,西红柿鸡蛋汤。
待遇可真不错,我冲白丽眨眨眼,她会意地一笑。
“有感冒冲剂吗?”她忍住笑问。
他一抬头,天,红光满面的脸,络腮胡子,眉毛却淡得很,眼睛一大一小,同死鱼眼睛似的,还冲我一笑,露出整个牙床。
我不由得倒退两步。
白丽也吓了一跳,紧拉住我的手。
“有感冒冲剂吗?”她重复了一遍。
“同仁堂的,三块一袋。”
“三块钱,不会吧,这也太贵了,外面才一块呢。”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外面便宜去外面买好了。来回路费还六块呢。”他放下筷子,盯着我俩,“到底要不要?”
我气得说不出话,白丽捅捅我,“算了,犯不着生气。先吃我的,我那一堆呢,没有了再去外面买。”
我正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响起。
“Z大医务室,”他拿起话筒说道。
听筒另一端传来一个女生焦急的声音:“医生,我们有个女生昏迷了,您赶紧来一趟吧。”
“什么?要我出诊?不行啊,值班室就我一个人。”他顺手夹了一块鸡肉。
“医生,求求您了,实在是紧急情况,这个女孩都没有知觉了。求您破例一次吧。”
男医生继续就餐,台球般大小的四喜丸子他两口便进了肚,“不是我不去,实在是有规定。这样吧,你们把她抬过来吧。就这样了。”
电话被挂断。
男医生继续就餐。
“嗯,消炎药有吗?”我不甘心白来一趟,小心翼翼地问。
“牛黄解毒片,五块。”
这次头也没有抬一下。
我吐吐舌头,在里面又转了一圈,发现一个比一个贵,不禁咋舌。
“让开,快让开!”
伴随着急乱的脚步声,楼道里突然传来近乎嚎叫的声音。
我和白丽正疑惑地往外看时,看到四个男生抬着一个穿着睡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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