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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的甜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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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店现在有点周转不灵,如果营业方式再不改变,肯定要喝西北风了。所以,我想去吸收一些新的资讯,做一些改变,不然,我老妈的店就要毁在我的手里了。”
“你的店周转不灵,我可以帮你的忙呀。”看到若心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栾若良知道她不会接受这个提议。“不然的话,爸爸也留下一笔属于你的基金,我可以马上领出来给你。”
“大姐,我的经营方式不好,如果再不改点花样,就算花再多钱也没用。更何况,大姐是做广告的应该也很清楚,广告日新月异才不会流俗;我的工作也一样,如果墨守成规的话,客人也会觉得没有新鲜感,不是吗?”狼呑虎咽地将桌上的早点横扫一空,她满足地喝下仅剩的牛奶。
“是吗?”栾若良是再清楚不过了,但……她就是不想让心爱的妹妹受到任何的危险胁迫。“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凌晨。”
“这么快?”太快了,她连劝阻的时间都没有。
“二姐,如果你坚持要出这一趟门,那么……我们姐妹可能会天人永隔。”一直默不作声的栾若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若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栾若良略微不悦地斥责。她烦透了亲人一个个地死去,她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于死亡的话题。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二姐掉到一个溪谷下方,浑身是血,躺在水中奄奄一息……”
尚未听完,栾若良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若薰的梦一向出奇的准;当年父亲和小妈飞机失事的那个晚上,就是她哄着恶梦连连的若薰入睡。她记得很清楚,若薰直哭着说飞机坠机了,一片火海……尸首不全……她只当若薰是做恶梦,却在几个钟头后,得到了小妈和父亲罹难的消息。
若薰的预知能力让她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从小到大,太多次的巧合逼得她不得不信。
“若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趟我是势在必行,谁也不能要我放弃。”
“我的确是为你好,但是我没有撒谎,我不会撒这种不入流的谎话来欺骗你,你相信我!”栾若薰急了,二姐的倔性子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
“是啊,若心!若薰她并没有撒谎,你不知道每当若薰所做的梦里有血光时,那人必定在几日之内遭到血光之灾。”若良更急了,若薰这项“特殊能力”只有她知道,若心可能会不相信她们说的话。
若心沉吟了一会儿,“就算是如此,我还是要去。”没发生的事怎能让她退缩?
“二姐,你还是不相信我?”如果不是自己的亲姐妹,她还懒得警告她哩。
气氛沉默半晌,若心开了口。
“我绝对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认为,就算事情真的会发生,我也要去搏上一搏,我无法因为你这么说,而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再说,就算事情真的发生,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不是她不相信,只是母亲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么一家店,再怎么说她也不能放弃;更何况去聚乐第的事她筹划已久,让予家历尽千辛万苦帮她安排,她怎么可以不去?
除非这时世界末日,否则她说什么也要去。说她固执也好,说她倔脾气也好,她一定要去!
“你这猪脑袋里就不能想些别的办法,一定要这么做吗?”栾若薰怒气冲天地离开大厅。
“若薰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栾若良看着若薰的背影,只能摇头轻叹。
“我不会和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计较。”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妹妹,她向来无法了解,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了解。谁教她们的工作时间刚好颠倒呢!
“若薰一直都很心疼你一个人在外独立生活,她觉得是她和小妈剥夺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幸福。她很内疚,所以她才想要和你好好相处。可是你又忙那家店忙得天昏地暗,出去像丢掉,回来像捡到,就算她想跟你谈点知心话,也会因为找不到你而作罢。”她必须利用这一点来打消若心的念头。
“大姐,我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没有时间,我必须等到把店导向轨道,我才能喘一口气。”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不过,要等她有空才行。
“可是……若是你现在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要她愧疚至死?”栾若良的耐心正在逐渐消逝当中。
“我不会有事的。在我的心愿尚未达成之前,我才不会舍得让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放心好了。”
“可是……唉,要劝阻若心,比训练一只狗吃火剑还来得辛苦。
“别可是了,我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
“若薰会恨死我。”
“为什么?”
“因为我劝阻失败。”栾若良忍不住又轻叹一声。
“放心,晚上我会找个时间好好的跟她谈一谈。”
第四章
一下港口,来到小亭处,若心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远远的那一头,层峦叠障,万壑争流,目对鱼鸟,水木明瑟,蔚为奇观。
眺眼远望,便能看到点缀在其中的红白锦簇;而往后一瞟,天海一片,连绵无隙,找不到区隔的地平线。
眼前的波涛卷得又狂又怒,惹得她一阵头昏脑胀,猛地胃中又是一番翻搅,应声便吐了出来。
她什么不怕,就怕水!
那个该死的周予家居然没有告诉她要坐船,让她晕船晕到欲罢不能!若不是船早已出港,若不是汪洋浩瀚,若不是她不会游泳,她一定会跳船。
她原本开始怀疑若薰的预知梦有误,她可能不是跌入山谷而死,极有可能是晕船晕到死。
现在总算安全到达目的地,她也安心了,不过……还有一点点想吐。
呕!她已经吐得有点虚脱了,却还是止不住这一股想呕吐的冲动。幸好看了看同船的人,包括那个该死的周予家都吐得淅沥哗啦,她才觉得安慰了一些,毕竟不是只有她才这。
“有没有搞错,烂成这副德性,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病猫?资质差劲透顶,连坐个船也能晕成这样,到底是打哪来的?”
一口大嗓门惊天动地的怒骂一通,骂得栾若心忍不住抬头看向来人。
啧,她忘了还有这号人物。
这是负责接应他们的领队,一个嗓门奇大的丑男人。
不是她故意丑化这个人,而是他真的长得很……不怎么样!她想,这个人一定是嫉妒他们的美貌,才会故意在惊涛骇浪中乘风破浪,搞得他们吐成这样还出言讥讽。
“靳邦,你又在发火了。”一道温文儒雅的嗓音打断栾若心的冥想。
“振璿!”被唤靳邦的男子仿若小老鼠遇到猫,瞬间将火焰降到冰点,化为卑躬屈膝的小奴才。
过度卑微的音调,引起在场仍在吐的四个人的目光。
如其声音般尔雅的男子不知何时已佇立在他们身后。
“我是来接人的。”
一行人到聚栾山庄前,全被眼前宏伟的建筑物震慑住。
一道偌大的拱门上刻着“聚栾山庄”四个大字,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走过那道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风格独具的西式小木屋,呈半环状排列,间间相连,约有几十间。
透过玄关,往这半环状的缺口看出去,还能看见有几橦独立的小木屋零零星星地散落在不远处。
触目所及的色彩只有单独的白和绿,令人感觉清新、舒爽。
这里的感觉比经过的北部地区要好得多。
唉,一想到此,她又想吐了。
那个被唤作振璿的人,刚驾着一部跑车,载着他们四人从最北边的港口飙风劈雨般地驰骋在整个北部山区,搞得她呕吐不已。
这里的地形真是太诡异了。刚刚明明是崇山峻岭,峭壁垃崖,又有暗流湍溪穿插其间,地形之迂回曲折,令人叹为观止。
这 却又是鸟语花香、花团锦簇的一片平原。
这时,走在前头的瞿振璿停下脚步,突然转过身来,让栾若心总算窥视到他的面貌。
这男人长得和她不分轩轾,如果没听过他的声音,一定会误以为他是个女人。他的面貌太过阴柔,身为男儿身显得有一点突兀,由此评分,她还略胜他一筹——她比他漂亮?
“在进入聚乐山庄之前,我先替你们每个人取一个‘花名’,以此作为你们的代号。”语毕,他双眉一挑,在他们四人之中来回注视。
“你站第一个,你过去那边,你过来……”
他将四人重新排好顺序;栾若心移至第一个位置,周予家在她身旁,而其他两人也依他的指示站定。
“从第一个开始,伯爵、少校、上尉、骑士。这四个名字按照你们的排列顺序就是你们的代号。
“那我的名字就是伯爵喽。”原来他是按照脸蛋俊俏顺序给予代号。
“我叫瞿振璿,是这儿的经理,你们可以叫我瞿经理。待会儿你们还会见到另一个经理——那珏泽经理。”他停顿半晌,来回瞧他们一眼,没有表情的脸孔透出一丝丝的笑意。
“聚乐第的幕后老板也在这里,待会儿方便的话,我会替你们引见,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说完,瞿振璿又继续往前走,走至玄关时,他又停下来。
“你们的房间在右手边这条长廊走到底,那里有专属套房,房门上挂着写有你们代号的牌子,你们只要依序将你们的物品放置妥当即可。整理完毕后,你们可以四处走走逛逛,但必须要在中午十二点以前,在左侧的这幢房子里找到‘镜花店’向我报到。”他的嘴角浮起怪怪的笑容。
“镜花店在这一幢楼的哪一层?”被封为骑士的人忍不住发问。
“我只负责告诉你们,没有回答你们的义务。”他的笑容看起来令人头皮发麻。“慢慢的找吧,迟到的话,我是不会宽待你们的。”
很好,原来他是存心整他们的,也难怪他会笑得那么怪异。
管他的,先回房间去,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休息再说。
“我们去找寝室。”拉着被封为上校的周予家,栾若心快速往右手边的走廊走去。
哇拷!有没有搞错?她从一大早便开始在这里找他妈的镜花店,可是她找遍左半边的所有房间,走得腿都快断了,也“只”找到五个宴会大厅,以及一整座设备齐全的三温暖、健身房、包厢式KTV、舞场、美容中心……甚至还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一间比她的房间大上数倍的马厩。
可恶,马得都比她好!
“予家,你找到了没有?”栾若心走出一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房间,在长廊上和周予家碰头。
“没有,有看到一堆大厅,就是没有镜花厅。”气急败坏的他显得有点狼狈。
“啧,到底会在哪里?都已经快要中午了。”她走进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看到里头有一张似乎挺柔软舒服的大床,便情不自禁地往那张床扑去。
哦,老天,她已经多久没有沾到床了?
昨晚和若薰谈到午夜,便急着赶去搭船,一路上风浪惊心动魄的,吓得她不敢合眼,一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玩起寻宝游戏。
呜……她好命苦,简直快累瘫了。
“大姐,这样不行呀,快要中午了,你还有时间睡?”
她不管了,天塌下来她都不管,她只想好好地睡个觉,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都一样。
手一伸,被一拉,倏地,好像剖天开地般,床由中间像门一般地往两边打开。
说时迟,那时快,瘫在床上的栾若心和想要拉住她的周予家一并跌入探不到底的无底深渊里。
“振璿,这次的学员资质很不错。居然没有到右幢找镜花厅,而是直接到扬天的房里找到通行密道。”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柔哑,让意识逐渐清醒的栾若心感到似曾相识,她想要睁开眼睛一窥究竟,却怎么也无法睁开。
“算是破了纪录了。”一道幽幽的声音扬起。
“好了,把他们叫醒吧。”
叫醒?什么意思同?
哗的一声,栾若心顿时感到身上一阵湿凉,模糊的意识仿佛也飘回肉体。眼一开,看到眼前的人,吓得她立刻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
怎么还是他?她掐了一下身旁的周予家,听到他闷哼一声。他会痛,那么这不是做梦,是真实的!
眼前距离她约十公尺左右的地方有一张贵妃椅,贵妃椅上躺着一名男子,而那男子怀中紧搂着一名女子,一名宛若天仙的女子。呜……她的美貌比不过那名女子,她……输了。
啐!她在想什么?那名女子长得如何不重要,不管她跟那名男子搂得多紧也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那名男子就是一年前和她共度一夜的男子。
真是冤家路窄,怎会在这种地方见面呢?瞧瞿经理对他如此恭敬,莫非他就是聚乐第的幕后老板?希望他不会认出她来,一旦被认出来的话,她就没戏唱了。
“你的眼睛够大够明亮,但也用不着这样了瞧我吧。”躺在贵妃椅上的男子慵懒地坐起身,“振璿,叫他们两个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唉,难得扬天有事,与他交换工作,他才能够带着爱妻韩敏到这儿度个假,当作蜜月旅行。原以为可以悠闲几日,孰知竟会遇上聚乐第一年一度的徵才期。
扬天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让他到这里顶替他的工作,自己好招蜂引蝶、四处游玩?
瞿振璿一个眼神指示栾若心和周予家往前走,嘴上则向辛震天报告着:“这是今年评定出来的伯爵和上校。”
辛震天瞧了周予家一眼,转而望着栾若心,心底突然浮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你真的是个男人吗?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个女人……”虽然这人的身高,体型都满像男人的,可是那一双翦翦美目,怎么看也是女人才会有的美丽。
“我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栾若心刻意再压低她原本就够低沉的声音。“若不相信,我可以证明。”倏忽之间她已经走至韩敏的面前,抓起韩敏的手往自己胯下一贴。
“这位夫人可以证明我是男儿身。”看着韩敏瞬间泛起的满脸潮红,栾若心十分满意地放开她的手。
“你……”栾若心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辛震天来不及阻止,咬紧牙根、泛红的眼,充分显示出他的愤怒。
“瞿经理长得杏眼桃腮,和我不分轩轾,怎么就没人说他像个女人?这样对我来说,未免太不公平了。”心喜他感觉出她像个女人,又气他认不也她来,栾若心脑中思绪杂乱,所有的怒气便一古脑地全宣泄而出。
栾若心的话一出口,便引得周予家目瞪口呆,他无法相信她竟然敢跟幕后老板挑畔!她不要活了吗?
“你说我不公?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不公。”辛震天神情森冷,一改先前的慵懒。他对着瞿振璿吩咐:“明晚沁竹席的宴会交给他主持,若有任何闪失,把他直接丢到西太平洋里。”居然敢碰他最心爱的女人,这小子肯定是活腻了!
若不是他和扬天交换身份,他必须站在扬天的立场考量,否则他会让这小子立刻死去!该死的扬天,这笔帐有得算了!
栾若心一呆,脑中一片空白。如果她现在跟他道歉,他会不会放她一马,不跟她计较?
她从来没有主持过什么大场面的经验,难保她不会被丢进西太平洋去。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水!完了、完了,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直性子害死。
曙光初露,栾若心在经历了整夜的辗转反侧,终于决定起身走走。
走出拱门,她心中担忧着今晚的宴会,无心欣赏眼前满山满野的美景。
眉一挑,她发现前头的树林中有人影晃动,立刻反射性的矮身躲在一旁的树丛后,竖耳细听。
“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细细柔柔的女音传出。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个家伙太目中无人了。”粗暴嗓音低低吼到。
唉,该不会是那两个人吧?栾若心憋气倾听。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他有机会对我无礼的。”轻柔女声充满着无限歉意。
“这与你无关,你别想多了。”男人声音依然带着浓浓的不爽情绪。
奇怪了?会来这座岛屿的女人,肯定都是来“寻花问柳”的,怎会听她充满歉意地跟那个男人道歉?
嗯,她知道了!一定是这家伙的功夫了得,把这个贵夫人整治得服服帖帖的。要学,这一招肯定要学起来才能离开这里。
“可是我觉得我摸到他的下身时,感觉怪怪的。”
气如蚊吟,想必她的脸一定红透了,真是一个纯情了俏夫人。
“怎么说?”
“和你的摸起来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唉,这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戏谑,就跟当初对她一般。栾若心一思及此,心中百味杂陈。
“很硬,有点像是……”
“像什么?”
像个大黄瓜呀,笨蛋!还好她够冰雪聪明,懂得未雨绸缪,事先做好预备措施,刚好派上用场。
“我……不知道。”韩敏逃开辛震天的身旁。
“怎会不知道?”他是很不爽自个儿的老婆摸到其他男人的下体,可是他又很喜欢看到她羞红脸的娇媚模样。
辛震天一手抓住韩敏的手,往自己的下体探去,而他的薄唇和她的紧贴在一起,另一手则已滑入她的裙摆里。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栾若心,心一抽,莫名的心痛驱使着她离开这里。她不懂她为什么觉得很难过,但是她真的不想再继续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发展。
栾若心前脚一走开,韩敏便马上推开辛震天。
“震天,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这是扬天给我们的蜜月旅行,我们应该好好善加利用,更何况这里也不会有人出入。”只有现在能够轻松,否则一回去,他又要开始埋入工作之中了。
“可是我们把那四个孩子丢给扬天,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还没有跟他算这笔帐呢,再说他今天下午就回来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怪怪的。”韩敏的一双柔荑依然贴着辛震天的男性象征,她感觉到他血气方刚的冲动。
“又有什么怪怪的?”辛震天没好气的回着话,他脑中已不停浮现出旖旎春情。
“我……”她看起来有点难以启齿。
“我什么?”
“我……”仿佛是鼓起天大的勇气,韩敏深吸了一口气才道:“之前那个人……好像比你现在的状况还要……大!”说完,便赶紧跑开。
她不想说的,可是又不得不说,因为她觉得那个人实在大得有点……离谱。她表达的方式不好,不知道会不会伤到震天的心。
辛震天听完则是僵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化成石头般;风一吹,心已摔成碎片。
“扬天,你回来了。”日暮崦嵫,韩敏和辛震天早已伫候在港口多时。“覃医师也来了。”
“唷,小嫂子,好记性,还记得在下我。”
辛扬天兑现一年前的承诺,带着覃许情来聚乐第一游。
“废话少说,别靠近我老婆。”辛震天一直对覃许情耿耿于怀,只因当年在帮韩敏急救时,他看过韩敏的雪脂凝肤。
“是是是,小弟我一站便是。”覃许情自动闪到辛扬天背后。
“扬天,我交代你一件事情。”辛震天揽着辛扬天的肩走至一旁,似乎是要谈极为机密的事情。
“什么事,这么神秘?”辛扬天抬起略显疲惫的眼斜睨他。
他快要被辛家四小少爷给逼疯了!他顺道回去调查事情,还要他伺候那四个小祖宗,让他忙得晕头转向,差点弃械投降。
“这一次徵才期所选出来的伯爵,你要好好的注意他一下,他有些古怪。”
啧!说来说去,原来是要借刀杀人。
“他怎么个古怪法?”适逢和十伦社风波未停、正处于敏感时期,他要慎防一些奇怪的人物。可是,这件事情他已经给了十伦社一个口头允诺,他们应该不至于派人潜入聚乐第才对。
自从他接任“竹月帮”帮主后,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会是谁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总不能说是因为那小子调戏韩敏,或者说那小子……那个比他大,所以他很不爽吧!
不会的,他辛震天做事向来磊落,他不会公报私仇的,他只是有一点不……爽!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一点。”管他是哪一门哪一派,敢潜入聚乐第,就必须有赴死的决心。
“扬天,你回来了!瞿振璿一见到辛扬天出现在镜花席暗门的房间里,脸上瞬间浮起千娇万柔的神采。
“振璿,辛苦你了。”跟瞿振璿打完招呼,他再看向另一旁的那珏泽,“珏泽,有劳你了。”
那珏泽摇了摇头,依旧沉默地站在一旁。那珏泽和瞿振璿都是帮内长老的第二代,他们辅佐他,就像当年他们的父亲辅佐他的父亲一般,是他的左右手。
“扬天,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覃许情已经解除舟车劳顿的疲惫,带着一身的清爽兴致勃勃地道。
“你真是好闲情。”辛扬天没好气地应道,往沁竹店走去。
“这是你欠我的,我可没有逼你。”一看到辛扬天往外走,他赶紧跟上去。“是不是没找着你那位神秘佳人?”看了一眼辛扬天的表情,他不甚在意的开口。
“干你屁事。”覃许情确实是说中了他的心事,不过,他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事。
“这么冲!”覃许情仍不甚在意地回答。看着扬天打开一扇大门,他也跟着走进去。
里头灯光绚烂,灿亮如白昼;男男女女,衣香鬂影,好不热闹。
忽地,辛扬天停下来,覃许情一头撞上去。
“干嘛?你没事杵在这里干什么?”覃许情揉了揉高挺的鼻子。
辛扬天不理会覃许情的抱怨,他的心思全教乍入耳中的声音给吸引住。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很熟;低沉滑腻的嗓音,犹如珍珠般圆滑柔润,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从那红艳诱人的唇中所发出来的呻吟。
“是新入选的伯爵。”瞿振璿不解地看着辛扬天。他向来是不管这事儿的。
“你去叫她来见我,我在镜花席等她。”语毕,他转身便走,偏下一头雾水的瞿振璿和那珏泽。
“喂,你搞什么,我都还没玩到哩。”覃许情不满地在镜花席里大吐苦水,他最喜欢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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