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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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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我把照片在家里看电视时传观了,都为我高兴。
我这个人是很随和的,我不会在咱们上海的家里摆架子,至于看电视,我是没都看。有趣的看,无趣的便闭目养神,我知道看电视是很容易成为导火线的,至于其他,你指引我好了。至于写东西,我也是可以随便在什么地方写的,你更不要忙着去清小屋子。现在我担心的,倒是在材料问题上。那本纽约时报书评周刊,我不知如何从北京转到上海去,其它我会带来的。我想在上海主要写我的回忆录,这样可以少牵涉到参考出处的问题。我们可以把我们开的专栏,在北京先多写几篇( 大概也不过多二三篇 ),其余如《 读译散记 》,那就只要有译的小说散文就好了,抒情散文,则全靠自己的感觉了。
昨天天不太热,下午及晚间雷雨前,有一段闷热的时光,幸而时间不长,那篇谈彼得·泰勒新书的,又写了大概千字,我想明后天将它写完。昨天不知怎的突然好睡起来,午睡了一个半钟点,如果没有女儿家修水管的师傅来打门,我还不会醒过来,晚上看电视时也闭过眼睛,把《 京都纪事 》好大一段误过了,晚间在床上看你的信,看着看着便又闭上眼睛,信都没有回到信封里,都被放在我的胖肚上。
我总以为自己一生受了许多莫须有的苦,事实上你比我受的苦更多,更深,你来信说你睡不了觉而进了医院,我便想到这不是不可以治的病,我一定要治好你心理上的病。我有个恋母情结,你有个恋丹情结,我看了弗洛伊德的书,我治你病的方法,就是用我的爱来治你的病。现在看来这个处方还十分适当,而我的恋母情结也被你对我的爱治好了。一个恋人她不但是个挚情的友人,而且是个像母亲那样爱的人,你对我就兼有这二者,所以治好了我的心病,我对你的爱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这样强烈,我从来没有过的,过去总带一些理智的成分,也许说有些功利思想更恰当,而这次对你是销魂蚀骨,整个人为你所溶化了。我不知黄昏恋是否都是如此的,也许只有我们两人才有,是独特的。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其它考虑。爱你就是爱一切,这是超乎时空的,小妹我衷心感谢你,你使我重又得到了青春,不是年龄上的,而是心上的。
现在是5∶48,你一定起来了,我今晨就是你叫醒的,我已感受到了。吻你,我一定要吻,盖上你的全身。
你的爱哥哥
1993年7月19日
第三部分情书(23)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19日 )
亲爱的二哥哥:
18日11∶10am,两位记者在我卧室里呆了两个钟头,一位拍摄记者抢拍了一卷我的照片,后来我让他在我站在一大堆包箱的地方也拍了一张,包箱是我居处的主要道具,我总是飞来走去的,不久将与二哥为伴浪迹天涯——这是愿望。
我此刻是坐在泳池边的小棚下的白色长椅上,我今天不下水了,今天歇一天,看看Jenny,免得在家也不放心,我带了书来看……呀,书忘了,只带了一个小生字本,可又没带花镜。一定是心思只在带信纸和笔上了。你占据了我整个儿的心,我从一醒就想去,可一家人都睡得很好,我不应该挂长途电话,我的电话不是直拨的,叫号后要回铃的,要把人家都吵醒的。你下回别一清早等我电话了,我说不准我什么时候能打过来。我以前特讨厌电话,它总是不断地打乱我的工作和思索。现在我喜欢这电话了,亏得它,我可以每周和我二哥说几分钟话儿。呀,才几分钟,而不是日日夜夜,快了,快了。
Where I am there you are also,I shall arrange affairs between us so that I shall live and live with you,what a life!!!thus!!!!
二哥,我本来有每晚看上海台、中央台新闻的习惯,Jenny来了,要看卡通( 再晚些她看港台故事片 ),我也就什么都不看了,我没觉得生活中漏掉什么,当然更没想到漏掉二哥。二哥,只要你高兴的事,我就高兴,你的成就今后也就是我的成就,包括成就的胚胎,雏形,腹稿,皆是皆是。
19日,我又跟你嘀咕什么了,我已经忘了。你以后别真的在意,否则我就要对你说话写信选择文学语言了,我还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痛快,别让我的痛快烦扰了你。我有心病,有创伤,有担忧,才在心里折腾。我老担心平庸的现实生活会消溶冷却炽热的爱情,而当敏感到已经冷却却还绑在一起是痛苦的。爱情,炽热的爱情,没有经过淬火的爱情往往是脆弱的。如果我们都理解其脆弱、娇嫩,我们才懂得好好呵护它。二哥,我不是杞人忧天哩!人是生活在社会( 家庭 )中。昨天下午我看了格林的《 黄昏之恋 》( 这是德国的格林,不是《 读书 》6期中你的文章之后恺蒂“话说”的英国格林,你们这些搞西书介绍的,以后千万记住:在写到一个作家时,必须写出他( 她 )的first name,middle name,last name,否则岂不像中国人写老王、小刘、张教授、李先生,搞不清爽 )。《 恋 》写得挺好。也许主要是一边看着一边有许多联想,扉页说任何年龄的读者都能感到真实感,这我就不敢打包票了。如果我不是和二哥在热恋中,我也闹不清自己会不会喜欢这本书。如今我为两位老人以他们自己特定层面、特定方式在生活平庸的海洋里执着地划着他们的爱情之舟,使我得到激励。我们也有自己的“缝纫机”“制鞋机”?——我们的“书桌”,我们得把“书桌”搬到或北或南的新家里去,才能借得驾驭幸福的爱情之舟的八面风。二哥,你可知道真的有八面风吗?你可知道有横断面的层次风吗?只有会借风我们才能不在平庸之海盘旋不前,颠簸沉沦。生命最可怕的腐蚀剂是平庸,而生活却植根于平庸……为什么我们情书来往如此甜蜜赏心舒畅,其中原由之一,是它们跨越了具体的生活的平庸之海,只要贴几角邮票谁也管不着咱们,咱们也碍不着谁,碰不着任何实体的存在……连夏天必须开门睡觉这样的问题也不会碰上。
二哥,你15日来信四页纸劝了我两页,我真不知道我嘀咕了些什么,原谅我吧。其实我这两天嘀咕得很实在,床不可能南北放,( 房间的设计图 )画的不科学,空间没那么大,如果把床东西向放,就在两个门的中间了,一推门,就坦露了床。容我有“灵感”想想房管处那平面图在哪里,但你也别想了,有些想法,不动工可能办不到。我想打通一扇小门,可以使你我从卧室出来可以不经过你或我或孩子正在会客或呆着的客厅直接走到厨房,走向小北屋( 想把它收拾出来,做为我们的退身之地 ),并也可以走向大北屋,走向楼梯出门。我是一个孤寂的老人同时又是一个大家庭的主妇,我不知道我家里什么时候人多,什么时候孤零零,我想要为你做到咱们二人相对的独处的自在,这不是不可以办到的。我可能是过虑了些,若干年来,我独处居多,只是这一年多来,家里一直很热闹……
二哥,因为我万事总习惯地从不利方面想,所以我想的是或退到底,我们的自由天地有东南间20?郾1m2,东大卫生间,并开辟北小间5?郾4,当然即使儿女在家,咱们的客人有约,都可以用23?郾7的大客厅( 我只担心彼此的客人有重叠而已 )。中北间阿姨住的地方,现在的摆法不适合会客,可以摆得适合会客些。你自己有主人感一切也就都easy了。我家楼下,同样规格面积,住三家人家哩!人家还都比我阔,都各自成一体收拾得挺好,那就是说都还是隔得开的,你放心地来做上门女婿吧。
好啦,我有许许多多该发的信,该办的杂事,明天只发短信,切切。不能爱上二哥连朋友连读者观众连兄弟姐妹都不要了。虽说我的二哥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
你的小妹
1993年7月19日
第三部分情书(24)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19日 )
二哥:
1993。 7。 19,星期一,11∶30am,我游泳( 改了时间 )回来,看到你两封信和一张大照片,我好高兴,我把照片放书桌玻璃板的右下首了,如此书桌玻璃板贴身处都是你的照片了( 共四张 ),这可是此生前所未有的事。因为以前作为明星夫妇,家中不放自己的照片,只在逝去的不再回来之后,才放照片的。客厅里是阿丹的照片,卧室里有一张我骑马的照片,因为我再也不可能骑马了,而大大小小案头镜框中是孙儿孙女的照片。前后对比,我不为你配镜框,随随便便放在书桌玻璃板下挺好,我时时爱吻哪一张吻哪一张,当然,我最想吻的是实实在在的。
二哥,这“实实在在”是我先写出来的吗?我还以为是你发明的哩,爱情出智慧,多有分量!
…………
二哥,你别为了我不去听音乐会。别,你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我只有高兴,无论我们在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不必像胶似地在一起,只有在我们该应在一起时再在一起。好二哥,痴二哥,你该去听音乐会的,以后刘年玲来,你也该先和年玲促膝谈心,然后我单独赶去建国一起吃晚饭。个人有个人的缘分所伸延的友谊,咱们文明些,现代化些。我第一次知道木令耆就是年玲,那年她自费由美赴柏林,借住在不认识的法籍德裔大老李家,没见主人一面,临离柏林时,她举着大老李家的钥匙说:我怎么也得请我从来、至今也不认识的房东吃顿饭……她就去伦敦看她女儿去了。她当时想搞个红卫兵的舞台剧,不知搞成了没有?她很爽利( 我挺服这些位华裔女作家 ),她给我闪电般的印象。二哥,你一月廿六日写起女作家来才子情深,你不要因为得了个老婆就失去冯宝玉的性情儿,变成个守河东狮的懦夫。我可说的是地地道道真心话,男女之间千丝万缕友情的吸引是清白的,要承认异性情结并不都是性的情结。
谢谢你恩准我上床看书,你不禁止,我倒也许不想看了,我还想玩哩!
为什么你要自己去买浴室扶手呢?你和司机又怎么搬得动大玻璃呢?好吧,你能做的事,尽量自己去做去跑吧。不然,人就渐渐蜕化到什么也不自己去做了。以后,咱们自己走着去菜场添些菜,拎些水果回来,也许坐几站路,去买点儿点心之类,总之要多跑跑,多做做,把这都看成锻炼,人是要动的。
我会永远记得1993年我的生日的,永远记得,但此刻不写了。
那“反右”的文章至少写十万字吗?怎么一篇文章要写那么多字?!而且十月底交稿,那就是一个月要拿出三万多字,而且你还要写别的文章。我觉得你如果觉得有十万字的内容可一气呵成,就写。否则要凑这一内容的十万字,就很被动了。而且这十万字很可能也必然与你的回忆录重复,而把自己洒洒脱脱的回忆录去浇铸在“受过不公待遇的”“奴隶文学”中,是不值得的。我认为一切申冤的、控诉的、呼吁的文学,都未曾摆脱奴隶的锁链。但你不要和牛汉( 他要写30万字 )和燕祥说,各人有各人的性格形成的历程、社会接触的范围。二哥你不像深谙国家大事的,也就不大可能嘻笑怒骂当时的一切和自己。你可以和柳萌谈:自己打算写回忆录,不局限于反右,更不局限于受过不公正待遇……看他怎样。总之,二哥,你莫把三五十万字的回忆录匆匆忙忙倒进别人为你制好的铸模中。不管现在出书怎么难,我们的笔只受我们自己指挥( 你的也不受老婆我指挥 )。我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儿斟酌斟酌,有时约稿本身是动力,何况不限字数,交稿日期也可商量。我忘了你的回忆录是否有主儿,如没主儿,这倒是个好机会。你是大家,又不是青年作者,答应把书给人家,文字还是自己作主。如果你也说卅万字,明年六月交稿行不行呢?那就等于写回忆录了。而且你可以说稿费总归有规矩,就是家里人来人往太乱,需要一段时间集中写作,那么,我们的蜜月之旅就有后台大老板了。哈哈哈哈……( 没看懂“以后出了书,也可以另行归在回忆录里”这重要的一句。 )
我得干别的了。
我要实实在在的你!实实在在的。
你的小妹
1993年7月19日下午4时
第三部分情书(25)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20日 )
亲亲热热的娘子:
洗完澡,屋子里一点也没风,便站在阳台上望远处窗户里的灯光,想着你,我真幸福,两天里竟收到你五封信,你的影儿萦绕在我的心头,甜甜的,幽幽的日子,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这无底的相思,还需多少日子呢?我真想留在家里,等娘子送嫁妆来,我不知你环保的事有否决定?虽然有信有电话,总不比见面相谈更为迅速传递的音信了。我的好娘子呦,当然我不会不听你的话留在北京的,但我的心将会留在北京,但是我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
我高兴你把我们的事告诉了赵长天他们,这是钦定的了,我也不想去登记什么的,这一来便俗了,但是我也不反对,如果你也认为要,等秋天你来了,我们办。但如何办,我要问一问办过这种手续的人,我知道几个结婚的老人,似乎都没有办。我要的只是坐对玉人,朝夕相守,我要用爱来填满我们的生活,其他非我所望。
我最近买了2000元三年期的国库券,加上我原有的积蓄,够我们的养老了,海天的稿费未来。加上另外两本的,大概是总有6、7000元吧,也够我们过日子和旅行了,何况我们还有平日的稿费,娘子我们省省地过日子,完全可以应付的。至于你的美金,我们还是省省地用,除非必要的书和每年订《 纽约时报书评周刊 》,能节省就节省,因为现在美国的书太贵了,将来即使买,我们也只买Paperbook的。
今秋你来了,我想我们应该请一次你家里的人,其他友人和我的亲戚就在家里分批茶会,具体的我们再商量,明年我们四月里回上海,到五六月再回北京,小Jenny可以直接留北京,于是我们一同去北戴河,如果政协还招待的话,我想是会招待的,除非政府的财政太坏。北戴河回来,便留在北京,到九月便应叶浅予之邀到桐庐他老家去玩一个月,还有富阳郁达夫家里,我们是不是北京多留些日子,上海少住。我就怕上海人的小家子气,在人背后指指戳戳,邻居相处得好是一件事,但如果太接近我们的生活,便不好了。我是赞成隐居于市的。
今天早上我四点不到就醒了,把昨夜伴我睡觉的信又读了一遍,又和你迷糊了一会,看看到五点了,便起了身,就给你写信。这已是我无可奈何的乐趣了,每天在晨光里和你谈悄悄话是个乐趣,但还需用纸笔,便无可奈何了。但那种企盼的心情,也会动人心魄的。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把那篇彼得·泰勒的文章写好,昨天雨下不来,闷热,今天是阴天,可能风凉些,其实我只要拿上了笔,也无所谓热了,不过汗津津的手臂放在玻璃上,究竟不太舒服,我是手臂下还放一块手帕的。
我不要鱼雁传书了,我要个实实在在的你,还有两个多月的等待,娘子,我爱你,爱你,爱你……
永远贴着你的二哥
1993年7月20日 6∶07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7月20日 )
亲爱的二哥:
楼下邻居五岁的小乖乖来玩,冲着玻璃板下你的大照片问:“他是谁?”我答:“是新公公。”问:“那谁是新阿婆?”我答:“我。”又告:“新公公来了请你吃糖。”我想当你来上海家的时候,街坊邻里我是要大大方方发点儿糖,单位里送两斤糖,反正不能像家里藏了个不见人的人似的。
你那绣花衬衫本色绣与深色绣相映,好嗲!我若在你卅岁时候做了你的妻子,一定不许你穿,太嗲了。如今这般年纪你穿上就太漂亮了,太利落了,太大胆得可爱了。你是为我穿的,我高兴。
陕西出版社邀写书事,只要交稿期延至1993年底,可以考虑答应。因为你需要倾诉。尽管打右派的网铺得很大,但事后能以文字、文采、文品记叙并留之永久的人还是微乎其微的。你有得写,会写得好,你和你的朋友们、师、生、上下级都值得写。有个稿约,本身是一种敦促,怎么写的自由在我们自己手里,等于出版社订了一桌席,菜单是我们拟,大厨是我们自己配料掌勺。但10月底是不可能的,十万字与卅万字虽有数的差别,量的衡量不能以数计,工作量还是很巨大的。我昨天的信倾向于不接,是为“受不公平待遇”一词所刺激,我这人,与人接触很和气,碰到业务事特偏执。其实出版社拟邀稿名单和拟稿人的落眼点是两回事,如果执笔者从“受到不公平待遇”出发,那么“待遇公平”就“夫复何言”领旨谢恩了。所以我说不能写“奴隶文学”。我们都是“社会的栋梁”,有独立人格的人,岂能以己身之荣辱论天下之是非优劣。你的笔下当然将会刻画痛苦、侮辱、卑劣、残忍、滑稽、丑恶,但不能是祥林嫂总是说:“阿毛( 青春 )让狼叼走了。”更不能是“恶之花”……巴金的《 随想录 》所以之为巴金,并非为了他的声名,而是因为作为被迫害者的他写了他的忏悔。我无意要你忏悔,我信中写不清的,你体会得到,你接这活吧。我十月里来帮你誊抄稿子,十万字我包了。我不会打断你的构思,如果我有意见,在提意见的同时,就拿出修改稿你来敲定。我长期在摄制组工作,还懂得什么叫配合,我不会去提那提了再好也白费的“高见”。咱们在“七重天”十一月底拉出完整的初稿,十二月底交定稿,这个时间的条件你要跟出版社说妥。因为如果十月底你会累倒的,不是由于我。为了你的事业,如果你马上可以写,并觉得我在身边你会写得更好,我在你做决定三天之内就可以飞北京( 可以先睡地铺,这你甭管 ),但我觉得作者自己若没个想法,别人越掺和越乱。何况我只谙二哥之深情全不晓二哥之生平。在构思布局上我帮不上忙。你说呢?
二哥,总之,你自己的事还要你自己作主,我出的主意你可以听,可以不听,如果果真为了这本书你需要我早来北京,较恰当的时间是我去领奖后就不回来了,你从北戴河回来,新房已收拾好啦。为了你的事业,我以后也不会再嘀咕没等到十月……我说了不会一定不会。我找不到一句话说明我为什么不会再为之嘀咕,也许我们的一生毕竟从来都是以事业以彼此的事业为重的。
Jenny从昨天起有小寒热:37?郾05℃,我们今天没去游泳,明天也不可能下水,我陪她躺在床上玩,她总是想看你的love letter,给她看了《 缘分 》,看了贝多芬的love letter。
我怎么没在《 新民晚报 》上看到你的文章呢?我觉得我看夜报之仔细已近乎“堕落”般地闲适了。你别给我寄,明天我大概可以给Sun剪报了,一张张剪过去会发现吧。
你的全能伴侣小妹
1993年7月20日4∶40pm
第三部分情书(26)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7月21日 )
热热烈烈恩恩爱爱的娘子:
昨天把彼得·泰勒的文章写完改后,而且还誊了一千五百字,所以效率高,因为天气不热,虽然也没有下雨,今天可保不住,因为来势不善,一早就闷人,我没有收到你的信,但前两天的五封信,已经足够我咀嚼的了,还有你的过生日照片,我把信和照片都放在胖肚上过夜的,因为看着吻着便睡去,一直睡到早晨五点半,想来一定是搞累了。
我今天看了几篇《 星 》,我不想一下子就看完,我要慢慢咀嚼,但文中的勃勃生气却打动了我。你的文章的确是天马行空,跌宕潇洒,自有一功。这些文章,大都我已看过,但眼前再看,犹如没有看过,新鲜的味儿扑面而来,娘子你好笔风,我自愧不如,但我觉得也有相似之处。即我们都考究气韵,我却欠你的那一份潇洒,挥笔自如。今后我们要写好两篇大文章,一篇是我们的生活,一篇是我们的专栏,其实两者也是一致的。
我8 / 2号准走,政协来了电话,已订了车票,是旅行专列,早上七点多开车,中午便到。我盼望明年和你及Jenny一块去,她长得很漂亮,一筒的鼻子,像她妈,也像你,一股灵秀气。她能爱听《 春 》,智商一定很高,我看看照片就喜欢上了,代我亲亲她,祝她愉快。6∶45am
我二十日从北戴河回来,我不知你的信到北戴河要几天,我想你7 / 28以后不要给我信,到8 / 15便不要寄信去北戴河了,我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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