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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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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收到了几封信,其中一封信是个不认识的人寄来的,转来一篇文稿,则是我在法国寄女所写的诗以及寄信人的评论稿。这个寄女以前是青年出版社的编辑,爱上了一个法国人,我认识她时,已经要结婚了。但是她有个大缺点,便是不懂法文,幸而法国人说着流利的中文。以后她和他回法国去了,朋友辈都说是美满婚姻,但是她却写了五首《 异乡人之歌 》,显然两种文化的不同,她在法国很不愉快,我之嗦嗦讲这件事,便是要证明文化背景是十分重要的。如果我们不是在一个文化层次上,我们也就“缘”不起来。我一直在暗自诧异为什么我认识沙漠比认识你早,可我从来没有对她有什么牵肠挂肚的感情,而我对你却不然,我即使和你初见时却有了老相识的感觉,想来缘也要物质基础的。    
    看报知道这两天上海的温度已经下来了,心里安了一些,前几天听说上海大热,心里不安,就是不敢在信里对你说什么,因为我这里比你热,我如果叫热,你更要牵肠挂肚了,我觉得中国语中形象化的形容词是很多的,牵肠挂肚只有四个字,但说明多少问题。    
    昨天打了个贺电给施蛰存,祝贺他得奖,望他健康长寿。老朋友是越来越少了,他今年大概九十岁了,徐迟是想不到这些的,我是1939年在香港认识他的,但我早已钦佩他的小说和文章了,那时鲁迅批评他,现在看来也是宗派和教条所致。鲁迅是可以钦佩,但不必捧为周圣人。    
    你要我寄的稿子,今天找到就发出,须知你已给我87封信了,我必须一封一封看,找到为止,但你可以放心,我连你的纸片都舍不得扔掉,更何况你的文章,你比我好说话,我是决不为约稿人现写文章的,人家来约,我便和他约定几时来取,即使手头有,发表前我还得看几遍,你对《 鸟鸣 》的加几个字,加得很好,我今天写信通知他( 小熊 ),要他发表时加上。这个编辑是个很可爱的纯朴的年轻人,到西藏去了一年,居然讨了个老婆回来,他和妻子这次来看我,至今他们还是银河边上的两颗星,一个在西藏工作,一个在北京工作,女的在西藏,大概也是入藏干部的子女。这也是个“缘”的结合,你看月下老人的红线拉得多长。6∶30am,7月2日    
    我以为我俩都是为他人着想的人,所以年轻人会拥着你也拥着我,我即使做“官”的时候也没有对人摆架子。重庆市总工会谈解放前重庆的工人运动,居然许多重庆印刷厂的老工人给我讲了许多好话,这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文革”时,还整我压迫工人呢!不晓得我已经做到差不多自己要被捕了。    
    昨天和今天,还是搂着你睡去的,睡得真沉。吻着你,抱着你,抚着你,要实实在在的。永远爱你的二哥。7∶35am,7月2日    
    想你,想你,想你……    
    


第三部分情书(1)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2日 )    
    哥,亲亲爱爱的:    
    …………    
    我要你寄文章事,写在小黄条上,便于你将黄条贴于桌面,麻烦你翻我文章,是两篇一块寄的厚信封,我没想到要多复印一份,《 女子文学 》八月份发,不对!是很早就发给你的,你大概摸摸厚薄,找不着就算了。    
    我昨天病了,是背痛的老毛病发了。大概是因为我在泳池里不游泳,只泡在冷水里看孩子,因为阳台上风大我看书……背痛痛到前心,用解疼镇痛水擦了,冲了半满的热水袋,带着护腰背的长七寸的护腰,辗转床榻一整日。此病一般在长阴天和阴冷的冬天发,往往几夜几夜睡在热水袋上( 把热水袋放在背的部位 )并为之买了“磁场效应治疗仪”电疗,也无效。早先一发此病,我心里也是阴冷作痛,想到晚来身体会越来越多病……现在我想这背痛的病到了北京,到了你身边会好的。北方气候干燥,你会为我暖身暖背暖心的。    
    星期日我一定早点儿打电话给你,至少在头半个月( 7月 )我们要9∶30am才游泳,但4号还是6-7am,5号是训练班开课,20日结业。而6am以前打电话,阿姨会觉得太……    
    谢谢你的儿媳妇的祝福。    
    我不吃牛奶,只因它容易引起腹泻,但可以吃酸奶、豆浆,只为补充营养。北京的零食点心我爱吃芝麻酱烧饼、焦圈( 不大买得到 )、栗子面窝窝头、豌豆黄、山楂糕、绿豆糕、柿子、柿饼。而龙虾毕竟是很贵很贵的,可以陪你解馋。我本来家里买了虾,我都省给孩子吃。到了美国虾多,但我一吃竟然过敏。以前没有吃虾过敏史的。我还是不吃吧。Oh,我还喜欢小米粥、玉米粥。二哥,我是北京生人哪,你不要为我能否适应北京生活而操心。什么都操心,把个心操得像转万花筒。    
    你的候驾承恩的爱妃    
    1993年7月2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3日 )    
    宝贝的小妹:    
    昨天没有收到你的信,我猜想你一定为了儿辈的事在奔忙,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却缺乏母心也可怜,没有收到你的信也不急,因为收到了美国李黎来信,她为我们“高兴得跳起来”,还赞了我一句:“这么出色的人物被你追上,令我不得不钦佩万分。”这句话是赞你的也是赞了我。“看来‘洋场良少’还是非常有魅力的人物呢。”这是赞我的,然而也赞你。我把这信看了好几遍,高兴得心上开了花,就在那句赞你的话语“出色的”使我飘飘欲仙,自忖我这个憨大,哪儿来这样艳福,真是憨大有憨福。    
    上海前昨两天都有雨,你去游水了吗?今夏我不能下水,还得听医生,他们就是怕我一时头晕在水里站不住,而我自己也怕,其实我是最喜欢水的,连续快十年我都到烟台和北戴河,就是因为我爱海,那样大的胸怀,一个人的胸怀,就得像大海,可是要做好很难。    
    昨天为了找《 断章残句 》,我又看了你的来信,使我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之中,我已看到#20,现在已是#87,我似乎在梦魂里又生活了一次幸福的回忆,我是怎么追上你的呢?我也不知道,写着写着就写到一块儿了。你来了,你一定要花整时间看《 江南小镇 》,因为这里面有我,看看朋友是怎样写我的。徐迟这本书是会传下去的,我也因他会传下去,但是和你在一起,我更会传下去的,因为我们的爱情,而你是一个勇敢的人!世人认为找老伴就是找个人伴老,而我们比他们多,那就是我们有爱情。    
    我把《 断章残句 》寄回给你,以后你在我耳边说了还我。昨天写了半篇读书的文章,不满意,因为太尖锐了,何必呢?原是写给南京《 书与人 》创刊号,今天另写,就写评价徐迟的新著,我要在书评上创一个新的文体。    
    李黎的信,看过还我,我怕以后找不着,聂绀弩在我50岁时写了一首诗给我,但未收入他的集子,昨天有个老朋友打电话来赞这首诗写得好,要我写一篇文章介绍这首诗,看来我又得翻箱倒柜了。    
    亲亲我的小宝贝,吻你亲你抱你抚爱你……今天还要继续重读你的来信,因为那里洋溢着你对我的爱。    
    爱你的二哥        
    1993年7月3日6∶08am    
    李黎寄了本《 CHINA BOY( 中国小子 ) 》来,看完了寄给你。


第三部分情书(2)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3日 )    
    亲亲亲亲亲:    
    4pm,我躺在床上焐着热水袋看完了《 名人书信一百封 》,英汉对照,但我大多看的中文,为的想把它快点儿看完。对我,这本书还是挺有意思,长了一些知识,知道帝王之间怎么写信。耶稣门徒、美国总统、法国革命领袖、临刑前、死牢中、热恋中、学术探讨中……是这样这样写信的。我还看了Edgar Allan Poe to George Eveleth的信,述爱妻逝世之痛。但你没有回答我你究竟是写的爱伦坡,还是爱伦堡?如果你研究过Poe,你会知道它这封可能是最后的致友人信,以后当你告诉我你在读谁写谁时,请出原文,使不致让我猜错( 或注以原文 ),反正我现在看的都是通俗本,就不向你嚼舌头了,不,磨笔头了。    
    以上,是昨天4pm写的,今天已是Sat,3rd,只因女友薛素珍闯入,这位薛大姐、薛阿姨、薛婆婆始终是single,是黄家家庭蜜友,她来了,你的信也来了( 29th ),我当她面看完你的信( 没给她看 ),但我不得不中断给你写信。    
    我到羊市大街那可能是六十年代的某个春天,蓝布旗袍是我年轻时的基本装束,以区别台上台下、银幕上下,但彼时除了彼此有好感的兄妹之谊还会有什么呢?老头儿们总爱胡回忆的,徐迟热情天真疯癫得可爱,我们是一个小组里的( 报告文学小组——在全国科学大会上 ),我把他钢笔敛走了两个礼拜还不知道是谁的,他如果在北京是会来闹房的。二哥,说到兄妹感情,是的,我至今觉得简直是“乱伦”了,我起先只想到陪陪你,服侍服侍你,想到我们过的将是柏拉图式的,《 怎么办 》式的同居生活,没想到你一封紧一封跟我开荤。二哥,我喜欢韦唯,我不是韦唯,从别人我不知道,从你那里我非得要求报偿,双倍,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亿万倍的报偿。    
    薛素珍问我生日怎么办?我说,不过,你别又捣乱。她说,今年怎么能不过呢?我生于1925年7月13日,按阴历,今年该是过九不过十的七十大寿。如果我被迫不能不过,你算着日子在那一天送我两封信,两封温温存存的信。我不愿意再过热闹中的寂寞的日子。哥,我们尽量少招朋友吧。我们需要“七重天”的蜜月蜜年。    
    乖,你不要把自己的文章和我比较,你的文章多大度多洋洋洒洒,而我的文章不管写什么内容,总带着我的“嗲”,外在的东西多了,说明内在不实在。这我知道,也难改。让我也不气馁于我自己的文章,你更没有理由气馁于你的文章。如果文章不是自己的好,就难以下笔哩!不管怎么说,已自成一格的作家,都是无可替代的,让我们辛勤地写吧,像母鸡不能不下蛋那样,像鸟儿不能不吱喳那样,像闪电不能不雷鸣那样。    
    哥,我们还是要保持早上不接待客人,甚至不接电话,使我们应该的、愿意接待的亲友在早上我们精力最旺盛的时间能投入写作。我的朋友来了,你见见,就退出。你的,若不是徐迟、小丁似的朋友,我也端好茶后,就告退,反正别把两个人,天天都抛进友情的海洋里。至于我在上海的家,你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但怎么能不见你的朋友呢?那朋友不要见怪吗?从季节上说,4月至6月底,9月中至11月底最好,过一阵子吧,不然你会有入赘之感。至于大床,你跟我算什么账呢?阿囡( 青 )要买哩,而且如果他们从我这儿回京,如肯拿钱,当然从我这儿拿。你把钱存好,有了夫人之后,开销会大增哩!已经8∶30am,我去发信,热吻你。    
    你的佳人        
    1993年7月3日


第三部分情书(3)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3日 )    
    吻吻吻吻吻,长长的吻:    
    送完早信( 一日三班,9∶05am,13∶35pm,17∶05pm )回家,在胡同里碰到一位很熟悉的人艺中年导演老周( 玉和,夫人王频 ),我告诉他找了老伴儿( 因为他很关心我的身体,担心我心情忧郁 ),他很赞同,问:什么时候过去?……    
    今天最高温度25℃,我腰背痛刚好些就又坐在阳台上了,不过穿了长袖衬衫,长裤,还把一件外衣挂在椅背上。我喜欢坐在阳台上,望满眼青郁( 只是一角 ),听打网球声哔、啪。旁边音乐学院宿舍的几种乐器在校音,练习,东风从背后吹过来……啊,就是这风吹伤了我,我披上衣服,放下竹帘……小雨下起来了……我仿佛跟你换了位置,你坐在书桌后边,我坐在书桌前的竹椅上……    
    那100封信的前言里,引了法国12世纪时的绝代情种哀绿洛思( Heloise )在给她的爱人阿伯拉( Peter Abelard )的信中说:“有什么感情是书信所不能激发的呢?书信有灵魂;书信能说话;书信具有表达喜怒哀乐的一切本事;书信具有各种激情的全部烈焰;它们能使激情上升,就跟当事人本身在场似的;书信具有语言的全部温柔与细腻,有时甚至具有语言所望尘莫及的大胆的表达能力。书信最初发明时,就是为安慰像我这样的寂寞的人的!……”二哥,我非常同意,又很不同意,我想抚摸到实实在在的你,胖胖乎乎的你,十分淘气的你……    
    二哥,我的体重也可能已经达到130斤哩!前两个月在医院称过是63公斤,如今衣衫、裙裤都显瘦了,岂不起码要加两公斤?除了肚子,我是希望自己胖些的,富富态态的好,但人只要一胖就胖在肚子上。    
    我正在看艾温·威·蒂尔的美国山川风物四记之一,这套书( 四本 )会不会是范用送我的,是三联出的,我回国后,它们就在了。    
    昨天《 绿叶 》高桦自北京来电话,问我《 栗子的诗章 》是否参赛,那是咱俩署名的,不能参加“女子竞赛”。5号就要刊出了,我愿意咱们俩的名字早些并肩在一起与大家见面。我把这矛盾推给高桦。我想我这般年纪就不要参赛了吧。二哥,如果万一没有了你的名字,你也不要奇怪、生气,因为这两篇散文的我都太突出了些。以后用我们,你和我都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艾温就用的“我们”……“近十年来,妻和我就曾在做着这样的梦,也在计划着这样做。”他的妻子名乃丽,不执笔,却一直伴随他。译者南木,起笔还不错:“一年中最短也最长的二月留得太久了。冬天好像就赖在那里不走。”“妻和我却梦想着要亲自窥探一下春天向北奔驰的全程。”    
    你答应我的“创作假”,我极感动,但又噘起嘴,“你怎么舍得我离开你,哪怕一分钟呢?”又想,把我足迹所到之处写给你,你点评后,成为我们专栏的类别之一。    
    10∶45am,去后屋包了一阵馄饨回到书桌边,雨淅淅沥沥下起来了。    
    11∶15am,雨停了,黄梅时节雨,有点凉,我进屋了。    
    只有3∶30pm,天已经黑下来了,1pm时,阿姨和Jenny妈妈给她点瞳孔放大的眼药水( 以测近视程度 )把她弄哭了,大哭,我哄了很久,又给她读Spring,她还喜欢听。此刻她跟妈妈走了。噢,还读了The parts of your love letter和悼翰老的剪报,她说:“他写得还挺不错。”    
    那篇《 海明威遗失的手提箱 》,你寄过给我了,挺有意思,真的挺好!    
    你还有疯够了的时候吗?    
    陈登科约去黄山,也同时约了我,我没去。你以后会跟我出门吗?那我除了你,什么也看不见了,仿佛陪Jenny下泳池一般,我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你的分量在我是予以3乘3,你孩子们会批准我带你走吗?医生会批准吗?咱们先从近些的地方试试,先下“浅水”,咱们试试。孟浪、龚之方、车辐都比你大,还到处跑哩!京沪来往孟浪只买坐票,所以,我说他为我送亲,我为他买机票。    
    我也不怕热,我一般从不拿扇子,也从不用遮阳伞。以前,我也挥汗写作,连电风扇也不用,近年来娇懒,觉得热起来烦躁得慌。我以为我要改脾气了。有人说,一个人年轻时脾气太好,老来会变得倔了。幸亏我们的Romance发生在我尚未蜕变之前。    
    我喜欢吃西瓜,有条件( 不太贵时,不跟孩子抢时 )我可以吃半斤,用勺挖来吃;也喜欢吃冰淇淋,吃眼下一元一只的蛋筒冰淇淋。但不能拿这个给我替代下什么来,这些都是额外加的,但我最多吃两个冰淇淋,从没吃过12…14个,香港的、美国的冰淇淋都特别好吃。猕猴桃的,薄荷的都是淡绿色,一买一大盒两大盒,那只有自己家驱车去才能买。    
    我继续看Spring了,有人说我也是旅游作家,走的地方多,但我绝大多数是写人的。我并没有有关大自然的知识,并也老闹不清东经北纬,东南西北,东周西汉……更认不得日月星辰。我已经让高桦把这期的《 绿叶 》给你寄去,你也许可以考虑写一篇北戴河。这里的海,那里的海……    
    我把写给你的信封了吧?我征求在窗下伏案写作的你的同意,我按着你的脑袋,你同意了。吻你的鬓角,你的大肚肚……    
    听话而又不太听话的小妹    
    1993年7月3日


第三部分情书(4)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3…4日 )    
    宝贝的娘子:    
    等着你的信,上午没有,那一定在下午,而下午果然收到,多灵,多快活。可是在等的时光的确是心痒难熬。明知信在路上,就是放心不下。上午写了一篇文章,是评价徐迟的《 江南小镇 》,是给南京即将创刊的《 书与人 》的。你陪着我一口气写成,你张着一双大眼睛,抿着嘴,看着我写的。于是从书桌上起身,在屋子里踏了一回步,我现在从3日起是早上操身,散步,下午4时以后散步,踏步,甩臂,晚上再操一次,以下午四时后的运动量最大。    
    你怎么没有碰过我呢?那次你和沙漠上听风楼,我不是揽着你出门的吗?不过那一次我是无心的,因为听风楼太小了,一转身便碰了你一下,真是鬼使神差。娘子别害羞,我们一切会自自然然的,我一定小心,不会一下子抱你的,让你吓一跳,但也说不定,我一下子就抱住,我想你也会抱我的。5∶15pm,7月3日    
    昨晚洗了澡,洗了头,扑过粉,香喷喷地上了床。北京台的整日音乐节目在播孔祥东的金唱盘,钢琴弹得真棒,以后就是对于人生成功问题的讨论,一位女听众在电话里说人生只有事业上的成功,但孔回答的好极了,他说除了事业的成功,还有爱的生活成功,二者相加才是整个成功。这句话好极了,我以为事业上的成功,只要有熟练的技巧和不断的奋斗及机遇,就可以成功,但爱的成功,却要难得多,因为要有缘,有缘千里牵红线,无缘就失之交臂。你我现在都是成功者,因为我们有相互的爱!昨晚我听他们的对话,简直忘了睡觉,这位钢琴圣手,的确有他的一套,他说他现在只有成功的一半,因为还没有找到爱,说得多好,他只有24岁。昨天下午电话铃响了,一定是你,听了你的声音,真想抱抱你,亲亲你,吻吻你,你别怕,我是很懂礼貌的,但是也会有不礼貌的时候,有直捣黄龙的气概,但要看你我的命了。我希望我们的生活永远是圆圆满满的,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我昨天早晨就在想这一时刻了,我要说的话很多很多,但又不知从哪句说起,你听出我的忐忑吗?听了你的声音,我似乎又长了力气,我要抱得你透不过气来,但是我又舍不得。好小妹。7∶28am    
    你到北京来的时候,如果是八月下旬就好了,我去北戴河之后( 可以提早回来 ),如果你中旬来,我就提早回来,否则我就听你的话,这次不见到你,但我会自怨自艾的,我已整整地想了半个年头了,你忍心吗?但反过来一想,我回来只会牵制你的行动,我又不能陪你出场,我不会来打搅你的,但那样会更难受,我的心又忐忑不安了,听其自然吧!    
    昨天下午,( 我把话接下去 )我又重读了你的信都到30号了。可是还没有找到那篇《 笑 》的文章,不会丢掉了,不过给我一个重看你信的机会,谢谢你。你看过李黎给我的信吗?她说断了弦的人爱起来更深,我记不住原话了,但我相信这句话,因为她有了经验,她知道怎么去爱,反过来,你也如此。相互的爱将使我们变得年轻,不但是精神上的,而且是行动上的,我以后要争取“眷属”的身份,跟你到处跑,如果你到西藏,我只要健康允许,我也会跟你去的。妇唱夫随嘛!我当然不是说些豪言壮语,我真是这样想,这样准备的。    
    一早天气就热,看今天下午有没有阵雨,否则我要奋斗防热了。冬天来我们可以抱着睡。但我宁愿敞开睡,因为我可以早抱你。亲你,亲你,二哥。    
    1993年7月4日7∶53am    
    小Jenny好吗?她一定是个乖孩子。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5日 )    
    亲爱的:    
    今天早上1993。7。5,7am,《 文汇报 》已在等我了。我忙翻看咱们的《 栗子的诗章 》,发现没你的名字,我心沉了一沉,想到一定是《 绿叶 》高与文汇商量了,看到后来,还好,终于有了( 文中引用的英文资料,系冯亦代翻译 ),我觉得这样渐显渐显也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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